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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亮-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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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粗声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眼角泛着红色,模样极其恐怖。
王于漾眉心不着痕迹地拧了下,“小易。”
周易眼睑猛地一颤,眼里的血性褪去,“我不想你担心。”
下一秒他又连忙说,“我没事。”
王于漾平静地看着他,眼神是包容的。
周易收紧下颚线条,薄唇拉成坚硬的弧度,好一会才深吸一口气,全身绷着的肌肉放松下来,“我会看医生。”
几分强调,几分安抚的重复一遍,“会去看。”
“去买山竹吧,”王于漾转身,“要是不新鲜就不买了,买小橘子,昨天吃的那个就挺甜……”
言语稀松平常,好像刚才的小插曲没有发生过。
周易后心被冷汗打湿,他在原地重重抹把脸,阔步追上男人。
。
两人刚买好水果就接了个电话,匆匆结完账去了机场。
贺旭改签机票,提前一天带熊白去瑞士,因为他妈妈病倒了。
熊白眼睛是肿着的,精气神很差,不清楚是因为这次的离别,还是因为牛奶的事。
他蔫了吧唧的坐在轮椅上面,直到贺旭说人到了才抬起头,在人群里看见了往他这边来的两个身影,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贺旭拿帕子给他擦眼泪,“宝贝,我是拐卖小孩的人贩子吗?”
熊白吸吸鼻子,“跟你没关系,是我承受能力变差了,我最近多愁伤感的一逼。”
贺旭嫌弃的捏他耳朵,“别说脏话。”
“我没有……”熊白狡辩,手扬起来大幅度挥动,“叔叔,老大!”
王于漾揉揉他柔软的银发。
熊白扁嘴,“叔叔,今年情况有变,我得去国外了,明年一定要一起过年,我写春联,说好了的。”
老早就开始念叨,这都快成执念了。
王于漾在少年的期待下点头说好。
熊白完全沉浸在伤感的情绪里面,可怜巴巴到不行,“老大,我要走了。”
周易说,“国外没有信号?”
熊白,“……”
一旁被烦了几天的贺旭不咸不淡道,“国外怕是连电脑手机都没有,与世隔绝。”
熊白气呼呼地瞪他一眼,“你烦死了。”
贺旭看他眼睛红红的,就懒得计较,上一边给国外的医生打电话,确定到那以后能顺利给他看腿。
熊白明明已经在欧洲生活了很多年,多个国家的穿梭逗留,却像是头一回出国,担心这个吃不到那个吃不到,焦虑的要命,话特多,小嘴巴叭叭叭个没完。
其实他压根就不是怕出国,是怕见贺旭他妈。
最初只是想找个money boy向自己开炮,哪晓得后来会稀里糊涂答应试着谈恋爱,现在还要丑媳妇见婆婆,他都不知道咋搞。
熊白碎碎叨叨了半天,嘴巴都干了还不停。
王于漾说,“这真的有点烦啊。”
周易,“嗯。”
熊白翻白眼,“我都听到了!”
