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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我爱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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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儿,这个给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包小小不等待会儿敬酒,提前送上礼金。
  新郎接过红包:“多谢,多谢。”
  场面上你来我往的罗圈人情债,没必要推辞,等包小小和余晖成其好事那天,也是要还送回去的。
  包小小拉着余晖落座在高中同学朋友圈这桌,和新郎交好的几位同学均是拖家带口出席婚礼,三十来岁正该是有伴有孩的年纪。
  包小小和他们打了招呼,余晖看得出来,他和这帮同学的关系浅薄。
  的确如此,包小小性格孤僻,不爱搭理人,也反感别人主动关心他,特别不合群,默默地活在自我世界里。
  因此,求学和工作中人缘不太好,几乎没有任何朋友。
  其实婚礼也等同于变相的同学聚会,炫耀、攀比、吹牛|逼、秀恩爱代替了对青春美好校园生活的回忆和感慨,变了味儿的故友相聚令人顿觉索然无趣,甚至比官场商场的应酬还虚情假意。
  大伙儿十二三年没见过包小小,都觉得他倒是没太大的变化。
  注意到他身边的余晖,开启八卦模式,七嘴八舌地刨根问底。
  “哟,小小,这谁呀?”
  “我男朋友,余晖。”包小小大大方方地介绍。
  接着是常规性的提问。
  “噢,余先生,今年多大?看着挺小的呀,大学毕业了吗?”
  “和我一样大。”包小小怎能不明白他们的意思,拐着弯地讽刺他老牛吃嫩草呗,绝对不能叫他们得逞。
  “噢,余先生,在哪儿高就呀?”
  “他是大学老师,教中文的。”包小小是一个谎话连着一个谎话,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得跟真事似的。
  “大学老师呀,那挺好的,多有文化,我们小小就喜欢知识分子。”
  在座的人起哄地笑,包小小似笑非笑,余晖插不上话,干笑不语。
  结婚典礼的流程大同小异,司仪引出这对新人,介绍新人、宣誓、交换戒指、交杯酒、证婚人致辞、主婚人讲话、点蜡烛、倒酒塔这些千篇一律的项目。
  到新人亲吻的环节,余晖看出了包小小望着礼台上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新人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酸涩苦楚和别样情愫,大概其明白了新郎对于包小小感情世界的特殊含义。
  不及礼成,包小小和余晖起身先行告退。包小小有意提前离场,所以刚才就把礼金交给了新郎。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_^


第16章 Chapter 16
  “哎,我说,人家问我多大,你干什么撒谎?是怕人家说你老牛啃嫩草吗?还有,你干什么跟人家撒谎说我是什么大学老师,还教中文的?实话实说又怎么了?你嫌说月嫂不好听,你就说是育婴师不得了吗?”余晖喋喋不休,小有不满。“最重要的是,你干嘛跟别人说我是你男朋友?啊?让我冒充你男朋友是倍儿有面儿吗?是,我是长得帅了点,气质好了点,带出去什么的绝对给人长脸。可你是不是也该跟我提前打个招呼?杀我个措手不及算哪门子事,搞得跟言情小说偶像电视剧似的。虚荣!你就是虚荣!面子!你就是太好面子!”
  夜幕降临,酒店临近河边,包小小和余晖沿河漫步。
  余玥儿的幼儿园在暑假前的双休日组织大中班小朋友郊区露营,余晖不赶着回家。
  两人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三四罐啤酒,学着电视剧里的常出现的画面,倚着临河广场的长椅席地而坐,大有促膝长谈的意思。过了饭后遛弯的时间,广场上稀稀拉拉的人不多。
  “说说吧,你跟新郎不止是高中同学关系吧?”余晖食指抠易拉罐的拉环,拇指下按,混入空气瞬间冒起白烟,直截了当地问出心中疑惑,大胆猜测。“初恋情人?暗恋对象?不会是你和他同时爱上同一个人吧?这么狗血的情敌桥段。”
  包小小咕咚咕咚畅饮几口啤酒,目视正前方热衷于广场舞的大爷大妈,若有若无地叹息:“他是我的高中同桌,他也是我同寝室的室友,我们上下铺,三年都是。因为他,我才选择文科,其实我史地政成绩不好,尤其是地理,一塌糊涂。我承认,我那会儿是喜欢他。喜欢他说话的样子,喜欢他的笑容,喜欢他的一切。我们同桌,我却都不敢跟他搭话。我看他喜欢的漫画,我听他喜欢的歌,我迷他喜欢的偶像,关注他喜欢的一切,是不是很傻?”
