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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生活日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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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罄:“周大福的镯子和Tiffany胸针都是为伯母准备的,我不知道她喜欢中式首饰还是西式首饰,都买了。项链是买给你妹妹的,据说是今年Tiffany的新款。”
  计寒:“……”
  这是去吃年夜饭,还是去下聘?
  计寒把东西都装好:“带阿胶和补品去就行了,其余的不用了。”
  楼罄会错了意,说道:“你别在意那些……我在外面有投资和产业,给你买东西都用我自己的钱。”
  计寒尴尬地说:“不是。我妈跟我妹妹都是普通人,你带这些东西去,她们拿什么款待你?拿阿胶和补品去就行了,否则她们不得临时准备满汉全席?还是要给你包个上万的红包?”
  楼罄有点紧张:“第一次去,我怕失礼。”
  紧攥着手腕的手心的确出汗,计寒叹气道:“要讨好也不急在这一时……多花点时间了解、关心她们才是最重要的。我们都是普通人家,带阿胶和这几样补品吧……再把燕窝带上,行了这些足够了。”
  楼罄:“……”
  计寒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楼罄笑了笑:“好。我给你做早餐。”
  早餐是清汤鸡蛋面,两人吃饱喝足,计寒又有点昏昏欲睡,楼罄握着他微微发抖的手躺在沙发上:“累了?”计寒的身体近来偏寒,楼罄把他的手指探入自己的衣服,贴在他炙热的肌肤上。计寒舒服地点着头,笑着说:“真暖……”
  楼罄见机不可失,抚着他的头轻声道:“你室友的违约金我替你还,行吗?之后我住进来这里,天天给你做饭暖手,不然我七八天才能见你一面……”
  计寒突然从他跳起来:“七八天没见你了,楼少卿的深层意识评估报告,我写了一半还没写完,你要不要看看?”
  楼罄:“……”
  计寒从卧室里取来几张打印好的纸张,皱眉说:“还只不过是草稿,有几件事情我还弄不太清楚,你对他的了解比较深刻,看看给我意见。”
  说完又坐在楼罄的身边,手指捏了捏他腰间的肉,问道:“好像瘦了些,公司里的事情很辛苦?”
  “还可以……”
  其实楼少卿进了监狱之后,董事会里有点动荡,公司的股票也在下滑。楼罄这几日也没睡好,天天跟老狐狸们喝酒聊天,力求把他们暂时稳住。
  “楼少卿入了狱,对企业的打击很大吧。”
  “我能撑得住。”楼罄轻靠在他的肩膀,“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能撑得住。”
  计寒没有理会他,自言自语道:“强敌十面环伺,等待机会重重出击,把国家四分五裂……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嗯?”
  计寒指了指纸张上的一行字:“就是这里,楼少卿的危机意识很重。”
  楼罄低头看着手上的纸。
  
  ☆、第118章 除夕之夜(下)
  
  【一、整体观感】
  【主导者在意识世界里是君临天下般的存在,文化中西融合,也可以说是四不像。也许由于人生经历,主导者重商重政重权利,法律意识薄弱。世界有些不稳定,时常产生如履薄冰一般的压迫感,天气多变,说明主导者的深层情绪不稳定。主导者有很强的危机意识,国家周围强敌环伺,也因此产生极大的压力,需要通过各种渠道来发泄。律法完全由心情而定,有杀头、凌迟等极为残暴的刑罚。】楼罄在看到“凌迟”两个字时,头脑骤然生出一阵疼痛。他却连看也不看计寒,面无表情地继续往下读。
  【二、人物细节】
  【人物普遍存在歧视,以看他人的痛苦为乐,也并不施以援手,弱肉强食。外来者进入之后,完全不想将家人和朋友带入其中,潜意识里认为这不是一个适合人生存的世界,反而产生带着主导者的儿子一起逃离的感觉。外来者无法接近主导者,无法做出最佳判断。但大致上来看,主导者霸道专制,别人不听从便要将人铲除,君主制的确符合主导者的性格。】楼罄的目光停留在“逃离”两个字上面。原来,计寒是想带着自己一起远走高飞么?
