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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水流年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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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仔细些。”兰煜挥挥手。
夜鸢离开。
“早些休息吧。”兰煜起身。
薄言放下手里的茶杯,也起身。
白泽芝看着两人相继起身,便慢了一步,心里盘算着避着这两人去木蓝那一趟。
☆、第27章
船舸上,一玄衣人站了半晌后走下雀台。
“主上,”早已候着的人上前,“‘翼’在卢室等候主上。”此人是玄衣人的贴身暗卫“瑟”。
玄衣人点头,走向卢室。
“翼”听到脚步声,眼睛一亮,看向牖户上印出的缓缓而来的熟悉身影,心里隐隐一紧。
推门进来的玄衣人只眼一扫。
“主……”“翼”才开口,便顿了一下,微微失落而后随即恢复平常,“主上!”
玄衣人只在那一眼间便捕捉到她一瞬间的心境变化,扬了一下眉,将手中断成两截的紫竹笛放到案上。
“翼”抬眼一看,眉头一皱,立马在玄衣人面前跪下。
“用过几次?”玄衣人冷淡道。
“今日才一次。”“翼”答道。
“今日我若是没捡回这笛,你可有把握不被怀疑?”玄衣人道。
“主上赎罪!”“翼”一身冷汗。
“我一向不喜自作主张的属下!”玄衣人冷声道。
“请主上责罚!”“翼”伏下。
“下不为例!这次的记下。”玄衣人沉声道。
“谢主上!”“翼”脊背略微一松。
“另外一人是什么来路?”玄衣人道。
“医术精湛的大夫。”“翼”自然明白玄衣人口中的“另一人”是除却王爷和将军之外的第三人。
“大夫?”玄衣人微一挑眉,“你主子没跟你说不能轻敌吗?”玄衣人愣愣一笑,方才听到白泽芝那番试探的话,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暗暗一惊,只不过不是为后果,而是为对方有这样一位施毒之人存在,自己竟一点都不知。
“翼”想起那个瘦弱的大夫,自己走眼了?
“记住,安分守常一些。你该明白,你的职责,和暴露的后果。”玄衣人看了她一眼。
“翼”眉眼一敛:“是!”
玄衣人手一挥,“翼”便悄然离开。
夜色里,水波一泛,一道影闪入船侧边窗栏里,快如闪电,又静如落尘。
“瑟”从暗处上前,问玄衣人:“主上,要派人通知那边人吗?”
玄衣人看向案上跳跃的烛火,那些个蠢人,一点成效都没有不说,还折将了些去。在他眼里,虽那些蠢人到最后的结局不过也是个死,但现在还没到弃的时候。若现在那些蠢人就出了问题,说不得就会影响自己的计划。
“递道消息过去提醒一下罢。”玄衣人道。
“是!”“瑟”点头离开。
玄衣人口中的“蠢人”接到消息,眉头一皱,眼刀杀过旁边等指示的人身上:“杀!”
站在一边等候指示的那人抬头诧异地看过去,却见坐在正位的那人眼里一片坚定,便道:“是!”
顷刻间,方才派出暗袭的几位杀手立即毙命。
雾柘镇,两辆辇车停在客栈外。两位衣衫华丽的人从辇车上下来。
其渊缓慢地下了辇车,松缓了一下发麻的身体,眼睛微微打量了一下四周。
“爹爹,快一些!豆干要凉了!”一个孩童拿着个纸包一拐一拐地跑在前面喊道。
其渊闻声看去,只见那孩童腿脚有疾,脸上却笑意盈盈。
“驰儿,慢一些。”后面跟着的儒服男子见着前方华贵的辇车,不免快步上去牵孩童的手,生怕自己孩子冲撞了那些个衣衫华贵之人。
其渊看着那两人淡淡一笑,如夜色悄然淡放的夜兰香,平和,静美。身有疾而亲不弃,是有福之人。他不免想起自己孩提时光,父王也是这般疼爱自己。
不惊走了两步,发现其渊磨蹭不前,不由地不耐烦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这一眼便看到其渊淡笑着看着那两父子,眼里流露的是几分羡慕,几分疼惜。不惊想起,那日,那人在窗台上也曾看到过这父子俩,脸上的笑容也这般平和,多了几分疼惜,少了几分羡慕。
不惊身边的人觉察到不惊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烦,刚想催促,便被不惊按住。
“进去吧。”不惊脸上的不耐烦已经消失,声音平和。
