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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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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第一次相遇那天,她唱完一曲后,往看客群中一扫,瞅见了他,便此生也无法忘记那容颜。
在谢幕时,她一如往常抿着嘴角,站在台上直至客人走光才下台。
他是最后一个走的。当人流渐渐稀少,他便起身摇着扇子,走至台下,走到她身前。他仰起头,狭长的眼睛注视她许久后,才缓缓开口:“你不累吗?”
她微微摇摇头,收起了笑容。
他突然的笑了,稍侧头,朝她伸出手。身上的玉佩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此刻,这诺大的屋内就只剩下他二人。
她会心一笑,把手搭了上去,似乎这一牵,她便把她一生送予到他的手上,但她无怨无悔。
他紧紧握住那柔细的手,闯进了她的心。
“在下李允,桃李芬芳的李,允诺的允。”
新春后的第一日,戏园破例许了她一个假,由她好好放松一下。
虽是已入春了,可北国的风依旧刺骨,毫不留情的卷起雪花,在诺大的京城内漫天飞舞,甚至狠狠地把雪打在出门上街的人脸上。寒风使她裹紧了身上的狐裘大衣,快步行走,想要在大雪之前赶到城外的寺庙,去上新年后的第一炷香。她不记得这件从箱底翻出来的厚厚的裘衣是从何而来,也许是某位显贵的公子赠予的,她没有去太过追究衣服的来由,只是刚好想到自己并没有足够保暖的衣服可以抵御今日的寒冷,便穿着它出门上香去。
可是这天气却不随人意,愈来愈猛烈,地上堆起的雪花渐渐没过她的脚踝、膝盖,她感到有些倦了,后悔昨晚唱得太晚,没有好好歇息;怒吼的狂风从她通红的耳朵边呼啸而过,似乎在对她喊着“睡吧,睡吧”。她开始觉得头有些晕眩,视线变得重叠,之后眼前一白,闭上了眼,向柔软又冰凉的雪倒去。待她睁开眼后,便已安然坐在一间暖和的屋里。
她看着周围一片陌生,一名大概十五六岁光景的少年蹲在她脚边,低着头摆弄着只蹿出几丝微弱火苗的炉子。她微微动了动坐僵的身子,却惊动了身边的少年。
少年抬头,打量了她半响后才开口说道:“姑娘你可终于醒了,我家主人把你从雪地里扶进来的时候,你的脸白的和外面的雪没两样呢!不过,只可惜我家主人方才出去办事了,看不到你醒了。”
她听后,不免有些惊讶:“都下这么大的雪了,你家主人还出去办事?”
少年一脸得意,语调上扬了许多:“那可不是,我家主人神通广大,就算是雪淹没了整个都城,他也照样能来去自如!”
她笑了笑,对少年的话半信半疑。“小兄弟,请问你们这是做什么生意的?”
“当铺。”
“哦,”她点了点头,“你们当铺叫什么名字?待我回去之后定当重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不过,你们这铺子也太冷清了些。”
少年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她:“我们的当铺没有名字。因为我家主人说过了,当铺若有了名字便不是当铺了,只是一个为了赚钱而存在的东西。而且,铺子的生意也不是很多,有我一个就够了!倘若姑娘要酬谢我们的话,我看你还是省了这个心吧,我家主人不会因为这点举手之劳而谋取些恩惠的。”
她低头浅笑着:“没想到你的主人还是个君子啊,懂的倒是蛮多的。”说着,她把视线放到了窗外,“来日,我还是要谢谢你家主人的。只不过,这雪越下越大,城外打战的人岂不是很吃力?”年前,当第一场雪下下来之后,他,李允,便走了,说是要向蒙古人开战,夺回自己曾拥有的东西。那时,他在城墙上,让她等,等到他凯旋回来的那一天。
“打战?”少年眼神中透着许些疑惑不解,“您若是在说年前的那场战争的话,早都已经打完了,就在前些天。听说是蒙古人大胜,按照他们的个性,敌人可是无一活口还留。”
她一惊,连忙伸手捂住嘴,一阵猛烈咳嗽之后,鲜血从她指缝间涌出,像花瓣一样,啪嗒啪嗒,一滴一滴落下,在地砖上绽放出笑颜。为什么会这样?她的眼底尽是绝望,自己本就是一个卑贱低下的戏子,他肯娶她,亦是她此生莫大的荣幸了,可如今呢?他已亡,就这么突然的离开了她。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角坠下,落到地上与那滩血混到一起。
少年见状,有些不知所措,他手忙脚乱的,一会跑到身后的案台翻箱倒柜的找药,一会又跑出去,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一盆热水,肩上搭着一条白巾。他放下盆,把肩上的白巾放进热水里浸了几下,拧干后,递给她:“姑娘你还是先擦干净脸,顺道洗把手。”他看着她接过毛巾面无表情的擦拭着脸,便放下心接着说道:“我看你刚一听到我说有人死,你就哭,我猜啊,你绝对有亲人参战了,对不对?哎呀呀,姑娘,你可别哭了,我娘说过,女子不要动不动就哭。等我主人回来之后,姑娘有什么事可以向他说啊,我之前不就是过了,他可是非常厉害的,真的,不骗你,我曾经就有一次看见过他让死人活过来了。”
她停止了哭泣,手中抓着已浸满泪水与血水的巾子,用大大的眼睛望着少年:“你说的可是真的?”
