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的,我也爱2-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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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做完，我会疯掉的，每天来看到堆在桌上文件我就头疼。”范少君按着头皮，柳玮提议：“为了庆祝，今天中午我们去外面吃怎么样？”麦丁抗议：“你们怎么动不动就庆祝，有什么好庆祝的，这件事做完了还有其他事要做。”
　　“你只是我们的后辈，还来教训我们，这么有本事去教训晏啊。”
　　麦丁真想洋洋得意地说：我每天不知道教训他多少回，你们上司都得挨我教训，更别说教训你们。但他没这么傻，换了种说法：“他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不过也轮不到我教训他，他家里应该有人会教训他。”
　　“瞧你说的，晏要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那你都不配做人了。”
　　“什么意思！我和他相比好太多了，为人正直，做事勤奋，他哪点比得上我，不就是运气好升职了吗？！”
　　“不要开玩笑岔开话题，我看你是怕了吧？”
　　“我才不怕，而且我刚才也没开玩笑。”
　　“哟，今天的麦丁很带种啊。我们来赌一下怎么样，如果你敢当众教训晏，晏什么都不会说的话，这五十块就是你的了。”柳玮从包里掏出五十块钱。
　　“我为了五十块钱牺牲我的职业生涯去教训上司？你真当我没有脑子？”麦丁说完高爽冷不丁的补充一句：“你刚才说不怕的。”
　　“我、我是不怕。”麦丁找不到话来解释自己的前后矛盾，范少君撑着下巴：“五十块已经够多了，你就说敢不敢吧，如果不敢就闭上嘴巴，如果你敢去教训安子晏，我们以后会考虑不拿你再当新人看待，也不总叫你倒咖啡或者买东西，但前提是你教训时晏时，晏什么都不会说，如果他骂你或者打你，就算失效。”范少君的提议比柳玮的五十块有诱惑多了，只要教训教训安子晏，他就能在同事之间获得尊重，这笔交易对麦丁来说再划算不过了。大概损人利己就是在指麦丁现在的行为。
　　打印机传来声音，白色的纸张不断被它吸进去然后又很快吐出来，直到它停止工作时，郭平拿起厚厚一叠目录装订好递给麦丁：“给晏看下，然后把所有文件抱回档案时，再帮我倒杯咖啡。”郭平像故意在刺激麦丁，麦丁也确实被刺激了，他将目录夹在腋下走进安子晏的办公室，安子晏埋头于文件中。
　　“很忙吗？”
　　“有什么事就说。”
　　“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关心关心你。”麦丁温柔又做作的音调让安子晏抬起头来，眯起眼睛审视着他虚伪的笑脸，麦丁上前将资料放在安子晏桌面上，看了眼，确定没人注意这边便说：“很累吗？我回家做顿你最喜欢吃的，再帮你按摩按摩。”
　　“你想干嘛。”安子晏并没被麦丁的体贴打动，很直接地问，麦丁装作很无辜的样子：“我能干嘛，你怎么会怀疑我的真心呢？”
　　“你的真心我知道了，那出去吧。”
　　“等、等等，有件小小的事，非常小的事需要你帮忙，现在上班不方便说，回家再告诉你。”
　　“要不现在说，要不免谈。”
　　麦丁搓着手，似乎在选择恰当的措辞：“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和同事们相处的很融洽，他们说我不敢当众教训你，就和我打了个小小的赌，如果我教训你了，你什么都不会说，以后他们就不再当新人使唤我了。你看这是多好的机会，你不用说话我就能获得尊重，多么两全其美的事。”
　　“两全其美？我看不出我能得到任何好处。”安子晏质疑着，麦丁暗想：竟然没有蒙混过去。他笑得更谄媚了：“我会给你做顿好吃的呀，我也会帮你按摩呀~”他语气轻快活泼，与安子晏相反：“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欠揍吗？”
　　“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我？”
　　“你觉得呢？”安子晏反问，麦丁仔细端详着安子晏的表情，想从他的狡猾里猜出点什么，他心里渐渐冒出清晰的答案，但他不想说出来，他不愿意总靠某些难以启齿的事来交换。
