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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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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任宽没有喊出来,他手上一松,也跟着韭儿逃跑的方向跑去。
这小东西是属兔子的,能这么灵敏,任宽从梯坎上一路跑下来,没看到人影。
王蕊坐在店里骂人,一抹身影飞快地往楼上跑,看清楚是韭儿后,她骂道:“要死啊,你跑什么玩意!”
话音刚落,任宽也冲进了店里,王蕊脸色一僵,“哟,任老板,送外卖啊?谁点的啊?”
“韭儿呢?”
“韭儿早走了啊。”王蕊说起谎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楼上的人跑得木地板咚咚作响,任宽目光灼灼地看着王蕊,他真是怕了王蕊这女人,没一句真话,他不信,也跟着追了上去。
“诶!”王蕊拦不住,心想韭儿也不掉了,她也懒得当恶人,
害怕时往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躲,是人的本能,韭儿脑子里都没想明白,他已经跑到了以前住的小房间里。
他将门关上,没来得及锁门,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样子,让他怔住。
房间还是老样子,王蕊除了叫人打扫,甚至没动过任何家具的位置。
“砰”的一声,房门被拍得一颤,韭儿手忙脚乱地想要去锁门,又听到外面任宽的声音。
“韭儿!开门!”
第52章
自己和任宽就一道门之隔,哪怕他将窗户门都关上,也是无路可退,韭儿慌了神,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他什么都没有准备。
无奈之下,他扑到床上,拉开被子裹在里面。
任宽喊了两声,里面没给他回应,他随手拧动着把手,门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床上鼓起地方在微微颤动,任宽哭笑不得,反手将门锁上,沉默着走向床边。
沉重的脚步声,每一下都像是午夜的钟声,敲得韭儿心肝儿直颤。
任宽伸手去拽被子,里面的人把被子裹得更紧,反抗着,“嗯…”
这种算不上反抗的反抗,反倒让任宽安心下来,他坐到床边,固执地扒开被子。
炎炎夏日,韭儿又是口罩又是外套,还戴着帽子的,这会儿又被被子捂得严严实实,整个人湿漉漉的,任宽扯开被子的瞬间,韭儿身上的衣服都变得湿濡。
任宽要一层一层的去掀开,帽子遮住了韭儿的眼睛,他摘下帽子的瞬间,韭儿双眼湿润,微微喘着粗气,口罩紧贴着嘴唇,像是呼吸困难一样。
他又耐着性子去摘口罩,慌乱之中,韭儿从被子里挣扎出来,按住了任宽的手。
韭儿觉得自己太丢脸了,偷看任宽丢脸,被逮个正着丢脸,落荒而逃丢脸,现在被抓个现行更丢脸。
他想在任宽面前做一件没那么丢脸的事情。
被韭儿的动作打断,任宽没着急去揭开口罩,捧住韭儿的脸颊,一开口嗓音嘶哑,“我看看。”
点漆似的眸子怎么都躲不开任宽的颜色,韭儿被迫和任宽对视,本来就情绪激动,多看一阵觉得双眼酸胀,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
“眼睛疼不疼?”任宽手指拂过韭儿的眉眼,手术后眼睛大概还没完全适应,韭儿特别容易流眼泪,双眼微红,看着格外多情。
韭儿呜咽了一声,摇了摇头。
任宽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但不知道从何开口,大拇指摩挲着韭儿的脸颊,“你说你能看到了是吗?”
韭儿羞臊地点着头,眼睛是好了,嗓子又开不了腔了。
韭儿不承认还好,一承认任宽更来气,“那你就是一看到我就想跑?这么不想看到我?”
