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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野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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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阳这次可被揍得挺惨的,皮肤青紫身上脏兮兮地不行,这会儿嘴角淤青头发凌乱坐地上,颇有些狼狈,不过那帮小兔崽子也没占着便宜,身上俱是乱糟糟地,脸上多多少少也挂了彩,再加上余子茂也被打得屁股尿流的,他们顿时心生退意了。
余子茂被揍了一顿还不服气,被张静北起身踢了一脚硬是撅着下巴气哼哼看他,但是多余的动作却是不敢的,要说张静北最瞧不上的就是这种,要么你就低调点,若你真要高调,至少长得气性和骨气,这软了吧唧的,一被打狠了就熊,实在让他瞧不上,偏他还屡次三番地找不自在,真是,真是……
“滚!”
余子茂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之际还不忘放狠话儿,“我,我告诉你张小北,这次算你好运,老子,老子……老子迟早跟你算账……”
张静北俯下身,捡起个小石子用力掷出去,正好砸中余子茂的屁股,扬眉吐气的大笑,“大爷我等着,哈哈……”
张静北跑过去扶李博阳的时候,心里还是很愧疚的,本来也没他什么事儿,张静北自认为小孩子那点屁事儿拿出来丢人,所以从来不在李博阳面前提起,但是这次实在不好交代呀!
“李博阳,你疼不疼啦?我拉你起来好不啦?”小崽子这会儿也没了刚才的嚣张跋扈,蹲着身子软软唤他,小手摸着他额头上那伤口,面上不禁流露出几分心疼。
李博阳摇摇头,脸上表情淡淡,只是垂眸用手碰了碰小孩胸前染了大片血迹的衣服,抿着嘴闷不吭声地从口袋里抽出纸巾帮他擦脸上、鼻孔,以及身上的脏灰和血迹,凝视几秒,忽然带点莫名却天真地语气问他,“北北,你会不会坏掉?”
“啊?”张静北仰着头任由李博阳拿纸巾堵住自己流血的鼻孔,呆呆地地眨眨眼,心里却越发没底,转头恨恨瞪了眼早已远远逃开的余子茂方向,对着李博阳小心翼翼地笑有几分讨好道,“别生气啦,下次我不和人打架了。”
捡起书包,拍干净身上的灰尘,李博阳牵着张静北慢慢往回走。
走出一段路了,李博阳才转过头一脸认真,说,北北,你以后不要和那种人一块玩儿了。
好。哪敢不好?小崽子见人伤成这样,再多的不乐意也说不出口了。
……一路沉默。
其实张静北刚才流鼻血的那一霎,李博阳简直心慌地手无足措,他忽然想起两年前自己养的那条小狗,有一次与其他狗撕咬,入夜回来的时候便是那副鲜血淋漓的模样,隔天它就没了。
那时候李彤随口哄他,这小狗是坏掉了,然后他天真的以为,小狗能像玩具那样,坏了就修好。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明白,有生命的东西坏掉是修不好的,丢了就再也捡不回来了。
北北,你以后会一直陪着我吗?李博阳执拗又孩子气问他。
……会啊,会的……嚅嚅嘴,面对李博阳认真的恳求的面容,张静北根本无法拒绝。
真的吗?那就好,那就好……李博阳忽然弯腰抱住了张静北,大概这样会让他心安。
黄昏晚霞低垂,一高一矮的影子斜斜拉长,远远瞧着颈脖交集十分亲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了好久啊……
心软的孩子,北北啊,承诺不能乱说的啊,以后你就惨咯~
好困,就算写崩了也请让我醒了再说吧,嗷嗷嗷,碎觉去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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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大概还是为了郑云贤能进王先生那里学书法的事儿,张静北躲在二楼听声,闻言牵起嘴角冷笑了下,郑荀此举真是用心良苦啊。
确实用心良苦。
人与人的交际关系错综复杂,但是长久经营下来却也有迹可循,一个圈子连着一个圈子,千丝万缕,利益相缔,由最底层的劳动阶层铺就,呈接中流砥柱的小富阶层,并着踏上金字塔顶峰的上流阶级,总之环环相扣之下,缺一不可。
这就是人脉与交际的魅力了。
而王先生生于书香世家,于外虽名声不显,其底蕴深厚却是旁人不知的,张静北记得这两夫妻类似这样公开开班授徒的行举其实不止这一次,但只这一次是最特殊的。
知道王先生家学渊博也是张静北上辈子很久之后无意间察觉到的事情。也是,能让李博阳在与于他来说毫无根基的薛家站住脚跟,并以强势姿态夺取薛家最丰厚的果实,且安然无恙,助其一举定乾坤之人,怎能是面上那样简单的家族背景能教导出来的?
