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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洁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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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廷介绍了一个心理医生给他。
那医生姓任,名泽余,据说毕业于美国著名大学博士学位,发表过不少影响显著的心理学论文,在国际心理研究领域享有一定知名度。这对于一个年纪不到三十的男人而言,已算很出色的成就。
为人十分亲和,思想逻辑强,擅于循循善诱,让病者逐渐打开心扉。
梁松影分不清当年走出阴影,其中有任医生多少功劳。他单纯觉得不错,每隔一个周六会去泽余心理诊所一次,每次30分钟左右。
这天周六,离约定会诊时间尚有一个半小时,但从窗外望天,发现天色昏暗,云压得很低,风呼呼地吹起来。
他提前出门,想赶在下雨前到达诊所,不料中途开始下起小雨。车停在诊所附近一个临时停车点,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坐在车里等,耳边是雨打在车窗的淅淅沥沥声,窗面雨滴不停滑落,延伸出弯弯曲曲的轨迹。他想起一首歌:
# 窗边雨水拼命地侵扰安睡
又再撇湿乱发堆
无需惶恐你在受惊中淌泪
别怕爱本是无罪#
他哼着歌,贴着窗往外看街道,往来撑伞行走的人群有点模糊,如在梦中。
有人没撑伞在雨中慢慢行走,有人手拉手冒雨飞奔,像是一个浪漫诗意场景。但总有一天中学老师会特别认真负责地告诉他的学生们,雨后的天空特别干净,因为雨水把灰尘都吸收掉,落到地上。
落在淋雨的人头上。
他看到从泽余心理诊所的大门走出来一个男人,那男人穿着一件秋季薄款黑风衣,脚上蹬着一双干净皮鞋,脸色平淡,抬头看向天空。他手中没带伞,似乎没料到突然下雨,目光似在衡量雨势。他将风衣脱了,虚虚盖在头顶,冲进雨中,冲到街边一辆黑色的BMW旁,迅速打开车门,坐进去,手中风衣一甩,扔到一旁滴着水的白漆栏杆上。关车门,扬长而去。
梁松影想,这二少还真是眼里容不得一丝污垢。前段时间还和他说洁癖不严重……
上楼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那首歌是谁唱的,唱的是什么。
泽余心理诊所在六楼,前台接待的黄姑娘见是他,笑着说:“梁先生您可真准时,任医生现在有空,正在里面等您呢。”
梁松影笑着应了:“好的。”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推开门,办公桌后一个穿着日常休闲服的年轻男人站起来,笑道:“你来了。”
梁松影也朝他一笑。
稍稍叙说近况,两人进了隔壁一个布置得比较温馨放松的宽阔房间,关上门窗。屋子十分静谧,灯光暖黄。矮桌、沙发旁,放置几个绿叶盆栽,叶子茂盛青翠,生长态势良好。
梁松影在主沙发坐下,任泽余在侧边单人沙发坐定,侧身面对他,眼神专注,声音不大不小,但和缓有节奏:
“你虽然笑着,脸色却有点抑郁,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下雨了。”
“对,下雨天有时会影响一个人的心情,让人心理变得平静,沉郁,但想法倾向悲观。还有别的吗?”
“你的感觉还真敏锐。我想起了一首歌,自己一个人唱了出来,后来看见一个熟人。”
“什么歌?”
“《禁色》。我上楼才想起来,是一个同性恋歌手唱的关于同性恋的歌,曲调很唯美,描写了同性恋者的悲哀心境,表达了一种渴望爱得光明正常的愿望,但只是一种愿望,带着不确定。”
“你遇见了谁?”
“一个最近认识的朋友……是个同性恋。”
“能跟我说说你和他的事吗?你好像有点在意他,被他困扰着。”
梁松影看着任泽余,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在这儿不是什么都敞开心扉说话,有些心事,或者有些人,他不会去讲,也不会去非议。即使不高兴,他也没想过将这儿或者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当做情绪发泄垃圾所。
他想解决心中一点困扰,能更好地面对明日。
“他说喜欢我,缠过一段时间,但我不是同性恋。”
“记得你以前也遭遇过几次纠缠,但这次似乎不一样?”
