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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是孩子他爹-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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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花妖严清修炼了几百年,化形化成了一个清纯可人的美少年,在人类世界当了个小编剧。
但是那个和他春风一度的男人似乎误会了什么。
八卦媒体:十八线编剧严清与商界巨佬疑似关系匪浅,严清带资进组石锤!
巨·上古大妖·佬:“你怀着我的孩子,好好调养。”
严清:“嘤,这孩子和你没有关系。”
“听话。”
严清气得把自己埋进了花盆里:“QAQ这真的不是你的孩子!真的不是!!!”
我们族里的妖都是自己生孩子的。jpg
有一种现象叫做自花授粉。jpg
后来孩子出生,商界巨佬眯着眼睛打量和自己没一个地方像的包子,目光微沉。
上古大妖兼商界巨佬:这顶帽子我戴了,但是我必须要弄死孩子生父
严清:???
上古大妖大佬攻x玫瑰花妖萌萌哒受
内容标签: 生子 灵异神怪 豪门世家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严清,耿一淮 ┃ 配角:求收作者专栏/接档文《所有人都以为我很穷'穿书'》求收藏呀 ┃ 其它:
作品简评:
玫瑰花妖严清化在人类世界当着小编剧,意外与上古大妖兼商界巨佬耿一淮春风一度,随后怀孕。耿一淮血脉珍贵,被妖族长老催婚催生,把怀孕的严清接过来养胎,百般呵护。然而孩子是严清自花授粉的结果,和耿一淮毫无关系。严清一边解释一边推拒,耿一淮却只当是他在闹脾气、宠溺更甚。
本文行文流畅活泼,两位主角一个成熟稳重,一个善良单纯,相处的小细节十分有趣且动人,甜蜜得恰到好处。二人互动之外穿插了妖族的过往、主角二人的回忆和牵绊以及事业上的发展,感情和剧情在波折和惊喜之中愈加丰富。
第1章
朝阳浮空而起,晨雾还未散去,远山群岱披了金色,远景蒙蒙。坐落在高楼中的酒店更是抢尽了所有的阳光,落地窗将温暖和人间朝色都带了进来。
严清醒了。
他躺在宾馆的床上,什么都没有穿。
他动了动手,猝不及防间,手边温度像是比屋内的暖气还要高,肌肤触感伴随着灼人的滚烫。
“!!!!”
严清猛得坐起,转头看了眼躺在一旁似乎还没有醒的男人。
男人侧躺着朝向他,窗外朝阳将碎金洒在那人的身上,衬出毫无缺点的侧脸。他似乎察觉到严清坐起的动作,锋利浓厚的眉动了动。
严清就算再不了解人类,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这个男人是从哪来的?
他察觉不到男人身上的妖力流动——要么是个纯正的人类,要么是个道行高深的大妖。
通常情况下都是前者。
地毯上突然响起了熟悉的手机铃声。
严清慌乱间一个翻身就下了床,赶忙从一摊衣服中捞出自己的手机——看也不看,直接用妖力把声音给封了。
“呼……”好险没把人吵醒。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要是把人给吵醒了,那不是两张脸对着懵吗?
好在床上的男人只是动了动,线条匀称的手臂从被子下方露了出来。可是……
他那上衣下摆似乎还粘着点什么干涸的东西,突出一块深色,像是昨晚没来得及脱衣服就……
噢上古大妖天道爷爷啊!!
这个酒店一看就很贵,他现在不仅衣服穿不了,连酒店开房的钱不一定付得起,还为了解决自己的授粉期生理需求,和一个陌生男人睡了……
小玫瑰花妖有意识以来几百年,第一次遇到这样连人类都无法解决的难题,他的脑袋当机了足足三分钟,随即在床上的男人眼看似乎要睁开眼的那一刻——
一株小玫瑰花树跳出窗外,陡然出现在落地窗外侧的高空中,冬日清晨的风凛冽得厉害,他的枝桠抖了抖,险些没有缠好下意识迅速戴出来的手机和眼镜。
小玫瑰花树的根部牢牢地盘在墙上,他一点一点地往楼下挪动着。
——电话又响了。
来电显示上写着“张寻”,是严清的好朋友兼同事,两人都在丰年编剧工作室工作。
他脑袋还装满了浆糊,缠着手机的枝桠晃了晃,另一个长着小花苞的枝桠在手机屏幕上踌躇着,回想了半晌,这才想起来接通键是哪个。
“喂——张寻……?”严清垂直地挂在酒店高楼上,一点点往下挪着,耳边簌簌风声不断。
都怪他修行太笨,现在还不会缩地成寸。
“喂?喂?喂?”
