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_叶水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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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最眼熟的就是高旭，看到他我也懒得再装下去了，直接穿着拖鞋“踏踏踏”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高旭，高旭确实比我高了不少，他跪着，我半蹲他都比我高。
　　　　我本来想帅气的把他的头按在地上，想了想这个逼还是不装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我抬头看我，那眼神大概就和原来的我差不多吧，想装有骨气，偏偏又怕的要死，就像一条死狗一样。
　　　　“哟，高旭，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啊。”我又摸了摸他的头。
　　　　他的嗓子有点沙哑，仔细看，脖子那里有明显的裂痕，已经发青了。
　　　　想来惹到了苏念白，他的那些“大哥”也会好好“关照”他的，他拿着公鸭嗓说：“你想怎么样？”我一听乐了，说：“初中那会欺负你是我不对，要不我给你道个歉？”
　　　　他刚想说什么，就被“duang”一声给吓了回去，苏念白的大长腿本来靠在沙发好好地，就在刚刚突然放到茶几上。
　　　　我手当时放在高旭身上的，直感觉他一大抖，也是把我笑傻了。
　　　　高旭这人吧就是有点小实力，有点小势力。
　　　　我不敢说出偏偏惹到我，只能说偏偏欺负人惯了，狗眼看人低。
　　　　“莫欺少年穷”就这个意思，很显然，高旭就那炮灰，死的老惨。
　　　　我起身去卫生间，毕竟我现在顶着鸟窝头，眼角肯定有眼屎，脸也没洗。
　　　　我路过苏念白的时候，小声的说了一句：“行了行了，有些事慢慢来，让他们回去吧。”
　　　　陈飞龙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还翘了翘眉毛，看了眼苏念白，果然没一会苏念白就开口说：“滚吧。”陈飞龙那表情，就像在说：就这样走了？打都没打就让跪下了而已。
　　　　其实陈飞龙也没混过，要知道，让高旭这样的人跪下，已经可以看出来苏念白到底有多强势了，跪，对于一个混的人来说，无疑就是自己给自己扇耳光那种。
　　　　高旭也难以置信，往后看了一眼叶子，叶子看着阴晴不定的苏念白，等苏念白起身去了自己房间之后才松了口气。
　　　　叶子虽然看上去小弟众多，但能打的不多，大多时候都是喊一堆人去装个逼就走了那种，这要遇到实打实的苏念白，他得掂量着点。
　　　　他踹了一脚高旭说：“可以了，起来吧。”
　　　　高旭这次是真的怕了。
　　　　CH14
　　　　高旭来这学校也没打算好好学习的，他和几个还算要好的人都来了这个学校，他知道做新生不能太嚣张的道理，于是靠着之前初三一个狐朋狗友的表姐，也就是露露，认识了叶子，加上叶子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很快就称兄道弟。
　　　　他爸妈最近一直以作为高中生要好好学习不要出去玩的理由，扣他零花钱。
　　　　高旭不知道没有钱，这叶子还会不会帮他，偏偏在这种关节骨的时候，苏念白这煞星出来帮了白子余一把。
　　　　直接把高旭推向了深渊。
　　　　没人会可怜高旭这样的人，更别说我自己了。
　　　　我白子余，就是想弄死高旭这样的可怜虫，可怜到从头到尾都是自娱自乐，他原来可以在我额头上画乌龟，我现在就可以在他脸上用刀子刻乌龟；他原来可以把我衣服扒了拍点羞耻度爆表的照片，我就能直接把高旭当鸭一样丢到学校里斩首示众。
　　　　但冤冤相报何时了，没意思。
　　　　就算我现在报复回去又能怎么样？
　　　　我不能杀死高旭这个人，只能让他身败名裂从今往后都抬不起头。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怕谁，大不了就一死，身无可恋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不能把高旭逼急了，说不定他爸妈知道了就打个官司，然后找个借口花点关系花点钱把高旭转学，这样我要在去找的高旭麻烦就困难多了。
　　　　总不能磕破学校去找高旭吧。
　　　　等我洗漱好之后，去客厅的时候只有陈飞龙做沙发上玩手机。
