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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亮-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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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明知故问了。”
王于漾有些疲态,“警方在人体实验这块需要点进展,才能成立专案组。”
周易的嗓音冰寒,“你是何长进社会关系里最紧密的那个,警方察觉他的死有蹊跷,一定会查到你身上,你会暴露。”
王于漾说,“只是有可能。”
周易紧抿着薄唇看他,半响冷笑,“死人再生,被发现就一条路,关进实验室当研究对象,如果你想象不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些资料,让你长长见识。”
王于漾拍拍青年的脑袋,“好了,小易,不说了,嗯?”
周易的眼底有怒气翻涌,“你非要这么铤而走险?”
“梅月是刑警,各方面都很灵敏,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挖掘出线索的目标。”
王于漾安抚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虽然叔叔是死后再生,但目前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常。”
周易深吸一口气压制着什么,“你的嗅觉还不叫异常?”
王于漾挠眉毛,“相对来说就不算什么了,而且只有你知道。”
他抢在青年前面说,“小易,现在何长进的死被当做意外身亡来处理,到不了梅月手里,必须想办法让她知道。”
周易没回应。
王于漾叹息,“我们很被动,这个局不破,何长进白死,叔叔也早晚……”
周易几乎是吼着打断,“她会知道!”
空气凝固了一般。
王于漾看青年眼眸猩红,神情冷冽,暴躁,混杂着难掩的慌乱,他拧拧眉,“小易。”
“嗯。”周易阖了阖眼,“你先回去。”
下一秒又不容拒绝的改口,“在玄关那里等我。”
话落就自行清理不该留下的痕迹。
。
当晚梅月游览网页的时候,忽然弹出了一条新闻推送。
停放的车爆炸,死者当场身亡,住处有死鱼的腥臭味,蔓延至整个楼道。
几个信息一下子吸引了梅月的注意,她甚至都没留意那条新闻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就立即前往停尸房。
第二天上午八点四十左右,王于漾坐在审讯室里。
对面坐着梅月。
两人都是一夜没睡,黑眼圈各有各的风采。
沈氏上一任族长身边有个亲信,就是梅月的父亲,特种兵出身,在一次袭击中被抓后硬是不肯出卖他,死的时候已经没人样了。
之后梅月被接到沈家待过两年,受沈氏基金照顾,资助她长大。
王于漾接手族长之位后不久,梅月就考进了警校。
这些年他们来往不多,但没断过。
他像她父亲一样叫她月儿,她跟其他人一样,喊一声二爷。
王于漾的思绪被烟草味打乱,他坐着不动,眼睑下的青色搭配苍白的一张脸,病态很重。
梅月迟迟没有提问,只是隔着腾升的烟雾打量对面的人。
李立该从来没见她这样盯着个男的看,心里不免有点吃味,“队长?”
梅月示意他问。
李立咳嗽几声清清嗓子,问了起来。
“姓名。”
“王于漾。”
李立正要继续问,他的队长就跟耳背似的冷不丁来一句,“姓名。”
王于漾,“……”
李立,“……”
梅月盯着男人,全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李立尥蹶子不干了,他把笔往纸上一按,臭着脸说,“队长,你自个儿问吧。”
发现队长盯着死者的朋友,一个眼角都没挪过来,李立的脸更臭了。
长的也没帅到人神共愤,怎么就盯个没完?邪门。
梅月无视下属惊悚的表情,“姓名。”
王于漾的唇角往下压了压,那孩子说的没错,他这个决定是铤而走险,月儿会因为莫名的熟悉盯上他。
但没办法,这个局背后的操控者藏的深,实验基地一点痕迹都没有,像在另一个空间,太难挖了,需要一个齐聚优秀警力资源的专案组介入。
在两道视线的禁锢之下,王于漾淡然的重复了一遍名字。
梅月英气的眉眼间涌出些许微妙之色,她表情复杂的抽口烟,暂时忽略掉怪异的熟悉感觉,往下问了几个问题。
“死者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王于漾摇头。
梅月又问,“你有在死者身上闻到过什么味道吗?”
