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远流长_蝶之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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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别念了，我认识字！”我动了动身体，从他怀里挪出来，把书放到旁边去，轻声问道：“你要我看这个干什么……”
　　“我看了好多这方面的书，知道你的顾虑。”他用指尖抬起我的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我，“你知道吗？那些因为压力而放弃幸福的人，他们一辈子都活在后悔当中。尽管在外人看来他们很光鲜亮丽，可实际上，他们活得很痛苦。我不想我们变成那样子，明白吗？”
　　“哦。”
　　“哦什么哦，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意思？”
　　好困啊……不想聊这个话题。
　　“喂，问你话呢。”
　　困……
　　
　　本来那么激烈的运动之后，逼着我看书已经很不人道了。
　　他居然还要我对书的内容发表看法，我实在是受不了，困得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还是小小的个子，常风也是还没有桌子高。
　　我们两个躲在沙发后面，听着父母的卧室里叮叮当当摔东西的声音。
　　
　　后来，爸爸出来了，轻轻的抱了抱我，我知道他哭了，温热的眼泪洒在我的肩膀上。
　　我呆呆的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掉。
　　
　　梦醒的时候，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年我八岁，爸妈离婚的事情在我的记忆里很是模糊，只记得那个四口之家一夜之间变得特别凌乱，地上满是碎片，家具也东倒西歪。
　　爸爸把常风抱走了，我跟着妈妈住到外婆家。
　　又过了一年，妈妈对我说，她找了一个对她很好的男人，问我同不同意他们结婚，我点了点头，因为太小，对婚姻家庭都没有太明确的概念，以为结婚只是一种简单的形式，妈妈想结那就结吧。
　　搬去新家的那天，妈妈说我有个新弟弟，要好好跟他相处。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刘渊，他还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孩子，肉乎乎的小手拉着我在他家里转了一圈，甜甜的声音叫着，哥哥，哥哥。还把他的玩具都分给我。
　　当时想，这个孩子比亲弟弟可爱多了，也很单纯，好欺负。
　　
　　长大之后才知道父母离婚的原因。
　　我亲生父亲是同性恋，跟妈妈结婚只是为了应付爷爷奶奶的逼迫，这样的事情在圈子里多得数不清。
　　后来，他喜欢的男人回来了，所以他丢下我们，跟那个男人出国。
　　我对他并没有太大的恨意，因为他走的那天抱着我哭了，我就觉得，我亲爹并没有那么坏。而且刘渊的爸爸对我也挺好的，新组成的家庭很温暖，没有那种童话里继父继母虐待儿童的事迹发生，我也就渐渐放下了我爸背叛我们的事，默默祝福着他在国外生活得愉快。
　　可是后来，当我渐渐发现我对刘渊产生不正常的感情的时候，我才知道，同性恋，在外人眼里是多可怕的一个词。
　　我爸爸的做法，是多么的惊世骇俗。
　　以前，中国国家精神病手册里，同性恋也包括在内的。后来虽然删除了，可人们的观念里，那还是不正常的。
　　为此我甚至恨过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因为有遗传，所以我才会变成同性恋的？
　　可事实证明，我并不是天生的同性恋，我对任何男人没感觉，除了刘渊……
　　
　　原来是我自作孽。
　　所以后来爸爸从国外回来的时候，虽然多次约过我，我还是不敢去看他。
　　常风以为我怕他，事实上，我是自己心里有鬼！
　　
　　刘渊的想法我也知道，可是我没勇气去面对。
　　我爸走的时候我爷爷气得高血压，我奶奶跪在祖先牌位面前哭得惊天动地。
　　那时候太小了不懂，可现在……真是害怕那一幕重演。
　　虽然我爸会理解我，可我妈，我担心她拿菜刀砍了我，毕竟老公同性恋够她难受，要是儿子也搞同性恋，而且还勾搭了另一个儿子，她会疯掉的吧……
　　不管怎样，那可是我亲妈啊！
　　
　　失眠的结果是，第二天带着两只熊猫眼去上学。
