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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官与大老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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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才干,还要拖上一群记者显示自己的威望,又要采访又要演讲,这些形式主义多不讨喜不说,光是给贾支书写演讲稿就把王楚的头给愁大了。不过相比起来,薛文远更加可怜。因为要联络、要商议,县里做东,请了好几次市里、村委和薛文远吃饭,王楚不过是一个小喽喽,说不去也没人在乎,薛文远作为主角之一,怎么都推不掉。每每看到薛文远一身酒气地回家,王楚就心疼不已。
“不去不行吗?”王楚将自己学着熬的白粥端上来,又打了热水给薛文远细细擦脸,薛文远一把抓住王楚的手将人带到怀里。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既然想要在这里落脚,就要抹除后顾之忧。有句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很多事情还是要靠地方,我不想留着后患。”
王楚靠在薛文远怀里不断叹气,就像自己有自己的追求,薛文远也有薛文远的事业,他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有自己要追逐的理想,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就算了,总不能还拉人家后退吧。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王楚想了想道。
薛文远轻轻笑了起来,将脸埋在王楚的肩窝,用脸颊反复摩挲对方的脖颈,享受细腻滑润的触感。王楚自己不知道,别的人也很难体会,但薛文远知道,王楚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就像春天的花粉,吸引无数的蜜蜂追逐而来,就像一朵娇艳的鲜花,迎着仅有的一缕阳光绽放,让无数黑暗中的猛兽逡巡觊觎。有了张平的前车之鉴,薛文远只想让王楚离那些人越远越好。
“不要,你不需要去那种场合,只要在家里等着我就好了。小楚,你在清水村的服务期只有三年,你有想过以后干什么吗?”
王楚自己其实也很迷茫,他不是那种有些远大理想和明确目标的人,只能专注于做好眼前的事情,当初来清水村是一时兴起,以后要做什么还真没什么想法。“可能随便考个公务员?”
薛文远没有说话,他需要时间想一个两全的办法,还好还有两年时间,并不着急。
就这么到了奠基仪式那天,各位领导轮番发言,薛文远不爱现于人前,就让杜宇代劳上台,但来的人都是酒场上交好的,薛文远也没法放着不管,只能被迫留下王楚和刚刚进修完中文的沙文一起。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王楚就站着什么都没干,都被记者给盯上了,得知他是清水村大学生村官助理后更是一统乱拍,追着问问题,就连旁边的凶神恶煞沙文都惨遭牵连,被当做心系中国乡村的国际友人问了一系列问题,还有此时王楚的手机适宜地响了起来,王楚急忙借机脱离记者群,跑到旁边接电话。
“娃子啊,我是李志国,那天带你跳楼那个,你还记得吗?”电话那头带着浓厚口音的声音传来。王楚跟李志国接触很少,但可以说刻骨铭心,对他的声音自然也有印象,连忙回答:“记得记得,叔叔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李志国的言语里有些为难和愧疚:“是这样的,我在纪检工作,我们这里需要你帮一下忙,你什么时候方便,能过来找我们一下吗?”
王楚一听到“纪检”两个字,对李志国要找自己的事情就有了底,心里凉了半截。他真的不想把那天的事宣之于众:“能不能……我那个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判不了他什么罪……”
李志国原本也不想找王楚,一来花国□□男性只能算猥亵,还是个未遂,轻飘飘没什么重量;二来王楚也不是刚刚站在官场门外,这件事让别人知道影响太不好;三来薛文远实在不好惹,他都已经答应对方不再找王楚,现在反悔让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娃子啊,叔也不想逼你。我们查张平的时候查到另一宗案子:几年前,有一个男性青年从宾馆房间跳楼,他运气不好,房间在八层,当场死亡。”王楚心里一紧。李志国继续说:“当时判定这个孩子是自杀。这个孩子也是农村出身,家里父亲早逝,他娘辛辛苦苦捡垃圾把他供上大学,孩子也很争气,学习成绩特别好,毕业就通过公务员考试考入了政法委,当时他的上司就是张平。”
王楚攥紧了手机:“可是这件事我能干什么呢?”
