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影帝和他的傅先生-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迅速吹了声口哨,将军闻哨而动,又瞧见了祛黎,狗眼一亮,如同离弦之箭向他扑去。霎那间,祛黎再度化雾而散,将军矫健的身影便穿过黑雾扑进了许白的怀里。
“汪?”将军甩着尾巴看着被他扑倒在地的主人,而后转过狗头看向屋外。
那个坏人呢?咋又不见了?
“汪!汪!”将军又叫了几声,可这次,祛黎没再出现了。
许白揉了揉肩膀从地上坐起来,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能让傅先生出手的敌人,竟然被一只狗赶跑了?
难道他的狗是啸天犬转世不成?
许白又张望了一眼,发现祛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院墙上。凉风习习,夜幕低垂,他黑色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整个人似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的脚边,有黑雾翻滚。
将军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冲院墙上的身影不停叫着。
这时,傅西棠的解释来了。
傅先生:祛黎还是一只小影妖的时候,曾经被一群土狗追了长城三里路。
许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对祛黎表示人道主义的同情。总之当他再抬眼看向院墙上的祛黎时,就不觉得他有多么恐怖了。
“你再过来我就放狗咬你了!”他大喊一声。
“汪!”将军很配合地为他助威。
祛黎气得跳脚,“你们有病啊!”
许白便再次重申,说:“傅先生真的出远门了,不在这儿。”
谁料祛黎却说:“谁说我是来找他的?那个又乖僻又没品位的老妖怪去哪里了关我屁事啊!”
许白:“……”
说的好像几天前半路劫道的不是你一样。
许白理了理思绪,不大相信地问:“难不成你是来找我的?”
祛黎一个闪身就又到了许白面前,微抬着下巴,双手抱臂看着他,“呵。”
许白也在心里“呵”了一声,拍了拍将军的头。
将军立刻英勇无畏地大叫一声,吓得祛黎以光速后退三步,全身的毛都要炸了。而后他自觉没面子,怒瞪着许白脚边,说:“还不给我下来,回家了!”
闻言,许白疑惑地看着自己脚边——什么都没有啊。
不对,怎么那两只小影妖还扒着他裤腿呢?
他连忙抖了抖裤腿,把它们抖了下去。
只见几只小影妖吧唧一声掉在地上,还很有弹性地在地上弹了弹,发出“啾啾”的声音。许白数了数,正好七个。
那厢祛黎隔着狗瞪着许白,“你摔我儿子做什么!”
许白:“……”
第28章 瓶颈
许白是真没想到,一路跟着他的几个小影妖居然会是祛黎的孩子,正好七个,跟葫芦娃似的。
真是神奇的一家。
葫芦娃最后被祛黎强行带走了,走时还依依不舍地绕着许白蹦了一圈。只是这小影妖都是黑乎乎一团,没手没脚,看不清五官。咿咿呀呀的还不会说话,让许白完全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他只得挥了挥手,就见它们好像很开心似地蹦到了祛黎的怀里,被抱走了。
祛黎如他自己所言,只是来找在外贪玩的孩子,并未为难许白。
许白却觉得今晚的奇遇有点打破他的常识,因为谁都知道影妖这种最低等的小妖怪,都是天生地养的,根本没有性别、无法繁殖。
他把疑惑跟傅西棠一说,傅西棠却没有马上回复他,他就把将军在小楼前拴好,兀自上楼洗了澡。
等他洗完澡躺到床上,傅先生的回复也来了。
傅先生:祛黎吞噬大妖的法力后,变异了。
克斯维尔的明天:变异?
傅先生:影妖原本只是一团黑影,你看到的小黑球,已经是化形后的状态。但是祛黎经过了二次化形,变成了人的样子。
克斯维尔的明天:那他跟胡三小姐生的孩子,也不是普通的影妖咯?
傅先生:理论上来说,不是。
……
不知不觉间,许白跟傅西棠就这样聊着,直到许白睡着。
另一边,傅西棠放下手机,扫了一眼吃果子吃得吧唧吧唧响的阿烟。阿烟立刻收敛了豪迈的动作,擦擦嘴,问:“先生,我们现在往哪儿走啊?钥匙的碎片真的在这儿吗?”
