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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就把老攻给揍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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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才能长成这样。
秦聿炜心里乱糟糟的想，完全没考虑过他这样大刺刺盯着那脸已经久到可以打一个盹儿了。
突然，莫理平静的眉眼微微蹙起，嘴角紧绷，似乎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被角……
秦聿炜微微往前俯了俯身，伸出手指头学着人家电视剧里面，放在蹙起的眉心中，试试能不能抚平它。
奈何秦聿炜自己太不给力，手指头刚放上去连什么样的触感都没完全了解就飞快的缩回手，跟触电了一样藏在背后，眼神慌的不行。
他摸的不是眉心，那是峨眉刺，碰不得的。
秦聿炜觉得他这真是大晚上的没睡觉脑子短路了，匆忙站起身窜到卧房门口。
刚拉开门，一丝亮光再次泄进来，秦聿炜扭头看了一眼。
身子一动，再次站到莫理身侧，伸出手将莫理放在外面的两只手捏着手腕快准柔的塞回被子里，这才拉开门闪了出去。
秦聿炜回到自己卧房，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遗憾减少了一点点。
还好，照顾的应该不会很差吧？
他都能把手塞里面了呢。
就是下次争取能把自己没解决的皱眉问题解决了！
秦聿炜迷迷糊糊的想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才洗漱完上床睡觉。
……
第二日没人打扰的秦聿炜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
莫理睡醒找人问了情况后特意吩咐：“秦爱卿照顾有佳，特批休假一日。”
秦聿炜睡醒望着空荡荡的客厅，默默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失落：“我……我知道了，那他……是去上班了吗？”
“恩，今天莫总工作安排不多，你正好也趁这个时间休息一下，最近可真辛苦你了。”
秦聿炜摇了摇头，低头摆弄着手机道：“那我回去一趟，那边也好久没收拾了。”
“也好，今晚你也可以住那边，明早再过来也不迟。”
秦聿炜收起手机走了两步，扭头望着助理问：“今天，已经是二十九号了吗？”
“是的，还有两天你的工作就结束了。”助理说完眼神微动，更是时时刻刻盯着他瞧。
“恩。”秦聿炜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去，步子迈的飞快，背影带着一丝狼狈匆匆离去。
……
秦聿炜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半个月没住，空气都是冷飕飕的，吹的他自己更是心凉好几截。
陪莫理忙习惯了，已经习惯跟在他屁股后面走，眼神里时时刻刻都有他身影的存在。
现在再一次让他放松自己，他满脑子都是莫理中饭吃的什么，这人胃不好，不好好押着人饭前先喝点暖烘烘的汤绝对会不舒服的。
这人工作不忙，下午饭应该会回家吃吧？
也不知道晚上还有工作吗？
昨晚在衣帽间帮他选好的衣服不知道那人有没有穿，那还是他第一次替他选亮色系休闲装，也不知道效果好不好……
秦聿炜想到这里才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他这是照顾人上瘾了吗？！
满脑子都是莫理说是什么情况！
秦聿炜觉得自己这样不行，肯定是自己生活太单调导致的。
于是他收拾了一下自己后，拿着钥匙钱包手机，出门逛街！
然后他就十分特别巧的在一家甜品店靠窗的位置看到了莫理与一个可爱的姑娘有说有笑。
