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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和天降HE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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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寒昨晚喝得头晕,凭着本能怼了闻煜一通,有些话矫情到现在他自己想起来都脸红。
虽说他确实是那么想的,他看不上这种把感情当儿戏的行为,但至少酒醒着的时候他说不出口。
企图敲门的手顿时就敲不下去了。
闻煜本来就有点起床气,敲门把人吵醒了还要听一句“你是不是图谋不轨”,那傅予寒真能气死不可。
他想了想,决定放弃这个计划,摸出手机给闻煜发了条“我回去了”过去,自己把衣服穿好,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场雨从昨天下到今天,气温骤降。傅予寒走到楼下,被迎面而来的风兜头吹了一脸,非常悲催地发现雨还没停,而他没有带伞。
闻煜还没起床,上楼他也借不到伞,傅予寒思考乐几秒钟,伸手把拉链拉到了最顶上,埋起下巴。
接着他一头扎进了漫天的雨水中。
跑到家只花了十几分钟,周末中午,何燕和秦叔叔都还在睡觉。傅予寒把衣服脱了,连同前一天淋湿的那些一起扔进了洗衣机,接着钻进浴室重新洗了个澡。
洗衣机快洗只要十五分钟,恰好是洗澡带洗头的时间,他洗完把脱水的衣服一件件晾到阳台上,沉寂许久的手机终于有了动静。
闻煜:我醒了。
闻煜:你这就走了?
傅予寒:嗯,不然?
闻煜又隔了十五分钟才回复。
闻煜:还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吃早饭的。
傅予寒:不要。
闻煜:这么绝情?
傅予寒:给你无谓的希望不是更绝情么。
闻煜:……讲道理,我其实也没有很认真,你会不会太如临大敌了。
傅予寒:那就更不能跟你一起吃了。
闻煜:?
傅予寒:跟感情骗子同桌吃饭我怕我消化不良。
这也算骗子?
他充其量就是不认真。
眉头高高地挑了起来,闻煜对着微信界面看了整整一分钟,才把屏幕锁上。
在海洋球池里睡一晚上果然伤身,他爸反对他沉溺玩乐从这个角度来说真的很有道理。
他感觉自己腰快断了。
好在人年轻,起来活动了一下就好多了。闻煜洗漱完回房换了件衣服,思考中午该吃什么。
傅予寒走前叠好了被子,要不是床单还带着点褶皱,那张床上就像没躺过人。
他脑子里在想“中午吃什么”这种人生三大难题,目光却像是被蛊惑了,一直粘在床单上没动。
半晌,闻煜迈步走了过去,手在上面一摸——
凉的。
跟屋里的空气一个温度。
“今天又没人一起吃饭了。”他突然想,“喝点粥算了。”
…
说完一句“感情骗子”,之后闻煜又试着发了几条消息过去逗他,傅予寒也没回。他不清楚傅予寒住的地方具体在哪里,想找人也没办法,只好等周一。
第二天,他醒来的见比往常提前了近二十分钟。
“是不是太积极了?”闻煜看着时间,扪心自问。
按理说,他应该在床上躺到惯例起床的时间再起来准备,这样就能像往常那样踩在标准时间线上进教室,但等回过神来,他已经穿好了校服准备出门了。
其实也就两天没去学校,再踏进校门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早上提前二十分钟可了不得,校门口的值周迎宾队列还没出来,带着几分冷清。
闻煜进了校门,匆匆上楼。
走到半路,他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叫他,紧接着是飞快的脚步声。闻煜回头一看,生物课代表韩阳一路小跑到他面前,气喘吁吁地问:“来帮个忙行不?刚印了新的生物卷子,其他班的课代表还没来,老师让我帮忙分一下……有点多,我一个人弄起来慢。”
差几步路就到教室了,闻煜其实有点想去看看傅予寒来了没。
他眸光一动,顺着教室和走廊的墙壁瞥扫过来,落到课代表的脸上:“……行。”
“谢谢你啊,”韩阳顿时笑了,“帮大忙了!”
