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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色越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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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文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梁邺突然又问了一句:“沈惟济是不是等了很久?”
  汤文看了看后面紧闭的等候室门:“有一段时间了。”
  梁邺便改口:“那就让Quixote去跟他见一面,打个招呼就走。”
  汤文说好的,梁邺那边没有说话,汤文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可不可以挂电话了,梁邺“嗯”了一声,但是临到最后又补充道:“叫一个ET4那边谈过恋爱的去,但让他别跟沈惟济说太多话。”
  …
  沈惟济在等候室里面翻看了一本放在旁边书架上的一本书,但是无奈全是繁体竖字,他看得很是吃力。他在等候室里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等到梁邺散会。他从等候室里走了出来,汤文的开放式办公桌在前面,汤文听到声音抬起了头,抱歉地对他笑了笑。
  沈惟济问他还要多久,汤文说大概还要十分钟。沈惟济若有所思,“那我去楼下买点东西,待会再上来。”
  汤文提议:“沈先生其实可以叫前台小姐帮你去买的。”
  沈惟济有点无奈地说:“你知道的,我实在太无聊了。”
  “沈先生需不需要人陪你下去。”汤文问他,沈惟济摇了摇头。
  沈惟济有点落寞的背影消失在了电梯关门的那一瞬间,坐在旁边的付真跟汤文说:“我下去去看一下沈少。”
  沈惟济在楼下的咖啡厅里点了一杯馥芮白,加了很多很多的奶和糖,领了一块月季末的限定蛋糕坐到了咖啡厅的角落。
  沈惟济永远不相信汤文说的话,十分钟之后又是十分钟,梁邺让他等了太久。他有点不开心,但是可能因为对方是梁邺,沈惟济只会不开心,不会生气。
  沈惟济想,如果吃完蛋糕梁邺都还没有出来,我就要回学校了。
  沈惟济是很容易去接受事实的一个人,但是他的清高和强烈的自尊心不能再容许自己再这样下去。
  他在城市最中心、最贵地段的咖啡厅做了片刻的挣扎。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很快就要傍晚。天空有点白,落日的时间还没有到,旁边玻璃幕墙反射着纯白色的光。
  “沈先生,又见面了。”
  沈惟济抬头,看到面前站了一个戴墨镜的人,他问能不能坐,沈惟济点了点头。
  “喔,罗先生每次出场都很帅啊。”沈惟济把切好的蛋糕推了过去,“你要吃吗?”
  罗彧把眼镜摘了下来,隔着手套伸手拿了一块蛋糕,沈惟济打量了一下他,问他:“罗先生在这边上班吗?”
  罗彧指了一下旁边的另一栋楼,沈惟济看到楼上面写了两个大字“震业”。沈惟济点了点头,“罗先生居然还记得我。”
  “记得你是因为徐小姐,而且也没过几天。”罗彧手上还戴了一双手套,他把手套摘了下来,叠好放在桌子旁边,“徐小姐不喜欢我还要拉你当挡箭牌着实让我受伤。”
  沈惟济看到罗彧夸张地捂了一下胸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他解释道,“澄意只是还不想谈恋爱。”
  沈惟济在他对面小口地吃着蛋糕,粉白色的奶油在他嘴角晕开。
  “那沈先生呢?”罗彧问他,“沈先生是不是很想谈恋爱?”
  沈惟济没回答他,只是端起了馥芮白喝了一口。
  “沈先生考虑一下我怎么样?”罗彧自荐了自己,“我和梁先生年龄一样大,身份地位差不多,自认为长得还不错,我有看到沈先生在地铁上看过我的报道。”
  “最最重要的是,我比梁先生要喜欢你啊。”罗彧说完笑了一下。
  沈惟济抬眼看了他,面无表情地说:“你不要开玩笑。”
  罗彧自顾自地又戴上了手套:“游轮那天是你吧。”
  沈惟济抓着杯子的手紧了一下:“我听不懂。”
  “ET4真的把你保护得很好。”罗彧说,“梁邺那天根本不知道你是谁,瞎了几周,你现在这样追求他。”说着他就停顿了一下,点评道,“太落后了。”
  罗彧的眼神有点飘,沈惟济不止一次看到过这样的眼神。
  可能在古巴的海岸边上,也可能是在不知名街区的黑人俱乐部里。罗彧磕了点什么东西。
  沈惟济把杯子重重地放下:“我要走了,罗先生,在都港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他们两个人互相沉默了一会,可能有十分钟,沈惟济想离开了,罗彧隔着手套捏住了沈惟济的下巴,轻轻抬了起来,僵持着。
  “放手。” 付真走了过来,“沈先生跟我们走吧。”
  罗彧放开了沈惟济,抖了抖自己的手。沈惟济走的时候,罗彧还在他后面轻轻说了句:“我帮你和梁先生在一起好不好啊?”
