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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_白骨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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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你好像很高兴。”
  岑楚:“有吗?”
  医生:“有。”
  岑楚:“没有。”
  医生:“有。”
  岑楚终是没忍住,哈哈笑出来:“好吧,我承认是有一点,你不是有急事吗,还不走?”
  医生忧郁脸:“你看,明显不是一点,你已经在赶我走了。”
  岑楚肚子都笑疼了。
  “事是有,但不急,晚个几分钟没事。”医生喊来服务员结账,收起钱夹后,对岑楚说,“我送你回去吧。”
  岑楚摆手:“不用,我到附近逛逛。”
  医生笑着看他:“如果我非要送呢?”
  岑楚笑着回道:“那我只能给你留个联系方式了。”
  甄远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开了车来接岑楚。
  岑楚一上车就笑:“出乎意料,这医生还挺有意思的。”
  “不会吧,真看上了?”
  岑楚尾指勾了勾眉毛,没说话。
  “有照片吗,我看看。”
  岑楚笑:“神经病啊我,一见面就拿手机咔嚓给人拍照?”
  甄远在红灯前停下,扭头看岑楚:“算了这事先放放,你稳住,我啊,给你说个爆炸性新闻。”
  岑楚放下遮阳板,对着镜子照照:“什么新闻啊,在电话里说不行,还劳驾您跑这一趟。”
  “你稳住啊。”
  “相当稳,说吧。”
  “叶桥进精神病院了。”
  岑楚一顿:“……什么意思?”
  绿灯亮,甄远轻踩油门,手扶方向盘,目不斜视:“就字面意思,精神病,他不是在私立医院工作吗,这事一爆出来,啧啧,那边炸开了锅,出院的住院的正准备住院的凑热闹的,一拥而上,院长差点也进去了……”
  岑楚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兜里手机震动,掏出来看,是医生发来短信,约他周末吃饭。
  他看没看上医生不重要,重要的人家看上他了。
  岑楚又拉下遮阳板照镜子,抬手摸了摸那九毫米圆寸。
  心道,这医生是真有意思。
  岑楚回了个字:好。
  甄远拿余光瞄他:“医生?”
  岑楚点点头。
  甄远轻咳一声:“那什么,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岑楚点开小游戏来玩:“好奇什么?”
  “就……比如那叶桥是怎么进的精神病院啊,或者……”
  “跟我有关系?”
  “也是……”甄远欲言又止,见岑楚低着头专心玩游戏,不由叹口气。
  这样也好。
  周末和医生去吃了粤菜。
  岑楚很满意。
  离开饭店两人还去看了场电影,刚上映的恐怖片,票房口碑俱佳。岑楚全程一个表情,一人吃了两桶爆米花。
  从电影院出来,医生说:“你竟然不害怕。”
  “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岑楚笑眯眯的,“作为补偿,请你喝酒吧。”
  两人又去了酒吧。
  也是巧,一进去就看见老板坐吧台前喝酒。
  岑楚挑挑眉,还没说话,就听身边人大喊一声:“池睿川!”
  把他给吓一跳。
  池睿川扭头看过来,医生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他衣领:“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池睿川一声不吭,只盯着岑楚看。
  医生松手,指指岑楚:“这我朋友。”
  “真巧。”岑楚指指池睿川,对医生笑笑,“这我前夫。”


第18章 
  医生:“……”
  岑楚抬了抬下巴:“你们认识?”
  医生伸手指指池睿川:“……我大学同学。”
  “哦——”岑楚拉长音调,挑着眉笑,“这世界真小啊。”
  池睿川起身拿了外套,拉住岑楚的手。
  岑楚甩开他:“干什么?”
  池睿川终于说了第一句话:“跟我回家。”
  岑楚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池睿川你没病吧,我为什么跟你回家?回哪个家?”
  池睿川扭了下脖子,将衬衫领扣解开两颗,皱着眉重复:“跟我回家。”
  岑楚是真懒得管他,可两人毕竟有过那么一段,关系闹得再僵,他在岑楚心里到底还是和别人不一样。
  岑楚皱眉:“还喝上酒了,你这是活腻歪了想死了吧?”