  面对包小小自嘲的笑容,余晖注视他,摇头:“不,不,不,这不叫傻。恋爱它其实就是个拉低智商考验情商的活儿,头脑太理智心里太明白的人没法谈恋爱,也谈不好恋爱,掉进爱情的人都是疯狂的。那他喜欢你吗?还是说他不喜欢你?”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我,我从来没问过他是不是喜欢我。”包小小把玩着手里的易拉罐,陷入对过往的追忆。
  “你当时就该跟他挑明,万一他也喜欢你呢?这不是白白错过一段校园良缘佳话吗?!这人呐,该争取的就得努力争取,想得到的就得努力得到。错过,可能就是一辈子。你看,他现在找到了另一半,挺幸福。你呢,孤家寡人,当然,我不是说你现在过得不幸福。当初你要是主动点,现在就是幸福更上一层楼。”余晖替包小小当初没有主动表白而深感惋惜。
  “你呢?”过去的事情已然成为无可挽回的过去,包小小对暗恋对象的情感早已放下,对他除却发自内心的祝福再无其他杂念,他扭过头,兴致勃勃地问余晖关于他的情感。“玥儿另外一个爸爸或者是妈妈是谁?这又是怎样的故事?始乱终弃?各奔前程?还是他已经。。。”包小小不好意思直接说不在人世,含蓄地指了指天空。
  包小小的问话对于余晖来说显然过于沉重,他的神情变了变,避开包小小的视线,一口气喝光多半罐啤酒,憋着气打嗝,用力捏扁易拉罐,抛向不远处的垃圾桶,一击即中,喘口气,缓缓道出真相:“玥儿不是我的孩子。”
  包小小不解地瞪眼,余玥儿不是余晖的孩子?
  可是,小姑娘的容貌分明和余晖有□□分的相像,如果他说的是真话,怎么可能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可以长得相似?
  余晖像是他肚里的蛔虫已料到他此刻的疑惑,又打开一罐啤酒,猛灌了几口,娓娓道来:“玥儿跟我长得挺像是不是?玥儿是我哥的孩子,我哥和他男朋友生的孩子。我和我哥是同卵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我们俩像到一般人都难以区别。最搞笑的是,我俩小时候连我爸爸们都会搞混,常常冲着我叫我哥的名字,或者冲着我哥叫我的名字。我叫余晖,我哥叫余晨。我跟我哥长得像,性格和脾气却不像。从小到大,我哥都比我强,上学游戏样样都比我优秀,他学习成绩特别好,小学到高中年年都是学校的状元,高考也不负众望考上了最好的大学,按照我爸的意愿选了专业。我这俩爸疼我哥超过疼我,他们对我哥寄予厚望,指望我哥出人头地。我哥大三时跟他们学校大一的学弟好上了,俩人还偷偷地搬出学校到外面住,我们家人都不知道。后来,大四下半学期,我哥和他男朋友在郊外出了车祸,为了躲避一条横在路中央的流浪狗,和大卡车相撞。医生和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受了重伤的我哥居然生下了个孩子,是个女孩。直到那时,我跟俩爸才直到我哥瞒着所有人怀了孩子休了学。孩子幸运地活了下来,我哥的男朋友当场身亡,我哥在送去医院的路上断了气。我两个爸爸又气又伤心,我从来没见过我父亲哭,那次,我父亲整整哭了一夜。办好了我哥的后事,孩子成了问题。我两个爸爸过于悲痛无法接受我哥离世的现实,出事到现在,他们再不提及我哥,好像他们根本没有这个儿子似的。这样的他们怎么可能接受玥儿呢?我哥男朋友的爸妈,孩子的爷爷奶奶认为是我哥害死了他们的儿子,不认孙女。玥儿像皮球被他们踢来踢去,她是我哥的孩子,没人要,就得我来养。我那会儿在中学实习,当语文老师。辞了职,没什么存款,就胆大地带着没满月的玥儿自力更生。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没钱没住处,一大一小没饿死就谢天谢地。玥儿早产了一个多月,出生时又遇到难产,憋得太久,耳朵出了问题,先天性的耳聋。大夫说等孩子再大点,可以做手术,植入人工耳蜗。我这些年,玩命挣钱,就是为了在玥儿五岁前攒够手术费,五岁前是最佳的手术时期。所以,之前我找你要的钱。。。呵呵呵。”
  包小小没想到余玥儿的身世如此可怜,也没想到余晖的经历如此波折,对他主动勇于承担抚养余玥儿的重任,对他放弃了专业对口的工作,不禁刮目相看,钦佩和赞赏。
  “后悔吗?养孩子可不是养小猫小狗,玥儿又有缺陷,肯定有很多困难吧?不当老师当月嫂,心理是不是很不平衡?”