　　　　我慢慢走到他后面，发现他在玩消消乐，那手机也动不动发出很魔性的“昂不理付博”的声音，在看手机画面，是一只小松鼠。
　　　　我对陈飞龙的印象其实不错，但说到底，陈飞龙就是爱八卦，想混，家里有钱，意气用事的幼稚鬼而已，这样的人，也就只能跟着人混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做我靠山了，或者是苏念白回来了，亦或者是我自己再也受不了高旭的欺压了，最近看人也带了颜色，这倒不是看不起陈飞龙。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每个人都混的风生水起的，还得看人。
　　　　有些人出生好，确实做事有资本。
　　　　但没脑子，迟到得被自己的无知或自大或骄傲给弄死。
　　　　再说我这边又苏念白在，倒是不担心高旭再来找茬了，估摸着高旭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而徐青峰也是沾了光。
　　　　当然没有我出手，徐青峰这事也摆的平。
　　　　这几天高旭自身难保，据老师说是请假回去了。
　　　　至于回哪里去了，只有高旭还有他那些狐朋狗友知道。
　　　　我的生活也逐渐回到了正轨。
　　　　现在差不多九月末，放了国庆之后就会迎来运动会，以及一大堆“舞动青春”“唱出青春”这样的活动，然后一月下旬就会期末考，然后放暑假。
　　　　高中的生活并没有想的那么枯燥，学校的图书馆大的和海滨城市的写字楼一样。
　　　　足足有七层楼，里面还安置了一个电梯，里面的藏书量自然不用说，其中四楼是小说馆，是人最多的，不过我不太去，我主要在七楼，是一些古典书籍，基本上每次去都没人。
　　　　还有就是一楼也人多，是主要复习的地方。
　　　　毕竟你进了这学校，成绩不用说太拔尖，跟什么高校肯定比不上，至少也要及格，不然需要补考，谁也不想放假回家的成绩单上有好几个大红灯笼。
　　　　我不太去一楼，一楼人很多，也很杂，大部分人甚至都不是去复习的，只是去装模作样的。
　　　　有的秀恩爱，有的想要艳遇，有的去打工，有的只是去图书馆旁边的奶茶店买一杯奶茶顺路过来的，也在这图书馆里休息。
　　　　这里面自然是有人管的，不是管的很严，只要不在里面打架斗殴，你大吵嚷嚷追逐打闹什么的肯定是没人管的。
　　　　当然，对于登记这方面是管的很严的，每本书都有磁卡，如果不登记就拿出去，或者是书丢了，都是要以书本买来时候的钱，乘以十倍来罚的。
　　　　所以像我这样一穷二白的特助手，看一本后面标价两百多的古典书籍时，基本上都不敢带出去看，只有看到特别喜欢的，才会带出去，然后自己拿个笔记本做一些笔记，遇到好的句子也会手动抄录一些。
　　　　今天已经28号了，还有两天就可以回家了。
　　　　这几天苏念白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到人影，只能在早上看见他。
　　　　28号的晚上，我照常和陈飞龙这个土豪去食堂吃饭，回来之后看见苏念白和一个男的在宿舍里聊着什么。
　　　　陈飞龙走到门口，看着门都没关。
　　　　估摸着是想质问我怎么没关门，结果从门缝里看到了苏念白，就没敢说了，还小声问我：“我们进去不？”
　　　　我说：“进去啊，为什么不进去？”
　　　　他说：“你没看见里面有人哎？”
　　　　我笑着说：“进去吧。”
　　　　然后推开门就走进去了，那个男人我认识，不就是之前的叶子么。
　　　　叶子看见人进来，就看了眼苏念白。
　　　　苏念白朝我挥了挥手，我说：“你们有事先谈着，我回房间看书去了，对了小白哥，马上放假了，你回去不？唔算了……你先聊，等会我去找你。”
　　　　苏念白点了点头。
　　　　陈飞龙也随便找了个借口回自己房间去了。
　　　　我对于叶子和苏念白之间的事情毫无兴趣，今天我刚从图书馆里借来了莫言的想《丰乳肥臀》，我不常看小说，但机缘巧合下看了莫言的《短篇小说合集》之后，就看了三四遍，很多地方真的值得深思。
　　　　又看了几本中篇的，之后才终于着手于莫言的长篇小说来。
　　　　我时常觉得，现在都提倡男女平等，要是男女真的平等了，那还需要提倡么？
　　　　正好比同性恋，每一个同性恋都不容易这谁都知道，至于那“撑同志，反歧视”，以及一些卖腐现象，要是真被认同了，还需要现在这样么？
　　　　莫言小说的价值，在于，能让我明白，女人在男人眼里是至宝，同时女人的“奶、子”也是玩物，但是事物总有存在的价值，所以挑了一本备受争议的书来看。
　　　　人也是昙花一现的。
　　　　就好像，高旭和白子余一样。
　　　　看了一会之后真的觉得很累，很多地方需要看很多遍去体会它真正存在的意义。