“我们找到了当时的酒店监控,可以看到是张平带他进的酒店,但是由于时间有点久,尸检报告也没有,我们没法证明这孩子的死跟张平有关系。我们想,要是你愿意,能不能来见张平一面,看可不可以套出他的口供,然后还可以出庭作证,增强可信度。”
王楚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但是他真的需要一段时间来考虑。
李志国又叹了口气:“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就算你答应,这事要给张平定案也很困难。可怜那个小青年的老娘,儿子死了以后天天以泪洗面,听说还上访过几次,后来就没了消息。对了,那个小青年叫赵青,长得跟你一样文文弱弱的,不过没你漂亮,也没你的好运气。”
王楚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以前看到有女性遭到伤害不愿意报警,大家都是谴责批判,现在他才深刻的体会到,那些选择报警、选择站出来的女性们是多么勇敢而坚强。
“什么时候,去哪里?”
“下周一吧,你到市里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你可千万别告诉薛文远啊!”
这王楚就不同意了:“为什么?大薛会支持我的!”
“我的祖宗诶,听我的吧,别告诉他!算叔我求你了!他知道了还不一定干出啥事来呢!”
王楚嗯嗯答应了两声,挂断了电话,转身就看见沙文正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看得他心里发毛,刚想要问问,人家又转了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晚上又是庆功宴,薛文远最近喝地头疼,再加上该打点的都打点差不多了,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回家给王楚亲自动手做晚饭,作为犒劳王楚每天晚上等他回家的辛苦。虽然多了个百万伏特的电灯泡,但毕竟是最近难得的温馨时光,在薛文远的想象中应该会特别甜蜜,实际上王楚也很配合,但根据对他的了解,薛文远觉得他心里藏着事儿。
但薛文远并没有问。晚上薛文远做了给王楚的玉米排骨汤,清蒸鱼,以及一些其他的菜,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子。Lucky是最喜欢清蒸鱼的,每次有这道菜的时候它都会孜孜不倦地往桌子上蹿,今天的菜多,又都是汤汤水水的,没一会打了两个盘子不说,还弄了满身汤汁。因为lucky对沙文特别排斥、对薛文远爱答不理,给它洗澡的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王楚身上。吃完饭,薛文远和沙文负责洗碗,王楚则被安排了给猫洗澡。
“记得坐在椅子上,不要蹲着,对腿不好。”薛文远交代道。
王楚用毛巾把脏兮兮的lucky包裹起来:“没事,我穿着外骨骼呢!”
薛文远异常坚定:“穿着也不行!那本来就是个辅助,不能一直依靠它。明天就把它拆了吧,你得锻炼着自己走。”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妈妈薛!”王楚朝薛文远翻了个白眼,抱着小猫跑了。等王楚没了影,沙文才缓缓开口:“有什么事不能直接用希伯来语问,反正他也听不懂。”
“我不想让他觉得对排除在外。”
沙文在心里呵呵,被排除在外的分明是我。“现在他走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今天你跟在他身边,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
“有,他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不安起来。”
薛文远急忙追问:“什么电话?谁打的?”
沙文回想了一下:“我不知道,好像对方要求他做什么事,他开始拒绝,后来妥协。他好像提到了‘定罪’。”
薛文远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沉着脸放下手里的盘子,确定王楚还在跟猫斗争、顾不得别的后,拿出手机给李志国打电话。李志国正加班呢,张平的案子涉案人员太多,他们几个人最近忙的是脚不沾地,饭都顾不上吃,只能随便扒拉两口。这会儿看到薛文远的电话心里就是一突突,心想王楚这小娃儿也太靠不住了,让他别告诉薛文远别告诉薛文远,这一天还没过,怎么就交代了!
李志国做了半天心里建设,这才拿着电话走到屋外,接起来先声夺人:“大侄子,吃饭了吗?没吃就快去吃吧,别饿着!”
第44章 第 44 章
大侄子,瞧瞧,多亲近,还吃饭了没,真关心,出尔反尔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当初怎么答应的呢?薛文远算是知道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志国看着正儿八经的内里跟李冲一样,混!“小叔,我尊敬您叫您一声叔,您怎么还食言而肥翻脸不认人呢?当初我们说的好好的,王楚那事儿芝麻绿豆大,起不了什么作用,就当你不知道就算了,别来打扰他,您上年纪了记忆力不好了吗?”
