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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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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每天都有人迟到,今天龙放一看,基本上该来的都来了,早晨居然还按时开了工。龙放来这剧组快半个月了,第一次见到按时开工。
  他们好像怕拍不完似的,争分夺秒地跑着剧情。
  王克群就更过分了,他把剧组伙食降了起码有一个等级,龙放就纳了闷了,这些人怎么就觉得季青很穷?他不穷啊。
  龙放觉得观影这个上下关系非常不行。
  怎么季青一出问题,个个都跟死了爹似的?傻儿子们突然就开始为生活所迫了。
  “导演,季青真的不穷。你信我。”
  “我知道,”王克群担心地说,“可是再多的钱都能用完啊,没了观影他就没收入了,他花钱又不节制,以后钱用完了怎么办啊?”
  “……”龙放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从哪里来的杞人?他一言难尽地看着王克群,“导演,你难不成以为他的钱都是通过观影赚的?”
  王克群郑重地一点头。
  龙放无语望苍天,观影能赚个屁的钱啊,也不看看这都拍的是些什么题材的片子,成本又有多大,能赚就该偷着笑了好不好?
  观影的剧是好,可是市场不仅仅看剧本身啊。
  王克群居然还觉得观影能养活季青。简直异想天开。
  季青哪敢动观影的钱?
  这是被保护得多好,才能有这样的天真。
  龙放突然就觉得观影是个另类的象牙塔了。
  季青不让底下的人操心俗物,真的对吗?
  “受不了打击。”龙放看了一圈,没一个人受得了打击。倚仗一旦坍塌,个个都慌得一匹。
  难怪季青不敢放手。
  这群只知道梦想的傻白甜们,离了观影,一个都活不了。
  龙放想了想,偌大人间,可不也只得一个观影。
  “导演,”龙放问了一句,“观影到底是怎么回事?季青没和我说。”
  “这个啊……”王克群想了想,语焉不详地说,“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季青不爱和人说这些。就我自己看见的来讲,他家里的控制欲应该很强。”
  “怎么说?”
  “你别看他兜着这么大一观影,他其实没多少选择权,东越说搞他就搞他。”王克群叹了口气,“本来这次这个峰会他就不愿意去,太上皇用观影架着他,由不得他不去,至于现在,估计是后来又闹翻了。”
  “这样也好,他本不该被束缚。”王克群无奈地摇了摇头。
  龙放还是第一次听说,要搞观影的是东越。
  难怪大家都自觉是没救了。
  龙放继续刷着股市,就只刷着,也没做什么。观影的股市也没有王克群说得那么夸张,跌幅都还在正常范围内,偶尔还有回升。
  东越应该还没有出手。
  那就只剩下一些墙头草,这会儿明哲保身,等过几天风头过了,就又会跑回来了。
  观影虽说赚不了什么大钱,但一直都是在赚的。
  只要没有人搞他,一切都好说。
  在龙放看来,单靠外因,观影这次未必会死,主要的问题还是在季青。
  他如果自己想放弃,那神仙也救不了。
  那他是为什么不想干了?
  王克群说是因为家庭,压力太大,撑不住。
  龙放不是很能感同身受。他和季青不一样,他父母以前是不管他,现在是不敢管,全家上下他就是老子,也就只有他姐能说上两句。
  可他姐是个名副其实的豆腐心,最是不肯让他有一点委屈的。
  更别说拿什么东西威胁他。
  她的威胁多半就是一句不清不楚的空话,主要就看龙放给不给她面子。
  这种氛围下长大的龙放,是感受不到控制欲的。
  他想往哪儿游就往哪儿游。
  所以他不能理解季青。
  他觉得所谓的威胁,也不过是普遍家长都爱说的空话,很少会有兑现的时候。不管好的还是坏的。
  季青有点小题大做。
  “导演,我啥时候能放假啊?”龙放问。
  “你昨天不刚放完假?”王克群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随口答道,“照现在这个进度,一星期吧。”
  龙放“哦”了一声,专心赶进度去了。
  晚上回到酒店,他又刷了半天股市,状态良好,没有要撂挑子的迹象。
  峰会有三天,如果明天过后,东越还没有动作,那就说明东越不想搞他。只要季青自己不作死,观影就没问题。
  可是他为什么要作死呢?
