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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组9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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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编辑人害得他家破人亡,而部长的儿子,仗着自己精英阶级的身份,居然在媒体镜头前大肆发表言论,鼓吹基因编辑人无害论。男人血红着眼睛被法警按在地上,还在不管不顾的挣扎咆哮,对着少年远去的背影高声怒骂:“你们这些享受高官厚禄的上等人,体会过一天我们普通人的辛苦吗?凭什么在站这里说这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你们这群社会的蛀虫,应该和基因编辑人一起去死!”
卫尽锋在律师和警卫的保护下坐上汽车,被送往了军区总院。
当时男人持刀朝卫尽锋腹部捅去,被卫尽锋用手挡了一下,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右手掌心被扎出了一个血窟窿。
江铭翰联系了医院领导,立刻联合骨科专家会诊,对卫尽锋进行手术。
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有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向江铭翰交代情况,说卫尽锋手上的是贯通伤,切断了两根肌腱,虽然已经接上了,但还是要看后续的恢复情况,如果复建不理想,也许会对右手的抓握造成一定影响。
江铭翰脸色很不好看,但还是礼貌的向医生道了谢。
卫尽锋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精神尚可,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江铭翰和江淑勉都围在病床前,江淑勉眼皮红肿,显然是已经狠哭过一场,相比之下,江铭翰则是冷静的多。他坐在床边的折叠板凳上,向前探身弯腰,用干燥的掌心摸了摸卫尽锋的额头:“人没事就好,手上的伤都是小事。你好好休息,你爸爸夜里的飞机,明天早上应该就到了。”
手术时医生打了长效止痛,卫尽锋现在感觉倒还好,疼当然是疼的,但也没到难以忍受的程度。他用左手调整病床靠背的升降按钮,支撑着半坐了起来,问:“那个行凶的男人现在怎么样了?”
江淑勉立刻伸手为他拉住了往下掉的被子,动作轻柔的整理好了给他掖在肘下:“你管他呢!反正现在已经被警察带走了。这种人就是报复社会的神经病!妈妈不会放过他的!”
卫尽锋说:“他会说那些话,应该是有理由的。”他不是同情心泛滥,而是担心袭击他的那个男人情绪如此激动,背后一定有值得媒体挖掘的故事,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说不定会引起更大的民愤,到时候基因编辑人在社会上的处境就更艰难了。
江淑勉心疼极了,又正在气头上,哪里还听得进这些:“有理由又怎么样!我不管他是什么理由!总之不可以伤害我儿子!”
卫尽锋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转头看向江铭翰。他以为与母亲相比,外公一定是冷静理智的,然而此时江铭翰居然也只是沉着脸,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卫尽锋还想再劝一劝两位长辈,这个时候不能太过感情用事,还是得先顾全大局,然而尚未来得及开口,忽然房门被人推开,那个一直跟着江铭翰的西装男人走进了病房,神情紧张地报告道:“厅长,老陈打电话过来,说卫尽久不见了。”
第四十章
卫尽久已经很久没有再面对现在这样的局面,独自一人被很多人包围着,承受来自四面八方探究的、恶意的目光,以及那些尖锐难听的语言。
他从来不擅长应对这种局面,每次遭到旁人的攻击,他总是惊恐胆怯,不知所措,直到卫尽锋向他伸出手来,将他护到身后,赶走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重新带他回到安全的舒适圈。
卫尽锋就像是他的保护区。
他太依赖卫尽锋了,一旦遇到自己不想面对的问题,总是习惯性的向卫尽锋求助,而卫尽锋也总是近乎溺爱的纵容他,替他包揽下所有烦恼——这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卫尽锋无所不能,只要有哥哥在,所有困境都会迎刃而解。
可是,卫尽锋并非真正的无所不能,金刚不坏。
直到此刻,卫尽久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有多过分。
是他的依赖谋害了卫尽锋。
卫尽锋也不过是个刚从高中毕业的学生而已,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些天来卫尽锋究竟是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才能每天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他面前,独自一人将所有恶意挡在门外,让他可以依旧活在自己那个无忧无虑的小世界里。
卫尽久哭了,一边哭,他一边不断推开挡在面前的陌生人,抱着煤球跑去了宠物医院的寄养区。
他现在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心急如焚,一把火烧在他的心里,灼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不想再继续躲在卫尽锋身后,永远让卫尽锋来为他抵挡刀剑风雨了!
