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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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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响起子弹没入皮肉的声音,穆权没有时间去思考,只知道冲出这里是光明,如果失败那就是地狱。
  “老大!这边!”
  雾气被风吹散,他终于看见酒店发出的那象征着希望的光亮,也放慢了奔跑的脚步,摘下了让他感觉透不过气得防毒面具。
  下一秒,穆权的视线凝固在前方,嘴边露出冷笑。
  前面的露天停车场站着一排人,中间那个久违的身影,就是三年前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罪魁祸首。
  “好久不见啊,小权。”
  老蛇很喜欢这个唤小孩似的称呼,仿佛特意在穆权面前凸显自己长辈的身份,表达一种从头到脚的蔑视。
  “好久不见,老蛇,”穆权打量了一下对方的阵仗,心里也有了底:“本来还头疼该哪里找你,现在省事多了。”
  “三年不见,你果然有了些长进,”老蛇这张脸比他之前见的更尖,光线的阴影让神情显得更阴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微笑让人毛骨悚然:“但很可惜,你还是失败了。”
  说完示意了下身边的下属,后者听令后立即打开面包车的门,将被五花大绑的穆淇拖了出来,也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救我……哥、救我唔……”
  穆淇才喊到一半就被抹布堵住了,然后被一脚踩在地下挨了几棍,再抬起眼时里面充满了震惊、愤恨和不甘。
  “小淇,”穆权忽然叫了他名字,“三年前你在他的策划下结婚生子,就注定会有这么一天。我知道,割舍自己的新婚妻子和刚出身的孩子,对你来说实在太难了。”
  穆淇听后震惊地睁大眼,然后低下头,眼泪簌簌地流下来。
  “不错,三年前我看见的只是一具烧焦得连DNA都无法监测出来的尸体,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脚,”老蛇拿着枪对准穆淇的后脑勺,看着穆权笑道,“所以我留了个心眼,让你弟弟活了下来,还在澳洲给了他谋生的工作,给他介绍了贤惠的妻子,让他有了孩子,这些都是操控他的筹码。”
  穆权也笑了,“所以你也认为,现在能用他来威胁我?”
  “你比三年前要冷血得多,这点真是让人欣慰,”老蛇哈哈大笑,“连自己的亲生弟弟也可以任人宰割,难道你忘了六岁那年哥哥是怎么死的了吗?”
  “谢谢你寄来的照片,看久了之后我反而没什么感觉了,”穆权道,“说句实话老蛇,如果你没有唆使小淇在医院的饭菜下毒,我现在可能还会慌张一些。”
  “哪怕我现在把他一点一点地弄死,你也会如此平静吗?”老蛇好奇地挑挑眉。
  “你可以试试看。”穆权面无表情。
  穆淇恐惧地睁大眼,头剧烈地摇晃像个拨浪鼓,似乎下一秒就要把脑袋甩下来,嘴不停地发出激烈反抗的单音节,像个可悲的蝼蚁。
  老蛇的手下从车厢里拿出一个长条的东西,穆权定睛一看是把电锯,看来这家伙是想让自己的童年阴影再次上演,这种恶心又卑鄙的计谋,看来他们是已经玩上瘾了。
  电锯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伴随着忽然刺裂苍穹的闪电,给眼前这幅画面泼上诡异的色调。
  夹杂在这些噪音中,一颗子弹的飞入几乎可被忽略,直到打入老蛇的肩上才惊醒了众人。
  “谁?!”
  “从那个方向来的,快派人去追!”
  一枪,两枪,子弹好像失控了一样从远处飞来。
  老蛇其中一个下属愤怒地骂了一声fuck,举起手对着穆权脑袋就是一个枪。
  穆权早有预料地侧开身,子弹从太阳穴擦过,被烫出了一块伤。
  “住手。”比起慌乱的下属,老蛇本人显得冷静的多,他看了眼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穆淇,迅速命令道:“把他带走,先回酒店。”
  穆权笑了,“你做得很对,现在杀了我,你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等下将会怎么死。”


第四十四章 
  暴雨袭来,整座山都笼罩在暴烈的浇灌中。
  伴随着轰隆的雷声,酒店屋内的灯光忽明忽灭,映着每一个人的脸都尤其可怖。
  “大人,您没事吧……老许马上到了!”
