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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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把小说软件下载了回来。
　　快下班的时候，季青问了句：“跟我回家？”
　　龙放正刷着放单群，打算接明天的单子。
　　大部分都是小兵，最近的单子都挺不咋地……也是龙放的要求高了，不太想接背景板。
　　他刷了半天，突然刷出来个小特，想也没想就给老杨头甩了过去，成功拿下。
　　听到季青问，他抬起头：“你家在哪啊？”
　　“西山。”
　　“太远了，”龙放给他看了看刚接的单子，基地离西山有点远，“我想回星河。”
　　“……”
　　龙放弯了弯眼睛：“你跟我回星河呗。”

　　☆、第　34　章

　　季青想买房。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因为距离原因，输给了酒店！
　　这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跟男朋友确定关系后第一晚，住哪儿？
　　——酒店。
　　“搞得好像我特不正经。”季青心想，明明我是正牌男友。
　　酒店经理看见龙放和季青一块儿回来，还手牵着手，之前那不成熟的猜测就又开始卷土重来，他开始慌了。
　　真的勾搭上了！
　　要不要汇报？小龙爷待我不薄，但是龙总才是我的衣食父母……怎么办，自古忠义难两全。
　　经理握着电话，脑海里经历着不为人知的天人交战。
　　“哎呀，明天去你家啦。”龙放一进电梯就抱上了他的胳膊，“刚刚说去上次那个出租屋，你又不去。”
　　“那小破屋太小了，走路都得栽跟斗。”
　　“我以前高中住校，宿舍八个人，地儿还没那小破屋一半大。”
　　季青这人什么不正经的都玩过，偏偏骨子里还很正派，一旦认真起来就这也讲究那也讲究，非说住酒店不好，招嫌。
　　显得特不正式。
　　住别人家也不行，带男朋友住别人家，还是又破又小的出租屋，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相比起来，他连酒店都可以忍受了——好歹也算是龙放的“家”。
　　龙放一年365天，有300天都住这儿。
　　“你什么星座啊？这么讲究。”
　　“白羊。”
　　“哎？那不是快了？”龙放打开门，却发现季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得他有些发毛，“怎、怎么了？”
　　“我早上说的东西，你是不是都没有注意听？”
　　“……”
　　龙放就好像突然被班主任抓到开小差的学生一样，心虚得一塌糊涂。天可怜见，他确实是听了，只不过他那时候满脑子都是睡意，听了，但没装进去。
　　“我听了！”龙放企图蒙混过关。
　　“那我幼儿园一共得了多少小红花？”季青完全不给他机会，追问不休，“我生日什么时候？”
　　“……”龙放凭着浅薄的记忆蒙了一个，“4。12？”
　　季青眼睛一眯，没说话。
　　那就是不对。
　　龙放也不猜了，当机立断地冲他笑了一下，企图“萌”混过关。
　　管他对不对，卖个萌先。
　　这招他非常拿手，他就是靠这招在他姐手下活了二十多年，可以说是无往不利。
　　季青总不会比他姐还难搞。
　　果然，季青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关上门就自顾自地往里走，轻车熟路得很，哪里是什么都一清二楚，好像他才是这儿的主人。
　　龙放捏了捏自己的脸，怀疑自己搞不好还是被他拐回了西山。
　　“愣着做什么？”
　　“你怎么对我家这么熟？”
　　“哦，住过。”季青给自己倒了杯水，吝啬地用三根手指握着，松松垮垮的也不怕掉了。他半靠在柜子边，边喝水边说，“星河又不是只有你这一套套房，装修都差不多。真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
　　他朝沙发上随手乱扔的衣服抬了抬下巴，笑眯眯地说，“大概你这儿乱了点。”
　　哇这个人。
　　我出钱，求你再去上一节补习班？
　　龙放发现他越来越不客气了，难道补习班还有副作用？比如时效过了之后就会反向用功？
