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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情人_星河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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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铃一响,老王就在班里大声召唤每一个队友,方裕宁看他人叫的差不多了,拿了球准备出门。
  “你等等。”一个多星期没跟他说话的陆离竟然破天荒地叫住了他。
  方裕宁停住脚,把陆离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扬了扬嘴角,“怎么,要跟我们一起?”
  陆离平静地看着他,“我有话跟你说。”
  方裕宁手里转着球,“你现在说啊。”
  陆离看了看周围一圈人,全都在等方裕宁,他声音变轻了些,“我想单独跟你说。”
  “哟哟哟,”老王带头起哄,“这是想告白还是想干什么,竟然要单独说。”
  陆离不理会他们,只紧紧地注视着方裕宁,等他的反应。
  “不好意思,我现在忙得很,没时间。”方裕宁尾音拖得很长,头也没回地走了。
  
  ☆、 第一封信

  老王跟上来把胳膊架他肩膀上,“行啊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够决绝啊。”
  卡门一看,也要把胳膊架上来,“方裕宁我有个八卦你想不想听……”
  “喂喂喂你住手!”方裕宁赶紧躲开,“你这两百斤的肉还往我肩上靠想谋杀我啊。”
  卡门委屈地撇撇嘴,“我减肥了,现在只有一百多斤……”
  “一百九十九斤也叫一百多斤!”方裕宁躲祝远身后,生怕他又靠过来。
  “方裕宁,你还想不想听八卦了,你绝对感兴趣。”卡门不放弃。
  “不听!你收集的八卦太多,向来无价值。”
  卡门在心里默默地进行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终于憋不住了,“我前几天去老师办公室补交作业,听到雷公在找陆离谈话呢,你猜他们在说什么?”
  方裕宁面无表情,不感兴趣的样子。
  卡门急了,又自个儿往下说,“雷公说,让陆离坐你旁边是委屈陆离了,让他再忍一阵,从下星期开始就轮换座位,你旁边那个位置,全班轮流坐,
  方裕宁脸黑了一阵,祝远忙安慰道:“何必这么麻烦,我下午就去找雷老师说,让新同学跟我换个座位就是了,我愿意一直坐那。“
  “我还没说完呢,”卡门继续道,“其实雷公说这话不奇怪,她不是一直看你不顺眼吗,怪就怪在,你猜陆离怎么回答的!”
  方裕宁颇俱威胁意味地瞟他一眼。
  卡门又招了,“他说不用换,觉得坐你旁边挺好的,你从没有打扰他过。结果雷公竟然问他是不是受了你威胁才这么说的。”
  方裕宁在心里狂翻白眼,只听老王道,“听你这么说,这个陆离还真有点胆量,他竟然敢问雷公的不是,说她不应该对你有成见,哈哈,这大城市过来的,跟我们真是不一样。”
  卡门不服气道,“怎么不一样了,我们不也是大城市吗?”
  “我说胖子,你有点见识好不好,Z市是什么地方,跟我们这儿能比吗?你去过Z市没有,那才叫真正的繁华,我们这儿,也就顶得上人家一个区吧。”
  卡门不肯承认自己“没见识”,闷了一阵,换了话题,“那既然Z市比我们这儿好,陆离干嘛过来借读?高考移民?”
  老王笑了,“我只听说过从我们这儿往Z市移的,可没听说过有哪个地方的人还想不通要往我们这儿移的,也就我们命苦,平时学得比狗还累,做着最难的题,还他妈录取线高!”
  “有可能,新同学就是冲这个来的。”一直沉默的祝远突然开口,“如果能按照我们的题目难度和学习强度来训练,再回高考录取政策优渥的原籍参加高考,那不是锦上添花吗?”祝远笑了笑,“当然,我只是猜测。”
  “我去!”老王一拍自己大腿,“这也太奸诈了!”