王于漾跟周易笑。
熊白也跟着乐,开朗阳光又干净,看着很柔软,一个雇佣兵,顶级黑客,经历过数不清的杀戮跟阴暗,还能这样,难能可贵。
王于漾是真的中意这小孩,“小白,照顾好自己,我们有空会去看你,当然,你想我们了也可以过来。”
“一路平安。”
熊白一想到赫赫有名的沈二爷竟然有一天会这么跟他说话,又温柔又亲切,就从头到脚的倍儿激动,他一激动,脑子抽抽,不假思索的说,“叔叔,不如你认我做干儿子吧。”
周易,“……”
熊白反应迟钝,没察觉到老大的表情不对,郁闷地嘟囔着说,“可是好像有点小问题诶,老大只比我大五岁,我叫你爸爸,那他……”
周易出声打断,“你们该上飞机了。”
贺旭马上过来推轮椅。
“叔叔,老大,我走了,”熊白一个劲的往后扭头,很大声的喊,“我走了啊——”
王于漾站了片刻,把手抄进外套口袋里,“小易,回家了。”
周易一愣,“好。”
。
当王于漾在门口看到梅月时,眼皮跳了下,感慨今天的事一出接一出,攒一块了。
来的不光是梅月,还有科学院的章老。
大概是来了有一会儿了,楼道里冷,老先生冻的直搓手跺脚,倒是没有身为一个院长的威严,也不端着,穿的更是朴素,跟小区里遛弯下棋的老头子差不多。
气氛很僵硬。
钥匙在周易兜里,他没有开门的迹象,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底黑沉沉的,如同绷在弓上的弦,一触即发。
“料到你们会来,没料到这么快。”
王于漾轻笑着叹气,很随和的样子,“我才回来四天。”
章老被表象蒙骗,以为很好说话,正要迫不及待地表明来意,就迅速被梅月一个眼神制止了,并且示意他看拎着几个购物袋的高大青年。
经她一提醒,章老稍稍留意了一下,心下骇然。
狂躁,暴力,恐慌,血腥,杀气,这些都在源源不断地从青年体内散发出来。
章老默默地往梅月身边挪了两步,又往她身后站。
梅月嘴角一抽,章老,这家伙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跟我的职业性质不同,真打起来,我也打不过,你躲我后面有什么用。
王于漾看向梅月。
“林少南还没抓到,他多在外面待一天,多一点变故。”
梅月沉声说,“我们需要新的情报。”
王于漾闻到她跟章老身上都有花香,菊花,来之前去过墓园。
而且待的时间很长。
想起那些在基地牺牲的警员,王于漾默了几个瞬息,把手伸进青年衣兜里,在他耳边轻声说,“小易,问题总要一个一个解决,不怕啊,叔叔在的。”
周易阖了阖眼,心头依旧暴虐。
王于漾摸出钥匙开门,“进来吧。”
第83章
梅月跟着王于漾进了房间。
王于漾坐在椅子上面; 腿随意叠在一起; 双手指缝交叉着放在腹部,双眼微合; 神态慵懒而高贵。
只是面容苍白; 眼下有青色; 像是这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生觉,显得憔悴。
梅月倚着墙; 低头掏出一根烟; 熟练地点上,隔着燃起的烟雾打量坐在桌前的人。
这是在她知道真实身份后的第一次会谈。
梅月深吸一口烟; 心里有些许感慨; 这个人变了; 不是她的错觉,是确确实实的发生了改变。
原因很多,很复杂。
也许是触碰到了感情,学会爱人; 七情六欲全部丰满; 也许是成为实验品; 被用于研究,混进了另一个人脾性之类的东西。
或者是死后再生的这一经历。
从某种意义上来定义的话,是活了两世,总归是要有些变化的,也合情合理。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这个人……有烟火味了。
也像个普通人了。
“二爷。”
梅月叼着烟唤了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 “我很早就想跟您聊一聊了。”
“世事多变,拖到了今天。”
她拢住因为低头散下来的短发,“您家那位的情绪很不稳,怕是撑不了多久,我只说几件正事。”
“沈伯伯自杀了。”
梅月说完以后,房里陷入一阵令人不适的死寂。
差不过持续了快两分钟,王于漾睁开眼,“有交代什么吗?”
梅月抽着烟,英气的眉眼有几分锐利,之后变为唏嘘,“他没交代,但我在苏沫嘴里撬出了原因。”
顿了顿,梅月看了眼椅子上的人,“沈伯伯的孙子靠苏沫给的药续命。”
王于漾闻言,没多大波动,“那是得答应。”
“药苏沫不肯透露成分,除他以外别人也研制不出来。”梅月说,“现在他被抓,沈伯伯的孙子也就活不长了。”
“老人家大概是对你心生愧疚,也不想看到孙子痛苦,就选择了自杀。”
王于漾右手的拇指捏两下左手虎口,“说第二件事。”
梅月脸色凝重的说,“我们封锁了整个岛屿,还是没找到林少南跟他的保镖。”
王于漾抬眼,“没有渔船出去?”
