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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阿富汗往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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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尔盖赶紧把书抢回来藏到椅子的坐垫里面,“偷偷看的。”
    “也没说不能看啊。”尤拉笑他,“不用这么偷偷摸摸,奥列格的书柜还有《货币论》呢,就摆在外头随便人家看。你喜欢罗斯福?”
    谢尔盖索性坐在地上,“是在黑市上翻到的好奇就买回来了,我英文也不是特别好,借了本字典过来慢慢看的。不过很好看。”他把书掏出来,上面还有些细小的笔记,“写了他上任不过一百天怎么样逆转颓势,挽救美国,很厉害,伟大的人物。”
    “他的确是个人物。”尤拉咬着笔头低头随意翻了翻,“‘百日新政’的作用主要在于挽回信心。从前我的主编谈起他,说他是上帝派来拯救美国的。我们当时开玩笑,说胡佛是潘多拉的魔盒打开的恶魔,罗斯福是压箱底的救世主。”
    谢尔盖朗笑,“那也是雅典娜的压箱宝。”
    尤拉问,“你一直在这里工作吗?”
    “是啊,我来阿富汗的时候就是档案管理员了。”
    尤拉挺高兴的,“这本书好像挺有意思的,能借我看看吗?看完我还你。”
    “拿去吧。什么时候还都行。”
    晚上,尤拉就坐在床上看这本罗斯福传记。奥列格忙完了进来从背后抱着他亲,尤拉的书看不下去了,被奥列格弄得痒痒,他咯咯地笑。两人追逐着打闹了一会儿,有点动情。奥列格把灯关了,抱着他躺进被子里,圆融的空间里两人抱在一起,相互抚慰。
    尤拉把头放在奥列格的肩膀上轻轻喘气,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口滚动的蒸汽,从细长的壶鼻里经历漫长的积累,拼命膨胀,身体化成一团饱合的水分。
    奥列格把身体低了下去,他温暖的口腔包裹了上来。尤拉腰下一软,伸手去抱他的头。他在黑暗里触摸到一片粗糙短小的草棘,冷硬干燥的触感有些扎手,他哼了一声笑起来,眼角还略带湿气,“你以前的头发就是这个样子的,”他用力挺了挺腰,长吟一声,“嘤嗯……别……别那么用力……”
    奥列格低笑,用手指拨弄他私处的毛发,“你以前这个地方干净的很。”
    尤拉羞赧,拍他脑袋,“谁会注意这种地方!”
    奥列格的舌头勾着他的赘余的褶皱,嘴巴含着耻毛,弄得水淋淋的,“很漂亮,像不像沾了露水的灌木?”
    “不要问我!”尤拉撇开头不去看,他不能直视奥列格的眼睛,他怕他会控制不住高潮,“你快点!”
    奥列格满足了他,将他直接带上了巅峰。尤拉紧紧环着他,全身舒爽,眯着眼睛,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你的味道很好闻。”他张开双手抚摸奥列格的背。奥列格回抱他,躺在他身侧,亲亲他的脸,“早点睡。”
    尤拉往他下巴底下拱,精神的要命,撒娇,“到了巴格兰是不是就不用打仗了,我们这样每天打打杂也挺好的。”
    “估计不会打大仗了,除非有什么意外情况,因为很快就要撤军回国了”奥列格说。
    尤拉哼哧哼哧拱上来,亲他的额头,“上帝保佑,一切马上就好起来了。”
    外头的风开始变向了,入夜后属于遥远北方的寒意来到这片大地上。窗户吹得呼呼直响,窗栓打在横栏上啪嗒啪嗒,十分清脆。奥列格下床把窗栓吊了起来,声音戛然而止,他回到床上,尤拉已经睡着了。他把人搂进怀里,也闭上了眼睛。
    然而这个晚上他们还是没有睡好,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外面有人惊呼一声,奔驰的脚步从门外响起来,奥列格猛地一睁眼,尤拉在他怀里不安地蹭动。他下床感觉到寒意,披了件衣服打开门问,“吵什么吵?”
    一个女兵头发都没梳好,停在楼梯拐角处说,“卡捷琳生了!”说着飞快地往楼下跑,就听到楼下一声惊叫,那粗犷嘹亮的声音正是饭堂掌勺。
    奥列格一挑眉,回房去换鞋。尤拉这时候才从床上爬起来,“什么事?”
    奥列格笑起来,“卡捷琳生了,我们要迎来一个新的生命了。”
    尤拉来精神了,扒拉件毛衣套上也跟他走,“去看看!”
