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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逼我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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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种复杂的心态之下,大年三十在满城的鞭炮声和刘德华的“恭喜你”歌声中来了。
一大早,杜暄睁开眼睛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看到客厅的桌子上像往年一样放着水果盘和干果盒,妈妈在厨房里洗菜,地上还放着一条鱼。
“起来了?”周曼说,“你先去写作业吧,那个竞赛闹得你作业都没写完。中午想吃什么?打卤面?”
杜暄默默叹口气,妈妈就是妈妈,在任何时候风格都是那么鲜明。他说:“中午吃的也太简单了,晚餐又忒隆重,咱能均衡一下吗?”
周曼擦擦手:“年夜饭就要有年夜饭的样子,今晚六菜一汤,六六大顺。”
杜暄乐了,他靠着门框说:“妈我觉得你今天超级美!”
周曼捋一捋头发:“废话,我哪天不美?”
杜暄洗漱完老老实实回房间写作业,林廷安一下午刷了四天的数学作业,而自己的假期作业还基本没动呢。语数外理化生,高二学生的寒假作业都比高一多一科简直不能更苦逼。
他摸出手机来给林廷安发微信:“我要写语文作业了,快来帮我。”
林廷安半晌发过来一个竖中指的的表情包。
杜暄大笑着,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有种要大干一场的冲动。他拿过寒假作业本,打算干死一本算一本。
林家的年夜饭八点准时跟着春晚一起开始,林廷安跟老家的亲戚朋友视频拜年,聊的不亦乐乎。马静招呼他吃饭时,他正跟人胡吹科技周的演讲。
马静说:“就那么点儿事儿,你要说到什么时候?”
林毅笑着说:“你让他吹吧,反正除了这个他也没什么可吹的了。”
林廷安坐在餐桌边,先叼了一口梅菜扣肉,一边嚼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小瞧我,等我一鸣惊人吓死你们。”
马静端起一杯酒:“我求求你,快吓死我吧。”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一边吃饭一边吐槽春晚,窗外墨黑的天空中炸出大团大团的花火,电视里锣鼓喧天一片热闹非凡。林廷安渐渐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点儿难过,不知道杜暄现在在干什么,他吃没吃饭,他应该不会跟周曼聊天吐槽开玩笑,那他是不是一个人默默躲在房间里看书上网?他爸爸会不会打电话,要是周曼又生气了会不会拿杜暄出气?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海里此起彼伏,越想越不安,春晚演了什么他全然没有注意。
林廷安从沙发上蹦下来:“我放花去。”
马静看看表:“这刚十点你放什么花?”
“这节目太没意思了,我去找同学放花。”林廷安一边换衣服一边把鞋柜上的一挂鞭放进了背包里。
“大过年的,人家都跟家里人在一起你去凑什么热闹?”
林廷安:“没关系,我们说好了的。我会注意安全的,每隔半个小时会发个微信回来。”
马静还想说什么,可是林廷安一阵风一样呼啦就卷了出去。
“哎,”马静无奈地看一样林毅,“你倒是管管你儿子。”
“啊,”林毅摸摸下巴,笑出了一脸的算计,“我其实很想跟踪他一下。”
“什么?”马静难以置信地看着丈夫,感觉他忽然猥琐起来。
林毅眨眨眼:“咱儿子这么怕冷,冬天恨不得捆在暖气管上。你说得是什么同学的邀约才能让他大半夜的跑出去,还是年三十的夜里。”
“哦哦。”马静恍然大悟地跑到阳台往下看,林廷安裹成一个棉花包,脚底生风地往外跑去。
“要跟一下吗?”马静忧心忡忡地问。
林毅忍俊不禁:“跟什么跟,你要让他知道了怎么想?有机会跟他谈谈吧。”
杜暄接到林廷安电话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他是当晚安电话接起来的:“怎么了?”
“你在房间吗?阿姨睡了吗?”
“我在啊,躺床上上网呢。我妈妈十点半就回去睡了,春晚太无聊了,她看着看着都快睡着了,不如回去睡美容觉……你看了吗?”
“哎,那你赶紧起来给我开门。”
杜暄惊得嗓门都拔高了:“你在哪儿呢?”
