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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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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他竟说不出来。
贺父气得发蒙,“那你的行为对人家来说就是骚扰!他自己说的,你每天都跟踪人家,骚扰人家,要不人家母亲也不会找上门来!”
“不可能!”贺尹迟反驳,“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也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贺父吼道。
等到贺尹迟回到房间,他都无法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更无法相信宋远棠会说出那样的话。但事实摆在那里,宋远棠的母亲找到他母亲工作的单位,把事情传得流言满天飞。
可事实如何已经不再重要,那之后贺母大病一场,他忙得不可开交,出院后贺母精神也逐渐出现了问题,父母辞职,他们搬家,远离能远离的一切。要不是顾忌到他已经高三,没准还会让贺尹迟转学。
但和转学没有差别,因为接下来的一年里,他几乎没有回过学校,更没有跟宋远棠联系过。家里花钱在外边给他报了班,那时候他已经接受了母亲的提议,准备去读警校。
他们的八年里,掺杂了太多的误会、纠葛、分不清真假的流言,和对彼此的复杂情感。
贺尹迟喜欢过宋远棠,相信过宋远棠,也怀疑过他,疏远过他,冷落过他,却始终做不到怨他恨他一下。他想,或许是因为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真的不相信过宋远棠。
就像他当年说的,宋远棠不是那样的人。别人可能不了解,他还能不了解吗?
他放在心尖上疼过的人,怎么会是那样不堪。
虽然早在与宋远棠重逢时候,贺尹迟看到他的眼睛,就大约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着误会,可直到今天,直到刚刚,宋远棠亲口说出来他也是喜欢自己,并且很久之前就喜欢,贺尹迟的心结才真的解开。
母亲的病一直是他耿耿于怀,过不去的心结,而宋远棠不需要为此负责。他没有指控过贺尹迟骚扰自己,也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因为八年前他也同样爱着自己。
甚至不输自己。
是他误会了他。
贺尹迟再次向他道歉,向他们错过的这些岁月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没有来。”
宋远棠不知道当年的内情,虽然当时觉得很冷很难过,可现在在这样温暖的怀抱里已想不起那时的感受,也不觉得有什么了,“没关系的,是不是雨下得太大了,所以……”
“不是,是我家里出了点事。”
贺尹迟没有说明是他母亲的事,他不能告诉宋远棠。如果宋远棠知道贺母的病跟自己有关,跟宋晓俪有关,那么他会一辈子活在内疚中,永远都无法面对贺家。
“暑假过完以后,家里在外边给我报了学习班上课,之后就没怎么回学校了。”
宋远棠想到了什么,又不大高兴地说,“……听说你还去追别的班的女生了。”
“嗯?”贺尹迟愣了一下,想了几秒才知道他说的是谁,解释道,“那是误会。是和我一个学习班的男生想追她,我帮他送了两次东西而已,正好给人看到,就让人误会了。”
那时候他没有解释,也没必要解释,有些关系反而越解释却说不清。
只是没想到,让宋远棠也误会了这么多年。
“吃醋了?”贺尹迟勾着他的发尖拨弄,“怎么酸酸的?”
