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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情人_星河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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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嘴角漾出笑意,“谢谢你,你真是又耐心又专业。”
卡门被夸得找不着北,“没事!以后有问题,尽管问我!”
“嗯。”陆离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又去而复返。
“怎么了?”
“我来找你问过这些问题的事,你能不能别告诉方裕宁?”陆离耳边的红潮还没褪。
“这个你放心!”卡门冲他挤挤眼,“职业素养。”
☆、 分歧
老王在方裕宁背后贴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裕宁浑然不觉,背着他上完了两节课,坐他后面的同学都无比默契地憋住了笑,无一提醒。
课间操的运动进行曲响起时,方裕宁跑了趟厕所。
再去操场时,明显迟了,所有年级所有班都已排列成整齐的方阵,教务主任站在主席台上,正在强调严禁早恋问题。
“站住!你哪个班的!”
方裕宁鬼鬼祟祟的身影被逮个正着,他呆愣了一晌,又加快速度向自己班跑去。
“还跑!说的就是你!我让你站住没听见吗!”
三个年级,四十五个班,像被无形中的手拉动了某根线,齐刷刷地看过来。
方裕宁被几千双眼睛盯着,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脸颊有些烫。
“站前面来!”教务主任对着话筒,声音像是从操场上方的天空浇灌下来。
方裕宁偷偷捏了自己一把,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再三强调课间操不准迟到,你自己看看你迟到了多久,八分钟!你平时上课也这样吗!你哪个年级的!”
方裕宁站在主席台下面看着他,教务主任是个小个头,透过玻璃盖似的眼镜,能看到他一双目光暴厉的小眼睛。
主任被他满不在乎的表情激怒,“你给我站到上面来!”
方裕宁机器人似的,听到命令就开始动。
“来学校上学,就要有时间观念!高考的时候你也敢迟到八分钟吗!”
方裕宁背对着操场,前几排的高三学生看着他背后,似乎是终于确认了什么,憋不住笑出声来。
笑声引起好奇,一传十十传百,别有深意的笑声像一发不可收拾的传染病,迅速传播了大半个操场。
“安静!”
教务主任一声暴喝,台下嬉笑声渐止。
教导主任盯了他半晌,“你转过来。”
方裕宁并不知他们具体在笑什么,毫无防备地转了个身。
“你……你!”主任看到他的背后突然怒不可遏,但却将话筒拿了下来。
方裕宁不明所以地回转过头,看到教务主任气红了脸。
“不知羞耻!你们这些学生现在真是无法无天!把自己背后贴的东西摘下来,回教室去!”这话是主任压着声音对他一个人说的。
方裕宁背着它半天,现在才被提醒。他慌慌忙忙地去摸背后,摸到一片铺展开来的包装纸盒,拿到面前一看,是在超市收银台经常看到、却从未买过的东西——安全套。
陆离站在台下,与方裕宁隔着半个操场的距离,没看清他什么表情,只听到广播体操音乐一响,方裕宁便从主席台另一边跑了下去。
陆离像是被人箍住了脖子,无法换气,那些不怀好意的笑声,像齿轮上的锯齿,从他心尖上一下一下地碾压过去。
周围同学已经开始机械地重复广播体操,他却什么也听不见,红着眼大步往前走了几排,揪住一人衣领便往地上掀。
“哎哎哎你干嘛……”老王还没看清他的样子,便被推到了地上,
陆离一个拳头还没砸下来,便被几个人拉住了。
“陆离!”卡门制住他胳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滚开!”陆离推开他。
方才就是这个人阻止了他,恶意的玩笑却用朋友间的打闹掩盖过去,如果不是他,老王怎么有机会把那种东西贴在方裕宁身后,方裕宁又怎么会有刚刚那一出。
陆离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有的在扶王大志,有的在提防他,多数却在看好戏。这群人中,少不了明明早看到方裕宁背后贴着什么,却故意不提醒看他出丑的。
陆离只觉得这帮人越看越不顺眼,觉得他们所有人都跟方裕宁过不去。
他本是借读生,中途转来这个班,没有融入任何一个小团体,也从来没有班级归属感。现在因为方裕宁,他对这个本就无感的班级更加排斥,也不管多少人还在盯着自己,转身便追去了方裕宁的方向。
教学楼里空荡荡的,所有学生都去了操场,前所未有的安静。
方裕宁是个爱哭鬼,免不了要找水龙头冲脸。陆离心想,首先去一二楼的男厕所找他,结果没有人影。
陆离继而沿着走廊寻过来,也没见到有人。
陆离宛如被热锅炙烤,从来没这么急切地想见到方裕宁,想看到他的样子。
找了一圈后走进教室,才发现方裕宁哪儿都没去,就坐在自己座位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
陆离无声地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方裕宁侧过头,“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课间操结束了?”