秦聿炜手中的袋子“咚”的一声因手没劲直接掉在地上，袋里的两颗土豆滚啊滚，直接滚到他脚边。
可他一点也没发觉，双眼只能看着眼前那个漂亮又可爱的女生笑嘻嘻的说着话，更有甚者，还伸出小手将勺子里的甜品递到他面前。
秦聿炜这下两眼都直了，胸口的小心肝一时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又是掐又是揉又是撕又是咬的，让他一时被涌出的陌生情绪所包围。
秦聿炜直到双眼酸的不行，才低头拼命眨巴眼，吸了吸鼻子看着自己脚边一地的土豆。
眼前那土豆长的特别凶，凶神恶煞的对着他，呲牙咧嘴的让他一时都不敢弯腰伸手去捡。
“这是你撒的吗？需要帮忙吗？”直到有路人路过询问，莫理才急急忙忙捡起土豆逃离这里……
_
“哥——”
“哥哥哥哥哥哥……”莫理眼前这个秦聿炜嘴里又可爱又漂亮的姑娘此时两只手捏着两个叉子，拼命的想引起这个突然看向窗外的男人。
“恩？”莫理回过神，收回看着路边的视线。
“外面有漂亮的小姐姐吗？至于让你看的那叫一个入迷，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的！”
“你眼里除了吃，还能装下别的，真是可喜可贺。”
“哥！我说你，你作为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你再对女性这么嘴毒，真的找不到媳妇儿了！”
莫理闻言，轻轻的摇头：“这个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莫芝一听，整个身子扑到前面，双手轻轻拍着桌面，两眼八卦的光挡都挡不住，根据多年对哥哥的了解，往常莫理只会冷哼一声：“我是缺个媳妇儿的人吗？”
现在居然说不用她操心，绝对有情况啊！
“哥哥哥，是谁？多大了？长的好看吗？是温柔的还是女王型的？啊啊啊啊……”
“有照片吗？哥？”
“你拐到手了没啊哥？没到手我帮你啊！”
……
对于莫芝炮火连珠似的的问题，莫理只挑了一个回答：“比我大三岁。”
莫芝一听俩眼珠子都瞪大了，眨巴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喃喃道：“原来哥你好这口儿……”
她已经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回去用“女大三抱金砖”这个至理名言去洗脑爸爸妈妈了。
面对莫芝的脑补与误会，莫理选择性的没有解释，默默的看着莫芝一边思考一边往嘴巴里塞甜品。
……
拎着一袋土豆回家做醋溜土豆丝的秦聿炜，一不小心醋放多了。
尝着特别酸的土豆丝，秦聿炜脑海里还是莫理跟那姑娘坐在一桌的画面，久久回荡，挥都挥不散。
莫理，穿这套衣服真好看。
他最后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
到了晚上在家呆不住的秦聿炜，再次出现在那个工厂里面。
昏暗的环境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两个身影，嘴里各自叼着一根儿烟，星红的烟头充斥在二人的眼底。
“小秦，材料我已经帮你递上去了，昨儿也找主席那边问了问。这事儿呢要是证据足，总会查一查的，结果不出意外快出来了。你也甭急，不管怎么着，等结果出来吧。”
秦聿炜低头默默的吸着烟，点了点头：“行哥，这事儿拖拖拉拉也三年了，我就是急，也没招儿了不是吗？”
于行深深闷了一口，长长的呼出去后，换了个话题：“小秦，我听老李说，你最近帮莫家小公子干活？”
秦聿炜一听这话，脊背猛的绷直，喉咙动了一下才道：“唔……恩。”
“这事儿要是能让莫家那小公子去……”
于行还没说完就被秦聿炜强硬打断：“不。不行。”
秦聿炜撇开于行的视线：“我不想跟他扯上这些事情。”
他还有剩下一半没说，他不会跟他扯上任何利益关系，他可以因为很多原因呆在他身边，可独独不能因为这个。
于行拿开嘴里的烟，视线追着他瞧，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厉声道：“怎么就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知不知道莫家这小公子本事有多大？对他来说，你这事儿还真就他一句话的功夫，咋就不行