  池睿川又将衬衫扣子解开一颗,竟还认真回答了他:“不是。”
  当然不是,他要真想死,何不拉着叶桥一起。他就是放不下岑楚,才赌那一把,他赌自己能活下来,能再次站在岑楚面前。
  他还有很多话想告诉他。
  岑楚翻个白眼,对医生说:“等我一会。”
  说完拉着池睿川快步往外走。
  出了酒吧,池睿川将外套披岑楚身上。
  岑楚不耐烦,扯下来丢还给他:“不稀罕,自己穿吧。”
  池睿川就自己穿上了。
  岑楚带着池睿川到路口药店,让他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买药,很快又出来,手里还拿着个一次性纸杯。
  池睿川接过去,吃完药喝完水,捏着空纸杯,沉默着盯着岑楚。
  岑楚也看他,皱眉。他可算明白了那天甄远形容的“回光返照的脸色”具体是怎么个模样,大概就跟眼前这人现在的状态差不多吧。
  真他妈碍眼。
  岑楚摆摆手:“好了你可以滚了。”
  池睿川问他:“去哪?”
  “你爱滚哪滚哪。”
  岑楚转身要走,池睿川忙抓住他:“别走,你别……”池睿川皱眉紧抿着唇,虽然下了决心,可毕竟从没说过这样的话,他很在意岑楚会怎么看他,更在意岑楚知道后会不会……嫌弃他。池睿川深吸了口气,借着酒意往下说,“……别离开我,不要和别人在一起,我,我不喜欢。”
  “这喝了点儿酒,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岑楚甩开他的手,冷笑,“别离开你?谁离开你了?是你不要我!谁和别人在一起了?也是你池睿川带着那姓叶的家伙在我面前手拉手秀恩爱!你他妈现在来跟我说这话,池睿川我就问你一句,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
  “……”
  岑楚瞪大眼,一时竟没能接上话。
  池睿川也是豁出去了,再次抓住岑楚的手:“我错了。”
  岑楚突然问:“你是不是醉了?”
  池睿川摇头。
  “没醉,那你就是后悔了,真心实意来道歉,想求得我原谅?”岑楚仰了下头,笑出声来,“我是不是该放挂鞭炮庆祝一下?要不是叶桥进了精神病院,你又怎么可能回头来……”
  “跟他没关系!”池睿川打断他,“我们俩的事情,从来就跟他没关系。”
  “池睿川,我就怀疑,那精神病是不是会传染啊。”
  池睿川一下松开岑楚的手。
  岑楚看他,唇边挂着讥讽的笑:“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叶桥比我听话,你说你不喜欢我了,池睿川,你再听听你刚才的话,不是精神分裂是什么?”
  池睿川捏扁手里的纸杯。他低头看自己用力到暴出青筋的手背,很庆幸刚才松开了岑楚的手。
  “我……”
  他在犹豫,在挣扎。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
  岑楚却已经没了耐心:“既然做了选择就要自己承担后果,池睿川,你和叶桥到底有没有关系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想告诉你,从今以后,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懂。”池睿川沉下脸,“你想和谁有关系?林升?”
  岑楚给他问得一愣:“林升是谁?”
  池睿川顿了顿,表情柔和不少:“刚才跟你在一起那医生。”
  没错,是叫林升,只是他通讯录里存的是医生,再加上还没那种心思,也就懒得记名字。岑楚有点尴尬,更多的是生气,气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和这神经病说这么多,浪费时间还受冻。
  “我和谁有关系也轮不到你!”转身刚走两步就被池睿川抓住了手,岑楚心里正憋着股气,甩开手直接一拳上去,“你他妈别碰我!离我远点!”
  池睿川脸上重重挨了一拳,愣是没点儿反应,拉着岑楚转身往反方向走。岑楚连打带踹都没挣脱开,这大马路上人来人往的,再闹下去也不好看。
  岑楚放弃了。
  到了停车场,左右看看没人,岑楚一脚踹车门上:“池睿川你他妈能不能正常点!你又想干什么?像上次那样来硬的吗?”
  他已经在努力了,努力让自己正常点。
  池睿川松开手,将岑楚的手放在掌心,轻抚他被掐出淤痕的手腕:“疼吗?”
  岑楚扬手给他一巴掌:“疼!”
