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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贱受终成渣-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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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前世番外
  “怎么了?”许尤迷迷糊糊地坐起身,黑暗中并看不清傅东辰的模样。
  然而傅东辰并没有搭理许尤,他紧紧握住手机,嗓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傅少,对不起。”
  傅东辰怔了怔兀自挂断了电话仰倒回床上,“做梦的吧?我肯定在做梦。”
  “做梦?”这下许尤彻底醒了,他歪头不解地看向傅东辰,“做噩梦了吗?”
  傅东辰闭上眼,并不搭话。
  许尤皱皱眉,心有怨言却不敢说出来,也不知因为什么,他似乎能感觉到傅东辰情绪不好,他识相地闭了嘴,小心翼翼地躺了回去。然而就在他躺下的瞬间,傅东辰霍地翻身下床,紧接着快速套上衣裤夺门而出,那速度快得许尤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等他穿好衣服准备去追时,傅东辰早就开车走了。
  “什么毛病!”
  傅东辰一路轰着油门,几乎用上了飙车的速度,好几次闯红灯时都险些和别的车撞上,等他一路风驰电挚赶到西郊时,陆明已经带着人在外面侯着了。
  傅东辰一个急刹险险停在陆明身前,没等陆明开口,便劈头盖脸地问,“沈然人呢?是不是受伤很严重?急救措施做了吗?救护车叫了吗?为什么我没有看见救护车?愣什么愣!说话!”
  “傅少,我……”
  “算了我自己去看,你赶紧叫救护车!”
  “傅少!”陆明一把抓住傅东辰的胳膊,他知道自己这个举动算是冒犯了,但是他没想到傅东辰真的会来,如果让傅东辰看见沈然的模样……
  “抓着我做什么?放手!”
  陆明张了张口,委婉道:“傅少,您,您还是别看了吧。”
  “你什么意思?”傅东辰一把拽住陆明的衣领咆哮道,“什么叫我别看了?沈然好歹也是我的人,你们看得我看不得?啊?!”
  守在周围的人齐齐一抖,默默地离傅东辰远了些。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陆明为难道,“是沈少他……”
  “我TM懒得听你墨迹!”傅东辰一把甩开陆明大步往厂房走去。
  陆明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型,等他想要去追时,傅东辰已经进了厂房。陆明愣了愣,忙对周围的人下令到,“你们通通站远一点!傅少没叫谁都不许进去!”
  “是!”
  傅东辰快步走进厂房,这间厂房实在是太破旧了,空气中都有一股子灰尘味。因为是深夜,厂房内只放了几个应急灯,光线并不是太好。然而傅东辰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被几件外套连头带脚完全盖住的人,那几件外套并不陌生,是外面几个手下的,他甚至能分辨出盖着头的那件是陆明的。
  傅东辰半蹲下。身,伸出的手在即将碰到衣服时又顿住,他收回手干脆盘腿坐在地上,甚至还摸出一根烟,打了好几次火才把烟点燃,他狠狠地吸了口烟又对着沈然吐出,哑声道:“我知道你怨我没有早点来救你,但是你也没必要联合陆明来骗我,起来吧,别装了,跟我回去,有伤治伤。”
  回答傅东辰的是死一般的静寂。傅东辰又吸了口烟,这次却是被呛住了,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不住地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傅东辰焦躁地把烟扔到一边,抹了把眼角的泪花,“平时我有个头疼脑热的你不是最着急吗?你看我肺都快咳出来了你还能这么沉住气,嗯?”
  “好吧,说实话刚才听见陆明说你……你那什么的时候我心里面是挺慌的,沈然,其实我挺在意你的,所以别闹了好吗?”
  “沈然!”傅东辰霍地站起身,眼中隐隐泛红,“我的耐心有限,你TM再不起来信不信老子把你撂这不管了!”
