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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续演[重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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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多的时间一晃而过,男孩儿成长为男人,却仍旧是一片赤子之心。这荒诞的一句话,听在林穆耳朵里却比任何情话都要动听。
  林穆笑着睨他一眼,“只有蘸料?”
  他的本意是说梁小鸟不打算给他吃羊肉,谁知道这家伙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听见这话眉峰一挑,意味深长道:“当然不是,还有我的……”
  后面的话少儿不宜,被林穆的耳朵自动消音。
  刚刚升起的感动顿时散了个干净,林穆从餐桌底下踹了梁小鸟一脚,“瞎说什么呢?快吃饭!”
  梁小鸟咧嘴一笑,“阿穆别急,你体质弱,要吃饱了才好……唔。”
  后半句话让林穆用一筷子羊肉给堵了回去,梁小鸟却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嘿嘿”笑着朝林穆眨了眨眼睛。
  “……”
  这没脸没皮的家伙!
  阿勒泰大尾羊肉质鲜美,由于迁徙过程中采食到的牧草种类繁多,甚至能吃到冬虫夏草、人参等珍贵的药材,还具有不错的滋补作用,于是吃过晚饭,林穆和梁继很自然地滚到了一起。
  晚饭时回顾了一下美好的大学时代,梁小鸟抱着热乎乎的阿穆,内心冲动的野性有些刹不住车,咬着林穆的耳朵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比蘸料还好吃?”
  正是意乱情迷的时候,猛地听见这么一句,林穆几乎想打人,“……梁小鸟!”
  蘸料先生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腰间猛地一用力,邪恶的声音响在林穆耳边:“不许叫小鸟,要叫我大鸟!大鸟学长!”
  “……呸!”
  羞耻的称呼,让人想起某种不可言说的作品。
  林穆曾经瞧见过室友珍藏的小本本,此时想起来不由得一个激灵,整个人都红了个透彻,忍不住张嘴咬住梁小鸟的肩膀,恨恨地磨牙。
  这是哪儿来的恶趣味?
  梁小鸟闷哼一声,还不肯安分,声音低哑地说道:“真是只小野猫……”
  “……”林穆深吸口气,到底还是忍不住攥了紧拳头。
  “咚!”
  “嗷!媳妇别打!嗷嗷……”
  楼下,小白好不容易折腾上一层台阶,就被主人突然的尖叫吓得往后一翻,圆滚滚的身体在地毯上滚过几圈,“啪叽”一下摊在了桌子底下。
  “呜……汪!”还让不让狗上楼啦!
  ……
  之后几天时间,郑友兵会议上顶撞林穆,被当众揭穿了险恶用心不说,当天下午儿子就被人事部辞退的事情很快在公司内部传开,不少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郑友兵这几天总觉得有人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弄得他心头火一蹿再蹿,嘴巴上都起了个水泡。
  他原本想着自己跟了林宏朗这么多年,林穆就算生气也只是一时,等过了气头上就会把他儿子放回去,结果左等右等没等到林穆松口,反而等来了一个新的制作部经理。
  这个新来的经理不是林穆的人,也不是看着业务能力从底下提拔上来的员工,而是公司另外聘请的空降。
  最有意思的是,郑友兵几句话问下来,得知这人是郭建国母亲那边的亲戚。
  郑友兵这下可坐不住了,让自己的女秘书打发走空降过来的新经理,自己在办公室里一圈圈地转悠,仔细琢磨这整件事情。
  怎么个意思?整件事情都是郭建国指使的,结果现在他儿子被辞退,郭建国的亲戚反倒捡了空儿?
  “不对,这事儿不对。”
  郑友兵一拍自己的脑袋,重头开始想。
  最开始,郭建国跟他说的是想知道林宏朗的病情。可是这种事情他自己打个视频电话过去不就行了?做什么要让他去试探?还是在周一例会这种场面上,当众给林穆难堪。
  有什么必要?
  郭建国的目的真只是试探林宏朗的病情?
  还有,那份空白文件,他送过去的时候明明是有内容的,怎么到了林穆那儿就成了空的?