  话题又绕回来了。
  季青不是那种承受不住压力的人,观影能一步步走到现在,哪里没有压力?
  哪里不比家庭压力大?
  为什么这一次就受不住了呢?
  不想通这一点,龙放不会帮他,也没办法帮他。
  追究起来,龙放和季青也就认识了半个月,插科打诨居多,深入交流得少,双方的认识都只停留在表面,没有那么地了解。
  毕竟他们不是真正地在相亲,也没有真正地决定要在一起。
  有些问题不是他一头热就能解决的。
  如果不能确定季青的承压值是否正常,他这个忙就帮不了。
  他没那么大能耐去拉扯个易碎品。
  “嗯?”那是什么?
  龙放忽然看见隔壁床上有个什么东西,季青和他一样,没有拉扯被子的习惯,反正每天都皱成一坨,两个人谁也不笑话谁。
  那东西就缩在枕头边,让被子挡住了大半,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龙放跳到对面,把那玩意儿捡了起来。
  是本便利贴。
  季青还用这玩意儿画过画。
  龙放翻了翻,上头写了好几十页的字,第一页顶上写了个东篱寨,后头跟了个圆圈加1。
  再往下就是数字的1234,每一条后面都跟了简约的几个字提醒要点,有的还标注了时间。
  第二页第三页也都如此,除了顶上没有标题了,只剩下一个简短的圆圈加2,圆圈加3……
  这是东篱寨剧评要点。
  龙放一眼就看出来了。
  所以前两天他起不来,都是因为晚上在偷着补剧?
  追人?
  没时间?
  “woc,”龙放看着上头好多鬼画符,总算将前因后果联系了起来,一时失了语。这他妈也好意思叫追人?
  不声不响,追个鬼。
  他揉了揉头发,最后憋出来句,“这他妈是‘追人’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正在这时候,手机一响。
  小钻风找过来了。
  鲤鱼跃龙门:大王大王!我刚刚给老公推荐了十部剧!你说他能追到媳妇儿吗!
  龙放:滚!追不到!
  鲤鱼跃龙门:那我再努努力!
  龙放:……
  龙放心想,你别努力了,那个傻逼,你给他推一百部剧他也追不到。还有,别叫他老公!
  他一头栽倒在床上,把头钻进了被子里,嗅了嗅那残留的薰衣草香。
  他在床上滚来滚去,不知道为什么又翻出自己大号和他的聊天记录,更加坚定了他要捍卫马甲的决心。
  我,教人追我自己。
  窒息。
  “能追到算我输。”他心累地说。
  龙放给龙越打了个电话:“喂,姐,牛皮糖在吗?”
  龙越没反应过来,龙放提醒道:“就那谁,徐……徐什么来着,对对对,就是他,徐阳——啊?不在啊,那你有他电话吗?”
  龙放拿到电话就打了过去。
  “嗨,未来姐夫,晚上好。”
  “……”徐阳眉角“突突突”地跳了起来,顿时如临大敌,“未来小舅子?敢问有何指教。”
  “那啥,问你个事儿呗。”龙放翻了个身,“你和季青很熟吗?有多熟?”
  “……”
  徐阳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坐在窗前,摆出了长谈的架势:“对,很熟,发小。你想知道什么?”
  那是龙放第一次知道季青的过去。
  他有些茫然。
  折其骨,断其翼,溺其神,涣其心。
  一个人在这样的磋磨中长大,还能有自我意识吗?但季青是有的,龙放很确定。
  不仅有,而且很强烈。
  徐阳说了半宿,龙放也就听了半宿。
  三十年不改其志。
  这得多坚强?
  他设身处地地想了下,如果是他自己,搞不好得疯。更别说还要干别的。
  “有些事我也刚知道,而且猜测的成分居多,他不爱谈这些。”徐阳道,“你听听也就算了,别去和他说,他自己能调整好。”
  “那观影呢?”
  “他舍不得的,等他调整好心态,自然就会想办法去保。只是这次可能调整的时间要长一点。”
  “调好了呢?继续受人摆布吗?”
