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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_左岸咖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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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虽然只是暂时去海南几天,但是陆建瓴却有种他已经离开了自己的感觉。
不是感觉,就是事实。
虽然他们的父子关系还在,但是孟清不再爱他了,从这个角度上讲,陆建瓴已经永远失去他了。
陆建瓴躺在孟清卧室的床上,抱着那只巨型机器猫玩偶,把脸埋进它毛茸茸的大脸,可能和孟清接触久了,玩偶粘上了孟清身上的气息,那是一种独特的,清新而微甜的味道,让人安心又舒适,只有孟清能带给他这种感觉。
原来爱情是这样一种滋味,甜蜜又酸涩,欢欣又痛苦,但终究是快乐的,幸福的。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爱情俗气呢,明明是世上最美好最珍贵的东西。
孟清以前也是一样的感觉吗?孟清也曾经这样暗恋着他,思念着他吗?
这样想着,即使错过了,陆建瓴也觉得幸运。
其实这对他对孟清来说都是最好的安排,即使他没有错过,他也不能置道德和伦理不顾。他自己无所谓,他不能亲手毁了孟清。孟清还年轻,他还会爱上很多人,错过他一个也没什么,所以现在是最好的结局,孟清回归正轨,他守着这份孤单隐秘的爱情终老一生。
世上的爱情不都是两情相悦、相守到老的,更多的是无人知晓,无疾而终的。
想不到唯二惦记着陆建瓴生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一个是他以前的一个情人,周五晚上刚过了晚饭时间打来了电话。
都已经好久不联系了,陆建瓴听着他的声音,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他是谁。
“陆总,我没记错的话,后天就是您的农历生日了,我为您准备了生日礼物和一个小惊喜,希望您能赏脸……”
“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
陆建瓴不等他说完就挂了。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最近合作的供应商打来了电话,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他的生辰和性取向,说要送给他一份大礼,说是什么最近正当红的年轻小生……
陆建瓴气的不清,这都是一堆什么乌七八糟的玩意儿,专门挑他生日来膈应他吗?
转而又一想,他以前过的不就是这样乌七八糟的生活吗?
想起孟清曾经批评过他为老不尊不检点,真是一点没说错,他现在自己都十分嫌弃、唾弃自己。
现在即使抛开父亲的身份,他和韩晔竞争,也没有半点优势,如果自己和韩晔同时第一次出现在孟清面前,孟清肯定会和毫不犹豫地选择韩晔吧。
唉,我想这些没用的干嘛?陆建瓴心灰意冷地把脑海里不切实际的妄想轰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结果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一会儿又开始胡思乱想,想孟清这时候在干嘛?睡了没有?
很大可能还在和小男友**做的事吧,毕竟年纪轻血气旺,又在学校憋了那么久,窗外海浪阵阵,如此良辰美景,肯定一发不可收拾。
啊!要疯!
陆建瓴烦躁地从床上坐起,光着脚走到阳台上抽烟,发现窗外起了狂风,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划过一道亮光,隐隐听到雷声,奇怪,大冬天的难道要下暴雨?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反常的缘故,陆建瓴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不安,把阳台的门关紧回到安静的室内,重新回到床上,艰难地酝酿睡意。
失眠地不只是他,相隔几千里的海岛上,孟清还在和韩晔深夜卧谈。
“你说他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啊,过去这么久了,刺激也受了不少,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会是我自作多情,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吧?”
韩晔早困的不行,打了个哈欠道:“我早说了,像你爸这种历练丰富,活了半辈子的老男人没那么容易就范的,路还长着呢。”
孟清自己称呼陆建瓴老男人可以,听别人说就不爽,“他没那么老。”
韩晔哈欠连连,“是是是,陆叔还年轻的很呢。”
“你快想想办法啊,难道要一直这样被动的等下去吗?要不我再主动一点,趁着他生日向他表白?”
韩晔哈欠打到一半收住了,语气严肃道:“你可千万别轻举妄动,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敢说你真这么做了,他绝对不认账,绝对会再一次义正言辞的拒绝你,到时候你就哭吧。”
孟清想起生日会那次被他拒绝的绝望,心里一阵发寒,“我搞不懂,他到底怎么想的,如果他真的喜欢我,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呢?”
