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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将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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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软的发丝在指间缠绕,悠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那粉色的丰润嘴唇半启着,是无法抵御的诱惑。
  低头轻轻咬上那两瓣润滑的嘴唇,舌尖探进齿缝,触到温热的口腔内,引来对方轻微的一声叹息。
  小诺,别离开我,我还没来得及对你说:我爱你。
  成深从甜蜜的梦境中醒来,口中犹自呢喃着那句恶俗到泛滥成灾的话。
  此刻说来却是口齿留香。因为是真心真意。
  一个虎跳从床上跃起,男子敏捷地穿过病房的门,毫不顾及护士的阻拦,闯进重症监护室。
  怎能不解释为心有灵犀?病床上那个脸色几乎与白色床单媲美的人恰在此时睁开了眼睛,黑得泛蓝的双眸从床旁数人脸上一一扫过。
  主治医师和蔼的脸上满是欢喜,这病人情形比他预想的要好。东行的表情除了内疚又添上兴奋,你能醒来太好了。一来的笑容里是真诚的喜悦,东行开心就好了。
  唯有成深,一张俊朗的脸上神情竟然复杂到无法形容,惊讶快乐伤感困惑温柔严厉惧怕林林总总奇迹般融为一体。
  “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在这里?”
  病人的语速很慢,似乎太久没有开口,忘了该怎么说话。
  主治医师亲切地笑着:“你被人绑架,受了伤,现在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吗……”文诺闭了闭眼睛,似乎在回想什么。然后,他再次睁开眼睛,“为什么是他们在这里?我的家人呢?”
  东行有些受伤的表情:“我知道是我不好害你被绑架,你也不用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文诺看着他,乌黑的眼睛里没有波澜:“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东行,我们两家好像没什么太深交情吧?”
  “你什么意思啊——”
  主治医师阻止了气急败坏的东行,声音轻柔地说明:“是n……导致的部分失忆吧。没关系,那些不好的记忆,忘掉了也罢。”
  站在人群之后的成深,只觉晴天霹雳劈头而下将自己击成粉末化作飞灰不复存在。不好的记忆?那些笑闹亲吻拥抱温情,全都是不好的记忆吗?
  太残忍,竟然不给我机会说爱你。
  穿过水泥丛林,在张正楷那摆满了真伪难辨古董充满暴发户气派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正在像野兽般厮打。地上已经落满残破的陶器碎片和撕裂的丝帛。
  最终正楷凭借着体力优势将袁平生压在身下,铁铸般右臂死死卡着对方喉咙:“你干了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
  袁平生呼吸不畅,拼命挣扎着:“我也不想的!我怎么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
  正楷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终于松手:“他是你弟弟啊,你也真狠得下心……”
  袁平生坐起身,摸着喉头,心有余悸:“我又没想害他,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那份而已。”
  “我总觉得,”正楷靠在倾斜的博古架上,若有所思,“你就是直接开口跟他要,他也会给的。”
  袁平生低头检查自己手臂上被打出的青紫:“谁知道?我可不想冒这个险。他要是想给,两年前就给了。”
  帅哥流氓嗤笑:“那时不是因为你坚持要走黑道你们才闹翻的吗?他是为了你好啊!”
  “最讨厌的就是三叔!都是他从中作梗!”袁平生突然想起什么,“我要去医院!可续还在牢里,张叔一个人料理不来。”
  “你?”正楷脸色阴沉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会好好照顾他?”
  袁平生已经站起来,在整理头发和衣服:“我不行难道你行吗?看小诺不把你打出病房来!”
  “可续……”
  面对病房内齐刷刷投来的十数道异样眼光,肤色异常白皙、容貌秀丽如女子的青年站在门口愣住了。
  思维简单自有好处,一来直接发问:“你怎么就被放出来了?”
  可续摇摇头:“有人告诉我文诺在这里。”他走到病床边,看着依然半跪在床前静得像一座雕塑的成深,“发生了什么事?”
  成深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现在没事了。你……拜托好好照顾他。”
  可续有些愠怒地瞪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是从什么立场出发来拜托自己,肃杀气场却在文诺说的一句话里瞬间化为似水柔情:“可续,你瘦了。”
  “那不是正好,前一阵子不知道是谁说我越来越胖的。”
  “我有说吗?”
