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月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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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箫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崩溃，胃里翻江倒海的，他僵硬地捡起被子，叠好，然后走出病房，跑进了厕所，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却全吐了出来，又不住地干呕着。
　　“你还没走？”萧铮回到病房，何婧正在床边坐着，“铮哥，你……”
　　“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萧铮说道，萧时可没有萧铮那样的耐心，直接拉起何婧推出了病房。萧铮让萧时打开窗子，女人的香水味真的很难闻。
　　“这是谁的包？”萧时拿起沙发上的包，萧铮还没转过头去看，白箫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我的。”
　　“白箫！”萧时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白箫，萧铮猛地回过头，白箫走进时，一把抱住他，“你怎么回来了？”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不回来了”白箫忍着眼泪说道，紧紧地抱着萧铮，“你怎么样，还疼吗？”
　　“有你在就不疼了。”萧铮微笑着，吻他的耳朵，萧时适时地退出了房间。
　　“我好想你。”白箫说道，“铮，我好想你。”
　　“我也是。”萧铮抱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你以后不许受伤！”白箫说道，萧铮笑笑轻声说好。白箫才轻轻放开萧铮。
　　“对不起。本来说好去看你的。”萧铮吻了吻他的脸颊，白箫微笑着说道：“我来找你也可以啊。”
　　“你家里同意了？”萧铮说道。
　　“不同意我也要来的。”白箫说道，“我是你的爱人，必须陪着你的。”
　　“可是……辛苦你了。”萧铮说道，摸了摸他的脸，白箫没有忍住，微微地打了一个哈欠。
　　“累吗？”萧铮摸着他的头发，把他揽进怀里，白箫摇了摇头，却藏不住眼睛下面的黑眼圈，萧铮拉着他躺在病床上，轻轻地拥住他，把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口处，说道：“睡吧。”
　　白箫听话地闭上眼睛，在萧铮的温柔的声音里慢慢沉入梦乡。
　　“箫。”
　　“嗯？”白箫摆弄着手里的衣服，眼神有些发呆，萧铮轻轻地把他揽进怀里，“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白箫说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不想出院。”萧铮像个孩子一样，搂着白箫，像是在保护自己的玩偶不要被别人抢走了一样，白箫反手摸摸他的头，“怎么了？”
　　“我出院了，你就要回去了吧。”萧铮的声音闷闷的，像个孩子，白箫叹了一口气说道：“傻瓜，我不回去的。”
　　“箫，你又哄我。”萧铮把脸埋在他的后背上，蹭了蹭，说道：“我觉得我好的差不多了。”
　　“想回家了？”白箫回过身，把头轻轻地靠在肩膀上，萧铮摇了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是我觉得我可以……”萧铮轻轻吻了一下白箫的耳廓，白箫微微颤了一下，直起身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嗔怒道：“你这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
　　萧铮笑笑说道：“我这情关被你打开了，想这些很正常啊。而且我们一个多月没有见了，你不知道我忍得多难受。”
　　“怎么，忍不住你还想怎么？”
　　“瞎琢磨些什么呢？”萧铮戳了戳白箫的腰，“除了你谁也不能让我……唔！”白箫一把捂住萧铮的嘴，“流氓！这些话要是让杂志社的其他人听见了，看你怎么办！”
　　“他们听不见。”萧铮蹭了蹭白箫的脸，说道：“你自己跑来，家里肯定不高兴吧。”
　　白箫低下了头，说道：“其实，我的行李已经寄回来了。”
　　“什么？你这样……”
