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月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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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求你了。让我见他一面。打个电话也行啊。哥，我求你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
　　“小俊，别啊！”
　　“我应该告诉他的，我应该什么都告诉他的！”　　　　　　　　　　　　　　】
　　“求你。”白箫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那人看着他，如果当初他让自己的弟弟打了那个电话，一切会怎么样？也许他们现在会分手或是怎么，但是最大的可能还是……但是起码他不会死……他叹了一口气，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来，“就一个电话。”
　　“谢谢。”白箫接过电话，费力地按出烂熟于心的号码，对面传来接通的声音。求你，快接！白箫在心里祈祷着。
　　白琴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荆白哥哥……你怎么了？”荆白眯着眼睛，拨通了白箫的电话，无人接听。
　　“如果小箫只是不想见萧铮，为什么连我的电话也不接？”荆白举着手机问道，“他没必要躲着我吧。而且，你书包里什么在打振动？”荆白盯着白琴问道。
　　“是我的手机。”白琴说道，拿下书包，可是荆白迅速按了挂断，振动突然消失，白琴的动作一滞，荆白又拨通了白箫的电话，振动又响了起来，荆白从呆呆的白琴手里拿过包，打开，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是“荆白。”白琴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什么。
　　“这个手机，是小箫过生日的时候，我送给他的，我不会认错。”荆白截断了她未说出的话，“不过你告诉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白琴低着头，荆白逼问道：“小箫呢？”
　　白琴看着一脸怒容的荆白，突然发起狂来，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错的，你们非要坚持！”
　　“白箫在哪里？”萧铮问道，眼睛里是焦急，是愤怒还有一丝恳求，而白琴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她不会说的，她绝对不会！她自我催眠似的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自己的哥哥好，可她心底里知道她心底里自私的想法：只要白箫不是同性恋，荆白就永远不会有机会！这是她不想承认的想法。
　　“叮铃铃！”萧铮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忙着问白琴，没看就接了起来，“那位，对不起，我在……”
　　“铮……”白箫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萧铮的心漏了一拍，“白箫！是你吗？”
　　“铮，救我……”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箫！箫！”萧铮拿下手机，荆白问道：“是小箫？”
　　“是他！”萧铮回答道，转而冲着白琴喊道：“他在哪里？为什么听起来那么虚弱！”
　　“我不知道！”白琴依旧不说出来。
　　“白琴！小箫到底在哪？！”荆白也急了，“我不知道！不知道！”白琴大声地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一定是他？为什么！”
　　萧铮没有理会白琴的歇斯底里，转而拿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楚江！”
　　“干什么？”电话另一头叫楚江的人，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你帮我找你师兄定位一个手机！”萧铮说道，也没管楚江答没答应，就挂掉了电话，把号码发了过去。
　　“大哥，不好吧！”楚江打了回来。
　　“少废话！快点！”萧铮心急如焚，“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事，这一次算我求你，欠你一个人情。帮我定位！”
　　“好。”楚江只回了一个字，不一会儿定位就发回来了，萧铮拿着手机，跳上车飞驰而去。荆白丢下白琴，开着车紧紧地跟着萧铮。
