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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是孩子他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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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寻傲然地轻哼了一声:“那是自然。不过你也和我一样很好看。”
贺景:“你和严清都很好看。”
花寻:“好看的人都可以吃鱿鱼须。”
陆远星·被糊了一脸的“好看”·已经被吃了无数根鱿鱼须·真的鱿鱼:“……滚!!!”
第47章
陆远星手中拿着筷子,用力一戳; 筷子直接戳破了盒饭。
他脸色微沉; 欺软怕硬; 不敢对有耿一淮在背后撑腰的严清发火,所有的怒气值全都喷到了花寻身上。
“你这么爱抓鱿鱼?这么爱砍鱿鱼须?”他咬牙切齿,“那我给你准备一池子的鱿鱼,把你扔进池子里玩一天怎么样?”
唯一不是妖的贺景小声嘀咕:“……会淹死人的吧?”
花寻呆了呆,眼见陆远星周身妖气溢开,散发出淡淡的杀意; 他虽然不知道这位妖族大佬为什么突然生气,但他怂得很快; 求生欲极强。
他快速道:“不!我不喜欢吃鱿鱼!鱿鱼这么可爱我怎么能吃它!”
唯一知道陆远星本体是什么的严清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想象了一下一株牡丹花沉在水里; 身边都是舞动着触须的鱿鱼……
“……噗。”
他这么一笑; 立刻收到了陆远星和花寻幽怨的目光; 还有贺景不在状态的视线。
严清:“……”
他撇了撇嘴; 用贺景听不到的声音说:“你怎么看上去生气了?你不是喜欢砍自己的触须吗?”
花寻惊呼着加入了妖族专属群聊:“什么?陆远星是鱿鱼!??”
作为刚入行的新人,花寻平时都是喊陆远星这个主演兼投资人陆老师的。可他现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为了讨好严清说了什么; 瑟瑟发抖地看着陆远星; 生怕这位修为比自己高出不少的鱿鱼大妖把他给炖了。
他原先以为,混进剧组,潜移默化地劝严清回花族是一件简单的任务。
现在看来……
花寻:“……”想哭。
陆远星更想哭。
他咬了咬后槽牙; 盯着严清; 一字一句道:“我; 喜,欢?”
严清眨眨眼:“是啊,你不是特别喜欢吗?”
“谁和你说我喜欢的?”
“耿一淮啊,”严清没觉得哪里不对,“你要是不喜欢,为什么会每天往我们家送几根啊?难道耿一淮说错了吗?”
陆远星本来都半撸起袖子准备下一刻就飞出片场收拾那个满口胡言的人,结果严清一张口就是耿一淮的名字,他撸着袖子的手拐了个弯,慢吞吞地又将袖子撸了回去。
谁敢说耿一淮错了啊!!!
他露出一个镜头前的标准微笑,用尽毕生演技:“对,我喜欢,他没说错。”
小花妖歪了歪头:“那你刚才在生气什么啊?”
“我……”陆远星一口气噎着差点没把自己堵死,他一字一顿,多年来的演技都快不够用了,“我生气是因为……他——”
他看了一眼花寻:“他居然觉得别的鱿鱼的触须比我的好吃……”
“噢……”严清笑了笑,“那肯定是你的好吃。”
陆远星往肚子里吞了一口血,觉得自己要被活生生气死了——偏生他还不敢反驳。
花寻在严清和陆远星身上看来看去,怂了吧唧,不敢多说。
“那个……”传音群聊外头,贺景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原来是这种关系啊?”
贺景什么都听不到,只见严清含笑看着陆远星,陆远星极具侵略性地看着花寻,花寻一脸爱慕又求而不得地看着严清,三角形稳定而又明显。
三个人什么都没说,表情各异,目光所落之处全然不同。
好虐。
虐的他好喜欢。
他也想加入!
贺景摆出镜头下最好看的微笑表情,嗓音又软了起来:“陆老师也好帅,我也喜欢!你们三个开房的时候,可以捎上我吗?我会很多种姿势的!”
花寻愣了愣,听不懂贺景在说什么,干脆放弃听懂:“你这么好看,你说什么都是可以的。”
已经被贺景的脑回路荼毒过的严清:“………………”
头一次和贺小鲜肉合作的陆远星直接撂挑子不干了:“老张!!”
