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秘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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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时间，乔家整天都处于低气压下。后来实在没有办法，乔爸叹口气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不待见林远，连带着乔家的仆人也不待见林远，认为这个浑身冒着乡土气息的傻大个姑爷配不上自家小姐，背地里时不时的给林远使绊子。
　　而这些乔心蓉都不知道，倒是整天摸着肚子发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让乔家的仆人更加认为林远对乔心蓉不好了，于是变本加厉欺负林远，这些事林远也是有苦说不出，但心里依旧很同情乔心蓉和肚子里的孩子，为了能生下这个孩子，乔心蓉还曾闹过绝食。如今虽然孩子总算是保住了，但却依旧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当年阿妈曾经说过，那时他出生的时候就是难产，而为了生下他，阿妈从此也落下了病根。这让林远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也要让乔心蓉平安的将孩子生下来。
　　在这个家里的第一天，乔爸就给林远来了个下马威，不让他和乔心蓉同住，即使能接受孩子，但乔爸还是不能接受林远。对此，林远却是松了一口气，他跟乔心蓉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住在一起，那估计两人都要尴尬。更何况，阿妈说过，男人只能和媳妇一起睡。
　　不过，乔爸却也没有要给林远安排房间的意思，而就在乔心蓉的犹豫之际，一直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乔少川突然冷然的开口道：天冷，让家里人找个热源放床上。
　　在这个家里，虽然说乔爸最大，但其实说话权全大的还属乔少川，因为乔妈怀着乔少川的时候伤了身子，可能是胎里带出来的，乔少川怕冷也是乔家人众所周知的事情，可谁也没有想到，最后林远成为了那个热源。
　　乔少川平时性子就比较薄凉，跟乔家人都不太亲近，从小便在国外接受教育，后来又被乔爸送到了部队里，天生便带着上位者的气势。人长的又好看，虽才二十出头，可乔爸的那政友都很看好他，上门说亲的人也有不少，但乔少川却全都礼貌的一一给回绝了。然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不死心的人，但最后都被乔爸打哈哈给拒绝了。
　　对此，林远浑然不知，心里却是十分的感激乔少川。
　　乔少川的房间很大，却十分的简单，除了书就只有书，几排的书架整齐的排列着，这让天天上课迟到，浑浑噩噩度过了初中便没有再读下去的林远看着十分的新奇，拿着一本书东摸摸西摸摸，虽然那些歪歪扭扭的文字一个都看不懂，但却极大的满足了心里虚荣感。
　　看着林远的动作，乔少川挑了挑眉，并没有出声告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神游的林远，他把那本德文书拿反了。
　　事实上，后来时不时摸摸那些书也成为了林远在林家的一种“乐趣”，而偶尔乔少川还会指点一下一些林远不认识的字，这令林远有些受宠若惊，于是更加的认真“看书”了。
　　偌大的房间里暖气很足，起码林远是这么认为的，即使是脱了临行前阿妈亲手给他缝制的棉花大衣，只穿了一件秋衣，还是很热。后来，林远才知道，房间里装了一个叫做空调的新奇东西，能让房间里的温度升高。这让林远暗自咂舌，就那么一个长盒子，真神奇。
　　床也很大，床上的黑白被褥摸着很软，而且很轻。柔和的触感让林远干习惯了苦力活的手有些感觉到不真实，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化的十分丰富。对此，乔少川仿佛没有看到一般，静静的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看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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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搬进乔家的时候，林远感觉到有些无所适从，想着自己是在乔家白吃白喝，更加的不自然。所以有时也会主动帮乔家做一些家务，但却笨手笨脚的每次都会搞砸，被乔家的佣人呵斥了几次在乔家吃软饭之后，林远心里有些难过，就没有再碰过了。
　　幸好，他晚上还能帮乔少川“暖被窝”，这个理由令林远心里的难受减轻了不少。