分卷子就是把全年级的卷子按照每个班的人数分开,因为一份卷子总有好几张,除了数数之外还得分别整理好,事实上有点麻烦。
如果让韩阳一个人做,估计到早自修开始也数不完。
两个人就不一样了,进度会快很多,而且过一会儿其他班的课代表就该过来了。
“真的,还好路上看到你,”韩阳干活的时候还在咕哝,“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上课前肯定弄不完。”
“没有我不还有别的人么。”闻煜答话不影响数数,低着头一张张点过去。
“班里没几个人到了,抓个壮丁都抓不到。”韩阳说,“再说这活细致,也不是谁都能做——都一个班的,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大恩不言谢,中午请你吃食堂!”
“都一个班的”。
这话让闻煜恍然意识到自己竟然都转学过来一个多月了。
他抬了下眼,笑道:“算了吧,徐倩怡那儿我还有顿饭没吃呢……帮忙又不是图一顿饭。”他舔了下嘴唇,用韩阳自己的话回答他,“都一个班的嘛。”
徐倩怡天天在班级群里说要请闻煜和傅予寒两个人吃饭道谢,班里人不太清楚具体的原因,就知道闻煜从进群后没搭理过她。高人气班花残遭无视,群里天天都充斥着嘲笑徐倩怡的欢声笑语。
所以一说起这事韩阳立刻就乐了,他来了精神,一边数一边跟闻煜八卦请客理由。
“也没什么,就是那天运动会钱凯乐找她麻烦,我跟傅……傅哥一起帮了她点忙。”
“这钱凯乐真的不是东西,哪有人追人像他这么追的,真给男同胞丢脸。”韩阳撇撇嘴,又朝闻煜比了个拇指,“煜哥,仗义,英俊,潇洒!”
“夸张了。”闻煜被他说得有点别扭。
那天他是正好撞上,钱凯乐指着他问徐倩怡“是不是又看上了这个”,直接转身走人不太地道才跟着去的,要说帮忙那也得是傅予寒。
傅予寒热心,他可不是。
因为成绩好、遵守纪律、品行端正……之类的原因被各种老师夸奖,闻煜没什么感觉,那就是他想要的形象,但韩阳说他“仗义”他真觉得有点过头。
他说着把理好的卷子放在边上:“你在那边你也会帮忙的。”
“但是我不能帮倩姐全身而退嘛。”韩阳说着,突然发现不对,“我靠,你为什么数得这么快!”
说话间闻煜已经数好了三个班的试卷,正在数第四个班的。
“一心二用而已……33!”闻煜把手上最后几张卷子摆在他面前,“三个班多33份,剩下的交给你了,我回教室了。”
“中午食堂刷我卡!”韩阳叫道,“别推辞!”
闻煜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当没听见。
耽误了这一段,相当于白早起二十分钟,班里大部分同学已经进了教室,闻煜又是踩着时间到的教室。
想见的人窝在座位上趴着补觉,他下意识地笑了下,快步走了过去,拉开自己的椅子坐下。
走近了,闻煜才发现他头发短了一截,碎发修到了耳朵下方,漂亮的脖颈整截露了出来。
他伸手推推他。
傅予寒睁开眼,抬头。
“你剪头发了?”闻煜问。
傅予寒点点头,没说话,又趴了下去。
“这么困?”闻煜奇道,“昨晚几点睡的?”
傅予寒闷着头,伸手比了个九。
9点?
晚上9点要是睡到早上,哪怕5点起也有实打实的八个小时,傅予寒怎么还能犯困的?
闻煜很费解。
而且好死不死,今天第一个走进教室的是物理课赵老师。
赵老师是一位对学生很严格的中年女性,在她的课上就算是自暴自弃的差生也不被容许睡觉。上课铃刚打没过五分钟,趴在桌上的傅予寒就被她叫了起来。
“第一道选择题你来说一下解题思路。”
傅予寒垂着眼,看着题目发呆。
赵老师等了一分钟,接着清清嗓子说:“答不出来就站着……既然不会,查漏补缺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听?闻煜,你来说说看。”
“……哦。”闻煜站了起来。
一个选择题而已,对他而言基础到不能再基础,要回答这个问题很容易。闻煜很快说完坐下,往傅予寒那儿看了一眼,只见这个人垂着头,双眼是闭上的。
他脸上浮着一层粉,看上去特别红润,反而很不正常。
看着像是病了。
想到这里,闻煜突然意识到,昨天傅予寒走的时候,天还在下雨。
他不确定傅予寒有没有拿雨伞走,他忘记确认了。
还在上课,这会儿站起来摸人额头好像太嚣张了些,闻煜想了想,伸手朝傅予寒撑在桌面上的右手摸过去——
入手冰凉。
傅予寒的眸子倏地睁开,把手抽出来,冷淡地瞥了闻煜一眼。
他反手拿起桌上的铅笔在卷子空白处龙飞凤舞地写下几个字。
干嘛你?