不惊身边的人略有些诧异,这一天下来,明显觉着这皇上对宁安王真是诸多不耐烦。宁安王用膳慢了一些,皇上便皱眉。宁安王因坐不惯辇车,走的慢一些,皇上又皱眉。难得这一次,皇上口气平和了点。照理,他们赶去燓厦京都时间充裕,不必这样赶,但皇上还是觉得太磨叽,好似有什么急事一般赶路。
其渊回神,看向不惊,从不惊眼里捕捉到除却冰冷和不耐以外的色彩。
不惊却是马上回头了,抬脚迈进客栈。
其渊收回视线,跟在后面,走了进去,后面随着一众侍卫。
二楼雅间里,侍从将用完的盘碟撤走,奉上茶水,而后离开。
不惊喝了两口茶,便起身。
“皇上……”其渊放下茶杯,犹豫地喊了一声。
不惊看向其渊。
“臣弟想让小林子去街上看看,买些书卷回来,”其渊眼睛里倒映着烛火里的闪亮,带着点希翼,还有一些小心,“可……不可以?”其渊明白,自己将送去敌国当质子,不能随便离开,但让下人出去买些东西,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同意。
不惊看着其渊,这个曾经深受父皇宠爱,并封得富庶之地的王爷,如今却是送往敌国当质子。
其渊只见皇帝看着自己不语,眼里的光彩一点点敛起:“皇上,臣弟告退。”
“在房里等着。”不惊说了一句,便走出雅间。
其渊抬头,看着皇帝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疑惑。这话的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其渊敛了心思,便回房,也不管皇上同不同意了。本来也是想买几本书卷,了解一下这跟莫桑不一样的燓厦。不同意,其渊也只是一瞬间的失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一盏茶时间过后,不惊来到其渊房里的时候,其渊正倚在榻上,闭着眼舒舒服服受着小林子的揉捏。不惊不禁挑了挑眉,不愧是宠出来的王爷,看这手法便知道他极谙享受。
“皇上!”小林子一看不知从什么地方进来的两人,便吓得跪下。
其渊闻言立马抬眼起身:“皇上……”
不惊挥了挥手,对身后的人说道:“给王爷改一下容。”
身后的人点头,看向其渊。
其渊愣住了,不明白皇上要对自己干什么,任由那人换了自己外衫,又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好了。”那人收手,站回不惊身后。
其渊疑惑地拿起榻边镜子一招,一张陌生的脸。
“走吧。”不惊一个回身之间,在脸上贴上一张面皮。
其渊听了眼睛一亮,这才明白这用意,是要带着自己出去。
从一家书店出来,不惊带着其渊不紧不慢走在街道上。这时的街道不像上次丰登节那般热闹,只零零星星几个摊子,为数不多走走停停的人,以及在夜风里轻轻摇曳的灯笼。想起那人,也是在这街上,手捧一盏白色莲花香座,人来人往中,淡淡微笑,好似一汪清泉。这条街来过几次,不惊从没像这次这样细致地看待这条街,因为留恋那几个画面,而看着这街上曾经有那些画面的地方。
其渊并没有留意到不惊脸上异样的神采,只满足地看着手里买到的书卷。
“去吃豆花。”不惊眼带笑意地看着那个巷口。
“嗯?”其渊微愣,不明白豆花是什么。在莫桑,没有豆花。
“很好吃。”不惊微微一笑,走向那个巷口。
其渊这才发现皇上的眼里竟然有了笑容,而他是第一次在这个帝皇眼里看见笑容。
不惊走了两步才发现其渊落在后面发愣,不禁回头看了他一眼,催促地示意了一下。
其渊回神,立马跟上。
☆、第28章
不惊点了两份豆花外加豆干,在店内找了张桌子坐下。其渊看着皇帝都没在意店内的桌椅简陋,便也径直坐下。
店家大娘很快都将豆花端了上来。
不惊端过桂花酱豆花放在自己面前。其渊看了看另外一碗,稍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去拿。两份豆花的颜色不一样,其渊也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异议,毕竟他两种都没吃过。而不惊完全是没有问过其渊,因为大部分人偏好咸豆花。
其渊看着皇帝坐在自己对面,优雅地滑过一勺吃进嘴里,有些疑惑。在他印象里,这个帝皇在登基之前和登基后,多数在皇宫和军营,没有去过燓厦。而现在这情况,却是不像没来过燓厦的样子。
“怎么?不好吃?”不惊看着其渊发愣,便抬眼看他。
“不是,挺好吃的,”其渊摇头,看了看不一样的豆花,犹豫地说道,“二……哥的豆花跟……弟弟的不一样。二哥……以前吃过吗?”