  刚才那发打入老蛇背部的子弹似乎已经恶化了,在嵌入皮肉的周围起了一层青紫色的痕迹。
  “在子弹里藏毒吗?”老蛇坐在位子上,戴着手套抚摸着肩上的伤口,看着被迫跪在地下的穆权笑了,“把他右边的胳膊砍下来,拿去喂狗。”
  房间里的灯光忽然彻底灭了,只剩下刚点燃的烛光。
  穆权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被烛火映得光怪陆离的地面。
  正当几个人准备把他架出去时,门开了,老蛇的一个下属低声道:“大人,越坤在外面等您很久了,一直在问今晚还要不要谈。他还说他手下有一个人失踪了,想问下我们这边有没有线索?”
  “我们的线索不就在这吗,”老蛇指了指地上的穆权,“正好,让越先生也进来瞧一瞧。”
  几分钟后越坤进来了,表情不苟言笑,冷厉的五官在烛光掩映中就像个阎王,他看到地上的穆权一顿,问:
  “前赌王穆谨的儿子?您这是要斩草除根啊。”
  “是他自己送上来的,关于您失踪的那位手下,或许可以问问他。”
  越坤沉默了一会,冷笑:“您如果想抬高价格可以直说,不用把锅扣在一只丧家之犬身上。”
  “一头跟豹子一样危险的丧家之犬?”老蛇笑了,“难道越先生没发现在出境之前,你们就已经被跟踪了吗?”
  “我更相信是您的人,来监视我会不会在这笔交易上做手脚。”
  老蛇摊了摊手,“以越氏现在在中国的实力,还用不着我们费这么大的功夫。”
  “我知道您瞧不起我们,”越坤笑了,“但如果我们去找别人合作,过了几年后您的损失可是很严重的。”
  “越先生如果现在就要和我谈价格,可能不是很方便,”老蛇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伤。
  “那还先请您交出我的手下。”越坤忽然举起枪来。
  “你想干什么?!”老蛇的下属立刻举起枪戒备。
  “老蛇,你也很想赶快处理伤口吧,看起来被丧家犬咬得不轻呢,”越坤眯起眼,“那就快一点把人交出来。”
  “你疯了吗?”老蛇眯起眼,忽然举起手枪对着穆权射了一弹,那子弹打进了大腿,血立即流了出来,“穆权,如果你还要这只右腿的话,最好把人交出来。”
  子弹带来的剧痛让穆权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但好在这样的疼痛离他的忍耐极限还有一定距离,还能够正常的思考、言语和做出冷笑的表情:“……抱歉,你就算是要杀了我,也未必找得到人。”
  三个人你追问我、我追问你,一时竟显得有些滑稽。
  “越先生,做人也讲点道理,”老蛇说着露出自己的狰狞的伤口,“我伤口上的毒要是再恶化下去,可能就没那精力帮你找人了。”
  越坤看清了那子弹击中的部位,有些讶异:“毒弹?这可是很难弄到的武器,因为制造成本昂贵,性价比太低,基本没有人愿意研制。”说完还看了眼穆权,眼里多了几分佩服。
  “老许在哪?”老蛇忽然问下属,“怎么还不过来?”
  “大人,他刚刚到门口了,路上因为老毛病犯了耽搁了一下。”
  “好啊,”老蛇把放下,“正好等穆权那条胳膊砍下来后也帮处理一下,别让这家伙死了。”
  门推开,年迈的老医生弓着背走进来,医药箱放在地上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尤其响亮。穆权看着了眼对方,那没入阴影里的侧脸上有干瘪的皱纹,显得十分苍老。
  “老许,帮看看背上的伤,应该是毒。”老蛇忽然用粤语道,他以前在南洋混迹,这门语言说得很顺溜。
  “是、看起来很严重……需要先消毒。”医者也用粤语回答,年迈的声音显得有些不稳。
  “你先弄吧。”
  “是。”老者从下属说中接过烛台放到一边,手有点抖,“子弹很深,可能要打麻药……”
  “什么毒能鉴定出来吗?”
