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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十一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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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然挺得意地摇起了小尾巴,粲然笑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受的第六感。”
“擦,我咋没有?”
“你傻逼。”
“滚!”
蔚然问他你还能不能来了,你现在在哪呢?
生景抬眼睛打量一下:“西景路步行街。要不,我现在打车过去?”
“别别别,你还是别的了。”
蔚然又骂了一声:“宝贝儿你特么玩我呢是吧,就那地方要是二十分钟内能打到车,我直播吃屎。你自己说说,你怎么滚到那去了?从你家怎么走也走不到那啊。”
生景想了半天;没想到合理的解释,于是闭上嘴不说话了。蔚然又看了看时间,叹了口气:“算了吧,我马上就给客人送衣服去了,你还是别来了。”
“这两天钱晓峰加班,我得在家给他弄饭,先不回你那去了。你自己在家稳当点,别脑子犯蠢,我也不指望你能马上离开方明远,就尽量离他远点行吗,少让他操两次,他自然而然就找下家了。男人嘛,就那么回事。”
生景心说:你可说的真简单,这又不是你当初撕钱晓峰的时候了?
“知道了,别这么婆妈。”
“擦,老子还不是为你好。”
他说完就把电话按了,结果没到一分钟却又打了过来:“还有,对七宝好点,别总饿着它!”
“你他妈赶快把那祖宗的爪子剪剪吧,都挠死老子了,手背上现在还好几道红痕结着痂呢,特别痒!”
生景笑着答应“剪了剪了剪了啊”,这回蔚然是彻底挂了,没再打过来。
哎,这家伙啊。
他回去的时候也不着急,干脆就没再坐车。
这时候雪已经停了,马路上到处都是扫雪车,轰隆轰隆的,干得还挺效率。
大部分主干道都已经清理完毕了,生景站在马路边瞧了一会儿热闹,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他这个人其实没啥爱好,唯三兴趣就是睡觉、上网和撸猫。偶尔出来浪一次,一般也就是跟蔚然去去酒吧,要不就是跟同事吃吃饭。
跟方明远一起之后还看过几场电影,不过大部分时间他都睡过去了,加班太多了,他们很少能有真正的空闲时间约个会。
“是什么时候,就默认了这种相处方式了呢?”
生景站在那想了一会儿,一时想不起来。
他其实不算个细腻的人,不像蔚然那样万事皆做到心里有数,也不像钱晓峰,凡事都好记个小本本,什么纪念日啊,彼此生日啊,各种节日啊,一项不带落的。
他却甚至想不起来跟方明远第一次约的是哪天,后来又做了些什么。好歹也是自己告别处男的日子,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但是即便这样,两个人相处的这一年多来,没说天天见面吧,隔三差五的倒也见上一次,就算不做,也会一起出去吃个饭。
就好像,
就好像真的在谈朋友一样。
可是生景知道,不是的,到底还是差了一道火候。
就算他以前不知道。
现在也是知道了。
就算他活着时看不出来。
现在也瞧明白了。
一枝花今天跟方明远在一起的情景,即使他们没有在谈恋爱,方明远那种笑容也是他从来没看见过的,宠溺的,带着点纵容和无奈,他究竟是藏了多少面,他竟然猜不出来。
而恋爱,不应该把所有的自己都呈现给对方吗?
无论好的坏的,这才是我啊,全部爱你的我。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讲个恐怖故事:明天周一!
╮(╯_╰)╭
☆、第十四天
生景一直在外面走了两个多小时,天都黑透了,才进了家。
七宝正在门口鞋柜上卧着,两只眼睛像两只小探照灯,“刷刷”地扫射着。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一打开屋门,生景还是被吓着了。
“卧槽七胖子我跟你说,你把我吓死了可就没小鱼干吃了!”
七宝炒鸡不屑地瞪着他,鸟都不想鸟。生景将它捞起来,拎怀里撸几把。主子嫌他身凉,拧屁股跳下去了,回过头冲他耀武扬威地叫了两声,意思很明显:老子饿了,傻逼。
生景:“……”
你除了吃,还能再表现出一点点爱我吗?
