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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的秘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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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可以到达山顶。
那时候的林远是识趣的，他没有多远大的理想，挣够给林妈治病的钱，可以跟在乔少川身边就好了。至于理由是什么，他没有想过，也不想想，他只知道他抱着这个想法，他每天都过的很踏实。
可后来，当他从乔妹口中得知乔少川的学历，和外国人交谈时总时说着一口流利的语言，而这些他都插不上嘴之后，乔少川在他的心里位置就从山上升到了云层，而他才刚刚在山脚下垒棋一块垫脚石，这可怎么办呢？
那时候的林远有段时间是着急的，对于林远的不安 ，乔少川也有些疑惑，因为那段时间乔少川发现林远不再喜欢蹲在书架前看图纸，也不会抓着头问他那些线条为什么那样画了，这让乔少川突然有些有些不习惯，心里头也感觉到少了些什么。
再后来，林远发现，乔少川还是时常说着一口他听不懂的语言和外国人交流，偶尔一起出门时，还有不同的人会给乔少川低头哈腰送礼物。而送的最多的还是乔少川不喜欢吃的蛋糕，而和往常一样 ，乔少川也会拿回来给他吃，有时还会从送礼的人手中拿过之后就顺手丢给他。
而那时的他心里是美滋滋的，替乔少川解决掉不喜欢的东西，也至少说明他对乔少川是有帮助的，而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介入不了乔少川的世界，他也会感到奇怪，明明是那么好吃的蛋糕，乔少川怎么会不喜欢吃呢？
从那时起，林远便想通了，他离乔少川的距离并不只是云层和山脚那么远，他们两人之间还至少隔着一条河，而他还至少得造条船。莫名地，林远心里突然就没有那么急了，因为不管是隔着什么，乔少川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偶尔在他拿反了德文书的时候提醒他一下，依旧会每天给他留着蛋糕。
心里豁然开朗，于是，林远每天又照例一有空就蹲在书架前琢磨建筑图纸，不懂的问题照例屁颠屁颠地跑去问乔少川。
……
对于李小妹的话，一时之间，林远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阿……阿川……你来了？”林远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眼前的人就是那么随意的站在那里，但林远却移不开眼睛，心里头有种痒痒的感觉，那举手间的动作都令他心里头狂跳。
“我等你有一会儿了，你没回来，所以我自己开了门。”说着，乔少川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银白色的钥匙，而在钥匙上面还吊着一根红色的绳子。
说起这个钥匙，林远倒是想起来，上次李启突然找他说要一个门钥匙，方面乔少川回去。林远想了想，的确，工地上离住的地方是有一段距离。来回走也有点麻烦。于是林远就找村里的锁匠配了一把钥匙交给了李启，而那根绳子还是他绑上去的，喜庆。
“没事，今天有点事给耽搁了。”林远摆了摆手。
这回乔少川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李小妹，据他所知，林远平时这个时候早该回来了，有点事应该是因为这个女孩吧！
乔少川那注视的目光令李小妹感觉到心头一颤，让她莫名的想要躲避。“噢，阿远哥……我突然想起我家里似乎还有点事，这天色已经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好。”没有注意到李小妹的不对劲，林远点了头，有些不放心，便又加了一句：“天色有些暗，小心些。”
“没事，阿远哥放心。”李小妹笑了笑，并且朝着乔少川点了点头。
目送着李小妹离开的背影，林远的心里有些愧疚。李小妹是个好姑娘，只是两人真的不适合，他一直将她当做妹妹看待，也衷心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喜欢她的人。还有强哥那边，明天他还得去说清楚，让李婶也不要白忙活了。
