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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重生一彪悍嫡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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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做戏给在场的人看的。

君柒一下就知道老太君的意思了,扬唇一笑,自然愿意陪老太君将这戏演下去,

“两个哥哥说,要去结识贵人,今日恰好三王爷等人在京里办事,哥哥偶然遇到,便是几阵寒暄,王爷便与哥哥们把酒言欢了。”

君柒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就算是假的,这老君家又有谁会花心思去找那君文俟兄弟俩。

“如此,倒也随了这哥两,”老太君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便是起身,

“都进屋吧,冬天日头短,外面冷,去屋里坐着吧。”

众人就是等着老太君这话了,老太君话一出,赶紧起身朝里走。

方氏原本想说的话,被君柒一搅和,全部吞在了肚子里,心里好不痛快,暗里狠狠瞪了她一眼,便朝老太君走去,在老太君的左侧站定。

这饭前的时光,按照往日的规矩,便是由各家小姐们表演的时候,也是一家之主查看这一年来闺中小姐的进步的。

身为君家老大家的嫡小姐,君然与君茉之事第一个上场的,就在众人排坐着围成是一个圈里,姐妹两推推搡着上了前,君然弹琴,君茉画画,和往年一样的表演。

君柒听着那如同死鱼一般毫无生动的琴声,以及与琴毫无相关的表演书画,更是无奈,这双姐妹花,分明有一手好琴艺,却没能弹出琴声,一手好画却画不出神行,只源心中那份不自信与哀怜。

方氏对君然君茉的表现十分满意,和往年一样的毫无变化而生硬的表演,怎能与她女儿云姐儿的一支独舞出色,

往年柒姐儿是从不参加表演的,总以各种借口推脱,大家心知肚明她胸无点墨也不会琴棋书画是以,每一年也就这样跳过她,可今年,方氏却忽然动了心思,

“然姐儿与茉姐儿这一双姐妹花依旧出色,就是不知柒姐儿今年可有准备节目?”方氏看了眼老太君,见其神情慈祥并无不悦之色,便大了胆子道,“姨娘从未见过柒姐儿表演,到实在是有些期待,往年柒姐儿都是推脱了去,今年可不又是要…。”

方氏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大家心知肚明。

君柒心中冷笑一声,也不知这方氏是聪明还是愚笨,这种场合让自己出来,可不就是显得有些急躁了些,意图十分明显,从前君柒从不上台,因为根本毫无才艺拿出手,她若还是以前的她,那可不就是中了方氏的计,而出了大丑?

“二姨娘想看小柒表演,小柒自然不会推脱。”君柒从坐席站起,对身边的兰瓷耳语几番,兰瓷神色略惊,便赶紧退了出去。

众人心中惊疑,却不多说什么,等着这君柒能有什么可拿给大家看。

不多时,兰瓷从门外跑进,手中拿着的,却是方才台上戏子扮侍卫的戏子手中拿着的假剑。

那假剑既为假剑,那必定和真剑有区别,这假剑乃木头所制成,只有剑柄处是青铜所制,是以,还有一些重量。

即使如此,普通闺房里的小姐,也绝不会手握剑的,就算是将军家的小姐,也只有在习武时才会舞剑。

是以,众人心中都是不明,这婢子去将戏子的假剑拿来作甚?

虽是疑惑,但一些人心中有些许的猜测,但也不敢确定,毕竟,这剑,可不是什么人都会的。

莫说这里的人了,就算是兰瓷,心里也是惊疑不定,她完全不知道小姐要她去戏子那儿取来这木剑,是有何用。

不过,任何事,都能让人猜测到,那这世界,便没有精彩了,就比如君柒不知这方氏会出那么一招,想当众让她丢人,这世上,能让她君柒当众丢人的人,她还没见识过!

“柒姐儿,你这是做什么?这木剑,乃是戏子所用,你一个大闺女,拿着那做什么?”兰瓷才走到君柒面前,双手奉上将手中的木剑递交给她时,方氏的声音便缓缓而起,她轻笑着对老太君道。

“呦,奴婢还是从未见过君家的小姐握剑呢!”