  “我先把子弹弄出来,大人您放松……”
  老蛇看了一会对方娴熟地拿着棉签处理血污的动作,然后转头看向越坤,“越先生,穆权现在最好先留着一条命,如果您对他家在澳门的赌场有兴趣,我可是很愿意配合的。”
  “意思是在澳门就可以通过博彩业把钱洗了吗,这主意不错。”
  “只要您这次能够配合我,将他们其他的人抓住……”
  “老许你这是在做什么?”忽然老蛇旁边的下属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疑问。
  这声疑问一开始并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以至于那位姓许的医生也没有回答,只是迅速用棉签在注射口上按了按,然后就要将针筒放回急救箱内。
  老蛇就在这时转过头来,正好看见了那针筒里的液体,颜色藏在烛光的阴影里,泛着异样的光泽。
  “那是什么?”
  “给给大人进行肌肉注射的麻醉。”老医生低着头道。
  老蛇忽然劈手夺过那针筒放在烛光下一照,只见里面残留的是血淋淋的痕迹,折射出带着病毒的杀意。
  也就在这一刹那,这姓许的医生忽然抬起手,一把微型手枪从长袖底下露出来,子弹直接射进老蛇的右眼。
  这几件事几乎是同时发生的——玻璃窗户被子弹射的粉碎、门被猛地推开、穆权听到耳边响起了几声扣动扳指的声音——随后他感觉双手束缚一轻,一把手枪被放到了掌心上。
  “杀了他!”老蛇捂着眼睛怒吼,同时闪电般地举起枪对着“许医生”的胸口就是一发子弹。
  穆权忍者剧痛翻身站起来,举枪瞬间击毙老蛇身边的两个下属,他身后埋伏好的同伴立即冲上去把中枪的“许医生”拉回来。
  “老蛇头他妈的没想到吧!”张天淞冲进来第一个动作就是起腿踢飞老蛇手上的枪,然后扑上去徒手和人搏斗。
  “小心催泪瓦斯!”穆权道。
  话音刚落那个东西就被老蛇丢了出来,顿时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紫色的烟雾。
  “快出去,万一晕了我们就全完了!”他警告道。
  “毒气又怎么样?好不容易逮到了让老子好好把他给打一顿……“
  一片烟雾中,穆权已经懒得管这家伙的死活,立即勒令旁边的人带上伤员和他一起撤退。
  他这次已经赌赢了,血液注入进了老蛇的身体,接下来如果张天淞能制服对方最好不过,如果不能也没关系,这家伙染上了病,还失去了一只眼睛,美国那边又受到了严重打击,足够生不如死。
  “穆权,快上车!”羌良的面包车停在刚才那片露天停车场上,此时这里已经满是尸体和血迹。
  “青田他们怎么走?”穆权被他扶着坐上了车,问。
  “他们和张天淞在一起,我们先撤吧,这里可能埋了炸弹。”
  “以老蛇的性格很有可能,让他们赶紧走,”穆权被他扶着上了车,“先离开这里再说。”
  “许医生”躺在担架上,车上的人帮忙暂时用绷带止住了血。他嘴里不停地冒着血,脸上的塑胶面具还没有来得及撕下来,身体因为疼痛抽搐着。幸好老蛇右眼被击瞎,所以手枪失去了准度,打中的是肺部而不是心脏。
  “红鹰,你没事吧?”穆权包扎后腿部后立即走到对方身边问。
  听到他的话,刚才那个为他松绑、帮助他们逃出来的“老蛇手下”一顿,然后撕下了面具:“穆先生,我在这里。”
  穆权一时呆住了。
  “非常抱歉,因为真正的老许会说粤语,这也是我们今天得到的消息。而且他医术非常老练,以老蛇的警惕程度,如果处理伤口的手法稍有不娴熟很快会被识破,”红鹰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所以李医生拿着枪,执意要求我帮助他完成这次伪装。”
  穆权颤抖着手撕下那塑胶面具,一点一点地看着那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面前。
  “这次化妆的时间很紧,所以我们才想到从越坤下手,利用他去拖延时间。”红鹰继续道, “穆先生,马上就到最近的医院了,刚刚给他打了强心针,只要血能止住就没问题,老蛇那一枪应该没有打中动脉……”
  穆权感觉有些呼吸不畅,好一会视线才恢复正常,他看见李司靳在看着自己,那嘴一张一合地在说着什么,便俯下身。
  “学长、复仇了……你开心吗?”
