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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三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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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我都明白，可我还是不能放弃，过去对我太重要了，要是得不到结果，我这辈子都无法安心。”
“算了，我知道劝不动你。不过我要提醒你，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早已物是人非，很可能你查到最后，却发现你得到的根本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如果是那样，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攻的背景设置，我自己都觉得要犯尴尬癌！！
☆、第四章
“程导，我是肖阳，您不是计划今年要拍个新剧吗？能不能给个照顾？。。。哦。。。演员都全了啊。。。好吧好吧，那打扰了。”
挂掉电话，肖阳大咧咧的倒在床上。
他在宾馆躲了一周，电话都快打停机了，别说工作机会，连个有用的消息都没弄到。
若是换做从前，他可以出去蹲点，或者找只抱过的大腿软磨硬泡，即便缠不到角色，好歹能套出点其他信息。可如今呢？媒体的热度还没退却，他只能窝在宾馆，出门买个东西都要小心翼翼，就怕被发现。除了打打电话，什么事都做不了。
其实吧，对于肖阳来说，小半年都接不到一个活儿实属家常便饭，但是一下子变得如此被动，还真让肖阳觉得憋屈。
滴滴滴。。。手机响起提示音，肖阳拿起来看了一眼。
屏幕显示： 11月22日，公墓。
肖阳抓了下鸡窝头，开始犯愁。
一个小时后，肖阳裹着厚厚的衣服，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偷偷摸摸钻进了山海泉会所。
说到山海泉会所，可是有些来头的，它隶属余家产业，可以提供顶级的住宿，用餐，娱乐等全方位服务。山海泉对外并不开放，只接待持卡会员。因其环境优雅，私密性极佳而颇受知名人士的喜爱。
“您好，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肖阳掏出一张精致的卡片递到服务台。前台接待扫了一眼肖阳的打扮，又看了看手里的金卡，随后微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们需要核对您的信息，请您取下口罩可以吗？您放心，我们的保密工作很完善。”
核对信息？之前不用啊？
肖阳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估计人家是看自己的装扮太猥琐，怀疑自己偷了别人的卡图谋不轨吧？
肖阳真是哭笑不得，他心里寻摸着，反正记者进不来，会所里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看见了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索性拉下口罩透透气也好。
“肖先生，不好意思，麻烦您了，请问您有什么需要？”见到肖阳的脸，对方立刻放下戒备。
“我要一份特色酱汁猪排饭，打包带走。”
“好的，餐单已经上报成功，等餐期间服务员将带您去206包厢稍作休息，餐点会尽快送至包厢。”
肖阳正要走，不经意间发现VIP通道闪过两个身影。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过去。”
不等服务员回答，肖阳转身离开，等进了楼梯口，他突然拔腿往三楼跑。
山海泉的VIP通道是不对一般会员开放的，许多不愿露面的重要客人都是通过专用电梯上上下下，但是为了方便客人用餐，电梯会经过餐饮部三楼。
大厅的VIP通道和普通通道开在不同方向，入口又有保安24小时监控，通常是无法接近的，但是三楼却可以。虽然专属电梯需要刷VIP金卡才能开门乘坐，却不妨碍肖阳去确认某些事情。
为了赶时间，肖阳一路飞奔至三楼，他喘着粗气，看着专用电梯上不断跳跃的数字，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明显。
真是天助我也！
确认了两人去的楼层，肖阳掏出手机，慢悠悠的回到楼梯间，然后拨通电话。