林廷安:“你家门口,特可怜,跟要饭的一样。”
杜暄跳下床光着脚就跑去开门。林廷安勾肩缩脖地蜷在门口,冲他笑出一口大白牙。
“你……”杜暄啧一声,“你让我说什么好。”
“特感动吧?”林廷安挤开杜暄钻进来,“躲开躲开,冷死我了。哎,阿姨睡了没?”
“估计没睡着,”杜暄压低声音问,“怕我妈你还来?”
“虽然我怕,但是我脸皮厚啊。”林廷安洋洋得意地说,“这年头有脸皮就好办事。”
第七十九章
号称脸皮厚的林廷安站在客厅; 大衣还没脱呢脸就红了。
听到动静从卧室出来的周曼诧异地说:“小安?你怎么来了?”
林廷安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来夜会情郎的,只好深深一鞠躬:“阿姨,新年快乐; 祝你万事如意。”反正过年; 任何场合说这句话都没错。
周曼笑笑:“也祝你新年快乐,学业有成。”
杜暄默默地翻个白眼; “学习”这俩字怕是已经成为周曼的座右铭了,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周曼说完就转身进卧室了; 林廷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的孔子啊; 你妈妈的耳朵也太灵了吧?”
“老房子本来就不怎么隔音; ”杜暄笑着说,“她又没睡着。”
林廷安脱下大衣,说:“赶紧给我把好吃的好喝的端上来; 给小爷我压压惊,吓死了。”
“谁刚才说自己脸皮厚的?”杜暄刚要去拉林廷安的手,卧室门忽然又打开了。杜暄惊得几乎蹭起来,来不及收手; 只好中途拐弯去接林廷安的大衣,寒冬腊月天,生生炸出一层汗来。
周曼把一个红包递给林廷安:“来; 阿姨给你压岁钱。来年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
林廷安第一层冷汗还没干,第二层又争先恐后地炸出来。他脊背发冷,有点儿尴尬地看着那个红包; 觉得自己都要对“学习”有心理阴影了。杜暄捅捅他:“赶紧接着啊。”
林廷安只好接过来:“谢谢阿姨,啊……祝您万事如意。”
拜年程序走完,周曼开始说正题:“你父母知道你过来吗?”
“知道。”林廷安看看周曼,猜周曼一定在腹诽爹妈有不靠谱,这大晚上的让自己出来乱跑。
“那跟小暄玩一会儿就回去吧,”周曼果然说“一会儿地铁都停运了,还是你爸妈来接你?”
林廷安张张嘴,春节期间地铁十一点半停止运营,现在……十一点五分。
杜暄站出来拯救要疯掉的男朋友,他说:“没事儿,大不了今晚住咱们家算了,又不是没地方睡。再说,今晚不是要守岁吗。”
杜暄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连带得林廷安都觉得理所当然地挺起了胸:就是,凭我俩发小儿的关系,住一晚怎么了?又不是没睡过他的床。
周曼说:“住没问题,不过你那床有点儿小……要不小暄你睡沙发吧。”
杜暄说:“行啦,到时候我俩自己安排,您去歇着吧吧。”
周曼看着林廷安,笑了笑:“谢谢你来看小暄,你俩自己玩吧,我去躺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林廷安听了这几句话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他很想说“不用谢,我自己的男朋友自己疼”,可终究还是咽了回去。毕竟大过年的,他也不想闹出人命来。
杜暄拉着林廷安回了屋,林廷安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就把杜暄扑倒在床上。杜暄笑着说:“我是不是应该大喊‘救命’?”
“你喊啊,你喊啊,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杜暄眨眨眼,微微抬高嗓门:“妈……”
“我日啊杜暄!”林廷安手忙脚乱地按住杜暄的嘴,“你要疯啊。”
杜暄弯起眼睛看着他,忽然伸出舌尖轻轻舔过林廷安的手心。林廷安就像被火烧了一下似的,猛地一缩手,整个人都弹开了。
“哼,就你这点儿功力,装什么流氓?”杜暄翻身站起来,拍拍他的脸,“我去给你拿点儿吃的,你想吃什么?”
林廷安攥着拳头,指尖抵着杜暄舔舐过的地方,那一点儿炽热滑腻的感觉顺着指尖攀缘而上,很快半个身子都是麻的。
“嗯?问你呢?”杜暄盯着林廷安红了的脖子,笑着问。那一声“嗯”带着一点点鼻音,轻柔又有点儿挑逗的味道。林廷安一屁股坐在床上,微微弯下了腰:“我,我渴了,给杯水。”
杜暄的目光轻飘飘地从林廷安的下腹部溜过去,然后离开了卧室。
林廷安用手肘支着膝盖,想要玩命压抑着自己的冲动,过了一会儿,他沮丧地叹口气拉开了窗户。窗外凛冽的寒风卷裹进来,带着呛人的火药味,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身后一只手伸过来,按住窗户轻轻推了回去:“想感冒?”