  “哪里就成奸诈了,我觉得新同学这样做,证明他是个懂得资源整合、对自己要求高、也吃得苦的人。”
  “你没事吧祝远,”老王瞥他,“自从陆离转过来,方裕宁可很少跟你粘一块儿了,你跟方裕宁这么多年交情,不怕被他插足啊,怎么就没点危机感呢,竟然还帮他说话。”
  “我们之间哪用担心这个。”祝远失笑,望向方裕宁。
  方裕宁已经很久没参与他们说话了,蹲在地上,嘴里不知从哪扯了根草叼着,“你们叽叽喳喳说了这么多,还打不打球了。”
  方裕宁一句话刚说完,上课铃声响了。
  众人面面相觑,最先提议要出来打球的老王几乎是哭丧着脸打道回府,卡门看大家都心情不佳,只好跟在最后,偷偷戳了一下脾气最好的祝远,“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祝远摊手,“如果说话占用时间算错的话,那我也有错。”
  卡门是个特别会给自己划分阵营的人,一听自己都跟祝远一个阵营了,那自己肯定是没闯祸了,刚刚那点小心翼翼的愧疚顿时烟消云散,喜滋滋地回教室了。
  方裕宁一回到座位,就趴下作死人状,上课的书也不拿出来,闭眼准备睡觉。
  可不知是这节课的老师催眠技术不佳,还是他太过心烦意乱,眼睛闭了许久,也没能有困意。
  他跟软骨病似的挣扎着坐起来,顺便在抽屉里摸书。手刚伸进去,就摸到了什么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一张信封,不大,纸质很硬。
  方裕宁将它拿出来,外表十分简洁,一丝花纹点缀也无,没有收信人,没有寄信人,全然空白。
  他的心砰砰直跳,怀着一种没来由的期待。他从来没有收到过信,这是谁塞进去的?会不会是……情书?
  方裕宁将信封拆开,发现信纸也无多少讲究,就是很普通的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张,不过撕口很整齐,信也写得工整干净。
  那是一片陌生的字迹,每一个字疏朗却有力,比方裕宁自己恣意飞扬的字看起来要赏心悦目许多。
  方裕宁同学:
  你好。
  请原谅我用这样古老而传统的方式同你交流,希望不会使你感到厌烦。
  约定一起吃早餐的那天没有等你,我愧疚许久,尤其看到你迟到被责怪,我冒昧揣测是因为我的缘故,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曾几次想当面向你致歉,可总也找不到机会,或许这只是我逃避的借口。我有许许多多的不擅长,与人交流首当其冲,同人当面讲话,常常词不达意、弄巧成拙,所以很多时候,往往选择沉默。如果你能够有所谅解,我将十分感激。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还能有同你说话的机会。
  陆离
  方裕宁舍不得目光下移,一字一句,看了很久才把这封信看完,他呆了好一阵,过了一会儿,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脸埋在桌上偷偷笑了。
  
  ☆、 陆离学长

  方裕宁终于又开始缠着陆离,还变本加厉。
  过去他是单纯觉得陆离帅,长得合眼缘,现在他还发现,陆离这个人也很有意思,那张文绉绉的信他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每看一遍都有一种微妙的心情,好像发现了一片新大陆,急于去探求未知的风景。
  陆离倒是没什么转变,依旧话不多,惜字如金,不过也没对他的纠缠表现出太多不耐,不知是不是他的一种妥协。
  方裕宁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何况这次给的还不止一束阳光,而是一片晴空万里。他天天精力旺盛、活蹦乱跳,丝毫不配合整个高二年级是如何活在即将来临的期中考的低气压下,自己游手好闲不说,还要拉上陆离,一会儿拖他出去晒太阳,一会儿又把他拽到操场上走两圈。
  方裕宁对绕着操场散步简直有了一种执念,心情好或者不好,他都爱过来晃两圈,大概是因为学校氛围太压抑,放眼望去,只有操场这一块空间够宽敞,能让他喘过气。
  陆离起初还找各种理由拒绝,后来拗不过他的软磨硬泡,只好跟他一起蹉跎光阴。跟方裕宁一起在走廊上晒太阳的时候,活像个展览品,路过的人十有八九要把他打量一番,陆离被看得十分不自然,没过多久就要回教室。
  方裕宁拉住他,“跑什么啊,我第一次追人成功,好不容易脱离单恋苦海,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还不赶紧跟我亲密点。”
  陆离挣脱他,“方裕宁,你别玩了。”
  “第一次听你叫我名字,真好听,再叫一声试试?”