他开了灯,去厨房给七宝倒吃的。锅里还剩下一点早上给韩少阳做的粥,刚刚够一小碗,对付对付也够吃。冰箱里还有鸡蛋,大不了再煮两个蛋呗,还能饿死爷怎么的。
生景挺得意的将粥里填上水,放煤气上小火咕嘟。自己简直棒呆,每一个能喂饱自己的小伙伴上辈子都拯救了地球,如果手艺再好点,那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啦,棒棒哒!
他将七宝又捞起来,手上撸不停。陛下很不开心,一直在拼命地拧屁股,生景偏不让。他去卧室把电脑打开,自从上回在韩少阳车里听完那首歌后,他现在基本上每天都要听几遍,单曲循环,简直迷上了。
没错,我就是一个乳齿专一的我【耶】
外面有人敲门,一下一下的,力度均匀,叩得非常有节奏感。生景:“咦?”平时能敲他门的除了外卖小哥就只有快递,他今天又没要吃的,难道是蔚然买得东西到了?
生景凑到门口一看,透过猫眼,韩少阳扩大的脸稳稳当当的杵在那,一点没着急,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叩叩叩……”敲得不紧不慢。
生景:“……”
将门锁打开。
“你开的有点慢,爷有点不开心。”
韩少阳大踏步进来,手里的档案袋随意往鞋柜上一搁:“爷饿了,做饭了没?”
生景:“?”眼看着他自己换了拖鞋,将西装外套挂到衣架上,又溜溜达达进了厨房。然后骂声便传来:“晚上就吃这?这是人吃的?”
你早上不还狼吞虎咽吃了两大碗吗?你好意思?
生景没理他,自己拿勺子舀了舀粥,防止扑锅。韩少阳在一旁站着,看着,嘟囔:“不够吃啊。”
“你来干嘛?”
韩少阳说吃饭,“我病还没好呢,你得负责!”
“我说老韩头,你碰瓷儿的吧。”
生景将煤气关了,将粥端了下来,“病没好就赶快滚回家吃药睡觉,万年不变梗——多喝热水,懂吗?”韩少阳假装没听见,依旧在他旁边赖着。厨房里的地方本来就不大,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分分钟撞在一起,特别碍事。
生景撵他:“去去去,出去,太占地方。”
韩少阳问:“那能给我做吃的吗,我好饿,一天没吃东西。”
他眼巴巴地看着他,竟然不要脸的卖萌!七宝得了空子,噌噌几下跳上他的肩膀。
生景眼睁睁看着,韩少阳额角跳了一下,手指头慢慢收起来,有些愁。
“韩爷我劝你别动,我们家主子发起疯来,连它自己都怕。”
然而他到底还是说晚了,韩少阳已经拎着猫脖颈,准确地将它甩进了沙发。
“喵——!!!”
七宝在空中划出了道完美的抛物线,叫声挺惊悚的,看起来吓得不轻。
生景静静地等待着,他们家主子一定会冲过来给韩少阳个旋风暴击,那场面还挺血腥,一定要记得打马赛克。
可谁知七宝竟然只是茫然地昂起了脑袋,“喵?”
它蹦下来重新蹭到韩少阳的腿边,两只小爪子抱着,“喵~~~”
嗲嗲的,带着点求宠爱的软绵绵音。
生景彻底:“……”
卧槽搞个JB,你这么一脸快来爱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小时候都没冲老子这么叫过好吗!!!这么卖萌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韩少阳果然又拎起它,晃了晃,瞧了眼生景:“所以说,小受养的宠物都这么缺爱?”
缺爱你麻痹!
不服来战!
“你到底来干嘛!”
生景生气了,脾气特别爆!
韩少阳大咧咧地回答他:“吃饭啊。”
他似乎已经能接受七宝这个画风了,任它在他身边卧着,心情好了,还会上手摸两下。
七宝简直爽得不要不要的,小呼噜打着,一直在配合他手的走向,尾巴一甩一甩,尾巴尖都幸福地翘着。
可生景却挺惆怅的,他将米袋子提起来给韩少阳看,“早上给你做粥,全部米都让我放进去了,现在没得吃。”
韩少阳说没事,“那就吃早上剩下的那些。”
“可是,还没有菜……”
他挺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就俩鸡蛋。”
“你这日子过得也太寒碜了吧,爷还病着呢,就给我吃鸡蛋?”