“他……我一开始在他身上有所求,想和他打好关系,日后好开口。知道他对我另有所图,而我给不起,我打算远离他。但我们是……同在娱乐圈,同在Y市,总会有交集。他有时候看我的眼神,看似无心的举动,还有一些体贴的帮助退让,让我觉得他还未心死。”
“你愧疚,还是害怕渐渐沦陷,对他动心?”
梁松影忽然盯着他看,“你说什么?那不可能,我的家庭根本不允许,如果我成了同性恋,你知道,我会众叛亲离,辜负所有人,连事业也会受到可怕的影响。”
任泽余静静地看着他,像在思考,他忽然笑着转移话题:“你快三十岁还不找对象结婚,家里没有狠狠催你?”
梁松影把目光转开,“怎么不催。他们在法国,很少回来,鞭长莫及而已。而且他们认为我是个大人了,可以对自己的人生大事负责,总有一天会结婚。”
“目前没遇到钟意的女孩子?”
“最近伤了腿养了很久,伤好后又发现事业出现阻滞,头都大了,没有心情物色女孩。”
“我跟进你的心理状况四年了吧,”任泽余边想边斟酌词句,“我发现……你对女孩子只是有好感,但从来没有认真主动追求过谁。你认为,这是为什么?”
梁松影知道自己情况,“没缘分,没遇到合适的。”
任泽余点点头,郑重地道:“以下我说的话,可能对你有点冲击,但我是基于职业负责的角度,对你说的。你对女孩子没有狂热,对同性恋却没有反感,每一次对同性恋的抵触都是拿家庭做借口,而不是针对同性恋本身。你有没有想过,也许……”
梁松影忽然站起来,打断他的话:“关于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任医生,我想今天先结束,好吗?”
任泽余站起来,颇为理解地说:“好的。”
将梁松影送出门,又说:“若有什么疑问或烦心,可以随时联系我,Lan。”
“谢谢,再见。”
“再见。”
路过前台,那位姑娘仍旧很有礼貌地微笑打招呼,“梁先生,您慢走,再见。”
梁松影装着满腹心事,匆匆一点头,朝电梯走去。出门时,戴上帽子口罩掩饰身份。在电梯前等了一会儿,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按下一楼键,感觉到一瞬间失重后,车厢在掉落。
他望着按键旁边金属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镜子里的人也眨了眨眼。他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发现那张脸仍然很年轻,眼睛里有着热爱,不懈的追求。他的心永未停歇。但他想,看不出来,再过两个月就三十岁了。
三十岁的坎,没想到迈得举步维艰。事业不顺,感情不顺。
他走出大楼,面对阴雨天,撑开伞走进雨中。
第17章 破冰
第二次练习合唱,仍然是在那间演练室,不过叶扬没跟来,宋礼也忙别的去了。偌大的舞台,梁松影和晏望霄两人站在中间,技术师在一个小隔间勤勤恳恳为他们播放伴奏。
中间休息十分钟,两人坐在台下喝水。
“你觉得我唱得怎么样,Lan?”晏望霄喝一口水问。
“比起初见你那时,进步很大。你一定很努力了吧?”梁松影道,“你的声音很不错,开始录制第一支歌了吗?”
“正在准备。可是,为什么我唱不到你那种感觉?”
梁松影侧头看他,“什么感觉?”
晏望霄咬着瓶口很困恼的样子,“就是不对劲的感觉,自己唱得很假。”
梁松影想了想,“我觉得挺好,不如你去听听自己的回放?”
播音间里,技术师让他俩带上耳机听。晏望霄还是越听越苦恼。
“没问题。”梁松影奇怪地道。
技术师也疑惑道:“确实没问题啊,各有千秋。Lan是最擅长这类抒情慢歌,偏向唯美自然,感情是水到渠成很到位,何况这首还是他自己作曲的。二少呢,嗓音低沉,或许让人有种精于技巧的感觉,但配合一生的主题,反而无形中添了一份沧桑。两人配合正好。”
梁松影看着晏望霄一脸沮丧,也觉得有些烦躁不知怎么办。舞台上最怕的就是观众还没喝倒彩,歌者自己先对自己失去信心。
晏望霄叹气连连。
他一副身体快垮掉的状态,软绵绵地把头搁在梁松影肩膀上寻求安慰,说:“站在Lan身边唱歌,Lan光芒万丈,我太自卑了啊。”
梁松影正想拍拍他肩膀呢,改为扯住他的手臂将人扯向门口,对技术师说:“他发神经。”
晏望霄回头对懵逼脸的技术师说:“我拍他马屁他还不乐意……”
重新坐回椅子,喝水。
晏望霄靠椅背伸直双脚,很放松的姿态。他将并排的椅子斜出去,侧对着梁松影,踢了一下他的脚:“皇上,我恭维您,您不高兴吗?”
