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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水流年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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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你不知道?”其冽抓住他的臂膀。
“我不会背叛我的国家……”白泽芝看着他闪耀着火花的眼睛有过一瞬间的愣神。
“你的国家,由我自己来取得。我只要你站在我旁边,面对崭新的一切。”其冽道。
“你……欺人太甚!”白泽芝吼道!眼睁睁地看着家破人亡却无能为力,还要看着他炫耀自己的成果!
“这有什么不好?”其冽抓着他的手微微收紧,“不用你为难,不用你面对,这还不好吗?”其冽原本是带着要利用他的心思的,但是却没有下手,这换了别人早就感恩戴德了。携手看新世,是多大的荣耀,他却这样不知好歹。他就不能顺从一点吗?
“杀了我的亲父,要灭我的国家,我还要称好?!”白泽芝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
其冽看着他发狂便一把抱住了他。他只是想让他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没有了依仗,那不是就完全属于自己了吗?其冽第一次开始迷茫。切断牵连,直接拿到手,这是他一贯的做法。望着深邃而无际的天空,其冽想起了小时候猎鹰的事。若是直接剪去鹰的羽翼,让它失去飞翔的依仗,那这只鹰很快就会死去,不会属于自己。若是驯化了这鹰,那它才会绕着自己飞翔。有时候,要给予自由,才能得到他。
其冽轻轻地拍着白泽芝,安抚他道:“我尽量不伤及樊厦子民,可好?”
白泽芝慢慢地安静下来。到现在这个时候,面对一统天下的权欲,是不可能收手的。就差最后一步了,怎么可能收手。白泽芝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被杀父仇人抱在臂弯。白泽芝狠狠踢了其冽一脚,从他的臂弯里挣扎出来,退后了几步。
其冽看着他的动作一愣,耸了耸肩:“回去吧,夜风凉得很。”
“其冽,只要有机会,只要我不死,你就等着吧!”白泽芝没等他上前,便转身就走。
“好啊,我等着你。”其冽淡淡一笑。开始耍脾气了,挺好的,来日方长。
☆、第65章
兰赫坐在寝殿,看着帐幔随风飘摇发呆。
“皇上,已寅时了,早些歇息吧,保重龙体啊!”太监总管李起运弯着腰急步走来,将刚沏的热茶放下,又赶紧去关窗。
“下去罢,没我的传唤,不得入内。”兰赫摆摆手。
“是!”李起运心里叹了口气,又弯着腰出去。他知道皇上心里烦。天一亮,莫桑就要攻到皇城了,却抽调不出兵力了。皇宫里陆陆续续有人以各种名义出宫,都是逃命去了,留在宫里的,也就是等死而已了。
兰赫看着虚空,心里说不出的颓然。樊厦要在他手里断送了吗?兰煜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生死不明。白蕴翰已在罗那捐躯,白泽芝生死不明,霍庭礼死在罗那,宋允翼死在溱水关。就连刚刚派过去的两员也损在了鹰栖山。鹰栖山的兵士损失得干干净净,无一生还。那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那震动连皇城都跟着晃了晃。百姓们吓得收拾了东西要逃出京都,他也默认了。那是他的子民,难不成跟着自己陪葬吗?
兰赫深深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向龙床。在龙床内侧有个卡扣,兰赫伸手按了一下。这还是兰赫第一次按这个卡扣,他也是曾听先帝提到这个卡扣,从未使用过。随着卡扣陷入,靠着内侧的床板向下折去,只容一人的位置。兰赫摸着床板下地砖的纹路,那是一块常见的雕刻着花开富贵的地砖。这块地砖与别处不同支出便是在那牡丹花上的一只蝴蝶,小的一片翅膀是浮雕,大的一片翅膀是沉雕。兰赫用力将浮雕翅膀推向沉雕处,再摸向那浮雕翅膀移开处,那里有个圆形小孔。兰赫拿出颈脖处的一块玉佩,三两下将玉佩拆解成几块,取出一根圆柱形的玉条,塞入那小孔之中。地砖下沉,露出一人的通道。兰赫将上面床板合上,随后进入那通道。
兰赫刚走进通道,那块地砖又自动移了回去。通道的两侧每隔数丈便有一颗夜明珠。兰赫走在通道里,随时留意着岔口处的文字。通道的几个岔口通向几位重臣的府邸,另有一条通道出京都。看着到白将军府邸的岔口,兰赫心里舒了口气。
白将军府的出口是在主屋书房。在这通道里要监听这书房里说的话,还真是易如反掌。兰赫听着外面没有人,便出去了。趁着夜色,兰赫熟门熟路地找到白夫人的屋。屋子亮堂堂的,也是一夜未眠。他走进屋子,看向诧异的楚莲。兰赫做了噤口的动作。
白夫人道:“皇上不必担心,我已遣散了仆随,只几个忠心的婢奴留下。”
兰赫点了点头。
白夫人看了看外面,并没有人通报,便轻声询问:“皇上,您怎么来的?”