　　后来，那种每天不用干活一个人无所事事待着的日子令林远心里闹得慌。想了想，林远还是决定去工地上干活，如今阿妈的医药费还是没有着落。于是，林远每天白天依旧去工地上干活，晚上又偷偷摸摸的回到乔家。
　　乔家是有门禁时间的，而林远每天又回来的很晚，再加上这晚上也挺冷的。开门的佣人看着林远那一身脏兮兮的样子，眼睛里有些鄙夷，没想到小姐竟然会看上这种人。而这次数多了，佣人也有些不耐烦了，后来佣人就索性给林远配了一把大门的钥匙。
　　对于林远的事，乔爸是知道一些的，但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乔心蓉在养胎，不知道什么原因，整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呆坐在窗前，也没有心思管林远。
　　乔少川平日里回来的算是晚了，但为了能多挣一些钱，林远特地找工头延长了一些自己的工作时间，所以回来的比乔少川还要晚。对于每次空荡荡的房间，乔少川的眉头微皱。
　　每天，林远都是轻手轻脚的爬上床，生怕打扰到乔少川。但是他没有发现的是，在他刚一动被子的时候，黑暗之中，被窝里的人也睁开了眼睛。
　　而有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林远回来时竟然碰上了开着灯还在桌前看文件的乔少川。这时林远才发现乔少川穿的是一件长长的袍子，腰间随意的系着一根带子，胸口前衣襟大开，露出一片白。林远黝黑的脸上一红，急忙低下头。
　　并没有发现林远的不对劲，因为等乔少川抬起头时，林远已经急急忙忙的冲进了浴室。
　　等林远出来的时候，林远发现乔少川依旧在那里坐着，只是那桌子上却多了两块蛋糕，那散发出来的诱人香味，牢牢的吸引住了错过了晚上工地上大馒头的林远。
　　“陪我吃点东西吧！”这时，乔少川开口道，用手端着，小口的吃着。
　　和乔少川相处了一段时间，林远从起初的小心翼翼到现在已经好多了。就像是一只占地盘的小狗，从房间的一个小角落，在某人的默许之下，慢慢的已经延伸到了一个大角落。
　　林远受宠若惊，两只手不知道怎么放，结巴道：“不用，俺……俺已经吃过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林远的眼睛却直直的看着盘子里的蛋糕。这种东西他是见过的，上次工地上有人过生日的时候就买了，叫做蛋糕。才那么小一个，据说要七八十块，这都快要抵得上他一天的工资了，而那时候他也有幸的分到了一块，软软地，甜甜地，要是阿妈也能吃上一块就好了。
　　乔少川的手一顿，将手里才吃了两口的蛋糕放在一边，用纸擦了擦手，“那就明天让吴妈扔掉吧！”
　　林远猛然睁大眼睛，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扔……扔掉？”
　　“嗯！”乔少川轻哼了一声，解开睡袍，穿着四角裤裸身进了被窝。连乔家人都不知道的一件事，乔少川有裸睡的习惯，当然，这只限于在乔家的时候。在某些方面，乔少川还是有洁癖的，林远也算是第一个知道的了。
　　对此，林远却浑然不知，因为在他看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以前大夏天天热的时候，他也是冲个凉水澡穿个四角裤就在草席上躺下。唯一令他惊讶的是，不像他，平日里的肌肉都是干力气活练出来的。乔少川不仅身上的肌肉分分布恰到好处，而且皮肤特别白，在灯光下像是泛着光，有几次都令他看愣了，心里头有些羡慕，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对此，乔少川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仿佛没有感觉到林远的目光一般，神色淡然，动作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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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林远辗转难眠，不知道怎么地，他现在脑子里满是桌子上的那两块明天要被扔掉的蛋糕，像是勾着了他的魂似的。
　　席梦思床是专门定制的，特别大，即使躺两个大男人也不拥挤，甚至中间还能隔着很大的间距，所以林远的摩擦并不会影响到乔少川。于是乎，这这么胡思乱想着林远也渐渐入了眠。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林远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桌子的方向，却失望的发现桌子上蛋糕果然已经没有了，而这件事却令林远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而在当晚林远回来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的望了望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心里有些失望。正好这时乔少川顶着滴水的头发，裹着浴袍从浴室里走了过来。