  这时候,女秘书送完人回来,锁上办公室的门,一双手臂直接就往郑友兵身上挂,娇滴滴地说道:“老郑……您想什么呢?早上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
  这掐着嗓子的声音平时听着让人心痒难耐,这会儿却扎得郑友兵一个激灵。
  郑友兵的老婆早年就死了,他一个人拉扯着儿子长大,一直也没再娶。这个女秘书是通过郭建国认识的,一个漂亮体贴但缺钱,一个有钱大方却缺爱,两个人一拍即合,最近还在商量着订婚的事情。
  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过身前的美女秘书,郑友兵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一沉,“说!郭建国那老货都让你做了什么?”
  女秘书一听这话吓得脸色都白了,“没、没有!我跟郭总只是一起去按摩,什么也没做!”
  “你……你……”
  一句话问出意想不到的事情,郑友兵一口老血堵在喉头,差点儿没厥过去,手指头指着女秘书颤了半晌,最终也只吐出一句话:“你给我滚!”


第22章 
  这天郑友兵到郭建国的办公室吵了一场,两个人彻底闹掰,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但都没什么人知道内情。
  说起来也是,这种事情,当事人不可能把事情往外说,而作为唯一拥有上辈子记忆的知情者,林穆本来也没打算利用他们的私人关系做什么文章,听说的时候自己都有点意外,更不可能参与到对公司高层私生活的讨论里去。
  他们都不说,别人自然不会知道。
  夹在这个弥漫着狗血气息的神秘八卦之中,公司资金运转不畅的消息渐渐扩散出去,但没等员工们恐慌,林穆紧接着宣布了另外一个消息。
  ——禾白有意成立一家子公司。
  有上辈子的经验在,资金链的事情对于现在的林穆来说不成问题,但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该撒的网都已经撒出去,就开始考虑更长远的事情。
  成立子公司是林爸爸还没生病的时候就定下的事情,上辈子因为资金都投进了海底隧道的项目里,推迟了几年才成行,这辈子林穆打算按照原计划进行。
  他这段日子的忙碌大都是为了这件事。
  林穆的性格跟林爸爸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平时规律得很,忙起来就容易废寝忘食,身体还不太好。等他觉察到自己体温不正常的时候,眼前景物都变了色。
  这天是万圣节,会议结束已经是夜里十点多,女助理十分钟前刚被他打发回去,眼下偌大的中间层就剩下他一个人。
  抽屉里有备着常用药,林穆忍着头疼摸出医药箱,眯着眼睛确认了半天才找出感冒药,却没立即吃掉,盯着药丸琢磨了半天,才深吸口气,就着已经冰凉的水咽下去。
  吃过药,他缓缓往后靠在老板椅上,闭上了眼睛。
  本来只是打算假寐一会儿,然而劳累了这么些天身体本来就有些吃不消,以至于一闭眼就直接沉入了深沉的黑暗里,全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等他终于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又开始做梦。
  那些梦光怪陆离,扯得他脑袋生疼,却一点儿印象也没能留下,平白惹人烦躁。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额头上立即感受到一片舒服的凉意,耳边是熟悉的声音:“阿穆?阿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梁小鸟?
  林穆吃力地掀起眼皮,眼前的画面还是很模糊,跟先前做的梦一样朦朦胧胧,但心里那股烦躁却没了,反而莫名安稳下来。
  周身的触感很柔软,似乎是躺在床上,混沌的脑子让林穆有些反应不过来,张了张嘴,喉咙里顿时刀割似得疼。
  梁继立即端了杯温热的水过来,小心地喂给他。
  林穆艰难地吞咽了几口,等嗓子不那么疼了,才终于能说出一句话,声音艰涩嘶哑:“你怎么……在……”
  梁继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低,像是哄着他,又像是埋怨他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你忘了?每年换季你都得烧上一场,我这些天都在楼下守着呢……”
  到医院已经是十一点。输液的时候,梁继一直抱着林穆,温热的大掌握住他的手,小声地哄道:“听话,一会儿就不疼了。”
  ……他才不怕疼。
  林穆脑袋昏沉,也没力气反驳他,蔫蔫地靠在他怀里,呼吸有些重。
  医生开了几样药,梁继找护士要了杯开水,小心吹凉,给他喂了小半杯下去,才把药丸递到他唇边,“张嘴,啊……”
  林穆掀了掀眼皮,想自己吃,却被梁继拦了下来。
  梁继小声地哄他:“你手冷,放我腰上暖一会儿,别拿出来。”
  生着病没什么力气,林穆拗不过他,只能张嘴吃药。
  吃完药,梁继心疼地亲亲他的额头,“困吗?再睡一会儿,醒来咱们就到家了。”
  怎么跟哄小孩儿似的?
