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长夜将尽-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文诺坐了起来,抚着自己喉咙好一阵咳嗽,看着成深把袁平生搬回到椅子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太阳穴。
游危蹲在文诺身旁,表情说不上是兴奋还是悲哀:“早说了他还没恢复,你非得见他!”
“啊?”文诺有些茫然地转头看他。
见鬼!从来都是让别人心跳加快的游大人竟然也被人电到眩晕了,偏偏电他的这小子完全是出于无意。
“靳成深!”
大个子立即放下袁平生,像只下山猛虎般扑了过来,手忙脚乱扳着文诺的脸左看右看:“怎么啦文诺你怎么啦?”
“他没事。”成功地移花接木把自己注意力引开的游危带着虎口脱险的侥幸,拍了拍白大褂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们走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文诺推开成深的手,自己站起身来,理了理被袁平生弄乱的领口:“谢谢你,游医师。”
袁平生已经醒了,坐在椅子上,神色纯良到让人怀疑方才差点把弟弟掐死的那个人不是他。
文诺走到他身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跟你抢正楷,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
说完了正要离开,袁平生一把拉住他的手:“对不起,我一时控制不住,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错。”
“没有人是无辜的,也没有人该承担所有的错。”文诺弯下腰,在袁平生耳边说,“快点好起来吧,哥哥,希望我下次来能看到你快乐的样子。”
袁平生眨巴着眼,泪水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小诺……”
文诺有些尴尬地挣脱袁平生的手,他不习惯流泪,遇到别人流泪的情况也会不知所措。
幸好成深为他解了围:“我们该走了,今天要去接可续出院。”
看着空空如也的病床,文诺和成深都是满脸的惊愕。怎么看,可续也不该是那种一个招呼不打就自己擅自回家的人啊?再说,张叔一个人也弄不动,他是怎么回去的?
“你们来晚了。”
有个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成深飞快地回身,捉住那个人的手:“子皓,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子皓眼睛本来就大,浓重的黑眼圈让它们看上去占了脸的一半:“可续死了。”
“你胡说!”
子皓带着冷笑,好像没看到也没感觉到文诺的手揪在他衣领上:“我也希望我是在胡说。”
成深改为去捉文诺的手:“冷静点,小诺。听子皓说完。”
文诺整个人都在颤抖,仔仔细细地察看着子皓的神情,想在里面找到说谎和欺骗的痕迹。
可是没有。
没有隐瞒,没有诡计,那双俊美的眼睛里只有疲惫和哀伤。
意识到这一点,也终于意识到可续离开的真实含义,文诺松开揪住子皓的手,退后一步,咬紧嘴唇,仿佛回到了两年多前,挣扎在无尽的噩梦里无法逃脱。
成深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症状像是心梗造成的猝死。但我不相信一个健康的年轻人会是这样的死因,而且,这个时间点太巧合。”
“人呢?”
“在警局。”
“要做尸检?”
“是。”
那些简短的对话一句句钻进耳中,像讨厌的小飞虫怎么躲也躲不开。文诺试图回忆早晨自己离开时可续说了什么,却只得到一些模糊的片段,就像当初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的家被人血洗那夜发生的全部。
不管怎样努力回想,记忆里能留下的只有片段而已。
或许这是上帝垂怜,若所有快乐幸福痛苦悲伤我们都记得一清二楚,当往事的潮水铺天盖地涌来,再坚强的人也会被淹没。
父亲走了,哥哥也走了,现在,轮到了可续。是不是所有爱他的人最终都会永远离开,在猝不及防的时候?
成深在他面前蹲下来,文诺才发现自己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第40章 第四十章
没有说话,残酷的现实让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紧紧拥抱在一起,就像世界末日已经来临,整个地球只剩他们两个人。
男人的身体如此贴近,近到可以触摸到他肩背上的每一块肌肉,感觉到他胸腔的每一个起伏,为什么,心底却在害怕下一秒这温暖就会消失,留下自己独自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
命运无情的打击,一次又一次,几乎没有给过喘息的机会,文诺不敢奢望永远,怕的是就连眼前这一点点温暖,也无法挽留。
因为如此,才不顾旁人观感,抱紧了成深不肯放手,与平日里冷若冰霜的他判若两人。
对上成深心疼中带一丝无奈的眼神,子皓笑了笑,退出了病房,轻手轻脚带上了门。
门在身后甫一关上,他的神色就变了:“小赵。”
一直守在门外的便装年轻人迎了上来:“队副?”