  “……啊,”徐阳愣了一下,而后叹了口气,“不然呢。他姓季,外人不会看到他的观影怎么样,只会看到东越怎么样,这是由他的出身决定的。不是所有人都会理智地分析别人为什么成功,大多数人只会把他归结于自己没有的原因。比如拼爹。”
  “观影和他身上都套着东越的光环,这才是他的股东们安全感的来源,一旦这个光环变成了利刃,或者没有了,股东们心里就会开始慌了。说到底,季青本人没有能让他们相信的资本。他只能求东越高抬贵手。”
  “小龙爷,你觉得观影赚钱吗?”徐阳突然问了一句。
  “还行。”
  徐阳笑了一声:“观影还能赚更多的钱,只要他稍微不那么‘守心’一点。把理想高过利益,这本就不是成熟的表现,所以股东们不信他。”
  “小龙爷,我们这类人,大体上分为三种,第一种是我这样的,混吃等死的纨绔,也就是拼爹的,第二种是你姐那样的,子承父业,青出于蓝的富二代,算是半拼爹。还有第三种,白手起家的。”
  “唔,”龙放说,“季青是第三种。”
  “对。他想摆脱光环,自立门户。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另一方面也是想打破旧有的规则,获得独立。”
  只是获得独立的道路,从来都是荆棘遍布。
  无数人倒在这条路上。
  黎明到来前,谁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站到最后的人。
  夜已经深了,徐阳催他早些休息。然而在挂断电话的时候多问了一句:“小龙爷,你想好要走哪条路了吗?”

  ☆、第 29 章

  龙放压根没想过要走哪条路,第一条太堕落,第二条太顺当,第三条又太苦。
  哪一条他都不喜欢。
  他就想做做自己想做的事,大学的时候想当赛车手,现在想当影帝,未来也可能想做别的,他都可以接受。
  他没有那些鸡汤,去逼迫自己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认为存在本身就已经很有意义了,不必再人为地去给他加造些什么。
  那样太累。
  他就这么跟随自己的内心,在三条路上来回蹦哒,所以很难去界定他究竟属于哪一类人。
  他也不想将自己限死。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龙放终于搞定了他的戏份,和剧组的盒饭依依惜别。总之就是说下回再回来看他们云云。
  王克群笑着踹了他一脚:“没有下回了,快滚!”
  龙放把手机掏出来给他看,观影的股票最近都在飙红,已经回到了出问题前的状态,东越并没有出手。之前的那场小风波就这么不痛不痒地掀了过去。
  这之中龙放并没有掺和,他就每天早中晚各刷一次动态,涨也好跌也罢,他一概不插手。
  第四天的时候,股市就已经彻底恢复正常了。意味着季青这一次自我修复,用了四天。
  王克群却叹了口气:“他不必如此。”
  季青没有观影会活得更好,而他之所以放不开,都是因为他们这些人绊着他。
  龙放不以为然,心说王克群是高看自己了。
  观影是季青内心世界的具象化,他当然最先是为了自己,只不过刚好他们这群人在他的世界里占了一环,才显得他好像挺大义。
  龙放一身轻松地回了北京。
  季青最近都在公司里,除了中途去相了个亲——就吃了个饭,什么事都没发生,连电话都没舍得留——那姑娘本来也看不上他,听了点风言风语就觉得他是个饭桶,季青就很有眼力见地打蛇随棍上,尽心尽力地演好一个饭桶,最后是被人家拒绝掉的。
  他仿佛突然就找到了应付家里相亲的正确姿势。
  当好一个饭桶就是了。最好是那种特没主见,唯唯诺诺,父母怎么说就怎么做的饭桶。
  那对方姑娘嫁过来不得受气啊。都没个帮她的。
  鬼才嫁。
  那反正都是对方先拒绝的,老季也没什么话说,这事儿就过去了。
  季青趴在桌子上,看着面前的仙人球。
  他到底还是服了软。
  “卖身么,一回生二回熟,你跟他较什么劲呢。”他对着仙人球说,“活该。”
  他用笔头戳了戳仙人球,问,“你说你是不是活该,是不是活该?嗯?”
