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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亮-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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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外赚的钱确实拿来换了回国的机会,回国后接了几个任务,酬金还可以。”
  他不自觉的解释,没说具体数字,这男人生前风光无限,多少钱都不会眨一下眼睛,所以他只说,“够买车。”
  王于漾哈哈大笑了起来。
  周易的嗓子眼发干,拿着手机的手掌心潮湿,心跳的也有些快,但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笑什么?”
  王于漾说,“当然是笑你可爱啊。”
  周易黑了脸。
  王于漾没继续刚才的话题,“叔叔一会要去何长进家,你保持手机开通,有事给你打电话。”
  周易失落又轻松,“嗯。”
  挂了电话,周易立在原地,面对着车来车往的繁华大道,点根烟抽了起来。
  那个男人在最喜欢的小白兔面前,也没自称叔叔。
  只对他那么来。
  周易的唇边无意识的噙着一抹笑,反应过来后唇角就立刻压了下去。
  。
  何长进的住处也在莲花苑,16栋二单元,方位在大门口左边,距离王于漾住的楼栋有点远。
  好在小区上了年纪,里面的树木也是。
  高又茂盛的枝叶挡住了火热的阳光,地上多是斑驳的树影。
  王于漾一路踩着树影去了何长进那儿。
  “快进来快进来。”何长进等他跨过门槛就赶紧把门关上,“王哥,我去把锅里的玉米捞出来,你自己拿鞋啊。”
  王于漾没有原主的记忆,对他那房子都陌生,更别说是何长进这儿。
  “长进,鞋在哪?”
  “上面的柜子里啊,就蓝色那双。”何长进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王哥你这段时间都没过来,连你自己穿的鞋都忘了?”
  王于漾打开上面的柜子,找到蓝色拖鞋放地上,脚伸进去一试,发现刚刚好。
  何长进喊道,“那鞋是5月份的时候买的,你不来我就洗了收起来了,还能穿的吧?”
  “能穿。”
  王于漾把脚抬起来看鞋底,现在还不到九月,才四个多月鞋底就有一定程度的磨损。
  如果真如何长进所说,这是原主专用的,那他过来的次数不少。
  何长进端着玉米出来,“王哥,尝尝我家的紫玉米。”
  王于漾说,“你爸妈种的?”
  “对啊。”何长进嘿嘿,“上午刚收到的快递,一大包,昨天我爸妈才掰的,快尝尝。”
  王于漾去厨房洗手,何长进不可思议的嚷嚷,“王哥,你成讲究人了啊。”
  “来的路上给一个小朋友捡了球,一手灰。”王于漾的声音夹在哗啦水声里面。
  何长进咂嘴,“还是讲究。”
  王于漾尝了玉米,口感软糯,还有点黏,甜度倒是很合适。
  何长进问,“怎么样?”
  王于漾说,“挺好吃的。”
  何长进笑眯眯的说,“那一会你回去的时候带点儿。”
  王于漾也笑,“好啊。”
  何长进自己拿了根玉米啃起来,“王哥,我发群里的照片你看了没?”
  王于漾说,“看了。”
  何长进啃的嘴边都是黏黏的玉米粒,“那小子真是你弟弟的跟班?”
  王于漾说,“朋友吧。”
  何长进口齿不清的说,“王哥,你别怪我罗里吧嗦,你弟弟是你认的,不是亲的,你让他跟你住一块儿,给他钥匙,还把涉及到金钱的摊子给他管,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更小的,看着跟他特亲,我觉得你还是多问一问比较好。”
  “那个什么,多留个心眼肯定没坏处。”
  王于漾说笑,“我也没什么可让人惦记的东西。”
  何长进突然抬头,“话不能这么说,人坏起来超过你的想象。”
  王于漾挑眉,“哦?“
  何长进垂头继续啃玉米,“就时事新闻之类的,各种各样的刷新三观,我跟你说啊,有的人黑着呢,外表是看不出来的,反正我妈就老叮嘱我,防人之心不可无。”
  王于漾靠着椅背,“说的也是,人心隔着肚皮,看不到。”
  何长进黑瘦的脸上露出笑容,“王哥你能听进去我就放心了。”
  王于漾的余光掠过他落在厨房一处,“有冰箱了?”