    这是卡捷琳在阿富汗生的第二个孩子了,他们夫妇随军多年,在这个军事基地里很受尊敬。奥列格喜欢这对夫妇,他们总是精神饱满,笑容开朗,仿佛天生就是那样乐观。卡捷琳的嗓门虽然大,但声音好听,听说她当年想去学唱歌剧,却因为没有钱上学不得不做了厨娘,可能上帝也想弥补她不得志的人生,她在厨房里招人喜欢,很快就有了一个对她十分爱怜的丈夫。夫妻俩多年和睦,生活美满。
    奥列格和尤拉赶到了产房门口,外面围着一圈人。几个女兵端着热水盆进去,里面传来卡捷琳尖锐的叫声。尤拉听得心惊。一个女护士匆匆忙忙端着血水的盆子走出来,神经质地嘟喃,“年纪这么大还生什么呀。”
    奥列格抓着女护士问,“情况怎么样·”
    “产妇年纪有些大了,使不上力气。胎儿的位置也不太对,我们正在努力调整胎儿的位置,如果不能够正常体位产出的话,可能会危及产妇的安全。”护士抹了一把鼻子,她手上血腥味浓重,沾满了血迹。
    奥列格只听懂了“会危及产妇的安全”这几个字,他皱了皱眉头,“她生过这么多次孩子了怎么还会危险呢?”
    护士不耐烦道,“孩子又不是生的越多就越安全的。产妇的自身条件和孩子的情况也不会每次都一样,肯定就会有风险,她这么大年纪了早就不是适合生孩子的年纪了。”
    “抱歉”尤拉插了话进来,笑笑,“这里难得有一件好事情可以庆祝,所以我们都想早点见到那个孩子。我们这些男人不懂所以瞎担心,辛苦你了。”
    护士撇撇嘴,“等着吧,生孩子哪有那么快的。”
    奥列格还想问,尤拉把他拉住了,低声说,“先别问了,让她进去干活。我们在外面等就好了。你冷不冷,我去拿件外套给你?”
    奥列格点头。尤拉回房间把外套拿出来给他披上,大家坐在食堂的楼梯上等待着小婴儿的降生。入秋的夜晚寒风飒沓,穹幕纯澈,星河挂在遥远的山头。这一群星辰的旅行将足迹踏过山川,在稀薄的云翳处大约停留歇息一会儿,尔后向着宇宙的无极飞去。
    大地孤寂,飞鸟不鸣,奔袭的夜色空旷无声。尤拉将头靠在奥列格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夜色的沉默和产妇的嘶叫仿佛都从旷野之外传来,他打了一个盹儿,精神暂时离开了这片戈壁。直到炸开的一声婴啼犹如初日旷世而出,他猛地惊醒,叫了一声,“生了!”
    一个新的生命,在又一个日月轮回最微秒的开端诞生。
    预示着新的希望已经降临人间。
    
    第26章
    
    6日晚上,部队离开喀布尔,往巴格兰走。这支队伍包括两架直升机、五两装甲输送车、三辆坦克、五两步兵战车和两辆维修车;一共121人,97名男性士兵,11名女兵,三名外协人员。
    天气已经和来时大有不同,空气干冷生硬,风像刀片似的刮脸,士兵们说这是西伯利亚吹来的北风。这些游子把北风当作自己的朋友和亲人。他们讲了一个著名的笑话——游击队不怕苏联的枪炮飞机,最怕的是西伯利亚冷风。冬天一来要冻死很多人。苏阿战争近十年,战死的阿富汗人不及北风冻死的人多。
    直升机的声音螺旋桨声盘旋在头顶忽远忽近。输送车里像个闷罐似的,充斥着干燥的犹如动物粪便一样的臊味,只有一道通风管,外面有风的时候里面的声响也很大,那是一种拉长的尖锐的声音,士兵们管它叫塞壬的歌喉。即使这样有人还是能够偷空休息。按理来说是不能睡觉的,于是有人发明了一种睁开眼睛睡觉的方法,他们能目光呆滞如木偶一般站在原地三四个小时,仿佛神智被人偷走了一样,哪怕路途再颠簸,他们也能“睡得”十分安宁。
    尤拉收起笔记本,揉揉干涩疲劳的眼帘。他觉得冷,带来的毛衣显然不够厚,脚在靴子里冻得僵硬,一点知觉都没有。坐的时间太长了,他只要稍稍移动大腿,麻痹的感觉立刻传来,像是有密密麻麻的小虫在肢解他的腿。他打了个喷嚏,头有点晕。
    士兵们很沉默,刚开车的时候他们因为服药的缘故精神很亢奋,唱歌说笑嬉闹不停,但没过两个小时脸上的表情退化成一种高潮后的颓靡空虚,有些人眼睑深陷,瞳色浑浊,目光空洞无物。副驾驶员叹息道,他们的身体耐药性越来越强,神经类的药物被滥用得已经开始失效。
    北风吹不醒一心沉眠的人。可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劳作。广阔的戈壁滩上拾荒者们的身影遍布,因为害怕游击队或者士兵的捕杀,他们手里的提灯光线极其荏弱微渺,甚至不及星光灵透。这些斑斓的虫光缓缓向着远处的浅灰色的山脚聚集,覆盖在山前的云翳被照得莹润温和,透过这层薄纱,兴都库什山脉巍峨的身形缓缓显出。
    尤拉透过观察镜向外看,崇山峻岭的顶峰只有一点被星光照透的雪色,仿佛清真寺头顶冷烁的针芒。天空从它的身后铺过来,只能在延绵的山岭之间见到一点晨曦的微光。车子开始上行,驾驶员敲了敲车舱,叫道,“我们要到了!”