“不然你还想吃啥?感冒期间忌荤腥,你还想吃山珍海味怎么的!”
“那我感冒好了!”
“滚,老子才是医生!”
他又想起来那小孩早上拿爪子探自己额头的情景,还挺回味的,于是又将脑袋往前伸了伸,“那行啊,你再来看看我好了没吧。”
生景:“……”
怎么感觉,
好像被恶意萌了一下?
到最后真的确定冰箱里只有两个鸡蛋后,韩老爷发话了,“走,跟爷出去一趟。”
生景:“啊?你要带我去吃饭啊?”
他还挺不好意思的,一天天尽让韩爷破费了,多欺负人。
然后以光速收拾好自己,像韩少阳摇尾巴:“爷,我收拾好啦!”
韩少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两个人开车一路出了小区,生景还挺得瑟,“哎呀老韩头也不是我说你,不要总搞得这么铺张浪费,随随便便吃两口就行了嘛,你现在可是个病人,要谨遵医嘱……卧槽,这家酸菜鱼好吃哒,就这吧,停车停车停车!”
韩少阳依旧不鸟他,仍继续开。
生景回过头看看:“韩爷,你有相中的地方了?”
哎哟这老小子,总是想套路我!
~( ̄▽ ̄)~
韩少阳却一直开到附近的家乐福才停下来,将生景撵下车,自己去找了车位停好。
生景:“?”
难道吃饭之前还想买点酒水?那楼下超市就有啊,来这干嘛?
“喂喂喂韩爷,你还感冒呢,不能喝酒。”
韩少阳再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脑子是不是真被驴踢了?”
他将推车扔给他:“推着。”生景便在后面小尾巴似的跟着,韩老爷在前面大摇大摆地走,偶尔路过几个货架便停下来,问他:“你家有醋吗?”
生景说:“有的。”
“那酱油呢?”
“也有。”
“花椒呢?”
“嗯……这个好像没。”
于是韩少阳便扔了一袋花椒进车里:“先留着,没准以后用得上。”
他一路在前面走走捡捡,看顺眼的就一溜儿扔进车里。
“你吃虾吗?”
“吃!”
“鸡身上喜欢吃哪?”
“大腿!”
于是韩少阳又捡了丰硕的大腿肉扔进去,直到这时生景那断线的脑回路终于跟上了:“我说韩爷,瞧你这意思,还想自己在家做着吃?”
“我以为你要一路蠢向西呢。”
“……”
生景感觉整个人都微妙了,“我不会啊,你来?”
“真抱歉,我也不会。”
“……”
呵呵,这世界太特么难了,活着太特么难了,你也不会我也不会还玩啥?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会来到这?
韩少阳这时已经买得差不多了,车子被填得满满当当,冲他吹了声口哨:“走了,回去。”
哎哟,这种被当成小狗般溜的感觉不错哟,棒棒哒!
个鬼啊!
“你没毛病吧,咱俩都不会你还买这么多,留着长毛?”
韩少阳顺手把电话也塞给他:“网络那么发达,学!”
“呵呵,你学我学?”
“你!”
滚!绝交!
两个人上楼时韩少阳以“我还是个病人,我身娇体弱”为由,蛮横地拒绝了生景一同拎的请求。生景一个人拎了两大袋,累得像条狗一样,“吭哧吭哧”地爬七楼——他家顶楼,没电梯——那位爷还在后面嫌他墨迹,“你快点啊,走这么两步就走不动了?男人可不能说自己不行!”
“卧槽你拎个试试!”
“我不拎,我生病了。”
滚你妈个傲娇怪,你还要不要脸了!
七宝再次以非常软萌的喵声,腻到了韩少阳身边。韩少阳顺手拎起它,他似乎还没学会怎么抱猫,这么拎着的手感貌似……也还不错?
生景没管他俩,自己去厨房将买的东西归纳好。韩少阳在门口瞅着,有些不满意:“葱姜蒜分开,一起扔冰箱算怎么回事。你家没有调料盒吗?花椒和十三香倒出来。”
生景“啪叽”将东西往案台上一摔:“你又不干,白逼逼!”