“你和小王换班,务必跟住这个文诺,记得有任何情况都要随时向我汇报。”子皓下完命令后就径直离开了,他的部下看不到的是,那张漂亮的娃娃脸上弥漫着完全不相符的阴郁。
站在医院大门前的台阶上,仰望湛蓝天空中悠悠白云,子皓轻叹一声:“可续,你和我是一样的傻瓜,但是这一次,我不会让你白白地死掉。”
“max,max你给我出来!”
被人喊着名字的年轻男人没有理会那个声嘶力竭的声音,反倒在藏身的石碑旁坐下,舒舒服服伸展着两条长腿。
子弹刚才就打光了,整个墓园廖无人迹,也正因此这场枪战并没有惊动到活人,只是把不少墓碑给打出了缺口,不知这会不会惹怒了地下的亡灵。
“喀吧”,是扣动扳机的声音,就在max的太阳穴附近。
Max微微侧过脸,果然,对准他的乌洞洞枪口后面,是郑直那张表情漠然的脸。
闭上眼睛,等着子弹钻进皮肉,穿透骨骼,绞入脑浆,max想:不知道这几年死在自己枪下的人最后一刻都在想些什么?
一秒钟之后,整个墓园充斥着max放肆的大笑声,惊飞了旁边枯树上一只乌鸦。
“居然是哑弹!”max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伸手自呆若木鸡的郑直手里接过那枝枪,熟练地卸去后座,弹匣掉了出来,“上天也不允许你杀错!”
“难道你不该死吗?”郑直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沙哑。
Max掩不住笑意地摇着食指:“Nonono,我的罪早够得上死几十次。但是这次,你真的错了。”
郑直阴着脸:“你把话说清楚。”
“还要怎么说?你的小钢琴师男友不是我杀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Max耸耸肩:“相不相信是你的自由。”
有人说沉浸在工作中可以让人忘却烦恼,那人一定没试过在一个充满回忆的办公场所工作。
当文诺第二十次下意识地叫出可续的名字时,他把文件夹扔在桌上,一声不吭地径直走出了办公室,走出了王朝大门。
毫无目的地沿着滨海大道走着,身旁来来去去的车流与人声于他全都是浮世幻影,离得再近也是虚的,就像没有对好焦的镜头里那个模糊世界。
终于来到一个无人的偏僻角落,冷清清的废弃码头上,只有港口中几艘破旧得失去利用价值的货轮停泊,偶尔有海鸥低低地掠过海面,发出凄清的鸣叫。
如此的安静。就像整个世界只剩他一人。
成深将车停得远远,漫步走向那个孤单的身影。
从背后看,他越发显得瘦削,黑色风衣被海风吹得贴在身上,仿佛随时会随风飘走。
被熟悉的手臂环抱住,文诺侧过脸,任由那两瓣温热的嘴唇落在自己眼睑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成深低声回答:“我有第六感啊。”随即吻住那丰润的唇,再也不肯放开。
海与天的界限不甚分明,浪花拍打在堤岸上,发出有节奏的哗哗声,像是大海在呼吸。
用手抵住男人厚实的胸膛,慢慢将他推到离开间隔三十厘米的距离,直到能够看清他的眼睛:“你有心事?”
成深只好傻笑,来掩盖自己的不安。他不明白文诺怎么能如此轻易察觉他的不同。
牵起那双修长白皙的手,男人的举动里带着自己也未觉察到的一丝强硬:“走吧,这里风太大。”
拉上塑胶袋的拉链,将形同巨型抽屉的冷藏柜推回原位,子皓站在原地发了一阵呆。
转身,隔着冰冷的白色雾气,有个人影站在门口。
就算是被吓着了,子皓也没表现出来。他走到那个人跟前,静静地观察着那人肩上的徽章。
吴鸣低头看着他的表情:“你哭过了?”
子皓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这算是一个笑话吗?”