“喂——”严清喊得更大声了些,“听得到吗?”
“听到了听到了,你那边怎么吵成这样?大冬天的刮台风啊?”
“……”严清看了眼还有一段距离的地面,声音有些委屈,“张寻,我、我昨天晚上、晚上……”授粉期突然来临,他整只妖都烧的厉害,朦朦胧胧间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醒来就在这里了。
他最后几个说出来的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说得极为小声,张寻根本没听见,自顾自地继续说:“你人呢?不是你定的八点吗?现在都七点四十五了祖宗!!”
八点?
七点四十五?
严清往下挪动的根须愣了愣,随即,小玫瑰花树像是突然呆滞了一样,整株玫瑰花都愣在了那里。
他猛地想起来了什么:“!!!!!”
“我我我马上过去!!!”
他之前就预感到授粉期要到来,授粉期的他会时不时冒出需要疏解的需求,可他还在单身,又觉得露水情缘不太好,所以让认识的德高望重的妖族长老帮了个忙,牵线搭桥约好了今天早上八点相亲。
为了让相亲的妖对他有个好印象,他特意让张寻准备一些浪漫的小东西,毕竟张寻是人类,这些方面肯定比他懂。
只是他实在不善修行,连自己的授粉期都推断错了,和相亲对象还没见上面授粉期就来了,还在意识朦胧的时候睡了个人类……
“哦天哪……”严清喃喃自语道,“我这刚睡了别人又去相亲……”
如果相亲看对眼了,他必须第一时间坦白,积极认错,要做一个不花心的妖怪!
其他的再说吧。
至于酒店里那个人类……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给个交代。
严清虽然知道这样不好,但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这个人类——妖和人是没办法一直在一起的,他连怎么负责都不知道。
不过人类似乎很多都对这种露水情缘见怪不怪,对方兴许也没打算让他负责。
相亲是之前就约好的,就算成不了,赴约也是基本的礼貌。
好在现在是周末的清晨,北城区路边行人不多,小玫瑰花树躲在路边的绿化中,一路想七想八地用着妖力飞奔到了茶餐厅外头。
小玫瑰花树像是累瘫了,疲软地松了松枝桠,打开屏幕看了一眼手机时间。
七点五十九。
还好还——
不对,他没衣服。
严清:“!!!!”
两分钟后。
严清穿着从张寻身上扒拉下来的休闲运动服,戴上眼疾手快从酒店房间带出来的金框眼镜,心中默默对被自己打晕了扒光衣服的张寻道歉。
他给张寻设置了障眼法,还用妖力保持了温度,张寻在卫生间的隔间应该可以睡得挺舒服吧?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包装精美的玫瑰花束,觉得自己实在太委屈了。
一早上醒来在酒店就算了,张寻帮他准备的还是玫瑰花,艳红艳红的那种,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那种,已经从土里□□没有生机的那种。
妖族和本体同族之间都有强力的种族羁绊,严清望着这株张寻准备的玫瑰花束,不自觉就有些共情了起来,委屈中还带着三分悲伤。
虽然生灵不成精怪,没有灵气和妖力,大多都会短期内遵循规律凋亡,但是严清有了人类身份还不到十年,对待别的物种还好,看到同类总归有些波澜,无法冷漠地对待这种凋亡。
“你好,”有人拦住了他,“请问是来相亲的吗?”
严清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自己三分忧郁的表情,倏地停住脚步,抬眸看向来人。
金框眼镜下坠着细细的金链子,他那带着悲伤眼神的眼睛因为疑惑而睁得极大,睫毛卷起,低眉顺目,仿佛当真有什么人欺负了他一般。
“对……你是?”严清问。
来人是一个外貌三十岁上下的男人,长相一般,穿着严肃正经的黑色西装,周身似乎有妖气流动,是个妖族,修为不高。
是他的相亲对象吗?