总而言之,便是王氏夫妇背景雄厚,有人脉有资源,只差找个潜力股来教导着打发时间了。这不,周围附近有消息灵通闻着味跃跃欲试的,随便找个好日子就将人给送进去了。
张静北当初能被弄进去,大半原因还是因为张妈妈的本事儿,就是不知这郑荀是闻着什么味跑过来的,持之以恒这么久,折腾了一个多月也没见放弃要将郑云贤弄进去的想法。
暗戳戳在楼上看了半天戏,张静北瞅着情况还没到要自己出面的地步,转个身想去找李博阳了。
张大山眼尖,一抬眼就看见他家小兔崽子那鬼鬼祟祟地模样,又用眼角不着痕迹打量了一番已经就坐的郑荀和郑云贤,放在大腿上的大手一挥,冲着他儿子笑容欢乐地就坑了他一把,“张小北,过来,你大姑丈今天难得过来一趟……”
张静北肩膀一缩,整个动作就僵住了,见人连着喊了好几声,连带郑荀的目光都能灼透他的背,这才扯着脸皮不尴不尬地转过身来笑了笑,“大姑丈,嘿嘿……嘿嘿嘿……”
郑荀被他幽幽地笑给寒了一下,到底脸皮子练出来了,眨巴个眼,就又笑得慈爱又温和,对着张静北招招手,等人磨蹭着靠近了脸上神情便愈发柔和了,“才几天不见,小北又长高了呀,跟大姨丈说说,最近又上哪儿淘气去了?”
张静北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撇撇嘴,如常一般笑嘻嘻应他,“没呢,最多也就是跟人打了一架……”这丫顺口就将自己的光荣事迹给说了出来,听得郑荀眉头抖了三抖,就连原先还装乖巧的郑云贤都有些诧异地望过来了。
实在是……实在是上天给了张静北一张好皮子,瞧那小脸细白,五官精致,一双眉目生的黑白分明,顾盼生辉,端的是明月清风之资,只是眼角略长微翘,懒散歪靠斜斜打量人的时候便生生多了几分妖冶和艳丽,只是眉间英气十足,但凡别人瞧上一眼便知此子为男,断不会生出其他心思来的。
张大山十分装逼地抬了抬下颌,心里却对郑荀直撇嘴,都见了这么多次,认识这么多年了,还不能适应他家兔崽子这闯祸的本事儿,可见一张好脸皮多么占便宜。不过郑荀现在既然能弄出个小黑户来,可见本性也不是个能安份的,有他压在这儿将来能不能成事儿还不一定,心里到底还是顾虑着他大姐的心情的。
郑荀理解又包容地笑笑,他倒挺喜欢张静北这机灵活泼又粉雕玉琢的模样,每每见他这惹猫逗狗上不得台面的脾性,心里便是一阵惋惜,再看他那小黑户儿子的时候分明就多了几分骄傲。
张大山再有本事儿又如何,生了个不上进的儿子,照样祸及三代,无法光耀门楣,再思及自己多年来谨小慎微、伏低做小又卧薪尝胆的日子,心里既是郁闷又觉不甘,只是现下他在张大山面前也没有什么话语权,只能在暗里更加严厉地教导郑云贤,不得不说他是存了几分相比相较的心思的。
“小北的性子活泼倒也无碍,不过前几日听茹云说起小北近日被放去上兴趣班了,现在学的怎样了?”郑荀倒是个耐磨地,性情耐性也好,可惜居心不良,这点连张大山都瞒不住的。
张小北心里一抽,别别扭扭地羞涩抬脸,对着郑荀笑得万分腼腆,“挺好挺好,挺开心的。”
可不,他都看了差不拉一个月的好戏了,能不开心吗?
张大山默默捧着茶杯不吱声,哎哟,牙好酸~
郑荀刚才来了也坐一大会儿了,两人绕了半天话儿,偏他每次提及王先生那里的时候张大山便顺口岔开话题儿,东敲一榔头西敲一榔头,这吊着悬着死活就差那临门一脚就搭上话了,真叫人能郁闷死。
好不容易张静北自己凑上来了,郑荀也不打算多说废话,亲切地拉着张静北的手就给他介绍他‘表侄’,“小北,这是云贤,我的表侄子,你跟着郑欣喊他表哥就好”
我勒个槽,老子前情夫前姘头前敌人这辈子要做老子的表哥了………………
张静北侧过脸望望外边蓝天上高挂的太阳,瞪圆两眼,目光灼灼地看向郑荀,老头,你真的睡醒了吗?
