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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逼我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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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曼颤抖着,扭身回了自己房间,房门砸得山响。
杜暄在父母跟前的那点儿气势到了林廷安这里全没了,杜暄编了点儿瞎话,赔笑脸赔了快两个星期,才算把这小祖宗哄好。
林廷安说:“我盼了那么久,你就不能抽点儿时间去吗?”
杜暄摊摊手:“没办法,我的时间太零碎,光干部培训和学会生培训就有三场。所以三两天的时间有,连续一个星期真的不行。”
林廷安瞪他一眼懒得说话。
这是杜暄第一次拒绝林廷安,还拒绝得这么毫无转圜的余地,林廷安还没怎么着,杜暄自己就先心疼得不行,只好说:“但是你放心,假期我有时间就肯定陪你。”
林廷安不甘不愿地点点头:“好吧,谁让你是牛逼的人呢,牛逼的人就要付出牛逼的代价。”
八月初新高一报到注册,杜暄参加了学生会的一个短期干部培训,林廷安坚决拒绝了家长的陪同,一个人背着书包晃悠去了学校。
暑假期间的校园空荡荡的,校门口放着分班目录,林廷安自动自觉地从八班开始找起,一直找到五班都没看到自己的名字。林廷安倒抽一口冷气,怀疑自己是不是压根就没被三中录上,可录取通知书在自己手里啊……难不成在实验班?
林廷安含情脉脉地盯着五班的名单,死活不敢往旁边四班的名单里瞄一眼。
一到四班全是实验班,一班是直升班。
郑子岩晃悠晃悠地溜达过来:“看什么呢?走啊。”
“去……哪个班?”
“一班啊。”郑子岩说,“我刚才都已经看好了,咱俩都在一班,宋扬在八班。”
“我……”林廷安艰难地咽口吐沫,“为什么在实验班?”
郑子岩耸耸肩:“体特生里你学习最好,又是三中自己的学生,放一班很正常啊。”
林廷安哀嚎一声几乎要哭出来,他给杜暄发微信:
怎么办,我分在一班。又配了一个嚎啕痛哭的表情。
杜暄:一班多好啊,实验班。
林廷安:好屁!实验班的作业那得多多啊,考试的时候都比普通班多一道附加题。
杜暄:……
林廷安伏在郑子岩的肩膀上说:“兄弟,怎么办,我不想在实验班。”
郑子岩捅捅他:“别啊,一班还有你老熟人呢。”
“谁?”
郑子岩冲着名单努努嘴,周宸的名字赫然在列。
林廷安烦躁地抓抓头发,他之前就知道周宸考砸了估计只能报三中,但是他觉得周宸的成绩,又是本校直升的,肯定会被分在一班,自己绝对在普通班,未来三年终于不用每天看他那八点二十的眉毛了。可怎么没想到,学校居然这么看得上自己,一个体特生楞给分到一班了。
林廷安摇摇头:“我都进实验班了,三中没落成这样了吗?”
“去你的。”郑子岩推了林廷安一把,“你怎么不说你是撞了狗屎运。”
“狗屎运都没那么夸张。”林廷安啧啧摇摇头,百般不情愿地走进了高一1班的教室。
其实这间教室林廷安还是挺熟了,他找杜暄时溜进来过好几次,虽然跟三中其他的教室没有任何区别但他看着明亮的窗户整齐的桌椅,就是感到异常亲切。他的目光慢慢扫过教室:杜暄在黑板上写过字,杜暄也曾靠在床边的暖气上跟同学聊天,杜暄也趴在最后一排的桌子上睡着过,杜暄也从教室后面的那排小柜子里拿过东西……
柜子!
林廷安一步冲到柜子边,每个小柜门上贴着口取纸,上面有柜子主人的名字,上一届学生走的时候还没有撕掉,小钥匙还插在柜门上。林廷安轻易地找到了写着杜暄两个字的柜子。拉开柜门,里面空空如也,林廷安二话不说直接锁了柜门把钥匙放进了自己的笔袋里。
新班主任姓许,是刚刚从高三下来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看面相倒是不怎么厉害,说话和风细雨的,自我介绍一做完林廷安就不想活了——语文老师。他呻吟一声,压低声音跟坐在旁边的郑子岩说:“实验班流动吗?”