  “后悔谈不上,有时就会觉得很累。玥儿太小,我没法出去工作,也没什么存款,别说请保姆,请阿姨看也没钱,也不放心。我就在家写专栏、当枪手、校对稿,反正什么都干。你知道吗?”余晖想起过去拮据的生活,忽地笑道。“我还干过淘宝代购呢!那会儿正流行直接从厂家代购,不囤货,就跟中介似的。你别说,还挺挣钱。玥儿满周岁,跟周围的邻居也混熟了,闫老师妈妈见我单身汉拉扯孩子不容易,好心帮我带玥儿,我们住对门,也方便。我开始出去工作,在杂志社干过,总加班没时间照顾玥儿,干了仨月不干了。中间断断续续换了三四份工作,不是挣得太少就是时间太长,没有合适的。在网站公司干的时候,接触到了月嫂这个行业,挣得多时间也灵活,关键我本身也有育儿的经验。交了学费上了课考取了资格证,我正式成为了育儿师,一干就是快三年。时间如流水,匆匆而逝,一晃呀,玥儿都四岁了呢。我们日子呢是越过越好,玥儿的手术费也攒得差不多了。等明年开了春,就准备动手术。植入了人工耳蜗,玥儿就跟正常孩子一样了,能听能说。”
  余晖也不知怎么会和包小小毫无顾忌地敞开心扉,包小小不善于安慰人,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地低沉,相顾无言。
  余晖率先打破僵局,起身拍了拍屁股,朝包小小伸出手:“晚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包小小看了看余晖的脸,又看了看他的手,握着他的手掌借力站起来:“我家就咱附近,咱们走回去吧。”
  夜色似藏青的帷幕,如砚的天空点缀着颗颗璀璨明珠,让人不由得深深沉醉。
  两个人缓步前行,偶尔交谈。
  “饿了吧?你家有吃的吗?要不给你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余晖觉得未等婚礼开席提前退场的包小小应该肚饿,毕竟包小小的食量他是见识过的。
  “我?”包小小侧目驻足,指向临街的底商。“我想吃蛋糕,买两块蛋糕吧。”
  “哎。”余晖拉住已经朝着蛋糕店迈步的包小小,好心劝阻他。“大晚上的吃甜食不好,尤其是这种蛋糕,你没看新闻吗?奶油里都是什么反式脂肪酸,对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尽量别吃。换点别的,你看,我上次给你买的那饼干都是那种消化饼。”
  “那吃什么?”遭到制止的包小小情绪不耐,不自觉地皱眉。“我就想吃蛋糕!我就想吃蛋糕!我就想吃蛋糕!”
  “行行行!”余晖安抚暴躁的包小小。“那什么,你等我会儿,不就是蛋糕嘛,你等着。”
  余晖健步如飞走进蛋糕店旁的生活超市,不消五分钟回到包小小身边。
  原地等候的包小小烦躁地转圈,见余晖手里拎着购物袋,张口就问:“蛋糕呢?”
  “蛋糕呀?!”余晖故作神秘地笑语。“我送你回家,给你变一个出来。”
  “你到底什么意思呀?蛋糕呢?我今天就要吃蛋糕!余晖,我告诉你,我今天要是吃不到蛋糕,你就。。。你就。。。你就等着瞧!”包小小不明就里地跟着他唠唠叨叨。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_^


第17章 Chapter 17
  回到包小小的家,余晖熟门熟路地直奔厨房。
  购物袋放在台面,扫了眼厨房,上次他买来的饼干拆了包装,里面剩下三四片饼干,袋口没有密封,受潮的饼干软塌塌的。
  开了冰箱的上下门,这次冰箱倒是挺充盈。
  上层东倒西歪地放着几罐黑啤、大盒装的牛奶、塑料瓶装的碳酸饮料、五颜六色的朗姆预调酒。。。
  除了健康饮品,品种非常齐全。盒装的牛奶开着口,余晖拿出来闻了闻,变了味。
  上次剩余的挂面和鸡蛋原封不动。
  下层四个冷冻箱里都有东西,微波加热的披萨饼、微波加热的豆沙包、微波加热的意大利面、微波加热的烧麦、微波加热的咖喱饭。。。
  撕了口的豆沙包上面结了层淡淡的冰霜。
  除了微波炉加热系列产品,再无其他。
  余晖心想,包小小是名副其实的微波炉达人,并且生存能力极为低下,懒至极点。
  “不是,我说,你家的微波炉是赁来的吗?不使白不使!这速冻的食品总吃对身体不好,新鲜的包子最多存三天,这玩意儿动不动就存个三俩月,里面能不放东西吗?还有,这可乐,这酒以后少喝,碳酸饮料喝多了容易造成缺钙。你说你挺大个人,不缺胳膊不缺腿,不傻也不呆,怎么还照顾不好自己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挣再多钱,没个好身体,有什么用?”
