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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奶了影帝后发现我竟是白月光[娱乐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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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浮潮好像睡了。
  和雷浮潮对他一样,萧凭对雷浮潮也知根知底。雷浮潮身体小毛病多,夜里容易口渴渴醒,一旦忘记在床头柜备水,起来倒水喝完,往往就睡不舒服了,偏偏还习惯不好,总是记不住备水。
  过去萧凭在的时候,是会每天提醒他的,现在只好偷偷过来看看。
  果不其然,床头柜上空空如也。
  萧凭往雷浮潮挨得比较近的那边柜子上放了一杯水,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间,坐在客厅抽了一根烟。
  门一关上,雷浮潮就睁开了眼睛,皱着眉头侧身看了看床头柜上那杯水。
  厨房有纸杯,有高脚杯,有一只月亮圆杯,一只特型玻璃杯,还有一只,是多年之前他跟萧凭在逛街时成对一起买的动物搪瓷杯。两个人都挺喜欢杯子上那只龇牙笑的长耳朵狗,为了区分,后来他让萧凭在他的杯子上刻了个小笑脸。
  理所当然,萧凭选择的是这个杯子。
  雷浮潮盯着那个喜气洋洋的笑脸,一时没眨眼睛。


第3章 
  第二天早晨雷浮潮顶着黑眼圈起床刷牙的时候,从镜子里看见了同样顶着黑眼圈的萧凭。。
  两个人各自双眼无神,一个对视,雷浮潮端着漱口杯走到了客厅,发现餐桌上已经泡好了两杯奶粉。
  他没喝,转身又去了副卧室里的另一个洗手间,看见萧凭没叠被子。萧凭一直不爱叠被子。
  这个家的布局有一点奇怪,昨晚萧凭偷偷进主卧室给雷浮潮放水的时候就发现了。雷浮潮住的“主卧室”比安排给他的“副卧室”面积要小,而且带洗手间的是“副卧室”。
  但从时间上看来,雷浮潮在楼下偶遇他,他热水澡洗得又快,回来似乎没空布置什么。也就是说,雷浮潮一直住在副卧室。
  所以在客厅抽完烟之后,回房间萧凭就把“副卧室”里的柜子上上下下全翻了一遍,发现他留下来的所有个人物品都堆在这个房间里。
  过去两人还是朋友时,雷浮潮照顾他年纪小一点,习惯把这种条件相对比较好的房间让给他。眼下目送雷浮潮躲进“副卧室”,萧凭往柠檬黄牙刷上挤了条牙膏,没说什么。
  洗漱过后雷浮潮上下楼一趟,丢了把备用钥匙给萧凭,说:“你知道我把备用现金放在哪里,需要就拿,不用客气。晚上我有酒局,不在家吃。”
  “谢谢雷哥。”萧凭赶紧说。跟着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酒局?”
  但雷浮潮说到做到,和昨晚约好的一样,竖起一根手指,根本不理会他。萧凭只得换了一个话题:“雷哥,我欠你的钱一时半会恐怕还不上,所以先做做饭,可以吗?”
  这么着,最后雷浮潮尽管坚持一言不发,终究还是坐下来吃早饭了。
  这是雷浮潮这辈子吃过最安静的一顿早饭,全程他和萧凭各看着各的手机,没有互相搭腔。
  当真不管萧凭这事对他而言很不容易,所以他不得不转移注意力,去刷了几下微博。
  @想你的夜:“啊啊啊!一大早起床就看见粮食了,爱破浪大大!剪得一如既往甜甜甜好好好,膝盖拿去!我爱雷萧一百年1551,我永远不脱坑!我要吊死在这棵树上!”