  沈惟济气得发抖:“你离我远一点。”
  沈惟济从小就没怕过什么,他不信神教,也不信鬼怪。
  现在他知道了,他有了害怕的东西。他害怕把这种虚无缥缈、易碎的喜欢公布于众,害怕他讨厌的人知道他的喜好,然后拿他认真的情感开玩笑。
  他对付真说:“我不喜欢这样。”
  付真给他套了一件长袖外套:“梁先生在等你了,我们上去吧。”
  沈惟济在坐电梯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失重感,像是在失去月球引力的潮汐一样,感受到了眩晕。付真看到了,问他怎么了,沈惟济说昨天发烧了刚刚吹风有点头晕。付真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等着电梯的楼层一层层攀升。
  沈惟济在电梯门开的时候终于见到了梁邺,梁邺穿着很规整的工作装跟前台确认时间。看到沈惟济的时候对他点了一下头。沈惟济想到休息室等他,梁邺却跟他说:“还有什么事情吗?”
  “哦,没有就是过来看看你。”沈惟济说。
  外面还有很多人,他不敢把话说得过分。
  “你有空吗,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我晚上不忙的。”沈惟济说。
  他想伸手拉梁邺的袖子,但是梁邺侧了身,躲开了,伸手拿了前台响起的座机,接了个电话。沈惟济把手缩了回去。
  “你要是有时间就来约我,你知道我邮箱的。”沈惟济说。
  沈惟济心里突然没有来的慌张,头晕目眩的厉害。
  他看到梁邺挂完电话走到了他的身边,用手贴了贴他的额头,奇怪的是梁邺手很冰凉,但沈惟济又觉得舒服,贴了一会。
  “我送你去休息室。”梁邺扶着沈惟济软绵绵的身体进了休息室。小声地发出指令给汤文:快点叫梁邺过来,好像不是发烧。
  Quixote收到梁邺的指示说沈惟济发烧还没有好全,看到沈惟济的时候才发现他面色潮红,四肢无力,体温高得厉害。付真对汤文说,刚刚沈少跟罗彧在一起。事情有点不对了。
  Quixote让沈惟济在休息室里休息,自己一个人出来了,对汤文说,“得等梁先生,沈少状况不太好。”
  汤文说:“跟梁先生说了,他其实刚刚就不放心已经出来了,应该快到了。”
  …
  梁邺到了的时候,汤文假意让Quixote去楼下便利店买东西,让他们互相换了衣服再上来。梁邺上了楼,问汤文:“人呢?”
  汤文说:“休息室里,状况不是很好。”
  “那应该送医院。”梁邺说。
  “Quixote没和您说吗,不是生病了。”汤文压低声音说,“是那个。”
  梁邺面色变得凝重,没说话,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休息室里的温度开得很低,梁邺却没有来的感觉到了燥热。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梁邺靠了过去,就被沈惟济捉住了手腕。
  沈惟济身上很烫,梁邺才明白汤文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把休息室的门锁上,拿了茶几上的水,想要给沈惟济喝。
  沈惟济手拂开了梁邺的手,没有意识地呜咽着:“你……刚刚一直在躲着我。”
  “我没有。”梁邺边说,便把他的手捉住,哄着他说,“我没有,没有的事,没有躲你。”
  沈惟济眼角泛红,拒绝了他的任何动作:“我不想喝。”
  沈惟济很难受,梁邺看在眼里。梁邺捏着他的后颈,嘴唇贴了贴他的额头,用了点力强迫着他喝了下去,哄他说,“没关系的,这只是水,只是水而已。”


第18章 
  “只是水,只是水而已。”梁邺哄着他,用手护住沈惟济的头,把他拉进怀里,嘴唇贴了贴沈惟济的额头,眼睛看着等候室的门。
  沈惟济在沙发上,在梁邺怀里抖着。
  梁邺小声问他:“罗彧有没有碰你?”