　　　　于是一边摸着太阳穴，一边握着书角，手心全是汗都不知道。
　　　　至于苏念白一声不响的进来，摸了摸我的脑袋我才察觉到。
　　　　我问他：“站了一会了？”
　　　　他“嗯”了一声，我说：“你国庆回家么？”
　　　　他回我：“我爸妈在国外。”
　　　　这意思就是不回他爸妈家了，我开口问他：“那跟我一起回家吧。”说完露了一个微笑给他，刚刚看书太沉浸在里面了，一脸悲伤的表情。
　　　　他突然坐下，椅子是课桌椅，后面没有靠背的，我向来看书的时候只做三分之一，于是，我就在他怀里了。
　　　　我歪过头去看他，察觉到他用手围住我的腰。
　　　　他说：“九点多了，你什么时候睡？”
　　　　我才意识到已经九点多了，吃完晚饭回来才七点，估计苏念白在后面等了至少半个小时吧。
　　　　事实上，等了两个小时，后来才知道的。
　　　　我说：“看书看的太投入了，没注意到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
　　　　他蹭了蹭我的颈窝，我笑出了声，我有点怕痒，但好在耳朵根子不太娇嫩，没有那么娇气的一吹就腿软。
　　　　CH15
　　　　国庆假期来的很快，随之而来的就是成吨的作业。
　　　　没错，我本来是带了一个书包的，结果因为拿不下作业，又不能像乡下一样拿个麻袋一套就行，还好苏念白不用写作业，就借了一个。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因为怕没车票，那天晚上我就订了票。
　　　　于是上了车之后因为也要好几个小时，就果断睡了会。
　　　　醒来的时候一抬头就是苏念白的脸，不小心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我下意识的用手抹了抹嘴角，我睡觉流口水的，不多吧，应该！
　　　　还好他看上去也不是很建议，他稍微动了动被我压的那只手，一看手表都睡了三个小时，他要被我一直这么靠着，是个人被这么压着都得麻了。
　　　　“醒了？”他问我。
　　　　我两手附上他的那只胳膊，轻轻的揉捏起来。
　　　　苏念白咧嘴呲牙。
　　　　我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突然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但苏念白还是苏念白我也还是我，那个平凡里带着常人没有的韧性的白子余。
　　　　我不愿意过多评论我和苏念白。
　　　　但我喜欢和苏念白在一起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不管苏念白是不是在我最绝望或者最需要一个人拯救的时候消失不见。
　　　　而我，不管曾经现在现在都需要苏念白的救赎。
　　　　因为我骨子里是个既懦弱，又圣母婊的人。
　　　　还好高旭逼的让我成了黑莲花。
　　　　因为在车上睡久了，所以我清醒了一会，又和苏念白扯了说国庆要去哪里那里玩。
　　　　不过国庆人多，能去的地方少，而且苏念白虽说没什么事情，但其实也有事，说二号三号四号都要去参加酒席。
　　　　不过好在，苏念白居然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本来也没什么事情，就答应了。
　　　　不对，我好像忘了我堆成小山的作业……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太阳晒屁股了。
　　　　我呼哧呼哧的穿好衣服，苏念白已经没人影了，旁边也已经不热乎了，估摸着七八点就起来了，那会我也记得模模糊糊的有个人影在我旁边。
　　　　因为已经靠近中午，就没吃早饭。
　　　　妈妈已经不去工作了，做了家庭主妇。
　　　　父亲换了份高收入但需要吃苦的工作，所以十一长假兵不在家。
　　　　苏念白也不在。
　　　　唔，有点失望。
　　　　我和妈妈说了声早，然后洗漱，然后和之前的每一个十一长假一样，开始写作业。
　　　　我的文理都很好，所以也没有明显的偏科现象，高二之后我打算去文科班，因为我想当一名律师，从小到大的目标了。
　　　　靠近十一点半的时候，父亲因节省钱，所以会回家吃午饭，于是三个人坐在饭桌上也一声不响，我话本来就不多，本来以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说的话很多，结果一家人坐在一起的时候，反而到嘴的话都没了。
　　　　就这样吃完了，父亲起身就走。
　　　　我看着母亲安静的收拾碗筷，突然开口道：“妈，我给你搭把手吧。”