来人立刻解答了他的疑惑:“我们家先生和您约的八点。我是我们家先生的助理,包间已经订好了,请跟我来。”
包间?
好像比他有钱的样子……
还请得起妖族当助理,好像更有钱了的样子……
那一会见面的时候,这位相亲对象会不会嫌他这一束玫瑰花太寒酸啊?
如果、如果对方嫌弃他寒酸的话……
他也可以自己变回本体,和这束花堆在一起,就会显得更多了吧?
“抱歉,”走在他前头的助理打开包间的门,“先生似乎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要让您多等五分钟,一切花销我们会负责的。”
助理说着,眼神似乎一直往他的脸上瞥。
不用这么快面对看上去有钱修为也比他高的相亲对象,严清居然松了口气,仍旧有些肃穆而又温柔地抱着逝去的同族,问道:“你怎么一直看着我?我怎么了吗?”
妖族之间并不会有人类那样的委婉,助理立刻说:“您看上去有点难过?”
严清不撒谎:“嗯。”
他看了眼宽敞的包间,再次被相亲对象的有钱程度暴击,他低垂着头,精心呵护地抱着玫瑰花束坐了下来。
他为了不被人类发觉异常,已经习惯每时每刻运转隔绝气味的阵法。助理只闻得到他手中玫瑰花的气息,并没发现他的本体是什么,更是诧异为什么这个小妖怪相亲还这么委屈难过的样子。
先生脾气向来不好,一会要是看到这个委屈的小妖怪,会不会直接走人?
助理突然有些担心面前这只可爱又委屈的小妖怪。
只是这个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严清捧着花,在豪华的包间中坐了第一个五分钟,第二个五分钟,第三个五分钟……
尝试联系那位“先生”第三次失败的助理只好道:“真的非常抱歉,先生兴许出了什么急事,不如您留下联系方式,等先生处理完了事情,我再联系您?”
其实助理知道他那位先生什么脾气。
联系不上或许不是因为急事,而是因为不想来。毕竟是妖族长老自作主张的事情,他家先生天不怕地不怕,又怎么会随意受人摆布?
再等下去都是一样的。
只是这小妖怪一直不是很开心,助理不敢说什么重话。
“嗯……好呀。”只见严清眨了眨眼睛,他轻轻抚摸着手中玫瑰花的枝干,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艳红的花朵旁略过,他的语气也十分温和,“没关系,有什么当务之急当然要先解决比较好。”
随后青年站了起来,仍旧温柔而忧郁地抱着这一束玫瑰花朝外走去。
“对了,”助理心生恻隐,“我可以帮您把这束花交给先生。”虽然先生肯定不会收。
先生喜欢花草,却不喜欢人类精心包装后毫无生气的花草。
助理本是好意,没想到严清反而慌不择路地摇头:“没关系,不用的,谢谢你……”
随后便快步走了。
末了,助理才发现,刚才说话间,他忘了留联系方式——因为他下意识就知道,留了也没用。
果不其然,就在小妖怪走后没有两分钟,那本来打了好几次都打不通的电话号码此刻却拨了一个电话过来。
不是出了急事没来,而是根本不想来。
助理赶忙接起电话:“先生。”“对,您的相亲对象走了。”“他没说什么,是个性格很温柔、很忧郁的小妖怪,不知道为什么,坐下以后他一直都很难过……”
助理跟随自家先生很久,说话也随意一些。他边接着电话,边想着去卫生间整理一下衣服的褶皱。
卫生间离得很近,几句话间,他就走到了门口。
“先生,或许他是因为见不到您难过。这个妖怪看上去既很好说话,又——”
助理打开了门。
门内,一手捧着玫瑰花,一手扛着一个上身赤(chi)果、下半身穿着条秋裤的男人的严清动作一顿。
助理瞪大了眼睛,口中话锋一转:“又……很会玩?”