不惊听到“二哥”的字眼便没有说话。自己自小在各国经商,自然是能吃到,而真正的皇帝应该没有吃过。从其渊的口气来看,私下并不怎么跟皇帝哥哥讲话,不然不会连个二哥都喊得这般不顺口。现下虽不自在,却也能主动讲话。这样看来,还是自己扮得不够到位。按皇帝哥哥的脾性,是不会带其渊出来买书店吃豆花的。因为,他和皇帝哥哥的母妃便是死在其渊母后的手里的。不惊心里一黯,自己竟因为其渊和白泽芝一样良善的一霎那,便软化了态度。
其渊见皇帝不说话,便默自吃起来。
“随手拿的。”不惊说了一句,便放下碗筷。
其渊看着皇帝不吃了,也放下了碗筷。
不惊起身付了钱,走出店铺。
其渊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眼前的豆花,又赶紧起身想跟上。
“客官,这个拿上。”店家大娘将未来得及上的豆干包起,塞到其渊手里。
其渊接过急忙跑到外面。
巷子里黝黑一片,只这边店铺的一盏灯笼和巷口外面街道的亮光。再这昏暗里,其渊只看得见一道影子在巷中,便朝着那道影子奔过去。
在快赶到的时候,其渊脚下一绊,栽了过去。
不惊回过头,看着栽倒在地的其渊。
“跑这么急作甚?”不惊向其渊伸出手,口气已经软了些了。
其渊看着皇帝,一手支了支站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包裹着的豆干道:“还好,没有破。”
不惊暗暗收回手。
“一份豆干而已,要吃出去买便是了。”不惊道。他心想,怕是一手护着这豆干,才摔狠了。
“这不是皇上点的吗?”其渊道。
不惊看着他,虽幽暗,却也能看到其渊那双看向自己的眼睛,柔弱里带着几分执拗。
“燓厦京都里多的是。”不惊道。
其渊听到燓厦京都,眼睛便黯了下去:“到燓厦京都,还能出去吗?”
不惊看着眼前的弟弟,半晌才道:“能……”
其渊抬起头,眼睛微微亮了些。犹豫了一下,又道:“皇上,臣弟……臣弟还能回莫桑……吗?”
不惊看着他带着希冀的眼睛,心里竟有些异样。那人的眼睛也似这般倔强,水亮水亮的,似乎会直直地看到人心里。
“你想回莫桑……”不惊思索似的跟了一句。在皇上哥哥的计划里,应该是不会让其渊回莫桑的吧。不管计划有没有成功,最后,这枚质子的结局,只有死。
“臣弟只求在故土,得一方田,耕作劳苦,结此余生。”其渊念出故土两字,脸上泛出淡淡微笑,“臣弟不愿看战场兵戎相见,朝廷勾心斗角,百姓流离失所。不管哪一国……”
不惊淡淡一笑,这就是一个柔弱的弟弟,只避让退缩。
“能……”不惊听到自己的声音。
“谢皇上!”其渊眼里的光彩又起来了,眼角微微上扬。
不惊看着他眼里的光彩,心里却是一怔,金口玉言,虽自己不是帝皇,却是以帝皇之名应下了。他现在还不知道,为了实现这个字,计划之外的字,差点赔上了性命。
不惊转身,向巷口走去。其渊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眼里的压抑终于放下了。看着走进巷口的身影,其渊觉得此时的帝皇异常柔和,没有以往的冰冷。其渊淡淡笑着,心里第一次觉得,这位帝皇对自己也会有兄长的态度。
回到客栈,不惊站在窗前,看着夜色朦胧。接下的路可以走水路亦可走陆路。水路顺畅平稳,却是绕远了。走山路的话,道路崎岖,却是近了不少。若是骑马,自然是走山路省时,能早到京都几日。但目前这辇车,走山路和水路用的时日是一样的。若这其渊和白泽芝那般强悍,早就可以骑马奔京都,交了任务,何必这般磨磨蹭蹭规规矩矩。想起白泽芝,不惊便想起他坚韧的眼睛,明明伤着却还将人揽在自己羽下,不肯让人扶一把的倔强。不惊不禁无奈地扬起唇角,这其渊跟白泽芝有什么可比,自己竟三番两次想起来比较一番。
“落,皇上现在在澹水上吧?”不惊问身后那人。
“是,再有两日就要离开澹水去扈地了。”落看了一下自家主子,又道,“得到消息,那边人又派了人去截杀那小将军,又未得手。”
“那帮蠢货。”不惊微微一笑。
“是,”落看着自家主子这么一笑,便配合着说道,“不仅没有得手,还折损了些。”
“哦?”不惊抬眼看去,心说上次还伤了,这次不知怎样了。
“说是受了毒,回来直接给……”落将手在颈边比划了一下。
不惊更是一笑,看不出来,他还会施毒?不惊并不知道薄言的存在。
“就刚刚,那边人还去找了主上;打听掺和此两番事的人什么来路。”落在一旁低低说道。
“问皇上?”不惊皱眉,“他自己不能查?”莫非怀疑到自己和哥哥身上了?