若有所思的看着李小妹离去的背影，乔少川眉头皱了皱，随后收了回来，将目光转向林远。
而林远转过身，两道视线交汇，林远便愣在了那里，总感觉心里咚咚作响，期期艾艾道：“阿……川，你吃饭了没，俺给你做饭。”
“嗯！”乔少川轻轻的应了一声，脸上的神色柔和了不少，说完，转身进了屋。
“阿川你先喝点热汤，俺等会儿给你下个面”林远一边端着碗汤从厨房里出来，嘴里一边念叨着。
乔少川坐桌前，静静地看着林远忙进忙出的声音出了神。待林远进了厨房后，才看向桌面上的那碗漂浮着几丝葱花散发着浓浓的香味的蛋花汤，嘴角泛起弧度。
将用简单的调料煮好的面和青菜从锅里捞起来，再浇上浓汤，最后配上一个荷包蛋。不多不少，正好半碗。林远正想将面给端出去，一愣，突然想起现在已经不是在四年前在乔家的时候了。
那时候，他将乔少川的喜好都琢磨了一个遍，在饮食方面自然是不用说。可能是习惯的原因，乔少川每顿都向来吃的少，为此，乔家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厨师。然而，令乔家众人大跌眼镜的是，乔少川似乎对林远煮的面很感兴趣，至少每次只要是林远煮的面，都能吃上小半碗。这也在一段时间里让林远倍感自豪。
而煮面前给乔少川煮碗汤的习惯便是林远在那时候给养成的，只是为了能让乔少川多吃一点。而煮面的方法也是林远琢磨了许久才琢磨出来的，这样便正好控制了量，不多不少。
热腾腾的面散发着香味，林远将面端了出来，憨笑道：“阿川，赶紧趁热吃吧！”
熟悉的面，熟悉的面道，乔少川慢慢地眯起了眼，拿起碗上的筷子，举止斯文的吃了起来。
以前林远最喜欢看着乔少川吃面了，一小口一小口的，不像他，总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甚至有时间他还学着乔少川拿筷子吃面的姿势，而乔少川似乎也发现了林远在学他，几次都顿了顿停下手里的筷子，而后来便直接不理会了。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也因此在乔家闹出了不少的笑话，但后来林远竟然学会了，吃面的时候也没有刺耳的声音了，这让林远还高兴了好一阵子。
可后来，林远发现即使是吃面没有发出声音，但他却依旧和乔家人不一样，他还是那个从李村出来的林远，从来都没有变过。所以，林远便放弃了，吃面的声音依旧发出刺啦刺啦的身音，可他的心里却莫名的感到难受，空空的，身体也不对劲了，感觉里头丢了啥似的。
“阿川，你……”
打断林远的话，乔少川拿出口袋里的钥匙，淡淡的说道：“这次我只是办事顺路过来一下，将钥匙还给你。”
……
☆、谁心动了
红色的绳子串着银色的钥匙静静地放在木桌上面，林远的身体微微的抖了抖，眼睛里掩饰不住得了落寞，黝黑的脸上笑的有些僵硬，“没……没有关系，不用拿回来也没有关系的，若是以后……”
说到这里，林远一顿，目光变得有些呆滞，没有以后了。
“刚好顺路，所以拿过来了。”乔少川放下手里的筷子，直直的看着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急促不安的林远，“我的车坏了，明天一早李启便会开车来接我，晚上可能要麻烦一下了。”
“没事，没事，阿川想住多久都可以的。”
没有说话，乔少川收回目光看向桌上的空碗，“车里有些平时感冒用的药品，给工地上的人拿的，明天你帮我拿过去，给强哥。”
“嗯！俺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林远总觉得心口处闷闷的，低着头。
乔少川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起身道：“算了，我现在过去拿吧！明天等会李启让人来拖车，就该给忘了。”
“俺也去吧！外面路黑，看不见。”林远抬起头，急忙道。
“嗯！”
……
两人出了门，一阵冷风吹来，林远无意识的缩了缩，这才想起最近山里头的天气降了温，而乔少川只穿了一件薄衣裳，连忙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给走在旁边的乔少川披上。习以为常的动作，林远也没有注意到乔少川的脚步顿了一下。
摸着黑慢慢的走着，林远大概的摸到了车的后备箱，很快，林远便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锁孔，并且打开了后备箱。
