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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今天翻车了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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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稳稳地端着,喝了几大口水,再自己乖乖放回去,样子稚气笨拙,超脱这个年龄的懂事。
姥姥知道路梵路上累,吃了饭给他收拾好房间让他好好休息,路梵不打算睡,手机充上电,他翻出课本看了一会儿,这种老房子隔音没那么好,路梵总听到吵吵闹闹的声音,有争吵声,有东西打翻的声音,还有孩子的哭喊声,他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是哪家家长在吵架,把小孩子吓哭了。
他被吵得看书有些费劲儿,出门去倒杯水喝,常卜寅在客厅看报纸,似乎也被打扰到了,嘟囔道:“作死的没种男人,害人不浅。”
路梵再回到房间的时候,那声音没有了,也可能是暂时没有了,翻了几页书,他听到了一声敲门声,路梵准备出去开门,常卜寅道:“不用开,看不到人的。”
“姥爷你知道有人恶作剧?”路梵说。
“不是恶作剧,”常卜寅说,说完叹了口气,“你待两天就知道了。”
路梵站在客厅又听了一会儿,再没听到他们的门响,只是远远的好像听到别人家的门响了,很快又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喊声,“呜哇哇,不要打我了不要打我了!爸爸求求你!啊!”
声音太过凄厉,路梵立马踩上鞋跑了出去,他打开门往外看,声音又远远地听不真切,路梵视线落在巷子口,看见一个男人正扛着一个孩子拐了过去,孩子不光哭着,身上都没有穿厚衣服,一双手拼命地抠在墙上,已经转过弯去了。
路梵转头看向自家门上,有一个小小的脏爪印,仔细看,上面还有零星的血迹,路梵眸子涌出一股深沉的情绪,眯着眼睛,目光复杂地看着刚才那个方向,思考着什么。
他还没进去的时候,邻居家的门打开了,里面的人先探头看了看外面,似乎在确认有没有人了,门又一声关上了,路梵听到那人还没进门就在说:“小吴老婆肯定是又被打了,这回孩子也被揍了,没听他哭的那么惨过,不知道小吴怎么样啊,派出所民警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路梵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关上门,往屋里走。
家里本来已经买好了过年要吃的菜和肉,下午姥姥又牵着常思领着路梵去了一趟超市,多买了很多东西,她高兴极了,路上遇到相熟的老太太,挨在一起说话,乐呵呵得跟人介绍说是自己的外孙,专门从C市回来跟他们一起过年的。
往回走的时候,路梵经过巷口那户人家,他个子高,越过院墙能看到里面的窗户,路梵盯着窗户,探究地想透过玻璃看里面的场景,但是玻璃从里面用报纸给糊得严严实实的,这附近都是老房子,但这栋房子显然是最破的,院子里还堆着一堆酒瓶子。
路梵本以为是一无所获,但他们往家门口走,远远看见门口似乎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等走近了些,姥姥先发现那是一个人,缩成一团的一个脏兮兮的孩子,看到他们的时候似乎也有些害怕,身子都抖了抖,他躲在门框一侧似乎在挡风。
姥姥回头看了几眼,没看到人,打开门,轻声招呼那个孩子一起进去,孩子犹豫了一会儿,他应该是很饿,盯着路梵手里的袋子多看了几眼,才拘谨得跟着进去了。
“冬冬,常奶奶给你拿块面包吃好吗?”姥姥把东西规整好,跟孩子说。
叫“冬冬”的孩子也不吭声,一双黑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他们,脸颊上微微有点肿,路梵看到他脖子上有一抹红痕,显然是挨过打,屋子里热,路梵让他把外套脱下来去沙发上坐着,他往后躲了躲。
常卜寅本来在房间里眯着,这时候从里面出来,看见那孩子,路梵以为他又会十分不耐烦地说些让人不喜欢的话,结果他背着手坐到了沙发上,然后从果盘里拿了一个橘子去哄那孩子,“冬冬来,常爷爷给你剥个橘子吃好吗?你放心,你吃完再喝点水漱漱口,你不说你爸爸不会知道的。”
冬冬这才动了,他下午才用手抠了墙,也没有洗,身上和手指甲缝里全是黑漆漆的,一伸出去自己也才意识到,又下意识想收回去,路梵去卫生间用自己洗手的毛巾沾了些水,拿出来给他擦手,他躲了一下,路梵给他拽过来又继续,虽然表情有点凶,但是动作很温柔,过一会儿,冬冬不挣扎了。
路梵给他擦完了手,才听见他很小声得说:“谢谢哥哥。”
常思似乎也经常见杨冬,睡醒了之后挨着路梵蹭蹭,就跑去和杨冬玩玩具,路梵看一眼常卜寅,心里有很多疑问,当着杨冬的面,他说的声音很小,“家暴?”居然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路梵觉得自己气到手发抖,以前只是听说,真的碰到这种事,才知道有多么过分。
常卜寅瞥他一眼:“以前还好好的,这半年做生意被人卷了钱跑了,冬冬他爸就一蹶不振了,又赶上冬冬他姥爷做了个大手术,家里多年的积蓄都被掏空了,他爸爸就开始喝酒,喝酒了就打人,最近变得越发频繁了。”
“这么明目张胆,因为没人管?”路梵愤愤不平,连带着对常卜寅都有几分不满,难道其他人就这么看着母子两个被虐待?
