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流量[娱乐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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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那我倒希望你的粉丝都能看到这期访问，然后再多展现一些对你的爱意。”小编笑着调侃，梁冰也以笑容回应。
　　“说说你喜欢的类型吧？”
　　“比我大一些的吧。”梁冰不敢说得太具体，怕被人联想到陆遥。
　　“看不出来你喜欢姐弟恋啊，大多少岁是极限呢，我看看我有没有机会？”小编继续调侃。
　　“10岁以内都可以。”
　　“呀，那我也符合呢。”小编姐姐脸红惊喜过后，还是回归正题。“喜欢比自己年龄大一些的人，是不是和你的经历以及家庭有关呢？你觉得自己是一个需要被爱的人吗？”
　　“我有很多能量，希望自己是一个给予爱的人。”梁冰觉得自己心里的爱多的溢出来，都满地乱淌了，可惜陆遥就是不收。
　　“也就是说在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之间，你会选择你爱的人。”
　　“对。”男人比起被动的接受当然选择主动出击，哪怕扑空，哪怕头破血流，也得去找那面南墙试试。
　　话题又转回到演戏上，小编问：“你演戏到现在最喜欢的角色是哪一个？”
　　“下一个吧，希望自己一直能有戏拍，也一直能让大家看到我的进步。”
　　“最想演的角色呢？”
　　“刑警，特种兵或者……犯罪分子。”
　　采访结束，陈浮看着现场的速记。10岁以内？陈浮眉峰一挑。这个标准看似把自己圈在其中，其实是把他挡在了门外，因为他知道梁冰想说的只有陆遥。他招手把梁冰叫过来，难得用老板的口气说：“一般这种问题，一定不要出现具体的标准。你这么一说，粉丝刷掉一大半儿。”现在的小粉丝绝大部分都是女友粉，她们花钱艹票房艹流量，那叫“云养男友”，你如果划定了范围，人就会觉得我花多少钱小哥哥都不会爱我，那就拜拜了您呐，我粉别人去了。
　　“那她们以后问我我怎么说？”梁冰态度倒好，像刚进队时听队长的话一样，乖乖的等着陈浮“训话”。
　　“就说喜欢善良的人。”陈浮知道粉丝有一个算一个都觉得自己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这么说给粉丝暗示是最强烈的。“喜悦，你也听见了吧，去找编辑把梁子的回答改过来。”
　　访谈定稿之后，走出编辑部上了车，梁冰才问陈浮：“陈哥，你说他能看到这篇访问吗？”这个他当然是指陆遥。
　　“看不着，这次是你第一次上五大刊的内页，如果粉丝不把杂志买光，就没下一次了。”陈浮扭头看了梁冰一眼，看他眼神里面的期待随着自己的话渐渐散去，狠了狠心继续说：“所以理论上，他看不到；实际上，他也不会看。”
　　“原来杂志是看粉丝购买力的，不是真给人看的。”其实梁冰也不是没想到，而是喜欢一个人不管在什么平台，都想跟他表白。让他看到自己有多喜欢他。
　　果不其然，杂志预售30分钟售罄，后来杂志正式上市，超话里热火朝天全是晒杂志发感慨的粉丝。而陆遥的微信却一直没有动静。梁冰把他的头像点开了无数次，在对话框里写了好些篇800字小作文，可是发过去的页只有寥寥几条没有回音的“我想你”。那些汹涌的感情，打到手抽筋的文字，到底还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了。
　　再见到陆遥是在年底的“微博之夜”，陆遥当选微博KING，而梁冰则靠着半年1000万粉丝，拿到了人气急升奖。他坐在陆遥斜后方那排，从人峰中间肆无忌惮的看着他被西装勾勒出的好看的脖颈，直勾勾的发呆。直到发现陆遥带着助理走回专属休息室，才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眼看着陆遥的背影又要消失在门里，梁冰连忙伸出了一只手挡住了门。“咣”的一声，梁冰被木门夹的生疼，不过好在门开了。
　　“你干嘛？”陆遥的助理姗姗瞥了梁冰一眼，冷冷的说。
　　“我说句话。”梁冰越过姗姗，直直的看向陆遥。
　　“算了姗姗，你先出去，我跟他单独说几句话。”陆遥拍拍姗姗的肩膀，让她先出去准备车。自己则避开梁冰的视线，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说吧，你想聊什么？”
