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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逼我啊-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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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抽鼻子,低下头:“你自己记得就行。”
那一桌子的肉,在杜暄目瞪口呆中被林廷安全塞进了肚子里,他揉揉自己的胃部,满足地叹口气:“吃饱了。”
杜暄摇摇头:“你这种吃法……我得再打一份工,要不然养不起你。”
“你不想养?”
“养。”杜暄给林廷安倒杯水,“千金不换。”
两个人既没打车也没坐地铁,倒了四趟公交车回家,走进小区时已经快十点了,马静打过两次电话来催,杜暄再三保证会好好地把林廷安送回家。
在楼底下,杜暄说:“我就不上去,你自己上去吧。”
林廷安腻腻乎乎地说:“要不你今天别回学校了。”
杜暄:“也行,一会儿我直接回家了……再陪你待一个小时。”
林廷安笑了,拽着杜暄闪进他们经常藏身的那个小角落,刚想抱着接个吻,林廷安的手机就响了。马静说:“到门口了怎么还不上来?赶紧进屋,让小暄也进来坐会儿。”
林廷安耸耸肩膀,对杜暄说:“肯定是在阳台看见咱们了,上去吧。”
杜暄攥着林廷安的手:“我……还真有点儿紧张。”
“丑媳妇见公婆?”林廷安洋洋得意地问。
杜暄瞅着他,笑一笑说:“只要他们认,媳妇就媳妇。”
林廷安一下子就被炸飞了,神志不清地踉跄了一下,拽着杜暄的袖子才站稳。
“啧啧,这点儿出息。”杜暄说,“嘴上逞能顶鬼用。”说完,他拽着林廷安上了三楼。
林毅和马静都在,杜暄在门口局促地说:“叔叔阿姨好。”
林毅“唔”一声:“进来坐会儿。”
林廷安跟屁虫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杜暄,杜暄坐在一个单人沙发里,他就执拗地坐在沙发扶手上。马静的眼睛被辣得生疼,只好站起来跟杜暄换了个座位。
杜暄做了很多准备来面对林家夫妻的责难和要求,但是他们什么都没说。就想任何一个普通家庭闲聊一样,大家说说这个冬天真冷,新年了也没时间出去玩,说说林廷安的学习下滑了不过孩子还算努力,凡事尽力就好。杜暄说了自己在学校的情况,参加了哪些社团,跟寝室里的同学相处得是否融洽,医学生的课到底有多难……话题东拉西扯,零散而随意。
杜暄慢慢放松下来,他又想到了林廷安中考出分后去吃的那顿庆功宴&谢师宴,也是这么闲散温馨,谁也没拿谁当个外人,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窗外寒风凛冽,杜暄觉得心里很暖。
林毅说:“你们寝室几点锁门?”
杜暄说:“我一会儿回家,现在回学校太晚了。”
林毅说:“我开车送你吧,这都快十一点了。小安也早点儿睡,明天不上课,趁机多睡会儿补补觉。”
林廷安跟着站起来,可怜巴巴地说:“我跟您一起去送他行吗?”
“不行。”林毅凶巴巴地说,“赶紧给我睡觉去。”
杜暄冲林廷安眨眨眼,轻轻晃晃手里的手机,示意会给他发微信,林廷安这才不甘不愿地把人送到楼梯口。
林毅开车拐上环城路,忽然问杜暄:“是不是挺恨叔叔的。”
杜暄摇摇头:“怎么可能。”
“当时……我说我不能接受有这样的儿子,你选择了退出……”
“我没有退出,”杜暄轻声说,“我只是把选择权交给了林廷安,我不会退出的,我喜欢他。”
“说实话我挺感动的。”林毅不自在地咳嗽一声,“你很懂事。”
杜暄说:“如果连家里人的不理解都接受不了,以后怎么面对社会上的议论和白眼?叔叔,我明白您的意思。如果小安和我就连这么点儿阻挠都承受不了……也不用谈以后了。”
林毅侧过头来,眼睛里又温暖的目光,他笑笑说:“如果说小安一定要选择一个男生,你是最让我放心的那个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周曼烧了一大桌子的菜; 虽然就两个人可也得过年不是?六点半; 饭菜全都上了桌,可是杜暄还没进屋。
周曼给杜暄打电话,杜暄说:“堵车,我还得再晚点儿。”
周曼嘱咐他别着急; 路上注意安全,一个人守着一桌子菜等。冬天菜冷的快,氤氲的热气很开就散了。周曼想起曾经有一次杜暄感冒了; 大清早起来想吃热汤面; 做一碗热汤面是多简单的事儿,可自己居然只给了他牛奶面包……周曼懊悔地叹口气; 看着窗外已经黑透了的天空。
小暄,你在哪儿呢?