  “小邱要换新冰箱,旧的就给我用了。”何长进胡乱啃完玉米说,“还挺好的她就换了,有钱人啊有钱人。”
  王于漾说,“她很拼。”
  “是啊,又努力又善良。”
  何长进叹了口气,“王哥,我这辈子是没福气找到她那么好的对象了。”
  “这辈子?”王于漾说,“你才二十二,要是在读书,现在还在大学里,都没进社会。”
  何长进自言自语,“可我已经进来很多年了呢。”
  下一刻他笑着站起来说,“王哥,我去把鱼汤炖上,中午我们喝乌鱼汤。”
  王于漾屈指点了点桌面,刚才有一瞬间他从何长进的身上感受到了深重的疲惫感,似乎还有……厌世?
  他坐了会就四处走动,不知不觉走进了何长进的房间。
  面积差不多是原主的一半大,不像原主那么严谨有序,东西很随意的摆放着,有一点乱。
  视线粗略的扫过去,都是些家具跟日用品,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王于漾把地上的衣服牌子捡起来丢垃圾篓里,他瞥动的目光一顿。
  桌上有个笔记本,黑皮的,看着不怎么新。
  王于漾走过去翻开第一页,发现上面只有一个日期,空余的地方太多,日期被衬托的有些意味不明。
  就在他要翻到第二页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看他,他轻合上笔记本转身。
  何长进站在门口。
  。
  “这个小奥特曼……”王于漾指指桌上的一个摆件。
  何长进咳两声,“王哥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回我擦桌子的时候不小心把它碰地上了,就这么磕掉了一块,平时我真的很爱护你送我的这小玩意儿。”
  王于漾笑,“我再买个给你就是了。”
  “现在这型号难买到。”何长进说,“而且贵着呢,已经成了大佬们的收藏品,没必要。”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唠唠叨叨的跟平时一样,“对了,这次挑的西瓜特别好,刚才我切了,皮非常薄,切起来那叫一个脆……”
  “是吗?我尝尝看甜不甜。”王于漾迈步走了出去。
  桌上放着好几片西瓜,红瓤绿皮,周围有一点浅红的汁水。
  何长进拿了一块递过去,“王哥,最大的一片给你。”
  王于漾接到手里吃一口,下意识把几个黑籽吐垃圾篓里,忘了原主吃西瓜不吐籽。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王于漾若无其事的笑着甩锅,“小易吃的时候总是吐籽,我学他,学习惯了。”
  何长进对着手里的那片西瓜哗啦横扫一大块,毅力籽没吐,都咽下去了,“还以为你连这个都改了呢。”
  王于漾笑笑,他在何长进的注视下吃了点西瓜,强行咽下了嘴里的西瓜籽,太阳穴发疼。
  何长进用手背擦擦嘴,好奇的问,“王哥,你弟听你话不?”
  王于漾想了想,“之前不怎么听,现在是嘴上不怎么听。”
  何长进膛目结舌,“口是心非啊,一点都看不出来。”
  王于漾说,“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心里能听就行,不听话的很闹腾,”何长进唏嘘,“我亲戚家俩孩子,老二就跟老大对着干,天天都是世界大战。”
  王于漾没什么有感而发。
  沈家虽然家大业大,旁系众多,重大节日会在老宅吃饭,但他从来不会跟哪个熟络,也没谁敢到他面前聊家长里短。
  何长进把瓜皮扔掉,“王哥,我给你的平安符你收着呢吧?”
  王于漾,“嗯。”
  跟哪个红鲤鱼的小书签一起放书架上了。
  “收着就好。”何长进咧咧嘴,“难得去香月寺烧个香,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王于漾说,“下次一起去好了,我也想烧烧香。”
  “行啊,”何长进嘿笑,“到时候再去写个许愿锁挂桥上,这次我都没写上,人忒多了,又那么晒,排队排的头顶冒火星子……”
  王于漾听他唠叨,应付着西瓜籽,嘴里含一点,偷偷吐纸巾上面了。
  。
  之前王于漾问何长进喜不喜欢吃鱼,他说还行,有就吃,没有就不吃。
  中午烧的乌鱼汤他确实并不太感兴趣,只在饭后舀了几勺汤到碗里,里面的乌鱼都没怎么吃。
  王于漾倒是吃了不少,第一次尝他的手艺,意料之外的不错,很清淡。
  饭后何长进拉着王于漾看电影,悬疑科幻片。
  由一个人引发了一系列事故,通过背叛,绝望,堕落,放弃,以及坚守这几点,阐述了人心跟人性的扭曲跟挣扎。
  整部影片都很压抑。
  最后的结局是个悲剧,主角跟大BOSS同归于尽,全死了。
  何长进摘下眼镜,拽了块衣角擦着镜片,“王哥,你觉得这片子怎么样?”