这么一说,宋远棠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耳根子红了,“是有点。”
贺尹迟舔了下嘴唇笑起来。
他想跟宋远棠说,不用吃醋,以前不用,今后也不用,再没一个人能超过宋远棠在他心里的位置。
一个人的爱有限,他已全部给了宋远棠。
“搬过来住吧。”
作者有话说:迟哥对宋母的恨,不会影响他对小棠的爱,他是个拎得清的人。l另外马上要迎来爱的修罗场,也不知道是在虐谁了,可能在虐我……
第五十四章
车开在无人的山前大道上,舒爽的凉风吹来,整个人都心旷神怡。
当然宋远棠的心旷神怡主要来自贺尹迟的提议,一想到他们即将同居,连嘴角的弧度都抑制不住。
这意味着一切美好的开始,他们可以每天早上在一张床上醒来,也许醒来时还在抱着彼此,一起洗漱、做饭、洗澡、吃饭,连分担房租仿佛都是甜蜜的负担。
一想到下班之后可以跟贺尹迟一起回家,回属于他们的家,连工作都不觉得累了。
但他并不能很快搬过去,要找个有时间的下午,东西需要收拾,衣服、鞋子,还有很多零碎物品,最重要的是,他要经过宋晓俪的同意。
这件事太难了,宋远棠想想就觉得头疼。
他不是第一次要搬出去住,前几次都已不了了之告终,这次他不想再妥协。
“在想什么?”贺尹迟见他一路上不说话,只是看着窗外,让风将自己的头发吹得很乱。
宋远棠嘴唇有点红,刚才在酒店被他亲的,“我妈那边……她可能不想让我搬走。”
贺尹迟偏过头去,神色黯淡,握着了下他的手,“没事,不用着急,等准备好了再搬。”
宋晓俪对宋远棠的控制欲有多强,贺尹迟能感觉出来。高中时候他给宋远棠打电话问数学题,宋晓俪都要每五分钟进来问一次,后来更甚,除了上补习班,暑假连家门都不让出。
吃什么饭,去哪里玩,坐哪趟车……看似是无微不至的关系,却无形中像只大手,紧紧掐着宋远棠的脖子,间接造成了他卑微不自信和多愁善感的性格。
现在也是,两人腻在一起时,也常常被宋晓俪的电话打断温情。他不想宋远棠太为难,每次都是主动离开,去厨房洗水果或者去洗澡,等电话打完再回来。
宋远棠身上的压力已经很大,贺尹迟希望他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能忘记那些痛苦,而不是因为跟他在一起,有了新的痛苦。
但这件事宋远棠没有拖很久,拖得越久,他内心就越挣扎越纠结,最好这个周末之前就能搬出去,因为下周他要出差一趟,再拖这个月就过去了。
好比雏鸟离开大鸟的怀抱,他总有一天也要离开宋晓俪的。宋晓俪当然知道,所以她才把手中那根线牵扯得更紧。
吃饭的时候他主动跟宋晓俪提起,“妈,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只这么一句话就让宋晓俪的神经紧张起来,“什么事?”
“我打算搬出去住。”
宋晓俪没说话,宋远棠继续说,“这里离酒店太远,上班不方便。”
“也不是不行。”宋晓俪竟然松了口,“正好把这边的房子租出去,我也去那边照顾你。”
宋远棠扶额,“妈,我都这么大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反倒是您,您有过自己的生活吗?”
他从没跟母亲说过这样的话,这听起来太大逆不道。可事实如此,宋晓俪半辈子把精力给注入在了他身上,她该有她自己的生活。
果然宋晓俪听完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怎么没有,这不天天都在生活吗?”
可能是两代人的代沟,也可能是他们从来没有好好沟通过,以至于问题积累到今天,已经到了无法沟通的地步。
宋远棠只好说实话,“我搬去和朋友一起住。”
宋晓俪立刻放下筷子,敲得盘子叮当响,“不行!”
她知道宋远棠跟一个男人走得很近,是什么关系已经不用她揣测,只是她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她这样优秀的儿子喜欢一个男人。
她没想到现在宋远棠还要为了这个男人搬出去住,要跟他同居。
“棠棠,你以前很乖的,怎么现在学成这个样子?”宋晓俪痛心地道。
宋远棠低着头,不服气地问,“什么样子?”
宋晓俪眼里有泪光,却没说出来。她冷静了几秒,“反正我不同意你搬出去住。”
她的态度很强硬,宋远棠同样坚持,他站起来,“我已经决定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明天就……”
“我说不许!”宋晓俪猛地拍了下桌子,饭桌上的碗都颤了颤,“你就这么上赶着给别人送啊?!”