看到任宽想跑是事实,但不是不想看到他,韭儿拼命摇头,他嘴笨的毛病,是怎么样都治不好的。
“那你跑什么?”任宽真想把这小没良心的脑袋敲开看看,到底装得些什么东西。
口鼻都被口罩捂得密不透风,韭儿一开口有些哽咽,嗓子眼儿里都塞着东西。
任宽再次伸手摘口罩的时候,韭儿没再拒绝,小半张脸被口罩捂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因为呼吸不畅鼓了起来。
帽子也在混乱之中脱落,韭儿跑得满头大汗,汗水跟着脖子往领口流。
任宽又替他脱下外套,这下韭儿才得以解脱,他靠在墙壁上,胸口上下起伏。
猛地一下,韭儿起身扑到任宽怀里,双手攀住了任宽的脖子。
任宽准备好了一腔的火气,全被这小东西的举动扑灭,他还得佯装生气,去掰韭儿手臂。
“你别跟来这套,撒撒娇以为就没事了。”
韭儿不肯松手,任宽也没真的要挣开他,僵持间,韭儿掉在任宽的脖子上,委屈铺天盖地的袭来。
“我没想躲你…呜…”
别的都不管用,大概哭最顶用,韭儿一哭,全天下就他最委屈。
任宽嘴上说着不吃他这套,其实他最怕韭儿这样,双手不自觉地搂住了韭儿的后背。
韭儿面对任宽的最善用的方式就是妥协,任宽也会顺着台阶往下退,感情之中本该就是这样,没有人能步步为营,也没有人是赢家。
任宽不想去计较那些与他俩现在无关的人,他知道能拥紧一个人,才是最重要的,才不会辜负和韭儿的重逢。
可那些怨和气,也不是那么容易消的,任宽替韭儿擦了擦眼泪,“你哭什么?你还委屈?跑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韭儿难受坏了,任宽似真似假的情态叫他分辨不清楚,任宽的每一句他都需要细细琢磨,一斟酌无非是让韭儿钻牛角尖。
“我没有…”韭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抱着任宽的脖子蹭了蹭。
任宽还是习惯用抱小孩的方式抱韭儿,韭儿得寸进尺的要命,知道任宽不会推开他,一头埋进任宽的颈窝,说什么都不肯抬头了。
“我再看看。”可任宽不依,他不止想再看看,他想得太多太多,不知道该从哪一件做起。
韭儿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眼泪,双眼易受刺激,他眨巴着眼睛试探性地摸了摸任宽的脸颊。
他这些天偷看的任宽很多次,可和现在是不一样,任宽站远了是烙印在韭儿心中的轮廓,如今脸贴着脸的时候,他才有机会将轮廓的画面上色。
在他心里,无论是段嘉康,还是方继容,还是王蕊,都该是有一个大概的形象的。
可任宽没有,他无论怎么去幻想,总觉得那个身影太过模糊,他怎么去描绘,都觉得差那么一点。
无论掌心的触感是多么的棱角分明,他只有在看到任宽的这刻,才觉得这是真实鲜活的人。
小手从脸颊抚摸到了眼睛,任宽眼神深邃,眼尾泛着淡红,他能从任宽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身影,他想这辈子都困在任宽的眼神里。
任宽捏住脸上不安分的手,“你明知道我会追过来是不是?”
“我不知道…”韭儿没撒谎,他脑子到现在都是茫然的,所有的动作,都出自于本能。
任宽低声质问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他能安什么心呢?他害怕见任宽,又想见任宽,他想偷偷摸摸地看,又想被任宽无意中发现,他想逃跑,又想任宽来追他。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一个人该有的样子,这些矫情让韭儿有些自我讨厌,又难以自持。
他也不知道任宽是真的生气,还是装出来吓唬他的。
韭儿在感情里是没有手段的,只有迷茫和困惑。
他手还覆盖在任宽的脸颊上,指尖动了动,“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特别想你…”
温柔刀是刀刀致命,任宽给不了韭儿任何脸色看,苦笑了一声,“那你把我骗过来是打算做什么?”
“我不知道…”
任宽语气柔和了下来,“这是按摩会所,你跟我说不知道?”
韭儿不知道这是任宽的全套,他抹了把脸,问道:“那你要按摩吗?我给你按。”
任宽再次抓住韭儿的手,“我不按摩。”
那来按摩会所不按摩,韭儿实在没辙了,嘴巴一瘪,又想哭。
“我不按摩。”任宽突然贴着韭儿的耳朵问道,“那你会特殊服务吗?”