“阿清,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无所顾忌,什么都不在乎的,陆叔在社会上有头有脸,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又承担着你父亲的角色,他考虑的东西远远比你多。你觉得你爱的感天动地,陆叔叔只当你一时兴起,他怎么可能因为你暂时的冲动而盲目的爱情,抛弃一切陪你一起任性呢?他既要考虑社会道德层面的东西又要对你的将来负责,父子两字像一座大山把他压的死死的,仅凭对你的那点喜欢不足以使他挣脱这强大的束缚。你再给他点时间吧。”
孟清听完良久沉思,最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我等他,无论多久我都等,即使到死他都没有回应我,即使这辈子做不成夫妻,只要他心里也是有我的,我就死而无憾了。”
陆建瓴半夜被一道惊雷炸醒,窗外狂风呼啸,雨点打在窗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响声,让人阵阵心惊。
陆建瓴很不舒服,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心里惴惴不安的,隐隐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后半夜他几乎没睡,窗外雨一直下,等天亮了立马给孟清打了个电话。
孟清还在睡觉,声音腻腻乎乎的,“爸爸,一大早的干嘛啊……”
陆建瓴稍稍踏实下来,“没事儿,家里这边下暴雨了,你那边天气怎么样?”
“很好啊,大晴天。”
孟清打了个呵欠,从电话里听到了隐隐的雷声,问道:“爸爸,你不会是害怕打雷吧?”
“有一点,怎么办。”陆建瓴低低笑了一声,“好啦,接着睡吧,和小韩玩儿开心点。”
“知道啦。”
孟清心里哼笑了一声,你就装吧。
孟清被他吵醒了,再接着睡也睡不着,就起来洗了个澡去吃早餐了。
吃完回来韩晔刚起床,问他怎么这么早。
孟清喜滋滋道:“老男人扛不住啦,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撒娇。早知道就买上午的机票,早点回去哄哄他。啧啧,一大把年纪了,还挺粘人。”
孟清为了给陆建瓴一个生日惊喜,假装和韩晔一起来海南度假,骗他说周一晚上才回去,其实买的是周六下午回去的机票,提前一天回去帮他庆祝生日。
因为手机里有定位装置,为了不被他发现,不得不专门飞了一趟海南,回去的时候还得把手机暂时交给韩晔保管,保证手机的定位显示在海南。
现在离飞机起飞还有好几个小时,孟清行李也没带,一身轻便地早早地离开酒店,打车去机场。
临走前韩晔多说了句,“这么早去机场干嘛,去了也是坐那等,手机也没得玩儿,还不如在沙滩晒会太阳。”
孟清笑着冲他挥了挥手,“你不懂~开学见了,韩军师!”
韩晔没有想到,这次分别,再见他却是物是人非,如果能重来,他一定千方百计留住他,说什么也不让他出这道门。
第四十二章
陆建瓴昨晚没睡好,给孟清打完电话以后又接着睡下了,窗外一直昏昏沉沉的,雨声连绵不绝。
他睡的很不踏实,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陆建瓴没来由地心惊肉跳,摸索到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韩晔,顿时不祥的感觉越发强烈。
按下接通建后,听筒里传来韩晔慌里慌张的声音,“陆叔叔,孟清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陆建瓴浑身的血液一瞬间凝固,巨大的恐惧使他嗓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怎么回事!?他现在什么情况?”
韩晔的语气十分焦急,“医生说他已经休克,检查后说是颅内出血,现在马上要进行开颅手术,情况十分危急!”
陆建瓴眼前一黑,浑身都是冷汗,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把医院地址发我,我马上过去,你在医院守着,随时保持联络!”