  林穆忍不住勾勾唇角,眼睛倒是听话地闭上,在梁继的颈窝里蹭了蹭,找到舒服的姿势,很快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迷蒙中,他听见梁继小声跟医生商量:“能只打点滴不吃药吗?我媳妇不喜欢吃药。”
  医生的声音有些诧异,“他刚刚不是吃下去了?”
  梁继的声音更小了,像是怕让他听见,“您不知道,他每次吃药都得等五分钟,我刚刚吹凉那点时间就是留给他做准备的……生病了本来就难受,我不想让他再逼着自己吃药,大夫,拜托您了……”
  “你倒是挺疼人……行吧,我待会儿另外给你开一瓶。”
  “谢谢大夫!还有,您这有热水袋吗?”
  “……”
  再醒过来的时候,林穆发现自己还真回到了家里,梁继正拿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身体。
  大概是有点反复,他觉得有脑袋还有点晕,身子也乏得很,窝在被子里懒得动弹,只侧过脑袋瞧着梁继。
  也许是身体的不适让他变得敏感,只要想到自己在忙碌的时候,这人一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陪着他,时刻关心着他的情况,林穆心里就止不住地发软。
  说起来,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他也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在万圣节这天晚上发了高烧,直接晕倒在办公桌前,结果第二天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睡在休息区的床上。
  那时候梁继还在为了骆嘉祥的事情跟他闹别扭,他就没往这人身上想,还以为是自己中途醒过来爬到床上去的。
  现在想起来,当时梁继可能也像这些天一样,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在他生病的时候默默照顾了他一晚上,却碍于自己“还在生气”的事情,没好意思出现在他面前。
  这算是什么?田螺先生?
  林穆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朝梁继扬了下眉毛,问道:“我加班一个多星期,你就一直在禾白守着?”
  梁继擦完他的手臂内测,换了条小的毛巾,沾了温水擦拭他耳朵后头那一块,含糊道:“唔,只是路过。”
  这是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林穆瞧着他闪烁的眼神,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在禾白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梁继手一顿,耳朵迅速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都知道了还问……”
  本来是想弄个英雄救美的桥段,让阿穆体验一下霸总小说里那种危急时刻被老攻解救的心情,结果上楼时一瞧见昏过去的阿穆,他就什么也顾不上了,哪儿还能想到先前那点小心思?
  好好一个机会居然就这么错过,梁小鸟皱皱鼻子,觉得有些可惜。
  但抬眼一瞧林穆病得通红的脸颊,和眼中的笑意,他心里那点儿惋惜的情绪顿时就散了,转而变成浓浓的庆幸。
  算了,阿穆没事就好,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林穆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些什么,只是抿唇笑笑,过了一会儿想起他在医院里跟医生说的那番话,笑容又落下来,定定地瞧着他,好一会儿没吭声。
  梁继给他擦完身子,去浴室倒完水回来才觉察出奇怪,“怎么这么看我?”
  林穆原本想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他每到冬天就要发烧一次,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每次吃药都得拖延五分钟的事情,但瞧着他眼下的青黑,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好问的。
  拍拍身旁的床铺让梁继躺下,林穆伸手环住他的腰,手臂缓缓收紧,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心中安定。
  遇到这么一个人,他何其有幸。
  梁小鸟有些受宠若惊,抱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虽然我也很想做,医生说生病期间最好不要行房事,阿穆你忍忍……”
  “……”
  刚升起的一点感性的情绪瞬间消散,林穆忍不住抬手捶了梁小鸟的脑袋一下,“闭嘴,睡觉!”
