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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洁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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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松影没强行通过,居高临下直白盯着晏望霄的眼睛,“我从前不懂一句话,是说他人即是地狱。过去一年你教会了我,晏望霄,你是我的地狱,反过来,我也是你的地狱,只要我们都放手,对彼此都是解脱。看着你身边情人更换,我明白,我只是你二少情路上的一名过客,你让我过去吧!”
晏望霄从眼底浮现起痛苦之色,辩解道:“不是的。”
咖啡厅已经有人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了目光,探头朝这边望。
梁松影将他神色看得清楚,心有不忍,别过脸去不再看他。正为难,陈醒姗姗来迟,打破了僵局,“Lan,呃,二少,你们……”
晏望霄仍拽着梁松影的衣袖,在陈醒眼中像个委屈的孩子。陈醒被这个认知差点惊出鸡皮疙瘩,眼睛滴溜滴溜在两人身上转几圈,不太明白状况。他观察周遭情况,低声说:“好像有记者了,你们都别杵这儿,赶紧离开。”
“先离开,有话再说。”梁松影甩甩手。
晏望霄收拾一下情绪,又变得面无表情,起身先走一步,“我在外面车上等你。”
陈醒和梁松影走出咖啡厅,问:“你真的听他话,还回去他那儿?”
梁松影心不在焉,“我还有话没说完,改日再聚,陈醒。”
“好吧,好不容易走出来,就别轻易再陷下去。”
梁松影头疼道:“好了好了,你别教训我了。”
与陈醒道别,另约了时间,梁松影走到路边,拉开晏望霄那辆没有更换的黑色奔驰坐进去。晏望霄在他进来后,把门窗锁好,发动车子,却被梁松影一把按住,“别开走,有话直说,我的车还在停车场。”
晏望霄松开手,引擎熄灭,“我要说的说完,梁松影,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
梁松影摇头,“晏望霄,你是傻么?根本什么都没有改变,你依然是你,我依然是我,之前我们分开,就算重新在一起,不久一天也会因为同样原因分开。我们不可能了,我们彼此是对方的地狱,你没听明白我的话么?”
“不明白,我只知道瞬息万变,没什么不可能。你放弃得太早,你是个懦夫。”
懦夫?
梁松影回想过去一年多的忍耐,换来了背叛,气得差点心肌梗塞。“我只是看清楚现实!”
“现实……现实就是,你这么急着离开我?”晏望霄倾身逼近,“枉我那么爱过你,你这么回报我。你把我爱你的心当做什么?你何妨不是往我的心上踩一脚?你的心是柔软的血肉,会痛,我的心就是钢筋水泥,没有丝毫感觉的是吗?你问我对你公不公平,那我又来问你,你对我可公平?”他缓了缓激动情绪,用力喘一口气,“我不过是在挽回我们的感情,我错在哪里?你为什么不能配合我?”
“你傻,我也要陪你傻?”
“只要能在一起,傻又算什么,你连这样也不肯?”
晏望霄露出一点失望神色,“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梁松影睁大眼睛,“你总算说一句聪明话。你要改,改掉你那洁癖……”他没接着说叫他去看心理医生的话,因为晏望霄的脸色听了他的话后异常黯淡,如同受伤挣扎的困兽。
但他强忍着,像溺水之人忽然抓到漂来的浮木,抓住他的手,“好,我试试,我试,我改。我试试……”
梁松影任他抓着,慢慢被握紧,收进一个冰冷发虚汗的手心,微微有着颤抖的震动感。他心里一动,抬眼去看晏望霄神色,却见他正深深地看过来,脸色让他看不懂,过于复杂,混杂了几分痛苦,几分绝望,几分紧张,几分深情。他想移开目光,却忍不住将他看得再清楚一些,将他此刻的模样印在脑海中更深刻一些。
他没有答应晏望霄,但晏望霄已然将谈话结果默认为成功,问:“随我回去,我让宋礼过来把你的车开回去好吗?”