　　梁冰走过去，站在陆遥身前，把他完全罩在自己的身影下。“我想你，想好好看看你。”他想捧起陆遥的脸，让他好好看看自己。没想到手却被他挥开，他的手劲不大，指尖冰凉，动作却异常的坚决。
　　“梁子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剧组夫妻？”
　　“什么意思？”梁冰皱眉，眼睛却依然紧盯着陆遥不放。
　　“就是对戏的两个人，入戏太深，在剧组里假戏真做……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出了剧组，就到了关系结束的时刻。”陆遥的音色清冷动听，说出来的话却比三九天冰冻过的刀刃还要锐利和冰冷。
　　“呵，呵呵……”梁冰竟然松开眉头笑了，他不是没听过，白天羽早就跟他科普过了，他只是不相信，不相信喜欢拉着他的手睡觉，嘱咐他多吃青菜的陆遥会这样把他当羊肉在锅里涮着玩。“我知道你拿了微博KING心情不错，但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逗。”
　　“你刚入这个圈子，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不怪你。”陆遥咬着嘴唇轻笑出声，站起来看着梁冰，仿佛在看一个笑话。“就算我们当初是认真的，现在我也腻了。分手吧。”
　　梁冰觉得自己其实有心里准备，也做了足够的心里建设，可是真听到陆遥说“分手”两个字，他还是被打击得动弹不得，只会僵硬地挡在他面上，僵硬地抓着他的胳膊，张着嘴，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松手，我们别耽误彼此时间。”陆遥挣开梁冰的手，余光看到他身体一晃。他心里一痛，却还是咬着牙，迈着大步，错身离开。
　　直到清浅的关门声响起，梁冰才灵魂归位，惊觉陆遥已经走了。他快步追到门口，初次失恋的人必问的两句话脱口而出。
　　“为什么？我是不是哪儿做的不好，你说，我都改！”
　　话音刚落，门应声而开。梁冰以为陆遥回头了，咧着嘴傻乐，眼角都蹦出喜极而泣的泪花。可是来人却不是陆遥，而是同样在微博之夜获奖的简风扬。
　　“对不起，走错了。”简风扬准备退出关门，刚退了一步却又站住了。“被甩之后，问这两个问题是最蠢的。”


第28章　两种心情
　　梁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被甩现场，竟然还有目击者，更可气的是，这个目击者还对他开了嘲讽。他攥着拳头，把骨节捏得咯咯作响。他真想一拳揍过去，揍他一个生活不能自理，让他不能再说风凉话。但是警察的本能又钻了出来，脑袋里的弹幕全是《治安管理处罚法》的条例，提醒他是警察，不能知法犯法。
　　“你什么意思？”梁冰眉头纠结在一起不知道简风扬到底想干嘛。
　　“没什么，就是有些东西想向你讨回来。”简风扬扬扬好看的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过今天就算了，你状态不好，下次吧。”
　　“我欠你什么了？”梁冰本来脑袋就热得发胀，此时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冷热相遇，一头雾水。
　　“我说了，下次！回见。”简风扬说话依然短促有力，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砰！”休息室的木门再次关闭。梁冰就这样站在门口，僵硬着，沉默着。其实他根本就不在意简风扬说的是什么，他的脑子里还是不断盘旋着交错的六个字“剧组夫妻”“分手”“剧组夫妻”“分手”……直到敲门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木然的伸出手，去开门。
　　“梁哥你在这儿啊，让我好找，可以走了。”喜悦注意到梁冰不同寻常的表情，勾起的嘴角慢慢落下来，小心翼翼的问，“梁哥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走吧。”梁冰走出场馆，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月明星稀，蝉鸣阵阵。天气好得一点都不应景，果然乌云密布，大雨倾盆什么的都只有在电影里才出现。好想去拍戏，让消防队的水龙浇在自己的头顶上，水在脸上哗哗落下，自己哭也没人知道，喊什么也没人听到，怎么的也好过现在安静的坐在后座上，像个行尸走肉。