  林穆病得迷迷糊糊,隔天没能按时起床,快到中午才被梁继叫醒。
  其实梁继本来还想让他继续睡,但病了一晚上,身体消耗太大,早饭又没吃,他怕林穆身体受不住,只能让他起来吃碗粥,补充一下能量再回去睡觉。
  上回的羔羊肉还剩下一些,被厨房阿姨做成了鲜香爽口的羊肉冻,配着清爽的小米粥饱饱地吃下肚,林穆精神恢复不少,又惦记起公司的事情。
  他这回病得突然,公司那边没有打过招呼,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萧阳曦那边已经确认不再跟禾白续约,郑宝成等一群问题比较大的关系户也被辞退,公司内部开始小范围地传出资金运转不畅的事情,一切都在林穆的计划之中。但为了保证事情按照他设想中的方向发展,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他亲自把控。
  比如王辽那个海底隧道项目的事情。
  自从那天在京城会所输给他一个亿,顾英纵除了派人过来兑现赌约,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在林穆面前,但根据杨总监带回来的消息,他这段日子一直在跟王辽拉关系。
  王辽现在还没表露出让他们两家合作的意向,作为“竞争者”,他知道顾英纵的动向却一直不出现,那两方人肯定得起疑心,林穆今天中午本来打算再去布一次局。
  然而梁继听到他病刚好就要去见那个居心叵测的顾英纵,眸色顿时一沉。
  关于媳妇总被人觊觎的事情,梁小鸟特意请教过情场老手孙一达,得到了对方的倾囊相授——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要保住自己的人,光防着别人没有用,还是得让林穆知道他的价值,产生危机心理。
  默默复习了一遍孙一达教他的话,梁小鸟深吸口气,“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林穆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跳跃到这里,疑惑地瞧着他,“嗯?”
  梁小鸟端起商务谈判专用的深沉脸色,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林穆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白月光。”
  “……”


第23章 
  说出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之后; 梁小鸟紧张得手心冒汗,浑身肌肉紧绷; 随时准备缩起来挨打。
  按照孙一达的理论; 阿穆只要心里有他; 听了这种话肯定生气,怎么也得揍他一顿,但好处是可以让阿穆知道,他梁继也是有排面的人,不好好珍惜的话是要跟别人跑掉的。
  然而林穆听了他这话却只是愣了一下; 瞧着他的眼神颇有些微妙; 片刻后抬手摸摸他的脑袋,非常平静地“哦”了一声; 擦干净嘴巴就起身上楼换衣服去了。
  “……”梁小鸟缩起身子往后躲的动作顿时僵住。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趁阿穆换衣服的工夫; 梁小鸟紧急求助了场外指导孙一达。
  电话很快接通; 听完梁继的描述,那头孙一达也蒙了。
  他纵横情场这么多年,每次祭出这个大招; 女朋友都是一边吃醋一边更加黏他; 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反应的。
  但他可是情场小王子,当着梁继的面儿,怎么可能认怂?
  孙一达点了根烟,硬着头皮分析道:“依我看; 是你说的时机不对。你想啊; 你这几年都快成二十四孝好老公了; 突然说出这种话,谁会相信啊!”
  梁小鸟恍然大悟,紧接着又开始犯愁,“那怎么办?”