兰赫走上前,看了看她憔悴的面容,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劝道:“莲儿,你离开这里吧。”
白夫人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我不会离开的。”
兰赫略皱了皱眉:“这京都形势不太好,你先躲避一下。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天一亮,莫桑军估计就要攻入到京都了,这形势连百姓都能看出来了。这形势说出来,也是打他这个樊厦国君的脸。但他还是跟她说了一句,毕竟在这京都里,他唯一惦念的也只有她了。
白夫人轻念了一下:“躲?”
兰赫沉了沉眉道:“离开京都,离得越远越好。”
“不,”白夫人起身,看着屋外摇晃的树影,道,“我不离开,我在这里等夫君。他会回来的,若这边没人等他,他该去哪里?”
兰赫想起捐躯的白蕴翰,心里顿了一顿。他斟酌了一下,又轻声说:“那泽芝和芙蕖呢?你若不离开,他们怎么办?”
“泽芝?”白夫人淡淡一笑,“他能照顾好自己的,即使我不在,他也能把自己照顾好的。” 白夫人停顿了一下,想起女儿的容颜,道:“芙蕖一个人能逃哪里去?”
“是啊,你与她一起走,才能照顾好她。”兰赫道。
“到哪里不是一样呢。”白夫人闪过一丝无助,忽而想到什么似得,又问,“皇上,你离开吗?”
“不。”兰赫摇了摇头,“朕不会离开的。这是朕的国,朕的家。没有保住祖宗基业,已愧对先祖。若是再逃离,朕如何才能去见先祖。”
白夫人点了点头。想起女儿如花的年纪,她叹了口气,看向兰赫:“皇上,帮我将芙蕖送出去吧。若是有福,那以后说不得能见着她哥哥。若……若是无福,那也便是她的命了。”
“你……”兰赫皱紧了眉头,外面的夜色也退散了些,寅时一过,怕是莫桑军便要攻城了。
“皇上,臣妇心意已决。坚守樊厦,是皇上的意愿。臣妇乃樊厦大将军夫人,自是不能丢大将军的脸。”白夫人道。
兰赫看着她憔悴却坚决的眼睛,知道自己是劝不动她了。她一直是倔强而柔和的人,下定的主意不会轻易更改的。兰赫无耐又怜惜地道:“那便去把芙蕖唤到白蕴翰的书房来。”
白夫人疑惑了一下,却还是起身去找女儿。
兰赫在书房里等了一会,白夫人便带了芙蕖过来了。
“皇上万福!”白芙蕖带着婢女幽兰行礼,两人身上都已换上了普通百姓穿的粗布衣衫。
兰赫看着点点头,这样打扮很普通,一点都不显眼。白芙蕖头上扎了普通的发髻,一件首饰都没有戴。婢女幽兰埋着头,手里挽着一个小包袱。两人脸上都涂抹了灰黄的油灰,遮住了容貌。
外面天色已开始泛出些光亮,周围已不再是寂静。兰赫几乎都能想象到,莫桑军已行至城门。兰赫早已传了口谕给守城门的兵士,若莫桑军不伤百姓,便打开城门。
“走吧。”兰赫转过身打开了通道。
白夫人对这个颇不起眼的地方竟有通道十分惊讶。
“朕……也是第一次走这个通道。”兰赫道,“走吧。”
芙蕖跟上前走了两步,回过头,发现自己母亲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便道:“母亲,走啊。”
“芙蕖,跟着皇上先走,”母亲忍住眼里的酸涩,道,“母亲……等等再走……”
芙蕖想着有些不太对,连忙回过来挽着母亲的手,道:“母亲在哪,芙蕖也在哪。”