  沈惟济摇了摇头,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
  “不是这个意思。”梁邺跟他说,“你跟他有没有肢体接触。”
  沈惟济小声说了一句:“他捏了我下巴。”
  “捏哪里了,我看看。”梁邺说。
  说完,他就把沈惟济扶起来了点,借着灯光看了看沈惟济下巴的痕迹。他的下巴上面冒出了很多小小的红疹,梁邺跟他解释,“皮肤接触就能吸收的东西,你上当了。”
  “怎么办啊?”沈惟济快哭了。
  梁邺用嘴唇贴他的额头:“你信我好不好?”
  沈惟济没有说话,梁邺用手摸了摸他的肩膀,给了他一句肯定的话,“你信我。”
  沈惟济很轻微地点了点头,梁邺叫他把水全部喝完。他给他接了很多杯的水,语气不容置疑地告诉他多喝水没有坏处。沈惟济抱着水杯在半靠着沙发喝,梁邺借此跟汤文通了个电话:早点下班,叫人把等候室的监控关了。
  梁邺把等候室的窗帘拉上,等候室有一扇很大很大的落地窗,往外看过去是不宽的海。梁邺把窗帘拉上,隔绝出了这一小小的空间。梁邺问他:“关不关灯?”
  “不关了。”沈惟济说。
  “那你把眼睛闭上。”梁邺走了过来,沈惟济没有照做,梁邺又再说了一遍,“闭上。”
  沈惟济照做了,问了一句:“为什么啊?”
  说完之后就听到了拉链拉开的声音,沈惟济感受到了暴露的感觉,然后就是一片湿滑。他微微睁开了一点点眼睛,低头只能看到梁邺粗硬的短发。梁邺停下来了,说了一句:“闭眼。”
  沈惟济马上把眼睛闭上,脸色涨红了:“辛……辛苦你了。”
  梁邺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嗯。”
  沈惟济的性器很干净,他很少体毛,性器微微翘起了一个小小的角度,梁邺把他含了进去。沈惟济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耳朵泛着红。梁邺也没有过这种体验,没给别人服务过,技术疏于修炼。
  “嘶……”沈惟济轻轻吸了一口气,吃痛地用手抓了抓梁邺的头发,“你弄疼我了。”
  梁邺没有回答,只是放轻了口中的动作,用手去照顾下面的囊袋。梁邺的短发又粗又硬,一只手也抓不住几根,沈惟济爽到的时候还下意识按了按他的头,意识过来的时候,全部都射进了梁邺的嘴里。
  “我……”沈惟济闭着眼睛有点着急,“对不起啊。”
  “没事。”梁邺咳了一下,“你上次也没少吃。”
  梁邺把它吞了下去,沈惟济想到这个就忍不住脸红。梁邺说:“腿张开点。”
  沈惟济的腿打开了一个很小的角度,梁邺皱了皱眉,自己伸手把沈惟济的腿又推开了一点。
  “这里没东西。”梁邺说,“你倒是如愿了。”
  “多射几次,症状就会消很多。”梁邺跟他解释,“别睁眼,对眼睛不好。”
  沈惟济说:“我想看看你。”
  梁邺就拆了自己的领带,绑住了沈惟济,遮住了他所有的视线:“我又没消失,以后也还看得见的。”
  进去的时候太困难了,梁邺被卡着也很难受,失去视觉的沈惟济感觉被放大了,浑身泛着不正常的红。梁邺叫他忍忍,第一次进去的实在不是很顺利。梁邺就坐在了沙发上,叫沈惟济自己坐下来。
  梁邺只解了裤子拉链,沈惟济全身都被他扯开了。沈惟济跪坐在他身上,一点点地撑开自己,坐了下去。全部进去的时候,忍不住喘气,倒在了梁邺身上的。
  梁邺犹豫了一会,还是用手摸了摸沈惟济的光裸的后背,回抱了一下他。
  皮质沙发很软,下陷的时候像是在床上一样。梁邺顶着他,沈惟济又不敢出声,只是压着嘴唇,梁邺看到,用手撬开他的贝齿在他嘴里搅了搅,跟他说,“人被清空了,没事的。”
  如果说第一次在游轮上的做爱是例行公事,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就是在回温温习。做到最后的时候,沈惟济后面分泌出了很多体液,和他的汗一起,浸湿了其他衣物。梁邺依旧是很克制的一个人,叫沈惟济多喝水,扯了很多纸巾去擦他身体,自己站到窗户边看很晚很晚的夜景。
  海上面偶尔会有观光游船,家家灯火通明。沈惟济光着脚到了梁邺身边,眼睛上还蒙着梁邺的领带。
  梁邺看到了他,但是没有说话。沈惟济可能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问他:“梁先生考虑好了没有?”