　　到了教室见到齐悦我就自动让路，可她倒是笑得甜甜的贴上来了。不识好歹。
　　“常远，原来你有俩弟弟呢。”
　　“恩，一个亲的一个后的。”
　　“这样啊……”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冷淡，她收敛了下笑容，正经道：“快要文艺汇演了，轮滑协会要上节目，你知道不？”
　　“关我鸟事啊。”
　　“可是我们轮滑协会要四个人上，除了阿明，小渊，我，我们三个是技术活，还差一个道具类的……”
　　“那么多人实在找不到就抽签咯。”TMD居然差道具的时候才找我，我就那么适合当绿叶？
　　“我建议你去……因为你个子小，正好可以让人托起来做一些高难度动作。”
　　
　　原谅我思想又往黄色方向发展。
　　被托起来做高难度动作啊……昨晚刚做过了，现在腰还疼着呢。
　　所以还是免了吧。
　　
　　“我不接受你的建议，我很胖，托不动的。”
　　说完便闷头去看书，摆明了不想理她。可惜她还在那不识相的继续劝说。
　　“那个，因为刘渊要搂着那个人滑过很多障碍物，你也知道，你们是兄弟嘛，亲密接触比较好说……再说我们轮滑协会很多人跟刘渊不熟，怕摔，我都找过了，实在没办法，最后才找你的……”
　　“林夏美女不行吗？”
　　“她被她哥接回家了，请假还没回……再说，男女接触太过频繁，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那我就行吗？”白眼两个送给她。
　　“行！你当然行！你跟刘渊彼此那么熟悉，又一起住，训练时间多，配合默契，啊，太好了，就这么定了！”
　　没等我同意，她就兴高采烈跑去给齐明打电话了。
　　
　　结果我就被这样赶鸭子上架，万般无奈之下同意了演出。
　　只是当个道具。
　　我只是道具！
　　这样想着，虽然心里有点郁闷，但也没有太多的压力。要不然，我这个穿着轮滑鞋都会东倒西歪的人，别说过障碍做技巧动作了，一上舞台我估计就趴下了。
　　道具，总好过笑料吧。
　　
　　任命的被弟弟拉着在体育馆的空地上训练。
　　一会被他拉着绕障碍转圈，一会被扔出几步远，然后他帅气的做完一连串动作后，过来及时的搂住我的腰，防止我摔倒。
　　我果然很适合做道具啊，被转来转去我都快睡着了。
　　妈的。
　　不服气。
　　
　　“小心些，那边的瓶子不要撞到。”
　　刚说着呢，只听乒乒乓乓一阵响声，我一脚踢掉了障碍物，然后多米诺效应，倒了一大片。
　　我有些不好意思，冲他抱歉的笑了笑。
　　“没关系，只是，你可以专心些吗？”
　　自从昨晚之后，他就不叫我哥哥了。
　　我垂头丧气的走到他旁边，让他牵着我，从头开始训练。
　　因为太专心，身体接触的地方有点发烫。
　　看吧看吧，我一专心，思想就往那个方向飘。这家伙手劲还真是大啊……
　　“对了，这套动作就是我拿到奖的那次设计的。”
　　他温热的呼吸吐在我耳边，感觉痒痒的。
　　“那时候我的搭档是齐悦，我跟她认识挺早的。”
　　
　　我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这么说早在多年前你跟齐悦就勾搭上了？！也像现在搂着我一样搂过她？
　　靠！我就说他怎么突然喜欢上轮滑了！看来我的顾虑是真的，高中的时候听老爸讲他整天跟女孩子出去复习，肯定是跟齐悦一起滑轮滑呢。
　　
　　有些郁闷的甩开他的手。
　　原来齐悦才是他的搭档，齐悦居然在我面前演戏说什么我才是最合适的？见鬼的合适！像我这样轮滑鞋刚刚会穿
　　一直以来，所有人都把我当傻子来骗！
　　
　　我气呼呼的踩着轮滑鞋就飞了出去。
　　刘渊追在我后面叫我，我没理他，快速的滑了出去。
　　因为前段时间学了一些基本动作，现在还算是可以走路不会摔那么惨，我一路滑着，越滑越快，迎面吹过的风让我觉得很舒服。
　　原来滑这个也挺好，有那种飙车的感觉。
　　
　　前面有个男生低头走路，我想改变路线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我目前的水平只会滑直线的！
　　撞了他一下，想停也停不下，于是我没办法只好继续向前滑，在拐弯的地方拉住一根栏杆这才停了下来。
　　
　　“对不起，刚才那个……”远处，刘渊和那个男生说着什么，隔得太远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你有什么心事吗？不如去看看心理医生……”
　　“对了我叫刘渊……”
　　只能听到这么多。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不就是撞到人，至于连名字都报出来吗？瞧他笑得温柔体贴那样儿，瞧瞧那礼貌那装出来的教养！
　　怎么对我的时候，总是没心没肺，我喊停也不理我，就顾着自己舒服！
　　