闻煜视线上扬,和他对视。
傅予寒继续写。
昨天才失恋
摸谁手呢
注意下素质
“……”闻煜被他气笑了。
不过就是提议下“内部消化”,前两天还明显对他态度好转的人又开始全方位地跟他撇清关系。闻煜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感觉,但确实不太高兴。
至于这里面有几分是气傅予寒又有几分在气自己他也说不明白。
他收回视线,认真地听赵老师讲课。
傅予寒重新闭上眼睛。
这个角落里短暂的和平一直持续到下课铃声响——
赵老师前脚刚走,闻煜后脚站了起来,拽着傅予寒胳膊往外走。
“干嘛?”傅予寒嗓子都哑了,虽然努力把胳膊往回拽,但着实没什么力气,“不是说流氓没什么好耍的吗?”
他脚步虚浮,走的时候撞到了凳腿,椅子又撞上课桌,发出一连串的巨响。刚下课,班里人还在忙着订正试卷,尚未开始进入吵闹的下课状态,这一声响引得所有人回了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耍流氓了?”闻煜冷淡地瞥过来,“你有点自知之明,烧成什么样了自己没点数?”
“……”
傅予寒愣神的工夫,已经被闻煜拖到了门口。班上傻了的人突然回神,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跳起来冲向后门口看戏:“卧槽,他俩不是早和好了吗?怎么又要干上了?”
“怎么办啊,要跟去看看吗?”
“你敢吗?闻煜就算了,傅哥万一气头上你敢惹?”
“可是刚才是傅哥被拖出去了啊……”
“别急别急,”孙文瑞拉着方佳远起来,“我俩跟去看看。”
傅予寒被拖到楼梯间才回过神:“我发烧了吗?”
“……发没发烧你自己不知道?”闻煜挺无语的,“就知道我摸你手了……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他说话没什么好气,但回头一看,傅予寒一副快要昏过去的样子,又下意识地走慢了一点,半拉半扶住他往楼下走。
“脑子里装的都是杨帆。”傅予寒吸吸鼻子,“我昨天在家的时候怕淋了雨感冒已经吃过药了,没想到还能烧起来。”
“没想到会发烧倒是能想到杨帆呢你可真是厉害死了。”闻煜不阴不阳地刺了他一句。
医务室在另一幢楼里,得从一楼走过去。闻煜扶着他,能隔着三层衣服感觉到傅予寒滚烫的体温。
“我这是在给你打预防针,省得你再抽像前天一样的风。”
闻煜:“……”
“我现在心情很差,”闻煜说,“够烦的了,你要是再说这种屁话,我发誓一定会先把你先揍晕再打包送进医务室。”
傅予寒轻轻哼了一声。
虽说不知道这一声里藏着什么想法,但他到底没再呛闻煜。
闻煜扶着他到医务室里量了体温,38度9。
“最近天气变化快,要记得及时增添衣服,这两天好几个发烧回家的。”医生从柜子里拿出一盒退烧药,一边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仗着年轻,以为自己铁打的,要风度不要温度。看看,病了难不难受?”
“还可以。”傅予寒的声音里已经染上了明显的鼻音。
“嘴硬。”医生指指他,“把药吃了,然后给家长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走。早点回去休息吧,后面两天也不要来了,把身体养好再说。”
“我能吃了药回教室睡觉么?”
傅予寒站不起来,只能看着闻煜走到饮水机边上接热水。
“不可以,感冒了不要传染同学。”
“那我自己回去……”
“那更不行,万一路上出点事怎么办?”医生说,“怎么了,打电话给家长这么难?就算他们再忙,孩子生病了总要来接的。”
“我不记得家长号码了。”傅予寒睁眼说瞎话,“要不让我在这里坐到放学我再走?”
