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不普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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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侧过脸来盯着林翔的脸，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依然紧盯着笔记本的屏幕，也许是自己的心情作祟，可乐总觉得在林翔的眼中有浓浓的化不开的落寞。
　　“每个灵魂都是百分之百最完美的。应该说每个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都是完美的。”可乐继续说：“只是没有一个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上，好像是人最不能控制的事情。”“不管是什么原因，哪怕再龌龊不堪，这都不是那个孩子的错。”
　　可乐转过头，看着林翔：“这些话，太抽象，其实我并没有完全听懂你的意思，所以我自己的话也很空洞。我觉得，也许你遇到一些事情，愿意和我说吗？”林翔摇了摇头。
　　可乐回过头继续说：“你什么时候想和我聊聊，我随时在。总是自己放在心里，太累了。”
　　窗外依旧暴风骤雨，但是有一个人在身边，曾经的恐惧、孤单，还有那些痛苦的回忆，第一次没有过来纠缠，林翔也第一次没有在雷电之夜暴走。那一夜他睡得很安稳。
　　

　　☆、阳光总在风雨后

　　第二天清晨，林翔又被直射进房间的阳光唤醒才恍然发现，昨天没有拉窗帘。肩窝处窝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提醒他可乐同学今天醒的比他晚。
　　昨晚他俩看电影直到笔记本的电用光才睡去，可乐也就留宿在这里。其实无论是林翔还是可乐都不习惯和别人同床，但在一个雷雨之夜可以互相陪伴，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乐翻了一个身，也醒了过来。他看了看身边的林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微笑着对林翔说：“早！”然后迅速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准备早饭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供电已经恢复，窗外阳光明媚，昨夜的雷雨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吃过早餐，可乐懒懒的倒在沙发上，想想余额不足的假期，和马上到来的初三生涯，嘴里也忍不住哼哼起来：“我想出去玩，我要出去玩。”
　　林翔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忍不住用手掐了掐可乐的脸颊，低头盯着可乐的眼睛狎昵的说：“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副面孔。”
　　可乐抬手就拍掉了林翔的爪子，不满的说：“轻点，疼。”而此时可乐心中在叫嚣，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不要耍老子行吗？老娘玩不起，不对，是老子玩不起。
　　林翔无奈的说：“正经的时候无比老成，无赖的时候像个流氓，撒娇的时候像个小孩。”“嗯，还有呢，干活的时候像个保姆。”可乐不屑的接着说。“再说，我什么时候撒过娇？”说这句话的时候，可乐明显有了一点要扎毛的迹象。
　　“就在刚才。某人想要出去玩的时候。”林翔忍不住笑着说。可乐赶紧反省，的确那口吻那语调，妥妥的软妹子撒娇……可是又忍不住腹诽，死孩子那么敏感啊干什么！
　　“你起来收拾收拾吧，今天建飞哥哥过来。说不一定可以带咱们出去玩。”林翔说完，就晃进书房打游戏去了。可乐一骨碌爬起来，追着林翔问：“建飞哥哥是谁？还有上哪玩？”
　　林翔一边专心的与游戏里的怪物砍杀，一边说：“建飞哥哥就是李栋的哥哥啊。在国外读大学，每年暑假都会回来。昨天和李栋一起去给他爷爷过生日了，今天和李栋一块回来。”
　　“哦。”可乐无力的应了一声。林翔回头一看，正窝在旁边的凳子里盯着屏幕里的英雄发呆，林翔结束了手里的一局。回头拍拍可乐的脑袋：“怎么了？”“大姨妈。”可乐咕哝了一声。然后从椅子里蹦起来说：“没事，就是想想要上学了，心情低落一下。还有，不要拍我的脑袋了，会长不高的。”
　　林翔听了又恶趣味般的去拍了拍可乐的头，看到可乐佯装凶恶的眼神，开心极了。
　　可乐彻底无语了，说好的好冷呢？说好的不理人呢？不理他了，收拾心情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去。
　　