了？”
甭管于行怎么说，秦聿炜都是那句：“反正不行，这话我不说，您也甭去他面前说。”
于行恨不得拿手上的烟巴子戳他脑袋：“不行？你这边儿走投无路，我替你求爷爷告奶奶的花钱找门路，前前后后费了多大劲才把材料交上去，可是结果怎么办万一失败了呢！
之前费劲那是因为咱不认识，走弯路那是不得已为之，现在呢？你放着这么一尊大佛，你不去求，反倒找那些小虾小蟹你舍近求远，傻不傻啊！”
见秦聿炜还是无动于衷，于行红着眼吼道：“你知不知，万一这次要是真的不行，重新检查的年限到了，以后可怎么办？那些人拿了钱嘴上说的好听，但这结果谁敢打包票！要是那莫小公子去说，那这结果妥妥的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我知道你在人家面前干活，弯不下这腰，可这孰轻孰重你三十的人还拎不清吗？”
于行拍了拍他肩膀，叹了口气：“小秦，这棋你要是走错一步，那就是全盘皆输，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秦聿炜依旧是那牛脾气，死倔死倔，攥住手心里的烟头，依旧带着那绝不回头的气势撂下最后一句话：“行哥，我不会开这口，这辈子不会！”
整个工厂只留下秦聿炜一步一步沉稳迈出去的脚步声，以及于行默默摇头后的叹气声……
作者有话要说： #醋味有点大
#闻到了吗
☆、想醉
秦聿炜回到家，枯坐在床边，窗帘拉开一半，窗外的枯木树枝上映着圆月。
心里一点一点数着一分一秒，他还是忍不住往嘴里塞了一根烟，默默的吸，很困，但一点都不想睡觉。
一根烟吸完，又一根。
上次抽这么猛是因为三年前武术的事，而这一次，却是为了一个人。
他好像对莫理，有点特别的感觉。
……
距离结束的倒数第二天，两人默默的没有任何反应，一切照常。
秦聿炜依旧事无巨细的照顾他，莫理日常忙的就差被人喂着喝水。
原本秦聿炜以为自己可以在最后一晚如同之前一样，替他最后一次准备好衣服，然后悄咪咪的看上好久他的侧脸。
不过看不上他的侧脸也没关系，他在倒数第二晚的时候偷偷拍了一张莫理的睡脸，放在手机最隐秘的相册里。
这里，藏着他不能言说的秘密与宝贝。
却不料，最后一天在这里工作的秦聿炜居然是帮莫理收拾行李。
莫理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眼神一直跟着来来回回走动的秦聿炜。
原本以为提出让他跟自己一起出差只是走个过场，笃定结局是秦聿炜肯定答应的莫理却被打脸了。
秦聿炜这个小混蛋居然拒绝，而且义正言辞的说：“陪你出去要一个周，而明天我的工作就截止了。”
言下之意傻子都能明白！
莫理蹭的站起来，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手捏住他整理自己背心的手。
秦聿炜看过来又飞快挪开视线，莫理的怒气值再次飙升，现在这人连自己都快不想看见了吗？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跟不跟我去？”莫理语气强硬，眼神却软的一塌糊涂。
秦聿炜再怎么避开他视线，还是能用余光看到他眼里藏不住的期待与信赖，脸上就差写“我需要你”四个字。
秦聿炜觉得自己定力都快撑不住了，这敌人的炮火实在猛烈，还一个个的专挑他心窝子处打。
莫理问完就明晃晃的看着他，连一点自己的心意都没隐藏，都这个份儿上了，他还用隐藏吗？
秦聿炜偏过头，用另一只手剥开莫理的捏着他手腕的“桎梏”，沉嗓低声道：“我送你去机场。”
莫理的手彻底松了，他整个人力气已经被这句话给击碎了，化成灰风一吹就散。
他微微点了点头，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偏过头藏起自己绷不住的神情：“好，你送我去。”
_
莫理一路上没再说一句话，秦聿炜亦是如此。
秦聿炜不去，助理跟秘书二人组只能拿来临时顶缸。
出差工作只需要三天，而计划一个周时间的莫理是何心思，在场除了秦聿炜都知道。