　　　　然后帮着她把不要的饭菜倒掉，帮她拿锅，帮她把晚饭还可以吃的剩菜放进冰箱。
　　　　妈妈已经比我矮一个头了，只有一米六左右，我从上往下看，发现她有很多的白头发，但她其实才四十岁出头，具体几岁自然不知道。
　　　　她在冰凉的自来水下熟练的刷着碗，她偏过头，脸上的肉已经有点松弛，肤色也已经暗淡不在嫩红，她问我：“在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么？”
　　　　我歪头，微微上扬，但还是没止住眼睛的眼泪留下来，我赶紧抬手擦干净。
　　　　她微笑着对我说：“知道你这几年不好过，对不起，爸妈帮不上你。”然后就又看着手中的碗，她鬓角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神。
　　　　只有看到几滴水珠掉落到洗碗池子里。
　　　　就算我再怎么心狠，也不会舍得在这种时候对她说出什么让她伤心的话。
　　　　我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人，即使我过的在不好，也比起那些从小因为被父母抛弃，饿死，冻死的婴儿好多了。
　　　　我长这么大，不是没有人帮我。
　　　　只是我天真的以为，他们会一直帮我罢了。
　　　　过程怎么样无所谓，至少结局是好的。
　　　　因为科目很多，每门作业两三个小时，加起来至少三四天才能写完，我也不急，写到下午六点多的时候，苏念白还是没人影。
　　　　我想打电话给他，才发现，我的手机，被他给摔坏了……
　　　　我在床底下找到这个从墙上反弹，然后滚到床底下的爱疯六，这个可爱又坚韧的孩子，已经粉碎了，但至少屏幕是亮的。
　　　　尝试戳了戳屏幕，完全没有反应。
　　　　我想了想，如果换个屏幕加修好这个显示器只要三百块的话，我就去修好，因为一个老年机顶死了只要299，便宜的只要99呢！
　　　　最后我拿起家里的座机，才发现，我并不知道苏念白的号码。
　　　　于是决定等他回来一定要问问，然后记住！
　　　　爸爸工作需要从早上八点到晚上九点，所以晚饭并没有回来。
　　　　晚饭的桌上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我突然想到，我在学校的时候，也许这个女人一个人吃点中饭剩下的，所以老了这么多，也瘦了这么多。
　　　　饭桌上没什么菜，只是添了一个蛋羹。
　　　　其他的还是中午剩下来的青菜，还有排骨汤以及番茄炒鸡蛋。
　　　　我突然有点哽咽，看到这些菜不知道说什么好，“妈，以后我会对你们好的。”
　　　　这个我已经看不懂的女人笑着对我说：“我知道儿子最孝顺了。”
　　　　我不懂女人，我也没接触过什么女人，我妈算一个，我们原来班主任算一个。
　　　　在我映象里，女人蛮可怕的，看上去柔柔弱弱，发起火来谁也惹不起，表里不一，心里想的多半与嘴上多的半毛钱不搭嘎，至于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我还没遇到过。
　　　　晚饭过后，我帮她收拾好碗筷，就又躲进书房开始写作业。
　　　　等苏念白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看书了。
　　　　我随手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发现都十一点半了。
　　　　他开门的声音很小，以至于他开家里大门的时候我没听见，进房间门的时候才听见，这会爸妈都睡了，他一身的酒气还有烟味。
　　　　我吓了一跳。
　　　　才发现，他看上去好像还不错？
　　　　事实上他醉了。
　　　　我一手扶着他坐在我床上，一手摆出个“二”放在他面前，凑着他耳朵小声的问：“这几？”
　　　　他看了一会，又看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突然眼神一犀利，把我按倒在床上，对我说：“小样，敢偷袭我。”
　　　　他鼻子里呼出的气都带着一种沉糜的烟味，我不太喜欢，就推了推他。
　　　　结果发现他居然对着我的枕头开始说话，“赶紧告诉我你是谁派来的，不然……”打了一个嗝之后继续说：“我弄死你。”
　　　　我哭笑不得，只好用力推开，结果发现这人根本推不动，苏念白还跟我扭上了，我也没办法使，只好当他喝了酒智商退化成三岁小孩哄哄他，“你先起来，你起来我告诉你。”
　　　　偏偏这低能儿还意外的高能，他突然捂住我的嘴说：“别说话，我们在别人的地盘。”
　　　　我真想一巴掌把他打醒，也不知道这丫的平时都是干嘛的。
　　　　但这仍然不能改变我现在蛋疼的现状。