印象里那场暴雨好像从S市一直下到了海南,整个世界都浸没在一片无边无际,压抑得令人窒息的阴雨中,这场雨连同那起事故交织成了一段浑浑噩噩的记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段记忆反复不断地侵入他午夜的梦中,无数次将他惊醒。
陆建瓴是怎么到的医院,怎么找到的急诊室,他完全都不记得,他不知道在急诊室外等了多久,韩晔和医生对他说了什么他通通听不真切。
他脑袋里嗡嗡直响,浑身冷的发抖,他不停地向所有的神灵乞求,恳求用他自己的命去换孟清平安无事。
急诊室的灯骤然熄灭,陆建瓴第一个反应过来,朝门口冲过去,脚步都是虚软的。
急诊室的门打开的一瞬间,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停止了跳动。
孟清被一群医生围着推了出来,他的心又落回了肚子。
万幸,他还活着。
孟清脸上盖着呼吸机,苍白的面庞如同静止,没有一丝生气。
陆建瓴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这个孩子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他也跟着他走了一圈,如果他回不来了,他也就跟着他走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迎来了人生中最沉重的一个打击。
孟清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他一直昏迷不醒,一天过去了,一个礼拜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他始终没有醒过来。
他被医生宣布成为了植物人。
很长一段时间内,陆建瓴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总以为这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一个荒诞不经的梦,等梦醒了,一切就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他带孟清转了好几家医院,请了全国的权威专家一起会诊,可惜还是得到了一样的结论。他又马不停蹄地送孟清出国治疗,然而实事依然没有改变。
他不接受!!!
他的孟清怎么会成了一动不动的植物人,他前一天还活蹦乱跳朝气蓬勃的,几个小时前还和他通了电话有说有笑,怎么突然一下子就醒不过来了?
他才不到二十岁,他那么年轻,他的人生才开了个头。
他不能接受!!!
但是事实已成定局,不管他接不接受,孟清就是醒不过来了,那一封诊断书,既断了孟清的希望,也判了陆建瓴死刑。
经历了精神备受折磨的三个月后,陆建瓴终于崩溃了。
长时间的不眠不休和不修边幅,他的形象早已邋遢落魄的看不出原样,他歇斯底里地痛哭哀嚎,从没有人见过他这么情绪失控,无助而又脆弱的样子,都不禁悲从中来。
他突然摇摇晃晃地冲到韩晔面前,红着眼睛质问他为什么没有看好孟清,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
韩晔泪如雨下,除了对不起什么也不会说。
孟清是在去机场的路上出的车祸,他乘坐的出租车刚离开酒店没多远,就被一辆闯红灯的车垂直撞上,刚好撞在孟清那一侧,孟清当场失血过多昏迷,司机伤势较轻人还清醒,两人一起被送到了医院,因为孟清身上没带手机,医院没法联系他的家属,司机告知了孟清下榻的酒店,才通过酒店的工作人员联系到了和他一起入住的韩晔,韩晔立刻赶到医院,这时孟清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他六神无主,只得通知陆建瓴这个噩耗。
这几个月下来,孟清不省人事,陆建瓴也丢了半条命,他绝对不能告诉他,孟清是为了赶回去给他过生日才出了意外,否则内疚和自责会成为压垮这个男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些天他也被愧疚折磨的痛不欲生,脑子里不断地回放孟清临走前冲他挥手的画面,如果他拦住孟清,如果他亲自送孟清到机场,就可以避免这一场意外!
韩晔跪在陆建瓴面前,垂首哽咽道:“对不起叔叔,都怪我,我对不起孟清,对不起你……”
陆建瓴茫然无助地看着他,看着在场的所有亲友,忽然咆哮道:“滚,你们都滚!”
他恨所有人,为什么没有人能救救孟清,但是他最恨的还是他自己,是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没有照顾好他,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伤害他,一步步地把他推离自己,把他推向了万丈深渊!