　　“你怎么了？突然发脾气。”他好像很无奈，滑过来牵我的手。
　　我哼了一声没理他，我发脾气不需要理由！想发就发随时随地，你管得着嘛你。
　　别过头去不理他，他沉默了好久，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你个头！我吃个屁的醋！”
　　“哦~~”他故意把声音拉得长长的，“果然吃醋了。”
　　我愣了愣，看了他一眼，他笑眯眯的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反省一下自己，好像，确实吃了那么一点点的小醋……
　　虽然齐悦已经名花有主了，可想到他曾经那样搂过她，我心里就不爽。
　　
　　“好了别生气了，我只有你一个，没有偷吃啊。”说完又来牵我的手。
　　他笑着抓住我的手，我不理他，倒也没力气甩开。
　　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傻毙了！在他面前简直像个白痴弱智！
　　可是……被他那样微笑着牵着手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心里也觉得特开心。
　　果然爱情会让人变成傻瓜！我已经被折磨成智障了！
　　
　　之后的艺术节，我们轮滑协会的表演让台下掌声雷动。
　　舞台上绚丽的灯光下，他牵着我的手笑得特别温柔，我虽然是当道具的，可还是觉得很幸福。
　　演出过程中因为我思想开小差出了很多纰漏，可他凭借高超的技术一一化解了，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来到我身边拉住我。
　　我想，或许，他真的长大了，不再需要我的保护。
　　
　　圣诞节的那天，我们约好一起去吃川菜，走到校门外的一个胡同里的时候，前面突然冒出来几个人。
　　我一看不对劲，拉着弟弟就回头跑，可一回头却看到背后也堵了几个人。
　　是上次那几个混混。
　　我救了林夏美女的那次，把他们几个都揍成了猪头。
　　怎么着，现在是想报复？　
　　刘渊看了我一眼，捏了捏我的手心，然后转向那帮痞子，冷冷的说：“你们想干什么？”
　　“嘿嘿，好久不见了啊小兄弟，你上次可是打掉老子一颗牙啊……”
　　一群人围了上来。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见到流氓哪能不拔刀！
　　我的正义感突然膨胀，并且极度想在弟弟面前塑造良好的形象，于是，拿出从小到大多次打架吸取的经验，一拳一脚的招呼他们。
　　刘渊被我拽着转来转去，直觉的想要保护他，就像小时候替他解决那群欺负他的流氓一样。
　　嗷嗷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渐渐的有些吃力，身上被踹了几脚，脸上也挂了点彩。
　　但是，我不能让弟弟受伤，他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打，不像我，肉粗皮厚从小打到大。
　　我把弟弟推到墙角，堵在他前面跟那群混蛋打成一团。
　　后来脑袋上挨了一拳，意识有些模糊，可还是本能的护在弟弟前面，最后依稀记得自己抱住了他，让拳脚落在自己的背上。
　　可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再后来，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然后躺在一个柔软的地方，有凉凉的毛巾轻轻擦着我的脸。
　　
　　模糊中看到了刘渊的脸，我傻笑着拉住他的手。
　　“你没事吧刘渊？”
　　“没事就好啊……你这孩子从小没吃过苦，不像哥，泥巴里滚大的，不怕疼……”
　　“嘿嘿，我跟你说，只要你没事，哥就是被打死也认了！你知道吗，小时候，你长得特别可爱，总有些坏孩子来欺负你，那时候哥就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弟弟被人欺负。”
　　“可是为啥我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呢……为什么我会把那种感情变成喜欢？”
　　天花板白得耀眼，我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是脱离意识的梦游状态，所以说话也不经过大脑，只是说自己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话。
　　“我好喜欢刘渊。可是我不能害了他，你知道不……”