　　☆、肖大哥

　　可乐的确投入到了一件有趣又有意义的事情——做蛋糕，林翔也扔下了游戏饶有趣味的看热闹，当他的芝士蛋糕大功告成的时候，李栋回来了。跟在李栋身后的两个高大帅气的青年，有一个一定就是林翔嘴里的建飞哥。
　　林翔已经迎了上去，其中一个长相硬朗青年展开怀抱，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就应该是李栋的哥哥李建飞了。听李栋提过从小他哥就带着自己和林翔玩，感情上很亲密。
　　在可乐稍一愣神的当，李建飞已经放开了林翔，大手拍了拍林翔的肩膀说：“好小子，长这么高了，不用几年就赶上哥哥我了。”笑声爽朗。
　　林翔接着对李建飞身边的青年点头微笑叫了一声“肖哥”。而那个被称为为肖哥的青年，从一进门眼睛就粘在可乐的身上，那探寻的目光让可乐非常不适。
　　这时李栋已经来到可乐身边，拍着可乐的肩膀，向他介绍起自己的哥哥，然后说：“那是肖宇轩肖大哥，和我哥是同学。”那位肖大哥笑着接过话来说：“怎么能算同学呢？你哥读的是军事学院，我读的是法学院，我们不是同学是基友。”然后挑眉看着可乐说：“这一定就是你说的同学，雪碧了。”张可乐现在一头黑线，这个哥哥说话也太……
　　不过其他的人好像对这位肖大哥的脱线言行已经见怪不怪，只是李栋纠正了一下：“他叫张可乐。”“可乐雪碧不是差不多嘛，对吧。”可乐真的不想理他。
　　可是，肖宇轩明显没有放过可乐的意思，围着可乐和蛋糕转了两圈，一脸欠抽的表情，问：“你做的？这么贤惠？”可乐有一种想把蛋糕摔到他脸上的冲动。心中不断咆哮，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下午他们出去了，有鉴于室外太热，肖宇轩又拒绝任何出汗的体育活动，大家来到了新开的一家密室逃脱，选了两个难度类似的主题，李家兄弟和林翔一组，肖宇轩带可乐一组进行逃脱的比赛。这里，可乐真见识了这个肖宇轩的本事，虽然一脸的吊儿郎当，嘴里还不时调侃戏弄可乐，但眼睛脑子一点没耽误，可乐自诩自己的观察推理能力已经在同龄人中属于佼佼者了，但和肖宇轩一起，自己简直成了摆设，一个小时破解的房间，他们不到半小时就轻松解决。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对面三个才出来。
　　晚餐的时候气氛热烈，大家互相询问一年来的变化，可乐安静的聆听着。李建飞就读的是英国科尔维尔军学院，属于国际著名的航空军事学院，还有一年毕业打算归国报效祖国，可乐想一想他本身就是军三代的背景，只能说前途不可限量。肖宇轩刚刚考上牛津大学的法学硕士。没想到这两位也是学霸般的存在，可乐不禁对面前的人肃然起敬起来。
　　“未来？自己的未来又会是怎样？”可乐忍不住去想。即使可乐再平和，依然可乐看到他与李栋林翔在出身上的差距，“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征战沙场，青史留名是每个少年都会做的英雄梦，但其实过普通的生活，发现其中的小确幸也是另一种选择，谁都无法评说那一种才是真正的幸福。平安普通曾是自己的选择，这一世呢？还会是这样吗？”可乐无法回答自己。也许安于普通，享受普通，都是那些无法辉煌的平凡人所用的精神胜利法吧。
　　