梁松影缩了一下脚,“朕高兴得很。”
“那中午请我吃饭吧。”
“二少那是一张金口,几句话一番表演,你怎么这么贵?”
“一顿饭很贵吗?”
“要配得上二少身价,当然贵了。”
“好了,我知道你穷,那你随便请我吃点?”
梁松影失笑。晏望霄求请吃饭,还真难得……
“还有,咱们不是朋友吗,怎么还一口二少再来一口二少没完没了的?”
梁松影明知没好话,还是很感兴趣地问他:“那叫你什么?”
“我朋友们都叫我亲爱的。”晏望霄脸不红心不跳。
梁松影取笑他,“二少段数也忒低,亲爱的darling甜心宝贝chouchou我统统叫遍了。”
晏望霄才想起来梁松影在朋友间确实嘴甜玩得开,什么“送给我亲爱的傅玉”啊,在人家怀里蹭来蹭去抱来抱去……他一下子不平衡了,敞开怀抱:“来叫一声。”
梁松影没理他。
“你怎么不叫?”
“谁让你是二少嘛。”
梁松影看看时间,说:“十分钟了,开始练习吧。”
晏望霄跟在他身后走,一边走一边戳他的脑袋,“叫吧叫吧……”梁松影笑着跳到一边,“你别玩了啊。”
两人很久没有像这样轻松地聊过天,这么聊一通,心情都挺好。接下来唱歌的状态比之前也好很多,放松之余发挥更自然。技术师在隔间连连竖起大拇指。
到了午饭时间,梁松影请晏望霄吃饭。选的是离公司二分钟车程的一家粤菜中式餐厅,里头布置得古色古香,装饰物摆件也十分精致,近看还经得起细节考究,可见主人很有格调。
晏望霄一听“丰年”食庄,马上表示自己和老板熟,去了一个电话预定包厢。到了丰年,晏望霄熟门熟路地带梁松影从后门进去,由服务员选取最短路径领去包厢,一路没引起谁的特别注意。
在桌边坐定,刚打开菜单翻了两页,食庄顾老板竟然马上出现。
“二少,Lan,你们两位都是好久没来光顾了,鄙店顿时蓬荜生辉。”看起来五十多岁、大腹便便的顾老板,站在一边笑意盈盈道。
“生意兴旺。”梁松影笑了笑,翻着菜单问:“最近出了什么新菜?”
“有的。”
顾老板开始介绍两道新菜式,都是清淡口味,不重油,不上火。帮助他们下了单,顾老板替两人重新满上茶。
“Lan也是熟客?”晏望霄问。
“何止?他是这家食庄的投资人之一,装修设计理念也是他提出来,还有,大堂、房间那些古旧玩意儿,都是Lan一一搬回店来亲自摆弄的。”
晏望霄像发现新大陆,惊奇了好一会儿。
梁松影笑着朝他摆摆手。
顾老板是个和气人,他坐下,打开话匣子:“前年开店那天,Lan送了我一张名贵古董椅子做贺礼,听说是清朝哪个姓曾的文人用过的,让四个人一人握着一只椅子脚,很小心地抬进我办公室,说可以轻轻坐。问他价钱,不肯说。大家都不敢坐了,唯恐坐一下就散,可不,现在摆在办公室,识货的客人进来都多瞧两眼,围着啧啧讨论,就是不敢坐。”
“你快别提了,当年也是脑抽筋。觉得跟店的风格很配,以为送得体面很好,没想到一点派不上用场。”
晏望霄倒不赞同他:“古董这东西,原本就是鉴赏性大于实用性,只能说你送得雅致。”
“二少说得对。”顾老板附和,又提起:“Lan家里收藏了好多这些古旧玩意,是个高雅的人,跟我这种厨房火夫大老粗不一样。我还怕糟蹋了你送我的东西呐。”
“别这么说,你喜欢就好。”梁松影道。
“没看见……”晏望霄没头没脑搭了一句。
顾老板问:“什么?”