“听说流动,每学期淘汰最后五名。”
“还好。”林廷安放心地喘口气,依照他的水平,即便不用杜暄当初的那手暗度陈仓,估计也得被淘汰出来。
报到注册没什么大事儿,主要说的是军训,之前杜暄已经全方位地把军训中需要注意的事项说了一遍,林廷安高度概括出了三点:多喝水,多吃饭,多休息。
杜暄想了想,无可奈何地说:“没错。”
林廷安听许老师在前面一条条念军训守则,心想杜暄的培训要一周,等自己回来已经八月中了,最多还有两个星期就开学了,暑假过得太快了。本来他对这个暑假抱了很大的期望,没想到一放假杜暄就去慧思上物理和数学了,三周的慧思培训一上完直接就去参加学生会的活动了。
林廷安问:“你每天到底什么时候写作业啊?我要是你连睡觉的工夫都没有了。”
杜暄说:“暑假作业,插空就能写了。”
林廷安看了他半晌,愤怒地一扭头,再也不想跟他说一句话。
“怎么了?”杜暄问,“你生的哪门子的气?”
“我就说我最烦的就是学霸,跟学霸合不来。”
“哦,”杜暄笑着说,“那你这是要跟我分手吗?”
林廷安:“你算学圣,不算学霸。”
杜暄大笑起来:“老老实实地去军训吧,等你回来还有两周假,咱们去郊区爬山吧。”
“郊区?过夜吗?”林廷安两眼放光地问。
“你,什么意思?”杜暄诡异地问。
“我……”林廷安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的有问题,而且是非常有问题,“我没别的意思,真的没有。”
“没有啊。”杜暄用一种淡淡的失望的口吻说,“我以为你会愿意和我多待一天的。”
“我当然愿意了,我……”林廷安恼怒地瞪着杜暄,脸上通红,眼睛亮得吓人。
杜暄没忍住把人直接按倒在床上亲了上去。
因为有这么一个约定,别人军训度日如年,林廷安简直度秒如年,因为心里挂念着,所以没有手机的日子格外不能忍受。军训到第四天,林廷安实在忍不住了,憋了整整一天憋出了一个主意。他把自己的胳膊挠得红了一大片,然后跑去找教官说怀疑自己对晚饭里的海带过敏,想给家长打个电话。
这可是大事,教官一下子紧张起来,直接跑去找校医,校医觉得过敏这事儿可大可小,搞不好要出人命的。军训基地位置荒僻,距离县城医院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可怎么办?于是张罗着派辆车过来送他去医院。
林廷安一看动静闹大了,赶紧说自己就是想打个电话给家长确认一下,没事儿的。
许老师把林廷安带到办公室让他打电话,林廷安胆子再大也不敢这个时候打给杜暄,万一老师要跟家长说话呢,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打给了马静。马静听了一会儿说:“没事儿,你那个估计是晒的,你上个月还吃了那么大一顿海鲜呢,过什么敏?”
林廷安顿了顿,问:“妈,杜暄在吗?”
马静奇怪地说:“当然不在了,他怎么会在咱家?你找他有事儿?”
“啊……没有。”林廷安瞥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许老师,心想事已至此,要是无功而返就太郁闷了,索性豁出去了,“老师,我还想打个电话。”
“给谁?”
“我哥。”林廷安面不改色地说,“帮我收拾行李的时候他说他放了药在我箱子里,但是我没找到,我问问他。”
“行,打吧。”许老师挺痛快地同意了。
杜暄很快就接起来了:“你怎么打的电话?”杜暄惊讶地问。
“用基地电话打的。”林廷安瞟一眼许老师,大概是确定了林廷安没事儿,许老师也不紧张了,溜达到门口去跟同事说话了。
林廷安压低了声音说:“我想你了。”
杜暄轻轻笑了一声:“还有三天,坚持一下。”
林廷安:“回去了咱们去爬山?”
杜暄:“行,你想去就去。”
林廷安挂断电话,回营房的时候脚底下都是飘的。
第五十五章
为期一周的军训总算是结束了; 林廷安是全连第一个把行李收拾利落的,速度之快让教官叹为观止。林廷安不好意思地冲教官笑一笑。
“着急回家?”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教官笑着问,“想家了吧?”