在工作台前,卫尽久将猫交给了看护师,填写寄养表格和住院治疗表格。
看护师不住打量他的侧脸,试探着出声问道:“你是电视上的那个基因编辑人吗?”
卫尽久抬起头,将填好的表格交给她:“是的,但我的猫不是基因编辑猫,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治疗它。”
看护师被他噎得愣了一下,随即讪讪发笑:“当然,当然,每个小动物在我们这里都会受到妥帖的照顾,这点您完全可以放心。”
卫尽久安置好煤球后,从工作台上拿了一只一次性口罩,随即立刻离开宠物医院,赶往市军区总院。
新闻里记者追踪到卫尽锋是被送去了军区总院进行治疗,但更多的信息就没有了,想必是江铭翰已经在医院周围安排了保镖,让这些媒体工作人员无法进入到医院内部。
卫尽锋在听说卫尽久一个人跑出了江家别墅之后,心头重重一跳,但很快又稳住了心神,镇定下来,向江淑勉要来手机,打电话给管家老陈。
卫尽久不是那种张扬叛逆的性格,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一个人突然跑出去,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只有知道卫尽久出门的原因,才能有寻找的方向。
在与老陈通过电话之后,卫尽锋知道卫尽久现在会在哪里了。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我知道小久去哪了,家里的猫病了,他是带猫去宠物医院看病。我去带他回来。”
江淑勉大惊失色,连忙按住他的肩膀不许他起来:“这怎么行?你才动完手术,回去!快躺回去!”
卫尽锋说:“妈,你太紧张了。我是手上动的手术,又不影响走路,怎么不能去了?”
江铭翰也蹙起眉心,沉声斥道:“卫尽锋!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敢随随便便往外跑?卫尽久那边我会派人去接的,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躺着!哪儿也不许去!”
卫尽锋没说话,只坐在床边,抬头看了眼上方的吊瓶。
江淑勉一眼看清他这个眼神,立刻就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了,从未有过的抬高了音量冲他喊道:“尽锋!妈妈不准你离开医院!听到了没有!”
卫尽锋神情无奈,叹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就在这时,忽然病房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周瑞晨领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走了进来。
少年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一张脸捂得严严实实,看不清相貌,只有一双圆润红肿的眼睛露在外面。
病房里的三个人停下动作,这时就都将目光投到了周瑞晨身边这位“不明人士”身上。
江淑勉和江铭翰没有认出来,但卫尽锋与他目光相汇,脸上却是瞬间露出了惊诧表情,随即又微笑着张开双臂:“小久。”
卫尽久摘下口罩帽子,朝着卫尽锋的方向几大步走过去,本来是想要扑到他怀里去的,但是看见了卫尽锋手上的纱布,又生生止住动作,只在床边坐了下来。
“哥哥,”他望着卫尽锋的右手,一双眼睛本来是清晰漂亮的双眼皮,这时肿得双眼皮也没了,一开口,声音也是沙哑的,带着哽咽的哭腔:“我看了电视……我都知道了……”
卫尽锋用左手将他揽到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的情绪:“没事的,别害怕。”
卫尽久蹭着他的肩膀摇了摇头,抬起脸来看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手是不是很疼?”
卫尽锋轻轻抬了一下右手,笑道:“打了麻醉针的,不疼。”
卫尽久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右手,睫毛向下一扇,泛红的眼眶里就又汪起了水光。手指轻轻搭在卫尽锋的右手腕上,他执拗的小声说道:“一定很疼。”
卫尽锋不说话了,只是将左手按在他的脑后,动作温柔的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发。
江淑勉看着这两个孩子,心里忽然涌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她是有过情感经历的成年人,身边也接触过同性恋群体,所以某些方面的直觉要更敏感一些。她想起之前卫尽锋不顾劝阻,执意要去找卫尽久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安——卫尽锋对待这个弟弟的态度,似乎已经超过兄弟该有的界限了。
她转头看向周瑞晨,欲言又止。
周瑞晨看出了江淑勉目光中的担忧,但理解的方向却与江淑勉南辕北辙,他开口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自己找过来的,不过好像没有引起外面那些记者的注意。刚才我在楼下护士台看见他,就把他带过来了。”
卫尽锋闻言,低头去看卫尽久:“你一个人过来的?怎么来的?”