可奈何，偏偏另一个当事人居然不配合了，在莫理面前乖了这么久的小野猫居然在最后一天亮爪子撒野开闹了！
莫理坐在VIP室，在快要登机之前就已经坐不住，分分钟想往飞机里钻。
赌气般一句话都不想说，倒是秦聿炜在他走之前拽住他的袖子。
秘书助理等人见状纷纷逃离二人战场，生怕杀意腾腾乍现的莫理祸及池鱼。
秦聿炜看着他，垂在身侧的右手紧紧攥了攥，默默呼一口气给自己打气。
抬起两个胳膊，向前迈了一小步，身板向莫理倾过去，整个人微微拢住他。
他的两只胳膊都快僵硬的不成样子，微抖着轻轻的覆到莫理后背，温热的触感还有他身上特有的味道传来，让秦聿炜眼眶忍不住泛红。
还好，起码他抱到他了。
“你……你要……”秦聿炜磕磕绊绊的开口，说到一半拼命的眨眼，稳住自己不让声音过于颤抖，好在莫理现在看不到他的神情，看不到他这一脸舍不得他走的模样。
“……好好照顾自己。”
秦聿炜只留给莫理这一句话就跑了，跑的太快，莫理来不及抓住，来不及去追，来不及去说一个字。
这人就跟风一样，呼的一下只留下余温，不见踪迹。
他们武术里还学习隐身术吗？
消失的这么快。
…
莫理还是在出差地呆了一周，除了偶尔下意识会喊“秦聿炜”之外，没什么太大变化。
助理抽空凑到秘书身边吐槽：“咱莫总真魔怔了，昨晚房间的灯居然开了一宿。”
秘书看着前面一个劲闷头吸烟的莫理点了点头。
秦聿炜工作做的太好，帮他收拾衣物都是成套成套的，从里到外都是他帮忙搭配好打包好放在一个袋子里。
可他越是做的好，莫理就越生气，只是这气他只能闷着，无处发泄。
“莫总定力是真好，要是搁我，我直接回去堵人。”助理感叹道。
秘书没再说什么，默默的将空白的行程安排递到莫理面前。
莫理看着空白的行程说：“回去吧。”
第八天，他终于待不住，要打道回府了。
_
回去的莫理才发现秦聿炜这人消失的彻彻底底，电话打过去是空号，找保卫处也不知道这人去向。
莫理去了他的出租屋也被告知他已经搬出去了。
“搬出去了？什么时候？”
“三四天前吧，这个月时间到了，他跑过来说不租了。”房东看着眼前精致帅气的男人，一时有点懵，难不成这秦聿炜欠这人钱了？
莫理咬着牙一路带着杀气回到公司，送进来的文件被他一个个挑出毛病，用眼神实力劝退还想上来送死的众人。
公司人纷纷议论：“怎么回事？莫总出差案子没谈好吗？今天火气这么大？”
“可我听头儿说谈成了啊，而且价格还抬了点儿。”
“我看怕是私事……”
“我怎么瞧着，莫总像是跟媳妇儿吵架了？”
“莫总哪来的媳妇？”
这话一问出，所有人都禁声了。
……
莫理找不到秦聿炜很正常，助理跟秘书一个个的都把目光放在了远处，完全没发觉这人就藏匿在他附近。
秦聿炜退了出租屋，寻摸了好久才选了一个绝佳的位置，磨了三天嘴皮子就差耍赖才拿下这屋。
这屋普普通通的，除了高一点没什么特别之处。
可当卧房的窗帘拉开，窗外的风景正好能是那远处的那个别墅。
那个别墅，他以前也住过。
秦聿炜每天戴个帽子在莫理公司外围悄咪咪转一圈，瞧见莫理的车，见他依旧威风凛凛的走入，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他只希望莫理能够好好就好了。
_
“还没找到？”莫理压着火气问。
助理摇头，眼瞧着他的怒气飙升，又补充道：“您别着急，再给点时间，一定能找到的。”
莫理手里还捏着火柴盒，大掌微微用力，手心里的火柴盒被捏的变形，皱巴巴的躺在桌上。
“你就是把这里的地皮给我翻起来，都要给我找到他。”
“您放心，我一定找到他。”
瞧着莫理如今的神情，助理怀疑找到秦聿炜，他肯定要直接被莫理给五马分尸后再大卸八块。
……
又是一个多周过去，来上班的莫理顶着一张没睡好的脸走到办公室。
助理手里拿着一沓照片匆匆忙忙的走进来，一口气还没喘匀了就将照片递过去。
莫理一瞧，整个人都愣了。
“据……据保安处说，他自从您回来后就天天在附近转一圈……”
莫理听着，放桌上的右手紧紧攥住。
“地址也查到了，就在清水路西侧……”
“西侧？”莫理有点愣神，他搬去那儿做什么？
助理点了点头，瞧着他视线犹豫了半天才继续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儿没有来公司这
儿……”
他整个人用了好大力气才压住冲动，耐心的听助理把查到的事讲完，直到听到他说今天秦聿炜没有来。