　　“是我妈寄的。”白箫说道，这几天他都在医院陪萧铮，昨天才接到电话，说是把行李寄了回来，还把原先一家人住的公寓留给了白箫，“她说，她依旧是不能接受我们的事。，但是作为母亲也不想看着我痛苦。她说，以后就这样分开过吧，彼此的事情少过问。要是……唉，算了。总之就是我不走了。”白箫抬起头微笑地看着萧铮，萧铮伸出手一把把白箫揽进自己的怀里，白妈妈这话看上去是对儿子的感情生活不再过问，但是实际上就是分家了，严重点说就是不认白箫这个儿子了，“箫，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的。”
　　“如果当初我……”
　　“你可不许后悔啊！”白箫撑着他的肩膀说道：“我现在可是一个人了，孤苦伶仃的，你再不要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萧铮截住他的话，他抚摸着白箫的脸说道：“你不是一个人，我不是陪着你的吗？我这一辈子都会陪着你的。”
　　白箫看着萧铮的脸，眼泪突然涌了出来，“你可千万别光立旗子啊。”
　　萧铮温柔地抱住他，他知道白箫心里的难过，离开自己的家人，被母亲说这样的话，他为了和自己相爱，付出的太多了，萧铮自认鄙薄，怎么配他这样对自己。“箫，我永远都会和你在一起的。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我们会一直幸福的。”他可以给他的却只有承诺和履行承诺。
　　白箫在他的怀里点点头，他没有告诉萧铮，他的母亲其实已经明确地提出了断绝关系这件事了，还有门上那些红色的恶狠狠地话，“同性恋恶心。滚出这个小区！”他知道是沈依找人做的，还有没有还完的债，母亲和妹妹已经去了日本，剩下的钱需要他来还了，母亲说的，你这样在你父亲墓前也算是赎罪了。白箫垂下眸子，他不认为和萧铮相爱是一种罪。可是……父亲如果还在世知道了这件事会把他打死吧，这样的苟活算不算是一种罪呢？白箫在心里自嘲地笑笑。
　　“箫？”萧铮觉得怀里的人有些不对劲，白箫回神，微笑道：“我知道。”
　　“你今天总发呆。”萧铮摸着他的脸庞，白箫笑笑说可能是困了，萧铮微微地皱眉说道：“箫，在我面前不需要这样的，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我是你的爱人，我的肩膀就是给你依靠的。所以……”
　　“矣……肉麻死了。铮，你和谁学的这么肉麻？”白箫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萧铮叹了一口气，把额头抵在白箫的额头上，说道：“箫，我很担心你。你不用压抑着。”
　　“我没有啊。”白箫说道，他不想让萧铮心里跟着他一起难过，他知道如果他告诉了萧铮，萧铮会和他一起不舒服，还有他也不希望萧铮和他母亲的关系恶化下去。
　　萧铮叹了一口气，“不是说困了，睡吧。”说完把白箫拉到身边躺下，白箫听话地躺在他的身边，闭着双眼，萧铮的手指微微在他的眼睑上划着，他知道白箫心里为他担心着什么，这样让他很心疼，“箫，你的行李呢？”
　　“在家里。”白箫没有睁眼。
　　“搬到小院来吧。本来我们就住一起的。”萧铮说道，白箫睁开眼睛，微笑着，“我正打算这么办呢。”
　　萧铮的伤好了以后，带着白箫回到了小院。
　　“还是自己家里好。”萧铮搂着白箫说道，白箫看着干净整齐的屋子，微微皱了皱眉：“你最近没回家吧？”
　　“对啊，一直在医院。”萧铮换上拖鞋说道，白箫一把拉住他的手，说道：“你到底多久没回来了？”
　　“从你走后，我实在是不习惯一个人的生活。”萧铮淡淡地一笑，白箫的眼睛有些发酸，“那你住哪啊？”
　　“杂志社。”萧铮回道，“后来就是医院了。不过还是医院好床舒服……箫？”
　　白箫紧紧地抱着萧铮的腰，把头埋在萧铮的胸口，说道：“你傻不傻啊。”
　　“什么？”萧铮有些反应不过来，白箫抬起头一敲他的脑袋，“我要是不回来，你还不回家住了是怎么的？”
　　萧铮笑笑，挽住白箫的手，说道：“我只是觉得不习惯。我这个人啊，对于习惯两个字可是很执着的。”
　　“你个傻子！”白箫推了他一把，萧铮笑着搂住了他，“我们下午去你家拿行李？”
　　听到萧铮的话白箫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没事，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自己去就好了。反正也就那么两个箱子。”
　　“还是我陪你吧，两个大箱子怎么拿？”萧铮问道，白箫摆摆手，说道：“不碍事的，我又不是小姑娘。”白箫害怕萧铮看见那些写在门上的红色的字。
　　萧铮眯了眯眼，问道：“箫，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白箫干笑两声，“能有什么事儿啊？”