  【三、突发事件】
  【一直理解不了突发事件。皇后寝宫里有白色女尸夜游,主导者站在皇帝寝宫的高台上可以随时俯视。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情?如果皇后活在主导者心中,心存怀念,那么应该是一个健康的存在,母仪天下。皇后的确是死了,却又没有死彻底,安置在垂目可见的地方,时常俯视。这到底说明了什么?】楼罄皱眉盯着最后这一段字,低声道:“没有死彻底?”
  计寒:“就好像丧尸这样,不是女鬼。”
  计寒觉得浑身冒出一股阴冷的感觉,立刻笑着说:“不想这些了,都是梦中的景象,必然有深意,现在想也未必能想明白。时间不早,咱们开车去我家吧。”
  楼罄把纸张放下来:“嗯,暂时不想了,走吧。”
  计寒开了自己的车,把楼罄的三四包东西放在后备箱里:“我今天载你,跟以前一样……”想想又觉得有点落寞,楼罄只怕早已经把这部分忘干净了,又笑着说:“第一次坐我的车吧?”
  楼罄摸着车上摇晃的葫芦小挂饰:“……”
  两人到达小区时还不到中午,楼罄下了车提上东西,却默默站着不动,突然问道:“怎么今年过年没有回你姥爷家呢?”
  计寒尴尬地笑道:“没什么,咱们上去吧。”
  还没走几步,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从楼上跑下来,上下打量了楼罄一眼笑着说:“哥,他也跟来啦。妈在楼上等着你们吃午饭呢。”
  楼罄温和地打招呼:“你好。”
  计寒有点不好意思:“赶快来帮我提东西,要不去给我们开门!”
  计晴笑着一溜烟跑上去了。
  没进屋就听到计晴喊着:“妈,我哥和楼罄来啦。”
  计寒的母亲早已经把午饭做好,正在摆碗筷,闻言站起来迎接:“回来了?”
  楼罄登门而入,却不敢继续往里走,站在门口大方地叫着:“伯母好。”
  计寒的妈妈连忙招呼:“快进来吃饭吧,都已经过了正午了。饿坏了吧?”
  “带了一点礼物,给伯母补身体的,不成敬意。”
  “来吃饭还带什么东西?快进来歇着。”
  楼罄把风衣脱了挂在架子上,几个人终于坐下来吃午饭。楼罄家里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话题也不好找,四个人都有点拘束,一时间只听到碗勺的声音。
  计妈妈毕竟老练,笑着对楼罄说:“计寒说你很会做菜?”
  楼罄:“算不上会做,平时喜欢做一些。”
  计妈妈又问:“会做些什么菜?”
  “中式比较在行,西式的也会一点。甜点只学了几样,炖奶是做的最好的。”楼罄毕恭毕敬。
  “是吗?中式的菜都喜欢做什么?”
  气氛终于慢慢正常,计寒也舒了一口气,计晴笑着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下午,计妈妈在厨房里忙活不开,楼罄帮忙切菜,顺便献丑炒了两个。两个人交谈着炒菜,说说笑笑地忙碌着,窗户里透进来的阳光照着两人的身影,竟有了点温暖的感觉。
  晚饭桌上气氛好了不少,计晴打开一瓶烈酒,一边吃菜一边跟楼罄拼酒,拼到最后都有了些醉意,面红耳赤。
  计妈妈不满地说:“你一个女孩子,跟人拼什么酒?”
  计晴笑着说:“在家里不让喝酒,难道在外面喝醉啊?我哥又不跟我拼,好容易来个跟我拼酒的,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计妈妈气得差点掀桌子,计寒连忙说:“妈,你的主是怎么说的?爱是忍耐!”
  计妈妈终于以从上帝那里得来良好修养压制住:“都去给我洗澡,准备睡觉!”
  看春晚过了半夜,计妈妈早已经去睡了,计晴躲在房间里跟男朋友煲电话粥,客厅里只剩下他和楼罄两个。
  楼罄带了点醉意,轻轻靠在沙发上,单手支着额头半闭着眼睛。
  计寒问道:“要睡了么?”
  楼罄笑着说:“你先去睡吧,我留在这里。”
  “还想看电视?”
  楼罄没说话,过一会儿才笑着说:“你去睡吧,别管我了。”
  “嗯……那我先去睡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楼罄却仍然不在身边,计寒披上一件衣服出去找他,只见楼罄昏睡在沙发上,鼻尖通红,身上什么也没有盖。
  计寒立刻拉起他道:“怎么不回屋睡觉?”