便是张大山也被郑荀这死不要脸的话儿差点惊得茶水满鼻子乱喷,他大爷的,你搞个小情养个外室老子还没算计好怎么找你算账呢,个直娘贼现在就准备到老子这里先铺路了,我呸!!
郑荀有些奇怪又有些心虚地看着两人各自怪异的神情,右手轻轻拉了下一直安静坐在一边装背景板的郑云贤,偷偷给了个眼色暗示他。
郑云贤会意,腼腆又文静地主动起身跟张静北问了好,“小北你好,我听表舅说你现在也在镇小学上学,我前些日子刚转过去,回头得空我找你去玩儿行吗?”
话儿说的还算圆滑不生硬,但是一喊起‘表舅’这个称呼时,郑云贤攥紧衣角的手指就透出几分僵硬了。
张静北瞧着心里直摇头,上辈子他认识郑云贤的时间还要往后推上一推,那时的他虽然还显稚嫩,但是笼络人却是极具郑荀四面圆滑的风范,为人处事比之现在还要圆润些,相处起来也便不觉生硬不自然了,更别提长大后的郑云贤,那作态斯文俊秀不失礼节,方方面面圆滑不至授人以柄,对外亦是无愧于他贤字之名,就是张静北现在想起也要叹一声,死得不算亏。
不过,人的天性天生,郑云贤有郑荀这样的老子为他筹谋,将来会成怎样的人结局已定,张静北无意再为他趟这趟浑水,吃力不讨好之余还要沾得一身腥。
张静北看看郑云贤,又看看郑荀,很是体贴地为他抬梯子,表情认真地摇头,“那不行,我很忙的,周六周日我还得去王先生那里跟王夫人学钢琴。”
这下可好,郑荀高兴了,一拍大腿,笑得满面春风,“那可好,我便将我这表侄子给你一块送进去给你做伴正好。”
“呀,大姨丈你还没将他弄进去呢,我可瞧着你去王先生那里一个月有多了吧?”张静北故作惊诧,呲着口小米牙,浑身抽筋样笑得花枝乱颤地,对郑云贤很是同情道,“哎,我也知道,王先生这人要求可严格了,你看他个小不拉的身板,上次被拒还眼泪汪汪地地瞧人,唉哟,哭的可好看了……”
挑起郑云贤一边的下巴,斜着眼笑得匪里匪气地,“来,再给爷哭一个!”
那土匪流氓样,简直……张大山默默掩面。
就是郑荀这次也不知如何开口才好了,他心里正虚呢,面上尴尬却又觉得多说多错,一时间根本不知该如何接口。
张静北倒也光棍,大咧咧地一撇嘴,被张大山瞪了又瞪,很是晦气地切了一声,“不给哭给算嘛,我看你长得也小姑娘似的,你要跟我玩儿,下次给我哭好看点就成了……”
还没说完,眼角却瞥见楼上李博阳静静站在楼梯口那里,先是一愣,继而很是痛快地朝他大姨丈一摆手,“大姑丈你别找我啦,我还有事儿呢,哪能成天陪您玩儿呀?”
转个身,嘟着嘴就蹬蹬蹬跑上楼找李博阳了,抱着他胳膊儿笑嘻嘻撒娇,“你醒啦,咱们晚上去奶奶家吧,我让奶奶给做了最爱吃的酱牛肉和可乐鸡翅,我分你一半咯……”
郑云贤眼睛紧紧盯着楼上那两人,明明刚才在自己面前还很嚣张跋扈的漂亮小孩,转个身就变了个样儿似的……原来这样矜傲蛮横的小孩还能有那般软萌娇气的一面。
李博阳敏锐地看向郑云贤,针一样尖锐的眼神刺得郑云贤身子一缩,这才散漫不在意地转头笑笑地和张大山打了个招呼,“张叔,我跟北北先出去了,您有客人先忙吧。”
张大山看看一脸僵硬的郑荀,又看看垂头不语的郑云贤,笑眯眯地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
两孩子走出老远,张静北心里还在暗戳戳计较着,李博阳对上郑云贤,完虐无疑啊!