　　“有人找你麻烦了？”萧铮的直觉很敏锐，他看着白箫微微皱了皱眉，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问道：“是谁？”
　　“谁找我麻烦干什么啊？”白箫拍开萧铮的手，“我又没得罪谁。”
　　萧铮看着白箫没有多说话，只是近似于命令地说了句：“我陪你回去。”
　　“真的不用，你的伤……”白箫还是想拦着萧铮，萧铮拉着白箫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箫，我陪你回去。”
　　“可是……”
　　“难道有谁藏在家里？”萧铮半开玩笑地说道，白箫却低下了头，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拦住萧铮了，他有些低落，这一切萧铮都看在眼里，白箫把萧铮的衣服丢进洗衣机，转身走出浴室，到衣柜里翻出萧铮的睡衣，说道：“铮，你先洗个澡吧。”
　　“这么早，你着什么急？”萧铮，从背后抱住白箫，白箫推开他，“你能不能有点正形儿？”“我挺正形儿的啊。”看白箫的脸色不好，说道：“好好，我去洗澡。”说完接过白箫手里的衣服，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传出一阵水声，白瞎舒了一口气，他打算自己先回去，等萧铮洗完澡就算自己还没回来，也有理由不让他再跑一趟了。
　　白箫走到玄关处，那好东西，换上鞋子，轻轻地关上门。与此同时，浴室里的水声，突然停止。
　　萧铮把花洒挂会架子上，走出浴室，身上一点水也没有。
　　“呼……”白箫把箱子搬出公寓的时候长舒了一口气，回头看看门上的字，明亮的眸子暗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准备下楼去，他和萧铮在一起谁也不能阻止他，他对自己说道，可心里还是有一些动摇，他看着门上的字，如果这些字在某一天写下了萧铮家的门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这么淡定了。白箫摇摇头，又想起沈依的话，心里一阵难受。
　　“这就是你不让我来的原因？”萧铮的声音响起，白箫吓了一跳，他回过头，萧铮站在与楼上一层想连接的楼梯上，低着头看着他，白箫心里一阵心虚，萧铮走下楼梯，他死死地盯着门上的自己，觉得自己脑海中的怒火都要把自己烧着了，“谁干的？”萧铮冷冰冰的声音，让白箫打了一个寒颤，这种情况下是绝对不能说出实情的，白箫想道，他低着头不说话，萧铮看着那些红色的字迹，冷笑一声，“看样子是她干的了。”
　　“铮……”白箫越过箱子，去抓萧铮的手，“没事的。”
　　“不能忍。”萧铮说道，“是沈依吧。”
　　白箫垂下眼眸，那有直呼自己母亲的名字？白箫想道，萧铮和沈依的关系真的很不好啊。白箫看着萧铮死死地攥着的双手，知道萧铮是真的生气了，而且他觉得有必要在萧铮身上贴一个请勿靠近的牌子。
　　“我们先回家。”萧铮拉过白箫的手，往楼下走，“箱子！”白箫喊道，萧铮说道：“会有人来搬的。”
　　两人一边往下走，一边看到两个人向上走着，那两个人搬起箱子，跟着下了楼，把箱子放进后备箱里，刚扣上盖子，萧铮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铮。”白箫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紧缩眉头得萧铮，萧铮一言不发的态度更可怕。突然他踩下刹车，把白箫吓了一跳，“铮？”
　　萧铮转过头，一把抱住白箫，白箫感受到他微微发颤的身体，温柔地回抱住他，“铮，我没事。”
　　“对不起。”萧铮说道。
　　“不是你的错。”白箫把头靠在萧铮的头上。
　　“谁也不能伤害你。”萧铮说道，白箫笑笑，“没人伤害我啊。”
　　萧铮没有说话，只能更紧地抱住他，半晌他轻轻说道：“箫，我们公开吧。”
　　“公开？”白箫看着萧铮有些不敢相信，“你要怎么公开？”
　　“向所有人坦白，下个月我们家里有一个聚会，所有人都会到，我们当着他们的面告诉他们，我们是相爱的，谁也不能阻止我们。”萧铮说道，语气有一些恶狠狠的，白箫心里隐隐地担心。
　　是夜
　　“铮，你要不要再想一想？”白箫趴在萧铮的胸口，萧铮摇摇头，握住他的手说道：“不要，我不许任何人这样对待你，伤害你。”
　　“我真的没事。你如果都说出来了，家里的人会怎么想你。我怕他们……”
　　“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萧铮还在生气，白箫一下一下地捋顺着他的头发，“铮，你的身份即使杂志社的主编也是公司的继承人，我担心……”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萧铮抱着白箫，翻身撑在他的上方，轻轻地摸着白箫的脸，“但是我不希望今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箫，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其实阿姨已经把话说的很绝了吧。”