　　“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那人说道，“你要是把地址说出来了，我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就把手机放回自己的衣服口袋里，走了出去。
　　白箫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下午的“治疗”还有一个小时多就要开始了。
　　“孩子，迷途知返才是正道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站在仪器边上说道，“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说你何苦呢？说着接通了电源，按下了按钮。
　　“啊！”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白箫抽搐着，一些秽物不受控的流了出来，白箫浑身抽搐，刚才给他手机的人，忍不住别过了头，而医生的脸上却带着诡异的微笑，看上去很是愉悦。
　　“混蛋！”门被一脚踹开，萧铮第一个冲进了房间，里面的人吓了一跳，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大喊一声：“别让他进来！”身边的两个人就冲了上去，可是窗外的警笛声，却让他们彻底陷入绝境。
　　“箫，箫！”萧铮跪在床边，握住白箫的手，看着憔悴的被折磨不看的身体，他的心像有千把刀子在割一样，“你终于来了……”眼泪落下，萧铮颤抖着伸出手抱起他，用心疼得发颤的声音说道：“我们回家。”也没有理会那些秽物，直接抱着白箫走了出去，白箫用尽自己仅有的力气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口。
　　“小箫！”荆白赶了上来，看着白箫的样子心疼得要命，萧铮直直地抱着白箫向前走着，面无表情地对荆白说道：“麻烦你告诉白箫的那个妹妹，在她们不会再对箫做这样的事之前，我是不会把箫送回去的。我先送他去医院检查。”荆白看着萧铮，又看着依偎在他怀里的白箫，点了点头，说道：“好好照顾他。”


第10章　第　10　章
　　萧铮抱着白箫，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车上，黑色的汽车扬长而去。
　　荆白回过头，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还在狡辩。
　　“我是医生，我……”
　　“医生？医师资格证呢？”警察同志问道，那人一下子没了话，荆白摇摇头，上了车。
　　“白琴他是你哥哥！”荆白坐在白箫家的客厅里，“阿姨，你们怎么可以送他去那种地方？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医生！而且这种所谓的‘治疗’，根本就是骗人的！小箫都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我们是为了他好啊。”白妈妈说道，“他喜欢上一个男人。这……”
　　“我现在很想知道，这个主意是谁出的。”荆白说道，白琴心虚地低着头，荆白看着她，半晌说道：“为什么？”
　　“为了他好。”白琴知道荆白在问她。
　　“他是你哥哥！你竟然说这样折磨他是为了他好？”荆白怒道，白琴抬起头看着荆白冰冷的目光，说道：“荆白，我知道你喜欢我哥哥！”白妈妈在一边愣住了，她有些惊恐地看向荆白，不知道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荆白说道，“我没和你讨论这个。”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喜欢一个男人？荆白你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我一眼！”
　　“我和你说小箫的事情！”荆白说道。
　　“从小他就比我强，什么都比我强！我永远超不过他！更可恶的是我喜欢的人喜欢上了我哥哥！喜欢上一个男人！”白琴大声地喊道，荆白面色铁青，冷冷地看着白琴：“所以你是嫉妒，对吗？你故意的，对吗？你怎么这么狠！”
　　“我是为了他好！”白琴说道，“这就是原因，我是为了让他正常！你知不知道因他的事我和我妈受了那个叫沈依的女人的多少羞辱！”
　　“白琴，你真是令人失望！你还在狡辩，你到底为什么对白箫？”荆白说道。
　　“我说了不是！”白琴争辩着，荆白没有理会她，站起身来白妈妈叫住了他，白琴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白妈妈面沉似水，半晌说道：“白琴，你说的那个话都是骗妈的吗？”
　　“妈！”白琴转过头，“你信我，我是为了他……妈？”
　　“你自己想吧，我去看看白箫。”白妈妈起身，“荆白啊，你知道白箫在哪吗？”荆白点点头，带着白妈妈出了门，白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咬着下唇一言不发，面色难看。