小崽子想得出神,却又眉眼带笑,一脸喜气,看得李博阳十分碍眼,甚至在李博阳停了下来,弯身拿手扯着小孩软嫩弹性的脸颊时,还是心里郁郁深沉得很。
“李博阳……?”小崽子疑惑抬头,这傻大爷又哪根筋儿又神经错乱了?
“北北;”李博阳很是担忧地戳了戳小孩的酒窝,“晚上我让妈妈带你去大医院看看吧?”
“哈???”
爱看小男孩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男孩,真的没问题吗?!还是找医生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虐渣是一件很长远的事情,咳,咱们要从长计议,哈哈哈~
这两天家里事情好多的说,全都挤到一块去了= =~
【总算更上了,呼呼】
☆、第十六章
自打那天起,张小打鸡血似的,一到周末就往王先生那里凑,王夫人一没注意,这丫的就能从楼上溜达下来,蹿出来凑热闹去。
小崽子模样生得讨喜,就是严厉如王夫人也有些禁不住喜欢,尤其这小夫妻还没个孩子,对上这没脸没皮地总有些心软。
尤其张静北嘴皮子涂了蜜似的,一张小嘴甜的能腻死个人,甜言蜜语张嘴就来,撒谎都不带写草稿的。
“师母,我中午能跟您一块吃饭吗?我把我蒸排骨分一半给你,好不啦?妈妈做的可好吃了……”眨巴眨巴眼,又眼巴巴看着她大眼扑棱扑棱地,糯糯的小米牙一咧嘴,王夫人一时没抗住就点头了。
李博阳瞅瞅那死孩子的饭盒,又看看自己的小盒饭,心里一下酸歪歪地,北北昨天还说要分一半给自己的。
王先生含笑看了眼略带委屈的李博阳,又瞥了瞥撒娇卖萌臭不要脸的张小北,很是无奈自家夫人看着自己时无意间露出的那股期翼,头疼道,“就按夫人的意思办吧。”
王家老一辈人本就和杏阳镇渊源颇深,原就受了李彤的拜托帮忙看顾李博阳,现下再多一个也无妨,放一只羊和放两只羊有啥区别呢?
这就点头应承了。
哎哟,可把张静北给喜得,咬着勺子磨叽半天还没吃完一碗饭,最后还是李博阳绷着脸接过了他手中的碗,骂着哄着硬逼着人慢吞吞咽下了那碗饭。
王夫人和李彤有些旧交情,平日里看见这李博阳规规矩矩地就跟个严肃老成的小老头似的,板板整整气势半点不输人,也没见着和别个小朋友走这么近的时候。
按张妈妈说的,张静北这破孩子天生的老爷命,等着人来伺候着,自李博阳来了之后,那就更是忙前忙后一手包,完全当个祖宗供起来。
小崽子上辈子就被这人给伺候习惯了,也就重生回来那几天还别扭着股劲儿,装模作样等着人上赶着伺候他了,纯粹在那作呢。
这不,没几天时间,小崽子又过上老佛爷一样的日子了。
小崽子太习以为常,那边李博阳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把个王先生给酸的,牙都要软了。
这边北大爷嘟着嘴又不乐意了,“李博阳啦,我不要吃韭菜,要藏牙缝里去,要炸鱼块啦,你那个好吃,分我一半咯,下次我也分你一半好不啦?你乖啦,信我啦……”
信你就有鬼了!这话儿张小北至少给他许诺不下三十次,空头支票什么的,不兑现一次,人家就是想要捂着脑袋被你骗也装不成这大头鬼呀!