梅月摇头,“没有。”
“人手增加过两拨,岛上的监察很到位,不会放一条船出岛。”
王于漾交握着的双手松开,一只手搭在桌上,屈指敲点着桌面,一声一声,颇有些漫不经心。
梅月耐心地等着,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认为这世上能够称得上了解林少南的人只会是二爷。
哪怕真相浮出水面,林少南的整个骗局是围绕着他展开的,一切都为了抹杀他,再得到他。
梅月还是那么认为,所以她找来了。
。
王于漾迟迟没开口。
梅月烟抽的急了点,有些咳嗽,她喘几口气,沉声说,“保镖是特种兵出身,有强大的反侦察力,他太清楚怎么躲我们了。”
“要不是他,林少南早就被捕了,局面不会这么被动。”
梅月又抽烟,实验基地被端,研究人员里面的头目苏沫已在监狱,专案组也随之解散了,她却不能歇。
除非林少南也被关在里面,否则对她来说,案子还是没完。
梅月跟林少南认识那么多年了,姐弟也好,朋友也罢,上头都不太希望她干涉,是她执意如此,想要亲自处理。
王于漾忽然问,“四天了是吧?”
梅月点头,“对。”
“四天了啊……”王于漾一边重复,一边敲着桌面,“再等两天。”
“枪杀案当天岛上很混乱,岛民们都陷入惊慌之中,一晚上过去,没有什么动静了他们就该干什么干什么,想捕鱼,想出海采购。”
梅月口鼻喷烟,“我们希望得到配合,就明确表明有凶犯藏匿在岛上,身上有枪,危险性极大,需要禁止渔民出海,挨家挨户搜查,二十四小时巡逻,保证他们的个人安全,他们的意见还是一天比一天大,已经闹上了。”
“要是再等两天,那些岛民……”
王于漾闭上眼,“那是他的极限。”
梅月听出话里的意思,夹着烟的手抖了抖,掉下来一撮烟灰。
“他失败后会有一段时间的自我催眠,找不到一丝希望就会选择结束自己,体面的离开。”
王于漾的手又变回指缝交叉的状态,“绝不会被你们抓住,关在审讯室里,一遍遍审问,再跟犯人们关在一起,在本能的恐惧跟绝望中等待最后的判决。”
梅月静默了会,“那他会躲在什么样的地方?”
“藏身地应该是肖明做主,你们侦查人员跟他算半个同行,比我清楚这里面的名堂。”
王于漾不知怎么就烦了,眉心蹙在一起,“说别的事吧。”
梅月突兀地问,“二爷,您恨他吗?”
王于漾捋耳侧发丝,淡笑了声,“没什么好恨的。”
梅月下意识盯着他,过了不到十秒他就不笑了,没有血色的唇拉平,从皮肉骨骸里往外的渗着阴翳,“不要试图窥探我的想法。”
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压在房里散开。
梅月差点因为生命受到威胁,没压制住本能的对他拔枪。
过了许久,威压慢慢消失,王于漾笑着招手,“月儿,你过来。”
梅月听着这亲近的喊声,有瞬间的发愣,她看着那笑颜,心里划过一丝诡异的熟悉感觉,不知怎么想起一件旧事,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人时的场景。
不是这模样,也不是这年龄,十一二岁,穿一身白色礼服,从楼梯上下来,王子一样。
等到梅月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椅子旁边。
王于漾的问题比她的还要突兀,“你一天抽多少烟?”
梅月大概是猜到了什么,表情古怪,“最少一包。”
王于漾说,“抽这么多,什么感觉?”