第2章
严清的脑袋完全当机了。
他几百年的妖生都没遇到过这么个情况,他看着突然推门而入的助理,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其实,不是……”
助理先生却带着目瞪口呆的表情笔直后退,迅速离开卫生间,末了还贴心地给他关上门。
一看就是脑补的太多。
严清欲哭无泪,觉得兴许他平日里做的好事不够多,老天爷想要让他今天尝遍所有倒霉的事情。
他丧着一张脸,变回本体,七手八脚地把衣服还给张寻。
离开的时候,整株玫瑰花树都低垂着枝桠。
另一头,酒店豪华套房的大床上,男人肌肉结实的手臂举着手机,眉头微皱。
电话那头,助理的惊叹还在继续:“天呐,您的相亲对象居然抱着一个……没穿上衣的男人?”
耿一淮看着地毯上那纠缠在一起、尺寸明显不同的两叠衣服,对着电话那头淡淡地说:“不用管他。”
随即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抬手给自己穿上衣服,只余下另一人的衣服杂乱地堆在那里。
耿一淮轻而易举地将衣服拿了起来。
哐铛一声,裤子兜里的东西都掉了出来——右下角印着一朵卡通小花的钱包、孤零零的一枚钥匙、一根钢笔、还有一张专门擦拭眼镜的眼镜布。
溜走的那个小妖怪什么都没带走。
耿一淮:“……”
想起昨晚青年抱着自己,眼尾发红,声线软软的,还带着一点哭腔,轻轻地喊着“求你”。
他喉咙一干,轻咳了一声,这才打开了钱包。
可是钱包里面并没有他想看到的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只有几张奶茶店积分卡,一张银行卡,还有两百多块钱的零钱。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初高中生的钱包。
他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看出小家伙是个妖怪了,可别是睡了谁家的未成年妖吧?
耿一淮握着钱包的手一顿,深蓝色的瞳孔见不着底。房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也不知是不是刚才想起昨晚情形,他突然有些热,抬手将衣服袖口卷了起来。
男人将严清遗落下来的东西收好,修长的手指握上门把,抬脚离开了。
……
丰年工作室财力不足,坐落在偏僻的郊区,好在安静、地方宽敞,连严清这样的新人都有一间独立的小办公室。
他靠在落地窗旁,蜷着腿,笔记本在他的膝盖上摊开,他轻握钢笔,将脑海中的构思倾注在笔尖。
他落笔间,置身于方才一闪而过的构思中,手中笔锋不停。
——“西北海茫荡,滔浪卷天,倏风倏雨倏息,众神妖过而不敢停,皆惧。”
——“他睁眼,天穹染金;双目阖,星辰披月。”
——“龙尾遮天蔽日……”
淡黄纸张上,字迹整齐隽秀,严清凝神静听,听的却不是杨城落雪,而是脑海中的故事与灵感。
一股玄妙妖力扩展而开,像是幻境,自成世界,却又因为妖力主人的无知无觉而不具备任何攻击力,只是若隐若现地围绕在严清身周。
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严清?”
他脑海中滔浪骤停,云霞交叠停止运转,构思断在了这个瞬间。
灵感一瞬间消退了个干净,严清愣了愣,他眨眨眼,看向不知何时进来的张寻,一点也没有被打断写作的脾气:“张寻?怎么了?”
“周一上班例行开会啊。”严清总是一埋头就写个天昏地暗,张寻瞧着开会时间还有七八分钟,会议室却不见严清身影,就知道这货写嗨了。
严清闻言起身,合上本子,将钢笔随手塞进兜里。
他一抬头,只见张寻突然一愣,目光附着在他的脸上,似乎一瞬间出了神。
严清:“……!”忘了戴好眼镜了!
他赶忙从口袋中掏出那施了法的金框眼镜戴上,镜腿上细链晃动,明明只是多了个眼镜,五官没有丝毫变化,可那张潋滟中带着三分清然纯色的面容仿佛变了个样,在他人眼中变得不再惹眼。
张寻回过神来,看着已经戴上眼镜的严清,心下奇怪自己方才怎么会产生一种看到美人一般的失魂落魄,随便找了个话题道:“你怎么换了支笔,之前那支你不都天天随身带着吗?”