其实说起来，林远还有个驾驶证。那时还是在乔家的时候。有次在看新闻联播的时，林远听到谁谁酒驾被抓，谁谁酒驾发生了交通事故，死了多少人。这事便在心里头生根发芽了。
因为他知道乔少川在外头是要喝酒应酬的，有好几次，他都在乔少川的身上闻到了酒味。虽然林远知道乔少川有一个专门开车的司机老王，但林远还是觉得不放心，便支支吾吾的跟乔少川说想去考个驾照，问有没有地方推荐的。
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乔少川也没有说什么，很快便帮林远找了个驾校报了名。本来乔少川是想帮林远交清学费的，但林远坚决不同意，一定要自己交。后来据说是熟人，又正好赶上活动，只要交一半都不到的钱，若是林远下次有认识的人，介绍过来就行，包考过。
这还让林远欣喜了好一阵子，毕竟刚开始他还为学费担心了好久，没想到刚好碰到了搞活动这种好事，怕对方反悔，林远连忙答应了下来，将所有需要的证件和钱都给了乔少川，让他帮自己报了名。
就这样，有段时间林远都只在工地上干半天的活，然后再去练车。大概是林远有这方面的天赋或者是运气好，林远一次也没有挂过，一路都考过了，最后顺利拿到了驾照。
而在拿到驾照的那天，乔家还特地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乔爸还祝贺了一下他，这让林远有些受宠若惊，因为他并没有跟其他人说他在考驾照，后来林远才知道，这事是乔少川说的，这菜也是乔少川让佣人准备的。
为了感谢乔少川，林远琢磨了一下，特地跑到蛋糕店买了一个平时乔少川给他带的那种蛋糕。放在书桌前，美滋滋地等着乔少川回来。
而且今天在考完驾照时，那个教练还特地将他拉到一边，塞了他一个信封，说这是他考过的奖励，考过的人人有份。回来的时候，林远算了一下，加上这个信封里的钱，他这次考驾照基本上没有花什么钱，这个驾校真好。
拿到了驾照林远也没有闲着，一看到乔少川的车停在外面，就厚着脸皮问乔少川借着开一下，而有空的时候，乔少川还会坐在车里指点一下他。渐渐地，林远也熟练了起来。不过，却从来没有排上过用场，后来，那个驾驶证就被林远收了起来。
直到有一次，乔少川的司机老王生病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林远便在工地自告奋勇的充当起了司机角色，以至于，在有段时间里，林远都跟着乔少川出入各种场合。而为了需要，乔少川还特地给林远置办了几身出入的行头。
虽然林远长相一般，但一米八几的个头加上贴身剪裁的行头，在人群中引得不少人注目。好几次都有几个富家千金来找林远搭讪，后来得知林远只是个司机还以为林远是在糊弄她们，能穿的起这个牌子的衣服，怎么可能只是个司机。
对此，林远只得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其实，对于身上的衣服，他还问过乔少川，但乔少川说只是一般的西装，不贵，所以可能是那些富家千金认错了吧！林远暗想。不过，料子摸起来倒是很舒服。
而也是在那个时候，林远和卓远航熟了起来，卓远航每次在乔少川旁边看到林远的时候，每每都是一副很惊奇的样子。在卓远航看来，林远就是乔少川旁边的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在京都的□□里面，大部分人都忌惮乔少川几分，甚至隐隐以乔少川为首，虽然乔少川从来没有过架子。
那样存在的一个人，身边竟然会跟着一个怪物一样的存在。如果路不是很远，出门的时候有车不坐硬是要走路，说是看了新闻联播说京都的尾气危害比较严重，走路可以减少尾气的排放；吃饭的时候总是一本正经的问一下有没有打折的活动，吃不完可不可以打包带走；吃完饭后看到酒店送的赠品一定会带回去；街头别人发的广告纸每回都要带回去，说是扔了怪可惜的，说不定下吃吃饭用的上，即使用不上还可以拿回去当废品卖。
要是哪一次坏了这些规则，林远的脸上就会呈现出一副很可惜的样子，一边走着嘴里还一边碎碎念叨着什么可惜之类的话。一般卓远航和乔少川一起吃饭，请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可不管是在什么样的酒局上面，林远照样能省的则省，能带走的带走。
在那段时间里，卓远航都快要被林远给弄疯了，刚从国外运回来的限量版车里装的要不是花花绿绿的广告单就是哪家酒店的赠品，大到酒，小到抽纸。而最让卓远航抓狂的是，乔少川竟然默许了林远的这些行为，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甚至有时候还会叮嘱他让他将手里刚买的财经杂志看完之后别丢了，下次给林远。