此刻他们已经下了车,来到了秦岭的一个山沟沟里。山沟沟里有个年久失修的破庙,已经没有僧人在了,只有几只小妖怪怯生生地在一旁探头探脑。
傅西棠说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于是阿烟就跟他停下来休息,然后看他发了好久的微信。
这月黑风高,荒郊野岭的,真是特别有情调。
傅西棠抬起戴着手表那只手,将时间调节器扭过一个极小的弧度,机械表面上那复杂而精密的齿轮便开始飞快旋转,而后自动向四周退去,露出一个银底黑字的罗盘。
罗盘小而精细,指针晃动了几下,便指向一个方向。
傅西棠抬眼望去,只见漆黑的夜幕中,连绵的山脉似晕开的水墨,又似沉睡的巨兽,蕴藏着无数的危险。
“走吧。”傅西棠再次从袖中抽出他的手杖,拨开破庙旁丛生的藤蔓和杂草,沿着已被掩盖的小路向前走去。
阿烟便只好拎起皮箱跟上去,“先生等等我!”
翌日,许白照常拍戏。
今天拍的是一出解密的戏,男主角沈青书经历过不同人物的造访后,终于从他们的口中探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然后慢慢拼凑出了一个恐怖的真相——他的父亲,可能是一个间谍,一个出卖国家利益、弃同胞生死于不顾的间谍。
这对沈青书来说,无疑是一个比“他死了”更令他崩溃的真相。他自幼在他父亲的悉心教导下长大,他的理想、信念、坚持,这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他的父亲,可现在事实却告诉他——这个他印象中温文尔雅、正直善良的父亲,是一个与他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驰的人。
这叫他如何接受?怎么能接受?!
于是沈青书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在怀疑、否定、失望和无尽的痛苦中挣扎着,仿佛溺在一片黑色的海里,喘不过气来,却又无法死去。
这个时期的沈青书正面临着有生以来最大的挑战,他的精神状况十分不稳定,情绪相当复杂。而这对于许白来说,无疑也是一个挑战。
姚章拉着许白,还带上翁老,三个人围坐在一起研读剧本,单独把这段拎出来品了又品,可算是帮了许白大忙。
“其实对于沈青书这个角色来说,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表现出他信仰崩塌再重建的这个过程。”翁老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许白点点头,那是个特殊的年代,信仰这个词尤为重要。许白没经历过,他只能不断揣摩。
为了能更好地拍完这段戏,姚章特意放满了拍摄进度,这两天就专门盯着许白一个人拍拍拍,一条不行就十条,十条不行就缓一缓再拍。
“Cut!Cut!Cut!”姚章又一次拿着大喇叭喊停,显然对许白的表现并不如何满意。
许白自己也感觉到了,他穿着戏服坐在一片狼籍的书房里,喘着气自己缓缓。他觉得自己大约已经找到一点感觉了,否则怎么会有跟沈青书一样仿佛溺在水里喘不过气的感觉,可他的表现就是还差一点。
姚章那个吹毛求疵的人,更是觉得这样的表演还不够美。这个“美”,不是皮相的美,而是情感上的美。
简而言之,许白的表演还不足以完全打动他。
姚章不愿意将就,许白也不愿意将就,于是拍摄时间被无限延长。其结果就是,整整一天,许白连预定计划中三分之一的戏份都没有完成。
甚至于过了的那些,都被姚章拿出来反复看,眉头迟迟没有舒展。
晚上收工,姚章拍拍许白的肩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保持状态。
许白点头应着,心里虽说不算多着急,可忧虑还是有一点的。一旁的姜生帮不上什么忙,便提醒他走路的时候注意脚下。
许白有一点不好,懒散的时候非常懒散,专注的时候又太过专注。譬如现在,他一门心思琢磨演技的时候,短短几步路都能走神。
忽然,“啾”的一声,许白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才发现昨天那七个葫芦娃又来了。
“啾。”这是它们发出的叫声。
此时已经是在10号的院子里,许白就蹲下来,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弄了其中一只小影妖,问:“你们怎么又出来了?你们爹呢?”