杜暄其实就在小区附近,但是林廷安拽着他不撒手。
“让你去我家吃饭你又不去; 怕什么; 我妈又不会吃了你,再说还有我呢。”杜暄说。
林廷安摇摇头:“你再陪我一会儿; 再……二十分钟?”
杜暄无可奈何地说:“回去吧,天都黑了。我明天找你去。”
“真的?那你早点儿来?”
“没问题;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杜暄推着林廷安转个身,“齐步走!”
林廷安走出去一步,又恋恋不舍地扭头看了看杜暄,凑上来黏黏糊糊地搂了搂他的腰; 最终不情不愿地走了。一边走,一边慢慢地笑起来,笑着笑着,他忍不住拔脚就跑。
杜暄,他回来了!
今天下午,他一点半就到了北医,愣在第三阶梯教室陪男朋友上了两节生理学。这是门大课,三个班的学生挤在一起倒也不显得他突兀。他拿了一套化学卷子在杜暄身边写,杜暄时不常侧头看他一眼,用膝盖碰碰他的膝盖。两个人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林廷安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表演天赋,成功地扮演了一个压抑苦闷、只想求哥哥安慰的的高三狗,杜暄的同学都感同身受地纷纷表示安慰。可谁又能想到,在他一脸的乖顺之下,一肚子的男盗男娼,从老师上台开始讲课起,左手就没离开杜暄的腰腿。
杜暄轻声说:“我上课呢。”
林廷安道貌岸然地说:“我写卷子呢。”
杜暄:“那你手干吗呢?”
“手凉,暖暖。”
杜暄无可奈何地笑一笑,只得任由他作妖,作妖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回到宿舍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愣是把同屋的三个人全都收拾走了,然后迫不及待地抱在一起。
“杜暄……”林廷安被杜暄按在狭窄的书桌上,诡异别扭的角度让他的腰酸痛不已,但是他却舍不得站起来,只能红着眼睛说,“杜暄……”
“行吗?”杜暄的唇留恋在他的脖颈处,舌尖压着颈动脉,勃勃跳动的动脉一下下叩击着他的心。
“行……”林廷安挺挺腰,眼角有泪水沁出来,“你……快点……”
“哦。”杜暄轻笑一声,放轻了动作,缓缓地抚过。
“我日啊……”林廷安低吼起来,“你听不……”
杜暄俯身堵住他的嘴,林廷安所有的声音都憋在杜暄的唇间,但是下面却越来越酥麻、越来越空虚,他挣扎了一下,一道眼泪滑下来。
杜暄凑过去,把那点儿眼泪舔干:“小点儿声。”
说完,他忽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反复的揉捻和刮擦,终于把林廷安逼到了绝地。林廷安脱水的鱼一样打着挺挣扎着,被那种快感逼到极致头脑昏聩,一口咬在杜暄的脖颈,狠狠地吮了吮。然后,在快感猛烈地冲过神经末梢后,整个人瘫软下去不动了。
“小安?”
“滚。”林廷安喘着气,无力地说。
“怎么了,不舒服?”杜暄声音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当然他也没想藏。
林廷安翻个白眼不说话了,这跟他计划的完全不一样。
在林廷安的计划里,今天在课堂上要撩拨得杜暄坐立不安,然后回到寝室后就可以把他也按在门上……林廷安一想到昨天被杜暄弄得跪在地上嚎啕痛哭就不甘心。我堂堂安少岂是这么没用的人?一定是昨天情绪太激动,被你打了个措手不及,今天定要扳回来。憋着这么个念头,他作妖作了一节课,的确把杜暄撩拨得坐立不安,然而,他忘了杜暄会跆拳道。自己唯一比他强的就是跑得比他快,可这个时候,林廷安完全不想跑,不但不想跑,甚至还想自动躺平。既然不想跑,也只能被杜暄压在书桌上了。
林廷安靠着书桌,脚底下一个劲儿地打晃,杜暄搂着他帮他揉被书桌硌疼了的后腰。
林廷安把下巴顶在杜暄的肩膀上,叹口气:“真好。”
“什么真好?”