“对了你从来不哭的。”吴鸣耸耸肩,侧身让子皓从他身前走过,“我都快忘了。”
子皓照例面无表情地走到外间的办公桌前,擦去眼镜上的雾气,拿起记录本来看。
“是谋杀吗?”
“是。药应该是加在食物里的,用了致死量的两倍。”
吴鸣长出一口气:“看来有人急于杀人灭口啊。”
子皓仍在盯着记录本的某一点看,但显然心思并不在上面。
“在他身上看到你自己的影子了?”
子皓这次没能掩饰住自己的吃惊:“你说什么?”
“爱着那个人,一年又一年,只有付出没有回报。”吴鸣像在自言自语,“就这么稀里糊涂死了,到死他也不知道是被谁害死的吧?还好,我们至少可以肯定,成深绝不会害人。”
子皓摘掉眼镜,在椅子上坐下来:“现在我们也不能肯定就是那个文诺做的。”
吴鸣露出惯常的温和笑容:“小子皓,他们总说我心软,其实你比我更心软。”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成深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文诺盯着那个一步之遥的宽厚背影,很想靠上去什么也不想,就此忘记一切尘世喧嚣。
门开了,成深揽住文诺,将他整个人带进房间。
里面却是黑黢黢的,没有一丝光亮。
“为什么不开灯?”
回答他的是一声轻微的“咔哒”,一盏火苗在他们之间燃起。是打火机。
橙黄色的火光映照下,成深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显得有些阴郁和霸气,让人联想到传说中沉睡千年的帝王,当他醒来,世界将为之改变。
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他。在文诺面前永远进退失据的成深,只是因为被爱情的网给裹住才会那样惊慌失措吧。
然而他很快露出一个带着酒窝的大大笑靥,驱散了所有阴霾,仿佛刚才的戾气只是一场幻觉。
“Surprise!”
餐桌上的蜡烛被一一点燃,照出上面丰盛的一盘盘食品:牛排、三文鱼、蘑菇、色拉、蛋糕、布丁、水果。
成深拉着文诺坐下,按住他的肩膀:“全都是我亲手做的,一定要吃完哦。”
文诺嗅着食物散发出的香味,多日不振的食欲似乎真的回来了:“你想撑死我吗?”
成深已经在他对面坐下,正在用开瓶器对付一瓶94年的圣格涅:“不,我只是想喂胖你,现在的你太瘦了,要胖一点摸起来才舒服。”
一只点燃的蜡烛飞向他面门,当然,在半途中火苗就熄灭了。
成深笑着接住蜡烛,放到一旁,拿起酒瓶开始倒酒。
铃声响起的时候,子皓刚刚睡着,语气自然不善:“什么事?”
于是对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没事不能打电话给你吗?”
Max!子皓一下子坐起来,汗毛凛凛:“你又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你了。”
疯子!子皓很想把电话咔嚓挂断,却本能地感觉这个行为怪异的杀手另有目的:“是不是有什么线索要告诉我?”
Max懒洋洋地叹口气:“太聪明了有时候也会让人觉得乏味啊,宝贝儿。你就不能当我真的是因为想你才打这个电话?”
“不说就算了。”
似乎是被子皓冷冰冰一句顶得噎住了,max过了片刻才又开口:“你们警局有内鬼。”
子皓向后慢慢靠在枕头上:“继续说。”
“是,亲爱的,谨准您的谕令。”max被年轻警察的气势压制得满腹牢骚发不出来,暗想占点口舌便宜也好,“我和我的搭档和解了,他告诉我,你们警方每次行动前,那个雇主好像都能提前得到消息。我也有这个感觉。”
“是吗?”子皓的语气平静,绝不能让这杀手听出这消息有多耸动。
“怎么你好像早已经知道啦?”
“不。”子皓挂断了电话。
内鬼…………………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队里都是老队员,如果王朝刻意渗透,拉一两个下水也不是很难的事。只是,究竟会是谁呢?
正在苦思冥想,手机又响了。
“喂?”