陆远星一向在他人面前跳脱不羁,是个风流潇洒的好脾气,此刻却暴怒一般地喊人,经纪人一个哆嗦,火速跑了过来。
就连还在不远处吃饭的导演吴意都张望了过来。
只见陆远星瞬间站起来,一副想要掀桌的驾驶,浑身杀气。
“统筹呢?执行呢?都给我叫过来,我要换演员,这个——”他指了指觉得自己十分无辜的贺景,“还有这个——”又指了指怂唧唧的花寻,“都给我换掉!!换掉!!!”
老张:“啊?为什么啊?”
“因为他们爱吃鱿鱼!!!”
片场众人:“……”
几个小时后,通过微信朋友圈、微博好友圈、道听途说的小八卦等途径,陆远星讨厌鱿鱼这件事就被七七八八的小道消息传开了。
传开也就算了,偏偏还有人描述得声色俱全,还有憨批忘了给陆大明星留点面子,发的微博没有设置好友可见,结果一个转发一个,评论一个堆着一个,在即将收工的时候,#陆远星讨厌鱿鱼#这个热搜就冲了上去。
被莫名其妙盖章“我讨厌我自己”标签的陆大明星看着微博,表情惨不忍睹。
“老张……”他奄奄一息地拉住自己经纪人,“我不讨厌鱿鱼!”
老张拍了拍他的肩:“讨厌鱿鱼又不是什么黑点,粉丝还在夸你可爱呢,这不挺好的吗?”
陆远星:“……好个锤子!”
……
今天夜空的云格外多,抬眼望去,看不见一片星辰。
别墅中亮着灯,耿先生手里正捧着一本略微古旧的书,聚精会神地看着。
陶宁和李穆山都不在家——他们两这两天都很忙,据耿一淮所说,陶宁是去查黑妖和花妖族典籍被毁的事情了。以前严清不懂为什么他们这么忙,如今知道了陶宁是饕餮,自然也就明白,上古大妖不忙活这种拯救世界的事情,谁来忙活呢?
而他的耿先生,只需要每天上上班,晚上安安全全地在家里看看报纸就好啦。
严清刚到家的时候,还以为他家耿先生一如往常地在看报纸。
等到走近,才发现耿一淮手中拿着的居然不是这个年代的书籍。
他又想到了开花的那个表情,脸红了红,却也惦记着两个人之间气氛不太对,有些别扭地坐到沙发另一边,低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耿一淮抬眸看他。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整栋房子静谧无声,窗户开了一条缝,透了丝丝冷风进来,夹杂着些微呼啸。
片刻,耿先生才缓缓答道:“别族的典籍,记了一些和花族有关的事情。”
可惜,并没有什么和严清扯得上关系的地方。
“噢……”严清点点头,想着早上醒来毫无耿一淮的消息,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男人却仿若未觉,认认真真地扫过旧书的最后几页,这才放下书本,起身道:“休息吧。”
严清瞬间脸红了。
这天才刚黑,耿一淮就提休息……
是因为白天里微信谈的“今晚”吗?
他跟在耿一淮身后回了卧室,一边又觉得想问问耿一淮是不是生气了,一边又想着耿一淮打算和他做那件事,应当是不生气的。
小花妖在心中天人交战地洗漱完出来,心中的别扭和害羞混杂在一起,从耿先生开始洗漱到耿先生穿着睡衣出来,抱着膝在床上坐着,一动不动。
对,今天耿一淮甚至没有要求他一起进去洗漱。
之前耿先生欺负他的时候,还半哄半骗地将他一起带进浴室过……
难道要这么别扭地做那种事情吗?
严清更不自在了。
他低着头,只感觉身前的光亮被高大的身躯挡住,那人坐在他身边,洗漱过后的清香将他环绕。
“想什么?”耿一淮问他。
“没……”严清的脸红了红,“你、你不上来吗?”怎么就坐在床边?
“上来做什么?”
小花妖呆住了:“你不是说……”他耳稍动了动,脸色更红了。
不是在微信里和他说今晚要……要做那种事的吗?他一边忐忑一边期待地一边别扭地等了一整天,这人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了。
怎么能这样啊?