  太惨了,这就不至于了。雷浮潮寻思,注定没有结果的坑其实还是趁早脱了好。
  尽管他也不想让想你的夜脱坑,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想你的夜令他还能够在旧糖的海洋中驰骋穿行,假装有些事从来没发生过。
  这么想着,他刻意没去看坐在餐桌对面的萧凭,只是回复想你的夜:“不管以后脱不脱坑,至少在脱坑之前,小夜多搬一点糖就好啦。。”
  想你的夜没有立刻回复。
  一桌之隔,萧凭已经退出了想你的夜账号,切上了另一个小号,发表微博:“今天天气一定非常冷,晚上一定继续下雨。”
  这个微博的意义和想你的夜一样重大,原因有点复杂。
  从记事以来,萧凭就清楚自己拥有一项特殊体质:毒奶。
  毒到什么程度呢?上学时他走在路上,看到一棵大树,惊叹一声:“哇!这棵树好粗好有生命力!”第二天这棵树就被一道雨雷给劈死了。
  赌球时他看好谁谁输,刮奖时猜不中往往就可以中,实不相瞒,他大学的一半学费都是这么刮来的。
  就是有这么毒。
  而这个微博小号,是他用来专门给雷浮潮奶运势的。雷浮潮挺怕冷的,天气预报说今天还要下雨,不过没关系,萧凭有绝对的自信,打从他这条微博发出去的一瞬间起,今天就铁定不可能下雨了。
  发完微博,萧凭收起手机,专心吃饭。
  察觉到他的动作,雷浮潮用余光瞄了瞄他,正逮着他试图把蒜蓉拣出盘子的挑食现行,立即咳嗽了一声。
  萧凭:“……”
  被禁止说话的萧凭拿“难以置信”、“人类何苦为难人类”、“都绝交了你还要逼我吃这东西??”的眼神奋力回以一视,雷浮潮无动于衷,竖起了两根手指,提醒他第二条约定。
  好吧。
  萧凭含泪吃了。
  就着这样的气氛,两人一齐吃完了早饭,各自刷好碗,雷浮潮动身出门上班。
  演电影、电视剧说来早已是恍若隔世的往事了,五年前休演之后,雷浮潮进了传奇娱乐做音乐监制,现在嘛,位置倒也混得不低,他大学读的是音乐学院,当时成绩一流,演戏才是因缘巧合。
  开车去传奇的路上,雷浮潮戴上耳机给同公司的金牌经纪人燕白打了个电话。
  “喂?”接电话时燕白的语气听起来心情不错。
  “小白,方不方便帮我查查萧凭现在在哪里跑?”雷浮潮问,“范围就S市这边。”
  燕白也是他有十年左右交情的老朋友了,平日里两人互相帮忙绝不含糊,但这回,雷浮潮明显听见电话那端沉默了两秒。
  “萧凭?”燕白诧异地反问他,“你要找萧凭?”
  没等雷浮潮给出一个否定回答,燕白一口气冷冷说道:“不是我骂你,事情都闹成这样了,你真觉得那白眼狼还是个小可怜?他算计完你拍拍屁股走了,一点回头的意思也没有,你反而找他干吗?吃饱了撑的?”
  雷浮潮耐心等他批评完了,才慢悠悠纠正:“不算,不是我要把他找回来。你方便的话,帮我查就是了。”
  “行吧。”燕白这下勉强松口了。
  雷浮潮道了谢,挂断电话,无意中扫到手机上显示的天气标志不声不响竟然从阴雨云朵变成了一轮小太阳。
  奇怪,先前天气预报还说要连下好几天的雨。
  由此,雷浮潮心情也好了一点,紧跟着看到萧凭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白天适当装装不舒服,争取晚上少喝点。”
  接下来的一整天,断断续续,这种消息一直在出现。午休时间萧凭发了消息提醒他吃饭,下午萧凭再度催促了他装病,临近五点钟,萧凭嘱咐他局散以后不要亲自开车、找个代驾回家,安全。
  有时冷不丁一晃神,雷浮潮几乎真有种岁月倒流的错觉。
  这些消息他一条也没回,但犹豫再三,也没有拒绝萧凭再发过来。
  过五点半,他收拾收拾,赶赴酒局去了。
  酒局雷浮潮喝得多了,今天这一局却是他最讨厌的类型,比萧凭的这趟突然现身还要棘手。名目上,这单纯是次庆祝宴,最近他负责的某张专辑销量爆了;实际上,这是次潜规则,一上桌他就看出来了。
  专辑的歌手没来,席上只有几个参与专辑的制作人,他,一位牵涉专辑的大老板李阔峰和一个陌生小明星及其经纪人。
  那小明星娱乐圈前十七线查无此人,不清楚怎么混进来的,年纪不大,至多二十出头,看着很直,也很不情愿。经纪人就不同了,特别殷勤,频频使眼色撺掇小明星敬酒,重点敬李阔峰和他。
  这事委实也不罕见了,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雷浮潮没作声,也没让对方下不来台,寻寻常常地喝了几杯。
  大约是辨出他的意思,几杯过后,小明星便也不向他敬酒了。
  饭吃到前半截时气氛还算可以,酒过三巡,倒了两个“不胜酒力”的制作人后,李阔峰突然开口问:“你想要什么水平的销量啊?想一夜爆红吗?”