宋远棠转头看她,嘴里呢喃,“什么……”
“别以为妈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宋晓俪抖着嘴唇,脸色发紫。
宋远棠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谎言早已经被母亲看穿,可怜他还那样用一个谎话圆另一个谎。
“……您知道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宋晓俪颤抖着说不出话。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可是能欺骗自己多久呢?早晚是要面对的。
她以为装作看不见就不存在,不去拆穿编造的理由就能维持住表面的和平,可到头来儿子还是要离开她。
过了良久,她苦苦挣扎,“……你怎么会喜欢个男人啊。棠棠,你没有喜欢过女孩子吗?上次妈妈让你去见的那个女孩,你去见见好不好?万一……”
宋远棠打断她,“没有万一,我不会喜欢任何人,除了他。我不会去见别的女孩儿,以后也不会结婚。”
啪——
宋晓俪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宋远棠耳边一阵轰鸣,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脸上立刻浮起了红肿。
从小到大,没人打过他一下,宋晓俪虽然管教得严,但从来没有动过手。这一巴掌不仅他傻了,连宋晓俪自己也傻住了。
可是她是要强的人,骨子里的好强让她不会低头认错。
最终不欢而散,宋远棠收拾好桌碗,默默回房间收拾东西。
到了第二天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贺尹迟来接他的时候看见了,拇指在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下,心疼又小心,问他怎么回事。
右脸一碰还是火辣辣的疼,“我妈不同意我搬出来。”
“所以就打了你?”贺尹迟皱眉,十分不赞同。
宋远棠说,“她也是一时着急。”
贺尹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追问下去宋远棠才说实话:宋晓俪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
说不出来是好事还是坏事,贺尹迟沉默了一会儿,问他,“要不过段时间再说吧?”
在这件事上,宋远棠却一直很坚持,“东西都收拾好了,还是今天搬走吧。”
留下的时间越长,跟母亲周旋的时间就要越长,两人都会越来越疲惫,不如相互冷静一段时间。
“我上去搬东西。”
贺尹迟想上去帮他,一想到宋晓俪在家又停了下来,“嗯。”
虽说是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可宋远棠的东西并不多,何况他不是再不回来,只拿了重要的东西,也只有一个编织袋和一个行李箱。
宋晓俪还在跟他别气,在厨房里把碗筷收拾得咣当响,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宋远棠拉着行李箱,往厨房看了一眼,“妈,我走了。”
回应他的只有叮当的声响。
宋远棠轻轻掩上门,贺尹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等在门外,过来帮他提行李。
把东西放进了后备箱,宋远棠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放在桌上没拿,又折上去拿,进门的时候宋晓俪正站在厨房的窗子往下看。
贺尹迟靠在车门上等宋远棠,嘴唇紧抿着,他一抬头对上了宋晓俪充满恨意的眼神,如一场无言交锋。
当车驶离这条街越走越远,宋远棠心里有股难言的情绪。从听话到学会反抗,从夜不归宿到搬出家里,一步步他终于挣脱了束缚自己的那个牢笼。
斗争了将近十年的无声硝烟就这么悄然结束,却好像也没有想象里那样值得庆祝。
作者有话说:修罗场好难写。
第五十五章
帮着宋远棠一起收拾东西的时候,贺尹迟发现了那盒拆了封但一颗都没有少的巧克力,是上次在天文馆他给宋远棠买的。
天气热,他把巧克力整盒放进冰箱里,问宋远棠,“怎么没吃?不喜欢吗?”
宋远棠正在把自己的刷牙杯放在洗漱台上,“做得实在太漂亮了,没舍得吃。”
贺尹迟也笑起来,拿出来一颗剥开外面的包装纸,送到他嘴里,“可买了就是让吃的,不吃那不是白买了么?”