王于漾的眼皮微垂,这段时间何长进身上的鱼腥味很淡,周易小白小邱他们都闻不到,他不能说,否则就是自己把自己归为另类。
“之前没闻到过,昨天下午去他那的时候有闻到。”
梅月追问,“什么味道?”
“说不上来……”王于漾做出思考的表情,“有点腥。”
梅月盯视过去,“只是有点?”
王于漾“嗯”了声。
梅月观察他的情绪波动,一无所获,“你没问他?”
“当时没想起来。”王于漾一副怀疑的表情,“两位警官,长进难道不是意外?”
梅月沉默了。
。
九点半刚过,王于漾拖着疲乏的脚步从警局出来,对站在风口抽烟的青年说,“没事了,回去吧。”
周易看着他,不说话,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好判断是不是真的没事。
王于漾揉揉额头,“小易,叔叔胃不舒服。”
周易立即掐灭指尖的烟,开车带他回家。
进门的时候,王于漾听到了“汪汪”的叫声。
一个肉乎乎的小白影欢快地从客厅跑过来,围在他脚边打转,尾巴不停摇晃着。
王于漾蹲下来看小狗,“牛奶。”
小狗舔他搭在腿上的手。
第58章
王于漾摸摸小狗毛茸茸的脑袋; 小狗呜咽着蹭上去。
熊白一脸怨妇的表情; “牛奶啊牛奶,是谁每天早上给你铲粑粑; 是谁每天一粒粒的数好狗粮泡了给你吃?又是谁怕你想妈妈; 特地买了奶粉用小奶嘴喂你?啊?你个小没良心的!”
小狗眼睛微微眯着蹭王于漾掌心; 乖巧可爱。
王于漾的耐心跟容忍度非常贫瘠,他不喜欢猫猫狗狗; 麻烦; 这小狗来家里后他也没怎么理睬,一直都是小白照顾。
现在何长进死了; 它好像成了他留在世上的儿子一样。
王于漾叹口气; 生疏的抱起了小狗。
周易看男人抱着狗往客厅走; 面色沉了又沉。
熊白贱兮兮的说,“老大,是不是在想,人不如狗?”
周易瞥他一眼。
熊白顿时就跟脖子里被人塞了把冰渣子似的; 浑身抖了抖; 嘴硬的撇嘴; “实话还不让说。”
客厅里传来声音,“小白,有开水吗?”
熊白啊了声,“不知道诶。”
周易去厨房看水壶,空的,等小白进来说; “以后水壶里的水没了,记得烧。”
熊白听着老大指责的语气,嘟嘟嘴,“噢。”
重色轻友!
周易烧了水,煮上粥去小白房里,“警方通过何长进卫生间里的那块黏液检测出什么了?”
熊白卧倒在床上的一对玩偶里面,“鱼类的基因,细胞。”
他捞到一只扎着蝴蝶结的兔子塞怀里,下巴抵上去,“还有一种药物。”
周易抬眼,“药?”
“嗯啊。”熊白说,“警方的解析报告还没出来呢,我感觉是类似某种抑制剂,何长进应该就靠那种药生存。”
“上次那个沈氏的高管,刘什么?”
周易说,“刘峰。”
“对对,刘峰。”熊白打哈欠,“何长进没了药,会像他一样,生活习性发生改变,搞不好还会长出鱼鳞,全身都是黏液。”
“但是何长进的情况跟刘峰不同,性质可怕很多,刘峰的体内只检验出致命的寄生虫,没有蛙类的DNA,细胞基因组织都没被破坏,还是个人,所以警方才会往催眠上联想。”
“何长进就……”
熊白投过去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周易的眉宇皱起,照这么说,三个实验品的顺序就排出来了。
孙成舟那的实验品最早,之后是何长进,刘峰。
周易只要一推测实验的最终研究方向,就会想到客厅里的男人,这种让他愤怒又恐慌的感觉最近越来越强烈。
熊白没察觉老大的异常,自顾自的说,“可惜何长进死于爆炸,警方捞出来的尸骨残骸已经没了鉴定价值。”
他停顿一下,郁闷的说,“老大,那手机我搞不了。”
周易言简意赅,“再搞。”
“……”
“我真的怕跟科学疯子拼脑细胞,不够拼呐,我才十九岁,已经开始搜防脱洗发护发了,妈蛋。”
熊白叫苦连天完了,抱着兔子在床上打滚,“不过我昨儿既然说了要把实验基地挖出来,那肯定要干到底。”
周易说,“少熬夜。”
熊白泪眼汪汪,“老大你还是爱我的!”