第53章
整整一个下午,韭儿都坐立难安,王蕊简直看不下去了,心想着,这是赶着给任宽送去啊,作为家长,王蕊不得不问一句,任宽何德何能。
“你这是出嫁呢,还是上刑呢?”王蕊气不过,拍了韭儿一巴掌。
不提还好,王蕊随口一说,韭儿真的有种出嫁的错觉,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句利索话来,“蕊姨…我…我晚上就…不在家吃饭了…”
这是迟到的十八岁成人礼,知道韭儿又期待又害怕又兴奋,那点不值一提羞耻心,早就被挤到了角落里。
王蕊起身坐到韭儿身边,她先前希望韭儿无论什么条件,都能好好活着,现在觉得,有些精神层面的教育,不得不拿到台面上来讲。
过分的讨好一个人,对方哪会珍惜,如果不是段嘉康的出现,任宽有这么快承认喜欢韭儿吗?
王蕊难得和韭儿面对面的讲道理,“你知道你今天晚上去任宽家里意味着什么吗?”
韭儿眨了眨眼睛,说他知道吧,他又细说不出来,说他不知道吧,王蕊一提,他整个人都臊得慌。
韭儿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任宽让他就会不假思索地跟着他,他像是任宽养的小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他在想,他这一句,大概就意味着,他和任宽的关系变了。
可韭儿不敢这么说,他没什么自信,他不知道所谓的变了,会变到哪个地步。
“我…不知道…”
韭儿这副傻乎乎的样子,任宽把他卖了,他估计都还得帮着数钱。
王蕊抱着手臂,倚在椅子上,“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跟着任宽跑,你这一去,就是和任宽在一起了。”
韭儿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这本来就是他求之不得的。
王蕊叹了口气,戳了戳韭儿的额头,“你喜欢他,和他在一起是心甘情愿,他有没有说过喜欢你啊?”
也就韭儿这个年纪会相信什么男人的喜欢似海般深沉内敛,不会轻易挂在嘴边。
无论哪个年纪,只看你喜欢的程度够不够深,够不够资格让他挂在嘴边。
韭儿耷拉着脑袋,任宽没说过,他一腔孤勇地喜欢着任宽,任宽一丁点的回应,都让他喜出望外,他之前没想过计较这些的。
正巧有人进店里来按摩,王蕊低头嘱咐道:“说了这么多,不是不让你跟着任宽,你得先搞清楚任宽是怎么想的。如果任宽能敷衍你一辈子,那是本事,如果他只是一时兴起,你以后要怎么办?”
王蕊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韭儿头上,他全部的热情,在水中发出滋滋的声音,想要复燃,得靠着任宽那把火。
直到任宽来接他,韭儿还有些闷闷不乐,别了王蕊后,坐在摩托车上都兴致不高。
直白的情绪都写在写在脸上,任宽不可能没发觉,他本就觉得韭儿回来的蹊跷,他在想,韭儿是不是突然变卦了,又想一声不吭的走掉。
摩托车的速度越开越快,湿热的风不断地钻进衣服里,韭儿搂紧了任宽的腰,他想借着风声壮胆,问出自己不敢问的问题。
“宽哥,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耳边的风声直接压过了韭儿的声音,任宽偏着脑袋,提高了声音,“什么?”
明明任宽没听清,韭儿也没有开口问第二遍的勇气,脸颊在任宽的后背上蹭了蹭。
心里又酸又涩的感觉,韭儿还不太明白是爱情。
摩托车停在地下车库里,韭儿来过一次,还记忆犹新,也就是在那个晚上,任宽彻底唤醒了他对情爱的渴望。
重逢的喜悦,让两人都头昏脑涨。
刚刚分开的片刻,韭儿有了疑惑,任宽的那些不甘也浮上心头,韭儿有了一段他不曾参与的经历。
其中的来龙去脉,任宽想问,又怕问到自己不想听的地方。
这种看不见的隔阂,明明都有感觉,却没人提起,任宽愿意踏出这第一步,他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跟韭儿谈谈。
任宽按了按韭儿的后背,“先去洗澡,我给你找衣服。”
现在不是个好时机,韭儿看着很累。
任宽刚转身,韭儿扯住了他的衣裳,“宽哥…”
“嗯?”任宽回头,“累了?想我抱你去洗啊?”
韭儿两腮一红,又摇摇头,他没那么庆幸任宽没听到他的问题,他有些不甘心。
任宽见韭儿不对劲,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不舒服?”
拽着任宽衣服的手一直没松开,韭儿涨红着脸还是摇头,他是不舒服,是心里不大舒坦。
他太在意任宽,在意任宽的对他的所有看法,在意这辈子,是不是能和任宽走下去。
韭儿抠了抠手指,脑子里帮任宽设想了无数个回答,如果能听到任宽亲口说就最好了。
“你喜欢我吗?”