林廷安心说我想的是某个人; 不过也没差了; 总感觉在他身边待着特别踏实,就跟在家里团着一样。
年轻的教官拍拍他:“别急; 马上就能回家了。”
林廷安扭头看一眼军训基地,去年的这个时候; 杜暄是不是也心急如焚地站在这里; 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同学慢悠悠的收拾行李; 恨不得把那些被子床单全都一把火烧了,好轻装回家。
不过好在大家都归家心切,只是在林廷安眼里一切都变成慢镜头而已。一个小时后; 全体同学就拖着行李箱上车了,林廷安坐立不安地折腾着。郑子岩杵杵他:“你消停会儿,折腾什么呢?”
“我想回家。”
“废话,谁不想回家?”郑子岩努力摆出一副稳重的样子说。
林廷安根本懒得搭理他; 只是贴着车窗玻璃努力看队尾在哪里。就这么一张望,他看到了在面无表情跟在队尾的周宸。
“哎,你看周宸。”林廷安跟郑子岩说; “你看他那个样子。”
“这是……中暑了?”郑子岩有点儿奇怪,“瞧这表情像是来军训而不会军训结束了的。”
“啧,”林廷安叹息一声,“我就烦他那张脸; 什么时候看他都跟欠了他八百万没还一样。”
“你俩有完没完?”郑子岩说,“吵了两年了不嫌烦啊。”
林廷安坐回座位上,不耐烦地说:“谁跟他吵了?只要他不来招我我才懒得搭理他。”
“那你还帮他跟董晓打架?”
“我那是仗义。”
“我看你俩是相爱相杀。”郑子岩半开玩笑地说。
林廷安惊恐地做出了个呕吐的动作:“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会吓死我的。我警告你,你要再敢这么说我就退学。”
“你怎么这么不识逗?”郑子岩哈哈笑着说,“开玩笑而已。”
“开玩笑你也给我配个能看得过去的好吗?三中又不是没有帅哥了。”
“那谁……那……要不杜暄?”
“我……日!”林廷安硬生生地从椅子上做了个旱地拔葱,直接蹿了起来,心跳立刻飙到180,“你想什么呢?”
“帅啊。”郑子岩说,“你不就要个帅哥吗?”
林廷安攥着拳头,小心脏都要炸裂了,脸上火辣辣地痛但是身体冰凉,他觉得自己飞速地往万丈悬崖底下掉怎么都拽不上来。
“哎,还有两个星期你去哪儿玩?”郑子岩说,“林……哎?你怎么一脑门的汗?”
“热。”林廷安抹一把额头,感觉浑身的关节都锁死了,僵得恨不得找点儿机油润滑一下。
司机拧动钥匙打着火,车厢里的空调嗡嗡嗡地运作起来,郑子岩说:“好了,这回不热了。”
林廷安扯扯嘴角,感觉郑子岩会被自己灭口,或早或晚。
大巴车开进了三中的校门时,在校门口等候多时的家长全都伸长了脖子,车上的学生也频频向车外挥手,车子刚在操场边上停稳,学生们就蜂拥而下,老师很体谅地就地解散。女生一分钟前还一手拖行李一手拎背包走得雄赳赳气昂昂,看到父母的一瞬间就变成娇花一朵,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哭天抹泪地说自己累死了晒黑了,男生倒不至于这么柔弱,但是见到爹妈的第一句也是:“累死我了家里有什么好吃的?”
林廷安下车第一眼就看到了杜暄,这倒不是他见色忘义,有了男朋友连父母都不要了,完全是因为杜暄占着自己在三中脸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校门,堂而皇之地站在操场边接自己的男朋友。于是全年级的学生都看到了,站在操场边迎接新高一军训生的,除了正副校长德育主任,就是一身便装,帅得一塌糊涂的杜暄。
林廷安骄傲得又要去和天宫二号肩并肩了。
“你怎么来了?”林廷安拖着箱子站在杜暄跟前,玩命压抑自己扑过去的冲动,为了不当众出柜,他只好在心里默背《岳阳楼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我下楼扔垃圾时正好看到林叔叔他们出门,就跟来了。”
“正好?”林廷安眯眯眼睛。
“你晒黑了,”杜暄眼不错珠地看着他,转了话题“不过怎么还能胖了?”
“吃的太多了。”林廷安说,“每顿三个馒头起。”
“好吃吗?”