闻煜把药拆了,连同温水一起塞到傅予寒手上。
傅予寒看了他一眼,默默把药吃掉。
医生很执着:“不行。”
傅予寒没话说,准备沉默对抗,然而很快,他就看见闻煜当着医生的面摸出了手机,低头打了几个字,把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
视线有几分模糊,傅予寒眯着眼睛,努力辨认着上面的字——
求我我就帮你解决
傅予寒:“……”
他抬起头,看见闻煜居高临下地冲他微笑。
从刚刚认识开始到现在,傅予寒都特别讨厌他这种标准到像从书上印下来的微笑。他一抽嘴角,看着他,用口型回答:“我——不——”
闻煜挑了下眉,点点头,同样用口型说:“行。”
“这位同学,”这时医生已经开口赶人了,她跟闻煜说,“没事你先回去上课吧,让他自己给家长打电话就行。”
“我们班下节课自习,”闻煜说,“我想再看他一会儿。”
“哦,这样啊。”医生神色一松,“你们感情还挺好哈。”
“我们是同桌。”闻煜笑了笑。
“……”
医生不知道他们班课表,傅予寒还是知道的,下节别说不是自习,还是班主任的课。他合理怀疑闻煜就是故意待在这里等着看他怎么在不求他的前提下解决“给家长打电话”这个世纪难题的。
人在生病的时候精神比较脆弱,傅予寒忽然感觉到一阵委屈。
把感情当真是他的错么?
不答应闻煜是他的错么?
……如果不是,那他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沉默在医务室里蔓延,值班医生在电脑上忙着自己的工作,中途意识到两个学生还坐着,又催了傅予寒两遍,让他早点打电话早点回家。
傅予寒瞪着闻煜,闻煜就这么低头看着。
他在等傅予寒扛不住主动开口。
闻煜有定时过来做饭的阿姨,还有经常负责接送他的他爸的司机,真不行还有方婉静可以喊,随便找个谁都能代替家长把傅予寒节奏。
只要他开口。
然而傅予寒一直没说话,就这么瞪着他,因为生病的关系,他脸上的酡红几乎要蔓延到眼角。
闻煜舔了下嘴唇,突然有点恻隐。
“我是不是逗得太过分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即逝。他正要说点什么,冷不丁医务室的大门又被人从外面打开。
“医生,我来量体温——”
来人边喊边推开门,门内傅予寒和闻煜同时回头,三个人六只眼睛彼此对视,那个人张大了嘴巴。
“……哥?”
来的居然是周向言。
傅予寒眨了下眼睛,忽然希望自己原地昏过去。
什么叫“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
他觉得自己最近真的倒霉透了。
“这是你哥哥?”医生突然问,“那正好,他不肯给家长打电话,你帮他打吧。”
她说着找了支水银体温计把汞柱甩下去,用酒精棉消好毒递给周向言。
周向言这人颇有喜鹊的潜质,一进来,整个医务室都因此叽叽喳喳的。他边量体温边拉着傅予寒和闻煜说话——即使傅予寒这个他一口一个“哥”的人并不怎么搭理他。
周向言也发烧了。
这是今天对傅予寒最糟糕的消息,因为他知道,傅学成绝对没空来学校接人。
医生让周向言给家长打电话,把两个人一起接走。傅予寒舔了下嘴唇,低头。
闻煜看了他一眼,在周向言打电话的时候压低声音凑在他耳边说了句:“心情不好?”
“你觉得呢?”傅予寒看着他,“他妈可是我爸的老婆。”
让后妈接自己回家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就是傅予寒觉得自己还不如不要跟闻煜杠起来比较好。
欠闻煜的情总比欠周若烟的情强。
但周向言电话都打出去了,傅予寒毫无选择的余地。
“所以你看,”闻煜声音很轻,“为什么要跟我犟呢?”