林廷安接过杜暄手里的水杯,杜暄顺手握住林廷安冰凉的手指,他低声说:“对不起。”
“干吗说对不起?”
“我不应该招你的。”杜暄摩挲了一下林廷安的手指,“我没忍住。”
林廷安张张嘴想要粗声粗气地骂一句“傻逼”,可说出嘴的却是“没关系”。
杜暄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到最后索性坐在床上笑着抹了一把眼泪。
林廷安沉着脸:“够了没有?怎么没笑死你?”
“够了。”杜暄努力收住笑,“我不笑了。”
林廷安:“有本事你笑到明年。”
杜暄看一眼表:“谢谢你。”
“嗯?”林廷安诧异地挑挑眉。
“虽然今年我家散了挺糟心,但最后这半小时我特别高兴。”
“我日啊,”林廷安嘟囔一句,“苦情戏你演得倒是挺好的。”
“没演。”杜暄伸手轻轻抱住林廷安,“我真高兴你今天来了,真的。”
“为什么?难道你家的压岁钱给不出去了。”林廷安的眼底热辣辣的,他忍不住恶声恶气地说,仿佛这样才显得他够爷儿们。
“还真给不出去了。”杜暄一哂,“往年我家光买红包都得买两打,都是人情往来。你信吗,我摸红包薄厚都能估算出大概金额来,不过这些钱我最后也落不下多少,都是别人给我我家再给别人。今年我没看见我妈买红包,都不知道你手里的红包从哪儿来的。”
林廷安大悔,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不会说话:“我……”
“我想明年的开端也高高兴兴的,行吗?”杜暄接着说,“让我有个好的开始。”
林廷安抽抽鼻子,一把推开杜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号:“喂,妈我明天早晨回去行吗?因为……没地铁了……打车贵啊……不,我没事我挺安全的……哎哎哎,我就是跟朋友在一起,您这态度怎么跟我要去作奸犯科一样,您紧张什么……不,我……真的是朋友……好了好了我说实话,我在杜暄家。”
林廷安沮丧地把手机塞给杜暄,杜暄咳嗽一声:“啊,阿姨新年快乐。”
林廷安凑过去用口型说“没有压岁钱”。
杜暄一巴掌把林廷安推开:“啊,谢谢阿姨。那个,林廷安来找我玩,那个,他怕我难过……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阿姨。”
杜暄挂了电话:“你怎么跟你妈说的,我怎么觉得她一听你在我这儿,整个人都松口气?”
“我哪儿知道?”林廷安耷拉着脸说,“一听说我明早再回去,她吓得跟我要去抢银行一样。”
杜暄说:“现在好了,咱俩可以一起守岁,不过我家只有速冻饺子,我妈不会包。”
“你煮就行,我不会煮。”林廷安说,“放花吗?我带了一挂鞭过来。”
“走。我家买了不少花,齁老贵的我妈非要买,说去去晦气。”杜暄套上大衣,“正好你来了,我一个人都懒得放。”
将近零点,外面放花的人越来越多,到处都是一家一家的人,看着大簇大簇的烟花炸开,听着震耳欲聋的炮仗炸出满地的大红。在小区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两个小小少年拉着手藏身在大树的阴影里,看着蜿蜒在地上噼啪炸响的一挂大红鞭。
林廷安说:“杜暄,来年一定红红火火快快乐乐的,我一定陪着你。”
杜暄看着满天的烟火没说话,还能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马静跟林毅在阳台上放了一挂鞭,看了一会儿烟火就回去了。马静叹口气:“大过年的,这死孩子跑人家家干什么去了。”
“俩孩子感情好呗,小暄这个新年也够难受的。”林毅打个呵欠说,“困了,睡吗?”
马静笑着说:“你还是不了解你儿子,非说他见女朋友去了打脸了吧?”
林毅自己也笑了:“这谁能想到啊,这小子。不过杜暄是个好孩子,跟他走的近点儿我倒是挺放心的。一开始听他说不回来,我也吓一跳,你说他要真跟一姑娘在一起……这不毁人一辈子吗?”