  楼罄自睡梦中警醒,浑身冰冷,又笑着说:“没事……你怎么醒了?”
  “别在这里睡,晚上会着凉。”
  楼罄轻声道:“不会,你回房间睡觉吧。”
  计寒:“到底怎么回事?”
  “真没事,计老师……”
  计寒干脆坐下来:“到底是什么事?”
  “没事……”楼罄轻声笑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你妈跟你妹妹都对我很好。”
  计寒默然无语,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你……多久没有跟别人一起过除夕了?”
  “安宁他们平时保护我,除夕晚上还是要回家团聚的。”楼罄顿了一会儿,像是圈在回忆中难以自拔,微微笑着,“自从十五岁开始,除夕夜都是我一个人过的。想不到升到二十五岁的这一年,竟然能这么热闹。”
  因此就躲在这里不想休息,生怕这个除夕就这么过去了?
  计寒默然无声。
  许久,他围着围巾,顺手拿起外套,轻声说:“穿上衣服,我带你出去放爆竹。”
  楼罄微微一愣:“不是不允许么?你有爆竹?”
  计寒笑着说:“偷偷放几下谁能抓得到?地下室里藏了一些,今晚我们全部处理掉。”
  两人穿上大衣出了门,除夕夜寒冷风大,冻得人直缩脖子。计寒偷偷摸摸地从地下室里抱出来几根烟花,仔细地摸着信子:“应该就是点这里了吧?”
  楼罄笑着说:“你没放过么?”
  计寒:“……”
  真没。
  两人在小区里找了一片空地,计寒把一根烟花放在地上,胳膊伸长。不多时,手里的香点燃了信子,计寒紧张地迅速往后一退。
  眼前的烟花突然绽放,深夜里像一株火色的树,越变越耀眼,点亮了他们的脸,异常美丽。计寒落在楼罄的怀里,有点恐惧地轻声叫着:“帮我看看!我身上有没有火星儿!”
  楼罄扑打着他的外套:“没呢,计老师。”
  “你别骗我。”
  “一点火星儿也没有……”楼罄把计寒紧紧抱起来,来了兴致,“等这个结束,你等着我放给你看。”
  “哦。”放个烟花还能比他放得好么?
  火花柱子渐渐变小变弱,耗尽了所有的生命,终于完全熄灭。楼罄在地上摆了一根新的,刚要用香点了,远处却忽然传来一个苍老声音的厉声呼喝:“什么人在放烟花!小区里不允许放烟花!你们别跑!给我站住!”
  计寒一听不得了,紧急之下哪里还管这么许多,一把拉了楼罄,叫一声“糟糕”便扭头就跑。计寒带着他来到在转角处黑暗的角落里躲着,气喘吁吁地听着。
  计寒紧张地小声道:“那是小区的保安之一,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千万别给他抓住,否则一定罚款。烟花是我妹妹藏来自己玩的,现在没有了,明早她一定骂我。”
  楼罄的呼吸就在计寒的耳边,温暖湿润得让人发痒:“好啊。”
  计寒只觉得整张脸在发热,却不好说什么,正在这时,只听那苍老的声音又喊道:“是计晴是不是?给我出来!又是你给我抓住。”
  计寒的脸泛黑。
  丫的!她平时的名声就这么差!
  挣扎一番后,计寒和楼罄逃脱不过主动认罪,被记下了名字和门牌号,罚款300元,由楼罄支付完毕。
  这件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计妈妈得知之后把计晴、计寒狠狠骂了一顿,说他们“贪玩不懂事”“二十好几了还跟小孩子似的”。计晴平白无故大年初一被训,冤枉透顶七窍生烟,于是把罪魁祸首计寒教训了一顿。
  到此,这件事才终于结束。
  
  ☆、第119章 我在0604号房
  
  清晨6点,计寒发现计妈妈正在客厅里捧着电话生气:“他又找什么麻烦了?”
  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计妈妈恨恨地说:“自从寒寒出柜之后,他就半点不理寒寒,不让他回家过年,计寒给他买的生日蛋糕也被他摔了,我们回去做什么?我儿子就算是同性恋,也没伤害什么人,又怎么惹到他这个做姥爷的了?”
  计寒在洗手间里刷着牙往外看,计妈妈突然站起来:“什么?晕过去了?要紧吗?”
  计寒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妈,出什么事了?”