“活雷锋你好啊。。。你现在打电话给我是打算给我个独家采访吗？”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我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再曝光就得倒大霉，你嫌我死的不够快是吧？”肖阳翻了个白眼。
“就是知道才问你啊，你这事儿有够稀奇的，居然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早知道我就自己用了。”对方深深惋惜了一番。
“好了好了，别瞎扯了，有个大新闻你要不要？”
“什么大新闻？有你的新闻大吗？”电话那头的青年挖了挖耳朵，并不是太在意。
“卓影后和财团二代开//房的新闻够大吗？”
“什么？！你确定？！！”青年在电话中大吼一声。
“咱俩狼狈为奸这些年，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不确定的消息了？我亲眼看到俩人手挽手一起坐电梯上了客房楼层，孤男寡女的，你说能干嘛？”
“嘿，你小子可以啊，说吧，这次要什么交换条件？”
“没什么交换条件，只要求你把事情写的越大越好。”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哈哈哈，还是你心眼儿够坏！”
肖阳挂了电话，他刚准备回包厢就遇到一个人。
“肖阳？”
余成希和家里约了吃饭，来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他放弃了等电梯直接选择爬楼，没想到竟能遇见肖阳。天知道上次见面后，肖阳给余成希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
“呃。。。余先生您好。。。”
刚刚在人家地盘干了缺德事，转头就撞见主人，肖阳顿时有种当场被抓包的感觉，只能硬着头皮上。
“你还记得我啊。。。”余成希很兴奋的看着肖阳，显然对肖阳能记住自己而感到高兴。
“嗯。。。其实我后来有专门去看了您的资料。。。那天态度不好，真不好意思。”肖阳不知道对方究竟听到多少，他一边飞快的想借口，一边客气的应承。
“哎呀，不用放在心上，那天你不是受欺负了吗，换成谁心情都不会好。说起来，他们也实在是太过分了。。。呃。。。对不起啊，我是不是不该提这个。。。”余成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眼神有些愧疚。
肖阳的视频传的到处都是，他自然也看到了。一般人被欺负的那么狼狈，还搞得人尽皆知，肯定都不希望再提。可自己却口无遮拦的揭人家伤疤，真是蠢毙了！
后知后觉的余成希简直懊恼的想抽自己几巴掌。
“没什么，反正大家都看到视频了！”肖阳低着头，似乎很难过，可暗处的嘴角却微微上扬。
依照余成希的反应，估计刚刚什么都没听到，真是万幸！肖阳默默松了口气。
“你。。。你别难过啊。。。那个。。。哦对了。。。这个给你。。。以后有什么困难打电话给我，我会尽量帮你的。”
瞧见肖阳这副模样，余成希越发的手足无措起来，索性掏出自己名片塞到肖阳手里。
“呃。。。谢谢。。。”
没料到对方会给自己名片，肖阳很意外，不过他还是朝对方露出一个微笑，然后余成希的脸就突然涨的通红。
“没事没事，那个。。。我。。。我先走了。。。”
不等肖阳反应，余成希就转身上了楼，动作还极为僵硬，弄的肖阳有些莫名其妙，他愣了一下后也扭头走了。
余成希同手同脚的爬了几层台阶，强烈的心跳才渐渐平缓下来。
妈呀，肖阳刚才的笑容也太好看了。
余成希拍拍自己的脸，一抬头就瞅见自家表哥正盯着自己瞧。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雷顿靠着楼梯口，冲余成希抬了抬手，指间的香烟已经燃了大半。
“嘿嘿，又躲起来抽烟，小心我妈一会儿又唠叨。快别抽了，我们吃饭去。”
余成希凑上前，夺走雷顿手里的香烟，扔进垃圾桶。
“刚才是你朋友？”
“你说肖阳？我们也算不上朋友，就是之前见过一面而已。不过他也真惨。。。”
一说到肖阳，余成希就有些激动，也不管雷顿有没有问，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许多。
“他是个演员？”
“嗯，我看过他演的东西，都是小成本的片子，角色的出镜率也很低。不过他演技倒是挺好的，混成这样有些可惜。”
两人我说着说着就到了包厢门口，话题也就此打住。
用过餐，雷顿将雷婉欣和余成希送上车，自己却没急着离开，他回到前台，调出了肖阳的会员信息。
“雷先生，请问肖先生的资料有什么问题吗？”前台接待战战兢兢的询问。