  王于漾说,“还可以。”
  这是他头一回从头看完一部影片,期间没走开,也没睡着。
  不过,对他这种内心本身就很阴暗的人来说,看这种的没什么情绪波动。
  能看到结局纯粹是想知道谁能活到最后。
  “只是还可以?简直太惊悚了好吗?”何长进浑身毛孔炸开似的说,“我不怕鬼片,反正是阿飘,假的,一点都不现实,我就怕这种。”
  “人可是比阿飘可怕多了,不然怎么会说人怕阿飘三分,阿飘怕人七分……”
  他擦完一边的镜片擦另一边,啧啧两声,“说的我自己鸡皮疙瘩都飞起来了,还是找个喜剧过过脑吧。”
  说着就拿遥控器换频道。
  王于漾的手机响了,陈子旭发了张照片过来,是他的自拍。
  “……”
  陈子旭:如果你想要这个小男朋友,请按1。
  王于漾抽抽嘴,当没看见的收起手机,陪何长进看喜剧片。
  。
  天黑前王于漾从何长进那儿回去,他把平安符拿下来,捏在手里把玩,又放在鼻子那里嗅了嗅。
  寺庙里常见的香料味,夹在着一丝何长进身上沾到的鱼腥味,没有其他味道。
  那本笔记的第一页日期是多少来着?好像是……
  ——2021。12。19。
  王于漾想到什么,立刻在抽屉里找出何长进的资料,发现他是七年前来的S城。
  七年前,就是2021年。
  日记是从他来这里的那一年写的,12月19号发生了什么吗?
  王于漾坐在桌前陷入沉思,意识渐渐控制不住的模糊,下沉,最终沉睡了过去。
  手机的嗡嗡震动声突如其来,王于漾猛地睁开眼眼睛,他看了眼手机,差不多只睡了十来分钟,却头昏脑胀,四肢无力,不想动,像是睡了好几天。
  这副身体有大问题……
  不会是被人下降头了吧?或者巫蛊之术什么的,远程操控。
  手机响了停,之后又响。
  王于漾按下接听键,开了免提。
  “大叔,我给你发微信你怎么不回?”陈子旭在电话里愤怒又委屈的说,“我等你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王于漾说,“没看到。”
  陈子旭听出来什么,语气变得焦急,“大叔,你声音不对,是不是生病了?”
  王于漾说没事。
  陈子旭松了口气,“我明天下午过去,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定好地方了。”
  王于漾揉额角,“不行。”
  陈子旭一副很受伤的口吻,“为什么?”
  王于漾的后心湿答答的,出了很多冷汗,“我晚上不出门。”
  “我想起来了,大叔眼睛不好。”陈子旭说,“是夜盲症吗?”
  王于漾的思绪转了转,“是啊。”
  “那晚上确实最好不出去。”陈子旭体贴的说,“这样,就在家里吃吧,我给大叔做好吃的。”
  他暧昧的坏笑了声,“保准大叔吃了爱上我。”
  王于漾没什么意义的扯唇,现在的孩子一个两个的都会下厨?
  通话结束后王于漾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小鬼的电话把他叫醒了,不然还不知道睡多久。
  。
  周易一回来,王于漾就问他有没有带枪。
  “你要枪做什么?”周易在冰箱里拿啤酒喝,发现没了,他就退而求其次的拿了瓶李子园。
  “防身。“王于漾叹息,“小易早出晚归,白天很少在家,半夜也经常出门,叔叔一个人,身边不放把枪总觉得不踏实。”
  周易睨他一眼,“我记得你说你被杀的时候,抽屉里放着枪,可是你连拉开抽屉的机会都没有。”
  “……”王于漾笑的和蔼可亲,“小易,你说什么?”