被一个小辈骂,李志国有点面子挂不住,这要是李冲,李志国非把他吊起来打不行,但对方不是普通人,自己又确实对不住人家,也不敢说什么,连连道歉:“我这不是逼不得已吗,你们家宝贝是宝贝,别人家宝贝就不是宝贝了?人家小娃儿死的那么可怜,我也是于心不忍啊!”
薛文远并不知道赵青的事情,李志国又把他的遭遇讲了一遍,薛文远听的是心惊胆战。怪不得王楚会决定站出来,如果不是因为酒店房间楼层低,王楚只怕早就成为了第二个赵青。冰冷的水泥大厦,冷漠的围观群众,满脸鲜血的王楚,他几百次在梦里梦到的场景,没想到真的有人遭受了这样的苦难。
“但就算小楚出庭,你们还是缺乏有力的证据,除了牺牲小楚,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不然难道就判张平个几十年,任他减刑减刑然后平安无事地出狱吗?”
“几十年?”薛文远愤怒了,“不是说贪污会判死刑吗,为什么走变成了几十年!我费了这么大的心思不是为了把他关起来在监狱里安心养老的!”
李志国这几天累死累活,好话说了半天,现在耐心磨光,也生气起来:“老子有什么办法,法院又不是老子开的!人权人权,xxxx的人权!老子不想毙了那个狗娘养的吗,他们不给判我能怎么样!我们已经研究过了,他按现在的罪名,最多也就是个无期,所以我才费劲想让王楚出来,看能不能把伤害致死坐实了,好歹也给加个严重情节是不是。你要真想他死,就帮忙想想办法……”
“他妈呢,又不是隐姓埋名故意失踪,我不信你们就真的找不到!”
确实,赵青的妈妈从没有刻意隐藏过,要找起来一点都不困难。李志国他们本来也打算找她了解了解情况,但真的看到时,他犹豫了。“老人家都七十五了,赵青是她最小的孩子,之前有过三个,全都不到三岁就夭折了。本来有了赵青,平平安安长到五岁,谁知道男人又死了。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弓着腰驼着背,头发花白,扛着捡来的小山一样的垃圾。听说赵青死了以后她一直上访,到近年才消停下来,我实在不忍心再去提起她的伤心事!”
薛文远止不住的冷笑,她的可怜就是可怜,小楚的可怜就是软弱吗?难道唯有不幸者才有资格保持沉默,幸运者的痛苦就应当被无视吗?“要想小楚作证,可以,但我要求这位老人家也必须到场。她是受害者的母亲,保留着受害人的遗物,这你们都不去调查,反而过来问小楚,这难道就是你们的办案方法吗?”
李志国也心虚,可赵青可能保留的证据本来就有限,也没听说他有写日记的习惯,不然他妈妈也不可能没头没脑的上访而不是直接举报张平。现在十五年过去,还能剩下什么呢?让这位老人慢慢走出丧子之痛,为自己活一段时间,这是李志国最大的希望。但薛文远说的确实有道理,受害人的母亲都不站出来,绑架王楚作证,对王楚太不公平。
李志国松了口:“好吧,我去联系她……约好时间再联系你,你也别再闹什么幺蛾子!”
薛文远直接挂了电话,每次他跟李志国的对话都以薛文远单方面挂断结束,这次依然如故。一旁的沙文把拾掇好的餐具摆好,一边洗手一边慢条斯理地说:“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要杀的人告诉我就好了,价钱你付的起。”
薛文远现在倒是沉静了许多,从架子上拿了抹布递给沙文:“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你杀人。再看看吧,事情应该还有转机。我去看看小楚,你把桌子擦了,地板也记得拖。”沙文看着手里被塞的抹布想起了中文老师经常说的一句话:虎落平阳被犬欺,困难凤凰不如鸡!
老式院子厕所与屋子分开,因为没有大改,家里只在二楼主卧加了间卫生间,但薛文远不准王楚去二楼,王楚只能抱着猫到屋外的卫生间去洗澡。Lucky现在依然不亲人,但对比起最开始的非抓即咬,已经十分友好了,因为之前的“强迫训练”,王楚成了lucky唯一能接受的人,一到王楚手里就听话乖顺,就连洗澡这种对猫咪来说如同受难的事都只是大声嚎叫轻轻挣扎,没有对王楚造成一丝伤害。
薛文远进来时地板上都是lucky闹腾溢出来的水和泡沫,王楚蹲在地上给lucky冲水。薛文远啧了一声,搬过一旁的椅子,俯身双手穿过王楚的腋下将人抱起来放在了椅子上:“让你坐着坐着,怎么这么不听话,腿疼吗?”