少年眨了眨眼睛,赶忙朝她摆了摆手:“不假!不假!我才不会拿我主人骗人呢!对了,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宋梨月。”她垂下眼睑,用很轻的语气说道。
少年挠了挠头,想要说些什么,但注意力却被从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吸引住了,他看向门外,随即脸上出现笑容,在原地蹦蹦跳跳的,很是欣喜。“姑娘,姑娘!我家主人回来了!”
她闻声望去,呆呆的看着,看着那从屋外一片苍白之中走来的儒雅男子。这名男子相貌俊朗,看上去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出头却能执掌一店甚是了不起。
男子见了她,笑意盈盈走上前,把手搭在身后,凑近她的脸,弯着好看的眉眼,启唇:“在下姓苏,是这里的掌柜,宋姑娘叫我苏掌柜的便可。话说,苏某刚到了城郊的沙场走上了一圈。”
她的瞳孔放大,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沾满血迹的手用力的扯着他白色的袖子,星星点点的红色在白色之上绽放开来,变得狰狞恐怖。“求求你,求求你,救他!就算要我付出多大代价也在所不惜!”她花容失色,一串串晶莹的泪滴划过脸颊,坠到地上。这是她第一放下身价去恳求一个陌生人,纵使儿时教曲的师傅有多么的严厉,她也会咬牙挺过;纵使一曲成名以后,身边的人渐渐离去,她也毫无所谓;而这次,有那么一个人走了,走到了一个离她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哀求着眼前的男人,希望他能把那个人救活,让他回到他身边。
男子依旧笑着,全然不管已满是污秽的袖子。“此话当真,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
男子直起身,收回了笑容:“那变这么定下来。在下倒是希望宋姑娘别反悔。”他甩开她的手,走到门前关上门,而后。又走到桌边点燃了青铜炉里的檀香,袅袅白烟升起,一股沁人的檀香味弥漫在这不大的屋内。
男子搬了一把椅子到她面前坐下,接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发黄的薄纸,上面竖着排列着密密麻麻的黑字。“这是契约。条款什么的大都与其他当铺相差无几,只不过,我们这儿,的当品不是寻常的东西,宋姑娘,你可要做好准备啊。”说着,男子示意身旁的少年到前面案台上去拿支笔过来。
她点了点头,放在腿上的手把裙子抓的更紧了。
男人笑笑,接过少年递过的笔。“……呐,当品该写些什么好呢?”男人孩子气般咬了咬笔尾,“嗯,既然宋姑娘是唱戏的,那么就要你的嗓子好了。”他灵光一闪,便提起笔一笔一划十分郑重地写下一个“嗓”字。
写完之后,男子一脸高兴的抖了抖那张薄纸,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好了好了,宋姑娘,现在就等你按下指印了。”
站在他身旁的少年一脸讶异,不由发声问他的主人:“主子,我上次见你就那个人的时候不也什么都没要吗?”