小花妖将头埋在膝盖里,不说话了。
他听见耿一淮叹了一口气。
“抬头。”这人对他说。
“……不抬!”
话落,耿先生直接上手了。
严清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耿一淮掰开,对方半抱着自己,他直接躺在耿一淮的双腿上,抬眼就是耿先生居高临下的目光。
这样的角度实在太让人心猿意马,严清挣扎着要起来,耿一淮却轻而易举地按住了他。
“觉得委屈了,”耿先生似乎真的坐怀不乱,“觉得我今天没有怎么理你,觉得我不体谅你去工作。”
他这话说的突然,一字一句不带有任何委婉,和严清认识的那个什么都说好什么事情都可以很冷静的耿先生不太一样。
严清骤然没有反应过来,茫然地抬眸看着耿一淮,没有说话。
耿一淮一整天说的话都不会太多,严清有次和陶宁聊天,说他家耿先生总是太安静太高冷,陶宁却一脸不解地说耿一淮对他已经很多话了。
但今天耿一淮像是积攒了一天的话都放到了现在来说,比平时还要多。成熟男性的嗓音一点一点传进他的耳朵里,让他沉在其中。
他张了张嘴:“我……”
耿一淮抬手,食指轻轻地按压在他的双唇上,止住了他的话。这人的指腹带着温度,沾染着专属于他的气息。
“我知道,我的玫瑰虽然心软好说话,但是心气比谁都大。”
“你总是在我面前比在任何人面前都有礼,谨慎、局促。你心气大,却也自卑,怕我哪天突然说我不要你了,怕我甩手离开说我嫌弃你。”
严清呼吸一滞。
耿一淮永远都是一副冷静的样子,他从未在对方身上看过情绪失控的时候。这番话骤然而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什么都和我客气,受了苦不撒娇,遇到事情自己扛。”
“和我同居还惦记着房租的事情。把你养的花草搬进来占地方,天天旁敲侧击问我需不需要付钱。”
“花妖族受难你省吃俭用找陶宁买典籍符咒,就是不问我要点钱。觉得我只在乎孩子好不好,想让你先修养还和我生气,觉得孩子都没事,我没必要拦着你。”
“每天偷偷躲起来记账,生怕亏欠我太多。”
严清的抓着耿一淮的手骤然一紧,他被耿一淮堵着嘴,说不出话来,眼神却透露了他的慌张。
耿先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孩子的事情执着得很,担心我的感情来源于这个孩子,担心孩子的事情会让我白白期待。”
“记着一切我对你的好,什么都仿佛还债一样要还给我。”
“这样我就不会嫌弃你了,不会觉得你是个拖累,”耿一淮嗤笑了一声,“我在你心中这么不近人情?”
他将小花妖按在自己的怀里,一首轻轻抚着对方头顶的枝桠,每个字都带着力道。
“严清,我是做了什么畜生的事情,要你这样和我见外?”
第48章
严清不自觉抓住了耿一淮的手腕。
他力道用得很紧,指尖搭在男人的皮肤上; 温度粘在一起; 分不清是谁的体温。
他一瞬间甚至停住了呼吸; 待到耿一淮停了话语,他才猛然深吸了一口气。
这人的食指总算从他的双唇上移开,却还是将他死死地按在怀里,不给他一丝逃避的机会。
他咬了咬下唇,澄澈的双眸此刻带着三分仓皇,满是被戳中心思的窘迫。
他没有想到耿一淮早就知道他每天都有记账。
也不算是记账; 除了钱财,他还记了耿一淮吩咐李穆山每天给他熬的汤、耿一淮给他放在衣柜里的新衣服、耿一淮每一次在他身体不舒服的时候照顾他……
从小事到大事; 从早到晚,细细碎碎; 记了好多事情。
他都以为耿一淮不知道; 只打算自己悄悄记着; 要对耿一淮比这些更好; 要有能力还得起这些照顾。
每天都在和自己说,他的耿先生这么好; 如果哪一天不要他了; 一定是因为他太差劲了。
这样的小心思严清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是他唯一一个没有告诉耿一淮的秘密。
原来一直都不是秘密。
他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涩,还未来得及落下眼泪; 耿一淮低下头; 轻轻地吻在他眼角下。