对方是和总裁夫人一起来的，总裁夫人表现的十分客气，两人不知道是什么关系。至于这个肖阳，今天也出现过，而且装扮奇怪，难道肖阳做了什么事，冒犯了对方或者夫人？
“你们是怎么接受会员的？他这种身份也符合会员标准？”
“他。。。他的条件是不符合，不过他有推荐人，所以。。。”
推荐人？对了，山海泉好像是有这样的特例，不过拥有推荐资格的人，可全是社会顶层人士。
“推荐人是谁？能查到吗？”
“可以，请您稍等。。。查到了。。。他的推荐人是吴九，吴先生。”
吴九？居然是他？呵呵。。。看来这个肖阳还真有点意思。。。
雷顿露出一个富有深意的笑容，吓得前台直冒冷汗。
“那个。。。请问资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就当我没问过。”
肖阳到墓地的时候已经下午三四点了，他拎着东西来到一块墓碑前，先用干净的布子擦了擦碑面，随后又点着三根香烟摆在一旁，最后才拿出精致的食盒，打开盖子放在墓碑前。
“橙子，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猪排饭，你知道这玩意儿又涨价了吗？一盒饭二百大洋，去年还卖一百五呢！啧啧。。。给你十分钟，赶紧吃，吃完我还吃呢，这么贵的东西可不能浪费。”
肖阳说完拉开一罐啤酒，直接坐在墓碑前。
墓碑上刻着齐程二字，照片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模样俊俏却一脸痞笑。
“辛亏你挂的早，不然光请你吃个猪排饭，我就得破产。你说你，年轻轻的急什么，你这一死，少占了我多少年的便宜。。。”
肖阳灌了两口酒又继续唠叨。
“晓得不？兄弟我火了！记者都堵家门口去了，哎呀，那景象特别壮观。还是你说的对，咱们这样的人，要想活好了就得不要脸。”
肖阳说着说着就笑了，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肖阳认识齐程的时候处境特别糟糕，而两人见面的缘由也令人难以启齿。肖阳鄙视过齐程，憎恨过齐程，甚至动手揍过齐程。然而，齐程就像是一块膏药，无论肖阳怎么对待他，他都死死贴着肖阳不放。
一天二十四小时，齐程恨不能每分每秒都赖在肖阳身边。也正因如此，肖阳自杀的时候，齐程才有机会将肖阳从死亡线上拉扯回来。
肖阳喝完啤酒，又点了三根烟摆在墓前，这才端起食盒吃起来。猪排饭已经凉透了，浓稠的酱汁吃起来油腻腻的。肖阳扒拉了两口就皱起眉头，赶紧又拉开一罐啤酒顺了两口。
“啧。。。这玩意儿真是又贵又难吃。。。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居然好这口，要我说，这破玩意儿根本不如你做的东西好吃。”
肖阳面带嫌弃的把饭吃完，临走前他又取出一条好烟，夹在大堆的黄纸中一起烧了。
“橙子，我最近常常想起你，如果你真能听到的话，就来梦里看看我吧。”
走出墓地，肖阳回头看着满山的石碑有些发怔，每年过来他心里都很难受。他总有一种预感，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结局或许会和齐程一样，不得善终。
☆、第五章
肖阳裹了裹衣服正要走，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停在他身旁。后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九。。。九爷。。。”
肖阳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到头顶。
“上车！”吴九看了肖阳一眼，命令到。
“我。。。我。。。”
肖阳还想说什么，却被吴九一个眼神冻在原地。也许是肖阳把恐惧表现的太明显，吴九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不用害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就是找你说说话，上车吧。。。”
吴九虽然霸道，但一言九鼎，得到保证的肖阳这才战战兢兢的上了车。
肖阳坐在吴九身边，有些局促不安，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才好。他偷偷看了吴九好几次，才鼓起勇气询问。
“九爷，您。。。您怎么在这儿？”
“我在等你。。。明天是橙子的祭日，你为了躲我，每年都会提前一天过来，不是吗？”吴九转过头看着肖阳，目光锐利。
肖阳这会儿是彻底吓蒙了，他甚至没法去想，到底是被九爷摸透了行踪可怕，还是被九爷拆穿了心思更可怕。