他没答话。
晏望霄没听到回应,插进车钥匙后旋转了一圈又一圈。过了一会儿,他载着梁松影,擅自开离咖啡厅。
越是往前行驶,梁松影感到内心越是抗拒。
极其可悲,他越是爱晏望霄,就越是为他的讨厌感到深切痛苦。来自所爱之人的厌恶,沉甸甸压在心头,令他的心难以承受,几近龟裂。很快,就要碎成无数碎片了。而这个人还要求他,他傻,要陪他一起傻。
再作无望的挣扎,遭更剧烈的痛苦绝望,梁松影靠着椅背,缓缓闭上眼,抿起唇,脸上有着深深的疲倦和雕塑般的冷硬。
“停车!停车!”梁松影忽然惊醒般,猛拍车门。
“别闹!”晏望霄喝斥一声。
“我受够了!”梁松影情绪激动,“你别再骗我了,你讨厌我!你不爱我!你还要把我骗回去,把我骗得渣子不剩!你是个没心肝的人!还要把我骗回去!”
“冷静一点,松影!”晏望霄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伸过去企图安抚他。
“你别演戏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没演戏!你冷静!你到底怎么了?”
晏望霄瞅准车位,把车暂时停在路边。车一停下,梁松影握着车门把手,一遍遍打开,着急异常。晏望霄窥见他异常的精神状况,深重的疲倦与痛苦同时袭上心头,脑子一片空白,扑过去将人抱住,紧紧搂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松影你到底怎么了?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别这样,别这样……”
他们就像两个精神病一样,情绪激动地,一个欲搂抱,一个欲挣开,作着彼此的困兽之争。
“你太可怕了,晏望霄,我爬出来了,你又把我往地狱里面拖。你太可怕了,太可怕……”梁松影喃喃道,渐渐平息激动。
晏望霄嫌座位空隙大,将自己挤到副座,把梁松影紧紧抱坐在大腿上,嘴唇贴着他的颈边跳动的血管,温柔道:“别怕,我也在里面。”
第76章 复合
他们拥抱在狭窄逼仄的车厢里,过了不知多久,梁松影冷静下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反手推了推晏望霄,“坐过去。”
晏望霄把手指分开,往他清爽带着香味的发间轻柔摸了几下,“嗯。”他动作艰难地爬回驾驶座,打量了几眼梁松影神色,见他抑郁难解,知道不应该逼得太紧,但他犹犹豫豫不想再和他一起的神态,仍刺痛了他。
他尽量冷静地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梁松影用后脑勺对着他,望着窗外。
晏望霄又问了一遍。
得不到回答,耐心再问了一遍。
梁松影说了一串地址。
晏望霄打开手机导航定位路线,然后拨通宋礼电话,“有空吗?去启星附近的停车场把梁松影的车开回来,车牌号是……”他拉长声音,侧头看着梁松影,“车牌号码?”
梁松影本不想理会他,可牵扯到宋礼,不好让别人为难,把车牌号码、车型、颜色都一一说得详细。
车子驶向梁松影的新住所,路上晏望霄忽然来了一句: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没什么不能忘记,不能迈过去的。”
梁松影把这句话翻来覆去想了又想,大概需要时间去忘记的是晏望霄,迈不过去槛的也是晏望霄。他固执想要做得到,所以拉着他一起,即使地狱也一同前往。他不太确定晏望霄对他是爱,还是一种执拗,他确定的唯有:晏望霄对他的讨厌,一时消弭,不代表不再出现。
想通这点,让他灰心丧气,心里没有一点喜悦。
他原本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却被晏望霄的自私拖进更深的深渊,去做一件已经可以预想可悲结局的事。
他闭上嘴,不再企图说服晏望霄。
在宏荣小区停好车,晏望霄跟在梁松影身后走,把路暗暗牢记。新屋三室两厅宽敞明亮,因刚住进去的缘故,东西不多,一眼望去有些空空荡荡。晏望霄在沙发上坐,沙发柔软适中很是舒服,梁松影进来后没看他,招呼了他一杯白开水,就躲进不知哪间屋子去了。
晏望霄在客厅走来走去,参观一番,才去寻找梁松影,“松影,你在哪里?”
短短几秒后,某个房间传来几声敲击引起他的注意。他走去推开门,梁松影站在卧室阳台,隔着明净的玻璃窗,阳光轻盈地穿透而入。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梁松影的背影,收好走向阳台。他走得近,闻到一丝烟味,烟丝在阳光里冉冉飘动,并不显眼。
梁松影转头,捻灭烟,挥走残留的烟味,“你还没走?”
晏望霄给他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快到晚饭时间了,我们一起吃。”梁松影看了一眼,果然是快五点。“吃什么?去哪里吃?”