  厂房中依旧一片寂静,傅东辰紧紧盯着地上被衣服覆盖住的沈然,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最后他猛的转身,大踏步往厂房大门走去。
  守在大门外的陆明听见脚步声诧异了一瞬,刚准备迎上去,那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又逐渐远去。陆明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把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回到沈然身边的傅东辰一动不动地僵立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黎明的曙光渐渐通过破旧的窗户投进厂房。傅东辰闭了闭眼,缓缓弯下腰揭开了盖着沈然头部的衣服。
  衣服揭开的瞬间,傅东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脱离了胸腔,沉入了黑不见底的深渊。地上的沈然双目紧闭,一边脸颊红肿,嘴角满是淤青,错位的下颌导致双唇大张无法合拢,在这间昏暗的厂房内显得极其渗人。
  傅东辰狠狠闭上眼,抓着衣服的手紧握成拳。良久,他睁开眼,一把掀开了盖着沈然身体的其余衣服。
  伤,数不清的伤痕遍布沈然的身体,刀伤、棍伤、烫伤,各式各样,几乎已经找不出一块完好的地方,哪怕只是巴掌那么大小,甚至有些伤口已经化了脓。
  傅东辰踉跄几步,他突然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就好像一层雾蒙在了眼睛上,那颗跌落的心脏仿佛又回到原位,但是却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傅东辰捂住眼弯下腰,痛苦地呜咽了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全身血液逆流一般横冲直撞,疼得他几乎站不住脚。他从来没有想过,在未来的某一天,沈然会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他的眼前。如此的猝不及防,却又痛不欲生。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重要,重要到只要他一想到这人不会再睁眼,不会再对他说哪怕一个字就令他绝望不已,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可是为什么呢?他应该不爱沈然的,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会这么难过呢?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沈然的时候,那是四年前,那时候才刚刚入夏,沈然就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衬衣休闲裤从车上下来,他的皮肤很白,五官极其精致,微薄的双唇轻轻抿着,透出一股清冷的感觉。那一刻他打心底觉得这个人应当属于自己,最后也的确属于他。可如今,他却彻彻底底地失去了这个人。
  一阵悲恸的哭声穿过厂房打破了夜的寂静,那声音仿佛要刺破肌肤直达心底。陆明僵立在原处,忽然有些后悔给傅东辰打了那个电话。
  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明亮的光终于击散了黑暗,那阵压抑的,满含痛苦和悔恨的呜咽也随着黑暗一起消失。随着脚步声的接近,陆明终于看见傅东辰走出了厂房,手上抱着被衣服完全包裹住的沈然。
  “傅少。”
  傅东辰顿住脚步,拒绝了陆明伸过来的手,“你们来的时候,他……他已经这样了吗?”
  “是的傅少,不过沈少的……明显被处理过,并没有留下那些……”陆明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傅东辰,斟酌道,“嗯,痕迹。”
  傅东辰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赤红的眼中满是骇人的寒光,“三天内找到凶手。”
  “是!”
  “陆明,这世上有后悔药吗?”
  陆明蓦地一僵,不禁低下了头。
  “算了,”傅东辰自嘲地笑了笑,“走吧,回去给小然换身衣服,老这么裹着,他会生气的。”
  “傅少……”
  “如果是姓戚的做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
  “让许家滚蛋吧,小然不喜欢。”
  “是。”
  傅东辰又将沈然抱紧了些,一步一步往自己的车走去。
  陆明紧跟了几步又默默停住,在今天以前,他始终认为没有任何东西能击垮傅东辰,可如今看着傅东辰那沉重的背影,他几乎能感受到如有实质的悲伤裹挟在傅东辰周围,仿佛抽离了所有的空气,让靠近的人都能感受到令人绝望的窒息。
  傅东辰是真的在意沈然的,他想。
  一年后。
  天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此时已经临近立夏,然而这雨仿佛下不够一般接连几天没个间断,将整个S市都笼罩在雨幕中。
  李忠祥是墓园的守卫,已经在这里做了近二十年,熟悉的都会叫他老李头。这天例行巡视完的李忠祥准备回值班室打个盹,最近S市连着下了好些天雨,又加上已经过了清明节,来扫墓的几乎没有,这倒是让李忠祥轻松了许多。
  李忠祥刚进值班室,还没坐下便远远看着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墓园的露天停车场,驾驶室正好对着值班室的窗户。李忠祥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再看过去时,驾驶室的人已经下了车,撑着一把黑伞,怀里抱着一束小雏菊,身型高大挺拔。
  “哟!傅先生又来扫墓呐?”李忠祥挥了挥手,朝窗户外吆喝着。
  被叫做傅先生的人将伞扬高了些,露出一张英俊的脸,他微微点点头便往墓园深处走去。
  李忠祥咂咂嘴,也不在意,这人他经常见,听说是有个对他很重要的人葬在这里,李忠祥巡视的时候还特地跑去看过,墓碑上的照片是个模样精致的小伙子,姓沈,一年前葬进来的,也不知道和这位姓傅的先生什么关系,这位傅先生三天两头就会来次墓园,并且待的时间不短,比那些葬着亲人的人跑得还要勤。
  密密麻麻的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傅东辰拾级而上,在沈然的墓碑前停了下来。他将怀里的雏菊放在墓碑前,又将黑伞撑在墓碑上,手指轻轻抚了抚墓碑上的照片。
  “小然,我来了,这几天事情比较多,耽搁了,你不会怪我吧?”