梅月把烟头掐灭,“嗓子疼。”
王于漾思索着说,“那个李立……”
“这次任务途中伤着了,不能留在一线,只能在二线整理卷宗。”
梅月轻描淡写,“这样也好,家里需要有个人打理,都忙就没时间了。”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一声脆响。
王于漾比梅月还先一步有反应,他匆匆起身,动作大了点,头有些晕眩。
梅月看他晃了晃,连忙伸手去扶。
王于漾摆手,“出去看看。”
房门刚打开,周易就把梅月大力挥到一边,抱住救命稻草一样抱住了王于漾,浑身肌肉紧绷着不断发抖,眼睛猩红的要滴出血来。
王于漾拍拍他激烈起伏的背脊,旁若无人地亲他耳朵跟发茬,“好了啊。”
梅月知道二爷跟这个周易在一起了,此时目睹这一幕,依旧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二爷会这么宠一个人。
梅月敛去神色走到客厅,看看地上的碎茶杯,看看章老,“……”
章老一张老脸上全是无辜,跟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
房里一直没什么动静,他想探头瞧瞧,冷不丁地撞见青年立在房门口,满脸嗜血的表情,这一瞧把他给吓着了,手里的茶杯没端稳,直接摔到了地上。
“砰——”
房门猛地关上了,梅月跟章老默契的谁都没说话。
等到王于漾出现在客厅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了,他往沙发里一坐,修长的手指抄进长发里,理着微乱的发丝。
“你们这一趟来,最重要的事还没说,就在这说吧。”
梅月跟章老眼神交流了个来回,斟酌着说,“我们想让你去科研院。”
章老接着说,“就待一年。”
梅月说,“待在那里,你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也能及时应付。”
下一秒就补充,“家属可以陪同。”
然而家属并没有给反应。
王于漾舌头被咬破了,嘴里有腥味,他让青年给他倒杯水。
周易没动。
王于漾踢踢他的小腿,“去。”
周易不肯离开,“先吃橘子,一会倒。”
王于漾,“……”
周易发现两道视线投过来,他冷冷地撩了下眼皮,眼角还是红着的,看起来却没多少脆弱,只会让人觉得悚然。
章老一个搞研究的,大半辈子都在实验室里待着,哪里扛得住这样的压迫感,他孩子气的用眼神埋怨刑警队长,早知道就多带几个人。
梅月心里叹息,不能动武。
客厅里弥漫起了橘子的香味,王于漾让梅月跟章老想吃就自己拿。
梅月拿了一个剥皮。
章老没那心情,他诚恳地表态,“只需要每个月做一次检查,抽一管血,别的都不……”
话没说完,就被一击眼刀给刮的冷汗直流。
老人家的脾气上来了,脸板着,闭了嘴不说。
章老不说了,就得梅月来,她吃两片橘子,摆出唠家常般的语气,“二爷,我们是代表科研院跟警方过来的,来之前已经开过会,意见达成一致。”
“你的个人信息是最高机密。”
“不管是你的身体内部情况,还是必要的相关检查,都会由章老一人负责,不会有第二人接触。”
这已经是能给的最大妥协了,态度也足够友善。
王于漾其实早有预料,周易也一样,只是真到了这一步,接受起来都不轻松。
尤其是周易,他的恐慌不安远远超过王于漾。
王于漾握住他捏紧的手,对梅月跟章老说,“我考虑一下。”
梅月起身,“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就拉起章老离开,毫不拖泥带水。
。
当晚王于漾就联系了梅月,说只能搬到科研院附近。
梅月挂了电话,没过多久就打给他,“二爷,章老那边我沟通过了,希望你们能够尽快搬过去。”
“您的身体需要快点接受一次检查。”
“好。”
王于漾之所以会答应配合科研院,考虑到了身体,也考虑到了未来,最关键的原因是那老人看他的眼神,并不像是在看一个标本,一堆实验数据,而是把他当人类。
这份尊重把握的很好。
王于漾把手机放桌上,转身摸了摸青年的脸,安抚地说,“你都听到了吧小易,已经谈妥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们这周把东西收拾收拾,原主的那份报告暂时先不透露,后面看情况再说。”
周易拉下他的手,鼻尖蹭上去,“我不会再让你有事。”
王于漾叹息,“小易,你太紧张了,放松点,就当那里是我们在国内的最后一个家。”
周易并没有因此放松。
精神上的创伤很严重,超过他的想象,他极度克制着隐藏着,努力维持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平静。
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尘埃落定,不想再把事情弄的很糟。
“叔叔放在北欧的那笔财产现在能动了,我们可以多请些人,各个领域的,你来挑选。”
王于漾继续安抚,竭尽所能的把温柔的话都说了出来,“至于叔叔的这幅身体今后会怎样,想了也没用,不如不想了。”
“我们就把每天都过好,你想要什么,叔叔都会给你。”
周易不知何时站直了,头低着,灼热的目光锁住男人,“你有这么耐心的对过其他人吗?”