陆离看着方裕宁并无异常的表情,一句“担心你”忽然说不出口。
他一颗心刚刚化掉,无言可表,便站起身来,将方裕宁整个人抱在怀里,低下头去蹭他柔软的头发,像是人类还未有语言的远古时代,彼此之间笨拙的关心。
“哎……干嘛,教室里有监控呢,小心现在开着。”方裕宁小声提醒,却并不挣脱。
陆离将他抱得更紧,“……我才不怕。”
“怎么了你,突然到叛逆期啦?”方裕宁与他说笑。
陆离却没有开玩笑的兴致,下巴搁他头顶上,摇着头。
“我问你,你怎么不上课间操自己跑回来了?没惹什么麻烦吧?”
陆离仍旧不回答他的问题,突然没头没尾道:“你能不能不要再跟他们在一起玩了。”
“谁?”
“他们都不是好人,方裕宁,你不要再理他们了。”陆离像个委屈的少年。
“你说老王他们?”方裕宁反应过来,“怎么啦?你跟他们有什么矛盾?”
“他们欺负你,不维护你。”陆离严肃道。
“他们什么时候欺负我了,我怎么不知道?”方裕宁扬着脸,朝陆离笑。
方裕宁一双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弯着恰到好处的弧度,他笑得那么真心,不掺一点假。陆离几乎要被他没头没脑的甜蜜挑起怒火。
“方裕宁,他害你难堪,害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被嘲笑,你就一点也不生气?”陆离语气很急。
“他不是有心的,今天只是个意外。”方裕宁不以为然。
“我不管他有心没心!不论出发点,我只看结果!结果对你不好,再怎么解释出发点都没用!”陆离眼睛发红,手臂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
方裕宁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微微皱了一下眉,“你会不会太偏激了?”
陆离喘着粗气,望着他。
方裕宁好声好气,与他讲自己的道理,“今天的主要问题,是因为我迟到,这不是别人造成的,老王的玩笑只是因为我的错误被放大了而已,根本原因还是我自己。再说了,我们是好朋友,我们经常这样闹着玩,要是今天的情况换作是他,他也不会怪我的。”
“你怎么能对他们这么包容?难道那几个人做什么你都能原谅?”陆离怒火更甚,几乎要将自己灼伤。
方裕宁露出不可理喻的神情,觉得自己好像在面对一个陌生人。
“你们早早认识,你们感情坚不可摧,你天天跟他们混在一起,所以你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做什么都是一片好心?我……我反而是外人对不对?”陆离越说越不能自控,到后来语气竟开始颤抖起来。
“你怎么会这么想?”方裕宁第一次听陆离说这么多话,他从来不知道陆离还存在这些想法,“我几时说过你是外人了,你不相信你从我这里感受到的,反而去信你心里胡乱猜测的疑虑?”
“我心里的疑虑,就是你给我的。”陆离冷冷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方裕宁抬头对他对视,“跟所有的朋友通通绝交吗?你要我别再理他们,是这个意思?”
“我……”陆离语塞,在他心底最隐秘的地方,他的确希望方裕宁这么做。
“陆离,”方裕宁依旧是平静语气,“我不是你,我不能没有朋友。”
陆离突然噎住,疑心自己听错了,他难以接受说出这句话的是方裕宁。
心里仿佛被细密的针裹住,疼得他说不了话。
他的确没有朋友。
从小到大,没有知心朋友,没有密不可分的好兄弟,没有需要他、少了他会难过的人。
他一直站在与世隔绝的孤岛上,这么多年,方裕宁是唯一过往的船只,与他说外面世界的暗语。
“你觉得……我可以一个人?”陆离近乎锥心泣血,“就算一个人,我也不会难过?”