    尤拉喝了一口酒,觉得身体稍微暖和一点,他看了看温度表,地面温度只有十度。登山后温度会越来越低,要是睡过去了肯定会冻生病。
    士兵们挣扎着打起精神来。车子停下,奥列格从前面跑过来,“尤拉,出来。”
    他跳下车子跟上去,奥列格给他一点热的煮豆子和面包,“吃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就上山。”
    尤拉擤了擤鼻子,把面包塞到嘴里,囫囵吞了,“翻过这座山要多长时间?”
    风声呼啸,他几乎要用喊的。副连长在旁边看地图,解释道,“山路全程大约540公里,按照50公里的时速,我们估计要走一天。最好的情况是今天晚上我们能翻过去,不要停,如果有其他情况就不好说了,现在不知道山上什么天气,我们最好祈祷不要下雨下雪。”
    “山上有多少度?”
    “隧道附近估计最低,肯定会在零度以下。”
    尤拉打了个寒战,望着奥列格,“你还有没有衣服?我把能穿的衣服都穿上了。我怕感冒。”
    奥列格脱了身上的军大衣套在他肩膀上,“忘了给你带一件,走的时候太急了。”
    尤拉像是直接被塞进了温室,他搓了搓鼻头傻笑,“晚上实在是太冷了,我不敢睡觉,怕睡醒来就会生病。还好车厢里人多,挤在一起还能熬一熬。”
    “身体素质太差了,该让你跟着他们每天去晨练的。”奥列格勾勾他的耳朵。
    尤拉瞋他,“我好歹也跑了那么多年记者,不差的。”
    奥列格低头亲掉他嘴边的面包渣,“好好好,你不差。”
    副连长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将视线放在远方的风景上,嘟囔,“他们什么时候到?”
    尤拉问,“他们是谁?”
    “物资运送车队。我们要顺便护送他们过去。”奥列格说,“这条山路现在是我们控制着,每天都会有来往马扎尔沙里夫到首都的辎重运载车队。他们熟悉山路而且经验丰富,我们的司机比不上。带着他们不会是坏事。现在几点?”
    “六点。”副连长说,“天亮了。”
    尤拉把最后一口煮豆子吃了下去,胃部腾起融融的暖意。山的那头太阳同时升起,天色通透,尤拉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兴都库什远比他想象中要美丽,它起于一道削瘦的远峰,线条苍劲,浑身是冷清的鹅白,薄雪泛着稀薄的玉色覆盖了它原来的皮肤,使它呈现出一种肃净的端庄神圣,仿佛神女莅临,不容侵犯。
    “你没和我说过她这么漂亮。”尤拉勾着奥列格的手指头,用了女性称呼。
    奥列格把他冰凉的手放在掌心里,“美丽的东西总是危险。她是阿富汗东部最大的山脉,海拔最高三千多米,终年一半覆雪,是阿富汗人心中永恒的标志。在79年之前,没有人敢在那上面开隧道,阿富汗人不愿意动她。萨朗隧道是兴都库什第一条隧道,我们开的,为了打通那条隧道我们献祭了将近两百多个年轻男人的生命,才终于窥见了她内部。”
    尤拉的头发被风吹得飞起,他吸了一口冷气,“那说明她不是仅仅看起来神圣。”
    铅色的山道上一行奔行的动物由远及近,尤拉眯起眼睛来才发现那不是动物,是三辆长卡车。副连长叼着面包兴奋道,“他们到了!”