“亲爱的你还没跟我说晚安——”
“谢谢你提供的情报。”
再次挂断电话,子皓忍不住微笑。他忽然发现,这个杀手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
仍然是这样让人窒息的浓烈亲吻。不同的是,这一次彼此口中弥散着红酒的香甜。
似乎连呼吸里都带着薄薄的醉意。
“来跳支舞吧。”
卧室里传出老式留声机播放的乐曲,是那支多年前的《careless whisper》。
这男人也比他大不了两岁吧,品味喜好却似乎相差了整整一代。或者,是家庭影响?贵族式的高高在上,时间仿佛在他们身上停滞不走,所有曾经美好的一切仿佛从来不曾离去。
文诺掩饰着自己小小的不耐烦:“我不会。”
“嗯,你趾骨上的伤刚刚愈合,不能太剧烈地活动。”成深弯腰,将文诺的鞋褪去,搬到自己脚面上,“这样就行了。”
踩着男人的脚面,感觉到那双温暖的大手搂在腰间,文诺有一刹那的惶惑:“你会受不了的。”再怎么瘦,自己也是1米8的大男人啊。
“嘘。”成深吻去他的抗拒,脚步开始一点点移动。
舞步中规中矩,没有一丝错处,缺少灵动,但是完全没有预想的举步维艰。这男人的强壮已经超越了正常水平。
酒意泛了上来,文诺莫名其妙吃吃笑着,试图推开与自己紧偎在一起的男人身体。
成深轻声责备着“别胡闹”,将他顶在墙上,一边亲吻着一边解开他的衬衣扣子。
黑色的衬衣下露出的肌肤白皙异常,细致得泛出淡淡的光晕,是无法抵挡的诱惑。
成深的唇沿着那线条完美的锁骨一路下滑,留下一串淡粉色的花瓣状吻痕,最后停留在文诺胸前那朵细小的突起上,只是轻柔的吸吮,就听见那醇厚甜美的□□声变得更加急切。
前段时间被昆虫蛰出的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一个个不规则的硬币般大疤痕,颜色是比旧伤痕略浅的樱花色。
搂紧了文诺纤细的腰肢,成深用力亲吻着他腰腹间的每一道伤痕,似乎那样就可以将曾经的痛楚全部抹去。
文诺双手握住了男人的耳侧:“不要这样……”
这样丧失尊严的交合方式,不应该由你来做。
男人仿佛能听见文诺的心里在想什么:“为了你,什么都是应该的。”
还想再说什么,最敏感地方被滚热包裹住的巨大快感已经将文诺整个人吞没。无法抑制地发出高亢的呼喊声,是一瞬间跃入天堂又坠入炼狱的人才会发出的声音。
如果这是炼狱,就让我和你一起承受这一切,无论你是天使还是魔鬼,我已经无法摆脱这份被诅咒的爱情。
漫长的夜,身体纠缠在一起,心却在慢慢疏离,冥冥中是谁主宰尘世间沉沉浮浮?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喜欢一大早就敲门扰人清梦的绝不止靳帅哥一人。
满脸起床气的游医生猛地拉开门,正准备恶骂门外那人一顿,却被对方一个灿烂如旭阳的笑容给堵住了。
“师兄早!”
想想跟这表面笑得无害实际内里韧劲不下于吴鸣的家伙无法尽情宣泄,游危默默地让出位置放他进来。
“你来做什么?”游危一边在橱柜里翻找着速溶咖啡,一边眼神不善地瞄着似乎有些紧张的娃娃脸警察。
“来蹭饭啊。鸣哥说了今天做饺子的。”子皓挠挠头,“他不在这里吗?”
游危横了他一眼:“你们是同事哎,你不知道他今天有任务一早就出去了?”
子皓在餐桌边坐下,点点头:“知道啊,去拘捕个老头儿,我以为他早就回来了呢!”
游危放一杯咖啡在他面前,自己端着另一杯坐在一旁:“什么老头儿,这么麻烦,还要他亲自去?”
子皓捂着嘴打了个呵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师兄,昨晚为了找资料熬了通宵,所以鸣哥才不让我跟着的。”
希大人不耐烦地挥挥手,算是饶了小子不敬之罪:“回答我的问题啊。”
“呃,是文家那个老管家,方可续之死他的嫌疑最大。”
“哦?”游危来了兴趣,连早起必做的美容十八式都放在了一边,“为什么?”