　　医院的病房里很安静，萧铮坐在白箫的床边，风吹动外面的树枝，窗子将寒冷隔绝在外面。
　　“白箫。”萧铮趴在白箫的病床边上轻轻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白箫缓缓地睁开眼睛，他实在是没有多少的力气，只能用手指轻轻地碰了碰萧铮的手臂，萧铮起身撑在他的上方，一只手握住白箫戳着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白箫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白箫，我很没用。”萧铮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及时的在你身边，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白箫，对不起。”白箫静静地凝视着满脸悲伤和愧疚的萧铮，轻轻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铮，你知道么？我在那里的时候，只要想起你，想起你是爱着我的，我就什么也不怕。像不像是言情剧？”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
　　“我爱你。”萧铮抱住白箫，“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再有……我在说什么？”
　　“我相信你。”白箫微微笑着，“你就像是我的超人一样。”萧铮看着白箫惨白的脸，眼睛里湿湿的，他俯下身来，在白箫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白箫闭上眼睛微笑着。
　　“咳咳。”门外有人在咳嗽，萧铮起身，等在门外的白妈妈和荆白走进了病房，虽然心里对白妈妈有诸多的不满，但是萧铮还是礼貌地叫了一声：“白阿姨。”另一手紧紧地握着白箫的手，白妈妈看了一眼两人叹了一口气，又看着白箫的样子心疼得要命：“白箫啊，妈，对不起你，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但是妈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吗？”
　　“妈，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不怪你。但是……”白箫握着萧铮的手，“我是真的爱他。”荆白的呼吸一滞，白妈妈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又回头看了看荆白，还是叹气。
　　“我知道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萧铮听着白箫的虚弱的声音，心里很不落忍，“但是请您相信我会好好对白箫的，会保护好他的。”
　　“你的家里呢？孩子，说真的，你就是年轻什么都不懂。”白妈妈看着萧铮说道。
　　“我会说服他们，即使他们不同意，我也会和白箫在一起。”
　　“我知道你的身份。”白妈妈说道，“你母亲沈依是我的同学。”萧铮一愣，随即了然。
　　白妈妈继续说道：“你不只是一个杂志社的主编，还是你父亲公司将来的继承人，你家里是永远不会同意的。”白妈妈说道。萧铮淡淡地说道：“我不在乎这些。”
　　“你的家人在乎。孩子，我知道你喜欢我儿子，但是孩子这是不对的啊！想想你的家人，你这样他们该多伤心。”
　　“可是我最不想的是让白箫伤心。您也不想不是么？”萧铮回答，白妈妈一愣，沉默了。
　　“我会保护好他的。”萧铮坚定地说道，“阿姨，我可以肯定地告诉您我这一生只爱白箫一个人。”白箫躺在病床上听着萧铮的告白，幸福地微笑着，萧铮回过头回给他一个温柔的微笑。白妈妈看着两个人止不住地叹气，“阿姨，先回去吧。”荆白说道。
　　“白箫啊……”
　　“阿姨，我希望白箫可以先住到我那里。”萧铮说道。
　　“这怎么行？”白妈妈立马反驳道，“白箫你好好的，我到时候……”
　　“阿姨，我也觉得萧铮那里更好。”荆白也这么说道，只是没好意思把白琴的事情说出来，白妈妈却也懂了。可是她心里实在是膈应。
　　“妈，你回去吧。”白箫弱弱地开口，“我没事。”白妈妈看看白箫，又看看萧铮，最后又看了看荆白，摇了摇头，嘱咐了几句，离开了医院。
　　“铮……”白箫叫他，“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明天，明天就回去了。”萧铮抚摸着他的脸庞说道，“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白箫摇了摇头，说道：“铮，你在发抖。”
　　“可能是天太冷了。”萧铮微笑，“天气预报说会下雪。”
　　“那我们一起躺着好不好，盖上被子，就不冷了。”白箫微笑着，萧铮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温柔地抱住他，白箫向他怀里靠了靠说道：“铮，别怕，我在。”萧铮失笑，被发现的心情却是有些温馨，他用下巴轻轻蹭着白箫的头发，慢慢地闭上眼睛，窗外雪飘了起来。