　　“让你掌控遥控器一个星期？”
　　安子晏摆摆手，示意他出去，麦丁仍不死心：“让你可以开电视机，开平板，玩手机？”他说得好像这些事平时都得经过他同意才行，也不想自己有没有决定权。安子晏又继续低下头，仿佛没在听麦丁说话，麦丁只好拿出最后的武器了：“我、我可以下次陪你玩。”
　　“玩什么？”
　　“你明明知道的。”
　　“我不知道。”
　　麦丁脸红起来，瞪着安子晏，挣扎了一会儿才说：“在……在床上随便你想玩什么我都不会有意见的，就算很……下流，但我事先说好，只有一次。”安子晏抬起头，将笔转了一圈：“这才叫两全其美。”麦丁恨恨地走出去，他真是个遭人恨的家伙，自己为什么要喜欢他！


第93章　感情不是你想怎样就可以
　　还有十几分钟就要下班时，安子晏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从不良学生到不良职员，他没怎么变，很少会按时上下班，麦丁一直搞不懂，他是怎么解决考勤打卡问题的。办公室内有人咳嗽了几声，示意麦丁现在是个好机会，麦丁已经事先做好铺垫了，他没什么好害怕的，站起来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安子晏，安子晏停住了，他转身靠在玻璃上，外套随意搭在手臂，他心不在焉地等着麦丁说话。
　　安子晏遵守约定了，那么接下来，麦丁只需要像两人独处时那样严厉批评安子晏的早退就行了，也不用害怕后果，只需要说出来就行了，只需要说出来。但麦丁犹豫了，其他人看着麦丁，麦丁看着安子晏，他知道即使说出来了，安子晏也不会在乎，可自己在乎。如果自己当着其他人的面批评了安子晏，那他身为上司的威信何在，其他人会不会也认为可以像自己一样批评安子晏……他的职位是需要被下属所尊重的。
　　“没、没什么，您走好。”
　　安子晏没有为麦丁的话感到不解，他毫无反应地走了，直到他站进电梯里，同事们鄙视的声音便传来了：“吸取教训，以后不要吹牛了。”
　　“没劲，还以为会有场好戏看。”
　　“我早猜到不可能了，也没抱多大希望。”
　　“麦丁，你可真没骨气。”
　　麦丁收拾着桌面的东西，很坦然地笑起来：“我确实很没骨气。”
　　从公司回来，麦丁刚打开房门还没看到安子晏就说：“既然我没有当众教训你，那我们的约定也无效了。”急着回家就为了说这事，安子晏正拿着水杯，他很平静地喝了口水：“无效？”
　　“当、当然。”麦丁莫名其妙的结巴了。
　　“我做到了答应你的事，是你自己放弃的，现在你告诉我，你答应我的事无效，你觉得我会接受？”他将水杯放在桌面，麦丁关上门：“我、我也是为了你好才放弃的。”
　　“我也是为了你的身体好。”
　　“龌蹉！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喜欢？”
　　“你怎么就知道你不会喜欢？”
　　“不要总和我说差不多的话，你自己想点语言！！”
　　“取消约定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了！”没人性，还说什么为我身体好，我看是为你下体好，麦丁心里喃喃抱怨着，又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在公司不方便商量，现在可以了。如果是安子晏的话，他绝对有办法帮姐姐的，毕竟安素是他亲姐姐，他也许一句话就能让付叔理解。正想开口的麦丁发现安子晏趁他恍神时已经去洗澡了，他走到浴室外面，靠着墙：“安子晏，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恩。”
　　“我今天从小思那里知道了一些付叔和姐姐的事，我觉得付叔心里还是对姐姐有感情的，只是碍于其他原因，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付叔的观念太保守了。”麦丁停住了，以为安子晏会说点什么来表明立场，但他只能听到水声，他又接着说：“姐姐27岁，我想付叔也就32岁左右，他们之间的年龄相差并不大，如果付叔只是因为自己结过婚，还有孩子，身份什么的这些根本不重要的理由拒绝姐姐，那姐姐不是太可怜了吗？姐姐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比不上季梦？趁他们现在认识的时间还很短，也没开始交往，早点让付叔认清比较好，又或者……”麦丁久久地陷入沉思，他想到另一种让人激动的可能：“又或者付叔对季梦什么也没有，他只是想借季梦让姐姐死心？”浴室的门打开了，安子晏擦着头：“你刚才的所有话都不要对素说。”