附和方氏的人,是那君枫树家的小妾,那个君枫树最疼爱的嚣张的小妾,她可是记着,方才自己女儿对自己说的,那两个小贱蹄子原本想将那胭脂给这小蹄子用的,后来才被她家宝儿用,她家宝儿还小,哪里懂得什么,定是这小蹄子发现了什么,故意让宝儿涂抹那胭脂的。

君枫树的这个小妾,说来还不是那么笨,自己这一猜二测的,倒是猜对了大半,聪明是聪明,但就是笨在不会察言观色,不会看现在的情况,贸然开口附和,但这又或许是这小妾在君家老二家里横着走惯了,性子里便更是跋扈了,这样的人在家里是王,若在外边,便只能死得更快了。

这小妾的一声呦,明显带了嘲讽之意,引得几个妾侍,也不知是谁家的妾侍了,纷纷在下面掩着嘴笑。

“怎么?君家的女儿就不能握剑了?”

君柒一句反问,如同那小妾带给她的一样,不带一丝一毫的敬意,如若这小妾身份正妻,她还会尊称她一句叔母,可她偏就是个地位如同婢子一样的妾,哦,不,是受尽宠爱的小妾。

那小妾被君柒这一挑眼,一扯唇,话里的不恭敬弄得一下子自己倒是先怒了,想说什么,这时候倒是记起了自己的身份,想找君枫树来抚慰自己,却发现,那个宠爱自己至极的男人,坐在自己前面一排,与他的正妻并排而坐,琴瑟和谐。

她这时候,才忽的惊醒,自己不过是一个妾罢了。

可如今话已是说出去了,

那小妾咬了咬下唇,道,

“如此说来柒姐儿接下来便是要为我们来一支剑舞?”那小妾扬了扬声音,并转头看了眼四周的人,

她虽不是君家老大家里的人,但好歹这几年家宴都有幸跟着来了,这五小姐自己也是见过的,她哪里会什么才艺,只不过是个只知道往脸上抹胭脂的小姐,就连琴棋书画都不会,还会舞剑?这恐怕是她这一年里听过的最动听的笑话了。

君柒手握过那木剑,在手中掂了掂,虽轻,但舞剑糊弄一下他们足矣,

那小妾还在那望向煽动大家一起与她嘲讽君柒,君柒这一头已经一个利落的上前,人已在大厅中央里了。

无需乐声,最原始的剑术,本就是让人痴迷的。

古有公孙大娘之剑舞让当时文人痴迷,自有杜甫给她谱下的诗作,一舞剑器名动四方。

君柒舞得不是那公孙大娘的美艳绝伦的剑器舞,却只是舞剑,舞得是剑,出的是剑气,让人丝毫不怀疑,如若这是一柄真剑,那锋利的剑气,是否会直冲过人的咽喉,一下将咽喉割断,毫不手软。

剑如影,君柒全神贯注,所有的精神全在那一柄木剑之上,脑中回响的前世之时,为了学这古剑法而受过的苦,一个转身,迅猛刺出,木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如同啸声,回响在众人面前。

这里的女子哪里见过这般剑术,没有乐声也全部沉浸在君柒那支剑舞里,脑中回响的是她方才如鹰一般矫健的身子,挥剑之时的英姿飒爽。

老君家,的确未出过这样的女子。

老太君看着君柒的眼神,都是发亮,到最后,竟是从主座上其身,来到收剑收气的君柒身前,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老太君声音喜悦得都是颤抖,“不愧为我君家嫡女!君家重振有望啊!”

听到老太君的话,下头的一干人才是回过身来,不禁暗自唏嘘几声,一个女人而已,就算能舞剑又如何。

“我老了,这君家,仰仗着我这老太婆,是扶不起来了,如今,是你们年轻人在史书留名的时刻,君家每一个人,都有义务重振往日君家的威风!”

听到这,君柒笑了,这老太君果真不是吃素的,反应竟是如此之快,这么半会儿,已经是想到借自己的舞剑一事,大做宣扬,如若她猜的没错,下一步,老太君该是……

“枫树啊,近些年来,你委身商场,做了个商人,虽说商家低贱,可你好歹是我君府出身,如何低贱得了,何况,这么些年,也是赚了不少银钱,你大哥又不争气,这府中,你也是看到了,”

老太君说道后面,并没有说下去,相信那下海为商的君枫树不会听不出老太君话里意思。

可若她猜的没错的话,这君枫树,她的二叔可是个铁公鸡,给自己都是抠门,怎么会将自己辛苦赚出来的钱白白奉上给君枫林,给老太君,那真是痴人说梦了。

“母亲,这说商人低贱,可真是一点不假,孩儿辛苦赚来的钱,大半都给了官府上头打点去了,还剩下的一些,才足以养活家里这上百口人。”君枫树叹着气,算计着自己的钱财,都哪儿去了,这也明确地告诉了老太君,想要从他这儿拿钱,那简直是连窗子都没有。

老太君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脾性,见话被堵了回去,便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当年立君枫林为家主时,让自己另外两个儿子出去独立门户时,自己也未曾多给过银钱,都是靠着自己起了家的。

她干笑了两下,就又坐了回去。

君柒朝人群里望了望,便是瞧见了缩了头回去的那妾侍,便笑着开口,

“如大家所见,我已不是从前只会涂抹胭脂的君家五女了,若是让我日后听到有谁胆敢再说一次柒姐儿只识胭脂,那么,”

君柒顿了顿,将视线从那妾侍身上移开,转而向这里的所有人,在方氏的身上停留几许,忽的笑开,扬起手中剑!