  “对不起,我下次,尽量轻点。”
  “你他妈还想有下……唔!”
  池睿川将岑楚拉到怀里,深深吻他。吻完将岑楚塞进驾驶座。
  岑楚:“……”
  池睿川坐进副驾座,握了下岑楚的手:“我们回家。”
  岑楚:“……”
  “池睿川,你他妈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能,我们回家说。”
  岑楚将车开回两人曾经的家。
  池睿川拉着岑楚进门,没换鞋,也不开灯,拉着他到客厅,坐沙发里。
  岑楚听他沉沉喘了口气。
  池睿川挨过来抱住岑楚,脑袋搁他肩上。
  这家伙难不成真醉了?今晚的举动各种反常。岑楚皱眉,强忍住想将人推开的冲动,从兜里掏出手机,打算给医生发条短信。总不能让人在那干等着。
  刚划开屏幕,手被捏住了。
  岑楚吸气:“放手。”
  池睿川抢过手机,当着岑楚的面删了医生的号码,然后关机,丢开。
  微弱的光亮消失,客厅再次陷入黑暗。
  池睿川说:“不许跟别的男人联系。”
  岑楚默了几秒:“池睿川你他妈是不是……”
  “我就是有病!”池睿川再次抓住岑楚的手,“我受不了你跟别人在一起,别人多看你一眼我都难受,我不喜欢你做任何可能影响身体健康的事,包括抽烟喝酒纹身打耳洞,还有别的很多很多,我也不喜欢你和甄远他们在一块玩,他们老带你去乱七八糟的地方……我想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希望你没有别的朋友,只有我……”


第19章 
  窗帘遮得严实,客厅里很暗,岑楚看不清池睿川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手上传来的力道又是那么真实。
  岑楚低头,不是错觉,池睿川的手在轻轻颤抖。
  “池川,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真的,我没骗你。”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岑楚轻轻叹口气,“我们都离婚了啊。”
  这反应,和池睿川想的不一样。相差太多了。
  “你,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生气?你那么在意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池睿川没了声音。
  岑楚笑笑,接着说:“我可以为你戒烟戒酒,你不喜欢我和别人玩,那我就每天围着你转,我从十六岁开始每年的生日愿望都一样,我希望你能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不嫌我烦。池睿川,我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大度,在这方面,我很小气的,我接受不了你和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上床……”
  池睿川突然抓紧他的手:“楚楚,我没和叶桥……没和他做过那种事!”岑楚手颤了一下,池睿川隐约看见岑楚抬起了头,等了好一会却不见他说话,池睿川急了,“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岑楚像是喉咙里堵了什么东西,语速很慢,声音也有点哑,“那天晚上,我明明白白问你,也清清楚楚看见你点了头。”
  “可我确实和他上过床,我答应过不骗你的。”
  岑楚突然爆发,一拳砸过去,不解恨,又站起来狠踹了两脚:“池睿川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
  池睿川觉得自己这会儿应该没病,就是有点晕。
  可能岑楚没印象了,但他记得很清楚。高二那年,就在两人确定关系后的第二个礼拜天,岑楚带了几个同学到家里玩,那天池睿川感冒有点不舒服,牌打到一半叫个人替他,自己进屋休息,躺了没几分钟一脸上带着婴儿肥的男同学进来,伸手就往他额头摸,池睿川皱着眉往里挪,那人嘴里说着“别躲,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边往床上爬,池睿川没办法,只能坐起来。岑楚就在这时进了门来,他比那男同学个子高了不少,板着脸将人拎下床丢出去,门一锁,就坐床边生闷气。
  池睿川问他怎么了,他气鼓鼓说以后不许和别人上床!
  “怎么就上床了,他不过是……”
  “我不管!就是上床了!你是我的你的床也是我的,只有我能上,别人坐床沿都不行!”
  “好好好,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池睿川抱着人哄,过一会儿岑楚反过来捧他脸,笑说:“热度有点高啊,快分点给我。”
  两人抱一起吻了许久。
  池睿川仰躺在沙发里,在黑暗中怔怔望着天花板。
  不管是十五岁的岑楚,还是二十六岁的岑楚,生起气来都那么可爱。
  真好。
  池睿川笑了笑。
  “还笑!”岑楚将他拉起来,又揍了一拳,“把话说清楚就那么难吗!你他妈害我伤心了那么久!”