　　☆、十年

　　开学后林翔也搬进了李栋的宿舍，他们三个重新开启同吃、同睡、同学习的模式。
　　可乐更忙了，除了重新开始了小珊的家教，李老师又给他介绍了两个孩子利用周末上课。除此之外，可乐还积极参与着各类的学科比赛，为他可以顺利拿到心仪学校的奖学金而努力。可乐以为日子就这样平静而又充实的过下去。
　　……
　　刺耳的闹钟声响起，可乐一下子坐起来，唉！昨天晚上作图，等效果图渲染的时候又睡着了。可乐动了动鼠标，看了看建筑的外观图很算满意，打包保存发到项目经理的邮箱。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昏昏沉沉的脑袋，从办公室的橱子里掏出自己的洗漱用品，没办法好几次作图做的太晚就睡在办公室，洗漱用品就开始常驻办公室了。
　　“还要准备一件衬衣。”可乐边刷牙边盯着镜子里自己褶皱的衬衣想。可乐懒得下楼买早餐了，就顶着一对黑眼圈走到茶水间，给自己煮了一杯浓浓的咖啡，拿了一片饼干，边吃边摇晃着已经僵硬的脖子和肩膀。
　　这个项目已经收尾，估计会休息几天，就可以好好补补觉，太累了。打扫卫生的阿姨走进来被站在咖啡机旁边发愣的可乐吓了一跳，“吆，是张工，昨天又通宵？”“苏阿姨，这么早。”可乐微笑着打招呼。“张工，你真拼命，不过身体是自己的，你可不能年轻轻的就把身体熬坏了。注意休息。”听着苏阿姨的唠叨，可乐觉得这个早晨很温暖。
　　可乐之所以可以一毕业就进入了这家建筑设计行业的翘楚，着实因为他的优秀毕业生的身份和当时有师兄的大力举荐。这里收入高、福利好，机会也多，不过同样的工作强度也很大，竞争也更激烈。和他同时进公司的毕业生，只有他留了下来，剩下的几个不是受不了这里的工作强度，就是胜任不了，可乐在最初的半年每天都在煎熬，好在坚持下来了，短短两年从最初的设计师助理，到现在可以独挡一面的设计师。
　　可乐把自己收拾利索，看时间还早就在座位上闭目养养神。手头的这个设计已经忙了整整一周，昨天又是一个通宵，好在按时完成，一放松下来，人就有点困。不过想这么大的案子，分红奖金都不会少。
　　就在可乐就要沉沉睡去的时候，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可乐顿时清醒了一看，忙站起来叫了一声：“李经理。”来人正是可乐的项目经理，李浩君。“图我看了，没什么问题。回家睡觉去吧，新的项目投标明天就开始了。前期的谈判你还要参加。”
　　可乐也没客气，简单一收拾就回家去了。错过了高峰期的地铁已经没有那么拥挤，可乐总算有机会坐着发呆。
　　李浩君是他在A大比他高两级的师兄，当时可乐一边上学一边接各种设计的兼职设计，他俩在帮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的时候慢慢就认识了。
　　毕业以后，李浩君凭借自己的优异成绩和雄厚的家庭背景进入了这家建筑设计院，并在短短四年就做到了项目经理的位置。着实让同龄人眼红，而可乐对于李浩君只有感谢，这个年月要想找一个好工作太难了，若不是李浩君的全力举荐，和在工作中的指点支持，可乐也许无法支持到今天。
　　可乐租住的公寓虽然离单位挺远，但胜在方便，这趟地铁坐到头，出地铁过马路就是，小区老旧房租便宜，可乐租的是楼顶的阁楼，看看头上明晃晃的太阳，已经进入了七月，没有安空调的阁楼的温度已经越来越高，眼看两年的租期已经快到了，要不找找单位附近的房子吧。一定要有空调。可乐有一搭无一搭的想着，爬上阁楼，一进门就把自己扒干净，扑到床上，睡了过去。
　　可乐不知道是被电话叫醒的还是被饿醒的，从前一天晚上为了赶设计就没怎么吃东西，早上只吃了两片饼干，肚子里空空的，太阳已经西沉，但阁楼里温度依然很高就像一个蒸笼，可乐一身黏腻的汗水。
　　拿起床边的手机，展示有八个未接来电，打开一看，这八个电话都是一个人打的，名字显示为：债主。
　　还没等可乐回电，电话又响了，可乐赶紧接起：“雪碧，雪碧，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可乐揉了揉脑袋说：“我睡着了，没听见。”“大白天的就睡觉，说！昨天晚上上哪鬼混啦？”那语气就是一个指责晚归丈夫的小媳妇。“作图做了一个通宵。”可乐依然好脾气的解释。“你们老板又剥削你？……”可乐听对方的又要开始话唠模式，赶紧打断：“肖大哥，你有事没事？有事说事，没事我要吃饭睡觉，我又饿又困。”“当然有事！我失恋了，出来陪我！我半个小时以后到你楼下。”
　　还是这么霸道，可乐无奈的冲进浴室，洗掉了汗水与困乏。
　　时间过的真够快的，认识肖宇轩已经十年了，到现在可乐还记得在那个暑假的午后，第一次见到肖宇轩时，他看自己的眼神，和自己对他的厌恶，但谁能想象，当身边的兄弟挚友一个个离去的时候，他成为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债主