“那次啊,那次可是一命换一命哟。你难道没见着那个人一醒来他母亲就晕过去了吗?他母亲可是一倒下就再也没起来过。这次对宋姑娘我还是算打了个价,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别怪我没提醒你,宋姑娘,现在那人尸首没找到,所以活过来之后并不会立刻来找你,你还需要等些时候。你放心,做这种生意的,我们可不敢欺瞒顾客!”男子笑着答道。
她笑着摇了摇头,一脸无奈,随后趁着手上还未干的血迹,毫不犹豫的在男子递上的纸上重重按下了指印。
李允,我,宋梨月会拿一生一世静候你回来,永远不弃你!
自打京城中满天飞着“天下第一戏角失声”的消息,她就被戏园给“请”了出去。她站在门外,看着满大街来看热闹的人们,一脸苦笑。她没想到刚签下契约,惩罚便这么快实现了,不过,倒也好,这证明那人也快回来了。
她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她其实并无多少家当,吃的住的用的几乎都是戏园给的,唯一让她舍不得就是那几件她钟爱的戏服。
离开的时候,戏园尽上了最后一点情谊,为她雇了一辆马车,把她送往城郊那间早些年她为自己买下的院子。她撩起帘子,看了这她生活了十多年的房子最后一眼,从进来到出去,她自始自终都含着笑。放下帘子后,她无力地靠着窗,蜷起双腿,笑着无声流泪。她不知道这些到底值不值得,不过,她也不再在意些什么了,只要他能平安回来就好。
至于最后她是否见着了他,这已是后话,但故事并未结束……
☆、【嗓】第四章
“……而现在,有一个女子自十八岁起就不停在做同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在台下看戏,戏台是一名身穿华丽戏服的女子在唱着独角戏,她声音很好听,但是面容却模糊不清;接着,她又梦到自己来到了一个坟场,一个披着头发、一身白衣、面容模糊的人伸着手朝她走来,然后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当她第二天醒来之后,脖子上就会有深深的掐痕,不过只要一碰到阳光,痕迹就会消失。骆先生,你觉得呢?”苏杝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猛抬头,一片迷茫的看着他。我听着这故事正入神,被他冷不防这么一问,一下子没缓过神来。
他见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我不清楚你猜到没有,刘璃就是那个每晚做同一个梦的女子。她是三个月前来找我的,也就是你第一次碰见她的那一天。而后过了几天,我又叫刘璃在睡觉的时候放一个录像机,令人惊奇的是,掐她的人是她自己。所以据我推断,这应该是‘鬼’借助活人的力量来杀人。”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语重心长道,“骆先生,不是我想去告诉你这种事情,而是你撞见了这种事情,以你的性子,你肯定会刨根问底下去的,对不对?”
我用力点了点头。
“嗯,既然让你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些什么了。我希望你可以协助我,一起帮助刘小姐找到真凶,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我听后,思索了一会儿。“是这样啊,能助人为乐也算是件好事,反正我也是闲着,有大把时间帮你,酬谢什么的就不用了。不过,你们家不是开当铺的么,为什么当铺还兼做人体器官生意?”
“哦,这个啊,”他讪讪一笑,有些难为情,“我祖上曾经有到西域游玩,在那边受到了一位高僧的指点,学到了一点法术,而且使用起死回生术必须是要有代价的,我们就把这代价称作当品用以延长人的寿命。不过,言归正传,刘璃的这件事让我联想到我祖上曾接待过的那位戏子,所以我想这二者必有联系,可能是那名戏子并未见到她想见到的人,便想要附身去找她的情人,可是如果是这样,那她为什么想要把刘璃置于死地呢?我有点想不通这点。”
“那,会不会刘璃身体里的那个‘鬼’不是那名戏子呢?”我猜测道。
苏杝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也许吧……”
“啊,对了!”