　　“你不知道，呵呵，我爹他，他是同性恋，他走到哪都抬不起头，最后放弃一切出国去了，呵呵，我真觉得很好笑，以前我还恨过他抛弃我们全家，现在，我自己也变成同性恋了，我觉得自己还不如他呢！他还有勇气出国，我窝囊，说都不敢说！只能偷偷喜欢着刘渊，偷偷看着他，为了他好想气走他，可又舍不得……我真他妈窝囊……”
　　嘴唇被软软的东西堵住了，迷迷糊糊间，我似乎感觉到脸上有滚烫的液体落下来。
　　“我不会让你活得那么辛苦，再也不会……”
　　听声音挺像刘渊的，不过有些哽咽，我嘿嘿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脸，“傻小子，你不知道，我弟弟他啊……他是适合活在阳光下的，不像我，可以像老鼠一样活着，他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再后来，我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脑子有些发昏，便很快睡着了。梦里，好像感觉到我弟弟抱着我，不知道是我还是他，眼泪弄湿了枕头。
　　
　　
作者有话要说：飚文虽然很美好，可是错别字也不少，因为我这样神经大条又很懒的人是学不会五笔打字的V_V
等明天完结之后从头修一遍，大家见谅哦（*^__^*）　
　　　　　　　　　　　　　　　　　　完结章
　　十三章
　　
　　早晨醒来的时候，我睡在弟弟怀里，他早就睁开的眼睛，安静的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脸上长毛了？”
　　他轻轻笑了笑，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脸，“长毛我也喜欢。”
　　天，大清早这么肉麻干什么，想节省早餐也不用这样吧……
　　我起身要下床，却被他压了回去。
　　
　　“你昨晚跟我说了很多。”他突然间变得很认真。
　　呃……我说了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被打到意识模糊的时候，我容易乱说话，最夸张的一次，据徐小辉说，我曾大吼慈禧太后你为什么喜欢那个狗腿子之类匪夷所思的话。
　　“我不记得了，你也忘了吧，我喜欢胡说八道。”
　　“你爱我吗？”他突然凑过来，很认真的问。
　　“我去洗脸……”
　　“爱我吗？”
　　“我去刷牙……”
　　“回答我。”他抬起我的脸，让我直直的对着他的目光。
　　
　　“爱，当然爱，疯狂的爱，爱到可以为你去死！够了吧？够了我去洗脸了。”
　　又被拉住，我真火了，“大清早你干吗？”
　　“我也爱你，我不会让你那么辛苦，你的痛由我来分担，好吗？”
　　我低头保持沉默。
　　“我想跟你在一起，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我握紧双拳，冷冷的笑了笑，抬起头来看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呵呵，刘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那么天真！我们跟别人不一样，我们不止是同性，还是兄弟！户口本上清清楚楚写在那的，我们不能在一起的，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几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想现在的我，一定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轻轻的笑了笑。
　　“可是，哪怕明知前面是悬崖，我都会毫不犹豫往下跳。因为下面有你啊，因为有你……”
　　“渊远流长，我们两个的缘分，注定了的。”
　　
　　如果我爸不是同性恋，如果我爸妈不离婚，如果我妈不再婚，如果我们从来没有相遇过……
　　一切如果都不会成立，因为已经相遇了，相爱了。
　　可是，却是一段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的禁忌之爱。过一天算一天吗？还是说，就此放弃，免得夜长梦多，免得跟他在一起久了，幸福久了，失去之后就没法活下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的不知道。
　　因为那么爱他，那么在意他会不会幸福，知道他喜欢我，却总是觉得茫然。
　　
　　那天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提起过关于将来的话题。