  “……”
  “要不换个亲密点的?裕宁?宁宁?小宁?……我的妈,”方裕宁打了个寒噤,“你还是叫大名吧,叫这些我可受不了。”
  “我也不会这么叫。”陆离说。
  “好好好,听你的,你爱叫什么叫什么。”方裕宁又凑上来,挽住他的胳膊。
  陆离触电般避开,“公共场合不要拉拉扯扯。”
  “公共场合?也就是说非公共场合可以?”
  陆离急起来,“你真会想象,我并没有跟你有超出同学关系。”
  方裕宁把脸凑过去,“你这是害羞?”
  陆离露出惊异神情,“什么?”
  “你都给我递情书了,还不承认喜欢我?”
  “那是道歉信,不是情书!”陆离急得额头上冒汗,仿佛方裕宁抓着他胳膊的不是手,而是一块烙铁,快要将他烫伤了。
  “表面是道歉信,本质是情书,对吧?我第一次见到书面道歉的,反正我也没收过情书,就委屈下你的道歉信,就当满足我一个心愿,行不?”
  “……”
  “干嘛这幅表情,我讲的不是人话么?很不好理解么?” 
  “你说话缺乏一定逻辑。”
  “这会儿知道嫌我说话有问题了?也不知道是谁专门写了封信还用信封装好,偷偷塞我抽屉里说——‘方裕宁同学,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还能有同你说话的机会’,这难道不是你说的?我怎么记得落款是陆离两个字呢,你被人冒充啦?”
  陆离只看到方裕宁淡色的嘴唇不断开合,一分钟内说的话,比他一天说的还多。
  “我没想到你话这么多……我收回那句话。”
  “嫌我话多?呐,我教你个办法。”方裕宁看了看周围,神秘兮兮地把陆离拉到楼梯口,他们班在一楼,一楼的楼梯下是一处幽暗隐秘的空间,方裕宁在那一片阴影里把陆离抵在墙上,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这下跑不掉了?”
  陆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看我干嘛?”方裕宁和陆离贴近了才发现对方比自己高了大半个额头,似乎影响了自己壁咚的气势。
  他干咳两声,看了看陆离的嘴唇,反正他脸比城墙厚,准备还是照着剧本演完了,“我免费教你,你下次要是想让我住嘴呢你就这样……”方裕宁一扬脖子就要凑上去。
  “喂?你干嘛?”方裕宁发现自己脑袋被按在了陆离肩上。
  “嘘,别说话。”
  方裕宁莫名其妙,他吸了一口气,闻到少年衣领上洁净衣服的味道,带着淡淡的清香,他忍不住贴在衣料上,多嗅了嗅,察觉到陆离微微动了下。
  “你别动!”陆离的声音低低的,透出喑哑。
  到底谁在动?方裕宁腹诽道。
  待他静下来,总算听到了周围的声音。
  有人在说话,还是个熟人。
  “是啊,我们快期中考试了,所以想借学姐你的复习资料看一下。”
  这是卡门的声音?方裕宁竖起耳朵。
  “那今天晚自习下后我去你们教室找你?还是在这里等你……”
  方裕宁心里嗤笑一声,怪不得卡门突然爱起学习,原来是在撩妹。他想着卡门平时那么吊儿郎当一人,现在要一脸紧张地扮作勤学好问的学弟,就埋在陆离肩上闷闷地笑了起来。
  陆离另一只手在他背上按了按,示意他安静。
  方裕宁歪心思又动了动,干脆两只手环住陆离腰,把自己贴到他怀里。
  陆离:“……”
  不是你说不能动的?方裕宁忍不住笑,肩膀颤得更厉害。
  “那学姐方不方便留个电话,要是我遇到不懂的,我想……”
  拉倒吧,方裕宁在心里对卡门竖中指,卡门交作业的次数明明比他还少。
  “哦哦,没事,没关系……已经很麻烦你了。”
  这是要号码失败了?方裕宁听出卡门语气里的失落。
  方裕宁心软了下,不再暗自鄙视他,耳朵贴在陆离怀里,专心致志地听他胸腔里的搏动。
  跳得还挺快。,裕宁数着数,一,二,三,四……八十八,八十九,九十……”
  陆离轻轻推了推他。
  方裕宁抬起头,发现陆离的耳朵有点红。
  “好了,他们走了。”陆离说,有些不知所措。
  方裕宁双手抱在胸前,颇有些玩味地看着他,不放过他每一个微表情。
  “你……又想干嘛?”