  “其实我挺希望你怪我的,这样我心里也能好受些。一年了,小然,你就这么恨我吗?连一次梦都不肯施舍给我。”
  “姓戚的我抓到了,还有那几个人也都抓到了,原本我是打算把他们押到这里来给你报仇泄愤的,可是我想着你应该不会想看到他们,没关系小然,你当初所承受的我都会让他们挨个偿个遍。”
  “小然,你能……原谅我吗?”
  “小然,我上次说让你下辈子眼睛擦亮些,千万别又傻乎乎的爱上我,我现在收回这句话可以吗?如果有下辈子,请你务必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会弥补你的,一定会弥补你的。”
  “对不起……”
  如果早知你对我如此重要,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雨越下越大,将整个墓园都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带着一股令人逼仄的沉重,冰冷而又压抑。
  傅东辰缓缓跪坐在墓碑前,一手狠狠地捂住眼。一串水珠穿过手掌滴落在地面,也不知是雨还是泪。这一生,他终究不会再等到这人的任何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第80章 
  “咚——咚——咚——”
  傅东辰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缓慢而又沉重地跳动着,那声音异常清晰。其实他此时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晰了,眼前也一阵阵发黑,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可越是如此,他心底最深处那一丁点的期盼越是被无限放大,直到这一刻,他依旧期盼着沈然会回来,哪怕只是看他一眼。
  然而直到他彻底失去意识,他所期盼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沈然是真的不打算带他走了。
  而此时,厂房不远处,沈然单手插兜,沉默地望着厂房大门的方向,他的额头缠着纱布,一看便是对伤口匆忙做的处理。
  秦烈站在沈然身后半步远的位置,眉头紧锁,眼底黑沉沉的,无形中给等在一旁的副手增加了不小的压力。
  副手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暗自祈祷沈然快些离开,一边羡慕等在车里的司机,这是他第一次后悔自己竟然不是一个司机,否则也不用在这时刻担心自己成了秦烈泄怒的炮灰。
  从沈然突然中途把车叫停到现在,没有再说过一个字,秦烈也是沉默地守着,副手觉得,如果再这么下去,自己沦为炮灰的几率必将上升到百分之百。
  秦烈的心思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再清楚不过,人人都以为秦烈对已逝的秦老爷子忠心不二,然而只有他知道,秦烈当初在秦家内乱时强势出手为的都是沈然!甚至连当初秦烈听到沈然要订婚时那隐忍而又暴戾的模样他都记忆犹新。
  就在副手担心秦烈会不会暴起时,沈然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抬脚往厂房的方向走去。副手心中咯噔一跳,下意识地看向秦烈,只见秦烈紧紧地盯着沈然的背影,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直蹦。副手咽了咽口水,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却见秦烈快步跟上了沈然。
  副手愣了一瞬,紧接着忙给等在车上的司机打了个手势,自己则小跑着跟了上去,同时还掏出手机安排医院等待急救,隔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厂房里的人能不能活着撑到医院。
  沈然赶到厂房时,傅东辰已经陷入昏迷,地上满是斑驳的血迹,脸色惨白,显然是失血过多的征兆。这是沈然第一次见到的傅东辰最惨的模样,从前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早已消失殆尽,沈然知道这种时候他应该做的是离开,任凭傅东辰自生自灭,可最终他还是回来了,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对于这个曾经在他生命中画上浓墨重彩一笔的人,他不知道应该继续恨下去还是应该选择无视。
  “阿然,如果你想……”
  “阿烈,”沈然微微低着头,声音低哑,“对于一个你恨之入骨的人,你会怎么做?”