  见池睿川不吭声,岑楚气得又要打,半途被池睿川抓住了手,压在沙发上亲。
  岑楚提膝将他顶开,怒气冲冲说:“别耍流氓,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跟叶桥到底怎么回事?”
  池睿川咳嗽两声,捂着腹部喘气。
  “别装了,赶紧说!”
  池睿川提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好,我想想……”
  “还要想?”岑楚又来气,“你在编故事吗!”
  “不,不编,我不骗你,就是……”池睿川实话实说,“我现在,有点晕。”
  “池睿川,你还说你没醉!”
  “我……真没醉。”池睿川伸手抱住岑楚,“我们,先说短的吧,我这样……管着你,你不害怕吗?”
  “我刚不说了吗!不生气不害怕!我高兴我乐意!你他妈能不能别磨蹭了,赶紧说长的!说你和叶桥!”
  池睿川一口亲他脖子上:“不怕就好,楚楚……你别动,让我抱抱……”
  岑楚忍着,让他抱。
  等了好一会都不见池睿川说话,忍不住了,一把将人推开:“快说啊!”
  池睿川顺势躺倒。他的楚楚真好啊,他想,怎么那么好。
  早知道……
  突然灯光大亮,池睿川反射性闭眼,泪水顺着眼角滚落。
  “池睿川我告诉你,别在那给我装醉……”岑楚开了灯走回来,话到一半顿住,他像是看到什么可怖的东西,骤然睁大了眼,然后猛扑过去,掀开池睿川的西装外套,里头是白衬衫,胸前一整片已经全被鲜血染透,岑楚倒吸了口气,急问,“怎么回事?”
  池睿川困得眼睛都要撑不开了:“什么?”
  岑楚见他眼里有泪,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是不是很疼?你,你忍一下……”他拿过手机,颤抖着按住开机键,“我打电话……”
  池睿川伸手抓住他:“打给谁?不许打。”
  岑楚将手机换到另一手,点开拨号界面:“你流了很多血。”
  池睿川愣愣低头看,然后猛坐起身。
  “你干什么?躺回去!”
  池睿川用力捏了捏眉心:“楚楚你别哭,我不疼,真的。”见岑楚瞪着他,没说话,池睿川忙站起来,来回走动,张开双臂,一脸轻松的样子,“你看,真的,一点都不疼,这点小伤等下重新包扎一下就好了……”
  池睿川在那说个不停,后面的话岑楚却听不到了,他眼睛盯着池睿川刚才坐过的位置,耳膜里鼓动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米白色的沙发套上有很多血,地上也有,不难想象那是多么严重的伤口。
  可是,池睿川说他不疼。
  看他样子,是真的不疼。
  或者说,是感觉不到疼。
  岑楚低头,滚烫的泪水滴到手机屏幕上,被他抖着手擦去。
  他打开信箱,找到医生的号码,拨过去。
  “楚楚……”池睿川伸手来拉他,岑楚用力握住他的手:“你坐下。”
  池睿川乖乖坐下。他比刚才更困了,他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这种感觉,他前不久刚经历过。
  他觉得似乎很有必要解释一下:“跟你踹那几下没关系,真的,楚楚,你别自责……而且,我真的不疼……”
  “闭嘴!”岑楚放下手机,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抱着坐回池睿川身边,他的手抖得厉害,声音也是,“我现在,很生气,你别跟我说话。”
  他凑上去亲了池睿川一口:“别说话。”


第20章 
  池睿川真不说话了,岑楚又急。
  “池睿川,你别睡,你跟我说说话。”
  池睿川强撑着坐起来,靠岑楚肩上,他想说他很冷,又觉得浪费,就换了三个字:“我爱你。”
  岑楚整个人一抖,差点没扶住他:“闭嘴!”