　　白箫没有出声，萧铮抵上他的额头，“你什么也不告诉我，但是我知道你心里有多难受。”
　　“我没事的。”白箫说道，萧铮侧躺下来，“你总说你没有事，但是其实我能看出来，你心里的一切。箫，我爱你。我不希望这样和你只是藏着隐瞒下去，如果可以我想……”
　　“你不能，为了你，我不会答应的。”白箫捂住他的嘴，“你以后还要面对很多事情，这些不允许……唔。”萧铮吻上了他的唇，他心疼怀里的人，什么都围着他想。
　　“箫，总有一天我会带你走的。”萧铮用食指轻轻地摩挲着白箫的唇。
　　“去哪？”白箫问道，萧铮说：“没想好是哪个国家，但是我一定会带你走的。离开这里，没有人会盯着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放，没有人会反对我们。”
　　“可是你的家人呢？”
　　“箫，你的家人呢？你离开了他们，你和他们相依那么久，你的心里有多疼。”萧铮说道。
　　白箫垂眸，“其实，我真正失望的之后，就不再想去这些了。作为儿子，母亲她什么也没和我说，她的事情我无权插手，但是连他们打算去日本的事情都没有和我说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已经做好了决定，我走就还是他们的家人，我留下，他们就不打算和我有牵扯了。”
　　萧铮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别想了，睡吧。白箫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直到身边的人呼吸变得均匀绵长，萧铮才凝视着他的睡颜轻声说道：“箫，我爱上你却害了你。”这样的人，他怎么能不用一生与他相守。却没发现怀里的人微微抓紧了他的衣角。
　　“你什么意思？”沈依坐在沙发上看着找上门来的萧铮，“我还不至于用那么卑劣的手段。”
　　“我不管您用没用那样的手段，我只是告诉您，不要再找白箫的麻烦你了！”萧铮的语气很严肃，沈依不悦地皱着眉头，“下个月家里的聚会我会带白箫一起去。”
　　“你疯了！”沈依一拍桌子，“你是想让咱们家鸡犬不宁吗？你想让家里的其他人怎么看我们家？”
　　“我会把一切说清楚的，您不用再劝我了。”萧铮转身往外走，沈依在他身后怒道：“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让他在这里待不下去！”
　　“我们会走的。”萧铮转过头，“总有一天会走的。”
　　“白箫，你回来就好，你都不知道烟暮的稿子有多难催。”王鹏坐在椅子上一脸的自杀相，白箫叹了一口气。
　　“你回来了？”烟暮，也就是楚渚主动发来了信息。
　　白箫回了一个嗯，又说道：“麻烦您交稿子好么？已经超时两天了。”
　　“你们本来就是提前了时间。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个。学长要和家里坦白的事情你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二哥，今天去学长家公司了。”楚渚回道，“看样子你是知道了？你不拦着？你是不是有些自私？”
　　“我拦着了，但是铮他……已经决定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说出来对学长的的影响多大，但是家里的继承权就估计没有他的份了。不客气的说白箫你的存在让学长失去了他该有的东西。那是他父亲付出心血最多的地方。”
　　白箫没有回答，楚渚又发来一条信息，“学长家早就物色好学长的结婚对象了。”
　　白箫狠狠地扣上了笔记本电脑，身边的王鹏吓了一跳，白箫拿起水杯，走进了茶水间。
　　不知道在里面站了多久，身后有人抱住了他的腰，萧铮温柔地声音贴在他的耳朵上，“你怎么了？”
　　“我没事。”白箫微微向后一靠，萧铮更用力地搂住了他，“你的表情可不是没事的样子。”
　　“别老盯着我看了。”白箫说道，“王鹏都看出来了。”
　　“那又怎么了？”萧铮说道，“早晚还是要说的。”
　　“铮！”白箫转过身，眼神里微微带着怒气，“你和我都不能任性知道吗？”
　　“什么是任性？”萧铮看着白箫，“难道你想我们这样瞒一辈子吗？你还希望自己家的门上出现哪些恶心的字吗？箫，我不想你一个人承受这些。”
　　“我真的没有关系的。”白箫说道，“你真的没有必要和家里撕破脸皮。”
　　“那你呢？”萧铮扶着白箫的肩膀，“你已经这样了不是吗？”