梁松影很快意会过来,说:“他说的是我在市中心的公寓。二少,我在东区还有一个房子,不常去住,所以摆了好多东西。”
聊着聊着,顾老板干脆就陪他们一块儿聊开,偶尔吃一点喝喝茶。于是从好拉家常的顾老板嘴里,晏望霄知道梁松影很多故事和喜好。可以说当年的梁松影各种脑子秀逗了、被门夹了、脑抽了。
梁松影说这就是青春。晏望霄就咬着小汤匙说你也不老啊,看着跟我没差多少。顾老板说是啊还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吃完饭出来,已是晚市。停车场空了不少车位。
晏望霄和梁松影一开始并肩而行,侧边有辆白色的面包车正要开走。晏望霄先一步往右边绕,躲开车,忽然听后边梁松影说:
“阿姨,小心啊,倒车。”
晏望霄不知状况,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梁松影跟在他身后走,眼睛却看着左前方,那里有个穿着饭店制服、低头扫地的中年阿姨,正站在车后不远。
阿姨茫然地抬头,看见有车往自己这儿退,赶紧朝侧边退了几步。
梁松影才转回头,跟上晏望霄。
晏望霄却一脸讶异,仍看着那个继续扫地的阿姨。
这其实是一件很小的事,很普通的一声提醒,莫名在他心中掀起一丝波澜,一点感动。
平凡世界,平凡生活,有人对世界他人漠然以待,如他,也有人报以体谅与关怀,如梁松影。
人与人天生是生存竞争关系,但超越生存之上,或在互不交集的陌生人之间,很容易表现人性天生的良善。在疲累之时,想起这些闪闪发光的小事,会觉得活着,生有可恋吧。
他把头转回来,和梁松影并肩朝前走,秋天的蓝空高远,艳阳照在身上,温和不烈,正好。
他脑海中忽然盘旋一首英文歌:
# I blame this world for making a good man bad #
他暗自笑了笑,想起一句“都是世界的错”。
第18章 同台
随着时间推移,晏望霄的歌手事业正式步上轨道。所签约的荣光娱乐唱片公司隶属晏氏,优先给予了他丰富优秀的资源不说,配备的制作宣传团队也顶级豪华。
第一张唱片正在酝酿发布时机。
而第一次以歌手身份登上舞台,为观众现场献唱,则在今日柠檬台节目《歌神出道》,与乐坛屹立六年辉煌的实力偶像派巨星梁松影,合唱一曲《一生的感觉》。
消息早已散布到各杂志报刊记者耳中,今日闻风而动,企图捕捉二少出道第一手资讯的记者们纷纷出现录制现场,将原本已坐满观众的大堂挤得水泄不通。
化妆间兼休息室里,晏望霄和梁松影背对而坐,面前各有一面镜子。化妆师、造型师前脚刚刚离开,宋礼就敲门进来报告外面状况,顺手拦住一名欲闯入内的记者。
“好了,外边呆着去吧。”晏望霄听了两句就打断他。
宋礼马上反应过来,也许给晏望霄施加压力了,一边退出去一边说:“我去拦一下记者,免得他们闯进来。”又提醒,“离表演还有20分钟。”
晏望霄点头。
门关上,隔绝了喧嚣声。
他斜着身子而坐,正准备和梁松影说说话,却见他很专注地盯着镜子看,抬起右手小幅度地拨弄上了发胶定型的头发,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发型。他对梁松影说:
“你这样很好看了。”
“再搞变鸟窝。”
梁松影的手顿了顿,“我有分寸。他把我弄得太板正,显老。好像一坨……”他拿梳子将头发往后边梳,稍稍立起,看起来精神了点,才松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过分认真了,Lan?”晏望霄看着他没有笑容的脸,说话也没有平时轻松反应快。他即将第一次登台,却比这个成名六年的巨星还淡定。
梁松影发出很低的声音,模模糊糊是几句歌词,和熟悉的旋律。
晏望霄站起来,探身过去,发现梁松影左耳戴着一只蓝牙耳机。他的表情不同于平时,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在音乐氛围里,眼神平静而明亮。
晏望霄愣愣地看了几眼,没有再说话打扰,安静坐回去。他想着《一生的感觉》的旋律和歌词。
他一直想问梁松影创作时在想什么。
据说这首词是梁松影和填词人徐奋经过反复交流,才确定下主题,和大致要表达的意思。相爱的两人最好一生爱下去,最好相守白头,死后同棺,今生若无悔,来世再续前缘,生生世世。
一生的爱,是追求,亦是理想。
一生……
他看不见一生的尽头,前路那么多未知,怎么可以保证一生不变呢?