剑落时分,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那妾侍的瓷杯上,那瓷杯当下就碎成碎片,在桌上弹开,碎屑四溅,有一片溅在她脸上,锋利的碎片在她娇嫩的脸上划过一道口子。

而那木剑,穿过那瓷杯后,便朝后飞去,撞击在后面的墙壁上,才是停下势头,落在地上。

“如同此杯下场,涉及之人,如同二叔的妾一般!”

“碰——”地一声,众人还被君柒的话给震地说不出话来时,那一头却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转头看去,是方氏。

只见方氏神色未定地虚握着杯子,而那杯子,早就落了地,开了花。

见君柒如此,她心中越发忐忑,忐忑这君柒是否是记得当日之事,她现在既能这般神通,若是记得当日之事,还不得将她弄死。

“你这…。”

君枫树的妾平日里骄纵惯了的,哪里受得了君柒的这般讽刺与戏弄,她的耳边都是哪些平日里看她都是低着头的人的轻笑声,这面子里子都是没了的,这口气她可吃不下去。“老太君,我们柒姐儿,也可算是长大了,若是姐姐在这儿,定是高兴不已的。”君枫树的正室夫人李氏忽然出声,将那妾的话给压了回去,同时不忘夸赞君柒。

这君李氏在安顿好自己两个闯祸的女儿嘱咐好她们后,便回来一同坐在这儿等待家宴,从头至尾未曾说过话,便也只有现在,那妾侍不会察言观色,还想贸然开口之时,她才出口,这五姑娘,惹不得。

说道君安氏,君府里的人便一阵默然,老太君没多说什么,点头应了声。

君李氏朝后头的妾侍看了一眼,对她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平日里向来不将君李氏放在眼里的五妾见此,抿了抿唇,将心头不甘吞了回去,不过,却是记得君柒了。

她用力拿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捂住脸上细小的伤口,眼底雾气缭绕又透着股狠劲,她身边的君枫树忙小声安慰她,她却不理会,只紧抿着唇,恶狠狠地瞪视着君柒。

待君柒回了席坐后,令她颇为惊讶的是,五姨娘蓝氏的女儿红莲不知何时跑到她这儿,扯着君柒袖子就是甜甜的喊她姐姐,姐姐的。

小姑娘生了张清秀可爱脸庞,水汪汪的的大眼睛看着你时,心头一下就是软了。

“五姐姐也教教莲儿,”

君柒下意识地看向蓝氏那头,见她毫无顾忌地也是殷切地看着君柒,不禁哑然,这母女俩的性子,看去还真是像,

“莲儿还小,这东西,可是碰不得。”君柒直接拒绝,一来是实话,这么个娇嫩小女孩让她硬生生去练剑,估计蓝氏也得抱怨自己,二来,她可没闲工夫教她,她每日早晨都要自己练几套,教了这丫头,估计日后自己也别想休息了。

“五姐姐教莲儿就是嘛,待莲儿长大后,便是保护姐姐和娘!”

君红莲圆润的脸蛋鼓鼓的,说着这话还拍着胸膛,那模样,俊俏可爱的紧。

君柒一笑置之,给了她几颗糖,便打发了去,那君红莲回了蓝氏那儿,才是回过神来,又想过来时,被蓝氏拦住看,她才撅着嘴,不再闹事。

“柒妹妹真是厉害,姐姐真是自叹不如啊!”按照辈分,君然与君茉君柒是坐在一块儿的,是以,说话也方便,君然此刻就靠在君柒耳边说,声音还酸溜溜的,里头有几分嫉妒。

不过,她也就只是嘴上说说罢了,若是真的让她去做什么,这君然可搅不出什么乱子。

“姐姐觉得厉害?”君柒却是抓住了君然这句话里的余味来,饶有兴致地问她。

君然显然没意识到君柒会有此一问,一时之间也是愣住了,赶紧拉过身边的君茉,君茉似乎是有心事,不知在想些什么,被君然这么一推,被打断了还有些不高兴,不过温婉的她,没什么脾气,软糯地问君然,

“姐姐,什么事儿?”