李博阳朝他瞪眼,捏着勺子硬是没像之前那样好说话,“不吃我就揍你。”
张小北吧唧一口就亲上了李博阳的脸颊,油乎乎的小嘴毫不客气地印了个粘糊糊的油印子,咧着嘴笑得见眉不见眼的,细声细气哄他,“晚上回去再吃菜咯,中午不吃肉会饿的,”说着顺手一扒拉就将自个小青菜给弄到他碗里了,小嘴咕咕哝哝地,“吃菜长得高,李博阳你吃多点,长高点咱们下回揍死余胖子那丫的……”
得,这话儿越说越不着调了。
偏李博阳就吃这套,只是皱着眉把自己碗里的肉片都喂他嘴里,时不时也掺些小青菜进去,知道这是李博阳最后的底线了,张静北也不敢怎么闹腾,只好嘟嘟嘴咽下了,看得王氏夫妇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下午,跟着王夫人学琴的也就剩三四个人了,原先报名来学琴的统共就有二十几个,只是学什么都不容易,能忍到现在还不退怯也就仅仅这四个了,尤其中间只有张小北一个男孩子。
要说来,王夫人会对张静北有所关注的原因,一个就是因为这么多学琴的孩子中,要算最娇气的男孩中,他可是榜上有名的一类,就是剩余几个女孩子资质都没有他好,能坚持到现在已是难得,那另一方面嘛,自然是靠那张细皮白脸涨得魅力指数了。
这还真是一场美丽的误会。要知道张静北上辈子可没被张妈妈死压着去王夫人那里上课,好说歹说也学了好几年,后来又被李博阳死活拘在他身边,能拿来打发时间的也就钢琴这玩意儿。别的不敢保证,但是重来一世,再学钢琴他也就心里有底,至少怎么跟王夫人打交道是很有行道的。
单靠一张脸皮可蒙不住这王家的两只老狐狸。
小崽子脑子聪明,学东西也快,何况他还有上辈子那三十年的磨练垫底呢,完成了王夫人布下的课业之后就跟王夫人说了一声,顶着其他三个小姑娘羡慕嫉妒的灼热眼神慢悠悠溜达到楼下去遛弯看热闹去了。
下了楼进屋一看,王先生没在,张静北摸摸下巴笑得一脸贱贱地的就进去了。
那可不,小崽子是算好时间掐着点去的,王先生要还在那儿杵着,他就得重新学数数了。
练字房里人不算多,总共就十多个学生,想想王先生那手段,收拾十来个小孩子不是小菜一碟嘛,张静北溜达进去的时候别的也就瞥他一眼,然后就垂头练他的字去了。
李博阳在这小小练字房里还挺有名气,关键是他沉得住气,学东西也能静下心来,不显浮躁,这就比别的孩子多了几分让王先生关注的地方,再者孩子之间也是有竞争力的,王先生不过夸了李博阳几次其他学生就难免将他看做对手了,有些心眼小的还巴不得张静北成天找李博阳呢,是以,小崽子进出练字房并不受阻。
李博阳也不在意,张小北来了,他就给让出自己那小椅子,收拾好自己那桌子给人倒了半瓶汽水,这就算把小孩给安稳住了,另外半瓶是留给他回去时候喝的。
这破孩子半点不知道不好意思,捧着杯子很是心安理得的坐在椅子上,悠闲地晃荡两只小短腿,一会儿起身去看李博阳写的如何,看人写的认真还老凑上去喂水,这会儿他就良心发现了。
不过,张静北是浑身跟长跳蚤似的,没个安静的时候,等着李博阳写完第五张宣纸了,这丫就撺掇李博阳带他到后院看热闹去。
张静北估摸地准准地,这晌儿郑荀正该带着郑云贤跑上门来,打算照着刘皇叔再来个山寨版‘三顾茅庐’什么的,哎哟,这傻得脑袋抽筋的,人王家这高门大户,你来一次两次还行,老这么来,人家还以为你图谋他什么呢?
不过……
张静北蹲在后院草垛里,小心翼翼又探着脑袋瞅半天,王先生背着他们,但是郑荀和他那小黑户的神情是看的清清地,没看见两人都面带喜色么?这肯定要糟啊!
李博阳也跟着来好多次,偷窥很多遍了,以他这种在同龄人的平均水平里还要高出许多的智商和情商都没想明白他家小孩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每次看见郑荀和另一个小孩蔫了吧唧地离开,这丫就乐得跟什么似的,回去心情一好,让他主动亲两下都行。要是郑荀面露希望的离开,等着吧,回去就该张静北自个蔫了吧唧的了。
李博阳觉得这样不好,他曾经在李彤的某本书上看见过一句话,说,一个人在另一人心中的重量和位置,是从一个人对另一人越来越频繁的关注中开始的。
张静北对郑云贤的关注,算起来也有半个多月不止了,这让李博阳觉得苦恼又纠结。
“北北,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郑云贤啊?”李博阳开口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严肃语气认真,颇有那么点你说是他就掐死你的狠劲儿。
孩子对自己所有物的强烈占有欲也是极其让人心惊的。哪怕张静北还清晰明白地记着自己现在和李博阳并不是从前那样的关系了,但眼前这与上辈子一模一样的眼神还是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反正你要不能给出个正当理由,张静北这段日子是别想舒坦些过了,何况李博阳是最不能容忍别人对他撒谎的那类人。
想了想,张静北还是没跟他撒谎,“这个吧,我说出来你不能告诉别人……”小崽子低着个脑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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