  周易动动面部肌肉,“你上来。”
  王于漾慢悠悠的上楼梯。
  前面的周易说,“枪的用处没你想象的那么大。”
  “有比没有强啊。”王于漾微笑,“到了叔叔这把年纪,再去锻炼体质,学一些拳脚功夫也来不及了,只能借助一些外力。”
  周易抿了抿薄唇,他三两层的跨上楼,将一把枪扔给男人,“拿去。”
  王于漾接住看看,是M1911,枪身有不少磨痕,应该用了很长时间,像那个之前给他的军用手电筒一样。
  “那你用什么?”
  周易说,“用别的。”
  王于漾看着他,似乎不信。
  周易喝两口李子园,喉结上下滚动着,“M92F,我还有一把这个。”
  王于漾这才撤离视线。
  周易的眼角往男人那里瞥,“会用M1911吗?”
  问完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白痴,怎么可能不会,这男人又不是普通老百姓。
  “给你的这把是我的第一把手枪,用的次数较多,”他生硬的转移话题,“后来就很少用了,用不到。”
  王于漾闻了闻枪,“只有小易一个人的味道。”
  周易的喉头干哑,他连着喝了小半瓶李子园缓了缓,“让小白住进来吧,反正他在楼下,收拾一下就行。”
  王于漾抬眼,“你知道?”
  周易懒得回答,“他没事的时候都待在家里玩电脑,你出门也可以带上他。”
  王于漾蹙眉,“那小孩的胳膊很纤细,长得也小小的。”
  周易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嗓音冷了下去,“他是雇佣兵,身体接受过特殊训练,各方面技能比普通人强很多,一般情况下够了。”
  “好吧,”王于漾笑,“叔叔听小易的。”
  完了问,“他会做饭吗?”
  周易说,“会,但是你不会喜欢,他口味重。”
  王于漾沉吟,“那是不行。”
  周易看向男人,在他看过来时立即转开头对着落地窗外,听到他说,“看来还是要麻烦小易做好了饭菜放冰箱里。”
  “小易做的饭菜最合叔叔的口味。”王于漾笑。
  周易满嘴都是甜味,难以消散,应该是李子园太甜了,他没再喝的丢一边,坐到床上说,“帮我换药。”
  王于漾说,“你没让小白给你换?”
  周易的某根神经又不对了,他的面色铁青。
  王于漾转身下楼。
  周易瞪着男人的背影,下颚线条绷的冷硬,眼底覆了层冰。
  楼下传来一道懒散的声音,“等会。”
  周易的眼底的冰瞬间碎裂,他弯下腰背,双手撑头,刚毅的眉眼拢在阴影里面,表情一片模糊。
  。
  王于漾洗了手回到阁楼,见青年撑着头看过来,那一瞬间他像是看到了激烈摇晃的尾巴。
  这时候的大狼狗变成了大狗啊……
  王于漾笑了起来。
  周易一看他那样笑,就觉得后背刮阴风。
  不知道会有什么发展,根本没办法预料,也控制不了。
  王于漾给周大狗拆纱布的时候,提起了何长进的黑皮笔记本。
  如果何长进身上没有挥之不去的鱼腥味,那一串数字就是他随便瞎写的,或者是某个他认为的有纪念意义的日子,不值得去深入挖掘。
  可眼下他身上有味道,这就不得不注意了。
  周易说,“笔记是很隐秘的东西。”
  “你是说,”王于漾从后面绕到前面,“他故意放在桌上的?”
  周易不动声色的把身子往另一边偏移,离他远点,“应该是。”
  王于漾坐回去,继续拆纱布,“那就暂时静观其表好了。”
  周易,“嗯。”
  “原主的死十有八九跟何长进无关,他估计是知道点什么,因为某个原因不能直说。”
  王于漾给他换好药重新包扎,“原主的死牵扯到的东西好像比想象的还复杂啊。”
  “小易,你把两只手都举起来。”
  周易照做。
  王于漾拿着纱布从他咯吱窝下穿过去,“小易,耳朵红了。”
  周易原本还在试图忽略男人像是从后面抱住他的感觉,一听到耳边的声音,努力瞬间分崩离析,他面无表情,“没有。”
  王于漾看着青年明显发红的耳根,“那是叔叔看错了。”
  周易似是很镇定的抿直薄唇,一言不发。
  王于漾接着说前面的事情,“2021年12月19号有什么众所周知的大事吗?”