“九爷。。。我。。。我。。。”
“都这么久了，没想到你还是怕我。。。”
肖阳当然怕吴九，吴九出身黑道，手段狠厉，虽然近些年已经渐渐洗白，可性子是改不了的，真要动起手来，绝对能把肖阳折腾的生不如死，这一点肖阳深有体会。
当年要不是因为忍受不了吴九的逼迫和折磨，肖阳也不会绝望的选择自尽。然而，就算肖阳自杀过一次，吴九也没打算放过肖阳。那时候如果没有齐程的开导和照顾，或许肖阳已经不存在了。
后来齐程去世，吴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突然就放了他，然而所谓的放手也只是表面上的意思。肖阳离开吴九后除了四处串场，曾试图找些正经资源，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时间一长肖阳也明白这是有人从中作梗。但所有的逼迫却也仅限于此，再无其他，这正是肖阳一直都弄不明白的地方，也是肖阳担惊受怕的原因。
“放心吧，我要真想把你怎么样，也不会等到今天。”
吴九说完也不理会肖阳了，直接闭目养神起来。车一直往前开，肖阳不知道吴九要带自己去哪，却也不敢再多问，只好忐忑不安的坐在车里。
肖阳陷入焦虑之中，没留意到窗外的景色变换，等车停了，他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山海泉。
司机停好车，替吴九拉开车门。
“下车！”
吴九朝车里说了一句，就转身走了。肖阳不敢磨叽，赶紧打开车门跟上去。
一进山海泉，前厅经理就热情的上前迎接。
“九爷，您来啦，包间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您还有什么需要，我这就提前安排。。。”
吴九对这样殷勤的态度早就司空见惯，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经理就识相的退到一边，不再多话。
经理将两人请进包厢，先是泡了壶上好的龙井，又亲自替两人一一斟上，随然后将菜单恭敬的递给吴九，吴九接过菜单看也没看，直接丢到肖阳面前，示意肖阳点菜。
肖阳跟了吴九一年多，虽然从头到尾都处于被迫的状态，可吴九的喜好他还是很了解的。尽管这种了解，是来源于各种不堪回首的经历。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无论你的态度有多强硬，世间总有更强硬的手段能让你低头。
肖阳打开菜单，逐一报上菜名，又详细陈述了每道菜的要求，那种驾轻就熟的感觉，让他恍惚以为自己好像昨天才做过一样。
上完菜，吴九又朝经理摆摆手，经理点头哈腰的退出包厢。经理走后，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冷凝。吴九盯着肖阳看了一会儿，就端起茶杯慢慢品茶。肖阳坐在吴九不远处，紧张的双手直抖。
从进门到现在，一言不发的吴九让肖阳倍感压力。明明气氛已经低至冰点，可肖阳的额角还是渐渐浸出了汗珠。
吴九取过筷子，夹了一块排骨送到肖阳碗里。
“谢。。。谢谢九爷。。。”
肖阳顺从的吃了，顶级厨师的作品却味同嚼蜡。咽下食物，肖阳又束手束脚的乖乖坐好，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吴九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长得就那么可怕？”
肖阳很少见到吴九笑，他看着吴九的笑容满脸都是惊诧。
其实吴九长的不错，虽然年过四十，却保养的很好，一米八的个头，身材结实，四肢修长。再加上成稳持重的气质，脾气好的时候倒显得颇有魅力，十分迷人。
不过肖阳可不会被吴九虚幻的外表所欺骗，他深知这个男人的危险性，以及这个男人隐藏在表皮下的暴虐本质。
是的，吴九有一定程度的暴力倾向，特别是在他发怒得时候，这种倾向就变得尤其明显。虽然发生的概率并不高，却也足以让肖阳胆战心寒。
“我确实。。。很怕您。。。”
吴九只是随口调侃了一句，他知道肖阳怕自己，也知道肖阳为什么怕自己，可他没料到肖阳居然会直白的说出来，这反而让他感到了一丝愉悦。
“你比从前坦诚多了，这很好。。。”吴九又给肖阳夹了一块排骨“先吃饭，吃完再说。”
见吴九已经开始用餐，肖阳也不敢推脱，只好听话的动了筷子。
吴九虽然出身黑道，举止却相当文雅。他细嚼慢咽的吃了八成饱，才端起热茶慢悠悠的喝着。肖阳知道吴九已经吃完了，也自动放下了筷子，低着头乖乖坐好。
“你与永盛的合同快到期了吧。”
吴九的话顿时让肖阳心中一惊。