“这种感觉真好,”林廷安说,“你都不知道我昨晚一夜醒了多少次,每次一睁眼都觉得自己在做梦,然后赶紧把手机翻出来看看才敢接着睡。”
杜暄不说话,只是把人搂得更紧些。
林廷安:“杜暄,你说以后咱们在学校附近租个房住好吗,不住宿舍行不行。”
杜暄估算一下自己银行卡上的钱,说:“你少吃两顿火锅就行。”
林廷安说:“我们租个小房子,做饭的不洗碗,洗碗的不做饭。”
杜暄:“我们叫外卖好吗?”
林廷安:“要不在食堂吃完了再回家。”
“这个主意好。”
“谁洗衣服?”
“洗衣机。”
“谁收拾屋子呢?”
“没课的那个收拾屋子。”
“行。不过……我觉得我妈肯定会过来帮咱们收拾。”
“你脸皮真厚。”
林廷安不说话了,他闭着眼睛,脸颊贴着杜暄温热的脖颈,又觉得即便不租房也没什么,只要宿舍里没人,他可以这么抱着杜暄,靠着他,吃老干妈拌白米饭都能把日子过起来。
杜暄看着林廷安连跑带跳地出了小区,转身上了楼。
周曼说:“饿了吧,快来洗手吃饭。”
杜暄换了衣服坐在饭桌前,笑着说:“妈,就两个人,您弄这么多怎么吃啊?明天又吃剩菜?”
“两个人也得过新年啊。”周曼大方地一挥手,“吃不了就扔,咱家也不缺那点儿钱。”
杜暄盛了一碗饭:“您这是中了彩票了?”
“我拿到分红了,”周曼得意地说,“今年的业绩奖也比去年多多了。”
杜暄从饭碗里抬起头,看着妈妈兴奋的脸和这满满一桌子的菜,心里忽然一动。他想起在初一的第一次期末考,他考了年级第一名,其中有四科是单科第一。拿到成绩那天,他兴奋得一路跑回家,可是家里冷冷清清的,父母都在忙着应酬各种饭局。他把成绩单和试卷整整齐齐地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想着爸妈进屋第一眼就能看到,可转念一想,他们也可能会先回卧室换衣服,于是又把试卷放在了卧室的梳妆台上,刚放好又想,放这里妈妈能看到爸爸可能看不到;于是又拿着卷子回到了客厅……里外折腾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等爸妈回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才考了85分的数学卷子……
杜暄举起装了可乐的酒杯说:“我妈不但貌美如花,能力也是一等一,牛死了,敬你。”
周曼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住了,她慢慢瞪大眼睛,眼底有光在闪动,她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沉默了足有五六秒,才慌张地端起酒杯,她的手在抖,可乐洒了出来,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尖锐:“小暄,谢,谢谢。”
杜暄喝了半杯可乐,吃了一块可乐鸡翅:“嗯,妈,你这个做饭的水准提升得有点儿快啊,半年涨了至少两颗星。”
“是,是吗?”周曼的声音颤抖着。
“快放寒假了,您要照这个水准做饭,我开学得胖十斤。”
“吃吃吃,你使劲儿吃,你就是太瘦了,学校的食堂有什么好吃的,以后想吃什么打个电话回来,妈给你做,我买了好几本菜谱呢。”周曼一连给杜暄夹了好几筷子菜,慌乱得满桌子不知道往哪里下筷子才好。
杜暄吃得很香,周曼看得心酸。
在她的记忆中,似乎很少有人真心实意地夸过自己。生活在一个秉持着女孩子读书不如嫁人理念的小乡镇,父母能供她念完高中已经是全镇的楷模了,大专都靠自己勤工俭学念下来。工作了,过低的文凭让她成为不受重视的那个人,即便干出点儿什么,也被人恶意揣摩;嫁人了,老公嫌她为人处世不够灵活,嫌她没利用好林廷安拉拢住林毅,有个争气的儿子,可母子之间势同水火。她一直在负重前行,习惯把白眼当做鞭子,也学会了反过来用指责来推着杜暄前行。
可是今天,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被人真心实意地夸赞是一种多么让人振奋的实情,尤其这种夸赞来自杜暄。周曼觉得,什么分红啊,什么业绩奖啊,都不如儿子的一句“我妈真牛”。
我妈,真牛。
周曼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多简单的一件事儿,如果在小暄拿回第一个年级第一时说一句“我儿子在真牛”,而不是等到他十八岁拿到全市第二名才承认,小暄的生活是不是会快乐很多?是不是这种放在别人家习以为常的母子间逗贫嘴的对话,也能在自己家里天天出现?