　　可乐到楼下的时候，肖宇轩的车已经停在那了，可乐坐进去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这个点竟然没堵车？”“我就在附近吃饭，要不是你说你没吃饭，我给你买东西，十分钟就可以过来。”然后递给他一个塑料袋，可乐接过来打开，先拿出一盒小米粥，插上吸管慢慢喝起来，正好是下班的高峰，车开的速度很慢，可乐可以慢慢吃。小米粥的温度正好，喝到胃里暖暖的很舒服。喝完粥又从袋子里掏出一只完整的叫花鸡，可乐小心的剥开外边包裹的荷叶，顿时鸡的香气就弥漫在整个车厢。肖宇轩有点嫌弃的皱了皱眉，可乐没理他，开心的吃起来。可乐喜欢吃鸡，不管是烧鸡、烤鸡、炸鸡、炖鸡……都喜欢，肖宇轩为此没就少笑话他，说他一定是黄鼠狼转世，才会如此执念吃鸡。可乐对此倒毫不在意。
　　到酒吧的时候，可乐手里的袋子里只剩下一堆鸡骨头，嘴巴泛着油光。心满意足的打盹，肖宇轩忍不住嘱咐可乐，“以后洗完头一定要吹干再出门，你看看你，到现在头发也没干。”“这不怕你等嘛。”可乐懒懒的回答。
　　他们去的是常去的那家GAY吧，肖宇轩喜欢这里安静。刚刚七点还不到酒吧上人的时候，里面非常冷清，他俩找了一个角落坐下，要了一瓶红酒，可乐要了一壶柠檬水，“你到酒吧来喝水？”肖宇轩有些不满，“睡了一下午，口渴。”在肖宇轩听来可乐的话有些许撒娇的味道，心里舒服了很多。
　　一杯红酒下肚，肖宇轩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来，可乐就是觉得有趣，眼前的肖宇轩褪去了白天在事务所里的金领精英范，好像又回到十年前初遇时的模样。
　　当年面对肖宇轩那热情而审视的目光时，可乐有厌恶更多的的是手足无措，毕竟作为一个少年不知如何去处理来自于一个男人的倾慕。好在肖宇轩只是嘴巴毒一点，眼睛色一点，却从未有更进一步的表示。
　　可乐上高二的时候，肖宇轩回国和几个朋友合创了一个律师事务所，主要业务帮企业做海外上市，几个漂亮的上市，一时让这个事务所声名鹊起。刚上高三林翔就出国了，开始还互有联系，后来因为种种变故，也已经许久未听过他的消息。李栋则考入心心念念的军校，现在海军服役，想要见一面也变得困难。李栋的哥哥回国后，凭借世界名校的学历以及雄厚的家庭背景，在军中风生水起。有望成为下一代的将星。
　　可乐朋友不多，倒不是他性格问题，不管遇到任何的困境，可乐都会保持热情与善意，可是维持友情需要时间与金钱，这都是可乐所匮乏的。
　　在高三冲刺的关键时期，晴晴查出了白血病，幸亏和可乐配型成功，依他后妈的意思马上就要手术，但可乐还是坚持高考结束才住进医院，这也不能怪可乐自私，没有人会替他打算，他自己就要替自己打算。手术中出了一些纰漏，他昏迷了整整三天，李栋因为要提前报到，就把可乐拜托给肖宇轩照顾。
　　为了给晴晴做骨髓移植手术，他爸把原来住的房子卖了，还欠了亲戚一笔钱，谁也没敢开口动可乐上大学的钱的主意。只是偶尔间，后妈会透漏出可乐如果不上大学，马上出去打工家里的负担就会少很多的意思。可乐没有接茬，对于晴晴他做不到不管，对于那个家庭他可完全没有什么义务。但即使那么想，他还是在不断兼职接济家里。
　　真就应了那句“祸不单行”，大一的时候他爸出事了，因为疲劳驾驶出了车祸，人残了货毁了，因为是肇事方还要赔偿一大笔费用，否则他爸就要进监狱。可乐真的不想管，但是做不到那么绝，毕竟对方是他现在这个身体主人的亲人，把爷爷奶奶留下的房子卖了，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借遍了还差将近五十万，就在全家人濒临绝望的时候，肖宇轩给了他五十万，还留给他家一句话：“小子，别想着辍学，就你现在没人脉没资本除非卖身，否则没有来钱快的路子，还不如正经上学出来，还能靠本事多挣点钱，赶快把家里的窟窿补上。”
　　这五年可乐真的在拼命的填窟窿，之所以那么拼也实在是看不下去。房子卖了，家里三口人租住在一间小平房，勉强能摆上一张双人床。他爸能下床之后，找了一个夜间看车的活，后妈也找很多小企业干着记账会计的活，挤出来的钱一边用来还债一边还要加强晴晴的营养，就靠这两口子估计一辈子这些债也还不清。更别说给晴晴的未来了。
　　靠着这几年的拼搏，家里慢慢有点起色，可是这些债务还是把一家人压的喘不动气。肖宇轩好像并没有让可乐还钱的意思，可是可乐觉得既然情感上无法给他回应，金钱上一定要算清楚，后来和肖宇轩商定，先还亲戚朋友的钱，他的钱等可乐找到工作以后，每个月定额慢慢还，开始商量的是每月一千，还五十年。肖宇轩开玩笑的说：“五十年啊，你干脆下半辈子从了我算了。”可乐赏了他一个巨大的白眼。
　　