  雷浮潮停了一下筷子,瞥见那小明星脸一白,但被经纪人瞪着点了点头。
  “想一夜爆红,就没那么简单。”李阔峰说。
  雷浮潮:“……”
  雷浮潮开始疑心是自己喝飘了产生了幻听,他跟李阔峰不熟,不知道这位老板居然这么直接大胆。
  这下小明星的脸色更迟疑了。雷浮潮又默默喝了一口酒,耳听李阔峰紧紧催促:“怎么了?不想?想名不见经传一辈子?”
  “赵哥……”小明星渐渐挺不住了,扭头小声求助经纪人,“这和你跟我说的不一样呀,不是说就敬敬酒求求人吗?”
  李阔峰脸色一垮,就要发作,他的经纪人马上皱眉头:“对呀,差不多,也就是陪陪——”
  那位经纪人到底没把话说完,李阔峰也到底没发作成功。
  因为话说到这,雷浮潮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情不自禁举起酒杯顺着李阔峰的脑门劈头浇了下去。
  并且骂他:“你妈的,社会渣滓,老子不奉陪了。”
  ……
  于是十分钟后,在经纪人惊恐的眼神中扬长而去的雷浮潮站在饭店门外的大街上陷入沉思,预感到自己的饭碗明天大概就会没了。
  就像歌里常唱的那样,值此悲痛时刻,雷浮潮有点想给萧凭打电话。
  但不成。
  昨晚是他先约了法,今早也笃定态度不跟萧凭说话,眼下要是憋不住叫了萧凭,那岂不是很打脸?
  然而还没等他思考出一个决定,萧凭又给他发来了消息:“记得不要空腹喝酒啊,又伤胃又容易上头。”
  确实上头了。
  对着手机看了两眼,雷浮潮终究给萧凭回拨了过去,对面接的很快,电话一通,他听见自己轻轻叹了口气,说:“来接我吧。”
  萧凭似乎人也在室外,身旁风呜呜地刮,闻言愣了一愣:“雷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雷浮潮没正面回答,又叹了口气,蹲下来重申:“来接我嘛。”
  “行,马上到。”这次萧凭不啰嗦了,却也没问地址,直接挂了电话。雷浮潮满头问号,刚准备再打回去,近处有人喊了他一声:“雷浮潮!”他仰头一看,发现只隔着一二十步远,有一道熟悉的人影匆匆卷着寒气从隔壁的小超市里跑过来。
  萧凭真的神兵天降、马上到了。
  雷浮潮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饭店的地址的,一时有点愣神。
  然而约摸是因为出超市出得太急,萧凭没顾得上扣合皮钱包,两人一挨近,雷浮潮一眼看见他钱包里夹了厚厚一沓红票子。
  雷浮潮:“……”
  先前他告诉萧凭可以自由取用的他留在家里的现金,实际也不出一千。
  雷浮潮感到有哪里不太对劲。
  你不是连一把十块钱的雨伞都买不起吗?


第4章 
  雷浮潮站了起来。…*………更新快,无防盗上。……*……
  装作并没有看清过萧凭的钱包。
  两人之间距离不远,但萧凭跑得急,在他面前停下脚步时喘了一口大气,一长串白雾就随着气温的安排从牙关里暖洋洋地溢出来。
  “雷哥,”萧凭喊他,“怎么了?”
  雷浮潮慢条斯理地掏出打火机,什么也没问。
  他今晚喝得着实有点多了,眼前发花,但还是能察觉事情不对劲。
  因为他胃不算好,过去单独赴酒局的时候,只要有空,萧凭也一定会来接他。有的情况下雷浮潮不赞同,萧凭总是能找到他的朋友那里去,问出酒席的地址,笑嘻嘻站在门口等他走出来。
  可是既然他们已经闹翻了,现如今雷浮潮没有任何一个朋友还会给萧凭透露他的去向。
  这事很不对劲,不过雷浮潮沉默一下,只说:“谢谢你了,我去买包烟,昨天忘记买了。”
  他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自己还站得稳稳当当,事实上在萧凭眼里,晃得已经挺厉害了。
  萧凭扶了他一把,面色为难:“还抽烟?你胃挺得住吗?”
  雷浮潮竖起代表约定一的手指,又不跟他说话了。
  萧凭:“……”
  没办法,萧凭扶着他进了超市。
  隔着柜玻璃选烟的时候雷浮潮沉吟半天,连自己习惯抽的烟名一时都没想起来,等上一会,萧凭直接告诉收银员:“拿三根真知棒,要橙子味的。”
  然后他把棒棒糖剥掉塑料外包装喂进雷浮潮嘴里,忽悠他:“黄鹤楼,抽吧。”
  雷浮潮居然信了,满意地点点头。
  收银员眼睁睁看着雷浮潮举起打火机冲棒棒糖杆子的底端打上一团火,吸了一口,推开萧凭,潇洒地转身走了。
  “……”收银员转头冲萧凭说,“一共一块五,谢谢惠顾。”
  结了账萧凭匆匆跟上雷浮潮,刚要重新去拉他,响声阵阵,两个人一同看到饭店门口来了一辆救护车。
  雷浮潮驻足观望了一眼。
  一个男人被抬了出来,陪他跑出饭店的几个人中有张萧凭略有印象、似乎曾经在娱乐圈接触过的脸。
  萧凭忽然觉得有点古怪,侧头询问雷浮潮:“你今晚怎么喝成这样?是不是不太愉快?”