    带队的辎重车停在面前,下来一个带厚毡帽的男人,他的胡渣上冻得凝起冰粒,粗糙起皱的皮肤皴裂得厉害,不少细小的伤口泛红,使他的脸看起来像被啃噬过的老树皮。他呼着一口热气跳下车,对奥列格出示军官证,并且行了个军礼,“您好同志。”
    奥列格和他握了握手,“你好。山上很冷吧?”
    男人点点头,“你们挑的不是时候,山上小雨夹雪,道路不太好走。我的建议是等到中午看看能不能停雨,温度升一点晒一晒地面再走,要不然这时候道路都是湿的,容易打滑,山道狭窄险峻,很容易一车翻下去尸骨不存。”
    副团长有些失望,“奥列格,不能拖太久,交接时间规定了是要在明天晚上之前的。如果迟到要挨批的。”
    “先等等。”奥列格按着他的肩膀,“要是翻了一车人下去准时交接也没有用。”
    然而到了中午,太阳也没有露脸,小雨不歇,丝毫看不到任何停的迹象。奥列格皱了皱眉,说,“这个天气能走吗?”
    厚毡帽说,“走当然是可以走,什么天气都可以走。算了,看来这阵雨暂时不会停了,走吧。”
    奥列格点头,吩咐副连长,“走吧,再拖了更不好,尽量少走夜路。”他拉起尤拉,“你跟我一起,安全一点。”
    尤拉笨拙地爬上了战车,把自己塞进了那个看起来并不是很宽敞的铁盒里。里头的空气非常不好,光线夭暗,仿佛一下子到了晚上。他的腰差点磕了一下旁边的操作盘,脚下因为看不清楚差点跌了一跤。奥列格在下面接着他,两只大手拖着他的屁股牢牢把他固定在自己怀里。尤拉在昏昧的光线里看他,为自己的笨拙感到一点羞涩,“这个东西为什么设计成这样?”
    奥列格给他找了一顶备用的头盔以及一副防弹背心,那顶头盔很重,尤拉顶着没一会儿就觉得脖子酸,防弹背心压得肩膀垮下来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只能先委屈一下,你要知道我踢走了一个装甲兵给你腾位置,要是等会儿那个装甲兵死在路上那他就是代你去死的。”
    尤拉哽了哽,“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给叶罗赫维茨太太让座,那是他的荣幸。”奥列格理所当然地说。
    尤拉脸一红,把头撇过去不理他了。
    BMP…2的内舱其实已经很宽敞了,除了前舱稍微憋屈夹在细道之中,后舱的管线并不多,主要设备也比较整齐集中,舱侧左右各有三个射孔和观察镜,看上去格局还是很舒服的。
    直升机从头顶掠了过去。车子边走边停,似乎格外小心。等直升机占领制高点后车队才过,这样的走法何止走10个小时,恐怕20个小时都走不完。车舱里的时间很慢,尤拉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但即使打盹也会被忽如其来的颠簸震醒。到后来他的神智很疲倦了,歪着头在座位上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在荒原的一角,大地的纹路犹如掌心的褶线从脚底压过来,他和奥列格往前奔跑,躲避扑来的线条。远处有一棵树,那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一种树,树干是一种浓痰似的灰绿色。树枝光滑,上面有一个个凸起的疖子,很大,刚好一个掌心能包下。叶子很大很硬,上面铺了一层灰。树顶一片白色的小花,花心是温暖的蛋黄色。
    奥列格爬了上去,他跟在后面。在主干的第一个分叉口,中间形成一个下凹的摇篮状的树床,他们躺了进去,一抬头,一朵白色的小花正掉在他的胸口。然后起风了,落英缤纷,瘴气般的香气席卷了他的所有感官,那是一种温暖的湿润的类似生命的幻觉。
    他的灵魂以上帝的视角俯视,一棵树站在辽阔萧疏的平原中心,他和奥列格被埋葬充满白色花朵的树床里。
    阿卡季吃完早餐,管家进来通报,“阿卡季先生,医生到了。”
    阿卡季擦了把嘴巴打了个轻轻的饱嗝,“请进。”
    医生是来给他做身体检查的。管家把人带进房间,自觉退到角落。阿卡季乖乖坐在床上,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赫瓦贾的长袖衬衫,医生将衬衫扣子解开,见到他白皙的皮肤上新的痕迹,他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少年。阿卡季回以单纯可爱的微笑,他抬起一只赤裸的脚,轻轻搭在医生的腰上,说,“都说德国出美男,看来是真的。医生你很英俊。”
    医生吓得一头冷汗,他不着痕迹地退开了,“先生,手术是有一定风险的,如果手术失败您可能会失去生命。请您考虑好。”
    “那你直说吧,我还能活多久?”