　　☆、失恋

　　就在可乐愣神的时候，肖宇轩已经喝进去了两杯的红酒。可乐倒了一杯水，推给他“慢慢喝。说说吧，这次又怎么了？不是真爱吗？这确定关系还不到两个月，怎么又分了？”
　　肖宇轩可以说属于事业顺利情感坎坷的主，在案子上他理智冷峻杀伐决断，谈到感情则是一笔糊涂账，可乐曾经留心计算过，这位大少爷谈恋爱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的时候，每次失恋都会抓可乐来倾吐心事，开始可乐还会开解劝慰，次数多了才发现大多数的时候是这个肖宇轩不是东西，心动来得特别容易，花心思追求到手了又发现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稀罕就单方面宣布失恋。好在肖大律师在补偿方面从不吝啬，分手分的一般也就没那么难看。
　　肖大少又灌了一杯红酒，“这次我真的是认真的，这个安妮不但漂亮，又懂事又听话，还会自己烤蛋糕，我也三十多岁的人了，真动了安定下来的心，哎！”肖宇轩又仰头灌下一杯，“后来呢？”可乐也喝了一口。“前天李家有个酒会，就是你那个上司他叔叔那边，我带安妮一块参加的。”你知道齐家那个浑小子带着谁？”
　　“谁？”可乐问的很敷衍，“阳仔。”可乐一听这个名字，噗嗤一声笑了。真是冤家路窄，这个阳仔原来是飓风夜总会的MB，样貌清秀温柔撩人，很多好这口的豪门公子争相追捧，结果肖大少追到手稀罕了三个月就够了，送了这孩子一辆豪车，就两清了。
　　谁知道，这个阳仔的心气颇高，又回了飓风。听说又和几个公子打的火热。“齐亮带着他出席酒会什么意思？不会是专程为了恶心你吧。”可乐打趣到。“那还真不至于，我看那小子好像认真了。”肖宇轩顿了顿说：“你没看见，齐亮他妈的脸色，一会一变色。”说到这里肖宇轩遏制不住的大笑起来。
　　可乐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幸灾乐祸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肖宇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就碰到了阳仔，然后就闲聊了几句，结果谁知道被安妮碰上了，她有点误会。”“误会？”可乐无情的揭穿“是看清了真相是吧。”“不管怎么说，安妮说她接受不了自己的男朋友和一个男人好过，所以就分手了。”
　　可乐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哥哥，你的爱情故事越来越狗血了。来，喝一杯。”其实这时候的肖宇轩不需要廉价的安慰，只是需要有个人陪着他喝酒，听他吐槽。“所以说，女人真的太麻烦，你知道吗？这三个月恋爱谈得。比老子过去谈三年都累，各种矫情，真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生物，有话不能好好说，绕着弯的折腾，所以，还是男人好，就是闹闹脾气也好哄。”说着就拧了拧可乐的脸蛋，可乐拍掉那只不安分的爪子，继续喝着面前的红酒。肖宇轩又往前凑了凑，在他耳边小声说：“要不你从了哥哥吧，哥哥会对你很好的。”配上那□□的眼神，有种色狼上身的即视感。可乐笑着说：“我从了你？就您这三个月的热情，还不早就分了，哪有机会一直呆在你身边，帮你排解失恋的痛苦。再说，还欠着你钱呢，从了你这账怎么算？”肖宇轩豪气的挥了挥手：“钱都不是事，从了我，别说这50万，房子、车子你随便开口。”“谢谢您咧，我还是觉得能这样一直呆在你身边比多少钱都值。”可乐半真半假的说。真别说，这话说的让肖宇轩觉得很舒服。
　　喝到后来，两个人都喝高了，互相搀扶着到了附近的一处二居室，可乐还算清醒，伺候着肖大少躺下，帮他把衬衣换成睡衣，又帮他简单擦洗了一下，这一通忙活，可乐出了一头汗酒也就醒的差不多了，进屋看看肖宇轩睡得很安稳，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