　　　　我就像死了一样躺在他身下，过了一会，他呼吸平缓起来，居然睡着了。
　　　　我一发力，总算把他推开了，他尝试睁了睁眼，我赶紧安慰他说：“已经晚了，你睡你睡。”
　　　　然后开始帮他脱衣服，脱完之后怕他冷，拿了我平时看书时盖的毛毯盖在他肚子上，他已经热的和一团火一样了，我给他脱衬衫之前手指还是冰凉的，帮他脱完衬衫之后，脑门上是一层薄薄的汗。
　　　　然后去卫生间拿了块洗澡的毛巾，想了想还是从热水器里放了点冷水，然后和着冷水，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身，下半身也稍微擦了擦，然后还体贴的帮他换上了内裤。
　　　　然后还用温水帮他洗了把脸，当然不是之前那块擦蛋蛋的毛巾。
　　　　等弄好，然后把卫生间弄干净，已经凌晨一点了。
　　　　我又把他拖进被窝里，把灯一关。
　　　　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旁边的热源了，居然一转身把我搂在怀里。
　　　　我被闷在里面有点透不过气，然后就把被子往下拉拉，发现这个人居然下意识的拽着我的被子，然后又把我搂了搂。
　　　　真是，这种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是什么鬼。
　　　　好在前两天没什么事情，我这个小学霸作业向来都一开始就要完成的，所以也没什么矛盾。
　　　　两个人回家的时候正好我爸妈也做好了晚饭，于是就吃了晚饭之后，苏念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随手瞥了一眼，居然是法治节目，我帮妈妈洗好了碗之后，也没事情干，就坐下来和他一起看。
　　　　“小白哥你喜欢看这类节目啊？看不出来啊。”我一副原来你这么高大上的表情看着他。毕竟苏念白一个近25的年轻人喜欢看这档子节目，蛮奇怪的，他又不念律师，当然也不排除他是为了看一个个剧情才看的。
　　　　家庭纷争什么的，还是蛮有看头的。
　　　　他漫不经心的回了句：“还行。”
　　　　总觉得最近不能和他沟通，变得太大。
　　　　虽说原来的苏念白也不食人间烟火，至少他还喝喝水吧，现在干脆就是不吃不喝不拉不撒那种，就让你蹦跶。
　　　　我不喜欢看什么“八旬老母为何惨遭三个儿子抛弃”或者是“夫妻二人为何为了一套房产反目成仇”这种世俗的话题。
　　　　所以随手拿起一本《百年孤独》，这当然是中文的，我还没神通广大到能看懂西班牙语，因为这本书荣获了诺贝尔文学奖，所以到中国这边来的译本也翻译的极为生动，掩盖不了其本身的价值。
　　　　之前说过我不太喜欢小说，不过这算是个例外吧，而且我会说我至少看了三遍么？
　　　　这里面有我向往的美好，也有我所厌恶的存在。
　　　　但当你以一种旁观者的态度看到一切的时候，就会觉得，任何事情都有存在的价值。
　　　　我成就了高旭狗眼看人低的性子，高旭成就了我现在谦卑为人低调做人的态度。
　　　　孰轻孰重自然能看出来。
　　　　看了一会，苏念白突然凑过来跟我咬耳朵，说：“我饿了。”
　　　　我有点好笑，这才吃了晚饭一个小时吧。
　　　　“你晚饭吃的都去哪里了？”我问他。
　　　　他不回我这个问题，说：“我们去撸串。”
　　　　撸串的意思是指吃烧烤，现在深秋了，确实是个吃烧烤的好日子，我看了看手表上的08：05分，这时候吃是不是早了？
　　　　我回他：“等十一点在说。”
　　　　他摇了摇脑袋正儿八经地和我讲：“那时候我会困的。”
　　　　我也装模作样的摇了摇脑袋，说：“我不管，我太饱了。”
　　　　他叹了口气，好似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说：“那我们现在洗澡睡觉，然后十一点在起来去撸串怎么样。”
　　　　他看着和我商量，结果就把我往自己房间拉。
　　　　我任由着他把我带进了卧室，突然看他把我的内裤也拿进了卫生间，“喂喂喂，苏念白，干嘛呢，放下你手里的东西，你已经被我包围了！”
　　　　他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看我，“现在都八点半了，还有两个半小时都十一点了，我们两个人轮着洗太浪费时间了。”
　　　　啧，大义凌然这词形容他起来再合适不过。
　　　　我也懒得说他什么，或者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毕竟小时候穿过一条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