  这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气场调和颇为养眼,看得人心里暖融融的。
  那位主治医师咳了一声,代表一干酸溜溜人等站出来说:“病人的身体还很虚弱,我们都出去,让他好好休息吧。”他拍拍可续的肩,“方先生是吧?请跟我到医务处办一下陪床手续。”
  成深站起身,一阵晕眩,不由扶住了额头,咬咬牙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头:“明天我再来看你。”
  文诺“啊”了一声,似乎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东行不服气地插嘴说:“你以为你是谁啊?文诺叫了你来吗?”
  高大的男人微微侧身,扫了东行一眼,没有说话,强大的气场却压得他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一来牵住东行的手:“我们也走吧。”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吴队?来得好快!哈哈哈,请坐请坐。”胖子打着哈哈把吴鸣让到办公室一侧的沙发上入座,亲手奉上一杯茶,“这是今年新收的茶,你尝尝,正宗的安溪铁观音。”
  吴鸣微笑着,纹丝不动:“谢谢,我不懂茶,您的好意心领了。不知申局找我有什么事?”
  申东熙在吴鸣身旁坐下,隔着茶几拍拍他的肩膀:“总跟我这么见外!咱哥俩有日子没好好聊聊了,最近工作上还顺利吧?”
  “您是想问李准基那件案子?”吴鸣打量着胖子的神情,“凶嫌已经确定,弟兄们正在全力追捕。”
  申东熙呷了一口茶水,眯着眼一脸的享受:“那个方可续是怎么回事呢?听说他是李准基的表弟?”
  原来是为了这个。吴鸣反问:“说到这个,那文诺被绑架案您不会不知道吧?”看着胖子竖起耳朵的样子他笑了,“我让人保释方可续,一则可以卖他个人情,二则也是为了引蛇出洞。没有对手的游戏是玩不下去的。”
  胖子脸色渐渐庄重起来,这一刻的他看起来有些陌生,完全不是平日里吃吃喝喝松松垮垮的模样:“说句不该说的话,我倒是巴不得这些黑帮早日结束内斗,有个领头管事说话算话的。这段时间大佬们接连出事,那些小偷小摸的反而少了约束,基层发案率都上升了不少。”
  吴鸣双手摊开向后一靠倒在椅背上:“没办法,我们队人手严重不足啊!这不子皓又被停职,我一个人就是有三头六臂又有什么用!”
  申东熙笑出满脸肉褶:“好啦好啦,你不就是想为小包子求情吗?局务会里是我分管监察,我做主了,就让子皓跟着你继续查案,违纪的事等破案后再处理,到时候再将功赎罪行了吧?”
  “那我就替子皓谢谢您了。”
  吴鸣伸出手去,和申东熙的肉手握在一起,两人互相打量着,笑得意味深长。
  这是暮春雨季间隙里难得的一个响晴天,道路能见度很好,所有行人脸上洒满阳光,仿佛可以将灰暗角落里的罪恶忽略不计。
  成深以最快速度处理掉手头堆积的事务,开着车以毫不在乎罚单的态度一路超速赶到医院,却被那天和蔼的主治医师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文诺?已经出院了。”
  “怎么可能?!他伤得那么厉害?!”
  匆忙到来不及换衣服,男人的肩膀在藏青色军装式风衣下显得更加宽厚有力,逼得医师连连后退:“只是皮外伤而已,趾骨骨折的地方按时回院复查就可以了,而且家属说在家照顾起来更方便………………”
  成深把拳头攥紧了放松又攥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一声不吭就出院?难道我们真的已成了陌生人?
  可续打开门,正看见床上那个人受惊般猛地回转头,半长的黑发散落在颈项和衣领间,长长的睫毛微微湿润着一缕缕分开,粉色的唇泛着水般亮光,差点没被这幅景象当场电死。
  干咳了一声,定住心神,他决定拿出很久没有显露过的哥哥派头来:“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啊。”文诺的声音听起来比平常要弱一些。
  可续沉着脸,走到床边扯过压在他身下的被子:“被头都给你咬烂了还没什么?跟我说实话会死啊?你还当我是你哥吗?”