马静:“你看你瞎想。小安他们班主任也说过他肯定没早恋,看来还是人家老师有经验,看的准。”
林毅:“嗯,咱这傻儿子,一天到晚就是傻玩。唉……什么时候能长大点儿。”
“我觉得他挺好的,孩子就该有个孩子样,你看杜暄,有时候懂事儿得我都心疼,那还是孩子吗。”
林毅忽然皱一下眉:“说到杜暄,啧,老杜也是,好好一个家,非得给毁了。”
马静放下手里的面霜,认真地问:“他真要跟那女的结婚吗?”
林毅摇摇头:“那谁知道。不过我觉得即便他想娶,那女的也未必肯嫁,老杜这个年恐怕也不太好过。”
“为什么呢?”
“他手里那个项目该第二轮验收了,你也知道,国企啊军工啊,这些项目都有固定的供货渠道的。老杜他更换了一个供货商,虽然不起眼,但是审批时一定会被挑出来。”
“他胆子也太大了。”
林毅笑一下:“人为财死嘛。其实一般只要产品源头固定,中间代理商更换一下也没什么大碍,只要没出事儿没人查就没事。不过他比较倒霉,赶上行业大检查,过审程序比政审都严格。”
“他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上下打点呗。”林毅摊摊手,“年前他还找过我,话里话外的问我有没有门路认识上面的人,这我哪儿有办法?我就是一搞技术的。”
马静啧一声:“我特别烦他这一套,那点儿心思全放在‘打点’上了。”
林毅:“有人看重钱,有人看重权,有人看重情,人生百态嘛。”
马静警告地说:“你别管他啊,这种人沾上了一身骚。”
林毅叹口气:“我是不想招惹他,但是在别人眼里我是他那一派的,他要真有点儿事,我多少会有点儿牵连。”
马静一挥手:“了不起回家,本来我也不太喜欢这里,要不是为了小安念书,我早就想走了。”
林毅笑眯眯地说:“媳妇儿,我就喜欢你这洒脱劲儿。”
马静笑了。
第八十章
林廷安睁开眼睛时崩溃地看到杜暄正坐在桌前写作业。写!作!业!
“你有病吧?”林廷安揉揉眼睛坐起来; 打了一个哈欠问。
“这周新年,下周我有两个培训班要上课,再下周就开学了; 现在不写怎么办?”
“靠!”林廷安靠着床头嘟囔; “我居然睡着了。”
杜暄瞅着他直乐:“我也挺震惊的,你居然睡着了。”
林廷安懊恼地搓搓脸; 昨晚吃完饺子都一点了,洗漱完躺床上时心潮澎湃; 想法很多。结果等杜暄钻进被窝一搂他; 两个人说了没三句半话林廷安就睁不开眼了; 就记得杜暄特别温柔地吻了他,然后……林廷安沮丧地低下头。
杜暄轻声问:“不然的话你想干吗?”
“哎,”林廷安抬起头; “杜暄你行不行啊,你一天不招我就浑身难受是吗?”
杜暄顺手把枕头揪过来扔向林廷安:“赶紧起来吧,早饭都快凉了。马阿姨打过电话来了,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几点了?”林廷安哆哆嗦嗦地去拿衣服。
“十点; 你也太能睡了。”
“舒服啊,暖暖和和的。”
杜暄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机铃就响了。林廷安满床乱翻; 终于从枕头下面把杜暄的手机翻了出来,低头一看,李天佑。
“怎么又是他?”林廷安把手机递给杜暄。
杜暄安抚地捏捏林廷安的脖子接通了电话,顺手还按了免提。
李天佑说是来拜年的; 第一句是“新年快乐”,紧跟着第二句就是问杜暄要不要一起去逛庙会。
杜暄说:“我约出去了,真抱歉。”
“五天全约出去了?”