“你以为是天高皇帝远?”常卜寅冷笑道,“刚开始的时候有人报过警,民警来了把人都带回局子里了,冬冬爸跪下来写的忏悔书,冬冬妈当着民警的面就心软了,两人好好地回家,隔天就又打了,打得更狠,这回没人愿意充当好人了,就跟狼来的故事,只有发挥一次作用,冬冬爸越发的有恃无恐,反正如果能和解民警也没必要节外生枝,现在就是可怜了这个孩子。”
“我们不是不想管,可这几个相熟的邻里,都是糟老头子和糟老太婆,老胳膊老腿的,我们要豁出命去?”
路梵之前看过一则新闻,说家暴和出轨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冬冬妈也许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作为局外人路梵不了解也不需要了解,他只是看到那个孩子的眼睛,总要想起自己来。
父母是世界上唯一不需要通过考试就可以上岗的工作,也往往是对一个孩子产生最大影响的因素,有时候一句话一个动作,也许就毁了孩子的一生。
姥姥见那孩子总看着果盘的方向,拿了水果刀和苹果,削了皮递给他,路梵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他怎么觉得那孩子看的不是里面的水果,而是旁边的水果刀呢?
孩子临走的时候,姥姥劝他,“你爸爸要是再打你,你就跑快点,要过年了,过完年你就开学了,让你妈妈把你送去上寄宿学校就好了。”
冬冬摇了摇头,眼睛里泛起泪光,“妈妈……会被打死的。”
常卜寅扔了手里的报纸:“这个畜生!”
他走的时候,路梵特意回头看了眼果盘旁的水果刀,还在,路梵隐隐松了口气,他主动送这个孩子出去,冬冬家和姥姥家中间隔了一户人家,刚出门,他就不安得催促路梵快走,“被我爸爸看见的话,可能会找你的麻烦,他下午又出去喝酒了,我得回去看看我妈妈。”
路梵没有走,“我打架很厉害的,不怕他。”
杨冬抬起头看着路梵,十分羡慕:“我也快点长大就好了,如果我像大哥哥这么高,我能打过他,就不能让他欺负我妈妈了。”
路梵没有说什么,小孩有小孩的向往,大人有大人的烦恼,他送他回家,看他推开门,房间里一片狼藉,几乎没有什么完整的东西了,冬冬进去之后,朝着一个房间跑过去,他妈妈受了很重的伤,正趴在床脚那里,听见动静眼皮抖了两下,睁开眼看见是杨冬,勉强跟他露出来一个笑容,“冬冬别怕,妈妈没事。”
从他家里出去,路梵在他家附近走了走,其实派出所也就离了不到一公里。
路梵心里有事,戚尘跟他语音聊天的时候,他有些心不在焉,戚尘喊了他两声,路梵“嗯”了下,戚尘按了挂断,路梵以为是网络又不好了,就看见戚尘的视频邀请发过来了。
接通后,戚尘似乎没什么经验,一张脸盖满了整个屏幕,“因为听你的声音不太正常,所以想看看真人确定一下,遇到什么事了吗?”
路梵就把今天遇到的事跟戚尘聊了聊,“那孩子才七岁,刚上一年级,我今天有种感觉他想偷水果刀。”
戚尘思考了一会儿,“其实很多好人都是被逼着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你想……帮他吗?”