  孙一达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有了!我跟你说,你就这样……”
  另一头,林穆上楼后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倚在二楼的栏杆上,低头瞧着底下偷偷摸摸打电话求助的梁小鸟,忍不住又想起上辈子闹离婚的事情。
  还记得他跟律师朋友打过电话,再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他慢慢穿过深夜里静寂无声的别墅,回房间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这间别墅是梁爸爸梁妈妈送他们的新婚礼物,但装修和家具全都是他们俩一点点商量出来的,每一个细节都能牵扯出曾经甜蜜的回忆。
  但现在那些美好全都变了味道,成为他喉头一根无法忽视的尖刺,深深地扎进肉里。
  既然决定要离婚,他不准备继续住在这里,也不打算再见到梁继。
  林穆的东西不多,只拿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和证件,再带上晚上处理好的文件,所有东西加起来,甚至都没能装满行李箱。
  或许是因为深夜里人的情绪比较敏感脆弱,林穆拖着行李箱走出来,瞧见主卧对面的客房,想起了每天晚上跑出来迎接他、还会给他暖脚的哈士奇。
  那时候的小白已经七岁,几乎跟他们这段失败的婚姻一样大。
  狗狗的寿命一般只有十几年,林穆想着这个家未来的新主人不一定会喜欢一只代表着前任的狗,打算带着小白一块儿离开。
  “咔哒。”
  轻轻旋开门把,还没等开灯,林穆就听见屋里有了动静,应该是小白听到声音醒了过来。
  这栋别墅当初买的时候,主卧对面的房间本来是留给房主的孩子居住,但林穆和梁继没打算要孩子,所以一只空着,直到梁继带回小白,就给它做了卧室。
  这几年的陪伴,让林穆慢慢接纳了这个新成员,有空闲的时候会给它买些玩具、陪它玩耍,对宠物房的摆设也很熟悉。
  担心吵醒管家和佣人,林穆索性没有开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对着床上的隆起的形状喊了一声:“小白。”
  “嗷呜……”
  熟悉的狗叫声很快响起,紧接着是狗爪子踩在地上的“啪嗒啪嗒”的声音,然而却是从林穆背后传过来的。
  “……”林穆觉得有些不对劲。
  狗子在地上,那床上这个是什么?
  小白很快蹭到他脚边,由于柯基的基因太过强大,七岁了还没有他的膝盖高,只能用脑袋蹭蹭他的小腿,“呜呜”地叫唤,像是在告状。
  林穆拍了拍它的脑袋,示意他不要出声。
  这时,床上的东西动了动,像是被他们的动静吵醒,不满地“嗯”了一声。
  “……”
  这分明是个人的声音!
  是小偷,还是入侵者?
  想到前些天看见的私生饭闯入明星住宅的新闻,林穆心头顿时一紧。
  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事情,加上刚经历过感情的大起大落,他一时间甚至没有意识到,如果床上这个真是陌生人的话,小白的反应未免太过平静。
  凭着记忆抓住床头的棒球棒、高举过头顶,林穆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另一手打开床头灯,正打算挥下去,却听见一声熟悉的嘟囔:“小白你别闹,我还没睡够……”
  是梁继的声音。
  挥棒的动作硬生生顿住,林穆愕然望向眼前的小床——
  两个小时前跟他放完狠话、摔门离开的梁继正躺在上面,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子委委屈屈地缩着,长手长脚都露在被子外头,嘴巴微微张开,口水把小白的枕头都给浸湿了一片。
  “……”
  他不是去找白月光了?怎么会睡在这里?
  林穆心中忽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诞感,瞧着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脑袋裹住的梁继,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好一会儿,他收敛起所有的情绪,用棒球棒戳了戳梁继的屁股。
  “哎呀,都跟你说了别闹……”梁继还当是小白在捣乱,闭着眼睛推了推棒球棒,随即伸手到床头摸索,一边嘀咕道:“大晚上的开什么灯,要是被阿穆看见了怎么办……”
  心中隐约有了猜测,林穆用棒球棒拦住他的手,意味深长地问道:“为什么怕被我看见?”
  “这不是废话……要是让他知道我没有白月光……”
  哎,不对……小白那个身高是怎么碰到开关的?
  而且还会说话?
  话说到一半,忽然察觉到异常,梁继猛地睁开眼睛,瞧见眼前似笑非笑的林穆,脸上神情顿时一空。
  “阿阿阿……阿穆?”
  天了噜!阿穆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时间他不是该洗澡睡觉了吗?
  他刚刚说的那些话都被阿穆听见了?
  他要怎么解释白月光的事情哇!
  啊!天要亡他!
  ……
  没等他从被发现的震惊中缓过来,林穆手机“嗡”地震动两下,响起了新邮件到达的提示音。
  林穆点开瞧了一眼,眉梢渐渐挑起,把手机丢到石化的梁继面前。
  梁继下意识低头去看,第一眼就瞧见邮件开头加大加粗的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再下面是他和林穆的名字。
  离离离……离婚?!
  梁继猛地抬头,瞧见林穆泛着冷意的眸子,和脚边的行李箱,脑袋里顿时‘轰’的一声,什么解释都顾不上了,硬着头皮说道:“我不签!打死也不签!”
  林穆冷冷地笑了声,“不离等着你把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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