也不看看几点了!!八点了啊!!!老子连口饭都没吃上呢,还要听你叨逼叨,烦不烦!
韩少阳却“噗哧”一声笑出来,脸也绷不住了,将七宝轮给他:“滚滚滚,碍事。”
咦?
在接下来的三十分钟,生景第一次对人生产!生!了!怀!疑!
天呐,我的天呐,那个吊得不可一世,成天拿鼻孔喷他的韩少阳,竟然要做饭?
雾草?
瞅这架势?
还挺熟?
生景挨跟前扬脖子瞄了瞄韩少阳的脸,这大老爷一脸的认真,将大腿肉缓上,架锅烧热水,葱姜蒜切成细末,大概觉得身上的衣服不方便,洗了手去卧室将衬衫脱掉了,裸着上半身戴上了生景家那个——他为了逗方明远,特意买的粉嫩粉嫩的hello kitty的小围裙,因为骨架宽,只能遮住胸前的一小片,一动就会露点……
噗……
生景淡然地捂住了鼻血:这个画风好!!
“别在那傻站着了,过来帮帮忙。”
生景摇脑袋:“不不不老韩头,君子远庖厨。”
“想吃吗?”
“……想。”
“远庖厨?”
“爸爸我错了!!”
QAQ
☆、第十四天
至于韩少阳做出来的东西到底好不好吃,生景是持保留意见的。
用老傲娇的话说,“爷在外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什么黑料理没见过,做出来的东西能差了?”
生景但笑不语。
单从他肯上手去做这点,生景就觉得,这朋友他交!定!了!!
“爷啊,我太爱你了,以后有啥事吱声,哥罩你!”
韩少阳将碗里的饭吃了,又起身盛了满满一碗,“就你这个小傻逼,爷还用你罩?”
“卧槽,你怎么还瞧不起人呢?”
韩少阳淡然地瞄了他一眼,伸脚将腿边的猫踢开:“你还有意见?”
“能不能管管你家猫,见天往我腿上蹭算什么回事,不行就找个母猫操一顿。”
生景迷之一笑:“它那是爱你。”
“呵呵,多谢抬爱了呗?”
晚上睡觉的时候,生景又犯难了。
韩老爷吃过饭四仰八叉地歪他沙发上,直哼唧,“哎哟,头疼鼻塞,四肢乏力,心慌气短,小生医生啊,我是不是快死了?”
生景:“啥?”
抬眼睛瞧瞧他,“如果我没记错,你刚才好像吃了3大碗?”
韩少阳摇头:“不不不,你看错了,我就吃了一碗半。”
“呸,你要点脸行吗?”
韩少阳不鸟他,依旧在沙发上哼唧:“可怜哟,生个病连个人倒杯水都没有,亏刚才还强挺着给人家做了顿晚餐,现在好了,没用了就一脚踢掉,外面多冷哟,还要被撵回家,现在的年轻人,拔吊无情……”
生景:【无线懵逼】
我他妈说啥了我?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撵你了?
可是又没办法,只能去给他找感冒药。
“这是热水,一会儿消化消化把药吃了,我又没撵你,客房给你睡啊。”
韩少阳一听,不干:“床太小了……”
生景呸,“地板不小,你睡吗”,丢下他自己洗澡去了。
等他出来后,这位大老爷果然又爬上了他的床。
“……”
“喂我说,你差不多行了啊,这么晚我没让你回家,你还好意思霸占我的床?”
韩少阳将被子往身上一蜷,只露出个眼睛,天真萌地望着他:“因为我生病了。”
“所以呢?”
“所以我要睡这啊。”【哼】
生景:【无奈地捂了住眼睛】
他娘的,这种离奇曲折的画风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说好的成熟、稳重、靠谱帅大叔呢?
他又跑去茶几那看一眼,还行,还知道把药吃了。
“滚滚滚,去客房,我在那边睡不好。”
韩少阳好委屈:“你上午还睡了!”
“我现在不想睡了!!”
咦?小家伙发起火来还挺带劲儿的嘛~
于是韩少阳又小心翼翼地揭起了被子一角:“那好吧,我其实也能勉强勉强自己让一点地方给你的。”
说到底还不是想上我?
做人就不能真诚些?