  咚咚咚——
  “进。”季青坐了起来,“什么事?”
  “元亨集团的小龙爷要见您。”助理没听说过元亨集团还有个太子爷,以为是个冒牌货,然而对方派头很足,他又不敢随意怠慢,只得来请示上级,“见么?”
  “……”
  季青当时不告而别,一方面确实是公司事多,他要回来主持大局,另一方面也确实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龙放。
  他很少在人前释放情绪,因为情绪最能暴露人心中所想,就等于是将整个软肋暴露于前,任人取舍。
  他从“海市蜃楼”崩塌的那天开始,就无师自通了喜怒不形于色。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没控制住。
  “见么?”助理又问了一次。
  “啊,”季青回过神,“见,怎么不见?快请。”
  助理刚要去请,他又站了起来,“算了,我去见他。接待室?”
  龙放整个人就安静不下来。
  他把接待室的花花草草都祸害了一遍,季青走进来的时候他正被一颗盆里长的小金桔酸掉了大牙——手里还拿着桔子皮,想毁尸灭迹都不行!
  季青连忙给他抽了张纸擦眼泪,没忍住笑:“你这摆着的正经货不吃,非得去摘盆里用来看的,哪来那么皮?”
  “我就喜……”龙放话没说完,口水就又被酸出来了,“嘶,你没事摆盆桔子在那干嘛!勾引我犯罪。”
  哟呵,这还恶人先告状了。
  “我现在就让人撤走——小张。”
  “……”龙放宽容大度地一摆手,“算了,姑且饶它一命,下回记得多让他晒点太阳。”不甜还好意思结果。狗东西。
  “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龙放缓过来了说。
  “你说。”季青正色道,他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旁边还坐了个人,四十岁上下,西装革履,手里翻着文件夹,低头看着,就算龙放闹了半天也没抬起过头,连眉毛梢都透着一丝不苟。
  律师。
  季青对他的身份有了一个猜测。
  果不其然,龙放介绍道:“万松,万律师。”
  万松这才好像有了点人气。他站了起来,伸出手:“您好,元亨法务部,万松。”
  季青:“您好,季青。”
  龙放吐了吐舌头,嘴里的酸意总算是消停下去了,他把万松手里的文件袋拿了过来,直接说:“我想和你谈笔生意。”
  “……”季青第一反应是他在开玩笑,但元亨法务部大律师都出动了,这个玩笑就有点不好笑了,他把人领到会议室,顺便招集了自家法务,然后才问,“什么生意。”
  “我要控股。”
  “……”
  这口气太大了,不是我要注资,是我要控股。
  一开口就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
  观影法务部直接懵了,没见过口气这么大的,尤其在观影,谁敢和季青抢股权,那纯粹是作死。
  季青要求自己有绝对的话语权。
  万松什么话也没说,就任凭龙放随便玩。
  季青可能不认识万松,但观影的法务们可都是业内人,万松,元亨首席法务顾问,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观影的法务们面面相觑,然后看向了季青。
  季青转了两下笔,意外地没有大发雷霆,而是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徐阳跟你多嘴了?”
  龙放不会闲得没事突然要来掺一脚,他如果想掺和早在好久以前就能掺和了,他本身也是观影的粉。
  可是他从来没有过要入股的念头。
  他这人游戏人间,看着挺热闹一人,其实过后再去看,真正留下的东西几乎没有。
  就像风一样,过去了就没了。
  他没有处处留名的爱好。
  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突然就有。结合最近的事,稍微一想就能找到源头。
  “我问的。”龙放也不避讳。
  “不必。”
  元亨控股,观影就不再是季青一个人的小宝贝,就相当了有了一座新的靠山,这座靠山关键还挺大,东越再想要搞他就得掂量掂量。而同时,因为有了元亨,就算东越的影响不在了,底下的人们也不会一哄而散。
  这事儿不差。
  但季青之所以不敢把股权交出去,主要就是他得说话,他得把观影紧紧地攥在手里,这样他才能保证所有的一切都按着他的想法来,他才能保证观影的路子不偏。
  ……他才能安心。
  他虽然感情上喜欢龙放,但感情归感情,理智上他知道,他和龙放并没有太熟。
  他们连对方的身世背景都才刚刚知道。
  龙放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和自己三观是否一致,他对观影的态度能否从一而终,这些他都不清楚。他怎么敢贸然把观影交出去。
  “哈,”龙放往后一扬,“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信我。”他把文件夹推给对方,“看看吧。”
  那是已经拟好的协议。
  关于放弃公司管理权的协议。
  季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龙放靠在椅子上,理所当然地说:“我不信你,所以我找徐阳问了你情况,你不信我,所以我给你信我的理由。”他说,“谈生意么,就事论事,正常。”
  那你怎么不说,你其实根本不需要信我?