　　“他疯了！”沈依把手里的文件夹一摔，“为了个男人！真有意思。他脑子进水了？！”
　　“妈，怎么了？”萧时好不容易回趟家，就看见沈依在大发脾气。
　　“你哥哥！从小到大都没让人操过心，谁知道现在这么混蛋！”沈依说道，萧时觉得事情不对，试探道：“怎么了？”
　　“男人！你哥哥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有不有意思？男人，他还想不想进这个家门了！”沈依怒道，萧时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一边的吴妈轻轻咳了一声，低声说道：“夫人，二少爷还在呢。”当着弟弟训哥哥这可不怎么好。
　　“在怎么了？他敢找个男人试试！”沈依吼道，萧时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沈依又叹了口气，说道：“萧时，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您这么不待见我呢？”萧时表面上笑笑。
　　“得了吧，过年都只回来待三天，谁知道你天天在哪儿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沈依说道：“你大学毕业一年了吧，一开始你说还想玩玩，我同意了觉得你还小，现在可不行了。”
　　“哎哟妈诶，不着急。”萧时听这话的意思是想让他上公司实习了？不去，他从来就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你先让哥去吧。”
　　“他有他的杂志社，不对！”沈依一拍桌子：“杂什么志社，杂志社，让他回来！”萧时心里一颤，果然。他想了半天，说道：“那么大一个杂志社呢，说扔就扔了？妈诶，您别瞎操心了，再给我半年，我就回去实习。”
　　“半年，就怕这半年完了，又来半年。”沈依摆摆手，对这个小儿子她从来都是散养式的，萧时讨好地说了句：“谢老佛爷！”向楼上走去。
　　“萧时。”沈依突然叫住他，“你哥的事儿，你不知道？”
　　萧时握着楼梯扶手的手一紧，说道：“我哥，您还不知道。烦我还来不及呢，有什么事儿和我说什么？”
　　“你们不联系？得了，你上去吧。”沈依挥了挥手，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有些生分啊。”萧时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上了楼。他和萧铮很生分，也许吧。作为兄弟萧铮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是作为亲人，萧时摇了摇头。躺在床上考虑了半天，还是给萧铮拨了个电话，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白箫提醒提醒他。
　　致爱丽丝的曲子缓缓流淌着，萧时撇撇嘴，这么老掉牙的曲子。
　　“喂。”对方接起了电话，听到这个声音萧时愣了愣，那个人的声音有些虚，但他很熟悉，微微颤着声音：“白箫？”白箫接了萧铮小院的电话，他俩在一块儿呢，不对，他俩住一块儿呢？
　　“萧时？”白箫也听出来了，“你找你哥吧。等一下啊。”
　　“我说你能不能听见我的声音就躲得那么快。”萧时苦笑一声，“算了，我哥呢？”
　　“这儿呢？”萧铮的声音传来。
　　“靠！你什么时候接的电话。”萧时骂了一句。
　　“你抱怨的时候。他没听见。”萧铮的声音很稳，萧时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说道：“你们的事儿，妈她……知道了你小心点。”
　　“已经动手了，不过她挺精的，直接告诉了白箫他妈。把事情推出去了，估计是自己懒得动手吧。”萧铮冷笑。
　　“那他没事吧。”萧时问道。
　　“受了苦，他妈和他那个妹妹够狠。”萧时能听出萧铮语气里咬牙切齿的意味来，叹了口气：“那你怎么办？知都知道了，要是她知道我知情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
　　“她要是知道你也对白箫动了心思，你会更惨。”萧铮说道，萧时叹了口气：“白箫会比你我还惨。”
　　“我心里有数。”萧铮的手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萧时。”
　　“嗯？”
　　“许杰最近怎么样了？”萧铮问道，萧时苦笑一声，“我哪里知道？我很久没有见他了。”已经久到都能能看见他的幻影了。他又知道那不是幻影，温暖的床铺，掖好的被子，醒酒汤，牛奶和早餐。除了许杰谁还会对自己这么好。但是，他没有留下来。萧时，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发呆。