饭桌上陷入了一阵沉默,杜暄放下筷子,说:“妈,我不在家,您……习惯吗?”
周曼下意识地想点点头,刚晃了一下头又摇摇头:“不习惯。”周曼说这话有点儿艰难,这么坦诚地表达自己的内心于她而言确实有些不习惯。
“那我以后没事儿就回来看看您。”
周曼点点头又摇摇头:“太远了,别浪费那个时间。我知道你们医学院学习压力特别大,你又参加了那么多社团,你忙你的就好了。”
杜暄:“我会安排好的,您放心。”
周曼咬着下唇,心里高兴得想要大叫,这个家的确太安静了。每天下班回来冷冷清清,开个电视都能被喇叭里传来的声音吓一跳。她渴望能有人跟她说说话,尤其渴望儿子。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有好好听过儿子说话,现在她想听了,却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杜暄伸手拿了一个空碗,盛了一碗汤站起来给周曼:“妈,新年快乐,我们都要好好的。”
周曼接过这碗汤:“一定要好好的。”
杜暄坐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时宽松的睡衣衣领下露出半个红色的印子,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非常显眼。周曼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她盯着杜暄脖子上的那个红印,觉得刚刚热乎起来的心迅速凉了下去。她并不反对杜暄找女朋友,也曾经说过要杜暄把喜欢的女孩儿带回来看看。可现在,杜暄刚刚跟她说完“我们要好好的”,转眼他就要属于另外一个女孩子了。
一分钟前他说:“我没事儿就回来。”
一分钟后,脖子上的那个红印昭示着这个孩子到底还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周曼盯着碗里的饭,慢慢地说:“小暄,有女朋友了吗?”
杜暄顿了一下:“没有。”
周曼苦笑一下,他连句实话都不肯跟自己说了吗?
“没有……就好好念书吧,遇到合适的跟妈妈说一声。”周曼艰难地说,满桌子的菜都失去了味道。
一月一号,杜暄老老实实地在家陪妈妈,说是陪妈妈,其实母子两个也没什么可说的,一个在客厅看电视,一个抱着手机聊微信。周曼的注意力全在杜暄的脸上,看着儿子眼睛里藏都藏不住的笑意,她有点儿心酸。上周回来时还不是这个样子呢,这半年以来,他的情绪一直不高,无精打采日渐憔悴。可一夜之间,他似乎又回到了高考刚刚出分时的状态,整个人都活了过来,眼里永远笑意盈盈。
这短短的一周到底发生了什么,答案就在那个红印子上吧。
周曼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问,这实在太难了,跟她过去十几年的习惯和方法完全不一样。她焦躁不安,不知道这个女孩长得好不好看,家世背景好不好,学习好不好,人品好不好,但是她知道杜暄,现在的杜暄是最快乐的,也是跟自己最亲近的。周曼攥着拳头,强迫自己紧紧地闭上嘴,把目光调转回电视屏幕上,小暄是她最后拥有的,她不能失去他。
林廷安坐立不安地抱着手机转,杜暄跟他说了至少四次“别聊了去写作业”,可他还是没完没了地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废话,似乎不说句话就不能确定杜暄还在。
杜暄最后叹口气:“我关机了啊。”
林廷安:那好吧。你亲我一下。
杜暄:快去写,我明天找你去。
林廷安怏怏不乐地把手机锁了屏,想了想觉得不安全,又把手机交给了马静。
马静:“给我干吗?”
林廷安:“我控制不住,我老想跟杜暄聊天,您帮我拿着手机。”
马静四十多岁的人了,被亲儿子强塞了一把狗粮,噎得半死差点儿把手机顺着窗户扔出去。
林廷安进屋写作业,马静忧伤地对林毅说:“你看小安这样子。”
林毅说:“没事,小暄管得住他。”
马静盯着丈夫不说话,生生把林毅盯毛了:“你干什么?”
马静:“你说……他俩在一起,那个……怎么弄?”