　　“为什么？”麦丁很困惑：“不是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也许只要旁边的人……”安子晏打断他的话：“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你难道不希望付叔和姐姐在一起吗？姐姐会开心的啊？”
　　安子晏的动作停住了，他用着淡淡又有丝丝无奈掺杂在里面的语气说：“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明白什么。”
　　“当你不爱一个人时，你会找到各种理由拒绝他（她）的感情。”
　　“你认为……”麦丁不愿意把安子晏的想法说出口，他的想法对姐姐来讲太残忍了，他宁愿相信自己的判断，因为自己的判断能让姐姐的爱情故事有个圆满的收场。
　　“不是我认为，你觉得我想这么认为吗？这是事实。”他烦躁地说，麦丁盯着安子晏，他想，也许安子晏本身也是不愿意的，付叔和姐姐都是他重要的家人，如果他们能在一起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但安子晏不能无视事实。可，姐姐要怎么办？如果没人支持她的感情，没人站在她感情的那边，她会不会太可怜了。
　　“我们去看看姐姐吧，我有点担心她。”
　　“她现在要的不是安慰，是其他东西。”尽管安子晏这么说，他还是拿起了车钥匙，安素住在她公司附近的公寓里，麦丁站在门外正想敲门，发现门并没有关，轻轻一推便开了。房间里的窗帘将光线死死挡在外面，空气里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姐姐？”麦丁轻声呼唤着，他总觉得能听到安素的回应：谁是你姐姐了。但他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听到，安子晏拉开窗帘，屋内的视线变得好了起来，房间并不乱，只有厨房水槽里堆积着没洗的碗筷，麦丁走进卧室，并没有人在，他拨通安素的手机，也没有人接听，不免担心起来：“姐姐该不会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吧，我们去外面找找。”安子晏坐在沙发上：“她没那么傻。”
　　“那她应该已经下班了，能去哪？”
　　“还能去哪？”安子晏用脚踢踢在茶几下空掉的酒瓶，麦丁没了声音，他挽起衣袖走进厨房，将水槽里的碗筷洗干净后又打开冰箱，里面什么也没有。“我去下面的超市买点菜，等姐姐回来就能一起吃了。”他说，安子晏只是点点头。


第94章　失去自我想证明什么
　　等做好饭安素还是没有回来，他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不用管她，吃吧。”
　　“但也许再等等……”
　　“你现在等不到她的。”麦丁只得把安素的那份留出来，用保鲜膜包好，两人吃完饭，麦丁收拾好，坐到安子晏旁边，幸好安子晏没有因为等不到安素而不耐烦地让他回家，他也只是等着。
　　大概半夜12点多时，安素终于回来了，她有气无力地拉开门，看到安子晏和麦丁也没感到惊讶，踢掉高跟鞋时差点摔倒，麦丁上前扶住她，她没有拒绝，只是咕哝了句想喝水，麦丁赶紧去给她倒杯热水，她坐倒在沙发上。
　　“你们来做什么？”她虽然在问，但并不关心答案。
　　“你以为喝酒能解决什么？”安子晏冷冷地问道，麦丁看一眼安子晏，示意他要温柔点。“解决什么？我什么也不想解决，我也什么都解决不了，我睡不着，出去喝点酒碍着谁了，都是你的错，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我竟然看到付叔带着小杰与一个女人在公园玩，我知道付叔处理公事时从不会带小杰，于是调查了下，竟然是你们公司的，一定是你让付叔做了什么，他们才会认识的，才认识一个星期还是两个星期，他竟然带小杰去见她？”安素知道自己指责安子晏是荒谬的，但她就想指责点着什么，憋在心里的感情让她太难受了。
　　“她有哪点好，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比她更爱付叔，我为什么会输，我为什么会输，我为什么会输……”安素的双手按在太阳穴上，想有人告诉她答案，麦丁难受，最近他看到了很多不一样的姐姐，现在的她那么脆弱无助，他甚至想大声说：你不会输，付叔应该喜欢你才对。