  “自然是除之而后快。”
  “除之而后快,”沈然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的情绪早已消失殆尽。沈然对赶来的副手和司机招了招手,“把他带走,去医院。”
  ******
  傅东辰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因为头部遭受重创,再加上大腿中了一枪失血过多,傅东辰被送进医院时已经进入休克状态。陆明是前往西郊废厂的途中收到的消息,等他赶到医院时,傅东辰已经在抢救室里待了近三个小时,而抢救室外除了一个自称刀疤的人,再无他人。
  陆明清楚地记得傅东辰经过近八个小时的抢救才被送进重症室,期间甚至下过病危通知书,如果不是在傅东辰抢救过程中他已经上下打点过,那张通知书他甚至找不到任何亲属来为傅东辰签字。
  然而,当傅东辰睁开眼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时,陆明忽然觉得连日来的担心根本不算什么,最令他感到无助的却是傅东辰睁眼的第一句话——
  “你是谁?我的小然呢?我的小然在哪?”
  这也许是迄今为止他听到的最荒谬的一句话,当年他跟着傅东辰在国外打拼,枪里来雨里去,抢过别人地盘,端过别人老窝,甚至为了追回被黑吃的军。火三天不敢合眼,他自认他的经历不会比那些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雇佣兵差,作为傅东辰最得力的助手及心腹,陆明由始至终都为自己能陪着傅东辰打拼出属于自己的王国而感到骄傲。可如今呢?
  此时此刻,陆明无比后悔当初把沈然订婚的消息告诉傅东辰,如果傅东辰不知道沈然订婚,也许现在还留在国外整天抱着沈然的旧手机自欺欺人,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般模样。
  傅东辰失忆了,医生说是头部遭到重创所致,然而傅东辰几乎忘记了所有人,却独独只记得沈然。
  可沈然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
  因为傅东辰的失忆关系重大,陆明不敢声张,甚至不敢把消息透给依旧在京城的帕克等人,他接管了原本属于护工的工作,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傅东辰,就连暗中守着的几个保镖也都是心腹
  。
  然而失忆后的傅东辰沉稳到近乎可怕,就连腿部需要长时间的复健才能恢复正常行走这一事实都没能让他慌乱半分。除却最初的昏睡以及每天例行问沈然是否来过,其余时间傅东辰都仿佛海绵似得从陆明那吸收着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信息。
  可是陆明却感觉到傅东辰似乎并不信任他,他总有一种傅东辰养好伤后就会拍屁股走人的错觉。而陆明的这种错觉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那是傅东辰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的第九天,他不过是转身倒杯水的功夫,就被傅东辰打晕了。对傅东辰他是毫不设防的,也根本不会想到傅东辰会在这种情况下偷袭他,等他从冰凉的地板上爬起来时,病房里已经没有了傅东辰的踪影,连带着失踪的还有一把他藏在腰侧的勃朗宁以及钱包里的两千六百块现金。
  然而陆明不知道的是,傅东辰在离开医院没多久就开始后悔了——他根本不知道沈然在什么地方。
  看着林立的高楼,傅东辰有一瞬间的茫然。即使陆明告诉他他在国外有多少资产多少手下多少地盘,如何的叱咤一方,可他的脑子里始终一片空白,不,应该说除了沈然,一片空白。其实就连沈然,他的记忆也不甚清晰,他只知道自己很爱这个人,必须要见到他守着他,别的却什么也不记得。他觉得他和沈然应当是恋人关系,可是住院以来,沈然却从来没看过他。他以为他和沈然产生了误会所以沈然才会避而不见,可每当他向陆明打听沈然时,一向知无不言的陆明却闭口不提。所以他不信任陆明,即使陆明表现得再恭顺,他始终不信任陆明。
  没有离开医院时,傅东辰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见到沈然后应该怎么做,可如今,他连沈然具体地址都不知道。他甚至有一种无助感,即使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应当是相当荒谬的。