　　“阿川，俺……俺帮你擦头发吧！”看着乔少川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并没有要立刻擦头发的意思，林远脱口而出，顶着湿头发睡觉积了湿气以后会头疼，以前每次他这样时，阿妈都会说他。
　　乔少川一怔，抬起头，停下了手里找文件的动作，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好。”
　　别看林远是个一米八的汉子，但动作却十分的轻柔，让乔少川整个人都慢慢的松懈了下来，甚至有了些许睡意。
　　没有想到乔少川竟然合上了眼，林远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擦好头发之后轻手轻脚的进了浴室。
　　等到林远出来的时候，乔少川已经醒了，坐在椅子上看书。而林远惊喜的发现，一旁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两块和昨天一样的蛋糕，而其中的一块已经被挖了一小口。
　　这次乔少川没有再说什么，合上书，将书放回一旁的书架上，然后和往常一样脱衣上床。
　　“这……这个明天也会被扔掉吗？”经过桌子边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林远脱口而出。
　　乔少川手上的动作没停，“明天会坏掉”。
　　“那我可以吃吗？”林远再次脱口而出，一天的工资就那么扔掉了，想想林远也舍不得。
　　“吃不掉就放那里，明天吴妈会来收拾。”说话间，乔少川已经躺下了。
　　蛋糕入口即化，也很甜，比上次他在工地上吃的还要好吃不知道多少倍，很快林远就吃掉了一块。看着那剩下的，才只动了一口的那块，林远犹豫了一下，想着也是浪费了，便端了起来。
　　第二日，乔少川若有所思的看了桌子上空着的两个盘子一眼，穿上大衣，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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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领证

　　从此以后，每天晚上林远回来的时候都会看到桌子上放着两块蛋糕，而其中的一块被挖了一口。有时候乔少川还没有睡，有时候却已经躺下了。刚开始的时候林远还有些拘谨，后来便习以为常，每次都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将两块蛋糕一块吃掉。
　　对此，乔少川也没有说什么，就像是不知道一般，对于林远晚上晚回来的事也不过问。后来，林远总是会想，这算是他和乔少川两人之间的一个秘密。
　　虽然林远不知道乔少川每天的工作是什么，但从乔家佣人的闲聊的谈话中，他知道乔少川应该是个大官。得知的这个消息，足以让林远对乔少川的个人崇拜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以至于在后来有个外国人来了乔家拜访之后，林远就连有时看到乔少川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着亮光。
　　想着两人之间的那个“秘密”，林远心里每天都乐呵呵的，起码，他似乎又让和乔少川那看不到尽头的距离上缩短了一步。
　　就这样，林远在乔家不知不觉的过了大半年，这段时间里，除了外出工作挣钱，有空便研究一下乔少少的喜好，林远还会时不时的陪乔心蓉说说话，尽管乔心蓉很少回答，只是呆坐着。
　　此时乔心蓉已经是挺着个大肚子的孕妇了，在每日的补品滋补之下，身子也显得越发的丰满起。起初乔爸还怀疑过孩子并不是林远的，可不管他怎么逼问，乔心蓉就是一口咬定孩子就是林远的。渐渐的，乔爸也被磨了耐性，只得接受这个事情。
　　可能是即将为人母的原因，如今的乔心蓉已经不像当初那般，人也变得开朗起来。似乎感觉到林远的好意，逐渐的话也多了起来，毕竟一个人坐着也无聊，作为在城里长大的大小姐，听着林远将那些乡下的事倒是感觉十分的新奇，连带着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有几次，乔心蓉都缠着林远讲村子里的事，以至于林远在乔心蓉房间里待到很晚才出来。正好不巧在楼梯的拐角处碰到刚从外面回来的乔少川。
　　莫名地，林远心里一阵心虚，结结巴巴的打招呼道：“阿……阿川，你回来了？”
　　乔少川幽深的眼眸直直的看看了林远那么一秒，许久之后，轻哼了一声；“嗯！”
　　只是一个单音字的回答令林远感觉到手脚有些无处安放，面色憋的通红，“阿川，刚刚是心蓉说要听故事，我……我……”
　　“晚了，睡觉吧！”不待林远说完，乔少川打断了他的话，转身离开。
　　直觉告诉林远，乔少川生气了。但想了半天，林远还是没想通他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得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而那天晚上，桌子上没有了蛋糕。林远暗想，可能是这次别人不送蛋糕了吧！因为曾经有次林远大胆的问过乔少川，蛋糕是哪里来的。乔少川头也没有抬，说是饭局上别人送的，就顺带拎回来了。本来林远是想说为什么不放在楼下的厨房里的，后来想想，大概是反正第二天会坏掉吧！所以乔少川就拎到房间里了。