  余晖回头发现他根本是在对牛弹琴,沙发里的包小小抱着靠枕晕晕欲睡。
  余晖好笑地歪头,收拾买来的东西,原味酸奶、鸡蛋、草莓、面粉、白醋、砂糖。。。没错,他要亲自动手做个蒸蛋糕。
  两个碗分别盛有分离出来的蛋黄和蛋清,蛋黄里添加适量面粉和食用油,蛋清里添加几滴白醋,人工手动打发蛋清,分三次倒入混着面粉的蛋黄里,每次倒入少量白糖,完成蛋糕液,静置等气泡消失,上锅蒸二十分钟,冷却之后中间切开抹匀酸奶,草莓切成片,铺在酸奶上,切成三角块,大功告成。
  余晖沾沾自喜地欣赏着如同艺术品的酸奶草莓蒸蛋糕,余玥儿每次生日,他都亲手制作不同口味的蒸蛋糕,酸奶代替奶油,水果代替果酱,美味又健康。
  余晖端着蛋糕来到客厅,包小小没有醒来的意思,肩后的靠垫滑到腰部,余晖觉得他会不舒服,轻轻地凑近他,单手撑着沙发背,小心翼翼地要抽出靠垫。
  包小小坐姿睡得不踏实,闭目感受到眼前突现的阴暗,眼睛睁条缝,余晖放大且模糊的脸逐渐清晰。
  几乎是脸贴脸的近距离瞬间使静谧的气氛变得暧昧不清,略有慌乱的余晖和包小小鼻尖微蹭,两人当即如冻住般地定格,两双眼睛紧紧地盯住对方,透着看穿对方内心的目光。
  “那什么,那什么,这靠垫我看你不舒服,就打算给抽出来,那什么,给你吵醒了,对不起啊。”余晖秒速直起身,不自在地挠头,磕磕绊绊地解释。
  “噢,没事儿。”包小小同样扭捏,整理头发,转换话题。“蛋糕呢?你说你变个蛋糕的,蛋糕呢?”
  “这儿呢,这儿呢。”余晖也自然而然地顺着他的话。“怎么样?不错吧?”
  包小小满怀好奇地拿起一块蛋糕,淡黄的蛋糕中间夹着又白又红的东西,试探性地咬了一小口,和烤制的蛋糕口感不同,又软又滑,又酸又甜,奇妙的滋味值得回味。
  “不错,挺好吃的。”包小小大口大口地咬蛋糕。“你怎么这么会做饭呢?谁教你的?”
  “我?”余晖抽出纸巾递给他,示意他擦嘴边溢出酸奶。“没人教,自学成才。我跟你不同,你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呢,我不吃我闺女也得吃。慢慢地,就学会做饭了。其实呀,做饭也不难,不会做饭的人赖什么没天分。你要说弹个琴画个画练个舞家里祖坟得稍微冒个这方面的烟儿我信。你要是说做饭还得讲究什么天分那纯属胡说八道。做饭就是个熟能生巧的活儿,而且呀,这做饭不但讲究手法还得用心。用心做出来的饭菜才可口,为啥因为做饭的人想着吃饭的人,走了心,能做不好吗?我跟你说,做饭挺有乐趣的。你以后少吃那些个速冻食品,我教你做饭,复杂的做不来,几个简单的快手菜还是没问题的。”
  包小小嘴里机械地嚼着蛋糕,目不转睛地看着余晖,蛋糕的滋味被心里的感触取代。
  余晖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了解的呢?
  这样的男人莫非就是人们常说的世间早已绝种的好男人?