路梵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不好,反正我没有那么冷血,但是真要帮,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他和他妈没有收入来源,我估计这是他妈同意和解并且再三隐忍的原因,虽然我觉得这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是那个孩子,真的让人心疼,大冷天的,他跑出来的时候鞋子都没有穿。”
戚尘透过屏幕看着路梵:“你别轻易动手,我倒不是怕你吃亏,我觉得这男人已经尝到了钻法律空子的甜头,”他表情罕见地严肃认真,“真应该陪你一起回去的。”
路梵:“真不用,我会处理好的,我过两天再看看,那孩子防备心很重的,我姥姥他们至少还要在这里住半年,我也没打算给他们留下一堆烂摊子。”他就算做了也得做的不留痕迹,“对了,你在这边派出所能找到关系线吗?我需要帮手。”
“没问题,”戚尘说,“做坏事不好找,做点好事想找人还是要容易很多的。”
路梵挂了视频,就收到了戚尘发来的联系电话,时间晚了,路梵打算一早先沟通下情况,看对方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至少处理这种事情多了,知道怎么做会让这对母子更受益。
天气太好有个坏处就是,没有乌云遮挡,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整个大地都被照的一片亮堂,路梵趴在床上睡得昏沉,昨晚又听到了那恼人的动静,他起床拉上窗帘,又躺了会儿,没睡着。
姥姥做好了饭喊他起来吃,常思也已经起床,如今在学着自己穿衣服,路梵觉得他太慢,想伸手,被他拒绝了,小男孩义正言辞道:“思思可以!”
路梵打了电话联系对方,这是在镇上派出所的一个小领导,两个人通过电话,对方很坦诚地把他可以做的事情告诉路梵,“因为涉及到孩子的抚养权问题,处理起来很麻烦,对方有家暴倾向,但是杨冬妈妈又没有单独抚养孩子的能力……”
挂了电话,路梵跟姥姥说了一声,出门闲逛,路过杨冬家门口,探着头看了几眼,这镇上能喝酒的地方不多,就那几个小餐馆,因为要过年了,营着业的就更少。
路梵去晃了一圈,在一个饭馆里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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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人世善良,遭遇不幸的时候总会遇到那么一两个好人。
第45章
他都不认识这个男人; 但是听他喝着酒跟人侃侃而谈,跟饭馆的老板说起家暴的事; 丝毫不觉得有任何愧疚,“我打她怎么了?我他么一个人撑起一个家,我容易么我,我现在没什么钱了,她就开始说我没用; 她一个月两千块钱工资,说我堕落?”
路梵坐下来看了会儿菜单; 老板催了几次问他要吃什么; 路梵没吭声,擦着醉酒男人的身侧走了出去; 老板看着路梵的背影; 咒骂了起来,“一大早的给人添堵,不吃饭进来干什么真是!”
杨千里跟着一起笑骂起来,等吃差不多了,掏兜结账; 老板站在旁边等着,这可是今天的第一笔入账,做完今天就可以准备休业过年; 他也不用再听杨千里的抱怨。
杨千里摸着口袋摸清醒了; 他的钱包不见了。
老板脸色变得特别快; 把人揍了一顿撵了出去; “来捣乱的吧!这可不是你家!”