卫尽久说:“打车过来的,我戴了口罩,出租车司机没认出我。”
卫尽锋心下舒了一口气,笑着捏了捏他的后颈。
江铭翰从折叠椅上站了起来,拿起靠在角落的手杖:“好了,现在人也回来了,你可以安心休息了?”这句话是对卫尽锋说的,说话的时候,带了些责备的语气。
卫尽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抬腿上床重新躺了回去。
卫尽锋采访时遭到袭击,完全是计划之外的事情。江铭翰在任的时候,和军区总院的院长只见过一次面,但这位院长还是亲自出面协调,把卫尽锋的手术提到了最前面。现在卫尽锋手术成功,情况稳定,他自然是要去向院长道谢的,于是便带着助手离开了病房。
江铭翰离开以后,江淑勉悄悄碰了碰周瑞晨的胳膊,也拉着周瑞晨去了外面。
病房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卫尽锋和卫尽久两个人。
卫尽久双眼湿润的看着卫尽锋,问:“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瞒着我?”
卫尽锋倚着病床靠背,浅浅叹了口气:“没有要瞒着你,只是想等晚一点的时候再告诉你。”
“晚一点?是多晚?”卫尽久凝视着他的眼睛:“是等到你一个人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才告诉我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卫尽锋第一次听卫尽久用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说话,并且那质问的对象还是自己,一时不能适应,简直有点招架不住。
“……也不是那个意思。”他顿了顿,说道:“主要是这段时间都不适合让你露面,所以即便一开始就告诉你了,也不过是让你白白跟着一起担惊受怕而已,没这个必要。所以我就想……等以后情况有转机了,再慢慢说给你听。”
卫尽久红着眼眶看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忽然轻声问道:“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在滨州的时候,那天晚上我撞伤了脚,你对我说了什么话?”
“那天你那么生气,骂我,说我遇到事情不告诉你,受了伤,害你担心。”
卫尽锋沉默了,片刻过后,伸手将卫尽久按进怀里:“对不起。”他亲吻卫尽久的额头、耳朵,鼻尖轻轻蹭着对方的脸颊,既是道歉,也是一种示弱:“是我不好。”
卫尽久伏在卫尽锋胸口,心里又酸又疼,眼泪不由自主就又流了出来。额头抵着卫尽锋的下颌,他难过的闭了闭眼睛:“不是的,其实是我不好。”
卫尽锋微微愣怔:“嗯?”
卫尽久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沮丧的低着头:“是我的原因——是我太没用了,一直以来总是依赖你,遇到麻烦就让你出面来为我解决,所以你才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别这么说。”卫尽锋伸手捧起卫尽久的脸,拇指贴着他的脸颊轻轻摩挲,声音温柔:“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事情,遇到不擅长的事,下意识的畏惧、逃避,也是人之常情——大家都会有这样的时候,所以你没必要因为这个过分责怪自己。”
卫尽久咬了咬嘴唇:“可是,可是……”
卫尽锋向前探身,歪着身体凑近了去看他的眼睛,微微笑道:“小久,你没有不好,你很好。如果你不好,我怎么会这么爱你呢?对不对?”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右手搭在身前的棉被上,全靠扎着针的左手在后方支撑身体。病房里开着冷气,药水不断从软管输进他的身体里,可即便如此,卫尽锋的嘴唇却还是苍白干燥的。
卫尽久垂下眼帘,心中越发难过,卫尽锋都已经这样了,还要想办法来逗他开心。
“小久?”卫尽锋见卫尽久长久的不说话,便挪动身体,将左手从身后收回来,握住卫尽久的一只手晃了晃:“怎么不理我?”
卫尽久抬起头:“哥哥,我不想再这样了。”
卫尽锋一下子没听明白:“嗯?”