“不好吃。”
林廷安在心里尖叫:闭嘴闭嘴,太弱智了,就算是尬聊也不能尬成这样。
但是他控制不住,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说的在这里不能说,想做的更不能做,所以他只能跟男朋友讨论一顿饭吃几个馒头的傻逼问题。
杜暄咳嗽一声,说:“我们回家吧。”
林廷安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也不知道这五个字有什么新鲜的,明明说过万八千次,怎么偏偏今天听起来这么……催人泪下。
为了不泪下,林廷安只好继续: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我他妈的居然还会背,”林廷安不受控制地想,“中考完我的大脑不是应该格式化了吗?怎么还记得?大概是因为这是杜暄死盯着一字一句背下来的吧。”
不过是去军训了一个星期,连去带回才七天,怎么跟历经沧海一样,林廷安绝望地想,我是有多喜欢他,才会这么傻逼?
“回家吧。”林廷安把拖箱的拉杆往杜暄手里一塞,顺势在他手背上抓了一把。
杜暄自然而然地接过拉杆,说:“走吧,叔叔阿姨在门口等你。”
“叔叔阿姨”四个字比长篇累牍的《岳阳楼记》管用,林廷安满心的小情绪瞬间化作了兄友弟恭父子慈孝,除了家庭的温暖,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今晚吃什么好吃的?”林廷安到底还是不能免俗,跟所有的十五岁男孩一样,瞅见爹妈的第一句话就是吃。
“吃过桥米线好不好?”马静笑眯眯地摸摸儿子脑袋顶问。
“大热天的,吃过桥米线?”林廷安嘟囔着,“我要吃两碗。”
林毅大手一张,左手揽着亲儿子林廷安,右手揽着“比亲儿强百倍”的杜暄,大摇大摆地开步走。
林廷安得意地冲杜暄挤挤眼睛,刚走了没两步,就看到周宸拖着拉杆箱站在校门口的公交车站。
盛夏三伏天,这是一个没有遮阳棚的露天车站,下午三点来钟太阳依然毒辣,周宸还穿着军训时发的作训服,布料质量特别糊弄事儿,一点儿也不透气,周宸前胸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林廷安脚下顿了一下,觉得还真是挺奇怪的。
军训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但也是孩子第一次离家那么久,还那么的辛苦,所以虽然今天是星期三,但是几乎所有家长还是想办法请假来学校接孩子。就连林廷安这种家距离学校步行都不到三十分钟的,父母也都来了,外带一个杜暄。而周宸,他家距离学校十几公里,开车也要半个小时,坐公交需要倒三趟车,这三伏天挤公交回家……
林廷安不落忍地多看了两眼,叹口气,喊:“周宸。”
杜暄疑惑地扬扬眉,周宸循着声音看过来,眉头立刻拧在一起。
日啊!林廷安心想,一看你这副欠债脸我就够了,真后悔叫你,就该让你老老实实地等公交,热死也活该!
但是想是怎么想的,实际行动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林廷安压着火说:“你是等车去地铁吧,我送你到地铁站”
周宸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谢谢,不用了,一会儿就来车了。”
林廷安从他开口叫周宸的那一瞬间就开始后悔,这会儿被拒接了更是郁闷,迅速关上车窗玻璃,说:“热死活该”。
林毅扭头看儿子一眼:“都是同学,怎么这么没礼貌?”
马静看了看周宸,问:“这是周宸吧?初二跟你打架的那个?”
林廷安沉着脸点点头。
“你俩还在一个班?”马静笑笑说,“五年同学也挺不容易的,也算缘分,别老跟人家吵架,态度好点儿。”
“我态度还不好?”林廷安不服气地说,“我都主动说要带他去地铁了。”
“那人家就是跟你客气客气嘛,你再问问,借机和好也挺好的,毕竟还要在一起三年的。”
林廷安只好又把车窗按下来,不情不愿地说:“上来吧,我家就在地铁站附近。”
林毅也探出头来说:“别客气,一起走吧。”
周宸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林廷安已经下车开后备箱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拖着行李箱走了过来,先站在车边,客客气气地问了叔叔阿姨好,然后把箱子放进了后备箱。
三个半大的小伙子坐在后座却出奇的安静,杜暄夹在两个人中间都能感受到强烈的低气压。马静回头问:“周宸,你家住哪里?”