　　两个人一如既往的相处着，他想抱我的时候我也没再反抗过，反而很配合，有时候甚至主动诱惑他。
　　就这样的日子，幸福的太不真实。似乎是一天一天数着指头过的，每一刻都弥足珍贵。
　　
　　假期很快就到了，我跟刘渊一起坐车回家。
　　这个年过得跟以前一样，不热闹不冷清。
　　我妈是独生女，刘渊虽然还有个姑姑，却不在本地，始终是我们四个人的家，也没什么亲戚过来。
　　
　　而刘渊却经常跟他爸在书房里下棋，有时候下到很晚。
　　我妈偶尔会送点水果到我房间，虽然还是一副慈母的样子，可我总觉得她的笑容有些落寞。
　　“常远，其实妈妈也是为你好，你不要怪妈妈，你也看到你爸他活得有多辛苦，我不想看到你变成他那样。”她坐在我旁边语重心长的说着，声音很温柔，不愧是儿科医生，“妈妈不是看不起你，以前叫你离小渊远一点，是怕你受伤。”
　　“嗯嗯，我知道的……”我握了握老妈的手，其实不管怎样我都是她儿子，她恨我爸，可对我和常风还是挺好的，我还记得老爸走了以后，她一直很难过，又怕我看见了多想，哭的时候总是躲起来，那时候我又特调皮，经常给她惹事，每次家长会的时候她也会被老师叫去谈话，可是她从来没有骂过我，也没说过一句重话。
　　反而很疼我，经常抽时间做我喜欢吃的排骨。
　　医生挺忙的，所以那段时间她活得特别辛苦，却从没有一句怨言。
　　
　　我知道，我喜欢上刘渊这件事对她刺激太大，丈夫是同性恋让她难过了好多年，现在儿子也变成这样，她一时之间没法接受，所以说了狠话，让我离弟弟远点，让我别带坏弟弟，我从来没怪过她，真的。
　　她让我别生弟弟的气，其实我谁的气都没生过，我就气我自己，要不是当初好奇心太强去偷亲弟弟，我也不会发现我对他有奇怪的想法，也不会越来越喜欢他控制不住，一而再再而三搞偷袭，结果被老妈抓包。
　　真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妈，对不起……”
　　除了这个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这样一个人，死猫扶不上墙的那种。
　　
　　“妈妈。”刘渊突然推门进来，然后冲妈妈礼貌性的笑了笑，“我跟哥哥有话要说。”
　　“好吧，我先回去了。”
　　我妈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很有罪恶感。
　　等她关门出去之后，刘渊坐在我身边，笑着就吻了过来。
　　“喂……你想死啊……”我赶忙推开他。
　　还好他只是轻轻的舔过我的嘴唇，没有加深这个吻。
　　“妈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啦，就问我在学校好不好之类的。”我笑着别开眼去。心里有些疼。
　　“又说谎，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啊……”他很无奈的把我搂进怀里，这种宠溺的语气让我很不习惯，好像我才是弟弟那样。
　　“我带你出去，跟爸妈谈谈？”
　　“呃？谈什么……”
　　“走啦，别在当缩头乌龟了，他们早就知道了。”
　　
　　爸爸坐在书房里的沙发上看报纸，妈妈坐旁边喝着咖啡，我跟刘渊站在那，刘渊倒是很拽的样子，一副悠然自得的笑容，倒是我，因为心虚而有些局促，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刘叔叔……”
　　还是不太习惯叫他爸爸，他们结婚的时候我已经九岁了，不像刘渊那么小，改口改得又快又顺，妈妈哥哥叫得可甜了。
　　“呵呵，小远啊，刘渊早就跟我打过招呼了，你这孩子，总是委屈自己。”
　　“呃？……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是这样的，小渊高考过后，本来有很多学校打电话来录取他，可是他说什么都不肯去。后来我跟他谈的时候，他说要考去你的学校，兄弟俩好有个照应，而且太好的学校竞争太强，他不喜欢压抑，我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尊重他的决定。”
　　我扭头看了刘渊一眼，他轻轻笑了笑。
　　果然，我就知道他考到我们学校是有目的。
　　
　　“可是你妈妈一直怀疑你们之间有问题，觉得他考去你们学校并不是那么简单。”
　　那当然，我妈不是怀疑，而是确定的，她看见我偷亲弟弟了，她是知道我偷偷喜欢弟弟的，可是她为什么不阻止？
　　“刘渊送志愿的前一天，我们三个聊了好久。后来刘渊坦白了，他说他一直都喜欢着你，想跟你在一起，而你不知道什么原因躲着他，所以他想去你们学校，为自己争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