　　季青最近都没怎么补剧，东篱寨的剧评也都没出，微博更是连泡都没冒，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热心网友们在微博哭丧。
　　季青：“？”
　　他翻了半天评论才总算找到了根源之所在。
　　网络消息真假难辨，前些日子观影股市波动的新闻不知道被谁又扒了出来，偏偏扒得不完全，后续结果没说。
　　这群网友听风就是雨，加上季青半个多月没露面，就觉得观影多半是完了。恰逢此时，神秘人注资，观影易主的话题又被炒了起来，还上了热搜。
　　变更登记的程序在最近两天才刚刚走完，这群人消息还挺灵通。
　　不过碍于东越和元亨的威慑，这些媒体也不敢把话说明白了，语焉不详地东拉西扯一些有的没的，可正因如此，才有了热度。
　　“吃饱了撑的？”
　　“媒体就是这样啦，过两天就下去了。哦对了——”龙放忽然想起了什么，越过季青想要去拿床头柜里的东西，他也懒得起身，蹭着季青就要过去了。
　　季青：“……”
　　操。
　　他反手扣住他，“别动，拿什么？我来。”
　　龙放本来没有多想，他就是拿个东西，结果让季青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一扣，顿时反应过来了，他们现在这形势真的很容易擦枪走火。
　　“小哥哥帮帮忙好不啦？”龙放不仅没起来，反而蹭得越发地图谋不轨起来。
　　季青面无表情地把他从自己身上弄下去，然后翻身拿出了柜子里的东西——是之前他落在酒店里的便利贴。
　　东篱寨的剧评一直出不来，也有他把便利贴落了的缘故。本身追这部剧的时候他状态就不怎么好，很多东西都没有过脑子，要没有笔记提点，他很难记起来自己看了些什么。
　　龙放居然还给他带回来了。
　　“是这——”季青忽然一颤，一声轻哼从鼻子里漏了出来，手里的东西差点没握住。
　　这小王八蛋。
　　季青身子不自觉地一软，一只胳膊撑在了枕头上，牙齿无意识地咬上了唇。他回头瞪了龙放一眼，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龙放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紧接着就就听见“砰”的一声。
　　——季青砸床头上了。
　　“小哥哥一点也不像身经百战的老司机，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纯情的身体，你该不会还是处吧？”
　　“……松，松开。”
　　“别呀，我伺候得不好吗？小哥哥你不是都舒服得说不出话来了。”
　　季青整个人都麻了，快意从那人手中那一点散开，不受控制地奔袭全身，他从来不知道有人仅仅用一只手就能让人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潮。
　　龙放是从容的，从容地掌握着他的七情六欲。
　　季青以前的记忆里做这种事总是很急促用力的，他见过的每个人都如此，便以为都是如此。
　　可是没想到最该毛毛躁躁的小猴儿在这上面反而不猴急了，从刚才开始，他都是慢条斯理的，恰似闲庭信步。
　　“醉不成欢”里说起小龙爷，只有两个字，“享受”。
　　如梦般的享受。
　　龙放的风格历来如此，爽自己前先爽人，等对方全身心的沦陷之后，他的正戏才刚刚开始。
　　他也不大看得起有的人，特别粗鲁，总以为动作越大技术越好，殊不知都是多余，还不舒服。他从来不干多余的事。
　　他的手永远只落要处，轻拢慢捻，不需要多大的力，却能把对方的魂儿都捏在手里。
　　季青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连撑都撑不起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到了床上，身体因为持续的快感而微微颤抖着，像极了久旱逢甘霖的瘾君子。
　　“唔……”
　　“陛下，”龙放附在他耳边问，“让微臣接着‘伺候’您好不好？”
　　季青此时已经有点不清醒了，下意识地就想要应下来。色令智昏大约就是这种模样。
　　然而他到底是不肯昏聩到底，仍守着一线清明，咬紧了牙关：“你……呜啊。”他身体一挺。
　　“我怎么？”
　　“松手。”
　　“乖，你答应我，我带你玩儿更好玩的……啊。”
　　季青向床头柜借了把力，翻了个身，坐在他身上的龙放直接被甩了下去。身下余韵未消，他的牙齿还打着颤，但他没管，抓着龙放的手把他按在了床上。