任宽没想到韭儿会问这样的问题,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值得韭儿唯唯诺诺的求证吗?
见任宽蹙着眉头看着自己,韭儿有些慌了,为什么不直接回答自己呢?是不是还是不喜欢,是自己讨人厌的自作多情。
任宽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为什么,这原因大概有太多太多了。
韭儿低下头,“先前你说让我追你,可是你一直都没有给我答复,我不知道我这样算不算追上你了…”
说到这里,韭儿惆怅地叹了口气,他在任宽面前,过分的妄自菲薄,“你别嫌我烦,一直都是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喜欢上我…”
任宽还没开口,韭儿磕磕巴巴又道:“蕊姨说,你能敷衍我一辈子是本事,如果你只是一时兴起怎么办…一辈子可能是有些贪心…可是我长这么大,就贪心过这一件事情。”
他不求任宽向他保证长久,但是他喜欢任宽这件事,这辈子都不会变的。
勇敢的情话的最动人,任宽动容又生气,他以为韭儿什么都明白,结果韭儿根本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
“你为什么喜欢我?”任宽冷不丁的问道。
为什么喜欢是个毫无逻辑的问题,韭儿喃喃道:“你对我特别好…”
“对你好的人海了去了,你为什么还喜欢我?”
韭儿答不出来,他只知道等他发觉的时候,就已经心动了。
任宽靠近韭儿,道:“你喜欢我喜欢的这么理直气壮,就不能动点脑子想想我有没有喜欢你?”
毫无念想的日子,像是沼泽一样拉着任宽往下陷,他早就一肚子的怨气和难受,韭儿人回来了,他是舍不得冲他发,他一大老爷们,不想和韭儿斤斤计较。
可现在,任宽想要计较了,他想把他这些日子的难堪说给韭儿听,让他自己好好分辨一下,这到底算不算喜欢。
第54章
“王蕊那破按摩店,我经过能看八百回,我老觉得你随时可能出现在门口,王蕊事事向着你,你们合起伙来把我骗得团团转,她怎么都不肯说你去哪了,我低声下气求她的事情,她怎么不跟你说?”
任宽也不是真气王蕊,细想王蕊的话,他觉得自己是罪有应得。
可他明明都认识到自己感情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所有人都跟他作对,没一个帮他的,连他喜欢韭儿的机会都不给。
任宽语气软了下来,“我不想跟你说这些东西的,一味的计较以前的事情,我觉得特别矫情,这事我也怪不了别人,是我一开始只想着逃避了。”
长久本来就伴随着各种沉重的东西,韭儿都和任宽说了一辈子这样的话,他怎么能辜负少年的心意。
他想和韭儿在一起,不单单是喜欢,是往后的日子,一起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
任宽猛地站起身来,朝房间里走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他拿到一大摞的东西出来。
“我的户口本、身份证、房产证、驾驶证、存折。”任宽一样一样的搁到韭儿手里,手里的钥匙发出金属光芒,“我家的钥匙,所有的都交给你。”
这本是一份特殊的感情,没有任何的保护可言,可任宽想把它当成普通的婚姻,有些承诺是有必要的过场。
“我今天带你回家,是想以后都和你住在一起。”这远比一句喜欢的力度要大。
韭儿抱着证件没松手,他还是贪心,他面对任宽,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我还是想听你说你喜欢我…”
任宽笑笑,宠溺道:“喜欢你,在你说你想追我之前,我就想要照顾你了。”
韭儿眼眶一红,宝贝地将钥匙揣进兜里后,扑到任宽怀里,啜泣着,“你为什么…这么好啊…”
韭儿敢说,任宽却不敢认,他哪有韭儿想象中那么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对韭儿更好,不辜负韭儿对他的期待。
所有人都只看到韭儿的卑微,却看到不到任宽的小心翼翼,他不过是比韭儿强大一些,藏得更好一些罢了。
每每韭儿拥抱到任宽的时候,他总想多在他怀里流连一会儿,证件散落一地,韭儿还没得来得及去捡,又听到任宽说道:“东西都交给你了,你以后得负责啊。”
“嗯嗯!”韭儿拼命点头,还在他贪恋任宽的怀抱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韭儿靠在任宽怀里抽抽搭搭地拿出手机,任宽垂着眼眸看着上面的备注,方叔叔。
这不由让任宽眉头拧在一起,他只能想到一个人,方继容,说起方继容,那就不得不让任宽想起段嘉康。
任宽的嫉妒心和占有欲,在一刻泄了洪,从韭儿手机夺过手机,脸色痛苦地对韭儿说道:“这个段先生他还想干嘛?”