  见文诺只是低头挨训不作辩解,可续叹口气,从床头柜上拿过一支药膏:“也没别的办法,我再帮你搽一次药吧。”
  撩起文诺身上宽大的睡衣,露出后腰上密密麻麻十几处红肿的伤口,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可续还是吸了一口凉气。
  将管子里的白色药膏挤到手指上,可续一边轻轻将它敷到那些伤口上一边抱怨:“现在开始结痂了,痒比痛更难捱,白天我上班不在家你可以叫张叔他们帮你搽药嘛,何必死扛?”
  文诺等他给自己后面的伤口搽好了药膏,翻一个身,自己撩起睡衣前襟,那里有更多伤口:“那哪好意思啊?”
  可续笑笑:“跟我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文诺的脑袋蒙在睡衣下,说话瓮声瓮气:“当然啦,你是姐姐嘛,大美女搽药是享受——”
  臭小子还提这茬!打小时起,为这一声姐姐可续已经不知揍了这男女不分的小子多少顿!
  一气之下可续把他手拉下来,塞过去那支药膏:“前面的自己搽!”
  文诺笑着把他拉得倒在自己身上:“这么小心眼,只有做姐姐的会这样喔!”
  “嗨,你不痛吗?”可续赶紧撑起身,唯恐碰到了文诺伤口,“傻瓜,别这样!”
  文诺正要说什么,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少爷,有客人找您。”
  “谁啊?”
  “说是姓靳,您认识的。”
  文诺猛地坐起身,伤脚碰到了床档,疼得皱起了眉。可续忙扶住他:“小心点啊。”
  “张叔,跟他说我睡了,不见客。”
  “是,少爷。”
  管家答应着离开了,可续担忧地看着文诺的脸:“为什么不见他?”
  安静得像雕像般的侧脸让看的人有种时间停滞的错觉,就在可续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文诺幽幽地开口了:“接触时间多了终归要露馅,我可没那么好演技一直装下去。”
  可续在他头发上轻拍了一下:“那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呢?”其实你根本是不能忘情于他,所以才害怕被自己的深情出卖吧?
  “我不想连累他。”文诺转头看着窗外,天色已黑,空气潮湿闷热得可以拧出水来,“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明天就可以有结果了。”可续将文诺按倒,又开始帮他搽药。
  抑制伤口处又痛又痒感觉最有效的不是药膏,而是可续那让人安心的冷静温柔。待他搽好了药,文诺已经昏昏欲睡。
  “啊这是什么?”手指上传来软软闷闷的感觉让文诺又睁开了眼睛。
  可续很有条理地在他手腕部位拿布绳打着结:“手套。”
  “睡觉戴什么手套啊?”文诺乱挣,把可续带得一起歪东倒西,“我不要,解开!”
  可续的语气像哄小孩:“好啦,我绑松点,不会难受的,要不你又像前几个晚上那样把自己挠成花猫。”
  平时总是绷着脸装出副酷模样,此刻撅着嘴无可奈何的文诺才算是流露出几分符合年龄的稚气。
  自制力终于失控,可续低下头去,总算他还没完全失去理智,在快碰到文诺的唇时,略偏了一点,那个亲吻落在文诺嘴角。
  直起身来,可续掩饰地不去看文诺的眼睛:“睡吧,我就在外面书房,有事叫我一声。”
  “你不睡吗?”
  可续已经走到门口,手握在门把上回眸一笑:“我身体比你好得多喔,偶尔熬个夜有什么了不得。”
  “哦。”文诺用戴着无指手套的手笨手笨脚地把被子拉到下巴底下,乖乖闭上眼睛摆出一副努力认真睡觉的架势。
  可续笑着关上门,却在抬头看见书房里情形时收敛了笑容。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袁平生坐在电脑桌旁的转椅上,嘴角梨涡若隐若现:“小诺睡了?”
  可续点点头,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
  “怎么你就这么讨厌我?”袁平生扬起脸看他。
  可续叹口气:“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一名助理,想把分内工作做好而已。你是文家至亲,哪是我得罪得起的?”