在王楚手里的lucky猛然提升了一个高度,吓了个半死,凄厉地叫了起来,四肢死命划拉,溅了薛文远一身泡沫水。薛文远平时打扮的虽然不似杜宇那么一丝不苟,却也是正正经经的绅士风范,如今脸上沾了好些白色的泡沫,看着又滑稽又可爱,让王楚忍俊不禁。
薛文远狠狠刮了王楚的鼻头:“还笑,还不是因为你!快给它冲完吹吹放回去,你身上都湿了,当心着凉。”
王楚不以为意,把水管递给薛文远,自己抱着小猫,俩人合作给它冲水:“这里这么暖和,又没事,大薛你越来越唠叨了!”
“因为我怕你受到伤害。小楚,李志国给我打电话了,对不起,我答应你的事没有做到。”薛文远的语气里是深深的自责和失落。来到这里他才发现,他做不到的事、无奈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只有一个王楚而已,想要将他保护起来居然也这么难。
王楚手上抱着猫,只好用脸颊蹭了过去,就像一只小松鼠,用蹭蹭在同伴间表达安慰:“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本来就是我太过软弱了,因为自己不够坚强、不敢面对,就龟缩起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知道,幸亏他被抓起来,要是没有,要是以后又出现了受害者,那我的沉默岂不就是犯罪?现在我能做点事情,也能心里好受点。大薛,你会陪着我吗?”
就算王楚当初咬紧牙关非要告张平,如果不是李志国他们早就盯上了张平,如果不是王楚身边有一个薛文远,最后他也只能是张平手中一个玩偶,任人揉搓。更何况各人有各人的际遇,别人怎么样,薛文远根本不关心,但王楚已经决定了,他只会支持到底。
“我当然会在你身边。”薛文远与王楚抵着额头,就像一对交颈鸳鸯,平静而甜蜜,如果无视不安分一直挣扎的lucky的话。
这件案子从暗中调查开始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李志国也希望尽早结束,在与薛文远协商过后就找到了赵青的母亲李银花,将她接到了云阳市,并且通知薛文远带着王楚周三去见张平。
薛文远本来想带着沙文一起,但是李志国怎么都不同意,说是国家机密,让薛文远来已经是格外开恩,再来个老外,简直是搞笑。因为案情重大,李志国他们对张平进行指定居所监视居住,关押张平的地点不在看守所,而是云阳市一个郊区的小院儿,讯问地点就在小院儿旁边的一个房子。在这里,王楚第一次见到李银花。
李银花已经七十五周岁,穿着一件沾满污渍的灰色长袖外套,皮肤黑黄,银丝铺满头,老人斑爬满了沟壑纵横的脸。她个子不低,但常年弓着身子,看着瘦瘦小小,行动倒是还便利,但现在已经是初夏,却还穿着夹衣,看来身体不是很好。老人家神志还算清明,眼睛肿的像两个气球,但还能看清东西,见到王楚后就站了起来,揣着手快步走到王楚眼前,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嘴唇颤动,抬了下胳膊,好像想摸一下王楚,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忍住没有动。
李银花对着王楚笑了笑,眼神中有慈爱,也有难过:“你就是那个孩子吧,我家青出事儿的时候跟你差不多大,可能比你还要大几岁,不过他没你招人疼,让人看着就喜欢。”
王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要安慰李银花几句,却无从说起。这个女人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痛苦,他能想到的所有话语对她来说不过是荒唐的玩笑而已。
“孩子,”李银花发现了王楚的不安,以为他是不想面对张平,又动了动胳膊,不过手始终没有拿出来,“不要怕,大娘会保护你的。”
王楚险些哭了出来。屋内还有几个办案人员,都露出不忍心、怜悯的表情,李志国更是上前搂了搂李银花佝偻的肩膀:“大娘你放心,我们肯定想办法把张平绳之以法!”李银花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眼王楚身后的薛文远,这才转过来问李志国:“那个畜生,我什么时候能见他?”