他把所有人都赶出去,把自己关在病房里,跪在孟清的病床前,哭着忏悔,“对不起孩子,是我害了你,爸爸对不起你……”
孟清紧闭着眼睛,脸上纹丝未动,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生他的气。
陆建瓴拿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庞,不断地乞求他,“孟孟,求你醒过来,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错了……我爱你……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事到如今,没什么好再隐瞒的,他深爱着孟清,不只是以父亲的身份,更是作为一个男人,以爱情的名义。
孟清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笑一笑原谅他,他自始至终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任何回应。
陆建瓴悲痛欲绝,双手蒙住脸,恸哭不止,眼泪源源不绝地从指缝里渗出来,他就那么一直跪在地上,肩膀不住耸动,沙哑的呜咽声久久回荡在病房里。
直到天空现出鱼肚白,他才趴伏在病床边沿不安睡去,梦里都满面愁容,眉头深锁。
郑晟实在放心不下他们父子,第二天一早就带着食物去了医院,悄悄把病房的门打开一条缝,往里看了一眼。
陆建瓴跪在地上,头趴在床沿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郑晟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走到病床前。
他先看了一眼孟清,那孩子脸上瘦的都没什么肉,眼窝凹陷,眼皮合的紧紧的,只有微微扇动的鼻翼,还透露着一丝生气。
再看陆建瓴,忽见他头顶生出了几缕白发,在黑发的衬托下,那么分明,那么扎眼。
郑晟一下怔住,听说人到了极端伤心或者愁苦的情况下,比如中年丧子,比如一朝破产,一夜白头是可能的,但是他从未想到,这种人间悲剧会发生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身上。
陆建瓴头枕着胳膊,睡的很不安稳,一只手紧握着孟清骨瘦如柴的手。
郑晟无比心酸的同时,略微感到了一丝异样。
他毫不怀疑,如果孟清撑不过去了,陆建瓴会立刻跟着他一起离开。
这个想法令他通体发寒。
郑晟轻轻拍了拍陆建瓴的肩膀。
陆建瓴身子抽搐了一下,猛地抬起头,一双疲惫的眼睛布满血丝。
“老陆,别在地上,起来到床上去睡。”
陆建瓴费力地撑着病床缓缓站起来,高大的身子摇摇欲坠,郑晟赶紧扶了他一把。
这一刻他深切地感受到这个一向强大、无懈可击的男人被狠狠击垮了,内里和外表都前所未有的脆弱。
陆建瓴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旁,嗓子哑的不像话,“你坐。”
郑晟倒了杯热水递给他,“先喝点水,我给你带了点粥,你好歹吃一点。”
陆建瓴的眼睛一刻离不开孟清,“不饿。”
郑晟忧心极了,他现在瘦的只剩一副骨架了,面色是极度不健康的青白。
“不饿也要吃一点。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孟清还需要你照顾,你垮了他怎么办?而且他醒过来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阿晟,你说,是不是我这辈子太顺风顺水,风光得意,把孟清的福气都占用了,所以才连累他受这一劫。”
人在遇到重大变故而无法自救的时候,通常会寄托于玄学与宗教,连陆建瓴这个唯物主义者都不例外,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孟清这么单纯善良,与人无害,从小就命苦,还没享过福,又遭遇这么大一个劫难。
为什么他这个做父亲的不能替他挡下所有厄运,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郑晟严肃地否定,“老陆,你别胡思乱想,你要相信科学,医学这么发达,科学技术进步又这么快,一定有办法治好孟清的。”
“嗯,我打算请中医给孟清来看一看,你认识或者听说过什么名医吗?”
“我回去马上帮你打听一向。老陆,别气馁,也许清儿哪天就醒过来了,新闻里经常有这种例子。”
虽然新闻里报道不少过几年或几十年后植物病人奇迹醒来的案例,但那是几万分之一的概率,谁也不能保证孟清能有那么好运。
但是也只能寄希望于这几万分之一的概率了。
陆建瓴看着孟清,目光透着股坚毅和执着,“嗯,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放弃他。”
第四十三章
陆建瓴不断地寻医问药,去寺庙烧香拜佛,捐款修庙,最后甚至请来了命理师和风水师,几乎试了所有的办法,孟清的病情仍是没有半点起色。
一年过去了。
陆建瓴几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把孟清接回了家里,公司全权委托给了副总,除非必须他亲自到场,他其余时间都在家里,守在孟清床边,亲力亲为照顾他。
照顾植物人患者是需要付出极大耐心和细心的一件事,为了防止病人生褥疮,每两个小时就要给他翻一次身,每天都要给他按摩全身。擦拭身体,喂食,吸痰这些不说,光是大小便问题,就很考验人。
陆建瓴请了一个护工,但是很少用到她,他几乎全部一手包办,像照顾初生婴儿一样,细致入微、毫无怨言地照顾孟清,并且做好了照顾他一辈子的准备。
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陆建瓴抱着孟清来到楼下花园。
他把楼前的游泳池拆了填成平地,把楼前楼后全部种满了鲜红色的玫瑰花,请了专业的园艺师每天精心打理。
家里现在被整片玫瑰园包围,这两天园子里的玫瑰花已经全部盛放,就像一片火海一样。
陆建瓴抱着孟清坐在花园中的长椅上,孟清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除了面色有些苍白,面容恬静,就像睡着了一样。
陆建瓴贴着他的脸庞,温声细语地说道:“孟孟你看,花都开了,全是你最喜欢的玫瑰花,漂亮吗?”