  方裕宁把头低下,两只手的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结结巴巴道:“学长……我们要期中考试了,能不能……借你的复习资料看一下?”
  方裕宁面不改色心不跳,抬头看到陆离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腾”的一下红了。
  
  ☆、 恃伤而骄

  方裕宁如愿以偿地要到了陆离的课堂笔记,还附带了一本错题归纳总结,他发现陆离的字是男生中少见的工整干净,一笔一划都很认真,丝毫看不到胡乱涂改的痕迹。方裕宁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心,这次期中考试怎么说也得认真去考,不然都对不起陆离的字。
  可惜他往往求什么就得不到什么。就在考试前一天,学校专门给放松的活动课上出了意外。
  他有事没事就爱在操场上晃,看到足球场上飞出来的球,还要次次“举脚之劳”顺便炫技地将足球踢回去。结果这次不知是角度没把握好还是球来得太猛,一个没接稳,当场崴了脚,又祸不单行地摔在地上,右臂手肘一阵钻心地痛。
  方裕宁是个怕疼的,眼泪“唰”地一下就出来了,疼得连自己祖宗家谱都忘了。泪眼朦胧中似乎是见到一个人极快地跑了过来。
  “你还好?”陆离刚蹲下就看到方裕宁一脸的泪。
  “不好!”方裕宁吼得声嘶力竭,一双眼椎心泣血地望着他,“你踢的?”
  “不是……对方球队不小心踢出来的,你怎么不躲着点?”
  方裕宁自知理亏,抽抽搭搭地撩起衣服擦眼泪。
  “先别动,”陆离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展开递给他,“衣服上脏。”
  方裕宁把纸巾拿过来直接将整张脸盖上,隔着一片白对陆离说话,“谁说脏了,我明明昨天才换的。”
  “有你看不到的细菌。”
  “难道你纸巾上就没有?”
  陆离不再与他斗嘴,试图圈住他的肩膀,“你能走吗,我陪你去医务室?”
  方裕宁把纸巾拿下来,一时悲从中来,眼泪又要忍不住,“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走路,还不叫救护车……”
  “会给你叫的,”陆离没想到方裕宁哭起来没个完,小心翼翼把手伸到他膝弯处,“先去医务室处理皮外伤。”
  方裕宁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腾了空,他大呼小叫起来,“哎哎哎,陆离我跟你讲,你可一定要抱稳了,我要是摔下来,下半辈子就要托付你了……”
  “嗯。”陆离应了声。
  “到时候我就是个废人了,不会走路,也许还高位截瘫,彻底动不了……”
  陆离瞪他一眼,“你住口。”
  方裕宁被陆离的眼神吓到,一下子不说话了。安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你说我会不会关节错位了啊?听说正关节很疼的,要不我做个全身麻醉?”
  “听医生的。”陆离说。
  方裕宁叫了一声,在他怀里挣动起来,“什么?你说我真的是关节错位……我怎么这么命苦,爹不疼妈不爱,学校老师也不喜欢我,同学都觉得我是变态,到哪都是个多余的人……”
  方裕宁喋喋不休起来,陆离却从他的絮叨中听出了一点落寞,他不知不觉中停下脚步,“你说的……都是真的?”
  方裕宁窝在他怀里瞧着他,“当然是真的,骗你干嘛?”
  方裕宁以为陆离要心疼他两句,哪知陆离抓住了其中一句道:“同学并没有觉得你是变态,如果你真的是个多余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朋友,他们都那么爱粘着你,喜欢跟你一起玩,你们不如成连体婴儿算了,还是多个连一起的……”
  方裕宁噗嗤一声笑出来。
  陆离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方裕宁眼波流转,“我怎么觉得某人这是在吃醋呢?”
  陆离愣住,“吃……醋?吃谁的醋?有什么可吃的?”
  “谁吃谁知道,”方裕宁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你可得好好地把我送到医务室,还要替我叫救护车、替我给老师请假,等会要陪我去医院,伤筋动骨一百天,嗯……你还要照顾我。”
  “为……为什么?不是我害你受伤的。”
  “因为你傻啊,”方裕宁在他胸口轻轻拍了一下,“不是你害的你急匆匆跑过来干嘛?我不讹你,难道还要好心好意地放过你吗?”