严清想起这个就心情复杂,他抿了抿唇,声音有些虚:“不知道扔哪了……”
他当时相亲见不到人,把张寻处理好之后就溜回酒店。结果那间房里空空如也,他的衣服也不见了,连带着衣服兜里的钱包钥匙和钢笔都没了,害得他还要撬锁回自己家。
他不会追踪术,又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男人,眼下还不知道要怎么拿回自己的东西呢。
他和张寻并排朝着会议室走去,张寻抬手就揽住他的肩膀:“短信怎么又不回我?听说工作室之前接洽的那个大项目好像不太好了。”
“啊,我没看短信。”严清一直用不太来人类的这些科技工具,能不用就不用,“不太好?什么意思?”
“项目要丢了,负责合同的同事和我说合同没签成。”
“那老板没钱发了?”严清记得工作室入不敷出很久了,眉头紧皱,“我房租还没交……”
说着,他们走进会议室一起坐下。
过不了一会,工作室的老板钟丰和手中提着电脑快步走进,会议室内一众懒散的气息消失了个一干二净,钟丰和眉头紧皱,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地摆弄好电脑和投影,连带着屋内所有人都正襟危坐,气压低沉。
严清眨眨眼,小心翼翼将本子合上,手放在膝盖上乖乖坐好,没发出一点声响。
钟丰和上了年纪的脸庞皱在一起,嗓音低沉:“项目黄了。”
严清一怔,果然和张寻说的一样。
钟丰和接着道:“连续五个月,我们黄了三个大项目。工作室的财务已经撑不住了。”
会议室内一片沉寂,小花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缩了缩,不由自主地揪住裤子的布料,嘴角都沉了下来。
财务撑不住,第一个要做的就是赶走他这种小新人。
失业基本等于没钱,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积蓄了,再没钱下去,只能变回原形回土里躺着,不吃也不住。
更可怕的是不能继续做他想做的事情。这是他枯燥的几百年修炼生涯中难得出现的爱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他低垂着头,双手攥紧。
钟丰和补充:“我打过电话了,如果能在他们和另一个工作室接洽好之前提供更好的构思和剧本,也不是不行。”
话落,在座所有人都面露沉思之色。
制作方要买的是古装偶像剧的剧本,对设定和人设的要求太高了,工作室虽然有好几个存货,但是一时之间根本拿不出符合要求的。
似乎只能看着这个项目黄了。
严清低头,盯着自己方才写下构思的本子看了好一会,这才在一片沉寂中缓缓抬起手。
一下子收到所有人的视线,小花妖眨巴眨巴眼睛,语气微弱:“我其实……有个构思……”
“小严,”钟丰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是你练手那种小打小闹。”
不是小打小闹。
西北海的那条身长如山的龙,还有人神妖掺杂的世界,上古那样一个遥远而又神秘的背景。
他觉得这能符合制作方想要的。
他觉得钟丰和可以听听他的看法,他满怀期待地笑了笑,露出俏皮可爱的虎牙:“我已经有完整的构思了,您可以看看的。”
钟丰和看也没看他:“你听着就好。”
严清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放下手,如竹节般的手指紧紧地扣着本子,没有说话。
几个资历高的编剧和钟丰和谈了起来,严清在把握十足的情况下开口说过几回建议,只是其他人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径直略过了他的话。
这场会议开了很久,会议的结果是放弃。
散会的时候,工作室散发着低迷的气息,有人已经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准备随时搬走。
钟丰和心情明显不太好,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路过严清时,拍了拍严清的肩:“年轻人要踏实,不要好高骛远。”
严清登时怔了怔,直勾勾地看着钟丰和。
他虽然嗓音不高,声线微软,语气却坚定得很:“我没有这样想。”
钟丰和却走得急,这句话还没说完,他老人家的人影已经消失在了工作室。
严清双手抱着那写着构思的本子,紧咬下唇,在会议室门口伫立良久。
半晌,严清掏出不怎么使用的手机,好久才翻出钟丰和的电话,花了十几分钟才成功发送短信。
【老板,我想试一试制作方的要求,希望您给我一次向您表达的机会,五分钟就好,谢谢您。】
短信发出去了,工作室却仍然处于即将倒闭的危机中。
好在今晚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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