傅予寒看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含着一分委屈,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可能他本人没这个意思,但身体上的不适强行为他赋予了这一层情绪。
闻煜的喉结轻轻滚动。
接着,他听见傅予寒轻声说:“因为我想告诉你,你是错的。之前我一直在想要怎么感谢你帮我忙……我现在想好了。”
“怎么?”闻煜挑眉。
“等我……”傅予寒吸吸鼻子,“病好再说。”
…
闻煜本来想陪他直到周若烟赶到学校为止,但傅予寒不想耽误他上课,非要赶他回去。
反正傅予寒现在也有人接了,再开口求他是不可能的。闻煜想想等不到好玩的事情,也就回去了。
医务室里终于只剩下尴尬的“兄弟”两个人。
傅予寒平时就不爱主动跟人说话,生了病更是话少,奇怪的是,闻煜一走,周向言也突然没了声。
他似乎在踌躇犹豫着什么,两只手一直交握着搓来搓去。
“那个……哥啊。”周向言喊他。
傅予寒抬起眼皮。
“你知不知道……”周向言挠挠头,面露难色,“我妈……怀孕的事?”
傅予寒顿了顿,摇头。
“哦,就是……我不知道这话跟你说合不合适。”他说得很小声,语气纠结又委屈,“不知道你会不会有这种感觉……父母重组家庭以后有了新的小孩,就会让我有一种……他们不需要我了的感觉。”
傅予寒目光闪烁了一下。
没有特别好的朋友在场时,他的态度一向是冷冷淡淡的,眼珠晃动了片刻之后,他开口,哑声说:“你觉得我会不会有?”
周向言“啊”了一声:“你妈妈也有……”
“嗯。”
“哦……那,”他问,“你怎么解决的……”
“不解决。”傅予寒闭上眼睛,“你和你妈关系不错?我的话,从小就跟他们不亲热,所以真的生了个妹妹给我,对我来说也就那样。”
“这样哦。”周向言若有所思。
傅予寒本来不想再多说的,但随着周向言沉默下去,他又忍不住多管闲事地睁开眼睛。
“别想太多了,反正他们不会短了你的物质条件。该吃饭吃饭,该上学上学,你会发现生活还是一样。”傅予寒说,“无论他们之后对你好还是不好,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像你一样吗?”
“我?”傅予寒轻哂,摇摇头,“不,别像我一样。”
他就是自暴自弃的典型代表。
周若烟来得很快。
她进门先把周向言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数落他“让你穿秋裤你不穿”,骂了足足两分钟,这才转过头和和气气地问傅予寒难不难受,要不要紧。
她和傅予寒相处向来很客气,照顾也尽量细致,但傅予寒一直不习惯这样。
就好像闻煜那种过于完美的表现会让他很不舒服一样,周若烟的客气也是他非常不喜欢的一点。
周向言虽然挨骂,但能看得出和她很亲。
他就不一样。
他只是个顺带的“邻居家孩子”。
周若烟把两个人都接走带去了医院。秋季感冒的人多,医生一般就开点药,傅予寒想了想,说自己高三了不能耽误功课,要求医生给自己开吊瓶。
吊瓶挂下去好得快,就是容易产生抗药性。
周若烟劝了他两句他不听,就此作罢。她本来说先把周向言送回家里再回医院陪傅予寒挂水,但傅予寒拒绝了。
“我没事的阿姨,我自己能挂。”傅予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客气礼貌一些,“如果有麻烦的话我再给你打电话好了。”
“这回头你爸又得数落我了。”周若烟蹙着眉,“我带小言回去很快的,一会儿我还是过来吧。”
“真不用了,我不会跟爸告状的,你放心。”傅予寒垂下眼,想了想说,“让你陪太麻烦你了,你也有事。我……我找我妈过来就好。”
“呃……”何燕要过来,周若烟身份尴尬,不会强行留着。她便说:“那我走了,阿姨的电话你有,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嗯。”
傅予寒目送她离开。
他很少生病,年纪渐长到可以独自来医院之后更是但凡生病都没找过他妈。
挨数落倒是其次,主要是添乱。秦晓璐那个身体状况可比他糟糕得多,他有时候看着何燕熬到双目充血,头上也常常冒出白发,觉得她也不容易。
再说他性格如此,看病不如找杨帆陪。
可惜现在不方便找杨帆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傅予寒本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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