他看到方裕宁带着些意外的表情,似乎是没能听懂他的语言。
积压的少年情绪,到此刻突然倾泻而出。
他一心护着方裕宁,方裕宁却并不需要他的心。他为方裕宁所遭受的每一分委屈千般难受,到头来却是他的自以为是。
他怎么忘了,从他认识方裕宁第一天起,方裕宁就是个跟学校老师对着干、从来不在意他人眼光的人。或许他已经习惯了,或许今天那一出,方裕宁根本没感觉。
心痛难当的只是他自己。
上完课间操的同学陆陆续续地回到教室,教室里很快吵闹起来,上课铃一响,又全然安静。
座位轮换了几回后,陆离已不再坐在方裕宁的旁边,他现在坐在靠前的位置,方裕宁在他后面好几排,再也不能余光一瞥,就轻而易举看到他的样子。
老师已经开始上课,讲的是昨天做的试题卷。趁着老师点后排同学回答问题的契机,陆离随着其他人视线往后看了一眼,目光会自己找路似的投向方裕宁,看到他正向前伸长脖子,去听老王讲话。
陆离捏着笔,笔尖按在纯白的答题卡上,突然“撕拉”一声,轻薄的纸张被他一下拉出一条口子。
方裕宁似乎有感应似的,立即往他的方向看过来,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陆离猛地回转过头,咬紧了牙关。
☆、 消融
平时稍不留神就下课的四十五分钟课堂,今天却有些难捱。
陆离一颗心好似被油煎,走神了好几次。一直到下课铃响,他方才觉得能够放松。
教室里人群倾泻而出,是在抢着去食堂排队。学校虽再三规定禁止跑餐,但总是严抓个两天又恢复原样。这争分夺秒的时刻,路上晚一分钟便意味着食堂里十分钟以上的排队等候,没人想落在后面。
陆离没觉得饿,只感到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
他等人都走光了,从座位站起身想出去透透气时,才发现教室里还有一个人。
方裕宁坐在靠后的座位上,耸拉着脑袋,却时不时抬眼瞧他。
方裕宁眼睛长得很圆,黑溜溜的,什么情绪都能从眼里透过来。陆离心神一动,视线却没做停留,轻轻扫了一眼,便走了出去。
刚到走廊上,便听到后面急急忙忙赶过来的脚步声。
方裕宁明明在制造存在感,却并不叫他,只跟在他斜后方,正好能看到他侧脸。
方才还油煎似的心,这会儿好像被柔和地抚慰了,老实讲,他享受这种感觉,方裕宁缠着他、需要他、离不开他。
陆离走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方裕宁开口,他按捺不住了,“你不去吃饭?”
“你不是正去吗……”方裕宁声音像是盖了一半在鼻腔里,有些委屈的意味。
“我不去。”
“那我也不去。”方裕宁贴近了些,时不时碰到他的胳膊。
“跟着我干嘛。”陆离明知故问。
“陆离,”方裕宁往前跑两步,探头去看陆离表情,“你生我气了吗?”
陆离刚想说“没”,话到嘴边,却又冒出了另一个念头,“我要回答‘是’,你准备怎么办?”
“我……”
陆离稍稍一瞥,看到了方裕宁低垂的脸,。
“那我就亲你一下。”方裕宁抢答似的说完,趁着走廊寂静无人,飞快地在陆离唇上落了一吻,只轻轻一点,便又略开了。
只是单纯的几片唇瓣的触碰,陆离脊背却像过了一记电流,大脑里“哐啷”一声,像是储物间里突然被碰倒了什么东西,所有物件连锁反应般倾塌下来。
“味道好么?是甜的么?”方裕宁探着脑袋问他。
“你!”陆离耳尖发烫。
“陆离,你又脸红了,我知道,你每次脸红,就代表你喜欢我。”
方裕宁又露出得逞般的笑,陆离心里一团乱麻,方才还在恼怒他,不原谅他,只一会儿的功夫,又觉得方裕宁好,哪里都好,说他是全天下最好的,也不为过。
陆离松开牙关,认命似的,“方裕宁,你就只会拿捏我。”
“我拿捏你,你也可以拿捏我啊。”方裕宁见四下无人,干脆挽上了陆离的手腕,“你看,刚刚明明是你凶我,我却主动来给你赔礼道歉。今天这情况要是反过来,你能做到像我一样,主动来与我示好么?”