周易满脸嫌弃。
熊白哼哼,“老大,叔叔这时候需要有人陪,你机会来了啊。”
周易没感觉。
熊白一副操心的老妈子样,颠三倒四的喃喃,“这样不行,老大,你这样不行,这样真不行。”
周易整张脸黑了几分。
熊白眼珠子转转,“不如这样,老大,我俩做做戏,让叔叔吃点儿醋?”
周易的脸直接黑成锅底,“我跟你有仇?”
熊白的眼皮往天花板翻翻,“你不想试试看叔叔在不在乎你?”
周易说,“不用试。”
“那你不想知道叔叔对你有没有欲|望?”熊白挤眉弄眼,“想抱你,亲你,干……”
他眨巴眼睛,“貌似干不了。”
周易的额角一抽。
熊白挪到床边,趴着问,“叔叔多高来着?”
周易说,“不到一米八。”
“不到一米八……”熊白嘀咕,“老大你一九零哈?”
周易说,“一九五。”
一米六九点五的熊白羡慕的咬牙,我恨!
他歪着头,“身高体格差摆在那,叔叔的危机感太强,就算对老大你有意思,也会很难搞好心理建设。”没开过荤的雄狮,谁他妈不怕?
而且老大是真大。
熊白啃嘴角,也不知道叔叔有没有跟老大一起上过厕所。
好想看叔叔的表情啊。
周易半响没有表情的开口,“你在想什么?”
熊白哈哈,“没有啊。”
他听着客厅里的狗叫声,有感而发的跳转思维,“我还挺喜欢何长进的。”
“实验品多遭罪啊,难怪他那么瘦,死对他来说是种解脱吧。”
“你睡你的。”
周易开门出去,看到男人瘫在沙发上,小狗瘫在他身上,一大一小的脑袋摆向一个方位。
“……”
。
小邱过来时,王于漾正在喝粥,土豆跟米粒熬的浓稠,加了勺蜂蜜,软糯香甜,喝着能让胃部的疼痛得到缓解。
“王哥……”
小邱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头发有点乱,模样憔悴不堪,一身衣服好像还是昨天的,整个人有些浑噩。
王于漾把勺子放进碗里,让她坐下来说。
小邱坐在他旁边,双眼红红的,“王哥,我要走了。”
王于漾有预料,也能理解,“去哪?”
“没想好,”小邱垂着头,“先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说到后面就有些哽咽。
王于漾看了眼在阳台给他洗衣服的高大青年,目光收回来放到年轻女孩身上,“那就回去吧,过段时间能好受一点。”
“太突然了,”小邱的肩膀轻颤,“昨天我们还在发微信,什么都好好的,怎么会那么突然……”
王于漾说,“那是意外。”
小邱沉浸在悲痛的情绪里面,嘴唇颤抖着说,“上个月我跟他表白,被他拒绝了,我一直知道他对我的心思,他就是不说,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先说出来,没想到他会是那样的反应。”
“他问我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最基本的是什么?我说感情,理解,包容……我说了很多,他都说不对。”
“他说是健康的身体。”
小邱说着眼泪就淌下来了。
“我当时没有多想,光顾着难过了,昨晚我一晚上没睡,我想了很多,王哥你说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可他身体一直好好的啊,平时感冒发烧都很少有,我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
“就半个月前,他跟我说些奇怪的话,现在我回想起来都像是遗言。”
半个月前?王于漾沉思不语,那时候还没发生火灾。
看来何长进早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或者说是不想活了,撑不下去了,那副身体承受着别人不知道的痛苦。
那个年轻人平时叽叽喳喳,嬉皮笑脸,却有种挥之不去的老态跟沧桑,想有个平淡普通的生活,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也希望原主能那样。
王于漾给小邱倒了杯水,让她缓一缓。
小邱攥着水杯,“王哥,我这次来还有个事。”
王于漾靠着椅背,“你说。”
“牛奶可以给我吗?”小邱吸吸鼻子,“我想把它带在身边。”
王于漾还没表态,熊白就抱着小狗从房里出来,“姐姐,牛奶不能给你。”
小邱张了张嘴。
“我可以每天给你发照片,视频也行。熊白微弯腰,“拜托了姐姐,我很喜欢它,这些天它也习惯了这里。”
小邱看看他怀里的小白狗,声音里有哭腔,“是我太自私了。”
熊白欲要说话,就听她说,“那你以后多拍点照片给我看啊。”
他郑重的点头,“嗯嗯。”
。
小邱走后,王于漾没什么胃口的回了房里。
桌上放着何长进意外险的保单,卡,以及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王哥,谢谢。