　　“也许……”麦丁刚开口就被安子晏看了一眼，他明白安子晏的意思，自己不是付叔，没有权力给姐姐这种虚假的希望，可自己想让姐姐开心起来。安素突然抬起头，她紧紧抓着安子晏的手臂：“还有办法的对不对？只要你告诉付叔离开那个女人，他会听的，他绝对会听的。”
　　“那样你就开心了？”安子晏冷漠地嘲讽，激怒了安素的羞愧：“我不管，我是你姐姐，你应该帮我！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付叔，就当帮我个忙，我是你姐姐，亲姐姐！”安素重复着她与安子晏的关系，安子晏至始至终冷着脸：“付叔不是我的物品，也不是你的。”
　　“你真冷血！你很想我难过？你更希望我这辈子也得不到幸福？！明明只要一句话，只要付叔离开那个女人，我就……”安素或许遗传了吴馨的某些性格，一激动就会歇斯底里。但麦丁很清楚，她说得是气话，麦丁自己也曾被感情捉弄，也曾说过难听又恶毒的话，无法控制，像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灵魂。
　　安子晏不看安素，只是盯着电视：“你就怎么样？清醒点吧，他就算不和季梦在一起，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他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他对你没爱情，你就算他妈的和他躺在一张床上，他也不会碰你。”不要再说了，麦丁想捂住安子晏的嘴，他的每个字都太残忍了。安素抬起手想打安子晏，被抓住了手腕：“你不想听我说，那要不要我把付叔叫过来说给你听？”
　　“你住嘴！”安素的声音几乎像在尖叫，随即她没了力气，眼泪从她的眼眶掉下，她痛苦地呢喃：“不要找他，我不想听，我做不到……”此时麦丁想跑出去，他想去恳求付叔爱上姐姐，或者去恳求季梦不要爱上付叔。不过他很快放弃了这自私的想法，如果有人来求自己不要爱安子晏而去爱别人，自己会是什么感受？
　　“素，听我的，放弃吧。”安子晏的口气不再那么冰冷，这句话他已经告诉过她不一次了，他甚至有些恼怒，为什么她总是不听，总要把自己搞成现在的样子。
　　只有残忍了，残忍现在是唯一能救赎安素的方式，这次，安子晏终于决定了，他要把安素所有希望全部摧毁。
　　“我说过了，我做不到！麦丁，你要站在哪边？”安素将视线移向麦丁，麦丁能回答的，他想站在姐姐这边，只是他不确定用勉强的方式成全这段感情算不算站在姐姐这边，给她希望，鼓励她算不算为她好，这些问题对于麦丁来说太难了：“我……”
　　“不要把他扯进来。”安子晏替麦丁挡掉了难以抉择的回答。
　　“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吗？”
　　“素儿。”门外冷静又沉稳的声音让安素突然变了脸色，她的肩膀在颤抖，怒视着安子晏：“你为什么把付叔叫来了？！”安子晏没说话站起身，安素慌张地拽住安子晏：“别开门，我现在不想见到他，别开门，你让他走。”安子晏只是拿开她的手，把门打开，付叔走进来，看着安素，他的眼神里有疼惜和无奈，像个大人在看着自己的孩子或者妹妹，麦丁曾见过付叔看季梦的眼神，原来爱情和亲情如此容易区分。
　　安素不再无理取闹，酒也醒了不少，她变得沉默又安静，很久才说：“你怎么会来，不要听晏瞎说，我并没有……”
　　“是因为季梦的事吧。”付叔很直接地说，安素摇摇头又点点头：“我知道你对她不是认真的，你有其他原因……”安素的语气变了，温顺又怯弱，边说边不时瞄两眼付叔，担心会随时惹他生气。麦丁残存在内心想要帮姐姐圆满这段爱情故事的念头幻灭了，此刻的姐姐不是麦丁所认识的姐姐，像变成别人。
　　当一个人为了获得爱情，为了讨好对方，把自己改得面目全非时，这段爱情就是可悲的，因为代价太大了。有人也许会信誓旦旦地站出来说：为了爱情，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总有一天时间会告诉你，这样的说法有多么稚嫩，用失去自我来换他，只能证明他爱的根本不是你本人。


第95章　痛一下吧
　　安素等着付叔像以前一样温柔地拍拍自己的头，她知道他不会对去世的妻子或者季梦那样做，他只会对小杰、自己和小时候的安子晏用这种方式，尽管每次她都会对于付叔拍头的动作感到痛苦，甚至憎恨，尽管她知道这动作代表他没把自己当作女人，可当他的手放在自己头顶时，她又是如此眷念。