每每卓远航就纳闷了，连本书都能拿反的人还能看得懂财经杂志？顿时，心里肃然起敬。直至后来，有一次卓远航在去乔家找乔少川时，正好看到林远从乔家走出来，刚想要叫人的时候，却见林远叫住了在乔家大门口不远处一个收破烂的，不一会儿林远就气喘吁吁的搬着一大摞的麻布袋走出来。
怀着好奇的心里，卓远航走了过去，这才发现那麻布袋里装的全是那些花花绿绿的广告纸，其中还夹杂着他买的财经杂志。而林远嘴里还碎碎念，这乱七八糟的书卖了就算了，那些广告纸真是可惜了没用上。气的卓远航差点没有当场背气过去，他买的财经杂志成了乱七八糟的书，那些花花绿绿的广告纸倒是成了宝贝了。
于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卓远航都会避开林远走，打电话叫乔少川出去吃饭时都会拐弯抹角的问一下，林远在干嘛！若是林远不在，卓远航便松了口气。若是林远在，卓远航便找个借口支开林远。
次数多了，乔少川似乎也看透了什么，参加的酒会也少了起来。不过，这一切，林远浑然不知。
没过多久，老王的病也好了起来，林远便又回到了工地上，得知这件事，最高兴的莫过于卓远航了，要知道乔少川每次推掉的酒会，他们会得罪多少人。而且，他的爱车上终于不用再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广告纸了。
后来，只要是看到林远，卓远航都会嬉皮笑脸的逗弄他一番，乔少的衣食住行给你包了，那下一步是不是该和就乔少去领个证了。刚开始的时候，林远还会一本正经的回两句。可后来发现卓远航只是在逗他之后，便就不再理卓远航。
在林远眼里，卓远航就是一个“腐败”的存在，自己花钱跟个流水似的，还得拉上乔少川。衣服也穿的花里花俏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有急次，林远还看在酒会上怂恿别人给乔少川灌酒，最后还将那些个身上没穿几块布料的富家千金往乔少川身上推，虽然乔少川每次都会躲开。
每次跟着乔少川去酒会，林远就纳闷了，难道这些富家千金连衣服都买不起不成，随便用几块布缝一下就穿在了身上，还有都吃不起饭的，一推就能倒。想山里的妹子，力气大的能和男人比。
那次，眼看着乔少川没能躲开，林远气的不打一处来，直直的走了过去。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卓远航，同时将那些女人想往乔少川身上倒去的女人推到卓远航的身上，也没有管其他人，便拉着乔少川离开了。
在被林远瞪了一眼后，卓远航顿时没了醉意，清醒过来，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这次心里去莫名一阵心虚。
乔少川也被拉走的时候已经有了醉意，只是双眼迷离的任由林远带走，后来便更像是林远将人抱在怀中。
一路上，想到刚刚那些女人倒在乔少川身上的画面，林远的心里总感觉十分恼火。直到回到乔家，将半睡中的乔少川抱回了房间，林远整个人都十分的焦躁，但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再后来，不管卓远航怎么逗他，林远也不理他，能躲则躲。
以前都是他卓远航躲他林远，如今到成了他林远躲他卓远航了，这个林远是要成精了。这个认知，还让卓远航郁闷了好一阵。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时隔四年，倒是物是人非了。
……
☆、就像是一只寄生虫
在车里摸索了一下，林很快就摸到了一个大袋子，而在拎出来的时候，手却意外碰到了一个盒子。顿时，一股奶油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黑暗中，林远的手一顿。
站在一旁的乔少川撇过头，耳尖微红，轻咳了一声，“那个是昨日饭局上别人送的，一直放在车里忘了拿出来，也一起拿出来吧！”
刚才愣了神，等林远回神时，乔少川已经转身回去了，连忙拎着手里的东西跟了上去。
一路上，两人没有再说话，一前一后的走着，很快便回到了屋内。而接着屋内的光，林远才看清楚自己手上拿着的是一个粉色彩纸包装的盒子，想到刚刚乔少川所说的话，心里头有些难过。
进了屋内，乔少川摸着衣服的手紧了紧，很快便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林远，淡然道：“那个明天就要坏了，不吃就扔掉吧！”