“啾!”小影妖们滚来滚去滚作一团,但翻来覆去就那一个音。
许白想起昨夜傅先生告诉他的事情,觉得有点心疼。傅先生说,胡三小姐是半妖,祛黎又是那样一个变异过的妖怪,所以两人结合后生出来的孩子,因为血脉问题带了点先天的毛病。
这七只小影妖,都不会说话。
当然,上天也赋予了他们普通影妖所没有的能力。
这不,七个葫芦娃你挤我、我挤你,神奇的一幕又发生了——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水变小了,然后你贴着我我贴着你,把自己串一串,串成了一个环,“啾”的一声环住了许白的脚踝,不动了。
这种另类的抱小腿方式,真是十分神奇。
许白弯腰拨了拨变成弹珠大小的小影妖,它们便又自动分离落进他掌心,而后顺着手腕一蹦一跳地往上爬,“啾”的一声又环住了许白的手腕。
许白觉得又新奇又有趣,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发现了惊喜。
姜生看这合体技已经看呆了,此刻看到它屁股后头的小尾巴,更是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许哥,这只影妖跟其他影妖长得不一样啊!它屁股后头还有尾巴!白色的!毛绒绒一团好可爱!”
白色的短尾藏在黑色的绒毛里,像女生挂在包包上的毛球挂件,每根毛里都透着可爱。
许白猜测这大概是遗传自胡三小姐的狐狸尾巴,只是不知道中途又发生了什么变异,长长的狐尾变成了这么一小团。
只是这影妖不会说话,许白跟它沟通不了,也没途径通知祛黎,便只好又去打扰傅西棠。
傅西棠大约有事,许白等了一会儿都没有等到他的回信。许白便将葫芦娃手环小心地取下来,放到茶几上的果盆里,叮嘱将军看着。它们这么小,要是丢了一个可就麻烦了。
姜生还有点事要去趟公司,许白就让他先走了。至于许白自己,他想去书房里找找看有没有民国时期的书刊报纸,多感受感受当年的气氛。
可许白刚转身,身后“啾”的一声,葫芦娃又从沙发上蹦下来,变成了寻常大小模样,一弹一弹地跟在他屁股后头。
许白回过头看它,它就停下来,似乎仰头看着他,“啾?”
“你是想跟我一起玩儿吗?”许白问。
“啾!”
“好吧,我就当你是这个意思了。”许白也不知道它们为啥这么黏着自己,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为啥特别招小妖怪喜欢一样,他明明是条蛇啊。
葫芦娃变成七色山镇压的,不就是蛇精么?
许白最终默许了影妖跟在屁股后头的行为,一头扎进了茫茫书海中,连吃晚饭都忘记了。等到他终于感觉到肚子饿,跑到楼下吃饭时,看到遗忘在饭桌上的手机里,有好几条来自傅西棠的未读信息。
傅先生:那几个小影妖是你的粉丝,之前我让你帮朋友的孩子签过名,就是它们。
傅先生:让它们待着就是了,祛黎自己会来接的。
傅先生:饭点过了。
傅先生:你没有吃晚饭。
许白,今天也为傅先生的智慧而颤抖。
他转头看向蹦到了桌上的小影妖,问:“你们觉得我该怎么回他?”
影妖愉快地滚了一圈,“啾?”
“迂回策略?”
“啾?”
“实话实说?”
“啾?”
沟通失败,许白叹了口气。
忽然,饱含嫌弃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你是不是傻?”
许白抬头,就见祛黎跟个大爷似地坐在饭桌对面,神出鬼没的。上下打量许白一眼,他又继续嫌弃道:“你跟傅西棠真是天生一对。”
这时,将军狗眼一亮,“汪!”
祛黎强自维持着镇定,问许白:“你就不能把你的狗拴起来?我告诉你,惹毛了我我就把它做成狗肉火锅,傅西棠也救不了它。”
将军兴奋地叫唤了两声。
许白心平气和地说:“哦。”
祛黎挑眉,眸光又扫向他家的小兔崽子,黑着脸说:“你们能不能给我省省心?啊?我每天满北京的找人,我看起来很闲吗?”