“势力自叹不如。”落笑笑道。这句却不是恭维,莫桑帝皇手中的势力绝对比罗那帝皇强。
“与这等蠢人结盟,还要防着不被拖累。”不惊鄙视道。
落笑笑不语。
“这两番又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这次哥哥……”不惊疑惑道,上次暗杀的时候,自己是顺手搅合了一下,难不成这次暗杀,哥哥也搅合进去了?
“主上并未出手,不过是遇到而已。”落答道。
不惊挑挑眉,想起上次自家哥哥说的,不喜欢太温顺的马,心里有些异样起来。不惊垂了垂眼眸道:“皇上怎么回的?”
“皇上说,江湖侠士看到混混打架,就顺手一帮。”落笑道。
不惊笑了起来,可想而知那帮蠢人听到混混打架这几字胡子都要气歪了。
“皇上赶得如此紧,怕是迫在眉睫了。”落看着不惊道。
不惊顿时无语。这么多年四处奔波,不就是为了这吗?临到了,却是惆怅了。只怕兵戎相见之后,再不能看到他淡然自若的笑容,倔强的神采了吧。不惊站在窗前,一夜无话。
在隔壁一间,其渊收手,将笔搁下。一泼淡雾袅袅云绕,二泼天水崩腾不息,三泼众山起伏巍峨。整幅画气势磅礴,激昂万千,旁边留有狂草“妖娆山河”,更是增添了此画作的不羁。
“王爷画画越发潇洒了!”小林子在一旁看着自家王爷仰慕道。
其渊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
“王爷,这幅画要裱起来吗?”小林子问道。
其渊点点头,眼睛细细扫过画上每一处。不知多久能放归故里。但若自由,便要将这世间山河一一走过。其渊淡淡一笑。
☆、第29章
白泽芝醒来移开窗牖看了看外面,天才微亮,气息里满是清晨独有的清新和透彻。江面上很安静,唯有微微的水声和远山里空灵的两三声鸟啼。
白泽芝解开缠在身上的纱布,检查了一下昨天裂开的伤口。恢复得不错!白泽芝扬扬眉毛,这薄言的药就是比军医做的好。白泽芝小心地上了一下药,又细细缠好。
白泽芝走到船首,看着东方崭露的一点红。
“昨日伤口有没有裂开?”身后兰煜的声音。
“无妨。”白泽芝并未回头。
兰煜扶在栏上看着远方淡雾。
“是要打起来了吧?”白泽芝看了他一眼道。
兰煜转脸看了他一眼,暗暗一叹:“什么都瞒不过你。”
“可是发现李承尸首了?”白泽芝道。
“是啊,在泊古一处辟冷边界,”兰煜摩挲了两下墨玉扳指,道,“被两三个上山打猎的猎夫看到的,报了官才辨得是李承李将军一家。”泊古镇本就不太平,燓厦与罗那两国民间因珞谷之死屡有纷争。而罗那朝廷也因珞谷向燓厦讨要说法,往泊古增派了兵力。燓厦自然也是增了兵士,以作防范。
“李承的死怕也是大有文章可作。”白泽芝淡淡地看着船下波澜,“李承离开之时罗那细作还没揪到珞谷身上,边界尚未乱起来,他缘何要走辟冷边界。这怕是早就拘住了,现在乱起来了,才将李承扔了出来。”
“是,”兰煜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这只怕是珞谷一把火烧得不够旺,再添上一把燓厦不义之火。”
“只怕更是为了扰乱罗那丞相的心绪。”白泽芝冷笑。说起来罗那丞相还是一良善之辈,在野二十余载,颇有一番势力。老罗那皇帝极重视这位丞相,在让位新帝皇之时,特命他辅政。哪知这位新帝皇上位数载积累势力之后便打压这位辅政大臣的势力。此次作为,因是罗那帝皇需要丞相协助。
“罗那丞相的小儿子便是手握一方兵权的将军,这番作为,是想要集齐所有军力来对抗我燓厦?”兰煜疑惑。