  穆权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已经因为愤怒和悲伤通红了,“我不是让你回去吗?你为什么这样……李司靳,你是不是想……”
  对方看着他担心的样子,竟然笑了出来:“我说过的、因为学长一定没有我这么爱你……”????


第四十五章 完
  穆权想起他上大学的第一年,也就是李司靳高中的最后一年,自己从美国特意赶回来,观看了那一年的全国高中篮球联赛。
  那是李司靳接替他成为队长后,带领球队夺得全国冠军的一年。
  当比赛结束哨声响起,整个篮球馆就跟疯了一样,球员、教练、观众席上的校友都跳起来,欢呼声几乎冲破屋顶。
  他也站起来,由衷地为自己的学弟们鼓掌,同时他也看见,站在球场边的李司靳抬起头,满脸是汗,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然后举起双手。
  ' 学长,我们赢了。'
  在那一年前他们与冠军失之交臂,李司靳还哭得稀里哗啦地向他保证要带领球队进入四强,而一年之后对方已经做得超乎他的期待。
  李司靳似乎总是有股倔劲,当初就是因为他的打击才苦练三分球,后来也是因为他开始练枪,就像练球一样每天练一千遍,以至于后来准度高得可怕,高到只用一枪就击中老蛇的右眼。
  李司靳用的是特制的微型手枪,子弹威力不大,不然老蛇可能整个脑壳都要被打穿,当场就会死亡——这对穆权来说并不是最好的结果。
  “他已经计算好了,这样既能让老蛇痛苦,又不至于要了他的命。”羌良从医院走廊那头走过来,对穆权说,“现在老蛇应该在忙着修理他那只眼睛,短时间内是回不去美国了,我们可以趁机把消息传过去。”
  穆权沉默着,似乎没有听见对方说什么。就在羌良准备再问一次时,他才忽然开口:“对,他那边的党羽有好几个心思不轨,消息一传过去他们很可能会起内讧。加上老蛇短时间内回不去,那边群龙无首,他的帝国分裂是必然的。”
  “如你所愿吗?这样的话,你要收回你父亲曾经的产业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
  “这也是最稳的方法,”穆权道,“在南亚这边的经历,一次就够了。”
  羌良看着玻璃窗上两人的倒影,静默着,似乎在琢磨他所说话的真假成分。
  “青田和张天淞那边怎么样?”
  “已经出来了,正在往这边赶,”羌良看了看表,“张天淞后背被炸脱了块皮,不过他命硬得很,估计不会有什么大碍。”
  “让他快点来医院消毒吧,万一感染就麻烦了。”
  “你也休息下吧,”羌良皱起眉,“手术估计还要一段时间,你腿上的绷带也该换了。”…
  “多谢,我自己处理就行。”
  后来穆权已经忘了自己到底在这坐了多久,只记得当手术门推开时,外面的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的颜色。
  李司靳躺在病床上,看上去脸色不算太糟,只是胸口插的管子有点多,需要在医院修养一段时期才能回国。
  对方昏迷的期间张天淞和青田都来看望过,前者行色匆匆,被扎破了皮还是精神抖擞。
  “穆老板,老子得先回一趟美国,老蛇那边在内斗,说不定能捞到一大笔好处,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就像我们之前说的,你在美国帮我,我也会帮你在中国把越坤慢慢磨死。”
  “那家伙在中国可是根深蒂固不好拔啊,咱们可能需要点儿耐性。”
  “耐性这东西我有的是。”穆权道,“越坤这次来南亚所有的文件我都让青田偷偷拷贝了一份,你就放心去吧,回来后它们就都是你的。”
  东北虎嗓子一嚎就走了,这一刻穆权觉得这家伙更像匹野狼。
  见张天淞走了,青田便低声开口道,“穆,我们刚才得知消息,警方在被炸毁的酒店包厢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应该是小少爷的。”
  “是吗,”穆权沉默了一会,道,“老蛇跑得这么急,应该也无暇把他带走。”
  “那他在澳洲的妻子和孩子怎么办?他们现在对老蛇而言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给他们一笔赡养费,具体数额的话,帮我安排一名律师把。”
  “我知道了。”
  李司靳睡了整整一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连声音都发不出,直到穆权给他喂了一口水,才勉强发出声音。
  “我……哑了吗……”
  “如果你再多说几句的话,很可能。”穆权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李司靳噗嗤嗤地笑出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没有系好的病服间露出那道狰狞的伤疤,“啊,我真的没死……我真的还活着……这不是天堂吧……我眼前的学长不会是天使吧……”
  穆权一脸平静地摸了摸他额头,确认体温正常,便道,“阿靳,你这是肺受伤了还是脑子受伤了?”