永盛是吴九名下的娱乐公司，最初建立的目的就是拉关系，洗//黑//钱，所以旗下的艺人除了拍片子，还要被吴九当做应酬的礼物，暗地里送来送去。当然，其中有被迫的，也有自甘堕落的。后来吴九成功洗白，正经生意越做越大，地位也越来越高，这种事才渐渐少了。
因为洗///钱的缘故，永盛的规模不小，资金流动大，资源也很充足，拍过不少片子，也捧红过几个艺人。在外人看来，永盛是个很有发展力的娱乐公司，并且善于打造新人。正因如此，年轻的肖阳才会遭受蒙骗，签下卖身契约，从而开启了他人生的噩梦。
肖阳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点头。
“视频我看了，虽然这几年我一直没管你，可你毕竟还签在永盛旗下，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你不计较，永盛的脸也挂不住。”
“我。。。我会尽快处理好的。。。”肖阳不安的搓手。
“处理？你能怎么处理？再多找几个人上////床吗？”
一提到这事，吴九心里隐隐腾起一股怒火，可今天找肖阳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发脾气，所以他需要克制。
“你回永盛吧。。。”吴九捏了捏眉心，将怒气压制成一声叹息。
肖阳猛的抬起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明天去续签一下合同，以后得事情都交给永盛处理。”吴九耐着性子和肖阳商量。
对，商量，吴九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只可惜他察觉不到，自己已经习惯性的摆出上位者的姿态，言词间也充满不可违逆的口气。
“您。。。您说过。。。会放了我的。。。”肖阳瞪大了眼睛，恐惧像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令他无法呼吸。
刚刚压制住的怒火被肖阳一句话重新点燃，吴九觉得自己已经很客气了，可肖阳说的又是狗屁什么话？暗示自己言而无信吗？见过不上道的，还没见过像肖阳这样不上道的，吴九顿时气的脸色发青。
“我当初是说过放了你，可你这些年又做了什么？你那些破事儿还需要我一件一件的讲出来吗？”
说白了，吴九就是对这些事耿耿于怀。当初要不是肖阳死活不肯听话，他也不会做的那么狠，差点把肖阳逼死。可他放过肖阳后，心中却始终摁不下这口气。
吴九当然不会白白放过肖阳，只要别人让他不舒服，他就能让别人不好过。虽然他不能直接对肖阳出手，却可以动用势力压制肖阳的发展。
看着肖阳在生存的边缘挣扎，看着肖阳越来越堕落，吴九有种绝妙的快//感。只是快//感过后，吴九又隐隐觉得失落，因为无论肖阳活的有多艰难，都没能如他所愿的回头来求他。
肖阳宁可和一群渣滓瞎胡混，也不愿老老实实的跟着自己，这点着实狠狠打了吴九一个巴掌。他一边暗自恼怒肖阳的所作所为，一边又要信守承诺，渐渐的肖阳就变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拔也拔不掉。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吴九的心态却逐渐发生了变化，也开始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不再刻意得为难肖阳，甚至开始关心起肖阳的状态，只是那根刺却始终令他无法释怀。
吴九那怒火沸腾的质问彻底把肖阳吓傻了，肖阳身子一软差点就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求您。。。求您放过我吧。。。”
肖阳脑子一片空白，只剩颠三倒四的哀求，身体也不自主的发起抖来。
吴九打算提出这件事儿时就想过，肖阳可能会害怕，会忐忑，可他没料到肖阳居然会被吓成这副模样。面对肖阳近乎异常的反应，吴九的怒气消散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种浓浓的无奈。
他承认自己想让肖阳回到身边，可他并不想直接对肖阳采取逼迫或威胁的手段，尤其是在肖阳如此排斥自己的情况之下。毕竟齐程已经死了，他身边再也没有人可以安抚肖阳。
“我不是要强迫你，你不用这么害怕。。。”
吴九放缓了语气，试图安抚肖阳，可肖阳已经被吓破了胆，怎么可能听的进去？他想安慰一下肖阳，可还没碰到人，肖阳就突然抱着头蜷缩成一团，眼泪也吧嗒吧嗒的掉出来。
“好好好！我不碰你。。。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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