还是街角那家花店,不过今天没有向日葵了,路梵选了一大束康乃馨,独自一个人往墓园走。
妈妈的墓碑上积雪不多,上面还放着水果和花,花瓣才打了蔫儿,一看就是时常有人来祭拜,给她换了新鲜的。
他以为自己不知道说什么的,居然也说了很久,都有点渴,虽然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但是感觉到风吹过,坟前的花瓣微微颤动着,路梵就笑得格外的满足。
回来的时候天有点擦黑了,常卜寅也不耐烦地催了两遍,说这种地方是小,但要真遇到什么坏人估计喊破了喉咙都不管用,路梵现在听习惯了他总是这种语气,也能开始理解他文字背后的深意。
杨冬家的灯是亮着的,被报纸挡住,路梵只觉得那灯光暗极了,长期处在这种环境里,好好的人也得给废了,何况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
他站在墙边,没有听到争吵声,可能又从别的地方弄了钱去喝酒吧,路梵吃完了两颗糖,慢慢往家里的方向走。
姥姥怕大过年的,杨冬家里没有年货,母子俩又要不好过,偷偷送去了一些,也不敢送贵的,不然小杨媳妇儿怕是也圆不出来。
好歹消停了两天。
大年三十这天又下了大雪,常卜寅跟姥姥一块准备年夜饭,从中午吃过饭就开始准备,路梵就带着常思玩,院门这几天都没有关,是路梵特意留的,怕那孩子再跑出来没有地方躲。
下午的时候,路梵没想到杨冬和他妈妈一起过来了,女人唯唯诺诺:“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包了点饺子给婶儿你们送过来尝尝。”经常挨打,怎么可能好看,说个话还要小心兜住自己的伤口。
姥姥和姥爷从厨房里出来,陪着母子两个说了会儿话,路梵看常思要睡觉,和他在房间里待着,等常思睡着了,把被子给他搭好,路梵端了水杯出来,发现那对母子已经走了。
姥姥和姥爷小声聊着她们,说这两天应该还好,过年了杨千里要去邻县的庙里给他爹妈上香,好赖先过个好年。
路梵喝完水,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耳朵敏锐得又听到一些动静,刚要皱眉,他垂头看着茶几上的水果盘。
水果刀真的不见了。
路梵随便编了个幌子跟姥姥姥爷说出去买点东西,踩上鞋往外走,一边大步走着,一边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这么短的时间过去,应该还没有发生什么,路梵刚跑到杨冬家门口,门自动打开了,一脸义愤填膺的孩子,手里还拿着刀,就这么和路梵大眼瞪着小眼。
路梵必须承认,小孩的眼睛真大啊,尤其那个瞳孔是乌黑乌黑的。
路梵领着小孩儿走远了点,两个人蹲在道边的马路牙子上,路梵伸出手问他要刀,小孩儿挺犟:“这不是,这是我我、家的。”还磕巴。
路梵抬手拍了他脑袋一下,“屁大点小孩儿,就学会说谎了,舌头都捋不直,给我,我再说一次,不然揍你。”
小孩儿委屈巴巴又极不甘心地把水果刀还给了路梵,路梵把刀合起来装进口袋里,认真跟小孩科普,“就这水果刀,还有你这身板,”路梵随手拾了根小木棍,冻得邦邦硬的,戳小孩儿两下,小孩儿跟不倒翁似的晃了晃,“不等你戳到他的肉里,他一脚就给你踹飞出去了,到时候这刀还不知道用来对付谁呢?”
杨冬扒拉着膝盖,抽了抽鼻子:“我不管,我要杀了他。”他恨恨地说,说完了抹了把眼泪。
路梵瞅他一眼:“然后呢?”
什么然后?杨冬转过头来懵逼地看着路梵。
路梵棍子又戳了过来,小孩儿还傻傻的不知道躲,“然后你知道杀完人就没事了?以后你妈带着你,改嫁是不可能的,你们还不能待在本地甚至是附近的学校,因为就这么大点地方,这么多点人,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了,你背着书包去上学,门卫都怀疑里面是不是装了炸弹,你一七岁小孩都能杀人,以后什么事干不出来?”
到底是个孩子,被路梵一说,眼泪跟决了堤似的成串子得往下落,手不停抹着,也抹不干,“那怎么办?”他带着哭腔,猛地站了起来,“我妈会被他打死的,我不想回到这个家,晚上都不敢睡,他逼我们的,他逼我们的!”
七岁的孩子,狠起来眼神里也能带着怒火,路梵看他胸腔一股一股气得不轻,拍了拍旁边的石台子,“坐下来,我这不是跟你分析对策呢嘛,不然我闲得慌,外面这么冷,我还不如回去睡觉呢……”
“你……会帮我吗?”杨冬满眼期待地看着路梵,仿佛看着天上的流星,能许愿的那种,“大哥哥,你帮我的话,这辈子下辈子当牛做马我也会回报你的,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路梵把人拽过来,用自己的衣服给他擦干了眼泪,威胁道:“不许哭了,再哭我现在就回去了。”
杨冬才不哭了,眨眨眼睛看着路梵,路梵从口袋里摸出两颗糖放到他手心里,“吃吧,这个好吃,吃点甜的,就不觉得那么苦了。”
杨冬将信将疑地吃了糖,甜的他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路梵看他一眼,“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杨冬抬头,风吹过来,又迷了他的眼睛,他用手揉了揉,睁大眼睛,“为什么呀?”