是很有道理,可宋远棠看它们一颗颗都做得精致,惟妙惟肖,实在舍不得那么残忍。这颗也是,贺尹迟送到他嘴边,他都舍不得咬一口,仿佛他一动嘴,真的会吞下半颗星星。
何况是贺尹迟送的,他就更舍不得了。
“再放就要过期了。”贺尹迟担心地说。
宋远棠这才赶紧看了眼日期,果然还有半个月就要过期。巧克力的保质期比较长,但其中掺杂的其他东西保质期短,不吃掉会白白浪费。
他刚要上前去吃,贺尹迟忽然抽回手,跟逗小孩似的,把巧克力往后撤,宋远棠循着他的手去咬,结果巧克力没吃到,还撞在了他宽厚的胸膛上。
贺尹迟看着他茫然无措的眼睛,将巧克力塞进了他嘴里,然后自己吻上他的嘴唇。白色的巧克力混着不知道什么味道的清香,甜得腻人,在两人唇齿间散开。
星星在他们嘴里融化了。
宋远棠不知不觉就被他抵在了洗漱台上,贺尹迟的吻来得炙热而霸道,他躲不开,反应过来时双脚都已经离地,整个人被抱在了洗漱台上。
身后的镜子照出他流畅细窄的腰背,在动情之时浮起不明显的一层红,纯情而明媚。
宋远棠的东西不多,都是小件,放在房子里不影响布局也不影响风格,乍一看没有多大变化。
可仔细看,柜子里的衣服变多了,洗漱台上的用品变成了双人份,拖鞋多了一双,细微之处到处体现着房子的主人变成了两个人。
两人在洗漱间胡闹一番出来已经过了中午,宋远棠去房间换了衣服,把被弄湿弄脏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
从一大早就搬东西过来,收拾房间,整理衣服,加上大白天的,贺尹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宋远棠累得不轻,人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不想动。
贺尹迟坐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腰,拿手机叫了外卖。
点完外卖又想起什么,跑到冰箱里拿出来几粒冰块,用毛巾包裹住,给宋远棠敷脸。
他脸上的红肿已经下去了许多,但依旧明显,可想而知宋晓俪那一巴掌打得多么不留余地。
贺尹迟小心翼翼,比谁都心疼,“疼不疼?”
宋远棠先是摇了摇头,又点头。如果不照镜子,他已经快要忘记这回事了,现在被贺尹迟提起才又觉得隐隐作痛。
说不清是脸上疼,还是心里疼。
“还有点肿,估计得有几天才能完全消下去。”贺尹迟连说话都变得很轻柔,一如他的人,对待宋远棠时总是温柔至极。
同居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直到坐下来一起吃饭,他都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搬过来跟贺尹迟一起住了。
在遇到贺尹迟之前,他是如此懦弱微小,做好了浑噩过完一生的准备,而现在,他觉得这样平淡又普通的生活,胜过世间一切。
——
之后的日子里,宋远棠忙了起来。酒店新增加了个项目,和邻市的一家酒店合办的,上面把他调成了临时负责人,最近一段时间一直两头跑。
虽然邻市不远,高铁几十分钟的车程,可这么来来回回,一个月里出好几趟差,任谁也吃不消。
宋远棠身体抵抗力不行,加上气温转凉,这几天一直徘徊在要病不病的边缘,最终咳嗽了一阵,没有病起来。
这要得益于贺尹迟大冷天的跑来看他,把他裹得严严实实。那是宋远棠出差时间最久的一次,有小半个月,两人久别不见,都想彼此想得厉害。
他没提前跟宋远棠说,直接出现在了宋远棠住的酒店楼下,黑色的车隐没在夜色里,看不清车牌号,以至于一开始宋远棠没发现。
直到贺尹迟按了两声车喇叭,他才回头。
透过车窗看见贺尹迟冲着他笑的时候,宋远棠鼻子一酸,眼泪差点下来。
上午他们还在打视频电话,宋远棠说,如果现在能立刻见面该多好。于是下了班贺尹迟便开车往邻市走,周五的路上有点堵,到了已经不早了,好在还是出现在了宋远棠的面前。
十月底的天气已经很冷,他身上穿得单薄,冻得搓手,情绪有些激动,“你怎么来了?”
贺尹迟看着他,眼里有倒映的光。就这么直直看了宋远棠几秒,他忽然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在空中抖了抖,盖在了两人头顶。
宋远棠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更加狭窄黯淡,他还没明白过来贺尹迟要做什么,吻已经落下来。
接着宋远棠感觉腰被搂住,前胸紧贴着贺尹迟的胸膛,心跳快要跳出来。
宋远棠别扭地推了他一下,四周来往的人很多,即使是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头顶盖着外套,也难免被人看见。
“有人……”
但他只是负隅抵抗了一下,就完全投降,被贺尹迟亲得嘴巴红肿。
足有十来秒,贺尹迟才放开他,把大衣顺势披在了宋远棠身上。
到了电梯里,宋远棠想起刚才的事还心惊肉跳,“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贺尹迟笑了下,“没办法,你看着我的时候,我就很想亲你。”
偏偏此时宋远棠就在看着他,鼻尖还是红的,大约是被冻的,眼睛里蒙着雾气,透着隐约的清亮。
贺尹迟顷身上前,佯装又要去亲他。
电梯里没有别人,但摄像头清楚地在右上角拍摄着,吓得宋远棠一个机灵。
这时候电梯开了,他赶紧走出去,后面贺尹迟跟上来,趁着走廊里没有人,牵起他的手,揣在自己的手里。
“有没有想我?”