晏望霄想了想,“我们去买菜,自己做。”
梁松影走进卧室,“这里没食材,厨房的东西也没用过,碗碟什么都没有。”
晏望霄跟着他走,进了客厅,又在沙发上并肩挨着坐,“没关系,买就有。等一会儿我叫宋礼上来检查厨房用具,保证能用。”
“那就随你吧。”
“我今晚搬进来住。”
梁松影对这句话的反应不大,“你不住那儿了?我没什么东西,反而你的东西留在那里的多,收拾起来不容易。”
晏望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那里有别的人住过,我怕你会介意,我们就不住那儿了。”
“哦。”
“松影,跟我多说几句话,别这么冷淡,我难受。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直接说出来,我忍着。”
梁松影也难受,但不想跟他吵,点头,“好。我心里并不愿意和你重新开始,因为我根本看不见希望,但你非要再试一次,我不陪你,显得我绝情。我不怕明白告诉你,即使你曾经那样对我,我仍然爱你,以后也会继续爱着你,你吃定我了,随你得意什么都好。我告诉你我的感受,我被我所爱的你讨厌着,我非常痛苦。我不脏,你为什么要嫌弃我,用那种眼神看我?你知不知道我不想再从你眼中看到那种情绪,你不改,还非要逼我看。”
他无力地仰倒在沙发,“没人喜欢被人讨厌,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你几乎让我恨你。”
晏望霄覆过去,两手撑在他身侧,深深凝视他,“那我跟你解释清楚,所谓你看到的厌恶,是一种生理反应,我就是这样,洁癖成了本能,但我心里爱你,你为什么不肯相信?给我时间去遗忘一些画面,我们还没到结束的时候,我爱你的,松影。”
“真的吗?”
“真的,我不骗你,我骗你有什么用?折磨你,我就好受?不爱你,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难受?”晏望霄一连串反问。
梁松影睁大眼睛,尽力清醒明智地去看清晏望霄的表情眼神,想从中捕捉一丝演技的痕迹。但他徒劳,晏望霄的眼神真挚无比,他犹豫,说:“我信你。你亲我一下,我信你。”
“好。”晏望霄低头,碰了碰他淡色干燥的唇瓣。“你知道我不喜欢接吻吃口水……”他的话渐渐消失在不断深入的唇舌里,主动加深这个吻,压在梁松影身上,紧紧搂抱着他,手在他的头、颈、腰、背流连抚摸。
唇分,晏望霄低哑的声音贴着耳边说:“你多信我几分,好不好?”
梁松影拼命压抑急促的喘息,“好啊。”他忍不住抬起左手圈住晏望霄,右手摸上他的颈项,在突起的喉结摸了好一会儿,头一错,细细啃咬起那个突起。
“松影!”
晏望霄有一种梁松影要把他咬死的错觉。他按住梁松影的头,没敢用力,仰头忍耐坚硬牙齿磨擦脆弱皮肉的轻微痛感。“你再咬,咬死我吧!”
梁松影忽的发出一声笑。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晏望霄眼神一沉。趁他松嘴说话的时候,猛地翻身,重新将人压制在身下。对上那双许久不曾露出孩子气的含笑眼眸,不由得从心里流出丝丝喜悦,眼神语气也柔和几分,“你想造反?”他带着爱意说,显得特别没气魄。
梁松影却很快敛了笑,把眼睛转到别处,一副冷淡模样。
“闹别扭有意思,嗯?”晏望霄觉得他样子好笑,“你几岁了?”
“只是让你亲我一下,又没让你做别的,得寸进尺。”梁松影推他。
“我想要。”
梁松影的手一僵,讶异地回看他,忽然屏住呼吸,脸上有几分明显的紧张。他吞吞吐吐地问:“要什么?”