　　龙放心头一慌。
　　他想动，然而身上几个点都被季青压着，实在是有心无力。
　　季青扯下他的睡袍——这人裸睡成习惯，意思意思套个袍子，里头都放空，这一扯，大势也就跟着去了。
　　季青喘着气，握住了他的小兄弟。
　　龙放本能地颤了一下，想要逃，却逃不了，他求饶似的哼了一声，决定以后都好好穿衣服睡觉！
　　“你想干什么。”
　　“别怕，”季青身体还软着，稍微一动就好像要朝底下倒去，他直接把龙放当成了支撑物，气息不稳地说，“我技术也很好，你想试试么？”
　　“……不想。”他不会天真地以为季青只是单纯地想帮他撸，撸着撸着就被上了才是正常结局。
　　他刚刚就抱着这个想法，可惜季青的意志力超乎了他的想象……要不然就该成功了。
　　他还有些遗憾。
　　以前可从没有人在他手底下走过一个回合。
　　“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再做决定。”季青继续引诱道。
　　“你不要吓我，我会哭的。”龙放被他按着，跑也跑不了，只能寄希望于他手下留情。
　　反正他的准备工作已经准备就绪，只要季青敢动手他就哭给他看。
　　“错了没？”
　　“错了。”
　　“下次还敢？”
　　“下次还敢。”龙放“呸”了一声，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哇这个人真的好有心机。
　　“你又套路我。”
　　季青笑了笑，松开了他。
　　龙放赶紧去衣柜里拿出来他最保守的一套睡衣，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还戴上了睡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季青也没理他，从龙放手底下脱身后，他的身体就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到现在已经能行动自如。
　　他弯腰把掉进床底下的便利贴捡了起来，大致看了两眼，然后就走到电脑桌前，开始写剧评。
　　要让他单纯发一条微博辟谣，那太没格调了，然而如果发剧评的时候顺便辟个谣就很自然了。
　　龙放在床上刷了没两分钟手机，闲不住，又摸了过来：“我技术是不是特别好？”
　　季青：“又想皮了？”
　　龙放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兄弟上，撒娇地蹭了蹭：“我还没爽。”
　　“你技术不是特别好么，自己弄。”
　　“哇呜。那不一样。”
　　季青瞥了他一眼，然后把他抱到自己腿上：“你帮我敲键盘——我念，你敲，不能有错别字。”
　　龙放：“……”
　　他哆哆嗦嗦地问：“万一有呢？”
　　“阉了你。”
　　龙放：“……”
　　最后结果岂止是不能有错别字，那全是错别字。
　　龙放自己都看不下去。怀疑小兄弟要不保。
　　“……”龙放软绵绵地趴在季青身上，不想动，季青也没赶他，就这么抱着他开始改剧评。
　　骨架已经被龙放敲出来了，虽然错得一塌糊涂，但也好过什么都没有。“你看你这都敲的什么乱码。”
　　龙放抱着他的脖子，不说话。
　　他太累了。
　　季青的风格跟他完全不同，走的是朴实风，他以前特看不起这类人，今天就觉得，好爽。果然什么风格都得看技术。
　　他只顾着爽了，键盘就随便敲敲得了。
　　季青一直忙到很晚，点了发送，也没有再花时间去看评论，抱着龙放就回到了床上。
　　龙放揉了揉眼睛：“写完了？”
　　“嗯。睡吧。”
　　@屎里淘金：谁说我被架空了？

　　☆、第　35　章

　　“大河向东流啊——”
　　正在睡梦中的两个人猛地一颤，差点从床上滚下去，龙放赶紧伸手去摸手机，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oh　no！
　　他的手机在电脑桌上。
　　季青生无可恋地瘫在床上，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你咋不弄个“这里的山路十八弯呢”？
　　“以前弄过，免疫了。”龙放关了闹钟，“不瞒你说，我上一首起床铃是青藏高原——”
　　他站在床上，清了清嗓子，“我给你来一段啊，呀啦索，那就是青——藏啊啊啊咳咳咳，不算不算，这回不算，我还没准备好。”