他没来？
莫理无视桌上一堆文件，抄起车钥匙就走，脚步凌乱，背影慌张，仿佛身后有猛虎在追，猎狗嘶鸣。
只留助理一个劲的摇头叹气，甭管多么淡定的主儿，遇到感情的事，都一个样。
莫理找到他家，敲了三小时的门，依旧没人开，电话也打不通。
“秦聿炜，你到底在哪？！”莫理坐在地上，后背靠着门低声问着，空荡的走廊只有他的声音响起，却没人能回答他。
……
坐不住的莫理再一次跑到保卫处，跟老李聊了没两句，再次驱车，成功的堵住准备出门的于行。
莫理站在他面前道：“你好，我是莫理。”
于行望着眼前他嘴里念叨了好多遍的“莫家小公子”，一时不知道该感叹他长的好，还是该羡慕秦聿炜。
莫理懒得废话，他就是来问话的，一句一句直接问的于行无法抵抗，连一句谎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亏是谈判桌上的出来的人，炮火猛烈，无人招架，于行吸了根烟后，把该说的都说了。
“今儿，上面的结果出来了……”于行红着一双眼看着他，剩下的话怎么都说不下去，仿佛只要他不说出口，这结果就还能改变。
“小秦那孩子倔啊，我让他去求求你，让你帮帮忙，他死活不肯……”
莫理听了半天，神情再也绷不住了，站起身没说一句话就走了。
“呜……嗡——”莫理坐上车开始狂飙，这次他就是一宿不睡，也要逮住秦聿炜这个小混蛋！
莫理为了找这人，连莫家特权都用上了。
☆、你等我！！！
完全不知道自己突然被全城搜寻的秦聿炜坐在莫理家后面高楼的楼顶上。
这个楼顶设计的不错，眼前视野开阔，让他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莫理的别墅。
秦聿炜两腿垂在半空，两指夹着烟，手边还有四五罐啤酒，背后还躺着五六个空酒罐。
头顶上的夜空星星点点，脚下的世界灯火通明，秦聿炜举着酒罐与风对饮，向月诉情。
冰凉的啤酒灌入体内，只留苦涩的味道还停留在舌尖。
这啤酒果然劲儿小，他都喝的双眼漂浮，双颊通红，为什么就是不醉呢？
他想醉，醉了就不用再去背负这沉甸甸压的他走不动的包袱。
莫理接到电话，停了车子没顾得上锁就往楼梯间跑，一向精明的人突然变傻，傻乎乎的连电梯也不知道坐，只靠着两条腿不断踩着台阶。
这台阶好长好长，莫理觉得他这辈子积攒的力气都是为了今天可以用来爬楼梯。
楼梯终点就是他想见的人，他想抱住的人，他想一辈子都护着的人。
莫理爬的胸腔内心肝脾肺肾都快断裂崩碎，一双眼全然红透，额间汗珠沁出，眼前浮动的台阶一个个被甩身后……
秦聿炜！你等我！！！！！
…
楼顶风大，莫理喘着气跑过这三十多层后伸手推开门，刚推开一点，直接被风彻底吹开。
“咣当。”门直接撞到墙面，发出的动静也引起眼前人的注意。
秦聿炜扭头看着那黑乎乎的人形剪影，攥着酒罐的手悬空着，没再往嘴里送。
莫理目光灼灼的看着许久不见的人，先前的冲动与着急在看到他一瞬消失，所有的情绪都已然回归到肚子里。
秦聿炜看着熟悉的身影一点一点挪近，低头轻笑了一声，他是真的喝醉了，醉到连幻影都出来了。
“聿炜。”莫理走到他面前站定，第一次认真的叫他名儿。
秦聿炜两条腿转了一圈，身子也跟着从向外转为向内，微抬头看着眼前似真似假的男人。
真喝高了吗？
好像连梦境与现实都分不清了。
不过，看这情形肯定是梦境吧？
是不是他天天没事念叨莫理次数多了，他才来自己的梦境了呀。
秦聿炜伸出手，颤颤巍巍的递到他面前，揪住他两边袖子的衣物。
他力气不大，莫理却配合的往前挪了挪。
“莫理。”
秦聿炜直接把脑袋一点一点朝他靠过去，额头彻底抵在他胸腔，感受他体内心脏快速的跳动，享受他此时给自己的一丝温暖。
既然是梦境，那是不是可以放肆一点点可以任性一点点
“莫理。”
“这个锅，我要背一辈子了……”
秦聿炜发闷的声音从莫理的怀里发出，带着一丝委屈让莫理心口子痛到发颤。
坚强的男人突然把自己的硬壳掰开，露出里面白白嫩嫩的软肉。
心里到底藏了多少的累与痛？
只在这一句话里，他以无声无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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