王于漾说,“没有。”
周易沉沉地吐出一口气,面部线条一点点柔和,紧接着就前言不搭后语的说,“晚上我想做。”
这不是问句,是陈述内心的想法,并且做好了付诸行动的准备。
周易的“我想”就是“我要”。
少有的一次强势,甚至混进来了一两分命令的意味。
王于漾没反应过来,“嗯?”
周易喉头攒动了几下,嗓音十分低暗,“刚才你说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
王于漾摸鼻子,“我有这么说?”
周易默不出声,漆黑的眼睛执着地看着他,像一个在提醒家长的小朋友,说好了给糖吃,不能说话不算话。
王于漾被青年这纯粹的眼神看得浑身热乎了起来,后背麻麻的,是一种掌控外的感觉,“那好吧,你去洗澡。”
他动了动眉头,改变主意,“算了,一起洗吧,你把抽屉里那些个……”
正说着,还没完呢,周易就已经去拉抽屉了,动作迅疾。
“……”
第84章
两年后; 挪威
“哥哥!”
小男孩在雪地里跌跌撞撞的奔跑; 小火箭炮一样朝着一个方向冲去。
“乐乐,慢点跑——”
年轻的单身妈妈在后面追着; 看小孩扑进一个男人怀里; 她轻喘着把凌乱的发丝理理; 脸红心跳的打招呼,“王先生。”
王于漾嗯了声; 拍掉小孩呢帽上的雪; “你们要回国?”
“订了明天的票。”
年轻妈妈拎着从超市购买的一点零食,遗憾的说; “我们过来待了十多天都没有找到极光; 看来这一趟是没这个运气了; 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过来。”
她轻喝了声,“乐乐,你皮袄外面是湿的,别往叔叔身上爬; 快下来。”
“不是叔叔; 是哥哥。”
小男孩大声喊着; “妈咪,你总是叫错,真笨!”
年轻妈妈尴尬的抬头,撞见男人对她孩子微笑,美得比图片上的极光还要让人移不开眼,她瞬间就没了声音。
王于漾刮小孩鼻子; “乐乐,叔叔三十多岁了,不是哥哥。”
“就是哥哥。”小男孩拽下手套,用白嫩温暖的小手去他的大手,“哥哥,我好喜欢你。”
王于漾从大衣一侧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给他。
小男孩先看妈妈,得到同意才伸手接住糖果,开心地蹦跳着说,“谢谢哥哥。”
年轻妈妈看到这画面,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伤感地叹了口气。
王于漾手指着一个方位,“你们今晚十点以后在那边找找,兴许能看到极光。”
年轻妈妈正要说话,就发现男人看向一处,眼里瞬间像是揉进了星光。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着了很高很帅的青年。
一道冰冷的目光扫来,年轻妈妈如坠冰窖,被长羽绒服裹着的身体都冻的哆嗦了一下,脸都白了,她赶忙把孩子从男人旁边拉到自己身前,“王先生,不,不打扰你了。”
王于漾打了招呼离开。
小男孩用闷闷的声音说,“妈咪,如果哥哥是我爹地就好了。”
年轻妈妈立刻捂住他嘴巴,脸上难掩惊慌,生怕被那个狼狗护食一样的危险青年听见。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占有欲跟依赖,全部浸到了每一个眼神里,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爱。
。
王于漾进屋就把大衣脱了,“黑着脸干什么?”
周易很自然的接过大衣挂起来,“你喜欢那个小孩。”
王于漾倒水喝,“哪个小孩我都喜欢。”
周易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卧室。
王于漾坐到椅子上,微闭着眼长长地舒口气,他把一杯水喝下去大半,起身去卧室,哄他的爱人。
一推开门,王于漾就看见爱人背对着他蹲靠在床边,弓着腰背,头低着,背影有几分沉寂的味道,他走过去一看,眼角轻微抽了抽。
“你怎么又拿出来了?”
周易沉默着摩挲手里的小本子。
王于漾笑着摇摇头,这本子是去年夏天领的,一年下来蹲地上的孩子都快把封皮上的字摸秃秃了。
“小易。”
王于漾在青年面前蹲下来,“抬头。”
周易下意识照做,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气色很好,也显得年轻,跟年龄很不相符,眉眼间的温柔多情能让人沉溺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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