韭儿不知道任宽被瞒着的事情,把泪水蹭在任宽胸口,老实道:“我不知道,你让我听电话,我走的时候没跟爸爸说,他可能还生气,最近都是方叔叔给我打的电话。”
任宽没大听明白,韭儿哪来的爸爸。
韭儿一心想着通电话,没注意到任宽差异的表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任宽怀里,“方叔叔。”
两人隔的很近,任宽能听到方继容温柔清冷的声音,询问着韭儿最近的情况。
韭儿很想把这份喜悦和方继容分享,又碍于任宽在场,不好开口。
倒是让一旁偷听的段嘉康急了,故作生气又不肯拿电话自己说,声音从远处飘来,“在哪呢?这么晚了还不睡?”
“在宽哥家。”
段嘉康火冒三丈,从方继容手里抢过电话,“你大半夜去他家干嘛,我现在让小张去接你,王蕊也不管的吗?就任由…”
话说了一半,任宽拿过电话挂断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韭儿,“这个段先生,是你爸爸?”
韭儿不明白任宽为什么明知故问,但他还是如实回答,“对呀。”
这一细想,很多事情都能想通了,原来王蕊是故意气他,故意说得模棱两可。
他又气又有种失而复得的高兴。
韭儿见任宽神情古怪,问道:“你不知道吗?我以为蕊姨告诉你了。”
王蕊一肚子坏水,那会告诉他这些,任宽无奈道:“我要是知道,还至于那么着急吗?”
韭儿简单地跟任宽说了一下段嘉康是他爸爸的事情,和分别后做手术的经过。
任宽愣着眼,“那我给你发的消息,都是段先生读给你听的?”
正巧韭儿的手机再次响起,任宽恨得牙痒痒,人人都给他下套,他气不过,接起电话,段嘉康在那头气急败坏道:“韭儿,你把任宽家地址告诉爸爸,我让小张来接你。”
“段先生。”任宽立马开口道,“段叔叔,韭儿今天晚上在我这儿,您就放心吧,不止是今天晚上,他以后都在我这儿。”
根本不给段嘉康说话的机会,任宽直接挂了电话还关了机。
段嘉康急得直跳脚,埋怨道:“我说不让韭儿回去吧,他现在就是羊入虎口。”
方继容被他吵得没法,“你能不能成熟一点,韭儿是个成年人了,他资格自己选择喜欢的人,你留得住他吗?我先前还没发现,你这人封建思想很严重,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想包办婚姻。”
段嘉康说不过他,独自生气,他现在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觉得他们韭儿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韭儿看得一愣一愣,总觉得任宽在生气。
他试探道,“宽哥,你生气了吗?”
“我没生气。”韭儿这傻乎乎的样子,他气不过来了,原来先前拉黑他,挂他电话的,全是段嘉康。
韭儿不信,替段嘉康解释道:“你别怪我爸爸,他就是想我多陪他一段时间。”
可怜韭儿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处理老公和老爸之间的矛盾。
说不生气是假的,任宽不想让韭儿为难,打岔道:“太晚了,洗澡了,去休息。”
韭儿不肯,追在任宽身后,“你别生我爸爸的气,你跟我生气吧。”
他俩这才好第一个晚上,韭儿就处处帮着段嘉康说话,任宽突然停下来,韭儿一头撞在他的背上。
似笑非笑地对韭儿说道:“你要我跟你生气,你想好怎么哄我了没有?”
“咕噜”一声,韭儿咽了口唾沫,他觉得任宽有些不怀好意,“怎么哄?”
任宽一把将他夹在胳膊下,往浴室里去了,“我现在一肚子火,韭儿,你想想我怎么样才能消气。”
浴室门一关,灯一开,水声有点大,细听才听得到韭儿的求饶声。
第55章
片刻的休息,任宽回过神来,他翻了个身,让韭儿躺在他胸口上,惬意慢慢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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