　　“铮。”白箫披着毯子拿着一杯蜂蜜水，坐到了萧铮身边，萧铮伸出手搂住了他，挂掉了沉默着的电话，白箫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我是不是反应太大了。”
　　“没有，要是我估计早骂回去了。”萧铮摸摸他的脸，白箫轻笑：“保持形象！”
　　“你心太软了，要是觉得别扭，可以给个面子骂一句再给我。”
　　“形象！”白箫又补了一句，萧铮握着他的手微微笑出声来。
　　“以后怎么办？”白箫靠在他身上，轻轻叹了一句。
　　“漏气了？”萧铮打趣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处理的，你别太担心，什么也不用怕。我在这里。”
　　“我知道。”白箫微笑，轻轻推了一下萧铮说道：“超人，飞吧。”又傻乐起来，萧铮揉揉他的头发：“我说你一个高材生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我说你一个冷面主编怎么私底下总撑不住形象。”白箫回击。
　　“分人，跟你这儿形象早飞了。”萧铮轻轻吻了吻他的唇，一把抱起他：“走吧，睡觉。”
　　“等会儿。”白箫拍拍他的手，“放下。”
　　萧铮疑惑，问道：“怎么了？”
　　“我睡哪儿啊？”白箫问道。
　　“你说你睡哪儿？”萧铮坏笑一声，白箫有些呆呆的，红着脸道：“怎么这么快。”
　　“你在医院抱着我睡的时候，可没觉得快啊。”萧铮说道，白箫回了句：“那能一样么？”萧铮有些无奈说道：“好吧，我帮你收拾收拾客房。”
　　“太麻烦了。”白箫说道。
　　“箫箫，你别矜持了。”萧铮搂着他说道，白箫拍掉他的手，“那个，就先……凑合一晚上吧。”
　　“遵旨。”萧铮又搂住他，白箫笑笑，往他身上一靠，萧铮抱起他，走回了卧室。
　　第二天早上三十五
　　白箫醒来的时候萧铮已经起床了，昨晚上两个人躺床上聊天儿，聊到了下半夜，什么都聊，最后都扯到大学高中那阵儿去了。
　　“醒了，早上吃包子喝豆浆行么？”萧铮说道，白箫坐在床上醒盹儿，没回答。萧铮看他可爱，靠在门框上盯了好一会儿，白箫揉揉眼睛，似乎才清醒过来的样子，微微一笑，“你说什么来着？”
　　“我说……唉……洗洗吃饭了。”萧铮走过去，敲敲他的脑袋，白箫点了点头，慢慢下床，洗漱。
　　“你昨天说你上大学的时候，有人追过你。”白箫喝了一口豆浆说道。
　　“嗯，美女不少呢。不过，都没答应，就等着你呢。”萧铮笑笑，擦掉了他嘴角的豆浆。
　　“谁问你美女了。你说有个男生和你告过白。”白箫说道。
　　“嗯。”
　　“后来呢？”白箫放下杯子问道，萧铮一听这严肃的语气莫名想笑，这醋点，“后来他就离开学校了。也是因为我吧，有些愧疚。”
　　“再后来呢？你们没有联系？”白箫追问。
　　“上哪联系去啊，我的箫箫。”萧铮咬了一口包子，“倒是想联系，联系不上啊。”
　　“你想联系？”白箫眯了眯眼睛，萧铮无奈地一笑：“想说声对不起吧。”
　　“不是你的错。”白箫握住他的手，“这一次也是。”
　　“被你发现了。”萧铮回握住他的手，白箫轻轻用指尖摩挲着他的手，低着头看着相握的手说道：“昨天晚上你握着我的这只手一直在发颤。铮，不是你的错。爱上你这件事，我不后悔。走这条路，我不害怕。”
　　“谢谢你，我的箫箫。”萧铮说道，白箫一笑说道：“我就说你最近在看沈从文的小说。”、
　　“最近杂志社事儿多，哪有时间看小说。”萧铮说道，“我今天要去上班。你在家休息两天再去，午饭，刘妈会来做的。”
　　“我哪有那么娇气。我觉得今天就能去。”白箫说道，咬了一口包子，噎了一口，连忙那豆浆送下去了。
　　“听话，别让我心疼。你在那里一坐一天，太累了。”萧铮站起身，走过去，抚了抚他的背。
　　“好吧。”白箫想了想，白来的假期，不要白不要，又回味起萧铮那句“别让我心疼。”开始傻乐起来，其实他这个人吧，特容易满足。萧铮看着傻乐的白箫，也笑了。
　　“我走了。”萧铮搂着白箫亲了一口，又蹭了蹭鼻子，才被白箫推出了门，“你干脆那502把咱俩粘上吧。”
　　白箫关上门，突然觉得有些无所事事，萧铮家干净的苍蝇落地上都能劈叉儿了，再收拾一遍地板会不会蹭掉了漆了。正犹豫着是不是给萧铮一个换地板的契机的时候，手机响了。
　　“喂，荆白。”白箫接了起来，荆白拿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了？”白箫问道。
　　“你决定和那个人在一起了？”荆白握着电话的手有些抖，自己单相思了十年了，虽然预料到会没有结果，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没结果。他的心里有失落也有不甘，“白箫，我不是想扰乱你，但是我还是想说出来，算是画句号了。”
　　“你说吧。”白箫说道。
　　“我……呃……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你妈让你叫我哥哥，你非不干，指名道姓的。”
　　“荆白。”白箫打断他，“我们直接一些吧。”
　　荆白笑笑，直接一些么？要是能直接，说不定萧铮还不知道在哪儿玩儿呢？可是白箫的下一句话，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