　　梁冰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在娱乐圈这大半年好像也没交下什么朋友。白天羽算一个，但是那是小孩，自己怎么能跟一个小孩倾诉。陈哥？那是自己老板，人家不反对你谈恋爱已经不错了，失恋了还敢去诉苦？想来想去，只剩下自己在警队的哥们了。
　　他按了大周的电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那货兴奋的声音。
　　“梁子我刚看完微博之夜的直播，你现在都那么帅了哈哈哈哈哈。”
　　“我女朋友是你的粉丝，刚和我一起看的。”
　　“你都有女朋友了？”梁冰手机差点没拿住，他想分享一下失恋的伤痛，不想分享爱情的甜蜜。突变单身狗，然后就来了一连串暴击，找谁说理去。
　　“前一阵我妈给我安排的相亲，你也知道我跟妹子哪有话啊，结果她说她喜欢你，我这才找到共同语言。我们队上好几个人都因为你找到对象了。”
　　“……”梁冰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说，“改天你攒个局，我给咱们队上的家属签名。”
　　“那可太好了，就这么定死了啊，拜拜！”
　　梁冰还没来得及说关于自己的哪怕一句话，大周就撂了电话。重色轻友，靠！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好朋友，梁冰也就在心里自己吐吐槽，表面还是没说什么，对着忙音又说了两句，才撂了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学会了伪装自己，随时开启表演模式了。
　　“喜悦，这前头是不是有个星巴克……”梁冰突然说。
　　喜悦原本在玩手机，听到梁冰的话才抬起头，“嗯？有吧？”她一外地妹子就算这阵子跟着梁冰东跑西颠儿对B市的路面还是没梁冰熟。
　　“应该有，一会跟我下去买咖啡。”
　　“我去买，你在车上等着就行。”其实喜悦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助理没帮上自己什么忙，要是连买杯咖啡都让梁哥自己动手她也太不称职了。
　　“我买的多，你一个人拿不了。”
　　喜悦以为梁冰只是说说，没想到他真的把冷萃，摩卡，拿铁，星冰乐，馥芮白……每种咖啡都买了一个特大杯打包带走。
　　喜悦一脸懵逼，听说过叫兄弟来家里喝酒的，没听过叫兄弟来家里喝咖啡的。但是作为助理，最重要的就是只做事不说话，梁冰不主动开口，她绝对不多嘴去问。
　　其实梁冰没有约任何人上家里喝咖啡，他买这么多，就是自己喝。因为他不喝酒，一碰酒瓶子就想起来自己是个交警，要随时待命查酒驾。可是咖啡毕竟不是酒，酒喝下去会上头，会晕乎乎飘飘然，忘了自己是谁，忘了发生过什么。而咖啡越喝越精神，休息室里发生的事，就像雕刻一般越发深刻的印在他的脑子里。还有就是酒喝得涨肚，打个嗝，之后还能继续喝；咖啡则不然，喝得多了，怎么也下不去，胃酸嘴苦，只能去卫生间吐。其实喝什么都一样，只要你的目的是浇愁而不是享受，啤酒苦，咖啡也苦。
　　梁冰抬起头，几乎不认识镜子中的自己，这苍白的脸色，被发胶弄得支棱的头发真的是自己吗？他还是更喜欢骑着警用摩托飞奔，被阳光晒得黝黑的自己。
　　“哥，这也太憋气了，咱们粉丝硬生生投了那么久，怎么最后就让陆遥当上了KING呢，真有那么多人喜欢他？都30还要流量呢，赶紧转型得了。”小鹏坐在副驾驶上拧着脑袋，愤愤不平的说。
　　“无所谓吧，这么一个没意义的破奖。”简风扬低头看着手机，心情很好的开黑，边黑边跟着游戏的背景音哼哼。
　　“今天心情挺好？”小鹏虽然是简风扬的表弟，但也很少看他像今天这么高兴，这是太阳越出银河系了？
　　“没有，正常啊。”简风扬起嘴角，手指飞快触摸着屏幕。
　　“你绝对不正常。”小鹏斩钉截铁的说。
　　微薄之夜，陈浮没去，那种流量花生争奇斗艳的地儿实在不适合他这个微薄粉丝只有23万的老透明。他躺在沙发上悠闲的刷微薄，边上IPAD上还放着他的参演的电视剧。突然间他刷到号称“娱乐圈中X　委”的某狗仔号，上面是两张模糊的照片。
　　标题是“梁冰深夜带女助理星巴克买咖啡。”陈浮把照片点开，放大。发现这儿俩孩子总共拎了十几杯的特大杯咖啡。这是干嘛？开咖啡party？陈浮不放心，给喜悦去了电话，也没问出什么，只是说梁冰看起来心情不好。陈浮撂下电话，想继续看剧，心里却老惦着那个孩子，忍不住下楼走一趟。