  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计妈妈皱眉说:“知道了……你再劝劝他。”
  说完,她把电话放下:“你姥爷今早上生了一阵气,说我不孝顺,大过年的也不回家看他,头发晕吐个不停。”
  楼罄从房间里走出来:“怎么了?”
  计寒低声把事情说了一遍。
  计晴刚才就走出来了,闻言说道:“那怎么办?”
  计妈妈唉声叹气:“谁知道?在家里气得床也不起了,又晕又吐生闷气。”电话铃声嘟嘟地响起,计妈妈接起来应了几句,生气道:“他要耍脾气就让他耍!”
  那边似乎也有点生气,声音大了些,过了一会儿计妈妈忍着气说:“知道了,实在不行我回去一趟看看他。”
  楼罄皱了皱眉,缓缓地对计寒说:“刚下了雪,路上不太好走,那么远的路程非得你开车,我怕不安全。”
  计晴咬着苹果:“姥爷又晕又吐,不应该送医院吗?”
  计妈妈放下电话:“他就是不肯去!你舅舅劝他,他说要去也可以,非要看专家门诊,说至少得是钱医生那种水平的……大过年的的人家又不上班!”
  事到如今,一家人只能准备行装出门,计寒对楼罄说:“我知道你今晚约了人谈事情,回家休息去吧,我回来以后再找你。”
  楼罄说:“我让温阳给你开车。”
  “他不用过年吗?就这几个小时的路程,我以前开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肯定没事。”
  楼罄的面色有点冷:“你姥爷真是……”
  “嗯,怪叫人生气的。”
  几个人一起上了车,计寒先把楼罄放回他自己家,带了计妈妈和计晴一路回老家。他倒也不敢掉以轻心,一路上小心翼翼,速度也不敢开得太快。楼罄给他发了几个短信,计寒趁半路上撒尿的时候给他回了:“你猜我刚才做了什么?”
  短信发过来:“你摸了小弟弟。”
  公厕是计寒最恐惧的地方,非迫不得已而不为,他每次都要带着自己的水壶浇着清洗干净,又用干净手绢擦了才出来,还是会有些不适。
  刚才足足摸了那地方两三分钟,楼罄这么一说顿时变了味,他脸一黑用短信回道:“没有。”
  楼罄:“我觉得你之所以能想起来,记得要回我的短信,是因为刚刚摸了小弟弟。”
  计寒:“放屁!”
  楼罄:“路上小心点。”
  计寒:“嗯。你晚上的饭局如何?”
  楼罄:“是只老狐狸,一直没表示是不是要从楼少卿那边靠过来,坐在墙头上看风吹,还在吊我的胃口。”
  计寒:“那你也小心点。”
  按照楼罄的想法,墙头草都要斩草除根。楼罄外表温文尔雅,从不发怒,但在大事上比他要狠。计寒心想,只要楼罄对他和他的家人好好的,他就能继续跟他在一起。如果哪一天两人的感情变质了,计寒也绝不会有一丝留恋,扭头就走。
  终于在下午1点半安全地抵达,计寒不敢随意登门,独自一个人在车里等着,又给楼罄发了一个短信:“我到了。”
  楼罄没有立刻回答,计寒把电话扣了,暗地里心想着,今晚该去什么地方睡觉呢?
  酒店?想起那种地方来就……
  楼罄给他发了一个短信:“我刚才打电话给一个朋友,他跟你们那边医院的李院长是同学。李院长已经帮你姥爷安排好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安排的,大概一会儿就要给你妈打电话。”
  计寒张口结舌。
  正不知道要回答什么,计妈妈和舅舅架着一个脸色泛青的老人从楼上下来,老人头发凌乱,怒气勃发,不是他姥爷又是谁?
  计妈妈要扶着老人上计寒的车,老人怒气冲冲把头冷冷一撇,舅舅摇着头,歉意地向计寒打了个招呼,随即拉着他上了一辆深青色的小轿车。
  计寒真的待不下去了,恨不得开车掉头就走。
  计妈妈和计晴一起坐上车来,计妈妈面露古怪地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医院负责糖尿病的齐主任给我来了电话,问你姥爷是不是今天身体不好,让他去医院看看。我问医生是怎么回事,他说院长有个朋友找的,其余的就不清楚。人家主任过年都不上班的,今天下午还特意地去了医院等着,态度还那么客气,我真是……”
  又低着头摸身上:“是不是应该给齐主任准备红包?”