  袁平生自嘲地一笑:“我算什么至亲……不好意思你忙吧,我是该去睡了。”
  可续看着他出去,拿出手机拨了个号:“是我。……能确定吗?……我明白……行,今晚我就可以把银行记录整理出来……”
  日光灯柔和的白色光线洒在子皓头顶,映出一圈光晕,整个场景显得有些不真实。
  他的声音很低沉:“我已经跟B市同行联系过让他们帮忙核实……九成九可以确定了……还有些资料需要调度……你查下王朝最近的资金流向……好的,我等你消息。”
  放下电话,他用双手扶住了头,显得有些难受。这几天体力确实是透支了。可是就像游危说的,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个漫长夜晚,像他一样彻夜未眠的,不止他一个人。
  沉沉夜幕笼罩下的城市灯火,显得璀璨而孤寂。是哪一盏灯,见证了谁的心事?他心中所惦念的那个人,又在想着谁?
  滚滚红尘,孤枕难眠,我们都是寂寞的灵魂,爱得越痛越是执着。
  从住院那天起可续就没收了文诺的手机,命令他好好休息,不准再操心公司的事。
  于是这几年来文诺终于有了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幸福经验,虽然那些亮晃晃的尖刀和max那张英俊冷漠的脸时常出现在梦里,这让他的睡眠质量很成问题。
  没有被钢琴声吵醒的早晨是美好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在地板上投射出一个直径如鹅蛋般大小的光柱,空气里的浮尘在那混沌的光线中飞舞着。
  可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趴在电脑桌面上,身上盖着文诺的一件黑色风衣,电脑已经自动进入休眠状态。
  他脚上石膏还没拆,怎么做到这些的?还是自己睡得太死了?
  带着满腹疑问,可续推开里间卧室的门,看见了正站在窗前的那个人。
  他在看着楼下,太过专注,以至连可续开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直到可续走到他身边,从后面轻柔地抱住那个削瘦的肩膀,他才瑟缩了一下。
  楼下花圃旁边,倒车带上停着一辆凯迪拉克,发动机盖落满了树叶,一个修长的身影低垂着头靠在上面,悄无声息。
  竟然守了一整夜?
  “那个吴队长不是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了你吗?”
  文诺的声音把可续从惊讶感叹到木然的状态中唤醒,哦了两声,交出手机。
  “吴队长吗?我是文诺。你那个姓靳的表弟在我家楼下站了一整夜,现在好像还不想走,你是不是来看一下?”
  没等回答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这样好吗?”
  过了很久可续才轻声发问,终于气馁地对自己承认还是无法捉摸得透身旁这个人的心思。
  文诺将可续的手从自己肩上拉下,揽在腰间,两双手的手指在他身前交错,形成一个暧昧的姿势。并没有回答可续的问题。
  楼下那个人恰在此时抬起头来,与文诺目光交接,空气中登时弥漫着无法消融的冰火两极,连置身其外的可续都能感觉到那暗涌强大到令人晕眩。
  掺杂了恨意的爱似乎远比一般的感情来得深切,这一点,成深就是证明。如果人的目光有温度,现在他的目光已经可以融化钢铁。
  而文诺深黑色的眼睛里仍然是一片平静,至少表面如此。
  可续慢慢地将手从文诺的掌心里退出来,喉间渗出一丝丝的苦涩。原来在爱情的战场上,自己终究是个懦夫,既不愿充当别人的挡箭牌,又没有勇气趁虚而入。
  桑塔纳3000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这危情一幕。
  吴鸣从车上跳下来,揪住成深衣领气冲冲说着什么。成深对哥哥的权威明显比较畏惧,虽然身板远比吴鸣厚实,却被拎得整个人都在乱晃,任凭吴鸣火炮似的连发,只是偶尔简短地回嘴。
  文诺淡淡一笑,转身离开窗口,慢慢向房间里走去。
  一双有力的手从旁边托住了他的肩和胳膊。他侧过脸,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可续咬了咬嘴唇,勉强笑了笑:“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只是我担心,你这样演戏给他看,到最后要怎么收场?”
  那个声音低沉温和一如既往,可续却听出从未有过的一丝悲凉:“现在已经收场了啊,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爱情?太冲动了……”
  不知道他说太冲动指的是什么,可续茫然地安慰说:“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的手套呢?”