晏望霄再次对着他的嘴唇吻下去,含糊道:“要你。”
梁松影费力听清楚,不止手,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呼吸变了,心脏一紧一缩,没松弛的一刻。晏望霄留意到他呼吸心跳变化,轻轻一笑,“别紧张,又不是第一次。”
……我是纯洁的省略号……
梁松影的眼神时而迷乱,时而空洞,时而慌张。
晏望霄极力压抑着一些自脑海不期然浮现的画面,让自己除了炽热的欲望再没有其它。
事后,梁松影心底却空缺了一块一样,有点茫茫然。
晏望霄当晚住下,宋礼将梁松影的车开回来后,又受命去旧公寓收拾一些晏望霄的衣物过来,路上还去了一趟超市购置全新的个人生活用品。晏望霄把自己的东西摆在屋内各个地方,正式住下。
他们复合的消息传得很快。
网上传得最火的一条评论:又相信爱情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客观规律,主观上总是想相亲相爱的。
萧廷和傅玉离开Y市那天,晏望霄随梁松影一块儿前来送行,好像要以身作则告诉全世界传闻非虚,他们真的复合了!傅玉对他这种高调的得意做派颇有些看不惯,倒没多说什么难听的话。毕竟作为朋友,爱情这种太私人的事不好干涉过密,梁松影人不傻,复合自然有他的考量。
送走夫妇两人,晚上晏望霄约梁松影去飞儿酒吧。九点一起从家里出门,到了楼下看见招牌没变,一楼仍是那间琴行,守柜台的姑娘也没换。上到二楼,推门,就连酒吧摆设装潢都保持了原样。
他们穿过热闹的舞池,往吧台走。两名调酒师也是梁松影熟悉的,萧廷不在。
梁松影要一杯香槟,问:“现在这家酒吧老板是谁?”
其中一个调酒师笑得开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
“怎么可能,是你……旁边。”
梁松影惊讶转头,“你盘下来了?萧廷肯转手给你?”
晏望霄笑得有些阴险狡诈,“我防着他不肯卖我,先委托朋友替我盘下,我再买入。”
梁松影笑,“萧廷若知道,恐怕气得一晚上睡不着。你也太坏了,是不是还不打算守秘密,任由人传到他耳朵去?”
“我跟他在这儿打过一架,算是回礼。”
“为什么打?”
“除了你,还能为什么。”
梁松影详细追问当时情形,听到他喝醉撒泼问萧廷要人,不禁好笑,对他说的那句我还爱你多信了几分。从飞儿酒吧出来,迎面一股秋末的凉风,对面街道隐隐约约浮现一点红色光亮。
这种情形忽然让他想起刚认识的前两年,他本想一个人离开这儿,晏望霄傻傻地跟在他后面,并肩往门口一站,第二天一起上了娱乐头条。
他伸手接住一阵风,风却从他的指缝间穿过,溜走,留下一片凉意。如果往事能如这一阵清风,消散空中,再掀不起一丝波澜就好了。晏望霄在一旁无所顾忌的抓他的手,揣兜里,裹着帮他暖和。
他转头朝他笑,手心连同手背都暖起来。
第77章 嫌疑
晏望霄有一日拿着一张照片,问他照片里的男人是谁?
梁松影半躺在沙发上看一档好笑的综艺节目,随手接过来看一眼,又迅速把目光移回电视荧幕,“是我一个朋友,程裕。”
晏望霄在他旁边坐下,见他不爱搭理,便低头盯着照片瞧了好一会儿。照片大约是几年前梁松影年轻那会儿照的,和他同框的男人有着一副英俊面容,稍矮一点,却无论五官还是气质,都十分神似。
“你确定你是独生子?”
“真的有那么像吗?改天我让你们见见面,接触了,你就知道其实不是那么回事。我是我,他是他。”
晏望霄不置可否,惊讶过后,没什么兴趣。
梁松影约了他两次,第三次晏望霄推掉一次周六下午的排练,去了约定的健身俱乐部。他去到的时候,俱乐部人不少,径直去游泳池,远远地认出梁松影,在他旁边站着一个稍矮一些的男人,大概就是那个跟梁松影很像的人。他忘记他叫什么。
梁松影和程裕一起转身看他。
“来了。”
程裕朝晏望霄露出一个商人式礼貌客气的笑,晏望霄多看了他几眼,一边听着梁松影介绍,一边打量他。如此近看,程裕并不是太像梁松影,梁松影的嘴唇要厚一点,红一点,这人的嘴唇抿得薄且淡,神态特别沉稳,不露锋芒,听他说话,无法辨别其中的喜恶情绪。若说梁松影是一片镜湖,这人便是一团雾。
晏望霄感觉不太喜欢这人,雾气缭绕特不真诚。
不过梁松影跟他一副十分要好的样子。
“晏二少你不下水?”程裕看见晏望霄没有去换泳衣的打算。
“不喜欢游泳。”晏望霄淡淡说。
“可惜,Lan最喜欢的运动就是游泳了。”程裕笑。
“没事的,我差不多游五十圈了,陪你去打球吧!”梁松影说。
“好。”晏望霄目光扫过他在公众场合几乎□□的身体,健康的肤色,光洁无比,露出两块薄薄的胸肌,腰腹削瘦。他肆意打量,不经意间触到程裕好笑的目光。
泳池边男女混杂,晏望霄留意到程裕的眼神,看的都是男人的身材和脸,对漂亮女人的曼妙身材如雪肌肤不感兴趣。他在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不好当面跟梁松影证实,一起打了一个小时羽毛球之后,他在更衣室问了梁松影。
“他是Gay?”