宋远棠说,“有点想。”
自然是想。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可一分开就觉得异常难熬。
贺尹迟接过他的房卡,刷开了房间门,“只是有点吗?”
宋远棠反锁好房间门,主动攀着他的肩膀抱住,“特别想。”
这样的话,他们平时说得很少,住在一起多的是茶米油盐的小事,少了些酸朽情话,所以听起来还是异常让人心动。
之后的两天贺尹迟跟他一起留在邻市,宋远棠稍有生病的征兆,他就立刻买了药回来,还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姜汤回来,晚上睡觉也把宋远棠抱得紧实。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两三个月,到了十一月,宋远棠的两地奔波才真的停下来。
正好快要到贺尹迟的生日了,他过阴历,算起来在圣诞节的前一个星期。
这是两人交往后贺尹迟过的第一个生日,宋远棠自然很重视,想礼物就想了大半个月。想来想去想不到送什么好,偶然路过一家婚戒店,看见小情侣在里面试婚戒,忽然就萌生了要给两人买一对的想法。
以前是向往自由的人,现在却甘心被一个小小银圈圈住。
可是挑来挑去宋远棠都不大满意,换了好几家店也没看到合适的,直到有一家,导购看他一直摇头,问他要不要订做一枚。
“先生是要送爱人吗?我们这里可以订做的哦。”
这话导购说的不太有底气,因为这位客人一直在看男士戒指,连往女士婚戒区瞥都没瞥一眼,所以她有些摸不准客人的意思。
没想到她刚说完这话,眼前紧皱着眉头的客人就舒展了眉眼,很有兴趣地问了她一些订做事宜。
导购一一耐心跟他讲解,问了他的要求,并定下了在下周一跟设计师见面商量。
因为是两枚,光是定金,就花掉了宋远棠两个月的工资。
十二月天气已经很冷,这座城市北边没有高大的山脉阻挡,来自西北方的寒风直接刺到人的骨子里,即使不下雪也足以冻得人瑟瑟发抖。
宋远棠这天下班特意没让贺尹迟来接,自己跑到市中心去取了戒指,小心揣在口袋里,这样冷的天,天鹅绒的盒子却被他捂得热乎。
作者有话说:为啥我还在发糖???
第五十六章
为了这一天,宋远棠提前换成了早班,一大早就去酒店了,还请了下午的假,趁贺尹迟没回来给他准备生日惊喜。
其实已经不能算是惊喜,因为今早两人已经说过这件事。工作以后连续三年贺尹迟的生日都没有对上周六日,尤其是圣诞节前后忙得发慌,有时候也就忘了生日那么一回事,当做一个普通日子过。
今年依旧没有对上周末,但宋远棠不希望他再当成普通星期三度过,以前的贺尹迟是忙碌的孤独的,现在有他,应该有哪里不一样。
下厨一直是他的弱项,他只跟着贺尹迟学了几道菜,由于一直没有练习的机会,做得并不很好。何况那些本来就是贺尹迟教的,现在他又要拿出来在贺尹迟面前献丑,思来想去,宋远棠还是翻出来菜谱,准备做几道不同的。
他中午回来的时候在超市采购了食材,一回家就把鸡肉腌上,学着搜到的菜谱,把配料都准备齐全,早早把汤煲上。
围裙在他的腰上系着,勾勒着黑色毛衣下完美的线条,切菜的样子比看起书本还要认真。
如果贺尹迟看见,也许会忍不住去吻他。
蛋糕快五点才送到,是提前在店里订好的,虽然两人都不太爱吃甜食,可毕竟是过生日,仪式感还是要有。
宋远棠甚至开了一瓶红酒,庆祝他们在一起后对方的第一个生日。
东西准备齐全了才刚五点钟,连贺尹迟的下班时间都没到,他还在厨房里折腾着最后两道菜,并不很顺利,手上有两道深浅不一的划痕,是处理鱼的时候不小心划伤的。
等着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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