“哪个?”
“那个。”
“哪个?”
“那个!”
“啊?”
“你是猪吗!”马静怒了,“那个!!”
“哦,哦哦,”林毅一张在试飞场上风吹日晒磨炼出来的沧桑老脸居然红了,“你这么……想到这里了。”
“我那个不是……担心吗。”
“有什么担心的,要是个姑娘,你还担心担心他把人家肚子弄大了,一秃小子……”林毅说到这里,也顿了顿,“秃小子……也挺麻烦啊。”
马静翻个白眼:“你刚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林毅挠挠头,“这我哪儿懂?”
“这个……都没法教他。”
林毅:“不用教吧,你也太操心了。”
“怎么不用教?这个……安全教育还是要有的吧,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我可听说不安全,容易得病。”
“那是乱来的,那才容易得病呢。”林毅翻个白眼,“咱们儿子不会。”
马静忧伤地起身往卧室走。
林毅问:“你干吗去?”
“上网查查。”
晚饭后,林毅穿上羽绒服对林廷安说:“儿子,咱爷俩下楼溜个弯儿。”
林廷安看看窗外四五级的西北风:“遛弯?”
“嗯,遛弯。”
林廷安狐疑地跟着父亲下楼了,马静两只眼睛盯着电视,脸却渐渐红了。
一个小时后,被西北风吹透了的林廷安进屋时脑袋顶都冒着烟。
第二天杜暄来找林廷安,把人带进自己房间后,林廷安愣没敢关门,唯恐爹妈想歪了。
杜暄是来检查林廷安的学习情况的,林廷安老老实实地交出了自己过去四个月的所有月考试卷,杜暄逐一过了一遍说:“文科就不说了,老毛病;理科是怎么回事?明明会的知识点怎么还错?”
“心态不好。”林廷安瞥他一眼,那意思是“我心态为什么不好你心里还没有点儿逼数”。
杜暄无可奈何地闭上了嘴,只好让他把所有的错题全都重新做一遍。
看着林廷安认真做题的侧脸,杜暄想,这点儿事儿估计要被他念一辈子了。
马静在客厅里看到两个孩子坐在书桌前,一个认认真真做题,一个仔仔细细检查,他们之间似乎张开了一个结界,一切外来的干扰都不能影响他们。马静松了一口气,果然,只有杜暄能管得了他。
一直到晚上五六点钟,林廷安也才整理完了一科的错题,马静招呼杜暄在家吃饭,杜暄犹豫了一下周曼打了一个电话。
周曼问:“你在哪儿呢?”
杜暄:“同学家。”
周曼:“不回来吃饭吗?”
杜暄从妈妈的这话里听出了浓浓的失望的味道,他有些心酸,为难地看一眼林廷安。林廷安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捧着四个饭碗。
杜暄狠狠心说:“我在同学家吃,晚点回去,大概……九点吧。”
林廷安立刻眉开眼笑地去摆碗筷。
周曼说:“哦……那你回来时注意安全。”
马静做饭的一如既往的好吃,因为今天有杜暄在,她特地炒了两盘不辣的菜,杜暄吃的特别开心。一餐饭没吃完,林毅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看屏幕,浓眉就皱了起来。
“怎么了?”马静问。
林毅看了一眼杜暄:“你爸爸。”
马静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杜暄敏锐地从林家夫妻的脸上看出了端倪,他轻声问:“我爸爸他……”
林毅摇摇头,接起来了电话。
杜建成在电话的那头嘻嘻哈哈地说些“天真冷”“你们吃了吗”之类的废话,绕了两个弯子之后,他说:“哦,你们在家呢,那正好,我要回老楼,正好去看看弟妹和小安,这不也过节嘛。”
林毅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
杜暄咬咬牙:“我爸爸他是不是又惹什么事儿了?”
林毅吃了口饭说:“没事儿,都是单位的事儿,你们小孩也不懂,不用管。”
林廷安看一眼杜暄,小声说:“我爸爸会处理的。”
杜暄摇摇头,放下碗说:“林叔叔,我有些话想跟您说。”
林毅:“你说。”
杜暄:“其实从几年前我就知道我爸爸给您找了很多麻烦,我也的确没有能力插手和过问,但是我想请您告诉我这事儿到底有多严重,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很有可能会影响到我和小安。”
林廷安捧着碗:“嗄?不会啊,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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