白泽芝偏过来看了兰煜一眼,道:“这连番暗杀,想必就是罗那皇帝派出的。”暗杀燓厦最有潜力的一员大将,若成功,势必影响士气。
兰煜没有说话,眉头却是拧紧了。白泽芝若是有事,势必影响到白将军和自己。
白泽芝将洛云海、珞谷、李承等人的事想了一遭,有一些思绪一闪而过,却又没有抓住。他总觉得这些事情之间有着些什么联系,却又排斥自己的想法。看着远方云霞层层叠叠地蒙上即将升起的太阳,白泽芝心里莫名有些烦躁。这种情绪他很少有,就连上阵打仗遇上难题,他也不会有这样的情绪。
“怎么?”兰煜看到白泽芝脸色不耐,便问道。
“说不清楚,感觉不太好。”白泽芝负手看向水际,半晌又道,“这船还能快些吗?”
“可以,不过你也看看木蓝、安常,还是稳妥些吧。”兰煜想起夜里快速超越过去的齐庄商船,摸了摸下巴道,“那商船开那么快,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船上的货啊。”
白泽芝一听点了点头道:“兴许那人不止经商这么简单。”
兰煜想了想没答案,因为只见过不惊一次,就那次捡笛子的一次。
“经商最怕什么?”白泽芝看向兰煜。
“卖不出货?”兰煜想了想。
白泽芝一脸置疑地看了看兰煜:“商人最重人脉,经商也是经营个人脉之事。人脉深广,以和为贵,对经商大有利处。而最怕的就是沾染上不该沾染的人与是非。我们打斗之后,他竟停下来慰问几句,不怕沾染上是非吗?”白泽芝停顿了一下,又道,“况且,还连沾了两次。”
“他看上你了。”兰煜思索了一下道。
“打过两次交道的都能算看上吗?”白泽芝噎了,“不,这还不算打交道,只是路过遇见而已。”
“也没看见谁拉我去跳双嬉舞啊。”兰煜悠悠道。
“噗……薄言很乐意陪你跳双嬉的,”白泽芝乐了,“哎,我说兰煜,自从你好了男风之后,心态越来越小女儿了啊!难不成……我想错了?”
兰煜见白泽芝置疑地看看自己,便气极一掌拍过去:“混崽子!”
白泽芝笑着一跃跳开。
“一大早的干嘛呢?”后面薄言缓缓走来。
“呃……”兰煜看到薄言走来,便立刻文雅地捋了一下广袖,“不多睡一会?”
薄言扬眉看了看兰煜,看到兰煜缩回目光,便淡淡一笑。
“我们……”白泽芝扬起嘴角,道,“兰煜在为错过和你跳双嬉舞而可惜呢。”
薄言挑眉看了一眼兰煜,又若有所思地看向白泽芝:“哦?双嬉舞?”
白泽芝眼光一闪,立马转向兰煜:“呃……船太慢,有些无聊啊……”自己真是脑子闪掉了。
薄言也想起昨晚那条划行很快的商船,便道:“那船上只皮毛皮具,自然能行得快些。不像……我们下面是酒坛子。”
“这个说法,”兰煜看向白泽芝,“好像也能说通。”
“怎么?”薄言看着两人,“那商船有问题吗?”
“不是,也就这么随便聊聊,”白泽芝摊手,“这不是行得太慢,手脚都放不开了嘛!要我说,我可以骑马了。骑马回京都铁定能快不少!”白泽芝也反思了一下,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什么都觉得有问题。
“原是闲得发慌了。”薄言了然地点头,“其实,你们也不难查出,那商号是否经常行船,就知道这正不正常了。”
“嗯?”兰煜看向薄言。
“若是做这频繁,既是不易破损的东西,自然熟门熟路地行的快了。”薄言理所应当地说道,“若是这店铺买卖不频繁,那倒是没见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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