兰赫看着,又劝了一句:“莲儿,你看,芙蕖还需要你,一起走吧。”
幽兰也劝道:“是啊,夫人,一起走吧。”
白夫人看了这书房的一切,她夫君曾在这里品茶,曾在这里读书,曾在这里说笑。入目的皆是回忆。
“芙蕖,你长大了,哥哥在外面,你以后见着哥哥,两人要好好的。”白夫人道。
“母亲也走……”芙蕖埋在白夫人肩上,“母亲,芙蕖害怕……”
“芙蕖,快些走吧,”白夫人知道时间不多了,便催促道,“你父亲以后回来了,找不到一个人怎么办?母亲就在这里等着你父亲。幽兰,以后芙蕖就交由你照顾了。”
“是!奴一定照顾好小姐!”幽兰道。
兰赫知道白夫人是肯定不会走的,而时间是不多了,便使幽兰拉着芙蕖进去。
芙蕖被拉住,看着母亲一点点地消失在眼前,哭的泣不成声。
兰赫看着这孩子,心里软了几分,也是只当她是晚辈,便没有顾男女大防,牵着她的手,在昏暗的通道里慢慢走着,时不时叮咛了几句为人处事的话。
芙蕖刚开始为着与亲人分离,哭得很伤心。慢慢地,她发觉皇上正牵着她的手,顿时有些害羞。这是她第一个心仪的男子,这是她第一次的牵手,在这带着淡淡光晕的通道,向着前方逃生。她心里既喜悦,又忧伤。
“朕说的话,你可都记住了?”兰赫在一个岔口停下来。
“记得了。”白芙蕖软软道。
“以后要自己保护自己了,”兰赫松开她的手,道,“好好照顾自己。”
“皇上不走吗?”芙蕖问道。
“朕的祖宗在这里。”兰赫淡淡说道。
芙蕖眼角的泪滑了下来,心里将莫桑怨上了。为什么自己的地盘不待,非要成天喊打喊杀地抢别人的地盘?再怎么抢也就睡那么一张床,吃三餐饭。大家平平安安地多好!面前的人是多好的皇帝啊!长这么好看,说话这么温柔,对百姓这么好。
“好了,别哭了,”兰赫指指岔口,“这边出去就出了京都了,以后万事小心,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下来。”
白芙蕖走了两步,又看了看兰赫。
“去吧,一路平安。”兰赫道。
“谢皇上。”白芙蕖知道,这便是她最后一次见这人了。
兰赫却是回头没再看她,离开了那个岔口。他的时间不多了。
白芙蕖看着那人离开,眼前一片模糊。她怔怔地站在那好久,才被幽兰拖着离开。
芙蕖的心思兰赫不知道,他很快回到自己的寝宫,将一切恢复如初。他唤了李起运进来梳洗了一番,在旭日初升之时,走出寝宫。
“皇上,”李起运弯腰跟在后面道,“刚刚递来的消息,大将军夫人将自己关在主屋,燃起了大火,没能救出来。”
兰赫脚下一顿,眼里的一抹哀伤没人能看到。他还能记得那年,她的翩翩舞姿,她的清新灵动,她的温婉柔和,她的欢畅愉悦……面纱轻扬,一切仿佛已隔世。
阳光照射在兰赫的脸上,染上淡淡的金色。兰赫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向大殿……
莫桑军在其冽的要求下,没有进城烧杀抢掠,只在大道上直接行进皇城。当其冽推开大殿的门时,只见兰赫在龙椅上坐得十分端正,嘴角延下黑色的血。
☆、第66章
其澜贴了张陌生面皮,从繁丝缎锦铺走出。街道上萧条了许多,好多店铺都关门了,离开京都的人也不少。莫桑军从大道直去皇城,未与樊厦守城兵士打斗,也未伤及一名樊厦子民。这是其澜奇怪的地方。据传来的消息,樊厦国君已死,其冽直接入主樊厦了。竟是这般顺利!