  梁邺没有回答。
  沈惟济美好又透明,是冰晶体的雪。
  他又跟其他雪晶不同。普通的六棱柱、有棱角的,他都没有。氢键在他体内格外的脆弱,所以他结不出锋利的一面。他又过分炙热,化不成寻常六角形的那种。
  可能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容易感到开心的人了,顶点即将达到,化成了天空最高处片片的云,最后成了无法落下,空间维度很广、最特殊的那种。
  梁邺低下头亲了一下沈惟济。
  “你眼睛还好吗?”梁邺问他,“你到时候会有一段短暂性的失明。”
  “还好。”沈惟济说。
  “那等你眼睛好点了,我们就在一起。”


第19章 
  沈惟济在沙发上睡了很久,梁邺就坐在他的身边。他没有允许沈惟济把领带摘下来,领带就这么绑在了沈惟济的头上。纯黑色的布料遮住了沈惟济一半的脸,只剩下精巧的鼻子还有秀气的嘴。
  梁邺看他嘴唇干巴巴的,又接了一杯水用手指蘸了点水,轻轻点在他的嘴唇上,点完之后湿湿的,很红。
  沈惟济咬住了梁邺的手指,特别轻,可能只需要梁邺轻轻抽动,就能把手指抽出来,但是他没有。他把手指往里塞了塞,塞进了沈惟济的嘴里。
  “又在装睡。”梁邺说。
  沈惟济把他的手指松开了。
  “也没有。”沈惟济回答他,梁邺甚至都能想得到领带下面的眼睛到底是含着怎样一副笑意,“明明是你在骚扰我。”
  梁邺站了起来,膝盖在站起来的一瞬发出了“咔咔”的两声。沈惟济侧着头,故作惊讶,“梁先生怎么这么年轻就劳损了。”
  梁邺没理他,俯下身盯着他,在沈惟济看不见的时候细细打量他。梁邺伸手捏住了沈惟济的下巴,摸了摸先前发红疹的地方,对他说,“有时候应该把你嘴堵上。”
  沈惟济笑了笑,瞎子一般摸到了梁邺的手,“好啦,你又不会生气。”
  “什么时候才能走?”沈惟济问他。
  梁邺把手抽了回来,说,“再等一会,我叫人买了晚餐,睡一会再走。”
  “我睡不着了。”沈惟济坐了起来,衣服从他肩膀滑落,露出了白皙的身体,“不如趁这时间……”
  梁邺面无表情出声制止了沈惟济脑中的黄色思想:“不要每天都想着这些。”
  “干嘛啊。”沈惟济一脸无辜,“乐于助人是不是这么个意思。”
  梁邺没说话,沈惟济继续说,“啊呀,梁先生你真的很正经。”
  “不是这个意思。”梁邺说。“就20分钟,你是多看不起我。”
  “这样。”沈惟济点了点头,“那梁先生再帮帮我。”
  “今晚帮够多了。”
  “好吧好吧。”沈惟济又躺回了沙发沙发上,没了声音。
  梁邺把灯又关了,但是窗帘没拉,窗外隐隐约约的灯光射进了室内。梁邺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闭目养神,可能有十分钟,或者更短,他听到沈惟济在叫他的名字,沈惟济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有听见。
  梁邺从小就住在龙鱼混杂的地方,房子很快就倒又很快建起来的地方。性变成了很薄弱的货币,楼上阿姨没钱了去外面待个一夜,明天走上楼的时候会给他带刚刚出炉的早点,叫他什么都不要说。
  梁邺看着眼前点点光线,想到沈惟济也只是一个异常衿贵的小孩。
  沈惟济在黑暗中手慢慢套弄着,梁邺就坐在一旁听着。
  沈惟济叫他的名字,因为知道他没有睡。梁邺走了过去,用自己的手覆盖住他的手,从上到下,从上到下。
  汤文敲了敲门,沈惟济被吓到了,全射到了梁邺手里。梁邺抿了抿嘴,对门外说:“放门口。”
  汤文说好的,把东西放在门口离开了。
  “吓到了?”梁邺问他,把手上的东西用纸巾全部抹掉,“怎么还有这么多。”
  沈惟济去摸他硬着的下面,梁邺躲开了。
  沈惟济有点委屈:“你说过不躲我的。”
  梁邺沉默了一会:“不是现在。”
  “你是不是不喜欢。”沈惟济问他,“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这样了,我是因为很喜欢你才想把自己都给你。”
  梁邺听完,沉默了一会,才隔着领带亲了亲他的眼睛,“我知道的。”
  梁邺问他要不要去自己家里,沈惟济点了点头,问他可以住多久,梁邺说两天吧。沈惟济有点失望,梁邺跟他解释是因为自己要去出差,让他回自己家。
  “你家有人吗?”梁邺故意问了一句。
  “有的啊。”沈惟济说,“我的朋友。”
  梁邺“哦”了一声,又问他:“那我是你的什么?”