“对啊。”杜暄眼睛都不眨地说,“今天要去拜年,明天约了初中同学,后天约了高中同学,大后天……”
“OK,OK,”李天佑打断他的话,“我懂了。唉,杜暄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无意中得罪过你。”
杜暄看一下林廷安,笑说:“没有,你别误会,我是真的都安排了。”
“行吧,”李天佑叹口气,“有机会打球吧。”
杜暄忍着笑挂断了电话:“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
林廷安耷拉着脸说,“他老在你周围晃悠,看着就烦。”
“哪儿有啊,老在我身边晃悠的是孙睿。”
“孙睿有女朋友。”
杜暄想了想:“我倒是没觉得他有那个意思,不过你要是介意我以后躲着点儿他。”
林廷安也觉得自己有点儿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自己先不好意思了:“我也没那个意思。”
杜暄凑过去在亲了林廷安一下:“那你是哪个意思?算了,就算你没有,我也得自觉点儿不是?”
林廷安哼唧一声不说话了,嘴角却卷了起来。
杜暄伸个懒腰:“我就不明白了,我朋友那么多,男生女生都有,你怎么就看李天佑不顺眼?”
林廷安:“你不觉得他一脸阴险?”
“不觉得。你也太多心了。”
“你不觉得他故意接近你?”
“啧啧啧,”杜暄看着林廷安叹气,“你以为我是人民币吗?”
林廷安:“是!”
情人节是正月初六,庙会的最后一天,往年的这个时候已经非常冷清了,可今年赶上情人节,游客虽然不如前几天,可也还算多。林廷安美滋滋地说今天逛庙会最合适,因为是最后一天,什么都便宜。
“十五块的羊肉串才卖八块。”林廷安认真地说。
杜暄:“这要放平时也就五块钱,再说羊肉串你也吃不了几串。”
“庙会嘛,不一样的。”林廷安认真地说。
“的确是不一样,零下八、九度,四五级的西北风,挤在一堆人里吃一串不知道熟没熟的肉串,风味独特啊。”杜暄忍不住嘲笑。
“你得体谅我一个南方娃没有逛庙会的经验,我还在新鲜期。’”林廷安举着一串铁板大鱿鱼啃得满嘴都是孜然面儿,“吃吗?”
杜暄摇摇头:“你自己享受吧。”
林廷安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嘟嘟囔囔地说:“我还要吃爆肚。”
杜暄:“吃吃吃,等下周训练你看老胡怎么收拾你。”
“没事,跑两天就瘦了。”林廷安转着眼睛扫了一圈,又开始惦记杏仁茶。
杜暄受不了地摇摇头,刚要说话就听到身后有人喊:“杜暄!”
杜暄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看到林廷安叼着一根鱿鱼须子皱起了眉。
就算“无巧不成书”也不能巧成这样吧,全市六个庙会,这个庙会能有几万人,这已经不是概率问题了,这是阴谋!
杜暄也有点儿懵,僵硬地转过去跟李天佑打了个招呼:“你也来逛庙会啊,好巧。”
李天佑惊讶地说:“真巧。我这是闲的没事来逛逛,这个庙会离我家非常近。”
林廷安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叫喊:“我不信!”
李天佑的目光越过杜暄,看着林廷安,笑得更灿烂了:“嗨,新年好。”
林廷安使劲儿咽下嘴里的鱿鱼须子,怒目圆睁地说:“新年好。”感觉跟说“你去死”也差不了太多。
李天佑说:“前面有家的灌肠特别好吃,走,我带你们去。”说完,招招手,不给杜暄拒绝的机会带头往前挤过去。
杜暄无措地看看林廷安,林廷安小声说:“怎么回事儿?”
“我不知道啊。”
“他怎么会知道咱们在这儿?”
“巧合吧……”杜暄犹豫了一下。
林廷安眯眯眼,立刻发现了杜暄话里的犹豫,正想追问,已经走出去五六米的李天佑回头喊:“快来快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还是大过年的。杜暄和林廷安只好揣着一肚子的疑问跟着挤过去。
那家的灌肠好吃不好吃林廷安没品出来,不过李天佑这厮绝对没安好心他是板上钉钉了。
只见李天佑端着一碟灌肠说:“我跟你们说,整个庙会只有他家按照老传统切灌肠,你们看这片是一边薄一边厚,这样炸出来外酥里嫩,特别脆口。”
林廷安心里哼一声“臭显摆”。
杜暄倒是挺有兴趣地说:“是吗,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家做的还真的挺好吃的。”
“最传统的灌肠用猪大肠炼油炸,但是现在出于健康都用植物油了。”
林廷安立刻就对手里的灌肠没了兴趣,想想还有点儿反胃,他把剩下的灌肠顺手就倒进了杜暄的碟子里。倒完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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