    “如果不做手术,也许一年,也许三年,但不会超过五年。”
    阿卡季点头,“那做吧。”
    医生说,“好的。手术想要安排在什么时候?”
    “我随便,听赫瓦贾安排吧。”
    医生离开了。管家的脸色很不好,阿卡季经过他身边嗤笑了一声,轻轻掠过去了。他走到花园里晒太阳,现在整座宅邸只有他一个人,他很自由。
    赫瓦贾难得言而有信,真的不约束他的行动。他很闲,没有任何事情做,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吃个早午饭,然后出去逛街,花赫瓦贾的钱买一些没有用处的东西回来、喝下午茶、看电影、听音乐会,甚至去小酒吧泡吧都没有人阻止他。总的来说和有钱人家的情妇没有太大的区别。赫瓦贾这次是真的要把他当女人养。
    甚至赫瓦贾自己都很入角色,他很忙,不是每天晚上都回来,有时候凌晨半夜阿卡季会因为楼下的脚步声醒来,他在楼梯转角看到赫瓦贾西装都不脱倒在沙发上睡觉,一脸疲惫。第二天早上他很早就消失,阿卡季偶尔问起来一句,管家说局长现在很忙。
    有天早上阿卡季终于有兴趣翻翻报纸,他在内页一个角落看到一张赫瓦贾出席全国和解委员会大会的照片。他把那张报纸留了下来,放在枕头边上。
    “你最近在做什么?”阿卡季问。
    赫瓦贾把他搂过来亲了亲嘴角,“很多事情。你没兴趣知道的。”
    阿卡季抱臂,“那什么是我应该感兴趣的?”
    赫瓦贾笑着看他的眼睛,“你说呢?”
    阿卡季从他眼睛里看到欲望,他把手搭在赫瓦贾胸口,勾着眼睛看他,一颗颗解扣子,抚摸他的胸膛。赫瓦贾把他抱起来扔到床上。两人厮混到大半夜,赫瓦贾沉沉睡去。阿卡季却精神得很,他翻身下床,他走到旁边书房大大方方打开门,把赫瓦贾扔在桌上的公文包打开来,取出文件,一张张纸仔仔细细看。
    快清晨的时候赫瓦贾才推开书房的门,他还赤裸着上半身,一点无所谓深秋的寒冷。阿卡季把他的桌子弄得一团糟,文件撒的到处都是,他也毫不在意,“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第27章
    
    “看出什么来了?”
    阿卡季放下手里的文件,“没有。”
    赫瓦贾对他勾勾手指,指指自己的嘴唇,“过来,我告诉你。”
    阿卡季背着手磨磨蹭蹭挪了过去,踮起脚在他嘴巴上轻轻碰了一下。赫瓦贾对他刻意的装乖很满意,摸摸他的头,把桌子收拾好,“其实你没有必要知道,因为这件事我没打算让你参与。不过说来听听也无妨。和解委员会目前正在计划组织政府和游击队的谈判,有大量的资料要准备,所以很忙。我说服了纳吉布拉由KHAD负责全国和解计划的统筹工作,所以现在我非常忙。”
    阿卡季坐在他怀里,指着最上面一份文件,“KHAD正在大量裁员,这也是你的计划?为什么?”
    “机构臃肿,人员积余会导致组织的效率降低,严重影响到了KHAD的运转模式。”赫瓦贾说,“纳吉布拉现在埋头于和解计划里,没有时间管他的情报工作了,我必须要对他负责,保证KHAD的正常运作。”
    “所以要一次裁掉五千人那么多?”
    “不算多。KHAD供职八万多人,这对于一个国家机构来说是不正常的数字。我只裁掉了总数的百分之六,这不算什么。”
    阿卡季冷笑,“你在唬我玩儿?KHAD下辖不仅是情报局,还有武装部队、城市警察、民兵和城防。八万人里做情报的只有不到五分之一,你现在裁了五千,把情报局三分之一都砍了,纳吉布拉不是忙疯了,是要下台了吧?要不然他会让你这样裁他的人?唔——”
    赫瓦贾没让他说完就吻在他唇上,大肆掠夺了一番。阿卡季瞪着眼睛生机勃勃看着他,赫瓦贾的表情变得十分柔软,他像逗弄自己饲养的狮子一样挠了挠阿卡季的耳根,“好了,你知道了这件事就可以了。剩下的不需要知道了。听话,这是为了你好。”
    阿卡季撇撇嘴,他没打算管,“随便你。”
    赫瓦贾把他带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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