王于漾打开抽屉拿巧克力,那孩子出门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回不来了。
当时玄关的光线有点暗,他看不太清,听着那句告别的声音很轻松。
这是活的有多累啊……
有液体滴到桌上,啪地砸开,王于漾无意识的瞥过去,脸色变了变,他伸手摸眼睛跟脸,一手的温热液体。
王于漾的表情错愕,眼里尽是难以置信,他很多年没流过泪了,上次流泪还是小时候被绑架。
死之前王于漾不认识何长进,总共也才相处了不到两个月。
何长进的两次出手即便是为了原主,王于漾还是实实在在的沾了光,对他心存感激。
王于漾会完成他的遗愿,用他卡里的钱帮他给父母买好保险,并关注监督他的意外险赔偿事宜。
但他们之间没有某种羁绊,也没有累积到多深厚的感情。
王于漾看着手上的眼泪,这是受到了原主的影响,是他对何长进的情感残留。
心脏传来一阵闷痛,王于漾丟掉巧克力闭眼呼气吸气,脸白的不像个活人。
现在原主残留的情感窜出来了,那空白的记忆会不会恢复?
门外响起敲门声,接着是周易的声音,“何长进的父母来了。”
王于漾抹掉额头的冷汗,站起来的时候身体发虚,撑不住的坐回去,“小易,进来扶叔叔一把。”
最后一个字的音还没落下,门就直接被拧开了。
周易反手带上门,阔步走过去焦躁的问,“你怎么了?”
王于漾抓着青年的胳膊,气息虚弱,唇色发白,“先扶叔叔去床上躺会。”
周易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王于漾的眉间生出几分阴翳,命令道,“放下。”
周易抱的更紧。
第59章
客厅里蔓延着一股接近死寂的安静。
熊白对着刚痛失独子;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二老; 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觉得像“节哀顺变”; “人死不能复生”都很苍白。
熊白哑巴一样乖巧的坐着; 桌子底下的手指头捏了捏; 起身去洗了两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回来,给二老一人一个。
过了会儿; 熊白又去拿香蕉; 橘子,猕猴桃; 瓜子; 花生。
很快的; 桌上摆了一堆吃的。
熊白反应过来,尴尬的一张脸通红,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他其实就是想做点什么。
结果……
熊白看看那些吃的; 再偷瞄表情一言难尽的二老。
哎呀; 丢人了丢人了。
“叔叔阿姨; 我……那个,我去喊……”
熊白磕磕巴巴的话没说完,主卧的门从里面打开了,他看着出来的两人,像是在看救命稻草。
下一刻就发觉不对劲。
叔叔走在前面,老大走在后面; 头低着,嘴抿在一起,看着有点儿委屈,像被主人训过的大狗,他差点忍不住的跟怀里的小宝贝说,看,那是你狗大爷。
吵架了?熊白暗搓搓的观察。
王于漾跟二老打招呼。
二老连忙拘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王先生……”
王于漾温声道,“叫我小王就可以了。”
何母跟何父有点拿不定主意的对视一眼,斟酌着“诶”了声。
“小王,我们今早接到公安局的电话,说是长进走路的时候旁边的车爆炸了……”
何母说到一半就开始抹泪,“他突然走了,我跟他爸从家里赶了过来,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
“长进说哪天有个什么事,就让我们来找你……”
王于漾的眉头轻动,听二老这么说,警方是打算就以意外死亡处置,不打算把实情公布于众。
就像之前的刘峰案子一样。
那么做的理由可以理解,怕引起市民恐慌,也怕因此出现暴|乱。
王于漾若有所思,昨天他让周易想办法让警局关注到何长进的新闻,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法子。
外界一点风声都没有。
周易看出男人的心里所想,不等他问就主动弯腰,薄唇贴在他耳边说,“我让小白做了个小软件,编出新闻放进去,直接植入到梅月的手机里。”
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要是有尾巴,这会儿已经摇起来了。
王于漾没给他任何回应。
周易碰一鼻子灰,唇角往下压紧,周身气息冷峻。
熊白捕捉到这一幕,眼皮直跳,果然是吵架了。
这么细看,叔叔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的样子?