卫尽久说:“在宠物医院的时候,我在电视里看到你受伤的消息,当时我真的好害怕……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究竟怎么样,但是心里已经在想,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也不要活了。”
卫尽锋啼笑皆非:“说什么傻话。”
卫尽久摇摇头:“我说真的。我本来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是叔叔把我从研究所里带出来,然后,我又遇到了你——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如果你不在了,我就算继续活下去,也不会快乐。这样的日子,我不想过。”
卫尽久的语言风格永远是这么直截了当,不加修饰,但又正是这样又愣又傻的情话,最能够一针见血地撼动卫尽锋的心弦。
他心跳得厉害,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心口去了,让他的心脏饱涨发烫,头脑又变得迟钝,想不到能说些什么来安抚卫尽久——也或许在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无力的。所以,他只是用左手紧紧的握住了卫尽久的手,用力的时候,针头偏移,扎得他很疼,但他依旧握着,没有放开。
卫尽久继续说道:“所以,我不想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我不能让你因为保护我而受伤。以后,我会努力变得更勇敢一点,更可靠一点……哥哥,你相信我吗?以后我一定也可以保护你的。”
卫尽锋笑了,略略低头,吻住了卫尽久的嘴唇。
“我相信。”
第四十一章
下午的时候,江淑勉提议说要给卫尽锋雇一个护工,被卫尽锋拒绝了。
“有小久留在这里陪我,不需要护工了。”他说。
江淑勉朝卫生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没有关,哗哗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是卫尽久正在水池前搓毛巾。
江淑勉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特意避讳卫尽久,只是用寻常的音量和语气劝卫尽锋道:“照顾病人很累的,而且还要守夜,还是雇一个护工吧。”
卫尽久托着毛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说:“没关系的,我不嫌累,会照顾好哥哥的。”
卫尽锋也说:“妈,别麻烦了,我只是一只手不能动,又不是完全丧失自理能力,有小久在就够了。你让个陌生人来照顾我,我反而不自在。”
江淑勉坐在床边,看了卫尽锋一会儿,拿这孩子没有办法,只好作罢。
手术后两小时,卫尽锋开始发烧,但温度不算高,属于术后的正常反应。医生来查过床后,建议物理降温,于是卫尽久便隔三差五的去卫生间拧出冷毛巾,给卫尽锋敷在额头上,又给他擦拭脖颈四肢。
江淑勉在病房里一直待到了入夜,后来不方便在医院用晚餐,这才离开。
江家的佣人下午来过一趟,给他们带了些换洗衣物和日用品。卫尽久洗漱过后,拉开了病房里的折叠沙发椅,把空调被抻开铺到上面,准备就睡在这里,给卫尽锋守夜。
沙发椅放倒拉开以后,可以变成一张陪护床——这已经比大病房里的那些钢制折叠椅舒服多了,但毕竟尺寸有限,想让人完全舒展身体睡觉是不可能的,并且翻身也得小心翼翼,免得掉下地去。
卫尽锋现在已经输完了液,温度也降下来了,手术刀口用敷料包着,不大的一块纱布,并不影响下床走动。看见卫尽久在那铺床,他走过去用左手拉住卫尽久:“别铺了,上来和我一起睡。”
卫尽久说:“那怎么行?会碰到你伤口的。”
卫尽锋拉着他往床边走:“你睡到我左边,小心一点,不会碰到的。”
“那也不行。”卫尽久不肯过去,认真说道:“你刚做完手术,晚上要好好睡觉,刀口才能快点长好,我挤在你旁边会打扰你的。况且夜里护士也要来查房,我躺在病床上,多妨碍人家工作。”
卫尽锋看着他,忽然一笑:“噢——你现在说和我一起睡打扰我了,那以前是谁半夜偷偷摸摸老往我被子里钻啊?”
卫尽久眨眨眼睛,白皙的面颊渐渐涨红:“我哪有!我都是问过你了才,才……反正没有偷偷摸摸!”