  “脱掉了。”文诺在床边坐下,仰头看着可续,一脸的无辜。
  可续被他气得忘了伤感:“怎么能脱掉呢?我绑得好好的结,你怎么解开的?”
  文诺耸耸肩:“不知道,我醒来就已经解开了。”
  可续抬手去撩他衣服:“可恶!又被你自己挠出血来了!你当是挠别人哪?下次我要把你手绑床头上才行!”
  “我倒不知道你还好这一口。”
  可续看着对方的平静目光和嘴角坏笑,终于露出被打败的表情:“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啊?这时候居然还开得出玩笑?”


第30章 第三十章
  吴鸣把表弟塞进车里带回公寓,结果打开房门时差点被满屋的灰尘呛死。
  “你这几天有没有正经吃过饭睡过觉啊?怎么能把房间弄出这副模样?”吴鸣满脸的不可思议,一边摇头一边拽着成深进了门。
  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吧,素来就有轻微洁癖的成深居然能容许自己的住所变成这样。吴鸣一路收拾着杂物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的东西显然都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不知道有几样坚持着没有变质勉强还能食用。
  “哎,这是什么?还有个纸条吔?”
  听到表哥惊讶的喃喃自语,从进门起就死气沉沉瘫坐在最靠近大门那把椅子上的成深鱼跃而起,以正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冲到厨房,从吴鸣手里抢过那个保鲜盒以及盒盖内侧的纸条。
  清逸秀气的字体就像它的主人:“这份不一样,是我用心做的,也许没有你做的那么美味,可你还是必须吃完,不许扔掉!”
  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美丽夜晚之后,发生了太多事情,这份霸道的温柔竟被遗忘在冰箱里,完全没有发现!
  吴鸣瞪大眼睛看着成深捧着那盒早已经冻成一团浆糊的意粉大口地吃着,几秒钟后又忽然摔掉盒子,像只喝醉的公牛般冲出门去。
  这一次楞小子速度快得惊人,追到门口吴鸣已经知道来不及了,索性停下来,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游危吗?我有个病人介绍给你……”
  管家在后面拽着成深衣摆的样子,很像一只猴子吊住猛虎不放。
  文诺正被可续搀扶着从楼上下来,见这情形皱了皱眉,居高临下地问:“又怎么啦?”
  成深只一个旋身,就把管家给甩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跃上楼梯,不由分说将文诺来个公主抱,那个瘦削的身子在他强壮有力的双臂中形若无物。
  可续攥紧拳头,却投鼠忌器不敢动手:“靳成深你疯了吗?”
  成深紧盯着怀中人回答:“或许我是真的疯了吧。失忆也罢,变心也罢,不管别人说什么,不管你要怎么做,总之这辈子,你别想逃得出我的怀抱。”
  不管对这话的反响是厌恶还是感动,文诺脸上都看不出来,他只是很客观地评论了一句:“你脸皮真厚。”
  成深装没听到,只是抱了他一边走向客厅的沙发一边问着:“下楼来做什么?”
  文诺眯起眼睛看门口出现的几个人影:“摊牌。”
  进来的是张正楷、李东行和招一来。还有从另一个房间走过来的袁平生。
  所有人落座后,管家通报说又有一个客人到了。
  得到文诺许可后,从门里进来的这最后一个客人竟然是甘子皓。
  成深将文诺小心翼翼地搁在正面最大一张单人沙发上后,一直坐在紧挨着他的另一张沙发上,看清来的是子皓不由一愣,抓着文诺的手松开了。
  子皓对着文诺心照不宣地冷笑一声,在成深身边坐下。
  正楷不耐烦地发问:“小诺你到底搞什么?”居然连条子都招了来。
  文诺看着他,很罕见地没带着固有的嘲笑:“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李家和我们文家都损伤惨重。”
  正楷皱眉:“你把话说清楚,难道我们张家就平安无事吗?酒吧被砸,赌场被关,不怕你们笑话,老子现在连给弟兄们发月钱都困难!”
  东行不冷不热地刺了他一句:“钱可以再挣,人死了可回不来!”
  “啪”,帅哥流氓发火了,身边的茶几不幸成为他发泄对象,硬生生被拍出一张早春湖面冰裂的景色——因为是钢化玻璃材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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