  几番接触下来,包小小大概其了解了余晖的性格脾气,他虽热心却不主动。何况他还不清楚余晖对自己的想法,看来这层窗户纸得由他来想个主意捅破。
  剩下的蛋糕余晖放进保鲜盒进了冰箱,清扫了厨房,要走。
  包小小挽留他:“现在还有车吗?地铁都停了吧。要不,今晚你就住这儿吧,睡沙发。”
  “不了,不了,不到十点呢,最后一班车十点发车,赶得上。”余晖执意要走,留宿太不合适。
  “那好,你路上当心,到家给我个信儿。”包小小没强求,送他到门口。
  余晖拎着垃圾袋,临走前又叮嘱他:“蛋糕明早当早点,要是两天没吃就别吃了,有酸奶坏了你也尝不出来。少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最近我都在家,你要下班没事,来我家吃饭,你自掏伙食费就行。”
  “行,我包了你和玥儿的都行。”余晖对他如此关心,包小小难掩喜色,这句话既是玩笑也是真心实意。
  余晖走后,包小小长久地站在冰箱前,直勾勾地看着放着蛋糕的保鲜盒,预谋的计划涌上心头,他说得对,幸福是要自己努力争取的。
  余晖和包小小又是小半个月没见面,通电话和聊微信的次数也历历可数。
  包小小是真忙,夏季的广告界层出不穷地花样翻新。
  每天埋首诸多的方案,改了又改,修了又修,按时向客户递交策划稿,监督广告拍摄进度,国内国外不停歇地满天飞。
  余晖是真闲,夏季的育儿界是清闲安乐地门可罗雀,炎炎夏日生孩子坐月子,大人婴儿都受罪,除非身不由己,一般的夫夫或者夫妇都避开夏天生子。
  因此余晖的日子过得相当滋润,每天清晨逛早市,上午陪余玥儿参加亲子语言训练班,下午带着余玥儿来培训中心授课,他讲课时余玥儿在活动房午睡,睡醒也不闹人,玩玩具或者看漫画。
  晚饭后父女俩溜达到小花园,余玥儿和小伙伴玩耍,余晖摇扇品茗,惬意又自在。
  “喂,喂,不是,你们到底在哪儿呢?我都到这儿附近了。什么?什么夜总会?我知道,我知道是大唐夜总会,对呀,我就在这儿门口呢,包先生在哪儿呢?”余晖的耳朵贴着手机,灯红酒绿的夜总会霓虹招牌令他目眩神迷,摸着眼瞅着大唐夜总会五个大字,听筒里的杂音太大,不由得提高声调。
  现在是临近午夜十二点,三十分钟前余晖接到包小小的电话,打电话的却不是他本人,而是自称大唐夜总会的工作人员,说明情况,请他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包小小接走。
  余晖下意识地认为又是包小小自编自导自演的恶作剧,将信将疑地盘问工作人员,直到人家无法忍受地撂下句你不来我们就直接报警请警察把人带走,他才有点相信这件事的真实度。
  怀疑归怀疑,余晖当即行动,三更半夜地惊扰对门邻居,把熟睡中的余玥儿交给闫妈妈,忙乱中没忘拿钱包和钥匙,匆匆出门。
  坐在出租车里的余晖又疑心,万一又是包小小自说自话的闹剧怎么办?
  每次都上当,是不是显得又傻又笨?
  还有那么点上赶着人家的意思?
  长呼口气,余晖心宽地想,就算是包小小又戏弄他又如何?
  既不少块肉又没有金钱损失,最多就是浪费时间。
  其实,余晖本身大概也没意识到,他享受这种猫追老鼠的游戏。
  余晖在大堂里找到瘫坐在沙发里的包小小,和夜总会的工作人员道了谢,工作人员解释说是包小小指名道姓要联系余晖,他们才通过包小小手机里的通讯录找到他的。
  余晖俯身摇晃似醒非醒的包小小:“哎,包小小,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哎,我是余晖,来,起来吧,我送你回家,出租车还在外面等着呢。”
  烂醉如泥的包小小透过微张的眼睛看到余晖模糊的面孔,神智恢复少许清醒,葱白纤细的手指上下点着他:“余晖,我认识你!你是余晖,人家叫你老余,对不对?其实你一点也不老,我知道,你年轻着呢,你比我还小呢,小。。。一、二、三、五。。。不对,没四呢!”
  余晖攥住包小小掰扯不清的手,使劲把人拽起身,扶着他妄图使他站稳,应和他:“对,我是余晖,我也是老余,哎呦我天,这酒味儿,你到底是喝了多少?这是什么人呐?值得你这么喝,不要命了?”
  “什么人?人家可是个大客户!你知道吗?这个案子,你猜多少钱?”包小小痴痴地傻乐,竖起三个手指。“我知道你肯定猜不着,三千?三万?三十万?都不对,是三百万!三百万你知道是多少吗?就是三百万!我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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