  雷浮潮默默抽着他的棒棒糖,不说话。
  却有人说话了。
  那张熟面孔拿余光一瞟见雷浮潮,叹着气大步走了过来,朝雷浮潮抱怨提醒:“雷哥,你怎么想的?这种事不想碰自己不碰,别人玩看看就得了。。这下不结了仇吗?”
  雷浮潮心里不耐烦,面上摆摆手淡淡搪塞:“知道,等明天酒醒了,我去医院给李总道歉。”
  熟面孔便不再多说,赶紧追近担架安慰李阔峰去了。
  萧凭听得默默无语,不禁也拆了个棒棒糖保持冷静。
  早年的市场形势和现在不尽相同,那个时候,演电影不怎么赚钱,甚至有很多人是拿到过有分量的影帝影后奖项,在路人眼中也谈不上多么出名的。
  雷浮潮拿过影帝,这件事圈内认识他的人大多知道,不管玩电影的、玩音乐的还是玩资本的。
  不过种种因素加起来,导致很多人并不清楚,雷浮潮主要是个打星。
  雷浮潮是踩着港片大武打时代的末潮长大的,萧凭小时候也受到了那波风潮的影响,迷侠客迷得要命,哭着喊着去少林寺住过一段时间,然而还是比划不过雷浮潮。
  “他打着你了吗?手疼吗?”萧凭含上棒棒糖问雷浮潮,“怎么打起来了?”
  “我要回家睡觉。”雷浮潮直摆手。
  萧凭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看来看去,没抓出什么不妥,便答应道:“好好,我去开车,把车钥匙给我。”
  ……
  一般来说,除非万不得已,雷浮潮是个特别不喜欢删换旧东西的人。他的手机号几乎从来没换过,网名不换,更别提车子这样的东西了。
  萧凭一坐进车里,就看见前车窗仍然挂着当初他逛街随手买给雷浮潮的小太阳吊饰。
  这是十一年前他送给雷浮潮的第一件礼物,现在看上去已经很旧了。
  如果是其他什么东西,萧凭估计着,雷浮潮会打包一起放到留给他的那间卧室里,但这东西有点意义,所以还在这日日挂着。
  也就日日被雷浮潮看着。
  皱了皱眉头,萧凭发动引擎,往家开去。
  ·
  在半路雷浮潮基本就睡过去了,每次逢上红灯萧凭扭头看看他,发现他不是以普通姿势睡着,就是在朦朦胧胧地拿手去捂后腰。
  一开始萧凭以为他是今晚打架伤了腰,后来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上楼的时候,雷浮潮似乎也有这个动作,只是幅度不太明显。
  沉思片刻,以防万一,萧凭还是在经过药店的时候踩下刹车,捎了瓶肾宝回家。
  照顾醉鬼这差事萧凭相当熟练。他是有钱家庭出身,当初为了混娱乐圈离家出走,结果混得将近浪迹街头,雷浮潮把他当小流浪狗一样捡回去以后,开销大了,两个人都口袋空空经济困难时,雷浮潮去做过好几项社畜工作,有段日子每天回家都酩酊大醉。
  这么一回忆过去,萧凭心里发紧。
  其实眼下倒也相似,面上说着“就做陌生人”,雷浮潮还是又把他带回家养活了。
  胡思乱想着将车开到楼下倒进车库,萧凭琢磨一下,怕背人的姿势压迫到胃,卷起袖子把雷浮潮抱回了家里。伸钥匙拧门时他动作颠簸,雷浮潮眼皮直颤,差点要醒,但终究没醒,一进家门反而睡得更死了。
  “雷哥?”进卧室后萧凭叫了他一声。见雷浮潮没反应,动手帮他脱掉皮鞋外套,掀起衣服看了一眼后腰。
  果然,没伤。
  萧凭把肾宝也放到了床头柜上,关灯去客厅连抽了几支烟,拿热毛巾回来替雷浮潮擦一擦脸,坐下不出声了。
  雷浮潮今天穿的那双皮鞋挺新,他隐约记起来,很久以前他身高还没完全长成,他们也不住在电梯楼,雷浮潮又是肩宽腿长的体型,每回万一醉透了,他抱着雷浮潮回家时,后者的鞋尖绝对是在楼梯上拖了一路的。
  一来二去,有两双鞋就坏得特别快,对此雷浮潮有点闷闷不乐,那时萧凭真实天真,目瞪口呆地问他:“怎么会呢?又不是胶鞋?”