熊白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一脸痴呆。
不是他想象力不够丰富,实在是当事人跟哭唧唧小媳妇不搭边。
完全猜不到屋里发生过什么。
熊白瞄了眼偷看叔叔的老大,老父亲似的在心里唉声叹气,感觉自己肩头的担子好重。
。
客厅里不时有抽泣的声音,凝聚出了一股悲怆的氛围。
何母断断续续的,一直在说,没有章法,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还经常重复。
何父的话很少,只是偶尔抬起粗糙的手擦眼睛,四十多岁的年纪,却苍老的不成样子。
王于漾受到成长背景影响,没怎么安慰过谁,他看着对面满脸风霜跟悲痛的二老,尽最大可能的说了些安慰话。
“这都是命。”何母反复的念叨那几个字,似是在说服自己,“都是命……”
“当年不逼着他念书就好了。”
何母恍恍惚惚的说,“要是他不离家出走,现在肯定不会在这里,也就不会……就不会死了都不能有个整的。”
何父的声音枯哑,“说这些有什么用?”
何母哭了出来。
王于漾又是一通安抚,“叔叔阿姨,长进有没有跟你们提过什么……”
他委婉的问,“想做的事,或者是想去的地方?”
何母跟何父摇头。
王于漾正在掩藏失望,冷不丁听到何母说,“M城。”
“今年回来好几趟,他总念那个地方,说要带我们去旅游。”
何母擦鼻涕眼泪,伤心的说,“怪我们都没当回事,要是知道他……要是知道他……”
何母没说下去,人没有预知的能力,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王于漾不动声色的记下M城,将意外险赔偿跟保险,以及卡的时候告诉了二老,询问他们的意见。
二老全听他的,这样的信任在他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想必是何长进这几年灌输的思想,也是有意为之,他给自己死后的事做了不少准备。
。
王于漾送走二老就回了房间,门一关。
周易坐在他坐过的椅子上面,点根烟抽了起来。
熊白捂着自己的八卦之魂,关心的问,“怎么了?”
周易不答。
熊白挠挠微小巧的鼻尖,“吵架了?”
周易还是不言语。
“老大,你真不跟我说?”熊白趴在桌上瞅他,“人多力量大,你琢磨琢磨。”
周易沉默半响,“我抱了他。”
“抱抱抱抱抱……抱了?”熊白吓的嘴巴开瓢。
周易眼皮不抬的吐出烟雾。
熊白瞪大眼睛,“不是,润|滑剂,tt,这两样你都准备齐全了?”
周易没说话,脑袋没转过来。
熊白当他是默认了,顿时抖着手指过去,“老大你真敢硬干啊!”
周易脑袋转过来了,抬脚踹他,“抱就只是抱抱!”
熊白被踹的抱着腿龇牙咧嘴,“圈子里的抱不就是来了一炮?”
周易冷眼一扫,熊白立刻安静如鸡。
熊白闭了会嘴,憋不住的问,“老大,你怎么抱的?”
周易说,“打横。”
熊白呆滞片刻,“公主抱啊。”
几秒后他咋呼起来,“卧槽,都公主抱了,你没把叔叔丟床上,再压上去这样那样?”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开了,王于漾站在门口。
“……”熊白麻利儿的溜回房里。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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