  周易平复情绪,“七年前?”
  王于漾,“昂。”
  周易说,“国外没有。“
  “国内好像也没。“王于漾手上的动作慢条斯理,“那就不是众所周知,是鲜有人知,或者只有参与者知道。”
  “当年何长进刚来S城,15岁,还是个小孩,他想借着那串数字透露什么……”
  周易淡淡的说,“你现在对原主的死很在意。”
  王于漾回神,“小易,你不要忽略了一点,叔叔现在的身份就是原主,是同一个人了,不想查也得查啊。”
  周易的眉头一皱,“别想太多。”
  王于漾拍拍他的脑袋,“好。”
  周易想躲已经来不及,也没有发火,算了,随他去。
  。
  第二天上午,熊白挎着特地买的小黑包去机构上课,他的假资料是刚毕业的专科生,职场新人。
  热血沸腾的到处乱撞,企图撞出自己的一片天地,给梦想足够的地方发芽生根,开枝散叶。
  所以他也没穿平时的衣服,专门为八天的培训课买了符合人设的装备。
  熊白在教室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跟其他人一样刷手机。
  不多时,教室里忽然静了下来,就像是上学那会儿每天都会有那么几次的神奇现象一样。
  什么也不用说,一个两个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放下手机,坐直身子。
  有个模样斯文的男人走进教室,他夹着黑色专用讲课包,手里拿着同色系保温杯,身着一套深蓝色西装,里面是白衬衫。
  领口扣到顶,领子理的平平整整,领带打的规矩而严密。
  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从头到脚像是用大熨斗来来回回的熨过,全收在一个框框里面,没有一点跳的地方。
  男人走上台,扬声道,“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讲师,我姓郑,郑原,很荣幸在这里跟你们进行礼仪文化上的交流。”
  熊白在最后一排暗暗观察,这家伙说话字正腔圆,走路姿势挺拔而放松,不会显得拘谨,也不会让人觉得邋遢,没有正形。
  笑容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熊白啧了声。
  郑原简单的做了开场白,放下讲课包说,“现在我想请各位做一下自我介绍,两句话左右,从我左手边的第一位开始。”
  于是十几个年纪轻轻的职场新人开始进行自我介绍,到熊白的时候他就跟前面的学,蒙混过关了。
  “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下什么是职场礼仪,在开讲之前,我想跟在座的提一个问题。”
  郑原说,“礼仪在职场中有着什么样的作用?”
  话音落下,他的视线往台下扫去。
  熊白顿时有种被叫起来答题支配的恐惧,他把头垂下去,嘴里碎碎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周围不知道哪个女士还是先生突然放了个屁,带颤音的那种,熊白下意识抬头,冷不丁的跟台上那位来了个死亡凝视。
  “……”呜呜,要死。
  郑原出声,“最后一排……”
  熊白心里凉了半截。
  郑原语调平缓的说出特点,掷地有声,“最里面靠墙,穿格子衬衫的那位先生。”
  熊白心里彻底凉了。
  教室鸦雀无声。
  熊白声音软软的,“我认为礼仪在职场中的作用有三点。”
  郑原,“请说。”
  “第一点是形象加分,”熊白绞尽脑汁,“第二点是可以得到尊重。”
  “第三点,”他咬嘴唇,“第三点是……”
  “不知道了。”不小心把这话说了出来,可怜兮兮的。
  前面的女孩举起了本子。
  熊白瞄到了上面写的几个字,眼睛顿时一亮,“礼仪是名片,可以推销自己。”
  郑原昂首,“这位先生说的三点很好。”
  熊白擦了擦脑门的汗,小声对女孩说了谢谢。
  报名表上写着是理论跟实践,后面还会有小组练习,太可怕了。
  。
  接下来的课,熊白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郑原身上。
  他发现郑原每说到一个观点就会调整麦,上下摆动,最后都会摆到同一个位置。
  像是早已根深蒂固,把习惯变成了一串数据一样。
  喝水也是,保温杯摆放的位置如同复制。
  熊白记着笔记:强迫症,细节控。
  下了课,熊白有意无意的慢吞吞走在后面,他看着郑原跟其他人挥手,点头,微笑,握手,每个行为都很完美。
  郑原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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