今天的小兔崽子,又趁着他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溜了,气得他肝疼。溜就溜了,他们还偏偏要找许白,傅西棠的小情人,还要黏着人家,气得他脑壳疼。
浑身都疼。
气死了。
第29章 唱歌
不管怎么说,许白和祛黎最后还是交换了微信号。
许白算是完全看明白了,祛黎也只是嘴上逞凶,无论对他还是对傅西棠都没恶意。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话来概括他,那他就是一个品味独特、走位风骚的非常怕狗的已婚醋男。
大概也正因为如此,傅先生才一点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还想出了“关门放狗”这样的损招。
不过最让许白惊奇的是葫芦娃竟然真的是他的粉丝,这让许白在面对熊孩子粉的时候还不得不面对粉丝的爹妈,实在有点糟心。
祛黎说葫芦娃随母姓,就叫胡一二三四五六七。之所以会成为许白的粉丝,是因为许白曾经拍过一部武侠电影,他在里面饰演一个武功盖世、风流倜傥的大侠,名叫胡八。
这让葫芦娃七兄弟坚信自己就是《丑小鸭》里面的主人公,总有一天会迎来华丽的蜕变。因为他们有个兄弟叫胡八啊!他是一个顶顶厉害的大侠!
“噗……”正在喝汤的许白差点喷了祛黎一脸。
祛黎嫌弃地抽了一张纸巾挡在面前,说:“那段时间他们天天泡在电影院,举着个牌子,逢妖就说胡八是他们兄弟,我都不知道我还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许白:“……”
“我儿子要是看上了傅西棠,我哪怕死了都能气活八百遍!”祛黎说着说着,又开始横眉冷对,每个毛孔里都写着嫌弃。
许白忍不住问:“为什么?就因为傅先生拿了你跟胡小姐的定情信物吗?”
说起这个,祛黎便气不打一出来。
“哼,你又知道什么?那天我在路上拦住他,那是因为他欠我的。当年我约他一战,恩怨情仇一笔勾销,结果他竟然放了本大爷的鸽子。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你知道他在干嘛吗?他在打麻将!”
“我在城楼上吹了半夜的冷风!他竟然在打麻将!”
“神经病啊!”
许白不知道祛黎这句“神经病”是在骂谁,他现在只想笑,憋不住的想笑。
怎么那么好笑。
“傅先生……真的会打麻将?”许白多次听到“麻将”两字,但至今仍不敢相信傅先生那样的清贵大老爷,会热衷于打麻将。
“呵。”祛黎表示不屑。
葫芦娃则依旧热情地在许白面前蹦来蹦去,瞅准机会往他怀里一蹦,管自己老爹在做什么。
祛黎气得不轻,单手把葫芦娃拎起来,“回家了,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们。”
祛黎说来就来,说走便走,就让夏天的雷阵雨,让人捉摸不定。
许白继续吃饭,余光瞥见手机上显示着的与傅西棠的聊天界面,不由陷入了一阵沉思。片刻之后,他灵光乍现,飞快打下一行字。
克斯维尔的明天:刚刚祛黎在跟我聊天,他说傅先生你特别喜欢打麻将。
看,既转移了话题,又巧妙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完美。
傅西棠这次回得很快。
傅先生:刚好会打。
克斯维尔的明天:我的朋友顾知也很会打麻将,他说这能帮他找到写歌的灵感。
傅先生:上次警局里那首歌,是他自己写的?
克斯维尔的明天:是啊,那首歌叫《三更胡话》。很有意思的一首歌,是不是?顾知他其实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只是一直没遇到好的机会。
傅先生:你会唱吗?
克斯维尔的明天:大概……会吧?
许白的手机里就有顾知给他发过来的试听小样,他有时晚上看剧本的时候会听一听,自然而然便熟悉了。
其实许白还挺喜欢唱歌的,只是他更喜欢自由地唱歌,而不愿意把自己包装成一个专业歌手。
这样想着,许白一时手欠,又发过去一条信息——傅先生想听吗?