“我……”陆离语塞。他的确做不到,是方裕宁先招惹了他,他便贪婪地希望,方裕宁永远是这般,即使他站在原地不动,即使他后退,方裕宁也会坚定地向他走来。
“你看,做不到吧,我就知道。”方裕宁似乎并不生气,“不过谁叫我喜欢你呢。你说,我对你好不好?你还要误会我的心意么?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陆离心里绞成一团,他只是什么?他只是太过自私,见不得方裕宁的世界里除了他还有别人。
“我只是不想看别人欺负你,也不想看你纵容别人欺负你。”
“没有人欺负我啊,”方裕宁撇着嘴,“真的,我们就只是……”
“好了,别说你们是好朋友了,”陆离不耐地皱了一下眉头,“我知道你好朋友多,多得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方裕宁笑嘻嘻地把他攥紧,“我们俩又不是好朋友的关系,我朋友多与少,你有什么好吃醋的?”
“方……裕宁?”
方裕宁被这声音惊得差点灵魂脱壳,赶紧松开手,与陆离保持了一段距离。
邹莉莉怀里捧着厚厚一沓教案和资料,站在走廊拐角处,“你们怎么没去吃饭?”
“我……我不饿!”
“我们正准备去呢。”
方裕宁心里哀嚎一声,这人怎么跟他这点儿默契都没有。
“莉莉姐……我帮你。”方裕宁几步抢过去,接过她怀里的书,“这些东西抱去哪儿,你办公室么?”
“对,辛苦你了。”
“没事儿。”方裕宁咧着嘴笑,朝陆离使了个神色,支会他走。
陆离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经方裕宁眼神提醒,才反应过来似的,默默地下楼去了。
方裕宁在心里替他着急,这个呆子!看到老师连招呼也不打!
“要是碰到其他老师,你这连及格分数线都没够上的演技,可就露馅了。”走了一段距离,邹莉莉突然漫不经心道。
方裕宁顿了一下,低声道,“我知道……”
“你这倒霉孩子,有必要事事都跟别人不一样么,早恋就算了,还跟个男孩子,你这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啊?”
方裕宁一听邹莉莉语气,便没了防备,顿时也没皮没脸起来,凑到邹莉莉耳边小声问,“莉莉姐,你觉得他怎么样?”
“挺好一小孩儿,”邹莉莉不假思索,“聪明、勤奋、不惹事,当老师的就喜欢这样的。不过看性子挺安静的,你喜欢他,是想挑战一下难度不?”
“我哪是这种人!”方裕宁急道,“我是认真的啊。”
“你才多大,知道什么叫认真么,能为感情负责么?”
“当然能了!我保证这个问题你十年后二十年后问我,我还这样想!”
“好吧好吧。”邹莉莉噗嗤一声笑出来,“其实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很向往一段恋情,可惜这‘早恋’一直没‘早’成,现在都快成黄昏恋了。”
“肯定是你遇到的人都不够优秀,他们都配不上你!”
“哪有。”邹莉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感情其实不讲什么配不配得上的话,在爱情里,哪分高低贵贱的,关键是,要遇得上有缘人。”
方裕宁“嘁”了一声,对于什么“缘分”、“命运”之类的词,他向来嗤之以鼻。
“你跟我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邹莉莉象征性地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什么反应你这是,觉得我说的很可笑?”
“不是,”方裕宁赶紧赔笑脸,“你说得具体些啊,用一些玄乎其玄的词,我就一小孩儿,哪懂啊。”
“好吧,”邹莉莉很满意他这个回答,“那我讲得清楚些。这世上有形形□□的人,每一种人,其实都有自己的语言。而两个人恋爱相处呢,就是试着去学习对方语言的过程。我说的缘分,其实就是遇到一个我愿意去了解他语言的人,你明白么?”