  “叫我说话……又叫我,闭嘴……坏脾气……”池睿川笑着蹭他脖子,“楚楚,我真喜欢你……”
  “这样不算,我听不清。”岑楚握紧池睿川冰凉的手,“你再说一遍。”
  池睿川轻轻“嗯”了一声,却没再说。
  他已经没力气了。
  敲门声在关键时刻响起,岑楚扶池睿川靠好,还没来得起身,就听身后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门板在外力作用下重重甩到墙上,反弹回来,被林升拿脚抵住,又踢了回去。
  岑楚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人的粗鲁。
  饶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林升还是被池睿川的惨样吓到。
  之后一片兵荒马乱。
  甄远打来电话时,岑楚正捏着手机坐在手术室外头的长椅上发呆。
  他突然发现,他不知该给谁打这电话。
  池母已经不在,池父移民澳洲。池母当初不顾一切嫁给池父,早和娘家那边断了联系,而池父又是在孤儿院长大……
  除了岑楚,池睿川在国内一个亲人都没有。
  岑楚仰头闭眼,吸了吸鼻子,接起电话。
  “嘿嘿。”甄远贱兮兮地笑,“吃完饭看完电影,还干什么了?”
  还干什么了?
  岑楚眨眨眼,想了想,说:“还去了酒吧,然后……”
  凌尘的声音突然加进来:“酒后乱性!”
  “没有。”岑楚又吸了吸鼻子,笑,“然后看见池睿川了。”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半分钟后,甄远问:“你在哪里?”
  “医院。”
  十五分钟后,甄远赶到。
  他看了眼手术室门上头亮着的红灯,坐岑楚边上,拍拍他肩膀。
  岑楚捧住脸:“他流了好多血……”
  “他那……估计是伤口崩开了,就看着吓人,没多大事,你别担心。”
  岑楚放下手,扭头看甄远。池睿川的情况他是在救护车上从林升嘴里得知的,他知道池睿川胸腹被刺了三刀,每一刀都很凶险,他还知道他在ICU里躺了三天。
  可这些,岑楚都还没说。
  甄远被他看得发懵:“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他身上有伤。”
  甄远张了张嘴,猛地往后挪:“岑楚你听我说!”
  “你说。”
  “我也是刚知道不久,就你相亲那天,阿姨给我打电话,说她前几日在新闻里看到了叶桥……她没说得很详细,只说池睿川被叶桥刺伤住院,她担心你知道后会心软,嘱咐我千万要保密,还让我探探你口风,看你对医生有没有好感……”
  岑楚用力闭上眼。难怪,难怪那么着急让他相亲,难怪家里的电视遥控器一连几天找不到。
  “我那天跟你说了叶桥的事,你什么都没问。你如果问了,我会告诉你池睿川的事,但是岑楚,作为兄弟,我说句心里话,我不希望你回头。”
  甄远说:“我真的不想看你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岑楚捧着脑袋,难受得说不出话。
  他们都是为他好,都是心疼他。他知道。
  可是,谁来心疼池睿川呢。
  岑楚再坐不住,起身大步离开。
  甄远忙跟上去。
  岑楚走出急诊大厅,到外头找个地方坐下,从兜里掏出烟盒。
  点支烟,深吸几口,慢慢平静下来。
  “我那相亲对象,是池睿川的主治医生,还是大学同学。”岑楚笑着看甄远,“你说巧不巧?”
  “都是命啊。”甄远叹口气,在他身边坐下,“不信都不行。”
  岑楚也这么觉得,不然十一张照片里为什么单单挑中那一张。
  岑楚缓缓吐出一口烟:“甄远,我想好了。”
  甄远又叹了口气。
  池睿川做了个美梦,醒来看见梦里的人坐在床边。
  他眨了下眼,人还在。
  他猛坐起来,然后又扶着额头倒回去。
  “池睿川!”
  池睿川喘着气笑,伸臂将人揽到怀里:“楚楚,我喜欢你。”
  即将触到呼叫铃的手猛地顿住。
  池睿川轻蹭岑楚耳朵:“昨晚你说那样不算,你听不清,那现在这样呢?”
  岑楚轻轻将他推开,坐回椅上,冷着脸说:“不是昨晚,是前天晚上。”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
  “重点是我们已经结束了,池睿川。”
  池睿川睁大眼望着岑楚。
  岑楚笑:“怎么,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心软?你对我做过什么你都忘了?就算你和叶桥的事是假的,你有苦衷,你可以解释,但这些年来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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