  计晴拉着她道:“你别忙活了,这件事肯定是姐夫找的,人家一个主任还贪几百块的红包?要不是看在面子份上,谁大年初一还要出诊啊?是不是,哥?”
  计寒皱眉:“你管他叫嫂子行吗?”
  计晴嘻嘻地笑:“真会抓重点。”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来到市立医院,齐主任是个温和的书生,客客气气地站起来迎接:“坐下吧,听说又晕又吐,是吗?”
  计寒的姥爷看到医生却也没了早前那些毛病,规规矩矩地说:“早上起来心情有些不好,接着就晕眩呕吐,拉肚子,没敢再吃东西。”
  “一直有糖尿病是吧?多少年了?”
  “差不多七八年,但是一直不严重。”
  齐医生在纸上擦擦落笔:“有可能是血糖过低,也不排除肠胃不太好的可能。今天有些检查不能做,咱们先做个葡萄糖耐量试验,再做个C肽胰岛素释放试验,糖化血红蛋白,再做一下胃肠功能检查,行吧?”
  计寒的姥爷此刻一点气焰也没有了:“好,主任说了算。”
  “现在都3点了,赶快先去做检查吧,之后我给你开点药带回去,实在不行了才住院。”齐主任又笑着说,“凡事看开点,年纪大了就多享点清福,子孙都这么孝顺,看不惯的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身体重要。”
  计寒的姥爷不说话了。
  有这么一种人,对着自家人可以霸道、顽固、什么都不听,却偏偏听能听进去外人的话。外人如果是老师、医生这种让人敬重的身份,他就越是能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来。
  这种人很难相处,偏偏计寒的姥爷就是如此。
  整整折腾了大半天,闹得人仰马翻,最后却什么也没查出来,齐主任终于下了结论:“看来就是血糖有点低,我给你开点药,回去吃了好好睡一觉。”
  于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两辆小轿车又往家里赶。
  到了楼下下车,姥爷还是对他不理不睬,计寒等所有人都走到楼梯门口,笑着说:“家里挤,今晚我不在家里睡了,还是去酒店里睡吧。”
  小姨皱眉说道:“怎么这么不好伺候,上次不都跟你道了歉了吗?”
  小姨去年跟未婚夫的事是他搅黄了的,从那开始一直对他有点情绪。小姨后来发现他是同性恋,狂怒之下在一家人面前给他出了柜,自从那天开始,姥爷就没跟他再说过一句话。虽然小姨后来后悔跟他道了歉,但是人的感情岂是道个歉就能修复的?
  计寒笑了笑说:“随你怎么想,姥爷反正不想见到我,你们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完,他也不再看其他人的脸色,直接上了车,给计晴发了一个短信:“想走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哥,你找了地方告诉我。”
  计寒一边开车一边发短信:“你放心,不用管我。”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驶了大半天,计寒围着小县城转了又转,终于来到一座名为“青山大酒店”的旅馆。外表看来装潢不错,停车场上干净整洁,级别应该有三星,甚至是三星半。
  县城这种地方,三星的酒店已经算是相当不错,计寒也不能再犹豫,直接订了一个标准间。
  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怎么睡啊?
  之前他当然也曾经出过差,但是那时候他有备而行,带了干净的床单、布罩,一进酒店就把床盖好。沐浴露和洗发液他能凑合,但是床单和被单却是有点心理障碍,明明知道应该已经洗干净了,但是一想到之前的人在这床上做过什么,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低头在床上坐着,摸着手上的手机。
  这种时候,特别想念楼罄。
  可是他还在忙着吧?楼少卿入狱,楼罄手头上的事情千头万绪,根本没时间管他。
  计寒百无聊赖地玩了一会儿手机,把当晚的帖子发了,去浴室冲了个澡。米老鼠旧睡衣好歹没忘记带上,计寒把衣服换了,坐在床上打开电视。
  电视上演的什么他也没看清,不外乎就是武侠片……看着看着就眼皮子打架。
  计寒打着呵欠望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半夜1点。他不想躺下去睡,又困得要命,心想懊悔地想这时候再打电话就有点迟了。
  突然间,电话“嘟嘟”了几声。
  计寒微微惊讶,连忙按下接通键,那边传来楼罄的声音:“计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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