“黑妖的事情; 你明明很担心自己有问题,明明很想知道血脉的情况,却从来不找我帮忙,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这几天你在家里附近贴符咒,挂心黑妖伤到我,却不直接到我面前提。”
“工作的事情,我尊重你的理想,从没想过折断你的梦。”
“我可以为你直接暂停拍摄,等你修养好了再开启项目。只要你提,我完全可以让你兼顾,只是你不提。”
“我不想听辩解。”
“抱歉,我话有点重,”他的耿先生低声说,“谈完这件事你再找我算账。”
分明该被算账的是他,这人却将一切的错先承担下来。
这话比刚才的那一番话都要戳心,他毫无准备,直接被正中红心,戳中了他心底最柔软、最无力抵抗的地方。
耿一淮见他不说话,有些舍不得继续,却也知道如果不狠下心,这个问题只会在他和严清之中横亘,愈发嚣张。
毒瘤若不拔出,只会肆虐。
他语气严厉:“你——”
“耿一淮。”
严清开口了。
他眸子里仿若盛着万千星辰,汇流成河,流入耿一淮的眼中,点亮了万千璀璨。
他紧紧地抓着耿一淮的手,目光灿灿。
小花妖眨眨眼,认认真真地看着耿一淮的眼睛,过了好半晌,这才轻声道:“我想了。你说的,今晚。”
他感受到耿一淮面容一动。
他的眼眶还有些湿,发红的眼尾勾出三分纯然。他低吟吟地说:“我在跟你提要求呢……”
“我想了。”
“你答应我的,今晚。”
耿一淮没有动,他低垂着眼眸,仿佛又变回了原来的坐怀不乱的高冷范。
严清却感受到了他家耿先生体温的升高。
他带着点鼻音,软糯糯地接着说:“我在和你撒娇呢……”
“我想了。”
第三遍。
耿一淮直接将他抱到了床上。
…………………………
…………………………
生存不易,作者叹气。
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的枝桠,绿色一颤一颤的,处在最中心的两个人仿佛置身于叶林花海之中。
严清红着脸,绯红一路钩上眼尾,夹杂着细微的汗水。
耿一淮亲了一口方才绽开又合上的花朵,在他耳边低声道:“开的花比以前大了。”
热气洒在他的耳廓,严清浑身一颤,说不出话来。
……
夜更深了,也更静了。
严清清清楚楚地听着自己的喘气声,抬手无力地拦住耿一淮。
“嗯?”
“衣柜里……”
小花妖身周,血脉觉醒后更为繁盛的本体枝桠轻轻晃着,却不如他的嗓音来得颤动:“那件你送我的白衬衫……在那个衣柜里。”
他指着衣柜的方向,红着脸提出了又一个要求:“你把他拿过来好不好?”
“拿过来干什么?”男人在他脖颈处啃了一口,装作不懂。
“你说过的……”严清的声音越来越低,“送给我……让我再脱一次……”
如愿以偿地听到严清说出口,耿一淮轻笑一声:“好,我去拿。”
……
明明气温已经升高了些许,严清还是围上了围巾。
脖子上的印子不止一道,他一个都不舍得去掉。
耿一淮亲自开车将他送到片场,临了,在他即将走下车之前,他听到耿一淮说:“我还是希望你回家休养。”
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横亘其中的东西骤然断裂,严清一点都不怕他家耿先生的要求了:“我……我不想回家。”
耿一淮看了他一眼。
严清坚持,却一点都不像之前一般低声下气:“我、我想在片场。”
“你还怀着我的孩子,”耿先生也很坚持,“先等孩子生下来,我再让剧组开工。”
“剧组不是我说了算,不太好吧……”小花妖低着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而且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是我们的孩子,剧组我可以说了算。”
“都开一半了,突然停下再开,别人都是因为什么不可抗力,我们剧组突然这样,其他人怎么办?”
严清软绵绵地看了耿一淮一眼:“而且……要是影响到剧的质量怎么办?”
耿一淮:“……”
再说下去就要被玫瑰花刺甩了,耿一淮没有继续,对走到车前来接严清的林笑说:“照顾好他。”
严清下车的时候动作大了点,正巧围巾动了动,林笑不细看都能瞧见青年脖子上被打上的痕迹。
都是妖,这点表面的印子,眨眼就能去掉。还留着,围着条围巾遮挡,说明是刻意不去掉。
耿总这是什么趣味?