　　她的等待落空了，付叔与她保持着两米的距离，没有靠前的意思：“素儿，我对季梦是认真的，我……”安素捂住耳朵：“我不要听！我不想听！说点别的，你记得我们小时候吗？过年时我在花园里摔倒了，你很轻松就把我抱起来，外面的烟花声，屋内的音乐声，你抱着我穿过花园，我觉得我像你的新娘。”付叔成了安素多年的毒品，只要吸一点，吸一点点就可以解脱，现在付叔却和安子晏站在一边，打算抽空她的毒瘾。
　　“你想要的，我没法给你。”
　　“为什么没法！你可以的，我们试一下，如果真不行，我就放弃，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
　　“我知道。”付叔打断她，他的声音虽然不如安子晏冰冷，却平静的让人痛苦：“我不爱你，我没法爱你，如果我的出现或者无意的举动会让你产生期待或错误的幻想，我以后会避开你，素儿，别在我身上浪费感情，不值得。”
　　他不爱你。
　　我不爱你。
　　不要再说了，都不要再说这已经知道的事，安素连愤怒的力气也没有了：“我想一个人呆着，让我静静。”
　　“我……”麦丁想留在这里陪安素，但他毕竟是男生，今晚麦丁有太多想说却不能说出口的话。
　　“走吧。”安子晏短短说了一句走出去，付叔只是看了安素几秒转过身，麦丁抓住门把门：“姐姐，我……”
　　“什么都不要说，麦丁，我现在一个字也不想听了，我只想一个人，放心，我不会做蠢事的，我没那么傻。”似乎付叔一离开，安素的自我又一点一点在回来。
　　站在公寓楼下，麦丁看着小小的飞虫围着明亮的路灯不停转着圈，他将视线移向付叔：“真的不可能吗？”付叔很难得露出无奈又苦涩的笑容：“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自己很多次了，但答案始终只有一个，现在我的回答还是和当初给晏的答案是一样。”麦丁转过头，安子晏脸上没有表情，他并不是不关心安素，他也曾像自己一样，希望付叔能有不同答案。
　　“晏，真不打算命令我？你知道我会听的。”
　　“你知道你开玩笑的水平很差吗？”安子晏抓住麦丁的手腕往车走去，坐上车的麦丁透过车窗望着付叔，他依旧站在公寓楼下，似乎并不急着走。麦丁看到了孤独，对那个男人重要的人一个又一个相继离开，剩下为数不多的家人里，他又必须要选择伤害，因为抱着怜悯的态度勉强在一起不是伟大是虚伪。
　　人的想法随时都在发生千变万化，刚刚想哀求付叔和姐姐在一起的麦丁，现在却希望有人来抚慰付叔的孤独，麦丁想那个人大概已经出现了，但不是安素，是季梦。
　　“安子晏。”他轻轻叫着安子晏的名字。
　　“怎么了。”
　　“我现在在想幸好你是爱我的，幸好我们在一起了，会不会很自私？”麦丁的声音混合着车子行驶发出的声音，他觉得这样的想法像在幸灾乐祸，可他控制不住。
　　经过安素和付叔的事，麦丁认识到，爱情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多么的……幸福？愉悦？满足？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来填，觉得哪个词都恰当又觉得哪个词都不恰当。还有一个词语，真的，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是有多么，多么的美好。
　　安子晏的右手伸向麦丁，被麦丁抓住，他的手指沾有麦丁眷念的温度：“为什么要用‘幸好’这个词。”
　　“因为我运气一直很差的，彩票没中过大奖，努力学习成绩也没进过前十，还有很多，你凭什么会爱我，又凭什么肯和我在一起，一定是个奇迹，一定是部童话，不然……”
　　安子晏的手指用力，没有让麦丁继续说下去：“麦丁，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偶然，是我想和你在一起，理由这种麻烦的事我没想过，但我想和你在一起，记住了吗？”他还没说完时，麦丁早已开始点头，他看着安子晏，忍不住想，姐姐也会找到帮她写满爱情故事的人，总会找到的，现在只需要痛一下。
　　‘放弃’两个字，真不像它的笔画那么简单，安素不认为她能做到。她已经偷偷开着跟踪付叔五天了，她厌恶自己跟踪狂的行为，但又制止不了自己。这两天付叔并未和季梦碰面，让安素心里舒服不少，她觉得付叔也许对自己感到愧疚，甚至脑子里会闪现一丝疯狂的念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