其澜直往天牢方向走。其渊还在樊厦的天牢里,不管是因为之前答应过他让他回莫桑的,还是不想让一个莫桑的皇子死在樊厦的天牢里,其澜都要去把其渊救出来。
之前去了两次想把其渊救出来,都没有成功。第一次是樊厦天牢守卫太森严,把守的人太多,其澜发现带两三个人根本是救不出其渊的。第二次抽了许多人准备前去,被其冽发出的一道消息制止了。其渊的母后与他们有着深仇大恨,其冽是不会让其渊活着的。可其澜心软了,他记得其渊对一份他点的豆干都十分珍惜的模样,记得他只求在故土耕作的淡然,记得他熬夜画了一整夜画之后还欣喜非常的眼睛,记得他在郁香节上用一支蓝玉轻笛吹奏一曲的平和与淡笑……无论如何,他要去救其渊出来。
而今天,樊厦国破,天牢守卫不会森严,其冽也没工夫去管天牢,这便是唯一的机会。
走过东街时,其澜看到里面一处浓烟冲天,抢水救火的声音不绝于耳。这东街住的大多是皇亲国戚及达官贵人,这战事结束地这般平静,要放火干嘛呢?是抗议莫桑入主樊厦?其澜摇了摇头,弱肉强食是根深蒂固在他的潜意识里的,他不会觉得其冽做的有什么不对。能不伤及京都子民就夺下政权,其澜都要为其冽喝彩了。对商人而言,和和平平最好了,他还能安安心心地赚钱。若抢过来一个满目苍夷的京都,光重新建出来,恢复商贸估计没几年是办不成的。
其澜飞身轻踏几下檐瓦,往天牢赶去。
果然,天牢已没几个人在守着了。其澜避开人,向最里面一间摸去。
其渊应是受过折磨的。身上的囚衣被鞭子抽得破破烂烂,松松垮垮地挂在满是血痕的单薄身体上。
其澜一脸愤然,用刀哐哐哐地砍向牢门。其渊听到这声响,缩了缩身子,惊恐地瞪着不惊。
“是我。”其澜说了一句。
其渊对这声音迷茫了半天,最后才又看了看他的脸,想起之前曾有过一次改容的经历,又细细地看他的脸。
“二哥?”其渊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嗯。”其澜放下刀,端起大锁看了看,“什么鬼东西做的,怎砍不断呢?”
其渊隔着牢门看着其澜,虽是一张陌生的脸,却抵不住其渊一颗接近的心。他本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面了,没想到“二哥”还会来救他。
其澜研究了一番,拿出一根铁丝,捅进锁孔,又旋又转的。
正当锁打开的那一刻,几道黑影落到不惊身边,执了剑就往不惊身上招呼上去。
其澜过了几招才明白这是其冽手下的暗卫,目前自己戴了陌生面皮,这些个都不认得他。其澜也不好声张,不想被其冽知道自己要救其渊出去,只好硬着头皮顶了上去。一个人抵上几个人到底很吃力,况且暗卫的武力都不弱,其澜应付到最后有些狼狈了。
“二哥,小心!”其渊看着一个暗卫趁着其澜应付不及的时候使出了暗器,上头隐隐显出幽蓝色,着急地喊道,欲打开牢门。
“别……”其澜后面“出来”两字未出口,就定在那。那根暗器已扎入不惊的后背。其澜在那一瞬间看着其渊焦急的面庞,不知心里是欣慰还是后悔居多。
暗卫在飞出暗器之后听到那“二哥”的字眼,心里一惊。这其渊的二哥不就是陛下吗?暗卫有些懵了。其中一个暗卫很快想到他们的另一个主子,其澜!那暗卫赶紧上前,扯开了其澜脸上陌生的面皮,果然!那暗卫立马点了其澜身上的几个穴位,要止住毒素的侵入,可是很快,其澜的嘴唇都发紫了。暗卫们心里凉了一截,他们刺杀时携带的毒都是十分致命的。
其渊推开那个暗卫,抖抖索索地抱着“二哥”的身子,眼里的泪滚了下来,无助地喊道:“二哥!二哥!”
其澜觉着脸上有些湿润,心里有些嫌弃。他甚至开始有些后悔,救这么弱的人出去,估计也活不了多久的吧?白将自己折进去了。更重要的是,其冽肯定要发大火了!
暗卫们也颇为无奈,主上的命令是解决了其渊,而跑到天牢却发现主子在救其渊。暗卫们看着其澜的嘴唇,立马托起他,顺带拎着其渊,往皇帝那去。
其冽看着中毒的弟弟自然是火气蹭一下上去了。
“叫大夫!”其冽大吼,抱着弟弟的手也开始发抖。
“不要……杀……”其澜的呼吸都很困难了,他艰难地看了看跪在一边哭的其渊,吐了几个字。
“你就为了他!”其冽恨不得将头皮扯下来,眼睛喷火似的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哭了一脸的其渊,“为了这么个人,你命都不要了!”