发完许白就后悔了,这搞得好像他特意要跟傅先生显摆似的。就像一个小朋友,学了点什么新东西、新技能,就迫不及待要把它展现给别人看。
还是把顾知的小样发过去吧。
可还没等许白退出微信界面去找小样,傅西棠就又发过来两条信息。
傅先生:嗯。
傅先生:你唱吧,我听着。
许白眨巴眨巴眼睛,仔仔细细又把那行字看了三遍,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傅先生真的想听他唱歌,他还说了个“嗯”字。
可是大家一起玩的时候,当着面,唱两句也就算了。他们现在是在手机上聊天啊,大晚上的,两个大男妖,一方给另一方唱歌,那不是有点……有点那个gay里gay气的嘛。
最近这段时间,托那些大妖小妖、祛黎、白藤、阿烟各种人的福,许白自己都觉得自己应该跟傅先生有点什么。
可是天可怜见的,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啊。
不就是阴差阳错地住到了一起,还受了傅先生几次关照、他还去警局接了他、还摸了他的头、给他煎蛋……
不知不觉间,许白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傅西棠站在祛黎的黑雾中,从袖口抽出手杖时的挺拔身姿。那双冷峻深邃的眸子,仿佛还专注地看着他。
“啪嗒。”手机掉在了桌上。
许白摸了把脸,继续平静地坐了一会儿,而后整个人像被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站起来就往卫生间里冲。
冲进卫生间,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许白睁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看,右看看——卧槽!脸红了!!!
那脸颊像打了腮红,还是今天姚杳在朋友圈里po的那什么阿玛尼的新款色号。
妈呀。
许白按住自己的胸口,郁闷地发现他越是不去想,心跳得越快啊。住在他心房里打了几十年光棍的那只老鹿正在疯狂撞墙,大概是想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来啊,躁动啊。
看看这次鹿死谁手。
许白这次的战斗力有点低,于是只好往脸上泼了一捧冷水,实施人工降雨,强行降温。
正在墙上散步的爬山虎弟弟恰好路过窗口,看着许白满脸是水的模样,好奇地停下来,歪着芽尖想——他干啥呢?
等到许白恢复平静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后了。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傅先生发来的信息却还在那里,等待着许白的回复。
都隔了这么久了,傅先生不会以为自己不愿意唱吧?许白想着,赶紧回复过去。
克斯维尔的明天:傅先生?你还在吗?
傅西棠几乎是秒回:我在。
许白并不知道,在他消失的这十几分钟时间里,傅西棠一直握着手机坐着,姿势都没变过。他一度以为,是他过于唐突了,吓到了对面的小朋友。
小朋友现出原形,游回西湖去了。
于是阿烟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坐在半月湖畔枫树下的先生,原是闭着眼,静静靠在树上的。因为刚才与湖妖的一番恶战,他的袖子有些破了,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又疲惫,又落寞。
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先生了。
忽然,“叮咚”一声,先生的手机又亮了。他的睫毛动了动,隔了两秒睁开眼来,垂眸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忽然笑了笑。
阿烟刚想问他怎么了,就见傅西棠抬起头来,食指抵在唇上,“嘘。”
而后他的电话响起来,他按下接听,许白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
“傅先生?”
“是我。”
“咳……那我唱了啊,唱得不好你可不准嫌弃。”
“一定不会。”
阿烟眨巴眨巴眼睛,完全搞不懂这是什么神奇的发展。他刚想着先生孤单寂寞冷了该怎么办,转头许阿仙就打电话来唱歌暖场,这操作简直666。
至于许阿仙和先生之间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故事,阿烟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妖生么,讲究的就是一个随性。
关他屁事啊,操那么多心还不如点个外卖大吃一顿。
很快,慵懒舒缓的歌声从手机里传出来,拂过傅西棠的耳畔,掠过湖面,悄悄与河里探出头来的一尾鱼打了个照面。
深夜的半月湖上倒映着月的钩,和树的影。四周群山环绕,高山阻了夜风,可许白的歌声却像另一阵风,风里还带着一丝丝微醺的酒气。
那是醉人的酒气。
“你说世界多大,再辗转
无数相逢都只是笑谈
你说人心多深,再期待
千言万语都只是胡言
……
妖魔鬼怪啊
人世浮沉
嬉笑怒骂啊
管他真假
……”
风轻轻吹着傅西棠眼镜上的银链摇晃,他想或许是许白的歌声带来了这缕风。风很凉爽,让他觉得好像没有那么累了。
对面的阿烟也听得很陶醉,双手托腮盘坐在一块大青石上,眯着眼跟着哼哼——虽然一句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