随手折了一支饱满的花朵放在他的鼻尖下面,“好闻么?”
自己替他闻了一下,“好香,有股甜蜜的味道,怪不得情侣们喜欢。”
把花枝上的刺去掉,把花塞进孟清手里,“送给你。以后每天都送你一朵,开不开心?”
一阵微风吹过,孟清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陆建瓴激动地凑近去看,可惜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又是错觉。
陆建瓴习惯了这种失望的感觉,没什么,以后的日子还长,总有一次是真的。
清风阵阵,花香袭人,陆建瓴拿起指甲刀,给孟清修剪指甲,边自言自语,“你看,你现在就跟个小宝宝一样,什么事都需要爸爸照顾。小时候我一次没有抱过你,哄过你,现在都找补回来了,我这个新手爸爸做的还算合格吗?但是孩子总要长大,都过去一年多了,你是不是该起来动一动,跑一跑,叫一声爸爸了?”
临近中午,太阳有些晒,陆建瓴就把孟清抱回室内了。
厨师已经把孟清的营养汤做好了,陆建瓴端来,自己先试了试温度和口味,然后含了一小口,嘴对嘴地哺给孟清。
一开始给孟清喂食都是通过鼻饲管,后来陆建瓴发现他微微有一点吞咽反应,这个发现让陆建瓴十分雀跃,他开始慢慢尝试让孟清自主咽食,虽然这样效率很低,很耗时间,但是陆建瓴有足够的耐心。
喂完汤,陆建瓴又喂了他一点果汁,然后给他漱口,刷牙,用毛巾擦干净他的嘴角,将他放平躺,开始给他按摩四肢,拍打背部。
这一套下来,就过去两个多小时。
陆建瓴躺上床,和孟清一起睡了个午觉。两个小时以后闹钟响起,陆建瓴起来,给他翻身,按摩,喂了点水,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了。
晚饭之后推着他去外面散了散步,绕着湖边走了几圈,起风了,就带他回家了。
时间还早,就把他抱到书房的躺椅上,弹琴给他听。怕孟清不喜欢那些老古董曲子,陆建瓴学了很多流行歌曲,变着花样的弹给他听。
时间差不多了,抱着他去浴室,浴缸放满热水,试好温度,把他剥的光溜溜放进浴缸里,蹲下来给他洗头发擦身体,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抱上床去。
临睡前再给孟清读一会儿新闻,念几章英文书,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为了方便夜间给他翻身,陆建瓴就睡在他身侧,每隔两个小时就要起来给他翻一次身,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但是他坚持不肯假手他人,必须亲自来做,他才安心。
每天的日子虽然单一重复,但是还算充实。
孟清喜欢旅行,陆建瓴就买了一架私人飞机,平均两三个月带他出去玩一次,去的都是些景色优美,人少安静的地方,待上十天半月,这样经常出门走走,生活不至于无聊。
以前陆建瓴一年从头到尾都在忙,即使是假期也经常想着生意上的事,现在闲下来,才发现生活可以这么悠闲,时光这样漫长。
之前他的人生都在为了无谓的东西而忙碌,以后他每天都为了孟清而活。
这样的日子习惯以后,好像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陆建瓴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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