　　在床上，林远有些失眠，慢慢的转过身对着乔少川，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找个话题，“阿……川，今天那人没有送蛋糕了？”
　　半响之后，黑暗中也没有传来声音，令林远有些泄了气。
　　“嗯！不送了。”乔少川那淡淡的声音从一旁被窝里传来。
　　得到了回答，林远的心里感觉感觉可惜。不过想来那东西也蛮贵的，天天这么送大概要花很多钱吧！
　　“早些睡吧！”
　　其实林远还想说点什么的，听到这声音顿时禁了口，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蔫蔫的，而次日等林远起床时，乔少川早已经出门了，接连着几日，林远也没有再见到过乔少川。后来林远还特地问了乔家的佣人，对此佣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最近乔少川还算是回来的勤的，平时都是隔三差五的睡在外面。
　　得到了这个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林远的心里一阵失落，连带着在工地上做事都有些心不在焉，差点出了茬子。工头也看出了林远的不对劲，怕出什么事，于是给林远准了几天假。这样，林远便闲了下来，整日待在乔家也没事做。正好，乔心蓉更是缠着林远将那些乡下事。
　　对于这些天乔心蓉的变化，乔爸也是看在眼里，毕竟是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如今这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起来，乔爸也只得认命。虽然林远是个乡下的穷小子，但为人也算是老实忠厚。渐渐的，乔爸也不怎么故意为难林远了，就连乔家的佣人都有所收敛。
　　当初乔爸便将林远调查了一番，得知林妈的身体似乎不太好。这次难得在饭桌上突然问了一句林妈的身体情况，平日里他跟乔爸打招呼的时候，乔爸从来都是仰着头，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偶尔还会哼那么一声。每当这时，林远心里都有些纳闷，难道乔爸那样走路不累吗？
　　今天这一问令闷头吃饭的林远倍感受宠若惊，连带着正想夹菜的手也哆嗦了一下。而饭桌上的其他人都看向了林远，乔妈在家里不管事，有些诧异的看着乔爸。乔心蓉脸上倒是一脸的笑意，面色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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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少，这是您要的蛋糕。”一个身着西服的男人毕恭毕敬的将手上的盒子递了过去，眼前的人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开车跑了大半个京都，好在总算是买到了。
　　“哟……乔少，没有想到您老这折腾了老半天，就为了这东西啊！您还好这口？”卓远航朝着乔少川挤眉弄眼，一脸笑得诡异。
　　没有理会卓远航的打趣，乔少川面无表情地接过盒子“那我先回去了，你们玩。”
　　“哎，别啊！这才刚来，前段时间您老消失了那么一段日子，兄弟们怪想你的。怎么刚来就走？”卓远航拦住乔少川的去路，“少川，你这就可不够兄弟了啊！”
　　“有事，下次吧！今天我请客。”
　　得了这句话，卓远航嘿嘿的笑了两声，让开了去路，“仅此一次啊！下不为例。等会儿记得替我给老爷子问好”
　　“嗯！你们也早点回去吧！”乔少川看了一眼旁边微开的包厢门，里头烟雾缭绕，皱了皱眉头，“小心点，别闹出什么事了。”
　　乔少川的动作卓远航也注意到了，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平日里，他们不找别人的麻烦就好了，在这京都就还没有人敢惹他们这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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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俺妈身体还……还好，”林远结结巴巴道。
　　正在这时，佣人的声音齐齐地响起，“少爷。”
　　林远转过头，果然看到乔少川正从门口走进来，一边脱下身上的军绿色大衣外套交给一旁的佣人，同时将手里的盒子递了过去，“放到我房间去。”
　　“回来了，”要说这辈子什么最令乔爸感到骄傲的，那就是作为他儿子的乔少川了，什么事都不用自己操心，就连他那些战友，都羡慕的紧。
　　“爸，妈，”打了招呼之后，乔少川拉开林远旁边椅子坐了下来。