　　“……你可悠着点吧你。”季青生怕他背过气去。
　　大早上让这么一吼，再大的瞌睡也都给吼没了，季青揉了揉脑袋，起床去洗漱。
　　还不忘提醒：“你说的啊，今晚去我家。”
　　龙放倒是无所谓，他没季青那么讲究，住哪儿都行，不过季青一大早就念叨这个还是让他有些好笑，这得多记挂？怕是想了一晚上。
　　“小哥哥，就那么想让我去你家啊？”
　　“接着皮。”小王八蛋一大早就开始动手动脚，季青吃一堑长一智，早防着他趁虚而入，并先发制人地将他按在了洗漱台上，“信不信我今天让你出不了门。”
　　“哥哥我错了！”认错倒快。
　　最近观影各个剧组都陆陆续续地杀青了，季青昨天又推了一下午的安排，正是忙的时候，没办法和龙放一起混片场。
　　他就只能把人送到老杨头手里，然后转道回公司。老杨头看见他俩搞到了一起，脸都青了，一个好脸色也没给。
　　季青懒得跟他解释，他只是有点担心龙放。
　　龙放虽然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事儿了，还能皮，但他总觉得不太放心。
　　他不会真的那么天真，认为睡一觉就没事了。那仅仅是龙放不想让他觉得有事。
　　龙放玩了半天手机，一抬头：“你怎么还没走？不怕迟到啊？”
　　“舍不得你。”
　　“……”龙放左右看了一眼，假装压了压声音，“小哥哥，大庭广众，也不怕让人听见了？”
　　“你能听见就无所谓。”
　　“你的好话是不是每天都有限定额度的呀，说完了就没了，”龙放笑着问，“我可以攒吗？”
　　“不用攒，应有尽有。”
　　“屁嘞。”龙放把手机揣回口袋里，站了起来，“老杨头在叫我了，你赶紧走吧，我看老杨头忍不住想要把你吃了。”
　　龙放刚过去，老杨头就将他拉到一边，痛心疾首地骂他不求上进，顺便将季青黑了个底朝天。
　　“没有，我没有为五斗米折腰，”龙放无奈地一摊手，“您看，我还在跑龙套呢！”
　　“……”是喔。
　　观影爸爸哪里拿不出一部戏来，要真搞上了龙放还能来这儿？那季青是怎么回事？
　　老杨头忽然灵光一闪，拍了拍龙放的肩膀：“好小子，有骨气！就是这样，别理他。”
　　季青一定还没追到！
　　老杨头那个乐啊，龙放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然而就在这时候，龙放接着说：“我们只是在正常交往。”
　　老杨头：“……”
　　骗子，都是骗子！
　　龙放在最后一排找了个位置坐下，老杨头再管得宽也没功夫一直揪着他不放，到底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友情提示也不能一直都有。
　　那就越界了。
　　龙放透过窗户看见季青转身往车内走，耳边还拿着电话在接，这一幕不由得让他想起了一个月前的那场大雪，季青也是接着电话，走了后就再也没回来。
　　龙放知道自己是想多了，可是他控制不住。
　　他就像个PTSD患者，一次又一次地在闪回里沉沦。
　　之后的几天也都如此。
　　早晨和季青分开，然后提心吊胆一整天，等到晚上实实在在摸到人了，他才能稍微有些慰藉。
　　他是不肯让季青看出来的，只能将所有情绪都沉入心底，默默地等着一天的分别过去。
　　这天，龙放刚刚下了戏，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王克群。
　　“大老板，有空吗？”
　　“有。”
　　“有兴趣考虑一下我的下部戏吗？”王克群简要地跟他介绍了下故事梗概，是个警匪片，男三的角色还空着。
　　这剧本龙放前几天在季青的办公室里看过。
　　“季青叫你来的？”
　　“啊？”王克群没反应过来，“怎么？二老板有安排了？我不知道。”
　　“……”行吧。多虑了。
　　龙放没怎么多想就应了下来，他还是比较相信王克群的，对方既然自己来找他，就不算关系户。
　　“好的好的，大老板会玩枪吗？”
　　“别叫我大老板啊。”龙放无奈地说，“会一点，怎么，你们没有武指？”
　　“有的有的。”王克群看起来很忙，没多说，“那我就先去联系别人了，小龙爷不能反悔啊。”
　　“能让我反悔，难不成还能有比男三更好的？”
　　“隔壁组有个男二，湾湾一直没找着人，最近看见《越关山》底片，我看见他眼睛都亮了。我就来先下手为强了！”
　　湾湾本名叫蒋澂，和王克群这群象牙塔里长大的人不一样，人家是货真价实在圈子里拼出来的，这种人可以谈理想，但也谈现实。