控制欲强到不给零花钱就算了!还不让人去掉这种印子!
林笑埋怨地看了一眼她的老板:“好的。”
耿一淮:“?”
怎么林笑一副他对不起严清的样子?
“耿一淮!”小家伙在车外挥了挥手,“今晚见啦!”
“嗯。”
小花妖站在外头,亲眼目送着黑色轿车消失在道路远处,这才和林笑一起来到片场。
今天是陆远星和花寻的对手戏,还没开始拍,陆远星正在和导演说着什么,花寻似乎没有到。
严清遥遥就听见吴导在陆远星面前破口大骂:“花寻是怎么回事?他还甩大牌起来了?和我说什么被家里长辈绑着去相亲要迟一点到,这是什么破理由?当我傻吗?”
陆远星笑了笑:“对啊。”
吴导瞪他:“你对什么?”
“当然不是说您傻啊。”陆大明星的回答十分掩耳盗铃,奈何他笑的眼带桃花,引起场外粉丝鸡叫,震得吴意开不了口。
吴导就是个炮仗,不乐意就怼人,拿起大喇叭就喊:“叫什么?片场不准吵,不然我清场了!”
陆远星的粉丝立刻安静如鸡。
严清走进圈出来的工作区域,瞧见了几个配角演员。贺景这种小鲜肉虽然没有戏,也被吴导要求跟在旁边看。
瞧见严清来,捧着杯奶茶的贺景笑了笑:“小哥哥你来啦!”
严清刚从自家耿先生的高冷范里走出来,猝不及防间被贺景软声软语地打招呼,直接同手同脚,差点没有平地摔。
他径直往前走,走到贺景的斜对角,隔了个最远的距离坐下——不然要是耿一淮知道,还不知道该怎么吃醋。
他家的耿先生吃起醋来……嗯,技术会更好。
就是心情会不好,还是算了。
眼睁睁地看着严清找了个离自己最远的地方,贺景眼神委屈,端起奶茶喝了一大口。
他的经纪人去了个卫生间回来,就瞧见这货捧上了奶茶,凶巴巴地就凑上来:“贺景你放下!不准喝!保持身材!”
贺景更难受了。
他眼巴巴地看了一眼才喝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奶茶,在经纪人带着杀气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放下。
严清却被勾起了食欲。
他好像很久没有喝奶茶了。
“林笑,”严清侧过头,乖巧地说,“我也有点想喝奶茶了,围巾有点热,我想喝加冰块的。”
林笑睁大了眼睛。
“你想喝奶茶?”她又惊又喜,“那我马上去给你买。放心,我请你——”
“怎么能花你的钱?本来就是要给你工资的。你记账上就好,账单……嗯,给耿一淮吧。”
林笑:“???”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难道耿总良心发现,终于愿意给自家的小情人一点零花钱了?
那还算不是那么大猪蹄子吧。
严清这么多天第一次主动要别的东西,林笑虽然惊奇,但她生怕严清后悔,立刻站起身来去买奶茶。
反正花的是富得流油的耿总的钱,林笑心疼严清,除了奶茶,她直接一口气买了好几个蛋糕甜心之类的东西,陪着奶茶一起让人送来。
贺景看着严清面前一堆甜食,露出了怨妇一般的眼神。
“小严老师,小严哥哥,”他哀求着,“偷偷分我一点呗?我用我的身体和你换好不好?”
严清吓得勺子都掉了,赶紧拉着林笑手忙脚乱地将外卖搬到了离贺景更远的地方,躲瘟疫一样地跑了。
他其实只是想喝奶茶,但林笑一片好意,严清心下感动,最终把这些全吃了。
结果林笑这边只是出于好意,在别人眼里却有了别的意味。
剧组开拍以来,严清就一直很节俭,突然这么奢华,耿一淮开着豪车送他来片场也没有避人耳目,结合在一起就不一样了。
次日严清一早来片场的时候,几个配角演员和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都有点非同寻常的意味。
严清想问问怎么回事,却被林笑拦了下来。
“小严老师,”先到的林笑早就打听到一些,她偷偷把严清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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