韩少阳甚至又特意往边上拱了拱:“喏,再多给你些地方好咯!”
生景“嘭”地将房门摔上了:“滚,老子他妈的不想见你!!!”
韩少阳:擦,可惜了,小绵羊竟然不上钩。
他笑了笑,将身体全舒展开了,舒舒服服的卧在生景床上。
虽然并不是急着将生景骗上床,但当他真的拒绝自己时,说不失望是假的。韩少阳老神在在地将手抵住额头,心里想着刚才生景闹别扭的小模样,嘴角的笑就始终没断过。
不过也没关系啊,来日方长嘛。
这不是一点一点靠近了?
被他这么一闹,生景之前那点焦躁的小心思,也搞得一滴都不剩了。
“为什么一遇上这老小子,事情就好像不受控制了呢?”
生景趴在床上,特别无聊地玩着手机。
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就是强迫自己不停下来。
晚上徒步的时候他已经将最近发生的事都回忆一遍了,想得脑瓜子生疼,愣是没想明白。
他实在不能理解方明远有什么好骗他的,他一个一穷二白、无权无势的小医生,就连那点存款都可怜的只有给他爸的那两万,房子是租的,车还是贷款的,他那么有钱,稀罕骗他这么个小虾米?
那小胖说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那个跟自己长得像,又跟方明远在一起,难道这就是方明远骗自己的原因?
呵呵呵,又不是悬疑片,不要闹了好吗?
生景翻过来,将手机扔到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一枝花最后那个微笑仍不停在他脑中回放着,眉毛轻挑,带着点挑衅,又有些嘲讽,更多的还是耍着他玩的意味,她什么意思?
“啊啊啊!!!!!”
“好烦!!!!!!”
韩少阳“哐叽”一声地将房门踹开了,“搞毛线?”
生景被吓得扑棱一下坐起来:“你管老子!!!”
方明远发过来信息:
——我过两天又要去美国出差了。
生景:
——哦。
他下意识瞧了下日期,2015年12月4日,真棒,离我死就剩半个月了呢。
方明远: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生景:
——你喜欢过我吗?
方明远:
——啊?
他耽误了很久,短信始终都没有动静,生景紧张得手都抖了,他有些后悔自己这般莽撞了。
这时候信息才慢悠悠地传进来。
——我以为你知道的。
生景:
——我也以为自己知道,但我还是想问你。
方明远的电话便打了进来,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怎么了,突然想起问这个?”
生景:“……啊?”
他一遇上他反倒是不敢说了,刚才在短信里那种咄咄逼人的勇气,似乎一听见他声音,便消失殆尽了。
生景紧握住手机,嗓子有些发干,想开口将话题岔过去,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方明远倒是没瞧出他的异样,仍旧笑着,似乎心情不错:“出来见一面?”
生景:“不,我困了。”
“嗯?”
电话那头方明远哼了一声,后鼻音很重,诱惑得不行:“我有办法能让你睡得更好的。”
生景在这边静静地听着,没答话。他有股冲动,急切叫嚣着冲过去跟方明远对峙一番,质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又有些迟疑,方明远这个提议挺诱惑的,他这个不安分的人,其实分外眷恋他的怀抱。
这两者在他心中揪扯、挤压,谁也不肯让谁,分分钟撕咬在一起,让生景犹豫不决,踌躇不定,仿佛进到了水深火热的煎熬。
最后,他清了清嗓子,慢慢地吐出一口沉气:“不,我困了。”
方明远:“嗯?小景,怎么突然耍起了脾气。”
生景说没有,“我真的只是困了。”
漫长的沉默传了过来,电话那边寂静的,连一丝杂音都没有。
生景猜不透方明远正在想什么,也许在思考,也许是……无所谓?
越是猜不透,越想要再猜。
整个人就像犯了癔症似的,不断假设着各种可能。连呼吸都停止了,生景静静地等待着方明远的回话,像一个死刑犯,等待着执行死亡的时间。
孤独。
而又恐惧。
“呵,你这个小孩啊,别想那么多。”
“我爱你的。”
我爱你。
爱你。
爱你。
那一刻他挂上了电话,连一句晚安都没说。
不,也可能是说了,是生景没听到。
他满脑子全回放着方明远最后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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