“哥……不要……杀……”其澜也有些冤,他没想到救个人把自己给折进去,可自己答应过其渊的。
这时候,那个随在白泽芝身边的药谷来的大夫小跑进来了。
“赶紧救他!”其冽手一挥,将准备行礼的大夫拉过来。
大夫赶紧过去把脉看伤。
“怎样?”其冽看着大夫拿出针灸包,心里稍稍松一口气。
“毒素封锁得快,勉力可以试着救上一救。”大夫一副死马当活马医的口气。
其冽火气稍稍降下一点。他看了看跪在一边哭得颇是真挚的其渊,便要起身,被不惊拉住了袍袖。其冽看了看不惊恳求的眼神,牙痒得很。
“不要动!”大夫按住其澜的手。
其冽看着其澜没有松动的手,死命压了压自己的火气,道:“知道了。”其澜这才松了手。
其冽看着其澜瞬间被针扎得跟刺猬似的,便起身不再看他,示意人拎起其渊离开了。
“留你一条命,毕生不得进京都。如有违,别指望朕再看在谁的面子上饶你性命!”其冽恢复了平常的冷淡平静。
“皇上,可否待二……”其渊发现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其冽不耐烦地挥挥手,饶小命都已经格外开恩了,还想得寸进尺!早知如此,其冽肯定会找个暗卫改容来扮演自己,绝不会出动其澜。
暗卫悄无声息地进来,架起其渊往城外去。
☆、第67章
莫桑攻下樊厦之后,战事便全息了。罗那自收到莫桑用那神秘武器攻下鹰栖山后,便立即停止了战事。一息间,千军万马便消失;一息间,易守难攻的鹰栖山直取了。罗那皇帝憋屈地退回了罗那。不退回去,等着莫桑拿那神秘武器来轰了罗那吗?罗那皇帝深感到自己带着一股浓浓的打酱油的感觉,跑了个过场,到头连个酱油都没拿稳。
而在泊古战斗的樊厦兵士也悄悄地偃旗息鼓,国都破了,京都都被端了,兵士们也就乱了。
莫桑轻松地霸占了樊厦的土地,并决定迁都到这京都,毕竟这里气候适宜。随着迁都事宜落实下去,莫桑的部分官员也在往这里赶。当然,仅靠莫桑官员是不够的,其冽打算从原本的樊厦官员中选一些得用的,另外也赐了春季恩科,以便大选人才。
其冽拿着暗卫递上来的消息,在油灯下看了很久。这是樊厦官员的资料,得用与不得用皆由这来评断了。其冽想起了白泽芝,嘴角微微舒展。白泽芝的将帅之才,其冽一直是赞赏的。自其冽少时在战场上碰到这个人,便注意到了。聪敏而倔强,清瘦却彪悍,其冽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从不服气到欣赏,最后竟有了一些喜欢。也许是发现别人也开始关注到他开始的,总觉得自己发掘的宝藏竟被人也瞧见了,便想捂住了不再让人瞧见。
想到这里,其冽放下手里的资料,对隐着的瑟道:“白泽芝现下在何处?”
“白小将军在城楼。”瑟道。
“胡闹!”其冽抓起一件狐裘快步往外走去。
白泽芝站在城楼上,看着这将夜的京都。这四方依旧是熟悉的景象,分明的界限。东街亭台楼阁,气宇轩扬,无不彰显贵气。南路庭院水榭,精巧雅致,入目尽是富足。西街黛瓦白墙,小桥流水,皆为民居。而北路具是店铺鳞次栉比,多有走街串巷的小贩。一切都仿若旧时,却已改朝换代。
“起风了,怎不知要批件裘袍出来?”其冽将狐裘拢住白泽芝。
白泽芝微微皱眉。他一直看不懂其冽,也不想懂。其冽的语气越来越熟稔,似超过了礼贤下士的界限。这种感觉,让白泽芝不敢靠近,也不想靠近。
其冽看着他皱眉,又是对着城下,便是一顿。
“我使人去你府中,”其冽见白泽芝马上看过来,便道,“主屋具毁。据周围所说,我兵士进城之前便燃于一把火。”
白泽芝眼里满是哀伤。
“我所说具是属实,”其冽强调道。他在鹰栖山便决定以后要给予他自由,不再去除他的依仗,所以这次进城便不会伤他亲人。
白泽芝能想象得到母亲的决然。她是追随父亲的脚步去了,也为了有尊严地死去。一如樊厦的国君,选择端坐在龙椅上服毒。
“据留守的仆奴所说,在这之前已遣散了大部分的下人,所以仅知道当日白夫人自焚于主屋,但屋内还有何人,有几人,并不得知。”其冽说了了解到的消息。
白泽芝料想母亲携带了妹妹一同在主屋之内,毕竟母亲不会放心留妹妹一人在外。白泽芝眼角的泪水被风吹得无影无踪,这便是以后独自一人了。没有了国,也没有了家。在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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