　　脚下土壤不足以让他恣意妄为的时候，他就收敛羽翼，随波逐流，等到一朝能够同风而起，那所有的苦难都成了他的羽翼。
　　他是出了名之后，才被观影挖过来的。
　　这种人，在龙放看来，更狠。
　　蒋澂是台湾人，操着一口台普，在观影呆一天，就能把整个公司带偏，其效果堪比东北话。
　　后来东北人何璩来了，跟他拍了一部戏，回来的时候大家就发现台普染上了东北大碴子味儿——何璩傲视群雄。
　　龙放在公司里都差点被带偏。
　　怪不得季青经常在办公室里躲着。
　　虽然台普没干过东北话，但蒋澂的专业能力还是挺不可小觑的，他现在只拍电影，且基本上都是冲着得奖去的，所以很多人倒贴钱都想跟他一部戏。
　　这已经不是利益关系了，是声名。
　　龙放就想，这个男二，估计也是电影的男二，这要能拍，搞不好能直接拿奖。
　　“男二啊？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不，你不想。”王克群说，“我已经录音了，君子一言，别想反悔。”
　　“开个玩笑嘛。”
　　龙放虽然有点心动，但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现在的水平够不上蒋澂的戏。他还是想一步一步来，步子迈太大容易扯着蛋。
　　他不想他的演艺之路走得不踏实，毕竟他也不是为了钱。而且蒋澂即使来找他，估计也是要试镜的，不好说。
　　蒋澂确实来找他了，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意，希望他能去试个戏。
　　龙放只好跟他表达了一下遗憾。
　　蒋澂挂掉电话，认命地叹了口气。
　　季青笑了笑：“我早说了，他不会答应你的。愿赌服输哈，欠我一部戏。”
　　蒋澂简直无法想象，居然有人会拒绝他的戏。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了。
　　他倒不是一定要龙放，只是在会上说到关于选角的问题的时候，他提了一句龙放，想让他试镜看看。结果季青就说不可能，还跟他打赌。
　　蒋澂还就不信了，他的戏，没听说有人不想来的，当即就把电话打了过去，为了公正，他还开了免提。
　　结果……恰恰成了公开处刑。
　　今天结束得早，连午饭时间都没到，龙放没让季青来接，自己打车去了观影。
　　到的时候整好十二点，一听说季青还在和人谈事儿，他就懒得上去了，直奔员工餐厅。
　　观影的伙食真是对极了他的胃口。
　　每天都有大鸡腿！
　　季青快半点钟的时候才和一堆人下来，龙放辨认了一下，旁边那个就是之前刚刚跟他通过电话的蒋澂。
　　哦！
　　这家伙是在会上给他打的电话！
　　龙放怀疑自己又被套路了。
　　季青一眼就看见了他，愣了一下，然后爽快地抛下他的小弟们走了过去：“今天怎么这么早？”
　　“没怎么等。”龙放看了眼蒋澂，气鼓鼓地问，“你们早上是不是又在套路我？”
　　“啊。没有，就是打了个赌。”
　　“那赢了输了？”龙放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
　　“赢了。”季青悄悄说，“给你赢了部片子，以后你想跟他拍戏的时候，可以直接演男主。”
　　“不用试戏？”
　　“不用。”
　　“哇哦，赚翻了！”
　　“有一件礼物，本来应该在在一起的第一天就给你的，不过定制有点慢。”季青和他回到办公室，茶几上放着个礼物盒，“早晨刚到。”
　　“啊？还有礼物？”大家都是第一次谈恋爱，你怎么又偷偷补课了？
　　龙放再一次觉得自己被抛下了。
　　“不行，我也要去报个补习班。”他心想道。
　　礼物是两个，一个吊坠和一个手链。
　　吊坠是星云形状，里头躺着银河，红色的手链中间则嵌了一个星空。
　　季青找他拿了手机，不知道干了些什么，然后让他摸一下手链。
　　“啊？”
　　龙放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行尸走肉般地听从着季青的命令，他在手链上的星空上摸了一下，就听见一声震动。
　　他睁大了眼睛。
　　季青手里的另一条手链轻微地震动起来，好像他刚刚摸的不是自己这条，而是那条。
　　“以后想我的时候就摸一摸，我感受得到。”
　　“不管相隔多远，都可以。”季青笑了笑，“也不用担心会打扰到我，最近是不是都忍着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