我在他思索的时候突然大叫道,这令他十分欣喜,以为我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线索,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被他这么一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是啦,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兼做天师啊,要是我家里想要看什么风水啊,又或者解决些疑难杂症呐就可以找你帮帮忙。”
他倒是没在意什么,谦和一笑:“嗯,有些时候为了更好地了解我们收来的当品,我们就要涉猎各个方面的知识,比如一些秘术,风俗禁忌之类的,所以你若有这方面的问题,尽管来找我。”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脑子里灵光一闪,使我想起了先前就想问但一直没想起来的问题。“苏,苏,先生……”我刚一开口,才发现我忘记了他的名字叫什么,貌似第二个字超级难念。
“您叫我苏杝吧,木也为杝,离字音。”他细长的眸子似乎可以看穿我的心思。
“哦,好的,苏杝,你刚刚说的那个戏子名字叫什么来着?”
“她么?是叫做,宋梨月。”
欸,对,就是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宋梨月……宋梨月……超级耳熟。
“怎么了吗,骆先生?”见我听他说话之后,久久不发声,他有些心急,担心我也被附身了吧。
“诶,我觉得那个名字好熟悉,只是没想起来是听谁说过的。”我语气中带着几分沮丧,记忆力到关键时刻居然不起作用,“要不这样吧,你把你的联系方式写给我,等我想起来就立马打电话给你,怎样?”
“也好,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我可以先拖住刘璃身上的鬼,不让它占有她的整个意识。要是你也遇到了什么事也可以打电话给我。”说着他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我。
现在自上次遇到苏杝之后,已经过了三天了。
这天,我在学校里刚好没有什么课要上,便回家休息。顺便说一下,我上的是同城大学,所以家就在本市里,如此来往比较方便些。
当天下午具体是几点,我也记不清了,当时我正在玩lol(你们懂的,作为一名半死宅属性的男生都会有那么一些小爱好的),眼看HP马上就要归零时,电脑屏幕右下方的雄性小企鹅弹出了一个对话框(自那时起,我就后悔把消息设置成“Q我吧”),很快,我那彩色的游戏界面瞬间全灰,不用说,GAME OVER。
我一边咒骂着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在关键时刻捣乱一边快速浏览这对话框里的内容。
这是我大三学长李昊发来的消息,内容大致又是些什么漫展日期啊。
李昊,Z大大三学生,服装设计系,爱好,SPLAY(骨灰级的那种),因为人长得比较美型,所以经朋友推荐去尝试S,没想到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同时,他也是一名汉服狂热爱好者。不过,话说,最近他不知道从哪里淘到一件古装,一穿上那件衣服,用在场的人的话来说,简直就变了一个人,像一个古人,说话文绉绉的,嘴里还老念叨着俩字(貌似是个人名),脱胎换骨,打包票的说,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是他。
我十分敷衍的回他,是我只要有时间就去,可是我觉得他发来的句子有些奇怪,完全不像是平常的他,每句话的末尾都要加上什么“者乎”“之乎”的,令我好生奇怪,便又问他是不是最近在玩那什么语C玩多了。我这句话刚发过去没多久,他就向我发来了一个视频邀请,我想都没想就点了接受。
接着,又一个对话框弹了出来,画面中的李昊面容明显比平常憔悴了许多,与我之前所见到的风度翩翩俏少年(?)截然不同。他穿着一身古装,把发髻都扎好了(好像真毛),他看见我一脸吃惊并没有得意许多,反倒是更加惆怅了。
他撇着嘴,紧锁眉头不语,用手指了指身后墙上的影子。他是面朝着我的,按道理来说墙上的影子应只有一个正面的轮廓才对,可那影子却是一张站着的侧面身影,高高的发髻,宽大的袖子,窄腰带,长长的裙摆,以及那和他五官压根儿不着边的面容。
李昊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用唇形向我暗示——他来了,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那还算是炯炯有神的眼睛瞬间黯然失色,跟丢了魂般,目若呆鸡;一熟悉的声线透过音响传来一阵犹如念经的语调,低低的喃着,“梨月……梨月……梨月……”
原来如此,我瘫倒在椅子上,原来那耳熟的人名是从学长口中说出的啊。脑子还算清醒的我,一边盯着屏幕里的“学长”,确保他无恙,一边飞快地找出上次苏杝给我的名片拨打过去。
“嘟……喂,苏杝,是我骆琛!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快点去Z大美院的学生宿舍楼503号,找到一个穿古装的男子,我随后就到!”