  沈惟济想了想:“我实验室的大老板!”
  梁邺“嗯”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沈惟济握住了他的手,又继续说:“好啦,我的宝宝。”
  …
  梁邺打横把沈惟济带回了家中,家中的阿姨不是第一次见到他,梁邺嘱咐了几句日后的饮食安排,沈惟济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催他赶紧走。
  梁邺请了先前私立医院的家庭医生,给沈惟济做了比较全面的检查。沈惟济的眼睛贴了好几层的纱布,梁邺问他有什么感觉,沈惟济答不上来。
  “可能是比较闷闷的感觉,看不见东西。”
  梁邺对他声音哦:“其实应该回你家,你在我家不熟悉,回家还有人照顾。”
  沈惟济说:“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梁邺“嗯”了一声,扶着沈惟济去了洗浴室。在洗浴室里他们什么都没干,梁邺用合适的水温帮他冲身体,用了跟自己一样的沐浴露涂抹他的全身,他们什么都没干,但是沈惟济觉得他们干了很多事情。
  梁邺很沉默,沈惟济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干这些事情,你不喜欢我可以自己来。”
  “没有。”梁邺回答他,“只是觉得很新奇,我爸爸妈妈也没有这么帮过我。”
  “我帮我弟弟冲过,他小时候骨折了,都是我帮他的。”沈惟济眼睛上的纱布有点湿了,他伸手抹了一把脸。
  “你弟弟?”
  “是啊,比我小好多岁,他好聪明。”
  梁邺帮他穿上了睡衣,睡衣是梁邺自己的,在沈惟济身上很大。
  沈惟济问他:“你喜欢小孩吗?”
  梁邺却说:“反正你也生不出来。”
  沈惟济“嘿嘿”笑了两声:“如果我能生的话,我觉得你会是一个很好的爸爸。”
  “是么?”梁邺问了一遍,得到了沈惟济肯定的答案。他把沈惟济的刘海撩了上去,重新换了纱布。沈惟济的眼神有点茫然,他是看不清的,聚不了焦。梁邺轻轻叹了口气,沈惟济有点紧张,对他说,真的没事。
  梁邺以工作为由去了书房,沈惟济在主卧睡觉。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主动地联系了ET4的人。
  Quixote那边给了很明确的回复:罗彧在劫难逃。


第20章 
  都港迎来了一场难得的大雨。瓢泼之间,沈惟济被鸣雷惊醒。沈惟济在迷迷糊糊之间翻身摸了摸旁边的床铺,还有一点点的余温,但是梁邺不在床上。沈惟济猜想他醒得比较早,因为窗帘完全遮光,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翻了个身继续睡下去,房间里还有残留着一股淡淡、好闻的味道。
  睡觉之前,梁邺开了床边的生态模拟器,问沈惟济喜欢哪个,沈惟济问他有什么。梁邺说,有森林、雪地、海洋、月球、金星,好多好多种。
  沈惟济笑着问他,行星上会有生态系统吗。梁邺好像被他的问题问倒了,说可能有吧。
  沈惟济按了其中一个按钮,上面镶嵌着一颗非常逼真的金星小模型。他坐在床边,眼睛上面蒙着纱布,梁邺站在他的身边。梁邺问他为什么选择了这个,沈惟济实话实说,不知道。
  模拟器开启的时候,房间里变得很热。现在是六月,被迫着联动空调和模拟器一起进行,才将房间里的温度降了下来。沈惟济觉得梁邺睡觉开模拟器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人和人之间都有一些自己的爱好。
  沈惟济躺在床上,听到耳边传来很低沉的风声。他侧过头去问闭着眼的梁邺,也许自己根本就看不见:“这是金星的声音吗?”
  梁邺轻轻“嗯”了一声,问他:“你会不会觉得很吵?”
  沈惟济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不会。”
  金星的表面温度有465度,是太阳系中最像地球的星体。它和地球起始于同一片尘埃云,却不同于地球的自转方向,是太阳系中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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