  “你……”方裕宁看到陆离睁大眼瞪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他笑出来,又忍不住安抚地摸他两把,“好了好了,别生气,你放心,我不讹钱的,只讹你的时间和精力。”
  “你别动手动脚!”
  方裕宁道:“你可是要照顾我的人,以后有的是你动手动脚的机会,我提前占点便宜不行吗?”
  陆离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跟玩变脸杂技似的,方裕宁突然不忍心逗他了。他微微调整了姿势,安安分分靠在他怀里,柔声道:“陆离,谢谢你。”
  
  ☆、 蜜糖的滋味

  陆离觉得气氛不太对劲,说不上哪儿不对,但就是哪哪都别扭。
  方裕宁躺救护车里,抓着他的手,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陆离受不了他的眼睛,只好装没看见。过了一会儿低头看他,发现他还是这副模样。
  “……”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旁边的小护士偷瞄了他们好几眼,陆离稍稍动一下,她便又转过头去看窗外了。
  陆离不太自在,想挣脱他的手,但又有点狠不下心。
  他只好保持着被他抓着手的姿势问他: “还疼?”
  “嗯。”方裕宁哀怨地点头,点的很快,小鸡啄米似的。
  陆离看到方裕宁的额发都被汗打湿了,但现在明明还是晚春,不到热的时候,看来他确实不好受。
  他正伸出手准备去碰他额头,旁边年长一些的医生发话了:“两位同学,救护车不是免费叫的,你们这情况,其实自己打个的去医院更合适。”
  陆离听出他语气不善,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但还是好声好气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方裕宁争执起来:“我们又不是不给钱,我伤得这么重,出租车那么小点地儿,都不够我躺的。”
  “刚刚给你检查过,你是崴了脚,然后手肘可能轻微骨折,伤的都不是要害部位,其他地方也暂时没发现问题,你不用太担心。”
  “又崴脚……又骨折……这还不严重?”方裕宁说着又带了哭腔,“我都疼成这样了,你们医护人员怎么还怪我叫救护车……”
  医生生怕他哭闹起来,连忙解释,“不是怪你,只是等救护车来需要时间,又比较麻烦,建议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打车比较好。”
  “陆离……”方裕宁抓着陆离的手腕扯了扯,“他咒我还有下次……”
  陆离脸黑了黑,不知该向医生说什么补救一下。抬头一看,医生脸更黑,早转向一边不理他们了。
  方裕宁的骨折不严重,医生直接用的手法复位,但他整个过程都哇哇直叫,医院走廊上都能听得到他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这是你同学吗,他到底怎么回事?”医生不耐烦地问陆离。
  陆离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可能比较怕疼。”
  “怕疼的我又不是没见过,那也不带这么闹的,小孩子打针都没他闹腾。”
  “你就当他不如小孩儿吧……”陆离无奈地讲。
  陆离忙东忙西,给他办各路手续,方裕宁倒落个轻松,躺床上翘着二郎腿逍遥自在地啃陆离给他削的苹果。
  “喂,我说,你明天是不是还要考试啊。”
  “嗯。”陆离终于忙完了,坐下来。
  “那我这样,会不会影响到你?”方裕宁指了指自己,“比如让你魂不守舍,无法集中注意力,脑海里全是我的样子,一直在担心我……之类的?”
  “不会。”陆离道。
  方裕宁重重地“哦”了一声,“祝你考出好成绩。”
  “会的。”
  方裕宁泄愤似的咬苹果,陆离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咬。
  “看我干嘛?”方裕宁没好气道。
  “你觉得好些了吗?”
  “没有!”
  “还是很疼?”陆离往前倾了倾,倒是真关心的模样。
  “对啊,”方裕宁用眼神示意自己打了石膏的右臂,“这下可好了,我又不是左撇子,饭都吃不了了。”
  “我等会儿去给你办住院手续,”陆离说,“你给你父母打个电话,让他们来照顾你。”
  “我不住院!”方裕宁眼睛瞪得圆圆的。
  “没商量,必须住。”陆离态度强硬。
  方裕宁软下来,浸湿了眼神看他,“我……我穷,我没钱,付不起住院费。”
  “我有,我给你垫。”陆离脸上一丝表情也无。
  方裕宁:“……”
  方裕宁拖着伤胳膊伤脚,在床上煎鱼似的左右翻滚,“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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