　　林远咧嘴一笑，屁颠屁颠的跑到厨房去拿碗筷，并盛了一碗饭，而乔少川也没有客气，很自然的接过来，这一举动令林远暗想乔少川的心情应该不错。
　　就在这时，乔爸突然开了口，“既然大家都在，那正好，心蓉啊！你这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你们接下来决定怎么办呢？”
　　乔心蓉脸上的表情瞬间紧张起来，用手摸着肚子，看了看林远，“爸……，我和阿远现在这样挺好的。”
　　“好什么好，”乔爸将手里的筷子拍在桌子上，顿时，桌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我是想问你们决定什么时候把证给领了？”未婚先孕，如今他这张老脸可算是丢尽了，事现在也只得先把证给领，若是等孩子都生下来了，他就更没有脸见人了。
　　乔爸的话无疑是在众人的心中投了一枚深水炸弹，众人脸上的表情各异，而乔少川夹菜的手也有稍微的停顿。
　　“领……证？”林远张着嘴巴，半天没能缓过神来。
　　“爸……这也太快了吧？”乔心蓉的心里一阵心虚，没有想到乔爸的心思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远之，这……”乔妈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没有预料到乔爸会突然说这个。
　　“我吃饱了，就先上去了。”乔少川将手里的筷子放下，也不理会其他人的反应，起身离开。
　　不大的声音令林远终于缓过神来，心里警铃大作，直觉告诉他，乔少川应该是生气。生气理由，未知，但似乎和自己有点关系。
　　“你们这一个个，真是要气死我不成。”乔爸瞪起眼睛，没有想到对于这这件事的反应众人竟然是如此。
　　“不是这样的，爸……这件事太……太突然了，你容我和阿远再商量一下。”乔心蓉向林远使了个眼色，这件事她以前倒是没有考虑过，现在倒是个问题。
　　于是，最后这顿饭吃的不欢而散。
　　等林远上楼时，看到乔少川正喝着咖啡，坐在书桌前看书，白皙修长的手指拨弄着书页，显得十分的安静，而林远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个蛋糕盒子。
　　“阿……阿川……”
　　乔少川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桌子上的盒子，“别人送的，里面有纸盘和叉子。”
　　刚刚在楼下也没有怎么吃饱，林远添了添嘴唇，眼睛里亮晶晶的，上次还他还觉得有些可惜呢！没有想到那人又送了。　
　　慢慢的将包装打开，果然和上次的一模一样，林远心里一喜，想着刚刚乔少川也没有吃饱，于是自作主张的给乔少川切了一块，而和往常一样，乔少川只吃了一口，便没有再动。
　　“阿……阿川，最近工作很忙吗？”一边吃着蛋糕，林远期期艾艾的问道，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林远一如既往的将那块蛋糕也给解决了。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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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夫？

　　第二日早上，醒来的林远并没有在房间里看到乔少川，心里有些子失落。脑海里回想起昨晚乔少川说累后便早早的入睡了，这让林远自觉的琢磨着他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然在下楼之后，林远的眼睛瞬间又亮了，露出一口大白牙，“阿……阿川，早啊！”
　　听到声音，正在看着报纸的乔少川抬起头，淡然道：“早”。
　　“阿远，赶紧下来吃早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乔心蓉挺着大肚子端着牛奶和包子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洋溢着即将为人母的幸福之色。然一旁的佣人则是一脸的紧张之色，生怕乔心蓉出什么问题。
　　看到乔心蓉，林远也是一脸的紧张，急忙从楼梯上下来，从乔心蓉手里接过东西，“乔小……心蓉，这个俺来就好了。”
　　看着林远的表情，知道他是在紧张她，乔心蓉噗嗤一笑，可是瞬间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眉间淡淡的忧愁。
　　“阿远，你吃过了吗？”不知道今日为什么乔少川为什么没有去上班，林远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未等乔少川回答，乔心蓉便接过了话，“阿远，哥他已经吃过了，”说到这里，乔心蓉顿了顿，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垂下眼帘，手放在肚子上。不管怎么样，她必须赌一把，“等会哥会陪我们去拍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