第29章　到此为止
　　陈浮按下门铃，门内铃声大作，门外的他却始终没有等到那个他期待的脚步声。其实年轻人睡觉死，听不见门铃也是正常的，但是陈浮就是没来由的心慌，茫然的伸出手指去指纹验证哪里碰碰运气，门突然开了。梁冰竟然没有删掉他的指纹。
　　陈浮走进去，门厅，走廊，客厅一片漆黑，他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声音，仿佛他不是一个房主，而是个畏首畏尾的小偷。突然他脚下碰到一个东西，柔韧温热，低头一看竟然是梁冰。这孩子竟然就这么横躺着睡在地当间儿了。陈浮蹲在他身边，低着头看他，只见他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将他抚平，梁冰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犹如黑暗中最明亮的星，看得人入迷，沉醉。
　　“你怎么睡这儿了？”陈浮把伸出的手尽量自然的缩回来，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着。
　　“没睡，醒着呢。”梁冰懒懒的回答。
　　“醒着你不出声？”陈浮突然有一种想把这小兔崽子抻起来打一顿的冲动。
　　“我以为来小偷了，正准备搏斗呢，没想到是您。”梁冰也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咖啡喝多了，即使在笑也觉得嘴里苦。
　　“这个圈子有时候真的很畸形，很多人谈恋爱都跟耍人似的。”就算陈浮觉得陆遥这事办的不是人，这不是耍人孩子玩吗？但是他也没法在梁冰面前狠狠吐槽，因为他知道梁冰还是很喜欢陆遥，不愿意任何人说他不好。“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也有认真的。”
　　“你呢，是耍人的还是被耍的？”他曾经以为看起来一丝不苟的陆遥对待感情会是个很认真的人，可是他说只是玩玩。那么看起来吊儿郎当没正行的陈浮又是什么样的人呢？他有点好奇，就像一个想要努力观察生活的蹩脚小透明写手。
　　陈浮乐了，没想到梁冰还有心思关心他的感情生活，这小子终于会对领导嘘寒问暖了。
　　“我也三张的人了，肯定被人耍过，也难免耍了别人。”陈浮低下头玩了玩手上的小叶紫檀佛珠，又抬起头，眼神认真的看着梁冰：“遇见想要认真的人，还是会认真。”
　　“我明白，我不是他想要认真的人。”其实陈浮已经说的挺明显了，至少比某些古装剧里绕嘴的台词好懂很多。梁冰没懂，是因为他还沉浸在只有自己和陆遥的感情世界，本能的把陈浮的话当做大哥的开导。
　　梁冰没懂，陈浮却懂了，现在还时机未到，急不来。“你也不用逼自己现在就调整回来。想哭的话，哥的肩膀借你靠。”陈浮拍拍自己的肩膀，又看了看梁冰的身材，自觉有些寒碜。这肩膀一点也算不上宽厚啊。
　　“我块头太大，靠不下吧。”梁冰笑笑，眼睛里却怎么也没有开心的神采。他自打进入警校受的就是警察流血流汗不流泪的硬汉教育，再怎么难过，他也不会为了谈恋爱而掉眼泪。还不如把这泡咸盐水攒在泪腺里，等到哭戏的时候，再肆无忌惮的放出来。
　　梁冰的反应，陈浮不意外，伸手拍拍他的后背说，“打球去。”
　　梁冰还从来没有大半夜出去打过球，一时有些懵逼。
　　“就当陪我这个老夜猫子了。”男人嘛，夜晚总是要做些运动才睡得着。
　　“好。”梁冰答应得也痛快，被咖啡浸泡到疼痛的神经，躺床上也睡不着，倒不如去出出汗，痛快痛快。
　　夜晚的露天球场被两辆跑车的大灯照得亮如白昼，与其说是打球，不如说是陈浮看着梁冰打铁。篮筐前沿，后沿，左边，右边，篮脖子，篮板都被梁冰乱七八糟的投球砸的叮当乱响。这么一宿砸下来，陈浮估计第二天筐都是歪的。不过只要梁冰能发泄出来，哪怕把篮球架子砸塌了他乐意赔。
　　某高层豪宅的77平主卧里，钟超林照例在事后起身，坐在床边抽烟。徐天迷迷糊糊的伸手缠住他的腰。
　　“听说最近你跟陆遥走得挺近？”钟超林拉家常般的随口问道。
　　“咳，解闷儿呗。”徐天手不老实的在超哥的小腹上“撩”，调侃道：“吃醋了？”
　　“我吃你们小孩的醋有意思吗？”钟朝林笑道，扭头超徐天脸上喷了一口烟，看他皱眉，笑得更欢，眼角挤出了几道笑纹。“是他拿你解闷儿，还是你拿他解闷儿？”
　　“当然是他拿我解闷儿啊，因为我比他有趣儿啊。”徐天眯着眼睛笑，一派纯然毫心机的样子。