“茉妹妹可也是觉得方才柒妹妹的剑舞厉害?”君然嗫嚅两下,性子懦弱的她努了努嘴,说。

君茉听此,略微有些讶异,看到君柒后,便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柒妹妹的剑舞得真好!”君茉一脸真诚,看着君柒的神情倒不像是姐姐看着妹妹的神色,反倒像是一个不懂人事的妹妹看着姐姐的模样。

“柒妹妹真有出息,不像我们两个,学的东西,也是平庸无比,没有一件儿拿得出手的。”夸赞完君柒,君茉便忍不住想到自己,脑中的思绪也一下子转了过去,想起老太君特地给她们姐妹俩寻亲事,却是没人上门提亲,不禁更黯然神伤。

君然一听,心里也是不好受。

这姐妹俩,一下子就不说话了,规规矩矩地坐好,低垂着头,神色晦暗不明。

“然姐儿,茉姐儿,可是想学小柒跳的这剑舞?”说是剑舞,其实只有君柒知道,那实打实的是剑招,只是看起来美罢了,

她一直有意想训训这姐妹俩,放下自怜自哀,用全新的自己活着,否则,她们的一生,都只能是悲苦的。

“还是不学了,看那一招一式的,可是累人,跳上一遍,姐姐估计几天都下不了床。”

没想到,这姐妹俩倒是异口同声,听了君柒这话,竟无一例外地摇了摇头,两温婉少女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两字。

君柒无奈,最难办的,恐怕就是这对姐妹花了,软软糯糯的,像是任人揉捏的柿子,却是软的让人无从下手。

难道非要经历一场大变后,人才会改变?

对此,君柒忽然觉得有些无可置否,既然如此,那便来一次大变吧。

她抬头望天,上天啊,求赐给大姐二姐比她朝炮弹粉碎后重生更厉害的磨难吧!

一向谨慎的她,竟是没有注意到暗处角落里一双眼睛一直泛着光泽地看她,那从人群缝剑插过来的视线,难以察觉。

……。

所谓家宴家宴,就是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一个团圆饭,君家一年年过来的大年夜家宴,也从未像今日一样热闹,不过,热闹归热闹,归根结底,不过是一顿饭罢了。

经过那二老爷家的五妾的事情,君柒又一曲剑舞,几个妇人之间又是明争暗斗之后,这场家宴的最高潮的部分,其实已是过去,后半部分,因为君柒方才字正腔圆的话,以及老太君处罚二老爷家女儿的事后,卓席上各人都是安分不少。

君家男子本就多属于不多言的,除了个别几个,其余还是文气而安静的,男人又不像女人一样瞎闹,君枫林始终也没出现在家宴上,他两个兄弟若想比较一番,也无从可比。

这场年夜饭,到最后,各人都是吃的索然无味,年轻的姑娘少爷的早早吃完后,便出了府,去了庆华镇的年底大集会,那才是最精彩热闹的地方。

到后来的时候,几大席坐上便剩下几个姨娘和主母,还有两个老爷等长辈。

君柒随着那一大群的小姐少爷们,也出了院子,不过,她却不是出府去庆华镇里游玩的,而是折身以吃多了不适为由,回了柒缘院。

而带着兰瓷回去时,提着灯笼到了一个转角处时,却让兰瓷忽的转了路线,

“刚才让你带的糕点带上了么?”

君柒转身朝了这君府最静谧荒芜的地方而去,也是自己重生的地方。

那里虽然是这整个君府最荒芜诡异的地方,但对君柒来说,却是有一份亲切的,毕竟新的她,从那里生。

兰瓷本来还有些疑惑,方才桌席上,小姐吃得也不算很少,怎的还让她带上那么多糕点,但小姐现在转角不是回院子,又这么一问,她忽然便是猜到了什么,忙说,

“带上了,小姐吩咐的都弄好了。”君柒手里的糕点可是不少,原先还以为小姐要吃宵夜,现在想来,应该是给那院子里的那个浑身发臭的人吃的。

兰瓷手里只点了一盏灯,冬天的夜又来得很快,这吃过年夜饭后,天都寂黑寂黑了,点着那灯笼,也只能看见前方三米地的光亮。

主仆二人手里的荧光,在这么安静黑暗的地方,显得尤为醒目,不过,君家小厮丫头姨娘的都是去了大院了,丫头们自己也去了丫头独属的院子里吃饭去了,这儿人少,倒也没人注意到。