他看着梁松影的背想。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梁松影动了一下,转过头来,却见晏望霄眼神不明地看着他。他没来得及分辨那眼睛里的情绪,晏望霄已经转过眼睛去看门口。宋礼走进来,将门掩上才说:“工作人员通知,现在到后台,准备出场。”
梁松影站起来,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白色西服,拍顺褶皱处,才踱步出去。他身形修长,高高瘦瘦,垫了两边肩让他看起来身架高大,呈一个倒三角的美感。他今天穿了一身白,鞋子袜子也是,里面一件纯白色隐扣长袖衬衫,外面一件米白色双扣外套。
晏望霄则是相对的一身黑与深灰,衬衫、领结、外套渐变显出层次感,衬衫面是精致的闪光亮片,让他看起来深沉稳重不失时尚,而左额前几缕落到眉间的刘海,又突显出他性格里的不羁浪荡。
出了门,立刻有摄影机在几米远外对准他们,摄影师和一名女解说笑着看他们,招手大声说:“嗨嗨!接着走。”
梁松影朝那边镜头微笑一下,随即转身跟在工作人员身后走,晏望霄也朝那边露出一个自以为迷人帅气的微笑。
摄像机跟进,女解说员站在镜头侧旁一边倒退着走,一边说:“观众朋友们,看那边一黑一白两个潇洒的背影,你们猜到,本期的神秘嘉宾,究、竟、是、谁、了、吗?!马上为您揭晓!”
到了现场后台,鼎沸的欢呼声与主持人的声音一起传来。即将各自就位,一人左一人右登上舞台时,梁松影忽然用力抱了晏望霄一下,拍了一下他的肩。什么都没说,只是分开时,眼神含笑看着他,似是激励。
晏望霄留意到他的双手戴了一双露指的黑色手袜,拉住他的手,“给我一只!”
梁松影笑了笑,“左还是右?”
晏望霄直接动手将左边的手袜卸下来,戴在自己手上时,还残余一点体温。他笑着举起手朝梁松影晃了晃,有些得意。
梁松影只是笑得很宽容地看着他。
进入舞台,全场暗灯,两道灯柱分别打在左右两侧,梁松影和晏望霄同时从幕布后走出,走向对方,最后两道灯柱在舞台中间,汇聚成一道,将两人纳进一个光的圆圈。
现场梁松影的粉丝开始高呼他的姓名口号,喝彩加油声不断。也有人惊呼,认出旁边那人是影视圈的花瓶演员——晏望霄,导播立刻准确地给了那边观众一个特写镜头。应该是荣光早与节目组达成协议,捧晏望霄多给镜头,多表现。
这是前几天彩排时没有的。
梁松影和晏望霄对视一眼,朝身后的乐队打手势示意可以开始。
舒缓的前奏响起,钢琴与吉他和鸣交错。
梁:#一眼钟情极容易两情相悦难情浓转淡不厌倦 不离弃#
才一句,舞台下已经有喝彩声。
晏:#刺猬相拥虽痛顾虑重重愿做扑火飞虫用一生自证初心#
晏望霄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浑厚地包裹着深沉的感情,让台下安静了下来。
一个声音清亮真挚,自然流露感情,细腻处的感情表现动人,一切是水到渠成般舒服,而另一个声音低沉,技巧有节奏,在起承转合处的抑扬顿挫,令人心中随之激荡。
两个英俊的男人,一白一黑,一个前辈一个后生,一个功名在身一个初出茅庐,两把不同的声线,不同的个性,却共同演绎“一生”这个主题。
舞台上渐渐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氛围。
梁松影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投入在旋律音浪中,将“一生”深情地唱得淋漓尽致,倾尽所有。无论眼神、脸部表情、身体动作,偶尔与晏望霄的对视,都显得那样的出离世外,却又似望着所有观众,为他们唱出自我,献一出完美表演。
晏望霄似受到他的感染,像一个极出色的演员,化身为另一个梁松影,投入到梁松影的世界中,用梁松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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