  你根本不必来蹚这趟浑水。
  季青差点脱口而出。
  他看见龙放很没个正形地瘫在椅子上,眼角噙着笑,显得温和又多情。
  半个月后,观影新控股大股东低调上任了。
  老季疯了:“你想干什么?”
  季青摊了摊手:“我什么也没干。”他靠在沙发上,无比轻松地说,“有人要注资,我还能不让么?”
  老季沉默了一会儿。
  季青心里那个畅快,要不是多年修养让他喜怒不形于色,都该跳起来了。
  没想到,这时候,老季冷笑了一声:“怎么,小龙爷操得你很爽?你就甘心给人家当小白脸。”
  季青:“?”
  季青先是一怔,而后愤怒席卷了整个躯体,他不可抑制地握紧了拳头。
  老季居然是这么看他的……
  他的一切资本在他眼里,原来都是靠卖身来的。
  亲爹啊。
  季青突然笑了一声,握紧的拳头松开了。
  老季不就是想将他培养成一个离了东越就活不下去的废物么。
  废物就该有废物的自觉。
  除了卖身,还能有什么本事?
  老季看他脸色惨白,自以为窥见了真相,接着又问了一句:“小龙爷能养你多久?”
  他都已经放缓了语气,打算做一回善解人意的慈父,只要季青乖乖回来,他可以既往不咎。
  他都准备好语重心长地跟他促膝长谈了,结果季青拿起了外套,十足的混账样:“您说得对。为了让小龙爷多养我一阵子,我得抓紧时间去抱大腿。”
  他出了门,老季在身后大发雷霆他也看不见了。
  他给徐阳打了个电话:“出来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还没在一起???

  ☆、第 30 章

  醉不成欢,“青州从事”室。
  周章刚刚从一场情/事中醒过来,着人开了两瓶酒,然后就着衣衫不整凑到刚刚进来的龙放跟前,醉眼朦胧地问:“小龙爷,最近忙什么呢?”
  龙放最近有点心不定,整天飘着没什么激情。
  所以周章叫他喝酒他就来了。
  周章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狗东西投胎,性/欲强得一匹,隔三差五地要来这里泄泄火。他最近专宠一个小攻,龙放瞥了一眼,啧。
  1炮难求。
  据说还是头牌……龙放就觉得,1界质量着实堪忧。
  周章估计是刚完事儿,整个人都还没从桃色中醒过来,连带着看龙放的眼神都带着旖旎。
  “别他妈随便放电了。”龙放嫌弃地看了一眼沙发,乱七八糟得压根没个形样,周章袒胸露乳地瘫在上头,是十分地不成体统……这人也好意思请人坐。
  他没过去,直接坐到了茶几上,甩着一条腿朝对方的胯/下踢去:“小兄弟收一收——最近在拍戏。”
  周章也不躲,任凭他踢着,好像还挺享受似的。
  他这辈子有个宏愿,想被龙放上一次。
  “你他妈还上瘾了是吧?”龙放笑骂了句,收回了腿,拿起酒瓶对嘴吹了。
  舒服。
  他好久没喝过酒了。
  《越关山》告一段落了,他也不能闲着,回来就找老杨头搭上了线——除了花了两天时间去解决观影的事儿,其余时候都在片场。
  可惜到底不是每个剧组都是观影,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点由奢入俭难,看谁都嫌弃。最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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