很快到了君柒来时的那个荒芜诡异的院子,一进去,就飘来一股子恶臭,兰瓷忍不住用袖子捂住了鼻子,君柒则拿过兰瓷手里的灯笼,先朝前走。

走之前,是将那人搬到这屋子里的木板床上的。

走进屋里,君柒拿灯笼朝前一照,便后退一步,地上丢了一地的烂衣服散发着浓重的臭气,她问兰瓷要了火石,擦亮后,点了旁边破桌上的都有些蜘蛛的半根蜡烛,这屋里,才是足够明亮。

走之前的那桶水,早已脏黑无比,床上躺了个男人,趴在床上,背上有些溃烂的伤口脓疱,头发似乎也整弄过,却依旧遮住了眉眼。他身上下半身遮了点破布,该是这屋里原有的窗子口扯下来的破布盖着。

“小姐,他?”

兰瓷有些害怕和担忧,小姐擅自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若是让老太君等人知道了,该是怎么办,小姐名誉会有损的。

床上那人感觉到有人来,脊背紧绷了一下,却依旧不动,只是,那粗哑如生了锈的声音粗重地传来,

“想活。”

“兰瓷,在外面等着我,有人靠近这儿记得提醒。”君柒将兰辞支了出去,兰瓷听命,乖巧地出了屋子,提着灯,等在屋外不远处。

待兰瓷走后,君柒才是朝床上的男人走去。

“你有什么本事?”君柒声音微冷,却是告诉他,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她可以救他,但他有什么值得她救?

那男人迟疑了一下,

“武功。”依旧是粗哑的声音,简略的词语,说话超不过两字。

这两字,却让君柒定了心,救这人。

顺便熟练体内异能。

“我救你,你护我。”仪式她才来,保不定这里有什么,有个暗处的保护者,并不坏,甚至培养一个死忠,是极好的。

“好。”

话毕,君柒不再迟疑,上前,哗得一下掀开男人身上覆体的破布,那人似乎有些羞涩,腿稍稍蜷曲了一下,就着昏黄的烛火,君柒扫了男人一眼,只有背部那一大片的溃烂,别处,

他伸手摸了摸他的略显无力的腿,冰凉的指尖同样触上男人冰凉的肌肤,摸了一下骨骼脉络,在军中受过训练的她便知,这人一双腿,已是残了。

那男人本以为,这女子会医,或是会请来大夫医治自己,却没想到下一秒,她的手便触上了他的背,那令他最是难堪的地方,

掩在头发下的脸,刷地一下就是白了,背僵直僵直。

夜静寂幽谧,兰瓷在外面站着有些冷,风过,吹着她的脸,冰凉冰凉的,有些瑟瑟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她背后的门才是开,兰瓷立即回过头,却听君柒关上门后,吩咐兰瓷进去将糕点放下,便与她一起回院里,一会儿兰瓷再拿一套小厮衣服,给里面的人穿上。

说完,便朝柒缘院走,兰瓷回头看了眼那屋子,赶忙跟上君柒。

心细的她发现,自家小姐的声音,听来有些虚弱。

……。

君柒的步子有些急,兰瓷跟在后面,也没多想什么,心想许是这夜里凉,小姐身上穿得又不够暖和,才是会忽然虚弱了,否则,怎会突然之间无缘无故人就是虚弱了。

显然,兰瓷是不知道自家小姐的特殊本领的,更是不了解君柒是为何,才要吃那些补身子的药汤的。

夜风吹在君柒的身上,即使身上穿得是棉衣袄子,却依旧有几缕寒风吹进了衣领里,吹进了宽大的袖子里,生了一些凉意,整个身子便是禁不住地颤了颤。

今夜半月,弯弯的月只剩下一小半挂在天空,淡淡的月光挥洒在地上,朦胧起一片光。

君柒走得路是小路,是月光挥洒不到的地方,完美幽黑的夜色,遮挡住了她不适而泛白的脸,将她同样苍白的唇瓣也遮掩了去。

方才在那屋子里,她聚起了身上的异能之力于手间,只到一半,只将那男人的双腿骨骼差不多痊愈,他脊背上的脓疱只消了一半下去,便是无力再聚集,抬起的双手,再无力抬起,头也有些发晕,才是匆匆与那男人说了几句,从里面出来。

区别于上一次手心钻心的疼痛,这一次,只是疲乏无力,手心却没多少大碍,不知是否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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