周宸报了一个地名,马静说:“那么远,你自己回去啊,真好。这年月像你这么独立的孩子不多了。”
林廷安默默地翻了一个硕大的白眼,懒洋洋地伸长了腿索性瘫在后座上,右手悄悄地在杜暄穿着运动短裤露出的大腿上抓了一把。
杜暄动了动左腿,轻轻撞了林廷安一下。
林家离学校不远,很快就到了,周宸坚决拒绝了林毅说送他回去的好意,拖着箱子在地铁站下了车。
林廷安看周宸下了车,才又重新振作起来:“米线米线,过桥米线。”
吃过桥米线就要有鸡汤,林家喝鸡汤必定是汽锅鸡,杜暄看着架在在蒸锅上的赭红色汽锅好奇地问:“不用放水?”
“不用,”马静笑着说,“这鸡全靠水蒸气烫熟,水蒸气落到锅里凝结下来就是鸡汤,这比用水炖得香多了。”
“这些是配菜吗?”杜暄指着料理台上大大小小几十个小碟子问。
“对,都是生的鱼肉片鸡肉片,到时候用鸡汤一烫救熟……哎,小暄你在厨房干吗,怪热的,去,去小安那屋您们哥俩玩去。”马静不客气地把杜暄轰了出去。
杜暄无奈地翻个白眼,他也知道厨房热,但是林廷安在洗澡,他不太敢一个人在林廷安的房间里待着。不知道是看着那一屋子的飞机晕,还是想到在浴室的林廷安晕,反正他在那屋待着晕,只好猫在厨房里闻鸡汤味儿。
被马静轰出来的杜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林毅正在耐心地摘折耳根,一边摘一边跟杜暄搭话,聊的无非是暑假过的怎么样,高一学习累不累之类的。
杜暄乖乖的有问必答,没两分钟林廷安穿着一条大裤衩裸着上身从浴室里出来,叉着腰站在客厅里大叫:“我日啊,太爽了!”
杜暄说:“你别站在空调口跟前吹,一会儿再感冒了,先把身上的水擦擦。”
“等等,让我痛快一会儿。”林廷安特别享受地伸个懒腰,“杜暄你不知道,我觉得我身上都快馊了。”
杜暄控制不住地往林廷安的身上瞄过去,长期高强度的短跑训练让他身上的肌肉非常紧实,一周的军训给他染上一层漂亮的蜂蜜的颜色,那紧绷绷的、蜜色的肌肉诱惑着杜暄下嘴去狠狠咬一口。杜暄舔舔嘴唇,他真的想咬他,什么都不做,就是把他按在身下,然后对着他的……就肱二头肌吧,咬下去,口感想必非常美妙,Q弹有劲道。
林毅说:“小暄说的对,赶紧穿衣服去。”
林廷安嘟嘟囔囔地从沙发背上拽了大T恤衫往身上一套,然后跟被抽了骨头一样瘫在沙发上,靠在杜暄身边叹口气:“这才是享受啊,这一个星期快累死我了。”
“吃西瓜吗?”杜暄侧头看一眼坐没坐相斜靠在自己肩头的林廷安问。
“不吃。”林廷安说,“我比较关心咱们哪天出去爬山。”
“爬什么山?”林毅问。
“我想约林廷安去爬山,”杜暄解释,“郊区还是挺凉快的。”
林毅说:“去爬山我倒是不反对,可一天回不来吧?要住宿的话你们两个小孩去也不安全。”
杜暄说:“没关系,我同学家在郊区,我们住他家。”
“谁?我怎么不知道?”林廷安支起身,看着杜暄,“以前没听你说过。”
“孙睿他奶奶家,有挺大一个院子,就在山脚底下,我们以前暑假经常过去住两天,水库鱼可好吃了。”
林廷安卸下力道,又瘫软地靠在杜暄身上撇嘴,小声说:“那是不是孙睿也会在?”
杜暄扬扬眉,露出促狭的笑。
林廷安慢慢地红了脸,嘟囔一句:“我就是问问”,声音低得只有杜暄听见了。
爬山约在了开学前的最后一个周二,杜建成一点儿意见都没有还悄悄给了杜暄点儿钱,周曼的眉头刚一皱起来,杜暄就说:“我暑假作业已经写完了,辅导班的作业也写完了,棋谱也背完了,另外高二第一学期前三个单元的单词也背完了,生物看了五章。”
周曼张了张嘴,被儿子堵得一时之间找不到词了。
杜暄问:“我可以去吗?”
“可是,我说过,林……”
“对,我跟林廷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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