“俺……俺想吃，”忽略掉心里头那点子难受，林远脱口而出。
“扔掉也怪可惜的，没……没事……我能吃掉。”林远定定地看着桌上的蛋糕，刚才忽略掉的那点子难受好像又冒出来。
上次工地上的李二愣生日的时候，强哥还到城里订了了个蛋糕，很大，还是三层的，每一层的上面都放了许多不知名的水果。工地上人人有人份，他也分到了一块，有些失望，虽然很大，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吃。
能吃上这东西对于工地上的人来说都算是稀奇时了，林远的话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那时，工地上的人一脸好奇的笑着问林远，阿远是在城里待过的人，见过世面，那你给大伙儿说说什么样的蛋糕才好吃。
林远一僵，缩了缩，支支吾吾的说道，不记得了。
这引得工地上的众人哄然大笑起来，打趣道，想必阿远那时候心里光记得城里的漂亮姑娘了吧！
灯光下，乔少川那白皙的五官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神色“嗯！吃不掉就明天扔了，吃多了也对身体不好。”
最终，林远还是没有能将蛋糕吃完，因为不久前才吃过晚饭，而蛋糕又有些油腻，才吃了几口，林远便感觉有些反胃了，但手里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停。
而似乎看出了林远的不适，乔少川皱了皱眉头，还未等林远回过神来，一把端起桌上蛋糕走到门口扔进了垃圾箱里。
“我不是说吃不下就扔了吗？”转身回到屋内的乔少川整个人显得有些烦躁，凶着林远说道。
“阿……阿川……你别生气，俺……”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林远整个人显得有些急促不安，手里不知道放在哪里。
林远刚要说什么，被乔少川一瞪，连忙禁了声。
乔少川很少生气，起码很少像现在这样把怒气显现在脸上。所以，林远心里更加的不安起来
唯有一次，四年前，在乔家的时候。那一回，卓远航不知到从哪里弄来了一条狗，说是刚从外国的杂交品种，稀少的很，很有灵性。可他这过两天要出趟差，所以特地送来给乔少川养两天，刚好可以过一下养狗的瘾。
见着卓远航将那狗从车上弄下来时，林远心头一跳，眼睛都瞪直了。乖乖啊！好大的一只，黑色皮毛在阳光底下黝黑发亮，走路的时候高昂着头颅，这令林远莫名地就想到了卓远航，每次卓远航来乔家的时候都是这样走路的，每次就那么从他身边走过，并且能自动的把他给屏蔽了。然过一会儿，又溜达了回来，拖长着声音叫一句【是林远啊！我刚才怎么没看到你站在这里。】
而每当这时候，林远便会很淡定的回一句，【哦，原来是卓少啊！好久不见，您啥时候来的？】
卓远航当场石化，脸色有些不好看的随便寒暄几句说有事找乔少川后，便灰溜溜地的走了。
而下一回，卓远航依旧不死心，同样的行为再换句话。而每回，林远照样能淡定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后来，卓远航便不敢再糊弄林远了。大概是心情好的时候就打声招呼，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招呼也不打了，当做没看到的走过去。
对此，林远只是挑挑眉，继续减减枝，修修花啥的。
在山里，养狗是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林远家里从小就有养狗的，林爸养了一只，打猎的是便会带上。可有一次，那狗不知道染上了什么病，在打猎的时候反过来把林远给咬了。
那时候林远还小，不知怎么地，这事便在林远的落下了阴影，而林家也再也没有养过狗。后来，虽然不至于绕路走，但林远每次见到狗心里都有点打鼓，何况这突然出现了这么大只，林远的心里总感觉有点不踏实。
而卓远航将狗丢下，还象征性的给了两包狗粮，人就走了。
刚开始的时候，林远还有些忌惮这狗，看到边挨着边走。隔了几天发现，这狗压根没理会他。果然是有灵性，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狗，林远暗想。
说来也奇怪，在乔家，这狗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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