“嗯,很有道理。”方裕宁点头。
“别敷衍我,真听进去了没有?”
“听进去啦,保证每天起床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您的谆谆教诲在心中好好温习体会一遍。”
“对了,我听说,今天课间操的时候,你出了点事?”
方裕宁脚步慢了下来,“算是吧。”
“大庭广众地被批评,心里没留下什么阴影吧?” 邹莉莉半开玩笑半认真。
“当然有了,我可难受了,还偷偷回教室哭了一场呢。”方裕宁毫不避讳。
“这事,第一怪你,全校那么多人上课间操,你偏偏跑在最后面,丢不丢人?第二怪你那个同学,太不懂事,什么东西都往你背后贴,没考虑过万一被很多人看见你什么感受?第三,主任脾气太暴了,也不给学生留点情面。”
方裕宁听着听着,竟然揉起了眼睛,毫无泪水地抽搭道:“莉莉姐,你真是我的知己啊。”
邹莉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懒得再搭理他。
方裕宁把堆成小山似的资料放到了数学组办公室,又跟邹莉莉一阵胡吹乱侃,待出来时,发现陆离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他们刚刚分开的楼梯口。
“你吃完饭了?”
“没,我听你们脚步远了,就在这等你。”
陆离声音很轻,像藏着一些话,方裕宁看出来了,于是翘起了嘴角,忍着笑意道:“等我做什么,有特别的话要对我说?”
“方裕宁,”陆离认认真真地,“抱歉。”
陆离没说更多的话,方裕宁也不故意追问他为什么道歉,他笑盈盈地“嗯”了一声,又轻快道:“没事,原谅你了!”
“嗯……谢谢。”
“干嘛啊你,”方裕宁笑起来,“你才三岁,只学了这些话?”
陆离一阵窘迫,张了张口,似乎是想长篇大论一番,然后那些话刚到嗓子眼,又后力不足似的滚回了肚子里。
“看看你,之前质问我的时候,嘴巴那么利索,快得我都跟不上,一到我等着你好好说几句贴心贴肉的话,你就不会组织语言啦?”
“不是!”陆离焦急为自己辩白,“方裕宁,请你体谅我,我以后会说了,就会全都说给你听的。”
方裕宁见他急得脖子都红了,忙去拍怕他的面颊,“好,不急,我等着。”
☆、 今宵别梦寒
以往方裕宁最期盼寒暑假,这次,他却宁愿一直上学了。
原因不外乎一个,陆离要回Z市。
十九中抓得紧,从来没有两天的周末,高一勉强能休息周日一天,高二高三,基本只放半个下午。
方裕宁做梦都盼着哪天放个长假,能跟陆离一起去周边爬爬山,或者在新开的电玩城里玩个天昏地暗,再不济,找个地方什么都不做,就安安静静地待上一天也是好的。
可惜放假当天下午,陆离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要离开了。
方裕宁在他家门口等着他,与他厮磨最后的时间。
“陆离,要不你把我也带过去玩吧,我还从没去过Z市呢。”方裕宁哭丧着一张脸,只差又要挤出眼泪来。
“不行,你过去后都没地方住。”
“住你家不可以么,我保证不胡闹,看起来就像你最最最纯洁的普通朋友一样,好朋友来家里玩,再正常不过吧?”
“不行,”陆离摇头,“你不知道我爸妈,他们……总之从没朋友到我家来过,他们也不会喜欢。”
“那我去宾馆开个房间,你白天出来陪我玩儿好不好?”
“更不可能了。我假期没玩的机会的,每天上午下午晚上都有家教。”
“你父母怎么这样啊,要把你培养成神童啊。”
陆离笑了一笑,“我本来就是神童啊,我小时候得过这个荣誉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说笑,没看到我很伤心吗?”
“……那我应该怎么做?”陆离拖着大大的行李箱,提着它下了楼梯,却发现方裕宁没跟过来,站在高一些的地方,低垂着脑袋。
方裕宁刘海长长了不少,温顺地搭在额头上,零零散散地遮住了眉眼。
陆离想起什么,心中忽然漏跳一拍,他放了行李,走上去握住方裕宁的手,将他吻住了。
方裕宁曾亲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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