当我走到学长宿舍发现门是开的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哎,至少苏杝到了还能确保学长是安然无恙的。我内心对他的印象早已是一个专门解决疑难杂症的天师,而不是一间当铺的掌柜。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便可看见一身古装、脸色苍白的学长躺在铺位上,而苏杝则是坐在他的笔记本电脑前,对着发光的屏幕一阵敲敲打打。
作为学弟的我当然第一个问候的应是我那可怜的学长咯。我刚一走近他就被从他头上射出的两道蓝光吓得不轻,直往后退,边指着蓝光发出的方向边扭头冲着苏杝大喊,有鬼啊。
“诶,骆先生,那是我家的猫叫宵,它趴在那可以替他限制住体内的鬼,不会有危险的。来,宵,向骆先生打声招呼吧。”苏杝盯着那不断滚出黑色符号的屏幕说道。
趴在我学长头顶的蓝眼黑猫似乎听的懂人话,对我眨了眨眼睛,发出一声猫叫,算是对我友好的打招呼。
我看着那猫,稍稍迟疑了一会儿,就凭这只小小黑猫可以保护一个人类的性命么?真是可笑。
苏杝见我久久不发话,想必是猜到了些什么,又开口继续说道:“宵可不是普通的猫哦,骆先生。和你说白了吧,它啊,其实是一只猫妖,因为以前收到我祖上的帮助,为了报恩,就一直呆在我家。”
马勒戈壁。我又往后跳了几步,天,一只猫妖!我立马开启脑补模式: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只猫头人身的妖怪咬断了一个农夫的大动脉,那鲜血啊,跟喷泉似的,biu biu的直冒,而那猫妖就抱着那脖子,狂啃,狂啃……
而与此同时,宵似乎可以探测到我内心的想法,趴在那里可怜兮兮的喵呜喵呜着,用水汪汪的蓝色大眼睛瞅着我。
“哎,”苏杝转头看向一脸苍白外加小腿正直打颤的我,叹了一口气,“骆先生,您还是搬把椅子坐过来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马屁颠屁颠的搬了把椅子坐到他身旁,顺便小小的偷窥一下他在干些什么。
他向后望了李昊一眼,对宵点了点头。
“附在那个男人身上的魂是李允。我想这八成是李允和宋梨月想要借助活人力量来再一次相遇,所以有些谜团只有让他们俩个见上一面之后才能解开。”
我点头表示同意:“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我现在去把刘璃叫出来,你等会儿按照我的吩咐去买些东西,然后去富豪大酒店与刘璃会合,我要先回去拿点东西随后就到。”说着他在桌上找到纸和笔,刷刷的大笔一挥,“呐,这是我写下的清单,你照着上面的买,还有背面写的是酒店的名字,千万别弄丢了!”
“可我学长怎么办?”我冲他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学长。
他把手中的笔放下,打了一个响指,床上的黑猫瞬间化成一个身穿黑色哥特式服装的少女。女孩微侧着头一脸幽怨的望着他。
嘿,还真没想到,这家伙看上去仪表堂堂,居然好这口,一萝莉控。我在内心窃笑着。
“宵,等下会把你学长扛到酒店去的,你放心去买东西吧,记得留下小票,回来之后可以向我报销。”他把写好的清单递给我,“就这样,各自行动吧。”
☆、【嗓】第五章
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个旅游观光客没什么差别,就差脖子上再挂个单反。
走进酒店后,我如负释重,立刻丢掉手上的东西,整个人惬意的陷在酒店供顾客休息的沙发里,长呼一口气,用胳膊抹了一把汗。
尼玛,这苏杝心也忒狠了些吧,这大热天的让我拎这么多东西,千里迢迢从市中心的市场里马不停蹄的跑到这个荒山野岭的度假村,还什么响当当的富豪大酒店,我勒个去,连万能的的士司机都找不到,非要我自己走到山里去找,也没有专车接送,哎哎哎。
我翘着个二郎腿,一个人张开两手霸占住整个沙发。这里唯一有点人性化的就是——好心且漂亮的礼仪小姐端着一盘水果迈着小碎步走来,面带微笑,甜甜地说,先生请慢用。
当看见刘璃风尘仆仆的走进来,我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一边激动的朝她挥手,一边嚼着苹果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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