  雷浮潮听了大笑反问:“少爷,你真的连A货也没穿过吗?”
  窗帘没全部拉拢,敞开着三分之一,依稀有月光进来,投照在雷浮潮一只右手上。
  注视了那只右手半天,萧凭将目光转移到雷浮潮看不太清楚的脸上去,略一犹豫,趁人之危,俯身偷偷亲了他一下。
  大概是来自橙子味棒棒糖的功劳,眼下雷浮潮的嘴唇上全是甜味。
  至于平时甜不甜,萧凭就不清楚了,他才亲第一次。
  他静静又坐了一会,掏出了手机。
  @想你的夜:“耶!我把男朋友这样那样啦!”
  下方评论陆续赶到了一群233333大户。有个常来评论的眼熟ID回复他:“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没有证据。jpg,小夜666!”
  萧凭非常满意。
  如此一来,他也算是聚众精神开车过了。
  在场的所有CP粉妹子,都会相信他已经和雷浮潮把车开了,虽然她们解不了码。
  爽。
  这就是所谓的精神胜利法。
  ·
  毒奶的威力有时效,午夜十二点零五,雨又开始丝丝下了。
  雷浮潮薄醒过来,躺在自己家里的卧室床上慢悠悠睁眼时,看见床头柜上立着一杯水和一瓶……肾宝。
  雷浮潮:……?
  朦胧的月光中他望准萧凭坐在他床边,一见他醒,露出了备胎转正般欣慰的表情。
  “这几年你好好调整饮食作息了?喝这么多,居然没胃疼。”萧凭开心地朝他说,“但是你的肾怎么了?”
  “我的肾好好的,一,点,问,题,也没有。”雷浮潮从牙缝里挤字回应他。
  行吧。
  实际上从前两人住在一起的日子里,雷浮潮是每个季度至少发高烧一次,平均每三次酒局一定要扑街两次,回回出剧组要休息一个礼拜才能恢复精神的外强中干娇花体质,不过即便是当时,一提起这些事情,雷浮潮也是要恼羞成怒的。
  萧凭体贴地不再追问了。
  而雷浮潮根本就不明白萧凭为什么会误以为他的肾有问题,酒劲还有一大半没消,也懒得深想,只发话催促萧凭:“太晚了,去睡觉。”
  “你想再吃点东西吗?”萧凭迟疑了一下,问。
  雷浮潮翻了个身,拿后背冲他。
  萧凭只好乖乖点头:“那我去了,晚安。”
  门关上,雷浮潮才翻回身来,长长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那破胃哪是不疼?主要是后腰太疼了。
  可能是天气的原因,这几天那附近疼得堪比新伤,以前很少这样,他还没适应。
  但难熬求人这种事,在同一个人身上被拒绝过一回就够丢脸了,雷浮潮不考虑向萧凭开口第二次。
  哪怕萧凭这次回来,似乎有点想要道歉挽回交情的意思。
  黑暗间他自己咬了咬牙,舌尖顶到下唇时,突然刮到了一点甜味和一点苦味。
  喝断片他是没有的,上车睡着之前的事情隐隐约约尚有印象,知道甜味是来自于那支棒棒糖,苦味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又思绪乱糟糟地躺了几分钟,他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烟草的苦法。
  雷浮潮呼吸一顿,扶着床沿半支起上身,拎过外套掏出烟盒看了看,空的。里头一根烟也没有。他本意是既然萧凭来了,就尽量戒烟,免得把坏毛病传染给萧凭,所以今天白天清醒的状态下也放弃了买烟。
  他身上没有烟。
  他今晚没抽过烟。
  他嘴唇上分明有烟味。


第5章 
  这天晚上萧凭怅然若失。。
  他用想你的夜的账号照例发了几条存货,凭风破浪会有时没有出现。他很不甘心,又现场回忆了几件往事打字发送,凑足了整整十条,凭风破浪会有时依然没有出现。
  她明明是个夜猫子。
  萧凭只好安慰自己,可能凭风破浪是昨天熬夜爆肝剪辑后,今天不得不早早补觉去了。
  可是她不出现,他刚刚从雷浮潮那里得来的满腔激动和失落之情就都无处宣泄。
  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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