  然而傅东辰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回去,他凭着直觉拦了辆出租车直奔S市最繁华的商业区,他不清楚沈然的具体位置,只能凭着感觉去找。其实他完全可以等身体康复以后再出来,甚至是接管下陆明口中的势力再派人去找,可他等不及了,失忆的他迫切地想要见到自己唯一记得并爱着的沈然。
  然而傅东辰不知道的是,他迫切想要见到的人此时并不在S市。
  ******
  京城方家本宅。
  “小然,我没想到你最终还是选择动手。”
  书房中,方老爷子亲自斟了一杯茶放到沈然面前,面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抱歉方爷爷,没有事先和您沟通。”
  方老爷子看着雾气蒸腾中沈然带着歉意的脸微微一笑,“我并不是向你兴师问罪的,我说过,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地去做,方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谢谢方爷爷。”
  “不过这次你确实是鲁莽了,那位对你父亲有愧确实不假,可你也要清楚,在某些斗争中,牺牲人是在所难免。傅家出事时他也承担了不小的压力,功臣嘛,早几十年傅家贡献还是很大的,太不近情面难免让人心寒,不然当年他也不会逼你对傅家放手。”
  “方爷爷,”沈然认真道,“当年我确实想毁了傅家,可傅老爷子故去的时候我就已经放弃了,即使那位不说,我也没想过要继续对傅家出手。”
  沈然没有说的是他从始至终想要报复的只是傅东辰和蒋家,而傅家不过是被他连带怨恨上的。刚重生时他确实想让傅东辰家破人亡,可傅老爷子过世的那天,他突然觉得沉浸在仇恨中的自己有些可怕,也正是那一刻,他在自己和傅东辰之间的仇恨画上了句号。他的父母间接因为傅东辰而死,而傅东辰的父亲爷爷间接因他而死,也算是两清了。
  “这样再好不过,”方老爷子啜了口茶道,“那你怎么又对戚家出手了?”
  “我和戚炎,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上一世戚炎为了威胁傅东辰而绑架他,那五天暗无天日的虐打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非拔掉不可。
  看着方老爷子欲言又止的模样,沈然又补充道:“当年我为了搬倒傅东辰和戚炎结了仇,戚家被打压戚炎绝不会咽下这口气。之前被戚炎绑走确实是我故意的,可戚炎不除,我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况且,傅振天有些作风我确实看不惯,留着戚炎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傅振天……”方老爷子嘲讽地笑了笑,“傅家老三都比他有能力,可惜手段没有傅振天阴毒,不过傅家迟早败在傅振天手上。”
  沈然抿了抿唇并不接话。
  “当初傅振天把傅东辰那小子赶出家门,连葬礼也没让人参加,现在傅东辰那小子回来,指不定要怎么折腾傅振天。对了小然,我听阿浩说你和梓琪订婚典礼后傅东辰一直赖在S市,他现在还缠着你?”
  沈然张了张口,神情复杂,从他把傅东辰送到医院后就再也没打听过对方的任何消息,甚至连傅东辰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不过傅东辰那帮手下现在都没动静,大概是抢救过来了吧。
  见状方老爷子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个老头子也不想过问,不过小然,有些错犯过一次就够了,至于那些仇啊恨啊的,该放就放吧。这些年你过得也不如意,你往后的日子还长,不要一直沉浸在过去,否则等到哪天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再去回忆年轻时候的事,会发现你这些年除了仇恨却没有真正享受过人生,悔啊。”
  “我明白的,方爷爷。”
  方老爷子笑了笑,“你要是真能明白,再好不过了。阿浩说你订了明天回S市的机票?”
  “是,”沈然点头道,“梓琪一个人在那边,我不放心。”
  “那丫头精着呢,还用你操心,倒是你,以后遇上对的人一定要告诉方爷爷,不要因为那丫头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是。”
  “走吧,也到时间吃饭了,明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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