子皓犹豫了一下:“反正你也算我们警队家属,跟你说没关系吧。”
“啪”,毫无意外地他的头上挨了一下:“少啰嗦,快说!”
子皓摸着头,有些哭笑不得:“好了我说就是,你别乱动手动脚嘛!检验结果方可续是死于投毒,那当然是负责他一日三餐的老管家嫌疑最大了。”
“嘁!”游危失望地喝了口咖啡,“还以为你有什么猛料,也就是分析推理,没什么真凭实据呀。”
子皓不做声笑笑,转着手里的咖啡杯。
游危自己倒分析推理起来:“那如果真是老管家干的,不是很可能是受文诺指使?那小孩的性格做派完全不符合年龄啊!不过你应该高兴了——”
“我为什么要高兴?”
游危斜了面无表情的娃娃脸一眼:“装什么呀,非得我说那么明白吗?这么一来靳帅哥就失恋了,你就有机会了!”
子皓还是面无表情:“这是什么逻辑?世界上就剩我和他两个选择了?再说你怎么知道成深一定会因为这事和他分手?”
游危把咖啡杯重重地顿在桌上,吓了子皓一跳:“那咱们就等着吧。”
子皓笑着摇摇头,又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师兄,鸣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仔细打量着娃娃脸眼睛旁严重的黑眼圈,游危叹口气:“真拿你没办法,要不就在你鸣哥房间睡一会儿吧,我还有事,要去一趟院里。”
子皓已经累得把脸贴在了餐桌桌面上:“谢谢你师兄。”
眼睛都没睁开,成深的手就探到了床的另一侧,发现那里是空的,他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惊惶四顾,发现盥洗室的门是虚掩的,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
这家伙起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昨晚做了那么多次,正常人早就下不了床了。
一想到床上某人动听的□□声和带着凉意的白皙肌肤,成深身体的某个部位又开始发热。一边告诫自己不可以太过性急,一边轻轻推开盥洗室的门,看见令他色心大起的对象站在洗手池旁,正用手机与人进行通话,似乎已经到了结尾部分:“好的,那就这样,再见。”
“你怎么就起来了?有没有不舒服?”
文诺将手机收好,淡淡地回答:“没有。”习惯地闭上眼睛,任成深的亲吻密密落在脸颊和脖颈上。
草叶和花瓣上的晨露已经被阳光蒸发殆尽,石子路上散落着片片枯叶,映衬着不远处小巧的洋房,美得像一幅水彩画。
“MD有钱人还真是会享受,这庭院虽然比上回那个什么李家小点,看起来可比那个漂亮!”
一个突如其来的粗鲁声音破坏了这画面的感觉。
吴鸣笑着摇头:“好了小王,法规科又不是故意为难我们,人家主任出差去了嘛,你这一路怪话就说到现在还没完!”
小王的声音放低了,但还在不服气地嘟囔:“就是故意的嘛,那些小白脸早看我们不顺眼,一个逮捕证叫我们等了两钟头!还以为老子们整天在外面跑捞了多少油水,老子们可是出生入死来的!”
吴鸣决定当做没听见,领头向大门走去。一个正在修整花丛的工人慌张地迎上前来:“请问你们找谁?”
“我们找张运甫先生,他在吗?”
工人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您是说张管家?他好像刚刚回自己房间了。”
“请带我们去找他好吗?”吴鸣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不容置辩的力量。
文家对下人不薄。这是每个看到张管家宽敞气派套房的人共同的想法。
可惜,张管家无法再享受这不薄的待遇了。
吴鸣带着冷笑任由手下在躺卧在床的管家尸体旁忙活,掏出橡胶手套慢慢戴上,拿起书桌角落里一只手机,按下键察看着上面显示的内容。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机场里人来人往,一如既往的嘈杂不堪。广播里的女声有气无力地播报着下一班起飞的航班机次。
成深茫然地跟着文诺在宽敞而拥挤的机场大厅转悠,很想找辆行李车把他搁进去,这样就不用担心他的身体能否吃得消这样长时间的走动了。
“你到底是来找谁——”
话音未落,就见文诺紧跑两步,拽住一个穿着灰色外套的旅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三叔!”
那个灰衣旅客是个中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