　　钟超林捏着徐天的尖下巴，咂么了一下嘴说：“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徐天晃了一下脑袋，把自己的下巴从钟超林的手里挣脱出来。“那您能不能受累只喜欢我一个人呢？”
　　“看你表现。”钟超林把徐天抱在怀里，再次吻上了他的嘴唇。
　　徐天软倒在钟超林怀里，装作沉沦在欲望里的样子，眼眸中的温度却一点一点降下来，不再有期待和爱。他知道这个一手捧起他的人，永远也不会爱他。对他来说，自己只是一个摆在货架上，包装精美的商品。
　　翻云覆雨中，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直到钟超林离开，徐天才舒展了倦怠的身体，伸手去摸手机。
　　是陆遥的未接来电。
　　徐天想起陆遥，想起他那天等待结果时的焦虑，不知道那个结果会对他产生怎样的影响。他看了一下手机上方的数字时间，凌晨3：29，却还是按着陆遥的名字，把电话回了过去。
　　没有人接，徐天想到自己这个电话也会变成深夜的未接来电，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倒下放空自己，闭上了眼睛。
　　“看看你自己像个丧家犬似的，你这样的人也有人喜欢？”
　　“对，我明明有家，确是彻彻底底的丧家犬。”
　　没有家，没有家人的丧家犬。
　　“e　on；　e　on。put　your　hands　into　the　fire。explain；explain。As　i　turn　and　meet　the　power……”很久没有听见的歌，让陆遥从噩梦中挣脱而出，是他设給陈浮的专属铃声。他手有点抖，好几下都划不到点儿上，接不起电话，不知道是因为红酒的后劲儿还是太久没有接到他的电话而激动到发抖。
　　“喂……”陆遥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赶紧清了清嗓子，又出了一声“喂！”
　　“怎么着哥们，昨晚儿喝大了？”
　　陈浮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陆遥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淡一些。“喝了点，不多。”
　　“那今晚儿还能接茬喝吗？我还欠你顿酒呢。”
　　“能啊，没喝死之前你的酒我不能错过。”好久没有和陈浮这样聊天了，陆遥仿佛一秒钟就忘记了昨晚的痛苦，忍不住嘴角上扬。
　　“那就今晚吧，怕欠太久你找我要利息。”
　　一夜宿醉的疲惫仿佛在一瞬间消散了，陆遥的眼睛换发出许久未见的神采。在去之前，他并不知道，这仅仅是他和陈浮关系的回光返照。
　　陆遥化了个精神的妆，却发现陈浮脸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怎么搞的，又刷夜去了？”陆遥随口问，把担心小心翼翼的包裹在心里。
　　“陪梁子打了一夜的篮球，白天才睡了一会儿。”陈浮打了一个哈欠，给陆遥和自己斟上梅子清酒。
　　“你还真有精神头跟着小年轻疯。”陆遥还是忍不住开了嘲讽，他抿了一口酒，发现这酒和他现在身体里的血液一样，都是酸的。
　　“这不是孩子失恋了吗，我不抓紧点儿，这趁虚而入的空儿没了。”陈浮也端起酒盅咂么了一口酒，又轻轻放下。
　　“那你得感谢我给你机会。”陆遥笑笑，紧盯着陈浮看。
　　“你不喜欢他吧？”陈浮也直视回去。
　　“你怎么也愿意问爱没爱过的问题，不符合你的情商。”
　　“不喜欢你就别玩他。”陈浮语气不重，下手却不轻，他把酒盅砸在桌上，富士山型的清酒杯，应声而碎。
　　“我玩他？”陆遥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饮尽，低声的喃喃说：“是老天爷玩我。”为什么妈妈要把我扔掉，为什么我要被陆家领养，为什么小远要出生，为什么他出生之后爸爸妈妈就不再爱我？为什么你爱他？为什么我爱你？
　　“我不是重色轻友的人，但是任何人都不能伤到他，这是底线。除此之外，你什么事我都愿意伸手，你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我告诉你我小时候遗弃了你的爱人，你会原谅我吗？我告诉你我爱你，你就会爱我吗？你都不会，所以还让我说什么呢？“就这样吧，咱们到此为止。”陆遥大步流星的走出包房，重重的甩上了木质大门。


第30章　路演
　　梁冰再见到陆遥，是在路演的时候。他远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