卫尽锋深深点头:“嗯,你没有。”
卫尽久挣开他的手,心虚的背过身去整理空调被,小声嘀咕:“本来就没有嘛……”
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贴在他的脸上,卫尽锋低头凑到他耳边,慢悠悠的说:“没有就没有,脸怎么还这么烫?”
卫尽久羞耻极了,不敢回头看他,心里暗数自己那几次不光彩的偷抱偷亲,不知道卫尽锋是怎么知道的,头顶快要冒烟了。
卫尽锋上前半步,胸膛完全贴上了卫尽久的背,左手揽在他腰间,又亲亲他的脸,声音温柔低沉,蕴含笑意:“真的不想和哥哥一起睡?”
卫尽久慢吞吞的侧过脸,抬起睫毛看他一眼:“我……”
他说话这样迟疑,显然是内心已经动摇。卫尽锋重新牵起他的手,不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半哄半劝的就把他拉扯到床上去了。
卫尽久怕挤到卫尽锋,上床以后,只侧躺着贴在床边上。
卫尽锋整理被角盖住两人的肩膀,对他说:“你过来一点,都要掉下去了。”
卫尽久向内靠了一点。
卫尽锋左手在被子里搭上了他的腰,又将他用力朝自己这边揽了一下,直到双方亲密无间的胸膛相贴了,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
卫尽久脸颊贴着他的脖子蹭了蹭,轻声问:“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呢?我能做点什么?”
卫尽锋睁开眼睛,说:“政策上的事情,主要是爸爸去推进,我们两个也出不了什么力。至于其他方面的——今天我已经在媒体面前露了面,也表了态,还是要先等一等社会上的反应,然后才好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
卫尽久点点头:“好。”
卫尽锋微微抬头,鼻尖蹭着卫尽久的额发嗅了嗅,说:“睡吧。”
卫尽久应了一声,闭上眼睛。
可是过了几分钟,就在卫尽锋睡意渐浓,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忽然,又听到卫尽久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
“哥哥,”卫尽久说:“如果以后还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你也要告诉我,一定不可以再瞒着我了。”
卫尽锋笑了,吻了吻他的额头,答应他:“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一起。”
凌晨三点,卫君行下了飞机,在航站楼外与同行的秘书短暂交谈了几句,便率先离开,单独乘坐专车赶往市陆军总院。
在医院病房里,卫君行看到了相依而眠的两个小子。
病房里只开了壁灯,黯淡的光线让人昏昏欲睡。卫尽久额头贴着卫尽锋的脖子,只露了小半张脸在外面;而卫尽锋一条胳膊隔着被子搭在卫尽久腰上,同样也睡得正熟。
卫君行放轻脚步,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搁在靠墙的塑料椅子上,然后走去病床床尾,抽出了插在卡槽里的信息记录牌。
记录牌上写着卫尽锋的病例资料,以及今天的用药记录。
在上飞机前,卫君行已经和江铭翰通过电话,大致了解了卫尽锋的身体状况,现在再看记录牌上的信息,也的确是术后各项指标平稳,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他微微弯腰,把卡牌插回去,然而动作的时候,塑料板不小心碰到了铁质的床尾挡板,发出“锵”的一声轻响。
这声音本不算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就格外明显了。
卫尽锋被惊醒了,他睁开眼睛,先是对着天花板发了几秒的愣,然后转动视线,看见了站在床尾的父亲。
卫君行没有出声,继续把卡牌插回原位,然后转身走去床边,伸手摸了一下卫尽锋的额头。
卫尽锋额头上有薄薄的一层汗水。
卫君行从西裤口袋里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
卫尽锋直愣愣的望着他,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头脑里是一片空白的。江铭翰跟他说卫君行明天早上才会到,他没想到卫君行竟然会提前回来。
直到卫君行收回手帕,他才猛然回神,紧张的扭头去看卫尽久。
卫尽久还在埋头酣睡,并没有因为刚才的那一声而醒过来。
卫尽锋硬着头皮收回搭在卫尽久腰上的手,小心翼翼、动作缓慢的坐起来,声音压到极低:“爸爸。”
卫君行无声的向他招了一下手,示意他跟自己出来。
第四十二章
现在这个时间,病房外的走廊寂静无声,只有远处的护士站还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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