　　“我是我你是你，已经发生的事情，你又何必和我一样，难道我去死你也跟着我去死吗？”白箫急了，他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萧铮现在的样子。
　　“为什么不行？”萧铮也有些生气，白箫摸了摸他的脸，说道：“从那天你看到公寓上的字的时候，你就很不正常，铮。我知道你很生气，我知道你很心疼我，我也知道现在的你根本不冷静。”
　　萧铮别过头去，白箫叹了一口气，“其实，你一直在意我和家里闹翻了的事情。你觉得是你的错。就像当初章璋退学的时候你把错揽到自己身上一样。你觉得是你的错，你感到愧疚，对不对？”
　　萧铮没有说话，白箫继续说道：“你觉得不希望我受伤，你希望补偿。但是铮，这不是补偿？我不希望的就是你和我一样。我的事情，我不怪任何人，我也不后悔。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我变成这样。这样我依旧会受伤。这伤就是你加在我身上的。铮……”
　　萧铮依旧别这头，白箫轻笑一声，“我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失去冷静，像个孩子一样。”他上前一步抱住了萧铮的腰，“别生气了。”身边的人叹了一口气，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说道：“我不想你受伤。”
　　“我又不是豆腐。”白箫笑了，“而且我搬到你那里，也看不见那些话了不是吗？”
　　萧铮还是不说话，白箫笑道：“好啦，回去了。我还要催稿子呢。”说着把萧铮推出了茶水间。
　　白箫以为他劝住了萧铮，事情可以安静一阵子了，可是周末上午他从超市回家的时候，看到门上的字的时候，他崩溃了。“恶心的同性恋！滚！”
　　明明没有告诉任何人，明明劝住了萧铮，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字会出现在这里？是谁？谁说出去的？
　　“叮铃铃！”
　　“喂。”白箫站在门前脸色有些发白，声音也有些无力，对面沈依的声音传来，“白箫，是不是很惊讶？”
　　“是你干的？”
　　“我只是告诉你，如果你继续和萧铮在一起，他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是你儿子，你为什么这么干？”白箫的声音有些发颤，沈依不急不慢地说道：“我当然不会害了我的儿子。萧铮的小区一般人是不知道的。谁能想到一个杂志社的大主编，公司的继承人会住在一个普通的小区里？那里从来不是人们关注的地方。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还是缠着我的儿子不放，现在这门上的字，就会出现在各大报纸上了。你想看到？你口口声声说爱，却这么的自私吗？换句话说如果萧铮的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我真的无所谓。可是他是他父亲公司最合适的继承人，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我……”白箫拿着电话，话哽在了喉咙里，沈依冷笑一声挂掉了电话。白箫站在门前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回过神拿起抹布，把字迹一个一个地蹭掉了。
　　“大哥，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路过的一个女孩子问道，“干嘛这么诬陷你啊？”
　　“没有。”白箫小声说道，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听见了没有。
　　“我回来了。”萧铮回到家的时候，白箫已经做好了饭，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萧铮看着和平常一样的白箫，微微地笑了。
　　直到入睡，白箫都一直保持着正常的样子，直到身边的人呼吸慢慢地平稳，他才睁开眼睛用力，攥紧了枕头。
　　两天后。
　　白箫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空荡荡的文件夹，整个人都懵了。稿子呢？烟暮的稿子呢？明明都在这个文件夹里的，到底去哪里了？
　　“怎么了？”付洁走了过来，“印刷厂那面已经联系好了，明天下午把东西给人送去。烟暮要出的那部小说的稿子已经校对完了吗？”
　　“付姐。我……稿子不见了。”
　　“不见了？！”付洁惊道，凑过来看着电脑屏幕上白色的文件夹，大声说道：“快联系烟暮要存稿啊！”
　　“是。”白箫应了一声，给烟暮发信息，谁知对方幽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