  李司靳慢慢深呼吸着,从刚醒来的剧烈情绪中缓过来,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抱歉、我还是、还是没有遵守学长的命令……因为把针管注入那家伙的场面,我已经想了很久、很久……很多次、很多次……”
  “小点声。”穆权将拇指按在对方嘴唇上。
  “三年前你不见后,我每天晚上都在重复、重复那个复仇的画面……“李司靳声音小下来,如耳语般细微,嘴角溢出胜利的笑:“能亲手为学长报仇,就算真的死了,做鬼也不会遗憾……”
  穆权看着对方的神情,望进那双眼睛里,没有说话。因为他感觉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他只是握紧李司靳的手,慢慢低下头在对方额头上亲了亲,然后站起身走出去,为这个重伤病号找点吃的。
  一星期后李司靳出院,他们也回到了澳门。
  “学长,我想回南中看一下。”没休息几天,李司靳忽然和他说。
  正值放暑假,天气热得很,不过穆权还是答应了。
  于是他们回到了久违的校园,像两个年过七旬的老人一样,慢慢地走在熟悉的校道上缅怀着过去。
  “篮球馆重新装修了,看起来真是不适应……欸?”李司靳走到门前,惊讶地发现门竟然是开着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孩,练完了也不知道把篮球放好。”
  说着走上去,习惯性地弯下腰捡起来,就要往铁框里放。
  “阿靳。”忽然身后的穆权喊他道。
  李司靳愣了一下,回过头,只见穆权伸出双手看着他。
  “传球。”
  这一瞬间李司靳眼眶涌起激动的热意,他手有点抖地把球传出去,穆权立即接住了,然后稳稳地运着球向他跑过来。
  他立即下意识地张开双手防守,两人就这样一点一点、像在沙滩上捡贝壳一样,拾起当年的回忆。
  “你太慢了。”穆权做了一个简单的假动作便成功突破防线,准备三步上篮。
  没想到李司靳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重新挡在他面前,“穆学长未免太小瞧我了吧?”
  穆权笑了,“有两下子。”
  说完他直接起跳,将球灌进了篮筐。
  李司靳下意识也跟着跳起,意料之中地根本无法阻止穆权,随后就因为巨大冲击力直接后背着地摔在了地上。
  “没事吧?”穆权蹲下身托着李司靳的背把人扶起,“又不是十几岁的身体,还硬挡。”
  李司靳被他扶起时忽然笑了,“学长,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这个问句缺少了成分,但穆权还是听懂了,他看着对方,好像要把这个人的轮廓彻底印在脑海里。
  “就在我第一次和你交手,这样摔在地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说完李司靳凑上来,吻了吻他的嘴唇,眼底有点湿润。
  当对方准备离开时,穆权忽然按住了那温热的脖颈用力地回吻。彼此的气息顿时乱了,动作似乎失去了控制,两人不一会都躺到了地面上,在激烈的爱抚和交缠中有种快要高潮的错觉。
  终于停下亲吻时,李司靳整个人几乎是处于一种欲仙欲死的状态。穆权把他稍微扶起来一些,便听对方又道:“学长,你还没问我知道什么呢。”
  “知道什么。”穆权配合地问。
  “我知道啊……这是我一生都要追随的人。”李司靳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在笑中流出了泪。
  END ????【书包网 http://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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