“喂,你小声些。”
梁松影看看周围几米内无人,点了一下头,压低声音说:“他的性向目前保密,很少有人知道,也就你们这些同道中人一眼认出彼此。”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他亲口告诉你?”
“我们可说是无话不谈。”
晏望霄莫名其妙冷笑一声。
梁松影见他阴阳怪气的反应,好笑道:“你不喜欢他,少往来就是了。”
晏望霄似话中有话,“只要他不来巴结我,我自然不理会他。”
过了几日,忽然接到兄长晏立霄来电,询问他是否认识程裕。
“一面之缘,他是松影的朋友。怎么,是你生意伙伴,还是竞争对手?”
“目前算合作伙伴,既然你和他有交情,明晚的饭局你也来一下。”
“别命令我,晏立霄。”
“爱来不来,反正晏氏你不管了,全丢给我了!”
两兄弟抢着先挂对方电话。
自从晏望霄和梁松影半年前分手,两兄弟别别扭扭又和好了,前段时间传出复合消息,晏立霄当然生气他又和梁松影牵扯不清,晏氏股市受影响,价格波动烦得他绞尽脑汁想对策,头发掉了好多。
江氏集团的江雪素日渐强势,现任集团董事有意让她成为接班人,手中话事权渐渐不容小觑。从前江雪素与他和平共处,没什么过节,可她不知发什么疯,忽然针对晏氏发难,不太合作之余,还搞事情。
他日思夜想怎么搞定那个棘手的女人,对晏望霄的那些破事关注力度降低。
也是因此,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令他悔不当初。
客厅里,梁松影坐在沙发这头,晏望霄坐在沙发那头。他们一个在看着电视屏幕,一个低头刷ipad,中间隔着一个身位的距离,彼此没有多大谈兴。他们复合在一起已经过了两个月,再过三天就是年底,又一年过去。毕竟分了一段时间,如今不比从前那般亲密交心。晏望霄感到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怪诞,时而看电视,时而用余光打量梁松影。梁松影似颇自在。
晏望霄一时觉得梁松影好看得很,心内欢喜,一时心中如被刺痛窒塞,不痛快。人是追回来了,却越来越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如同鸡肋。弃了心痛,不弃,喜悲掺杂,还是后者好。他安心将梁松影捆在身边,等将来某一天,彻底不介意梁松影的过往。
媒体盛赞他最新一部电影作品里演技愈加炉火纯青,一个人戏里戏外都不忘表演,自然容易更进一层楼。
12月30日那天下午,他和梁松影照旧驾车去了郊区别墅,手牵手,在两棵梧桐上分别划了一刀,写下日期。他看见树干上一道交叉线,是去年他不在,梁松影一个人来划的,“你这么划不吉利,不好看。”
梁松影裹紧身上大衣,口中呼出冷气,“你随我怎么划,我那时候不高兴,又冷。”
晏望霄瞧了半晌,寻思怎么划得漂亮些。梁松影挨着他,好奇地盯着他的指下刀尖。寂静中,晏望霄在斜线的头部落刀,平平地划出一条直线,正好与前年那条平行,齐头齐尾。
“明年在下面接着尾端划一条平行线,就好看多了。”梁松影说。
他们也够无聊的,大冷天在树下呆了好久,就研究怎么将线条划得好看,还规划起未来几年线条走向。
跨年那天晚上,他们在床上纯洁拥抱,什么都没做,雪在窗外簌簌而落,有种岁月静好。
叶扬是年后一月中旬回来的。
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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