第45章 第 45 章
“咳咳,”李志国咳嗽了两声,说道:“要见之前我得先说两句。按理说呢,让你们见张平有点不符合程序,但是为了案子,我们想最后挣扎一下,所以才请了你们过来。一会见到他以后,第一不要太过激动,见面过程全程都有我们的兄弟跟着,你们不要太害怕,也别做出些什么过激的事情。”
李志国说到这里时看了薛文远一眼,薛文远冷着个脸直视李志国,显得威严又难以接近,除了愤怒,李志国再也看不出其他。李志国讪讪地笑了一下,继续说:“第二就是要是到了法庭上,无论别人怎么问,你们都要咬定没有来过,或者干脆不说话也行,王楚你别觉得为难,这可是善意的谎言,而且这就是一个猜测,如果我们找到证据了他也抵赖不了,要是找不到证据他也不会傻乎乎再提出来这件事,不过是给你们打个预防针。事情呢大概就是这样,我们先分别回见张平。大娘,您跟我先去吧?”
李银花点了点头。李志国正要带李银花上二楼,被薛文远叫住。李志国看了看时间,喊来了一个女孩儿,大概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圆圆的脸,看着单纯和善。“小蔡这两天一直陪着您,您应该也熟悉了,她带您上去,上面还有我们的兄弟看着,您放心。”李银花自然无可无不可,在小蔡的搀扶下上了楼梯。
楼上也是二室一厅的布局,客厅并没有人,倒是旁边一个小屋的门口摆着一个安检门,就是张平在的屋子。小蔡扶着李银花,只觉得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激动的厉害,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些天虽然不是时时跟着,但和这位老人相处的时间也不少,除了开始的时候问问赵青案子的情况,更多时间她都是一言不发,望着一个地方呆呆地发愣。其实在小蔡看来,这件案子查清的可能性很小,与其这么折腾受害者,不如就这么揭过去算了……
过了安检门,小蔡把房间门推开。屋内空间不是特别大,横放了一张桌子,在两边留了过道,将房间堪堪隔为两个部分。外面是三个办案人员,年纪最大的也就三十多岁,桌子里面就是张平。
张平被调查也有几周了,虽然头发有些白,脸色有些疲惫,但精神仍在,靠在沙发背上,依然是一派上位者的模样,办案人员每次看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恨得牙痒,但又无可奈何。
在进屋的一瞬间,李银花就知道了张平是谁,全身立刻僵硬起来,眼睛血红,双唇忍不住颤抖:“你,你就是张平?”
张平懒懒看了她一眼,轻蔑地笑了起来:“你们这是没招了吗,找来这么一个老人。”
“她是赵青的妈妈!”
张平嗤笑一声:“赵青是谁,不认识。”
“你!”李银花见张平如此不尊重地说起自己的孩子,再也抑制不住,这位身体佝偻的老人像一支利箭,猛然冲了出去。在场的办案人员早就看张平不爽了,虽然站起来跟着,像要阻止的意思,其实都等着老人家把张平打一顿再说。
狠狠打,别留情!这是在场所有工作人员的心声。
再说楼下,薛文远将李志国叫住。李志国很不愿意搭理薛文远,也很不想他来,他总觉得薛文远一副奸人相貌,城府深沉,这次的事儿他肯定会想办法添乱。不过王楚在李志国看来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薛文远就是他半个监护人,他要说话,李志国只能听着。
“我要跟小楚一起去见张平,或者干脆让我一个人去。”这话听着就不像是商量,语气里更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满满都是“不容拒绝”。不过李志国又不是薛文远的下属,并不怕他:“不行,你去干嘛,跟着添乱。让你来这里已经是很大的宽容了,你不要老是蹬鼻子上脸!”
“我给你们提供了那么多证据,你们现在就弄成这样,我怀疑你们的办案能力,把小楚交给你们我不放心。你们去问还不如我自己去问,说不定还快点。”
“大薛!”王楚拉了拉薛文远的手,示意他别说太过分。在王楚心里,如果可以选择,他根本不想见到张平,但是刚刚看到了李大娘,他再也没有理由说服自己做一个鸵鸟。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希望在见到张平的时候自己最信赖的人能陪在自己身边。可李志国咬定了不同意,他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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