路梵把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说:“我妈死了,我爸找了个新老婆,对我不好,我之前成绩很差,”路梵选择隐瞒了一部分事实,编造了另外一个故事,“我给你看我的考试卷,有一回只考了五十六分。”
小孩儿抬起脑瓜,拍拍自己的胸脯:“我能考一百分,我们老师可喜欢我了!”
“我现在不考五十六了,我这次期末没考一百分,我考了一百五十分,”路梵说,“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改变吗?就是忽然想明白了,老天给你关上了一扇门,是希望你能自己打开一扇窗,你自己能开窗了,撬锁也行,以后再没有任何困境能难住你,等你再大一点就会认识一个伟人,他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就是说,老天会挑一些优秀的人给他们考验,经得住考验的人最后都会有一番大事业,你现在这样也是,你如果用刀了,你一辈子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为了他那种人,毁了你和你妈的一辈子,值得吗?”
小孩儿清澈的眸子定定看着路梵,缓慢又坚定得摇了摇头,“不值得,大哥哥,这真是老天对我的考验吗?”
路梵点头:“是对你的,也是对你妈的,也是对你那个爸的,他没经过考验,所以你看,他变成了人渣,你想用刀捅他。”
路梵又从兜里掏出来几颗糖给他,杨冬拿在手里,嘴里吃完了就赛一颗进去,他不想让甜味在嘴里断了,怕苦,尝了甜头就不想再感受那种苦涩,小孩儿趴在自己膝盖上,悄悄跟路梵说:“我怕,我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渣。”
“我还想上大学,我们老师说我聪明,以后一定可以考上大学。”
小孩儿嘴里含着糖,说话囫囵不清的,“我还说长大了要给我妈买一栋大房子,就我们两个住在里面,省的总有人骂着让我们滚出去。”
“我会挣很多很多钱,给我妈买新衣服,不用缝缝补补……可是,我还能继续上学吗?”说着他又垂下了头。
“可以的,”路梵眯着眼睛看了看前方的路,“按照法律规定,你爸爸这种行为属于典型的家庭暴力,《反家庭暴力法》就是为他准备的,《刑法》第二百六十条虐待家庭成员,情节恶劣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被害人重伤、死亡的,处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只是这种方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有另外一种方式,可能稍微麻烦点,但是能最大程度避免你和你母亲再遭受暴力攻击。”
杨冬小脑袋瓜垂着在认真听着,有些不明白的他就问路梵,问完了继续思考,思考完后,他问道:“还有另外一种方式,能让他受到的惩罚会多一点吗?”
小孩儿眼神认真:“他这样的人,出来了也是祸害社会,我想着要是我们倒霉,他只判了两年,我也才上三年级,假如他再找到我们,我和我妈还是会生不如死,最多七年,七年我也才上初二,我不怕疼,可我不想让他好过。”
路梵严肃地看着他:“我希望你记住,别人犯了什么错误,如果你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也不要想着用自己的方式去惩罚他,今天你真的拿起了刀,你能弄死他?他是人渣,但罪不至死。”
“第二种方式,需要你配合,你做的越好,我们就能越省事地把他送进局子里去,还有你妈妈,这次如果她在求情,以后全世界都没人能救得了你们了。”
“不会的,”杨冬肯定道,“我会跟她说的,我宁愿死也不要他再出来,我妈会听的,就是他关进去以后,我们……那我不上学了,我去工地上搬砖,这么小的,有人要吗?”
路梵眼神凉凉:“就算有人要,你一天能搬几块砖,你个小孩儿,没看出来,还挺精,以后的事先不急,慢慢打算。”
吃完了手里的最后一颗糖,杨冬也不怕路梵了,眯着眼睛笑着,“那大哥哥你说我怎么做?”
路梵跟他耳语了几句,说完以后,杨冬手心朝上张着,歪着头看着路梵的口袋,路梵伸手掏进去了,里面空空如也,“都喂了你了,没有了。”
杨冬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糖真甜。”
路梵看他那可怜劲儿,从家里又拿了些别的糖给他装了一口袋,把他送到家门口,知道杨千里要过完初一才回来,路梵给他兜里塞了二百块钱,叮嘱他千万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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